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周可最新章节内容_朱由检周可小说已完结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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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周可是小说《崇祯的一生是光辉的一生》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马家街49号写的一款历史古代类小说。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崇祯的一生是光辉的一生》的章节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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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认识我没关系,只要你认识我父亲就行。你说什么……,我父亲不姓李,也不叫李刚,不过,我父亲和李刚有一定属性相关。他们都是属于一个系统的,这个系统叫做‘共XX’。

当然,我父亲为人低调,我也从来不在外高调宣布,我的父亲是XX,我认为这样喊是没有出息的表现,作为风头正盛的我,是不会自损威名的。不过,出了东海这座副省级城市的话,你不认识他也就可以原谅。

但是,如果你要是在东海的街头说:朱卫国,是谁啊,不认识。那么,第二天一定会有人告诉你不认识朱卫国在东海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当然,我父亲为人低调,替他宣传的事情都由我代劳了,不过,这样宣传起到的效果是好是坏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天不怕,地不怕,是我们这一群人的整体特征。反正所谓正面的宣传都有我们掌握的宣传机器去执行,我也乐见给天下人认识一些我们包藏的祸心。

在我看来,敢在东海市说不认识我父亲的人一定很嚣张,不是他不认识我父亲,而是我父亲他不放在眼里,我别的都无所谓,就是见不得有人比我更嚣张,特别是在东海市这一亩三分地上。

听了上面的介绍,如你所知,你一定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不错,我们这群人有一个共同的名称,官二代,或者叫二世祖,不管怎样,都带一个‘二’字,我们的确挺‘二’的。这些带有贬义的称呼,在我看来却是大大的受用。

严格说来,我不是官二代,而是官三代,典型的根正苗红,世世代代跟X走,做人民的好公仆的红色家庭。

好了,说了这么多,还是介绍一下我的家庭吧。

爷爷,朱彪,红军老战士,走过了二万五千里长征,在陕北扎根的时候不过十四五岁,被某位首长称为机灵小鬼头。在抗日战争的硝烟中,在敌人罪恶的子弹里,不畏生死,屡建奇功,光复蒋光头那些年带着一个团的战士楞是消灭了敌人一个师,爷爷也就以师长的军衔迎来了开国大典。后来,在珍宝岛,在中印边境却看不到我爷爷的身影了,因为在鸭绿江对岸,我爷爷中了美国鬼子的机枪,这也是我打小就仇恨美国佬的原因。

负伤转业,爷爷就在东海市做了副市长,那可是整个国家最年轻的副市长,并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东海大学刚毕业的高材生做媳妇,生了我父亲。

我爷爷退休的时候的身份是东海市所在省的省委副书记,省长。从东海的副市长,到常务副市长,到市长,到市委书记,到中间还有什么地委行署专员什么的,然后到我们省会的市长,市委书记,再到副省长,省委副书记,一路轰轰烈烈地走了过来,逝世的时候连党和国家领导人都是发来过唁电的。

我父亲名叫朱卫国,朱彪长子,充分继承了我爷爷和我奶奶以及伟大的中国人民的一切优良品质,年轻的时候在北京读大学,是整个学校的风云人物,那个时候,我爸爸可是一点都没有表现出官二代的不可一世的做派,待人随和,做事干练,年富力强,这是所有认识他的给他的评价。他现在的身份是东海市市委书记,东海市所在省的省委常委。照我看来,在我父亲退休前,达到我爷爷的地位不成问题。所以,他刻意保持低调,从来不说,在东海市他的话就是圣旨,虽然一直以来,他的话就是圣旨。除了市长,我的一位世伯,可以在某些情况下反驳我父亲的意见外,我父亲一般都是说一不二的。好在我父亲还是牢记着人们的嘱托,从来不搞一言堂,从来不独断专行。

权力带给我父亲的是一颗为人民服务的心,就我所知,我父亲从来不以权谋私,贪污受贿,因为不用贪污,我们家的钱也用不完了。

因为我还有几个叔叔姑姑姑父,在东海市的党、政、军、商都占据重要职位,我还有一些哥哥姐姐堂兄堂姐,在社会主义各条战线上发挥着青春和热血。

要是在东海市有那么一个人不把我父亲的话当回事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我。这不能怪我,从小我就饱受爷爷疼,奶奶爱,父母惯,哥哥姐姐捧在手心里,总之,我是含着蜜罐出生的,这样的人大多没心没肺。

好在,我有哥哥深得父亲赏识,从小就被我爷爷和父亲作为家族未来的接班人培养起来的,要是换了以前,那是嫡长孙,权力无限大的,是家里的希望,至于我,做一做二世祖父母也不太放在心上,毕竟我的年龄还小,才二十岁。再说,我有这个资本这样做,他们也不可奈何。

我还重点介绍一下我自己吧。我叫朱五五,怎么,你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没错,太祖皇帝朱元璋的小名叫朱重八,他的父亲叫做朱五四,我爷爷就是按这个给我取的名字,这跟他们官宦世家的身份不太相符,不过,我也认了,我爷爷以前可是把八辈贫农。因为在东海市,朱五五这个名字有时候比朱卫国这个名字还响亮,因为我总是把东海市弄的鸡飞狗跳。

不过,在我和我的一帮高干子弟的搅和下,整个东海市的吏治居然清明无比,杀人放火,qj抢劫,这样的恶劣事件很少发生。别看我们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但一颗忠君爱国的心是我们都具有的,因为我们深深的知道,是什么给了我们这样为所欲为的权力。所以,我们基本上都很讨厌那些黑社会,和那些站在人民对立面的人渣。东海市每天发生最多的事情就是打架斗殴,总的来说,整个东海市的另一面都由我们操控着。

严格说来,我还是一名在校大学生,整个东海的大学我当然是想去那所就去那所,我奶奶疼我,我当然就做了她的校友,东海大学是我们省最好的大学,在全国也排得上号。如果你去我高三之前了解一下,可能会认为我不应该考得上这样好的大学,其实,你见过几个二世祖智商低的。从小吃的是最好的营养,受的是最好的教育,再加上那么优良的遗传基因,高考那点破题还难不倒我。这是我这辈子唯一没有靠我父亲帮忙做成功的事情,或者说,只有这一件事情是我自己努力的结果。

因为高三那年,我们学校新来的校花说我不学无术,花花公子,以为有个爹就了不起,在她的美貌面前,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立时便脱下二世祖的外衣,花了一年的时间混进了东海大学做了校花的同学。

进了大学,我又故态萌发。大学生,年轻人能干的那点事我都干过,就是不好好读书,到现在大二了,我都不知道我们班的教室是那间。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们学校是流动教室。可奇怪的是,我从来都不学习,只是参加考试,却门门及格,操行等级总是优。

我一米八的个头,脸型俊朗,加上名牌衣服的衬托,出身高贵的优越气质使得我在整个东海大学成为所有人的焦点,除了那个叫苏贞贞的女孩,这个女孩就是我高中的校花,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见到我用的表情总是鄙夷。要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那种气质使我折服,我早就叫他们找几个小流氓把她拖到学校后面那条阴暗的小巷子里去了。

别问我为什么长一米八,为什么脸型俊朗,更不要问我为什么要穿名牌衣服。不过,我可以解释一点的是,我从来不在人前说我穿的是名牌。什么古慈,阿玛尼都不入我的法眼,但凡穿在我身上的都是名牌,你要是不信,我打也要打到你相信。作为二世祖的年少多金男,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到了我这个境界,那真正的是到了视金钱如粪土至高标准了,曾经和一帮人逛我们东海市的地摊货市场(别问为什么,到我这个境界你就知道了),硬是为了买一双老板口口声声只要十元五双的袜子而丢给老板两百块。你敢说我脚上穿的这双袜子不是名牌,我拿钱都砸得你相信。

大学两年里,我唯一没做成的事情就是把苏贞贞的头发盘起,因为我发觉我爱上了她,我把她当成不容玷污的仙女,再说,她也是我用钱办不到的事情。所以,虽然每次去找她,我都受虐而回,但我好像喜欢这样的感觉。虽然我达到了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境界,但终究还是没有逃脱苏贞贞的魔影。

我一直不知道苏贞贞为何看不上我,后来才知道,她的家世比我还牛,她外公是我们省财产最多的商人,她爷爷是我们省行政级别最高的干部,她的爸爸是我们省军衔最大的军官,她的男朋友……她还没有男朋友,这样的人,她能嫁给谁呢。有这样显赫的背景,她为何不像我们一样飞扬跋扈呢,她为何要如此低调呢,高中的时候从来没有一次用过特殊牌照的车子来接过放学,并且都是自己骑个凤凰自行车回家。我和她认识了三年,居然从来不知道这些。后来,还是我父亲领着我去给苏老爷子祝七十大寿的时候才知道。天地良心,如果我做了她的男朋友,那么她的身份又多了一条,她的男朋友是我们省长得最帅的男人。可是她就是不愿意,我有什么办法。

此时,我开着法拉利F430,速度达到了三百,处处透着张狂,在东青高速上飞驰,眼前出现的就是苏贞贞的笑容,该死的,这笑容依然透着鄙视。我哪辈子欠她的吗,难道喜欢她就应该受到鄙视,难道她家世比我牛就应该鄙视我,不过,我也习惯性的鄙视那些家世不如我的人。

我经常把车当飞机一样开,跟在我后面的几个哥们见我开的这个‘S’型路线似乎有些诡异,都用车载对讲叫我减速,但我此时已经不再在乎这些了。我们几个太子党不管白天黑夜,不管高速路上车多不多,只要高兴了,就把车摆到高速路上去,从东海到我们省会青江,一百多公里的路,最快的时候,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这就是我在刚才把自己和整个车钻进一辆重卡屁股下面的那一刻我所想到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那个叫苏贞贞的女孩,这个世界的所有一切,我都将不再关心了。因为在我听到一阵剧烈的撞击声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睁开眼,我破口大骂,这该死的车管所,为什么不强行在卡车后面加护栏,我不知道我挂没挂,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团漆黑,我以为我还在我的法拉利上,或者我在东海人民医院高干病房里,但我什么也看不到,难道我眼睛瞎了吗!

