《似曾相识燕归来》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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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识燕归来》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虞鸢与男主戚饶之间曲折的感情纠葛。

    在秋狩宴上,虞鸢的琴声被皇后夸赞,戚饶却误会她挟恩逼婚,还在她被恶狼围困时只顾护着书童叶秋,导致虞鸢跳下山坡毁容。

    虞鸢醒来后想开,决定促成与襄阳老家的亲事。她去戚家要回母亲的遗物玉佩,却遭戚饶误解和刁难,玉佩也被叶秋故意丢进池塘,虞鸢跳下池塘寻找玉佩再次染病。

    戚夫人前来提议让叶秋与虞鸢同为平妻,被姑母拒绝。虞鸢收到戚饶的邀约,赴约邀月楼,戚饶想让她同意叶秋平妻入府,虞鸢拒绝,只想要回玉佩。

    在两人僵持时,叶秋出现意外,戚饶为救叶秋推开虞鸢,导致玉佩摔碎。虞鸢在找玉佩碎片时被路人议论毁容,季雁随出现帮她并自称是她的未婚夫,戚饶看到虞鸢与季雁随的亲密举动面色阴郁。

    

《似曾相识燕归来》小说

似曾相识燕归来正文阅读

    

    秋狩宴上

    只因我的琴声被皇后夸赞了一句

    “有凤求凰之韵。”

    戚饶便以为我挟恩逼婚,痛斥我一番后

    追着他那伤心欲绝的书童而去

    我追上去解释,却被恶狼围困

    彼时,戚饶只顾护着他的小书童,任由我被恶狼追逐。

    我不得已跳下山坡,因此毁容

    再次醒来后

    我主动问姑母,“之前襄阳老家提亲那位,可结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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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母抱着我泪水涟涟,“乖囡囡,你想开了?”

    “我虞家的女儿,不是嫁不出去了,非要塞到他们戚家的。”

    我垂眸,“只要他同意,这门亲事就,趁早吧。”

    我卧床休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来,除了皇后送了些补品,再无人问津。

    皇上偏宠这位战功赫赫的近臣,只装模作样呵斥几句。

    至于戚家和戚饶,除了在我昏迷时露过面,便再没了言语。

    铜镜中,我看着额角那道浅浅的疤,延伸至眉心。

    用再多的胭粉,都盖不住,只好气馁的放下脂粉。

    我带上帷帽,刚要出门,被姑母拦住了。

    她欲言又止,“囡囡,你还要去找戚饶?”

    我点头,在她失望的目光中补充道,“我只是去要回母亲的遗物。”

    那枚玉佩,曾被我当做定情信物,转赠给了戚饶。

    我顺利出府,到了戚家。

    只是在客堂等了许久,无人问津。

    我放下冷掉的茶水,准备自己去找戚饶。

    顺着记忆,来到戚饶的院落,还没进去,便听到一声女子的娇呼。

    “疼。”

    “那我轻点。”

    这般暧昧声响,我索性等在院中的榕树下。

    过了片刻,门吱呀打开,露出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

    “啊,虞小姐来了!”

    叶秋紧张的扶正自己的书生帽子,后退一步,却没注意到自己衣衫不整。

    “怕她做什么。”

    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叶秋身后,扶住她的肩膀,语气淡漠。

    我尽量放平语气,“戚世子,我找你有事。”

    戚饶薄凉的目光扫过我,随即落到叶秋单薄的肩膀上。

    “去,加件衣服。”

    叶秋听话点头,转身回房。

    我随着戚饶的脚步走到池上亭中。

    “一炷香,莫误了阿秋喝药的时辰。”

    我开口,“既然世子无意两家婚约,可否将订婚玉佩还给我?”

    戚饶面无表情,眸中却一片寒凉,“玉佩?”

    他微凉的手指落在我的脖子,微微用力,“我本以为你是来找阿秋道歉的,却没想到……”

    我呼吸微滞,费了好大力气才推开面前的人。

    “我是来要玉佩的,凭什么道歉!”

    “呵。”戚饶墨眸微眯,“你故意用语言刺激阿秋离场,又引来野狼意图围攻她,心思之歹毒,还敢问我为什么道歉?”

    我心底发寒,身上结痂的伤口似乎又隐隐作痛。

    “戚饶,你我相识十七年,便是这么看我?”

    “虞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青年冷淡的目光宛若利剑。

    我手指抓紧,“我不与你谈其他的,我的玉佩呢?”

    他语气淡淡,“丢了!”