但我分明感觉在我身体周围有一股暖流在流动,似乎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这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似乎要弥漫进我的眼睛,我赶紧闭上眼睛,感觉似乎有一种力量在把我的身体往外挤。

在我感觉我的身体似乎突破了一道关卡并感受到一点点亮光的时候,我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吓了我一跳,一张血盆大口似的东西卡着我的身体,我的头露了出来,身子却还在里面,在那血盆大口的上面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上面还沾满了血迹。

“这是什么?”我似乎从来没见过这个景象,不过,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温暖的大手就托着我的头,把我的身体整个儿轻轻的拽了出来,身上似乎还有某种东西牵扯着。

“哇靠,不是吧!”我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现在变成了一个婴儿,被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女人生了出来。刚才我见到的东西,居然……在以往,我通常放进去的东西只是我身体极具变化能力的某个部位,这次却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放了进去。

“他祖母的!”我大骂了一声,在别的人听来却是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

我想我这下彻底的完了,我的豪车,我的美女,我的父亲,再见了,我再也不是人见人怕的二世祖了,我再也不能在东海大学的校门边肆无忌惮的把不同的女孩塞进车里绝尘而去了,我再也不能把法拉利F430开得像波音747了。

不过,等会儿,在一个女人剪断我身上的脐带把我放进一盆温水里洗了洗,然后包裹上毛毯的过程中,传来了一声欣喜的欢呼,“恭喜刘淑女,是个皇孙。”

“皇孙,什么是皇孙?是可以呼风唤雨的‘二世祖’吗,是可以开豪车睡美女的公子哥吗!是可以撞了别人,却可以高喊我爸是XX的‘官二代’吗!”我一下子懵了。

接着,我被一个陌生但熟悉的女人抱在怀里,那个女人用有些虚脱的手在我的襁褓里找到我粉嫩粉嫩的小把把,并轻轻的捏了一下,以证明她们没有说谎,自己真的生了一个男孩。

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进来的时候,我有些发困,就想在母亲的床上睡觉了。没想到,来人却有些cb的把我抱起来,又是看了看我用以区别男女最明显的那个东西。

我睁开眼打量这个人,却发觉,我不认识,只知道是个男人,年轻的男人,不到三十岁,但并没有一种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气派,相反,有一种畏首畏尾,处处透着小心的模样,“生了个儿子!”

我听得出他的话,语气并没有多少兴奋,我当然不知道这个是是谁,但照常理来说,女人生孩子之后,第一个进来的男人应该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我看这个可能是我父亲的人脸色并没有喜悦,心情也是不高兴的,于是就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随后这人就有些生厌似得把我交给了旁边的人,我母亲可能是因为刚刚生产,身子还很虚弱,就躺在床上,“太子殿下,妾身……”

“你好好休息吧,本宫过几天再来看你!”说完这话,这个叫做“太子殿下”的男人转身就走了出去。

“恭送太子殿下!”房间里几个人(包括抱着我的人!)跪下送走了太子。

见到这些情景,我有些恍恍惚惚,什么是太子,什么是皇孙,什么是淑女,这是什么地方!难道……

我想我这下玩大发了,难道我把我自己玩穿越了,并且玩进了皇宫里!怎么可以这样,我宁愿在后世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太子党,也不要在这个世界做一个太子的儿子,在后世,我虽然不可一世,但我的生命是安全的,在这个世界里,别说太子,就是皇上,也是说没就没的啊。

不过转念一想,我也就释然了,我现在可成了名副其实的‘太子党’了,我完全可以更加的为所欲为了吧,太子的儿子,将来也有可能是要当皇上的人。

我提溜着小眼睛打量着这个房间,不大,也不像我想象的皇宫一样金碧辉煌,听她们称呼我母亲叫什么‘淑女’,这淑女不是形容女孩子长得端庄,知书达理的形容词吗,怎么成了一个身份的名称了,在后世,我做二世祖的时候,就认识一个淑女,那就是苏贞贞,别的女孩都不好用淑女这样的词来形容。再说,太子的正妻可是太子妃,淑女那可不是太子妃,也就是说,我不是嫡出,那么,我的未来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不过,躲不掉的是我至少将是一名王爷,想到这里,我突然笑了,如果能够到外面的州县封一个藩王,那我的逍遥日子也就不远了,跟我在后世做一个市长的儿子是一样一样的。

当天一天,我就住在母亲的臂弯里。母亲的床不大,但一眼就能看出,做工极其考究,终归这里是皇宫,以我目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不知道这个宫殿叫什么名字,叫未央宫,还是大明宫,还是紫禁城。也就是说,我不知道自己穿越到哪个朝代来了。不过我敢肯定的一点是,这个地方不是清朝的故宫,因为我见到的那个男人没有留长辫子,而且,如果我出生的话,宫女们应该说我是位阿哥,满洲人的叫法都这么独特。

因为没有穿越到清朝,我感到庆幸,如果真的来到清朝的话,我肯定要钻回我母亲的肚子里去,既然出车祸没死,上天待我不薄,为何会让我留那么难看的猪尾巴辫子呢。

最重要的是,清朝是外族人建立的王朝,而我是正统的汉族,打死也要自己的民族权利,不做易服剃发的行为。虽然党和强调民族大团结,但一想到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幸好,我不用为这个苦恼了。

母亲的身份是个淑女,对历史知识知道不多的我不知道淑女在什么朝代出现过,也不知道淑女是一个什么层次的身份。不过看这个房子的装修和照顾我们母子的宫女太监的数量,我大概也知道,淑女这个层次离太子妃差了不止一级两级。不过,我不太在意这个,我只是一味啼哭。原因是我饿了。

母亲不算太漂亮,但皮肤很白,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长期居于深宫,没晒过太阳造成的。在我看到母亲的脸的时候,我突然生出一丝爱怜,母亲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根本就没脱稚气的脸在这个时候却充满了母爱的慈祥。

我母亲十六岁就当母亲了,不过,我知道在古代,女孩子只要来了每个月的那一次,那么就可以嫁人生孩子了。我的母亲已经算高龄产妇了。

我看着这个稚气未脱,充满慈爱,拿着自己从不示人的哺育我这个陌生人的时候,我在心里发誓,我要保护这个女人,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因为她是我的母亲,这是我活了二十年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想法,在后世,我都还是一个受到保护的对象,而且,我认识的人大多强势,不需要我的保护。

但到了这里,我知道地位低下的淑女,才人什么的女人在后宫中根本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也许有的时候可以母凭子贵。别说我现在刚刚出生,我的太子父亲看一眼就走了,足以证明,他对我母亲是个什么态度,即便是我受到父亲的喜爱,但父亲现在都还只是一个太子,他的地位都还不那么稳固,更别说我这个太子的庶子。唯一有希望的就是,我要是长子就对了。不过,看我父亲应该也快到三十的人了,如果快点的话,儿子都可以生儿子了,我做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知道母亲在太子面前肯定不受宠,因为母亲慈爱的眼神下面是阴郁,是寡欢,是长久的孤独。

也许,我只不过是父亲酒后乱X的产物,也许,我的太子父亲甚至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某一天趴在这个淑女的肚子上,弄出这么一个‘爱的结晶’。

我奶足饭饱,母亲把我的奶嘴收回了衣内,我很想喊一声‘妈’,但喊出嘴的依然是哇哇的哭声,母亲看着我,一滴眼泪滴在了我的额头,她绝对没有任何要求的权力,这一切都是她被动承受来的结果。

为了显示,我很乖,很听话,而且明白了她这滴眼泪的含义的意思,我止住了哭声,把小脑袋使劲往母亲的怀里拱。

母亲拍了拍我的后背,为的是使我刚吞进肚子的奶水不至于卡住我稚嫩的喉咙。

夜晚降临了,宫女太监吹熄了最后一根,退了出去,整个房间里就剩下我们母子俩,我母亲的身子有些发抖,我不知道是不是她害怕一个人住。这夜晚的寂静就是我母亲的寂寞,越寂静也就越寂寞。这个时候,要是在后世,甚至就是现在的平民家里,作为孩子父亲的那个男人一定会在孩子母亲的身边,照顾着这个幸福的家。但现在呢,自己一个刚刚生完孩子的女子孤零零地居住在这个像地窖一样冰冷的房间里。

虽然,房间里燃着无烟的火炭,但那点点火如何温暖她那颗冰冷的心。

做为男人,作为这个房间里唯一带把的男人,我很想安慰一下凄苦的母亲,但我睡意朦胧,躺在母亲身边就睡着了。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夜晚,作为一名王子皇孙的第一个夜晚,在这一天里,我就看了一眼我的父亲。在最需要关爱的时候,我的母亲被抛弃一边。我想,作为太子的我的父亲一定躺在另外一个女人的怀里,我知道对这个父亲,我的感情一开始就这样淡漠。

虽然我是穿越过来的人,但母子依然连心,母亲的疼痛我似乎感同身受。

作为从前的二世祖,身边的女人并不比作为太子的我的父亲少,但我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对我表现出了我母亲的那种忧郁,她们跟我在一起都很快乐,她们也都知道我不会属于她们某个人中的一个人,而是属于她们大家,或者我只是属于我自己。

因为她们都是自主的,而我的母亲,我看得出来,她并不是心甘情愿,但她没有选择的权力。她从一入宫就注定了这样的命运:也许一辈子不会做一次真正的女人,那么她的身份就是一个宫女,一个丫环。也许,在某一天,突然一个男人告诉她,洗干净了自己等着,等着被临幸。那么,她的身份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变化,这个变化又会发生出两个不同的方向,充当这个男人的,或者,就这一次临幸后被遗忘,回归宫女的角色。如果被这个男人继续看重,那么就继续充当,直到下一个改变命运的时刻。

这个时刻是这样的:为这个男人生儿育女。

当然,这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她的从属地位,这个男人高兴,就对她奖赏一些地位或者财富,如果这个男人不高兴,即便你为他生了儿子,你依然什么也不是。

如果不小心生了儿子,那么,我的母亲这样的女人会赢来第三次改变命运的机会:儿子做皇帝,那么这才真正的母凭子贵,作为皇太后的皇帝的母亲必然不会再受到任何不如意的对待。纵观古代,皇太后基本都能善终,除了嬴政的那个母亲。

作为太子儿子的我,或许有机会让我母亲成为皇太后吧。但这个机会其实是很渺茫的。

一连几天,只有母亲和一个宫女,一个太监陪着我,这一天,我的父亲终于又一次出现在我的母亲面前。

“太子殿下驾到!”在还没进门之前,在门边守着的太监就高唱道,我知道,他这是在摆谱,比我后世做二世祖摆的谱大多了。因为在后世我出席一些酒会,宴会,见一些人,从来没有让门边的门童报名:二世祖朱五五驾到。

被这一声喊,我从梦中惊醒,在梦中,我又回到我后世做二世祖的日子,我在那个叫苏贞贞的女人面前丢尽颜面的事情在我的心里久久不能散去。不知道这世我作为太子的儿子有没有资格做她这个封疆大吏的千金的入幕之宾。

“参见太子殿下!”屋内的宫女太监赶紧跪下,听到这几声奴气十足的喊声,我都有一种要下跪拜倒的冲动,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给这个不顾妻子儿子的男人下跪磕头。

只是,我只是一阵手舞足蹈……

“臣妾见过太子殿下!”我的母亲却是实实在在的想要挣扎着爬起来。

“刘淑女不必多礼!”太子殿下的语气依然冰冷。我终于知道一个女人不受男人宠爱是一种什么状况了。

太子殿下虽然口中说不必多礼,但并没有要制止的意思,只是抱起了还在床上手脚并用想要爬起来的我,我本来想说,“孩儿参见父王!”的,但是发出来的声音依然是哇哇大哭。

太子殿下明显不悦道,“这孩子怎么每次见到我就哭啊!”,我心说,是啊,我就是每次见到你就哭,我出生都快十天了,你才见我第二次,我能不哭吗,我把你当坏人叔叔了。

刘淑女还在坐月子中,所以,也就没有真的起来给太子行礼,但她也没法回答太子殿下的问话,她当然知道这孩子为什么会哭,但她怎么敢随意批评太子殿下不管不顾她们母子俩。

我明显也是在生他的气,哭的越发激烈起来,在这个世界上,到目前为止,我只认我的母亲。这有奶才是娘,对吧。

“太子殿下,把孩子给臣妾吧。”

我母亲其实第一次当母亲,根本没有多少当母亲的经验,不过因为我的配合,她这个母亲当起来也就顺畅多了,等太子把我递到母亲手里以后,我立马止住了哭声,一个劲的又把头往母亲怀里钻。

“看来孩子是饿了!”太子似有所悟地说。

为了证明太子英明,我母亲解开衣服给我喂奶,虽然就在不久前我喝足了才睡醒。

见太子殿下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一个太监赶紧搬过来一把椅子,太子殿下坐了下来,他看着我母亲,以及我母亲雪白的胸脯,似乎很好奇女人喂奶的样子。

我心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这玩意曾经可都是在你的手里被蹂躏,可现在却在我的嘴里。

坐了一会儿,太子殿下说出了他的来意,“刘淑女,本宫已经禀明父皇,因你生了皇孙有功,父皇恩准,特升你做选侍,谢恩吧。”

“谢皇上隆恩!”这次我母亲必须得跪下谢恩了,好在,我这个父亲并非没有一点怜爱之心,就站起来用手扶着我的母亲,“刘淑女刚生产,好好休息吧,这礼就免了。”

“太子殿下,还没给这孩子取名呢,还请太子殿下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嗯,这名字本宫还没想好,而且,这名字还需要父皇定夺,这孩子是本宫第五个孩子,就暂叫小五吧!”

我叫小五,我不知道自己穿越过来的是什么朝代,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不过,现在我有了一个跟我后世有些相似的名字,小五,小五五。

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没有得到太子殿下的欢心,太子殿下又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按我这个后世二十岁,久经情场的人分析,我母亲做事有些战战兢兢,可能是从小生活环境造成的,这点可能不为我父亲所喜。我母亲虽然不是很漂亮,但绝对很耐看,而且,我所说的漂亮,指的是红颜祸水级别的漂亮,也就是说,我的母亲也许比不了貂蝉,玉环,但也算是一个典型的东方古典美女。

这样的美女有一个特点,做事有些古板,不知变通,坚守所谓的三从四德的妇道,这平时的生活可能也就算了,反正她和太子也不可能在一桌吃饭,最有可能的情况是在床第之欢上,我母亲也不知道取悦我父亲。

当然,这也不能怪我的母亲,我母亲从小接受的教育是逆来顺受,即便躺在男人身下的时候,也要双手平放在床上,双脚用劲绷紧,整个身体一动不动,或者任凭太子随意摆布,自己绝不主动配合。这要换了是我,我也会产生一种做了奸尸犯的感觉。能受到宠爱才怪呢。

不过,我不能因此就责怪母亲,同情父亲。这不能作为他对我们母子疏远的理由。

“小五,咱娘俩以后的日子会很苦啊!”刘淑女把我抱在怀里,偷偷的自言自语。我伸出小手,想要替母亲拭去眼泪,但就是够不着,而且,这手软绵绵的,根本就举不起来。

后来一个月,这个我只知道叫太子的人又来看过我们一次,眼看着我就要满月了,对我而言,这是一件大事,但这个宫殿里一点也看不出有要庆贺的样子。我真怀疑,我是不是太子殿下亲生的。

就连民间的孩子满月都要办一场满月酒,接受一些亲朋好友的祝福,但到现在为止,也就这个太子来看过我们,那个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叫做皇爷爷的人从来也没出现过,太子妃也没有来过,这个可是我的嫡母。当然,不是她生的,她不关心我也不介意。

我只知道,我已经是这个太子的第五个儿子了,但不知道他有几个女儿。作为我的四个哥哥,也没有一个人由她们自己的母亲领着来看看。看来,这皇宫里面最缺的东西是亲情。别看后世我作为二世祖,但在家里,我们一大家子和睦相处,彼此相亲相爱,家庭的温暖我是感受到足够了的。

我不哭不闹,一直承受着这命运的安排,在偌大的皇宫里,我就和我的母亲相依为命吧,别的人我就当他们不存在好了,反正我在他们眼里,似乎也是不存在的。

因为我的不哭不闹,宫女太监也都很喜欢我,这一个月我就看到一个宫女和一个太监的面孔,做为生了一个皇孙的淑女,居然就只派这么几个人服侍。要知道作为后世二世祖的我,光家里别墅里买菜的佣人阿姨就有仨。一个负责买素菜,一个负责买肉菜,一个负责买熟食。虽然,我们家人基本上一年到头在家里吃不了两次饭,不过我们吃的一般都是特供菜品,小保姆也就拿着票去提菜就是了。我和我的那帮纨绔是城里面各大酒店,酒吧,娱乐城的常客,可以肯定的是,打我十八岁起,我喝的酒比喝的水多。