    “丢哪儿了?”我声音发沉。

    “也许,就在这片池塘里吧。”戚饶声音玩味。

    我深呼吸,戚饶知道那玉佩是我母亲遗物,说什么丢进池塘里只是在唬我。

    后面传来怯生生的声音,“玉佩,是这枚吗?”

    我转头,只见叶秋穿着宽松的衣袍,从腰间取下一枚鱼戏莲叶的玉佩。

    我眸光发亮,一句是还在唇舌中未说出口。

    就见叶秋一个踉跄,玉佩脱手,掉进池塘。

    咚,涟漪惊动锦鲤,溅起几尾水花。

    “你故意的?”我声音拔高。

    叶秋眼尾微红,求救似的看向戚饶,“我,我,子云。”

    “没摔到吧?”戚饶大步流星越过我,扶起摔倒的人。

    宽大的衣袂卷起风,撩动我的头发。

    一如山林中,他拉上叶秋,策马绝尘离开的背影。

    “丢了便丢了,一枚玉佩而已。”

    薄凉的声音在背后传开。

    我看向池塘,深呼吸一口气。

    扑通一声,跳下池塘。

    我在池水中找了整整两圈,还是没有找到玉佩。

    反而因此又感染了风寒。

    床前,姑母看着我喝完药,语气不忍,“囡囡,你若放不下,我便是求到圣上面前,也会让你如愿。”

    我扯动嘴角,“姑母,我不是因为他生病的。”

    我低下头,“母亲给我的玉佩,我没有找到,也许是天意吧。”

    姑母摸了摸我的头,“傻孩子,嫁衣做好了,你要试试吗?”

    我点了点头。

    养了三天病,我的身体逐渐恢复。

    府上来人通报,戚夫人来了。

    厅堂中,戚夫人让人送上人参,又嘘寒问暖了几句,这才打开正题。

    “小鸳,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最是有容人之量。”

    “你祖父于戚家有恩,这门亲事不会动摇,但叶秋,也是战场上救过你未婚夫的,是他的救命恩人。”

    “既然你与她都有恩于戚家,不如纳为平妻,我会劝说子云莫要厚此薄彼……”

    戚夫人话未说完,便被姑母打断。

    “滚出去。”

    她气势汹汹走来,“昔日,是我父兄带兵增援你戚家,他们壮烈牺牲,才有了你戚家赫赫战功,满门荣耀。”

    “如今,你却欺我虞家军没落,无人为鸢丫头做主,我便是求到皇上面前,也要争一个公道!”

    “什么平妻正妻,我家鸢丫头已经定亲了,这门婚事不要也罢。”

    戚夫人胸膛上下起伏,“虞夫人,莫要意气用事的好。”

    她气冲冲走了,我看向姑母,破涕为笑。

    我安心在家备嫁,姑母已为我准备好嫁妆,无不妥帖。

    窗棂旁,我正绣着一方喜帕,树影摇晃,一只信鸽从窗外飞来。

    它亲昵地蹭了蹭我的手。

    取下信纸展开,只有六个字。

    “上元节,邀月楼。”

    这是我与戚饶一贯的联系方式。

    我烧掉信纸,想起什么,又从床下翻出木匣,打开,里面厚厚一叠,全是我与戚饶曾经的书信。

    自他去边疆那五年,未有断过。

    信纸泛黄,我微微失神。

    最后军营那两年在与我飞鸽传信时,叶秋已经出现了。

    她于战场上救了他,此后便一直女扮男装,扮作书童,跟在他身旁。

    那,戚饶在与我传这些信时,想的是她战场同行不易,还是我经年等待之苦?

    我烧掉了泛黄的书信。

    信鸽不见我有回复,又匆匆飞来几趟。

    信纸我没有再看,全部投入火盆中。

    白鸽站在窗梗上,歪头似有不解。

    我无奈笑笑,余光却撇到火光未燃尽处,信纸残留的半句话。

    “玉佩已找到。”

    我重新带上帷帽,赴约去了邀月楼。

    戚饶半倚在楼边喝酒,发带被风卷起。

    我气喘吁吁上楼,他正好侧身,眸光宛若天边的星辰。

    “来了?”