我喜欢被这个比我母亲还小很多的宫女抱着,而且,每次抱我的时候,我就习惯性往她的怀里钻,我以为她也一样有奶给我喝呢。其实,她还没发育完全呢,胸前也还没有产生任何对男人的杀伤力。

但我就是不习惯被那个太监抱,对于这样不男不女的人,我有一种天生的敬而远之的心情。但我无法把这个想法告诉我母亲,所以,但凡我母亲叫小太监来抱我的时候,我就哭,使劲的哭,非哭到我母亲明白我不想给他们抱,改叫小姑娘给抱的时候,我才破涕为笑。

经过一个月的异世生活,我有了一点点大致的猜想,这个世界肯定不是清朝,这是我一来就可以肯定下来了的,后来,我认为也不是三国之前,就凭屋里的一些装饰,一些瓷器,就可以肯定这个世界至少在唐朝或者唐朝以后。

听她们的口音,跟后世的北方语系有一些相似度,所以,我基本上还是能听懂大部分,当然,这不能从根本上判定是什么朝代,唐朝,宋朝,元朝(这个也可以否定,因为我感受不到一点少数民族特有的文化元素),明朝,亦或是五代十国,这需要我更进一步确认。别看我是一个纨绔,历史知识知道的却不多,而且还不细致,比如屋里的一些家具样式,我就不知道是那个朝代特有的。作为一个二世祖,我应该懂这些才对的吧。不可否认,对古人的家具,文化,语言,饮食,服饰这些方面,我知道的确实很有限,我知道最多的是泡妹妹,喝酒,打架,以及欺压良善。

再加上我看到的这些人穿的都是便装,我也就无法从一些衣着明显的时代特征上去判断,不过,这些人穿的是汉服是一定的。而且,我也没见过她们吃饭,不知道她们吃的是什么,屋里的水果也没有苹果,没有香蕉,只有梨和葡萄,这些都是中国一直存在的东西,至少在唐朝以前就存在了。我每天喝的奶水里面,我也闻不出是否含有二手三聚氰胺。我母亲看起来抑郁寡欢,但奶水倒不是发酵过的酸奶。

作为有钱人的二世祖,我承认,我唯一有过那么一点点了解的东西是瓷器,玉器,因为家里有钱。这收藏瓷器,玉器就是一个烧钱的活,为了显摆,我曾经有一段时间经常出入东海市的古玩玉器一条街。不过在这个世界,目前我大多数的时间都乖乖的躺在床上或者摇篮里,加上小孩子觉多,一天有十七八个小时在睡觉,剩下的时间嘴里都含着母亲的奶头,根本没办法走进去仔细分辨那些瓷器的出产年代。再说,我的水平也就半吊子,我可以分辨出瓷器是宋代的是明代的,但无法分清是宋徽宗,还是宋高宗,是景泰还是嘉靖。看样子要弄清是什么朝代,还得再等等,找找别的特点。

在我满月的那天,我的父亲,也就是那个太子来了。

我母亲也可以下地了,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躺得浑身发软。

我母亲给太子做了一个万福,没有下跪,只能算是半跪,只是把膝盖弯曲了一些,“臣妾见过太子殿下!”

“刘淑女,今天吾儿满月,父皇也想见见这个孙子,所以,今天本宫就把小五抱到父皇跟前去!”

我父亲也就是太子殿下今天穿的是正装,也就是官服。太子也是一个官职,我承认,我受到了无良电视剧的迫害,我不知道这些人的衣服有什么冠服,袍服,常服之类的区别,我只是形象地感觉到父亲今天的打扮比较正式,跟我后世西装笔挺装13一个模样。这太子戴着镶金的乌纱帽,穿着桨纱袍,至于脚下穿的什么鞋子,我没看到。但处处透着高贵却是一定的。

在我仅有的一点印象里,我觉得这是在明朝,中和一下所有细节,我突然有所发现,桌子上的那个大花瓶,怎么那么像景泰蓝。这花瓶是金属的,由于光线太暗,加上我的小眼睛视力有限,我一直没注意,心中有了定计,才发觉这越看越像,甚至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景泰蓝的制作工艺本来就独树一帜。制作景泰蓝要用紫铜制胎,接着在上面作画,然后用铜丝按着画的轨迹粘连出花纹,然后用色彩不同的珐琅釉料镶嵌在图案中,反复烧结,磨光,最后制作成成品,因多用蓝色,所以名为景泰蓝,这是明朝景泰年间最盛行的一种工艺,堪称中国传统工艺的集大成者,即运用了青铜和瓷器工艺,又融入了传统的手工绘画和雕刻,这东西在后世值不少钱呢。

这个时候,我的半吊子就显露了出来,我看明白了这是景泰蓝,但不知道这是什么年代出产的。

也就是说,我知道我现在多半穿越到了明朝,但不知道具体是明朝多少年,而且,我还是不知道这是否是明朝的紫禁城,或者说,我不知道这个太子是否是明朝的太子。不过想想应该错不了,这语言是典型的汉语,这一些文化氛围也是典型的汉人文化。加上整个明朝大陆就一个皇上一个太子,所以,我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我穿越到了明朝一个刚出生的皇子或者说皇孙的身上,这个皇上最早也是明代宗朱祁钰,这个代宗的年号就是景泰。但在我不太多的明朝知识里知道,这个景泰帝是因为他哥哥英宗被瓦刺捉了过去而继承的帝位,死的时候都才三十岁左右,而眼前这个太子都已经年近三十,也就是说,这个皇帝肯定不是景泰。

不过,这些我根本用不着去考虑,见到皇帝本人也就知道了。

在太子和皇帝眼里,我母亲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所以,当太子叫随来的太监抱着我要走的时候,我嚎啕大哭,因为他们又一次把我孤苦伶仃的母亲丢在了深宫里。

我不去见什么皇帝,要去也要让我的母亲一起去,我不管你厌恶不厌恶,我只要我的母亲。

父亲无奈,叫太监把我递给我的母亲,在母亲怀里,我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你随我们一起去吧!”太子拿我也没有办法,这么小一个人,他又不能打,再说,再怎么说,这也是他的孩子,虽然贵为太子,但太子殿下自己也知道,自己子嗣不多,虽然这已经是第五个孩子了,但他的兄长已经死了两个,到现在活下来的男孩就三个。

“可是,太子殿下,皇上并没有说要召见臣妾!”我母亲把我抱在怀里,见我小眼睛只顾盯着她看,她不由有些爱怜地看着我,甚至有些生气,我这不是给她找麻烦吗。皇上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到父皇宫门外再说吧。”太子殿下甩甩手,走了出去。

母亲抱着我,跟在太子殿下后面,然后后面又跟着一众太监宫女。我突然发觉,这北京紫禁城的天是那么的蓝,这还是我第一次走出这间宫殿,因为外面是冬天,很冷,屋里暖和多了,再说,满月之后再出去见人,这也是汉人的规矩。

我在母亲的怀里一点也不安静,四处扭头打量这座天上地下最伟大,最宏伟的宫殿,号称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半房间的紫禁城。我母亲见我表现很怪异,似乎觉得我好像看得懂这里的一切似地,我见母亲有些诧异的脸,突然一个讪笑,母亲被我给逗乐了。一个一个月大的婴儿展现的笑脸是个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因为我后世二十岁,没有当过父亲,更不可能当母亲。

说实话,我很少看到母亲露出笑容,只有在见到我的时候,她的笑容才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的。

不一会儿,来到一处更加宏伟的宫门外,我扭头看了看宫门顶上那块牌匾,‘乾清宫’。看到这个,我彻底证实了我的猜测,这里必定是明朝无疑,这里必定是紫禁城无疑。不过,我要见的皇上是谁呢,太子是谁呢,我又会是谁呢。

我们一行来到宫门外,守着宫门的太监见状,赶紧进去禀告。

乾清宫里,一个四十多将近五十岁的男人正坐在桌子上,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禀皇上,太子求见。”

这位叫做皇上的人,头也不抬,甚至眼睛里透着一股子厌恶,“宣他进来!”

“是!”

“宣太子殿下觐见!”太监一甩拂尘,唱到。

太子殿下跟着掌礼太监趋步进了乾清宫。

“儿臣参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这个皇帝依然没有抬起头来。

“谢父皇!”太子殿下站起来,在一边乖乖的站好,等着皇帝说话。

过了一会儿,皇帝似乎才把手里的活做完,抬眼看了看这个太子,这个自己一直都不喜欢的太子,为了这个太子之位,他这个皇上和群臣怄气了十几年,这十几年自己连朝都不上了,还是没有能够撼动这个太子的位置。

“洛儿,朕的孙儿可有带来!”

“禀父皇,孩子的母亲带着正在宫门外。”

“你去把他抱进来!”

“儿臣领旨!”

太子殿下退出宫门外,从我母亲的手里接过我来,我看她们没有要叫我母亲进去的意思,我知道这个时候不太适合我撒野,我得给这个皇上一点好印象,要不然,我母亲的日子会更加的难过。

所以,我乖乖的在父亲的臂弯里,跟着他走进了宫殿里面。我父亲肯定以为我也被这凌厉的气势给吓住了,连哭都不哭了。

这宫殿可比我住了一个月的宫殿大多了,也豪华多了,这才是皇上住的地方,这无疑是紫禁城最大,最气派的一间宫殿。光是那一排圆木柱子,都有后世高速路的水泥桥墩那么粗。

“禀父皇,儿臣把皇孙带来了!”

“来,抱上来给朕看看!”皇上吩咐太子殿下把我抱了上去。

我看到这个皇帝是一个年近半百的男人,或者说已经呈现出了老态,也许这皇帝当的并不逞心如意的缘故,当皇帝也有当皇帝的难处啊。

在明朝到了五十岁左右还在当皇帝的,并且在景泰之后的,在我的印象里,就只有嘉靖和万历,如果这个皇帝是嘉靖,那么这个太子就是后来的隆庆,那么我呢,我甚至就有可能是后来的万历了。

如果这个皇帝是万历,那么这个太子就是泰昌,而我呢,我会是哪一个,天启,又或者是崇祯,或者是别的王爷。

现在,我想不了这么多了,因为这个面色并不怎么好看的皇帝把我接了过去,抱在怀里。

不管怎样,这是一副父慈子孝的家庭和睦图,三个人,两对父子。一时间,整个乾清宫充满了家庭的温暖,我多少也有点感染到这样的气氛,表示憨憨地冲着这个便宜爷爷露出了还没长出牙齿的嘴。

我伸手想去抓一把爷爷的胡子,这是一副最正常的爷爷疼孙子闹的场景,我在后世小的时候就经常去抓我爷爷的白胡子,被抓痛了我爷爷一点也不生气还哈哈大笑。

果然,见我伸手去抓他的胡子,这个皇帝并没有生出被冒犯的感觉,反而哈哈一笑,“太子,这孩子有意思,朕喜欢,孩子的母亲,上次你说是一个淑女,朕给加为选侍,你去传我旨意,加其为选侍,以示对其生子的嘉奖。”

“儿臣领旨,儿臣谢恩。”太子殿下一直活得战战兢兢,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太子之位并不牢靠,父皇总是在想方设法挑自己的毛病,想要废掉自己,而立三弟为太子。这十几年来,自己如履薄冰,今天见了父皇对这个孩子如此疼爱,心里也感到一丝放心,这可以是以后自己和父皇之间改善关系的纽带,不由对自己这个儿子又多了一份喜爱和关注。

“太子,这孩子取名了没有?”

“父皇,儿臣给起了一个小名,叫小五,大名还请父皇定夺。”

“你大儿子叫由校,根据祖制,到你儿子这一辈当由木系取名,并且加一由字,朱由校,朱由检,这个孩子就叫朱由检好了。”

“谢父皇!”

“朱由检!”我一听这个名字,顿时懵了,我知道朱由检是明朝末代皇帝崇祯的名字,难道我真的是崇祯,那个倒霉的末代皇帝,那个在北京煤山上那棵歪脖子柳树上自缢身亡的崇祯帝朱由检。

我表示不高兴,不想要这个名字,做什么人不好,非要做一个亡国之君,而且是死得很凄惨的那种。我只有以大哭来表示反对。

“这还孩子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呢,看他高兴的样子!”皇帝也笑了。

我心说你什么眼神啊,我这是高兴呢,我这是悲哀。看样子,这个皇帝应该就是万历了。我心说,万历啊,你还这么高兴呢,你可知道你的国家,你的子民,你的皇朝,就要因为你的孙儿,眼前这个朱由检,断送给鞑子了。三十多年以后,这个天下可就不姓朱了。这一切可都败在我的手上,你要是知道这些,你一定就没现在这样高兴了。

“退下吧,以后来问安的时候多带上这个孩子,朕很喜欢!”

“儿臣告退!”太子殿下接过皇帝手里的孩子,退了出去。

我知道我的这个倒霉父亲叫做朱常洛,做了三十年太子,好不容易做了皇帝,没一个月就死翘翘了,然后皇位就传给了我的哥哥,我的哥哥朱由校也不过做了七年皇上,由于我的哥哥没有子嗣留下,我就捡了个便宜,做了这个更倒霉的亡国之君。

此时的朱常洛当然料想不到自己悲惨的结局,他还在为自己因为刚出生的这个儿子而和父皇的关系发生了一些好的转变而高兴呢。

我看得出来,我这个父亲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唉,他高兴就行了吧,我这个做儿子的也没有什么要求了。

司礼太监出来宣了皇帝的口谕,加我母亲为太子选侍。

我不知道崇祯的母亲命运怎样,但见我母亲终日沉郁,我想结果多半也不美妙,不过,现在她已经做了选侍,地位是上去了不少,虽然这并不能作为获得太子临幸的条件,但至少在生活上,不会受到更多的压制了。

我很高兴能为我母亲做些什么。

在接下来的半年多时间里,国家朝廷发生的大事基本上跟我无关,我的任务只有一件,那就是吃奶。每天我的日程安排得都满满的,除了吃就是睡。偶尔在我父亲去给他父亲问安的时候带上我。我已经越来越讨老爷子欢心了,附带的,他对他那个庶出的长子,太子朱常洛也不那么直白地厌恶了。

春天已经来临,但我却无法去户外踏青,我只知道天上不时有一些鸟雀飞过,它们是多么的自由啊,我呢,连站起来走路的资格都不具备。在不睡觉,不吃奶的时候,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床上或者在地上爬,我有时候非常淘气地爬上母亲因奶水充溢而胀大了很多的,有时候又更淘气地把自己的头往母亲生出我的那个地方拱。母亲一点也感觉不到我的一些邪恶想法。她只知道哧哧地笑。

终于有一天,我爆发了我到这个世界来的第一声呼唤,“妈妈!”我终于学会说话了。这大半年把我憋屈的。

现在已经到了夏天,母亲和宫女的衣服都穿的很单薄,我现在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那么多皇帝都短命,因为不管是我母亲,还是那个宫女,给我洗澡的时候都不自觉的盯着我的小命根出神,有的时候还不自觉的拨弄几下,或是出于好奇吧。当然,对她们来说,我是无害的,我当然也不介意让她们多看几眼,但凡这样的时候,我就十分配合的把嘴往她们怀里拱,美其名曰我要喝奶,其实,我是色心大发。

我父亲偶尔来看我们娘俩,但从来没有留下来过一天夜,也就是说,这大半年的时间,我母亲都独守空房。我不知道我父亲是什么审美标准,为什么看不上我母亲,难道真的仅仅因为我母亲在床上的表现太过死板。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我母亲在床上的表现,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呢,从我出生到现在,她一次也没有得到我父亲,他夫君,太子殿下的临幸。

但在我看来,我的母亲有一股迷人的风情,我只能怪我父亲有眼无珠,不过,可能父亲的女人太多,顾不过来,或者别的女人比我母亲更加的风情万种吧。我没见过这些名义上的娘啊婶啊什么的。只有一次,太子妃,也就是太子的正妻郭氏,未来皇后的人选,来看过我一次,问候了一下孤苦伶仃的我的母亲,我觉得这个女人可能正在承受着我母亲一样的命运,有丈夫,但却享受不到夫妻之福。唉,我只能感叹命运的不公,上天为什么要把女人当成男人的给造出来,那个‘王侯将相皆出于此’的地方,怎么生出‘王侯将相’之后,就仅仅成了男人发泄的场所了呢。

好在,我的那一声清脆的‘妈妈’的呼唤,给了我母亲莫大的慰籍,在这偌大的皇宫里,我只能和我母亲相依为命。不过在这无边的深宫里,我有时候差点激动得流鼻血。

唉,作为一个有成年人思维的婴儿,我活得太郁闷了。

好在,我快要告别只知道吃奶的日子了。

在这个夏天,发生了一件在我看来匪夷所思的事情。我父亲居然再一次和我母亲了。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的午后,我和母亲刚刚新鲜,房间里透着一股凉,我母亲身着一件透明的薄衫躺在床上纳凉,又像是要小睡一会儿,而我却光着腚睡着了。屋子气缭绕,当然不会有蚊子,臭虫什么的。我睡得很香,仿佛又回到了后世,我拉着一个女孩在浅海游水,在水底把手伸进女孩的泳裤里面,就如同刚才我对母亲做的那样。

不过一阵脚步声把我给惊醒了,我知道是个男人的脚步,不用看也就知道了这个男人是谁,我父亲无疑。

我父亲一看到我母亲充满诱惑的睡姿和那若有若无的遮掩,不知道是哪根神经错乱了一下,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可能是外面太过燥热的缘故吧,我想。不过,作为太子殿下,应该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才对,在做这件事的时候,肯定也需要人伺候更衣的。