    他为我斟了一杯青梅酒,语气淡然,“我离京前埋下的青梅酒,尝尝。”

    看着清澈的酒水,我抿了一口。

    清冽,回味悠长。

    我还记得那时,看着少年离京,我哭花了脸,“子云哥哥,你去了边疆,可不要忘了阿鸢。”

    少年握紧手中的玉佩,语气郑重,“等我立了军功回来,就娶你。”

    这句誓言。

    我从十五岁,等到了二十岁。

    我从黄毛丫头,变成了闺阁里迟迟未嫁的老姑娘。

    昔日的少年郎,终于回来了,只是身边陪着的人,不是我。

    “战场上刀光血影,我九死一生,几次性命垂危,都是叶秋救了我。”戚饶眸色星火沉浮,“阿鸢,我们已经不是当初的孩子了。”

    我喃喃,“物是人非。”

    戚饶回头,面无表情,“我想让你同意平妻入府,阿秋为救我伤了身子,此生不会有孕,你不用担心她会威胁你世子妃的地位。”

    凉风吹来,我从思绪中骤醒。

    “可是戚饶,你欠她的,凭什么要我来还?”

    戚饶皱眉,“我今日约你出来商议,便是想你同意。”

    “这世道女子何等艰难,阿秋孤身一人,又为我伤了身,你为何非得与她斤斤计较。”

    我面色平静,“那你只娶她一人,正好弥补她,我今日来,只为我的玉佩。”

    “又是玉佩。”戚饶冷笑,“你为何会变得和盛京那些有己无人的闺秀一样?”

    我强硬开口,“昔日两家口头婚约,不用算数,我变成什么模样,也与世子无关,只求玉佩还来。”

    “如果没有玉佩,你就不与我成亲了?”戚饶冷笑,“很好。”

    他从怀中摸出玉佩,正是鱼戏莲叶纹路。

    我伸手欲拿,耳边忽闻铃声作响。

    戚饶警觉侧眸。

    邀月楼下,叶秋己恢复了女子模样,一身劲装,身骑白马,双目放空。

    她浑然不知,另一侧路口,一辆马车正疾驰而来。

    戚饶神色猛变,一手推开面前的我,一个飞身,从邀月楼上一跃而下。

    我吃痛摔倒在地,来不及看手上擦伤,就急急忙忙下楼。

    马匹长吁,货摊侧翻,行人尖叫,底下混乱作一团,幸好无人伤亡。

    人群中间,戚饶抱着叶秋从天而降,平安落地。

    混乱散去,旁边不知谁带头鼓起掌来。

    “英雄救美,好!”

    叶秋娇羞埋进戚饶怀中。

    “阿秋,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少爷,可是我耽搁了你的事?”

    “并未。”

    “那你能陪我逛灯会吗?我还没见过这般热闹。”叶秋声音懊恼,“哦,我差点忘记你有约了。”

    “无事,我陪你逛。”

    我无暇顾及四周的声音,目光四处寻找,很快落到侧翻的马车一旁,那枚四分五裂的玉佩上。

    一只粉色足履从一旁踏过,将其中一块碎片踢远。

    “虞小姐,你可要与我们一同逛灯会?”

    我抬头,对上叶秋笑盈盈的脸,没有错过那眼中的挑衅。

    我声音沙哑,“滚开。”

    叶秋委屈,“对,对不起。”

    戚饶面色不善斥责,“虞鸢!”

    “你好自为之,要玉佩还是要成亲。想清楚之前,不要与我见面了。”

    他拉着叶秋离开。

    我的脑袋嗡嗡的,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是在人群中焦急寻找。

    一块,两块,我弯腰拾起玉佩碎片,却被过路行人撞掉帷帽。

    视线清明,周围的议论声却放大了。

    “啊!你看她脸上……”

    “可惜了,额上这么长一条疤……”

    “难怪戚世子不假辞色,这世上谁不爱美人……”

    我赶紧低头,心中念道,还是赶紧找碎片,视线却氤氲模糊。

    最大的那枚碎片被叶秋一脚踢开,不见踪影。

    我蹲在地上细细寻找,手指染上灰尘,足履从一旁匆匆踏过,差点踩上。

    一只纤长的手及时握住了我的手指,“可是在找这个?”

    我抬头,入目的是一双桃花眼。

    那人扶起我,另一只手中正是我寻找的碎片。

    “谢,谢谢。”

    我抬头接过,却又想起面上的疤痕,很快低头。

    清朗的声音响起,“不用谢,在下季雁随,是你的,未婚夫。”

    未婚夫?我愣住。

    “小心”他忽然伸手一拉,我扑入他的怀中,身后马车疾驰而过。

    风声逐渐平静,我却忘了松开面前这个温暖的怀抱。

    直到一旁传来低沉阴鸷的声音,“虞鸢!”

    我下意识回头,身后戚饶面色阴郁。

    他一旁的叶秋讶然惊呼,“虞小姐,你,你什么时候毁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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