母亲看到父亲这样做,脸上一阵红晕,我知道母亲期盼这一刻已经很久了,作为女人,谁不想要得到男人的。

可是母亲还是担忧地对父亲说,“太子殿下,检儿还在旁边呢。”这当着第三人的面,我母亲有些害羞起来。

我心说,你管什么,我一个小屁孩知道什么啊,你们做你们的就好了,就当我不存在就行了。

“理他作甚,一个小孩子,他不睡着了吗,来吧!”还是我父亲有魄力,说来就来。没等我母亲答应,就一下子趴在了我母亲身上。

我心说,勿视,勿听。虽然在后世我也很热衷此道,但我不是一个观淫癖,我闭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但父亲急促的还是让我脸红心跳。

不过,没用了几分钟,父亲就不动了,从母亲的身上滑了下来,母亲的告诉我,母亲并不是一具女尸,父亲也不是犯,那么唯一可以解释的是,父亲的女人太多,顾不过来了。

以我对此道的经验来判断,母亲并没有达到如诗如幻,这当然要怪我父亲,以我的分析,父亲肯定过度,已经掏空了身子,再加上他的大男人主义,只要自己完了,那管你身下的人是什么感受。

母亲期盼了这么久的事情就这样在我的父亲心满意足之后收场,红晕还在我母亲的脸上,我分明感受到母亲的身体发烫,并隐隐在颤抖。终于,母亲在最后一声嘤咛之后,恢复了平静,不管怎样,母亲在想象中走完了整个过程。

这个时候,父亲已经在母亲的伺候下穿起了衣服,并走了。

母亲却躺回床上,任那件薄衫掩映在大腿上。

如果我此时走到门外的话,必定会发现一个太监正在用笔写着什么,太子殿下却已经走远。

太监的纸上有这样一句:X年X月X日,X时,太子殿下临幸刘选侍。

不过,我以为在古代,日出之后,日落之前,是不允许行夫妻大礼的,这些苟且之事只能背着太阳,在月光下进行。本来白日苦短,白天主要的事情是从事生产,那个时候本来生产效率就低下,如果还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如何发展生产,提高生活水平。再说,晚上那么多时间,又没有什么娱乐项目,不拿来做这些事情那拿来做什么呢。

对皇家要求就更严格了,在这个世界上,事情最多的就是皇上,天下黎民需要自己去操心,后宫佳丽三千也需要自己去操心。那就更应该分出合理的时间来安排,那就是白天处理政事,晚上处理家事。

不过,皇上天上地下唯他独尊,他要是想白天操心一下后宫的身体,也没人敢表示反对。太子作为未来的皇上,亦复如是。

转眼之间,秋去冬来,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一年了,换句话说,我马上就要满一岁了。

不过古代的人都计算虚岁,也就是说,我马上就要两岁了。在这一年里,我学会了说妈妈,爸爸,还学会了叫皇爷爷。我没有叫父亲太子殿下,也没有叫父王,没有叫母亲刘选侍。不过我却不能叫皇上做爷爷,只能叫皇爷爷。我觉得很别扭,但我没办法,他们从我一开口学会说话起,就叫我叫皇帝做皇爷爷。

在这期间,对我而言要发生两件大事,一件是他们要给我办生日酒宴,另一件就是快过年了。

我当然不知道自己是万历几年出生的,更不会知道是什么月份,日期。对于历史记载我当然已经不可能再去翻阅。如果我要是好奇地问起,今年是万历几年,他们对我的好奇必定把我对他们的好奇掩盖得一点不剩。我只知道我出生没多久就过了一个新年,也就是说,我是新年前出生的。

太子殿下要为第五子办寿宴的消息在京城传扬开去,大家都在揣测,在这个酒宴上,皇上会不会露面,因为皇上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露面也只是接见了几个为数不多的近臣,皇上已经十几年不上朝了。

但凡有资格被太子邀请的客人都在忙碌的准备着,这份寿礼可不能太寒碜。

皇上不上朝,但并不表示皇上不理朝政。一些特定年份的一些特定时间,皇上都会出现在紫禁城的城门楼上,以供万民瞻仰。

宫里传出的消息是,皇上对这个叫朱由检的皇孙很是喜爱,这皇孙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生辰,皇上多半要出现。皇上多年不上朝,大臣们其实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各种工作依然如常地进行着,该皇上抓的权力,他老人家一点也没放下,该放手让臣子们去做的事情,他也都是不管不顾。如果说是相互信任,不如说是相互依存。

这办寿宴的事情我是插不上嘴的,我唯一可以动嘴的地方在母亲的怀里。可这并不表示我不关心,我这颗小脑袋里,你永远不知道装的是什么。在后世,我爷爷七十大寿那年,整个东海市都沸腾了,不但东海市,整个省,我爷爷都邀请了个遍,七十岁,用我爷爷的话来说,还不知道自己有不有可能再活到八十岁。所以,七十大寿,我爷爷是当作今生最后一个生日来办的。虽然我爷爷后来活到了七十七岁,但确实没有再过一个这样的生日,最多也不过是把我们一家人召集在家里吃个团圆饭。

在这个世界里,我有一个祖奶奶,就是我爷爷的母亲,李太后,我有一个皇爷爷,有一个皇奶奶,有若干便宜奶奶,有一个亲奶奶,但我从来没见过,有一个父亲,有一个生母,还有若干不能指名道姓的便宜母亲,还有几个姑姑,还有几个叔叔,还有更多的堂兄堂姐什么的,比我后世那个东海第一家庭还要第一家庭,这可是整个大明王朝的第一家庭。

我觉得后世作为纨绔子弟的我,来到这个大明的皇宫,别的可能都要去学习,但如何花钱,如何做一个败家子,我想我是不用再去学了。但是,想着这个只有一岁大小的身体,我突生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无奈。

我从来没有和我那两个便宜哥哥在一起吃过饭,这不能怪我,他们当然不能和我抢母亲的乳头,那是属于我一个人……当然,还包括我的父亲,太子殿下……我们两父子的。

最近母亲的奶水少了,我又不想吃别的奶妈的奶水,无奈之下,我开始学着喝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可以喝牛奶的,但我一闻到牛奶味就有一种想要吐的感觉,我怕里面有三聚氰胺。如你所知,喝多了三聚氰胺,容易患肾结石,对这个即将在未来yl后宫的我来说,这不是一个好事情。

没办法,尝试着吃米饭,喝稀粥了吧。虽然我很想喝八二年的红酒,吃八成熟的牛排,但就我那上下各两颗的小嫩牙,我还是老实的喝粥吧。可为什么伺候我的那个小丫环长得越来越大的rf没有奶水给我喝呢。

我不得不承认,从我从母亲的肚子里钻出来的那一刻起,我就有了一种恋母情结,我离不开我的母亲,作为一个拥有二十年人生经历的成年人来说,我有时候甚至把我母亲当成一个小妹妹,当她一个人忧郁的时候,我很想讲两个荤段子给她听听,解解闷,逗她开心。这个任务我那倒霉的父亲不来做,我认为我有义务替他完成。这样的心态不知道该如何发展下去。

幸好,我还有二十年时间,在这二十年里,我永远都还处于二十岁之前,而我的母亲再过四年就超过二十岁了,到那个时候,我才把她当成我真正的母亲吧。在这之前,我就权把她当成我的一个女人,一个属于我的女人去爱护好了。

所以,每一次当我用手或者用嘴使劲的捏或者咬我母亲rf的时候,我母亲总认为我这是在淘气,其实,我是在挑逗她。但她哪里知道我的心思。

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两个人可以抱着我,一个是我的母亲,一个是那个宫女,我后来知道她叫妙儿,在她们的怀里我从来不哭,但只要别人一抱我,我就使劲的哭。当然,这个哭,我可以自由控制,比如皇爷爷想起我,要抱抱我的时候,我就很乖。久而久之,在宫里就传出这样的消息,谁要是能抱着我不哭,那他肯定会鸿运当头,升官发财,香火永济。这样,我就成了弥勒佛裆下的那一坨,那些善男信女总是喜欢去摸一把,久而久之,天下所有弥勒佛裆下的那一块总是油光可鉴。总之,我跟弥勒佛有了一样的功效,可是弥勒佛是和尚,他裆下那玩意中看不中用,而我才一岁,我裆下的那个玩意,同样中看不中用。但凡跑来见我的人都想抱抱我,可我是什么人,太子殿下的五王子,未来可是会有可能成为皇上的人,那是随便什么人能抱的吗,哪怕她是什么庄妃,淑妃,贤妃,哪怕她前凸后翘,风情万种,在我眼里,只有母亲才是真实的,她们甚至都比不了我那个可爱的丫环妙儿。

在太子府里,那些前来祝寿的善男信女也都跑来抱我,特别是那些庸脂俗粉,打扮得像一朵花似得,其实就是一朵臭牡丹,说牡丹我觉得都是夸赞她们了,应该是芍药,臭芍药。

我伟岸的身躯能让她们随便摸吗,所以,在她们还没靠近我一米之内,我就嚎啕大哭了起来,弄得这些人很是尴尬,但似乎又有些不死心,凭着自己相公在朝廷的地位,她们有些不信邪,不就一个太子的王子吗,抱一下有什么的。

好吧,我就如你们所愿,一个看起来像刚结婚的新媳妇似得女子把我从妙儿手里接了过去,我没有哭,她像一个得胜的将军一样,走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她把我抱在怀里的时候,我不由分说,把小手就从她的衣襟里伸了进去,嘴巴也朝她胸前的两团凸起凑上去,在我冰凉的小手触摸到那光滑的肌肤的时候,那个女人终于脸红了,因为这么多眼睛都盯着她。

我想她多半在想,昨天晚上相公也是这么做的来着。

我想我做得还是有些过分了,这女人就是脸嫩,于是就装着找不到奶喝,大哭了起来。

新媳妇受了这么大的窘,我母亲就过来打圆场了,“五儿可能是饿了,王妹妹,把他给我吧。”

因为我母亲看到这个新媳妇的父亲,户部尚书王明和新媳妇的公公,御史大夫周公权,脸色都极其的难看。

这女孩才反应过来,这下把他们两个老爷子的脸给丢了,自己回去不会让丈夫给休了吧,这随随便便的就被别的男人给摸了,而且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虽然这个男人只有一岁。

可他不知道我已经二十了。

幸好这个选侍给自己解了围,这是孩子找母亲喝奶呢,可不是被男人给轻薄了。她赶紧把我递给了我母亲,强壮镇定地退到一边去了。

我让你们随便想抱我,这下没有什么新媳妇,更没有什么大小姐要过来抱我了,除非她nz里面有奶水,不过没得到太子殿下的允许,谁也不敢给我喂奶啊,万一染上什么病,那可是要杀头的。

我一个人旁若无人的大哭的时候,周围很是安静,当我回到母亲的怀里,安静下来之后,太子殿下才觉得这气氛有些尴尬,首先发话了,“多谢众位大人赏光,本宫就带小儿谢过大家了。”

来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太子的位置坐得一点都不牢固,这群人自己还有要倚重的地方,再说,就是这群人为了和父皇闹翻也要保住自己太子之位,自己不能知恩不报。

这王大人和周大人相视一个苦笑,这小王子太能折腾了。

太子殿下也发觉了两个大人的难堪,心下做了一个决定,“周大人,本宫听说贤媳已经有孕在身,本宫在这里和周大人做一约定如何?”

御史大夫周公权一听太子殿下发话,但却不知道这约定和自己儿媳的身孕有何关系,“请太子殿下示下。”

太子殿下颔首一笑,“如果贤媳诞下女婴,咱们结为儿女亲家,你看如何?”

周公权一听,不由有些局促,这跟太子殿下攀上关系,那以后自己的孙女可就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但他也深知这侯门可是深似海的,更别说这巍峨的红墙大内了。

但他也知道,太子目前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朱由校已经七岁,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太子登基做了皇上,那么朱由校肯定就是未来的太子,自己还未出生的孙女就这样给内定为太子妃,这肯定不妥,大大的不妥,要是另外两个儿子,那么自己的孙女做一个王妃倒是不错。他抽眼看了看坐在太子身边的一个七岁,一个四岁的孩子。

我也看着我这两个哥哥,不知道父王要把他们之中的谁许配给周大人的孙女。

他不知道太子殿下会给他那个儿子订下这门亲事,所以,不好随便开口答应或者拒绝,就等着太子殿下继续说下去。

“观刚才吾儿对令媳很是亲近,说明这正是周大人和本宫两家的缘分,不管怎样,以后让小五和世侄女多走动走动。”

周公权松了一口气,这就是说,把自己的孙女许配给了五王爷,这倒是自己当下可以答应的事情。

“那下官就多谢太子殿下了!”周公权当即答应下来,反正自己的儿媳妇还不定生儿子女儿呢,再说,做王妃也是不错的选择。

见这件尴尬的事情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好的结局,大家不由松了一口气,都转头祝贺周大人和太子殿下结秦晋之好。

我在一旁却不乐意了,千算万算,怎么算到我头上来了,给我讲了一个还未出世的媳妇,这也太搞了吧,这指腹为婚我以为就民间有传说,没想到在这皇宫之内也有这样的事情。我又想以哭来抗议,但人小言微啊,没人再愿意听我的了。

所有人喝酒吃饭,一阵热闹,就把我丢在一边,今天母亲格外高兴,整天都呆在外面,我没办法吃到奶,小丫环又没奶水,我只能由妙儿带着吃了几口粥,唉,按理说,太子殿下为我办的寿宴,主角应该是我的啊,怎么我说的话没人听呢。

等到大家酒足饭饱散去的时候,传说中的皇上也没有出现,这不能不让大家觉得有些遗憾,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永远想不到皇上是怎么想的。

以我为主角的一天就这样落幕了,这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过的第一个生日,如果按照既定的戏路演下去的话,我还有三十三个生日好过,在三十三年后的某一天,我就会跟这个世界告别,然后在后世就只会留下我的传说。

居安思危,我认为我不能就这样跟命运妥协,甘愿做一个亡国之君,我要奋争,我不信编写历史剧本的人不会因为我的介入而改写这个剧本。要不然,让我穿越过来又有何意义。

这就是我,过完第一个生日以后所做的唯一正确的结论。当然,在她们看来,我已经在母亲的怀里沉沉睡去。

我的生日没过几天,这个年就来了,按我的推算,我的生日应当在腊月二十四,他们说明年是万历四十年,是当今皇上登基的第四十个年头。其实,我这个一直和大臣怄气的爷爷是隆庆六年六月甲子开始做的皇帝,按理说,在今年六月甲子就已经做了三十九年皇帝上了。只不过习惯上的是以皇帝登基的下一年元月为新的皇帝纪年,也就是在我爷爷登基半年过后才有这个万历的年号。

其实,他们过他们的年,跟我的关系不大,但我身为当今皇上的孙子,经常性的跟着父亲出席各种宴会,应酬。当然,一般情况下,去别人家我是不去的,除非别人来我家,也就是说,长这么大,我还没跨出过紫禁城的大门。

这主要是因为我母亲,以前的刘淑女,现在的刘选侍,不是太子的正妻,去别人家参加各种宴会,没我娘的份,我因为除了我娘没人能够带得了我,所以,当我父亲领着他的原配,正妻,太子妃,在某大臣家觥筹交错的时候,我就和我母亲呆在那个稍微有些阴暗的宫殿内玩游戏。游戏的主要内容是母亲领着我的两只手,让我在地上学着走路,我走路的姿势很是气派,外八字迈着,很有帝王的风范。

我从一出生开始,就学着怎么做皇帝,这是我的必修课,也是我未来的宿命,看我爷爷整天垂头丧气的,我知道,皇帝并不像想象的那么风光。单凭我爷爷想废了我父亲的太子之位而不得就可以看出,当皇帝也有不能逞心如意的时候。

我父亲的太子之位来得不易,作为一个偶然被万历皇帝拉进屋里‘非礼’了一下的宫女生的儿子,我父亲朱常洛一直都不受我爷爷待见。我父亲的太子之位可是用了若干大臣的脑袋和官位换来的。

因为儿子的太子之位自己废不了,他就变着法的折磨我父亲,比如,把我的亲奶奶软禁着,不让我父亲去见她老人家。反正在我出生这一年来,我父亲就从来没有去见过他母亲。

我父亲为一直不能尽孝道而自责。这天宫里流传着一个消息,王皇贵妃,也就是我的亲奶奶病危,我父亲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在哪个妃子的肚皮上,听到这个消息,马不停蹄赶去乾清宫了。

我当然对这一切还是不知情,我平时连父亲的面都难见到一次,更别说和他有什么天伦之乐。好在,我根本也不在意这一点,作为一个有二十年人生经历的成年人来说,叫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做父亲比叫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女孩做母亲更让人难以接受。

反正,我每次叫他父亲的时候,心里都泛着恶心。

妙儿回来告诉我母亲说,说的是王贵妃这些天身子不适,太子殿下请求去见贵妃一面,皇上没有准许,太子殿下这会儿还跪在乾清宫的上书房里。

我当然听明白了这个是什么意思,可我也无能为力,我那个爷爷喜怒无常,虽然我认为他还是蛮喜欢我的,但他对我父亲的成见依然还是那么深。

我知道他一直喜欢郑贵妃的儿子,也就是我的三皇叔,朱常洵。就我的立场上来说,当然不能让他如愿,如果让他如愿了,我,还有我哥哥以后的皇帝梦怎么来完成。如果太子异位,我们这一家人的生死可就掌握在了人家的手中。

我别穿越过来一料,还没长成大人,享受一下齐人之福就给挂了吧。

所以,我一直在策划着,为父亲做点什么,但我现在别说话讲不利索,就是连走路都成问题,只有在母亲和宫女妙儿的搀扶下,我才能从母亲的床边走到宫,门边。

那边,万历皇帝终于心软了,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当年自己的母亲可不也是一个宫女,没有宫女,哪来的自己呢,眼看着自己一不小心临幸了一次的宫女给自己生了一个长子就跪在自己面前,央求着见母亲最后一面,他再狠心,也是做父亲的。于是,他就点了点头,朱常洛,立马赶到母亲的住处,这是一个冰冷的房间,门边只有一个太监和一个宫女伺候着,虽然她只不过一个宫女,但她却生了一个皇太子,按理说母凭子贵,生活不至于这样凄惨,但凡事总是有例外。

朱常洛,我的父亲,三步并着两步,跑到宫门边,却傻了眼,门上居然上着锁,跪在一边的宫女和太监表示,没有钥匙,钥匙在皇上手里。

这个时候,朱常洛已经不能怪父皇记性不好,让自己来见母亲却不给钥匙。没有办法,他只有叫太监赶快找来一个铁棍,用力地把锁头给撬了。

(有关这件事的描述,《明史》里是这样记载的:……万历三十九年病革,光宗请旨得往省,宫门犹闭,抉钥而入。——作者)

房间里寒气逼人,一股浓烈的药味伴着一种濒临死亡的气息笼罩着整个房间,我父亲什么都没想,跪倒在母亲的床榻边,满是委屈和愧疚的泪水。母亲已然病得这样严重了,自己却连一次在身边服侍的机会都没有。

王贵妃看到朱常洛跪在自己的身边,感到自己要回光返照了,在死的时候能见到儿子最后一面也就知足了。这辈子她无怨无悔,作为一个宫女,作为一个女人,这都是她应承受的命运,她不能抗争,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她就学会了逆来顺受。这辈子唯一让她欣喜的事情就是生了一个好儿子。

“我儿上前,让为娘再好好看看你!”王贵妃,这个我从未见过一面的亲奶奶,只有睁开眼皮的力气了,手微微抬起,想要拉着我父亲的手,却拉到我父亲的衣袖,讲出了她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留在史册里面的话。

“儿长大如此,我死何恨!”

“母亲!”我父亲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这就表示我的这个奶奶走了,心满意足的走了,留下了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我的父亲,撒手人寰。

万历三十九年,作为只有一岁大的婴儿,我没心没肺,无忧无虑地活着,表示对这一切都不知情,也无所谓。

我一直没见到父亲,父亲一直在处理我奶奶的后世。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宫里死了人,死的还是当今太子殿下的生母,王皇贵妃,也难以掩盖这浓烈的迎接新年的喜气。

我亲奶奶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到死的时候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给他戴孝,因为万历皇帝一直对这个女人不待见,所以他下旨,草草掩埋。大学士叶向高向皇帝进言,说太子母妃,按礼法应该厚葬,万历不予理睬,叶向高再次进奏,万历无奈,才让葬礼得以稍微隆重一点。

当然,即便再草草,也比平民百姓的规格高多了,这稍微隆重了那么一点点就比得上我们后世葬在八宝山的人物了。我后来才知道,当时我奶奶被葬在天寿山。

这一切根本就没有影响到我未泯的童心。而我母亲却一度更加伤感起来。我知道她的意思,连生了皇太子的我的奶奶都受到这样的待遇,更别说,我这个只生了我的母亲。

在未来,我是不可能当太子的,要不是我哥哥死的蹊跷,加上他没有儿子,那轮得到我继位当皇帝。

不过,这样或许更好一些,我才有可能更多的和我母亲呆在一起,享天伦之乐。

我安慰我母亲的方式就是又哭又闹,那就是让母亲分心照顾我,而不必想那些令人难过的事情。

我甩开母亲的手,自己颤颤巍巍地走着,看着我健康的成长,母亲才露出少有的笑容。

我不想让我父亲的事发生在我身上,哪怕他是我父亲。他可以对我母亲不理不睬,但他要是阻止我跟我母亲在一起,哪怕他是太子,是未来的皇上,我也不答应。

当然,要做到这一点,我必须让自己成长起来,我现在连一只蚂蚁都捏不死,拿什么去保护我的母亲。

可是,我知道一点,父亲在我十岁的时候就跟我拜拜了,找我爷爷去了,也就是说,在这十年里,他要是想让我们母子分离,我一点办法也不会有。

好在,在这十年里,他不过是一个太子,他不会为了立太子的事情和我母亲过不去,况且,就算立太子也轮不到我,也没什么好争抢的,他不会为此而幽闭我的母亲。

如你所知,在后世,我是一个二世祖,不学无术,对历史知识了解的不多,我不知道我的这个生母的命运如何,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保护她,在这个世界,我最想保护的女人就是这个比我还年轻的母亲,在我一岁或者说二十岁的心灵里,这里的一切都跟我无关,哪怕在后来,整个明朝要亡在我手里,哪怕我要在景山上吊死,我也无所谓,除了这个母亲,生我的母亲。

这个年,就在这样一种凄凉的气氛中过去了,我到目前来看,也还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局内人。我想,要我真正的发挥作用的时候是否要到我十六岁,我当皇帝那一年呢。

不管怎样,我不应该装着少年老成,我应该表现出一个一岁婴儿该有的模样,心系天下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虽然现在我更多的时间在喝羊奶或者稀粥,但我身边的两个女人根本不能阻止我亲近她们的胸脯。

在我两岁这一年里,朝廷和国家发生了许多大事,有一些是我小小的耳朵里在宫里我母亲住所周围溜达听来的,比如吏部尚书孙丕扬辞职。

这是一件相当有意思的事情,你说好不容易混到吏部尚书,随便哪一个人都想往更高的地方去,即便不这样,也该踏踏实实做好本职工作,为皇帝为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但他既没有犯错,又没有到退休的年龄,皇上也没有说他什么,他居然就这样辞职了。

但凡在古代做官的不易,做这样的高官更是人生如此,夫复何求,自己拜疏而去的也只有明朝万历的时候才有这样的事情,而且不止一件两件。这当然被我理解成万历几十年不上朝,大臣们对他的抗议。

几十年见不着皇上,这官当的也没什么意思了。哪怕你皇上意思意思也行啊,听到这个消息,我也感到好笑,我的这个便宜爷爷,在历史上可是留下了名字的,最为人瞩目的就两点,几十年不上朝,加上疯狂敛财。

还有一件事情是我后世的印象,但我知道的不是太准确,南京各道的御史连续上书,说的是府台啊,行省啊,都没有一把手主持政务了,好多事情都没有人干了,都上书请皇上派遣官员治理,但我们的皇上就是不管,你能奈他何。

皇上不管,我也不管,我管不了,我还小啊。

在这一年里,我长大了不少,学会走路了,学会说话了,为了跟现在的年龄相称,我没有说出一些超过两岁孩子才说的话,比如我没有对妙儿说,妙儿在这一年里又长漂亮了一些。

我没有看过妙儿,因为她是宫女,是丫环,她洗澡的地方不可能在我们宫里。

我自己往外走的话,走不出乾清门去,也就是说,我只能在这个宫城里玩玩。如果我一个人出了皇城承天门的话,担保一出金水桥立马被人贩子给拐走了,虽然我有二十岁的头脑,但论打架,我已经不是后世的百分之一了。在后世,等闲一,二十人不是我的对手,而现在,一个三岁大的孩子我都打不过。

你要知道,作为二世祖,我很少去“XX中文网”这样的YY网站看那些YY的穿越小说,根本不知道作为穿越的主角一般都会被作者赐予一些特殊的能力。所以,我以为我这样一个白身的穿越过来是正常的现象。要是让我知道别的穿越过的人都具有一些特殊的能力,比如不死之身,比如有什么透视眼,比如和什么阎王之类的关系密切,比如获得一些法术,比如让自己武力超群,最差的也可以从后世带几把沙漠之鹰过来的话,我不把那些写穿越小说的瘪三骂死,如果他在我东海市的一亩三分地上,我一定要让人把他给揪出来,扒光衣服游街。

为什么就我什么能力都不具备,穿越过来还是个婴儿,连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没有,更别说一晚御七个八个美女了。

唉,如果不怨天尤人的话,我倒是有一个不错的身份,皇孙。至少在这个紫禁城里,没多少人敢打我的主意。还有有了这个身份的话,诸如透视眼对我而言用处就不大了。因为在这座紫禁城里,大多数宫女奴婢,我不用透视,让她们脱她们就必须要脱。

再加上我并不是皇长孙,夺嫡这样的事情也不会牵扯到我。如果不是我那哥哥短命,我倒是可以做个安安稳稳的王爷,不过,就是不知道清兵鞑子打进北京城后会不会饶我的命。

不过,这样的话,我可以向我哥哥请战,督师辽东,我一定杀得努尔哈赤丢盔弃甲,保住我大明江山千秋万代。

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我做皇上,我难道不可以稍微动动脑子改变一下我自己悲惨的命运吗。

虽然我是个历史唯物主义者,但我并不认为历史是必然的,我认为其中相当多的偶然。我作为一个二世祖,不学无术,基本上没什么能力,不过那是在后世,在这个时代,我再怎么说也多了好几百年的知识,而且我也知道所谓的历史的走向,我稍微在合适的地方做点小小的努力,我认为是足够了的。

这下,我发现了我来这个世界一遭所能做的事情了。

因为家教的原因,其实,对于政治和军事,我还是懂一点点的。

在后世,那些权力斗争也同样残酷,甚至更残酷,我们家能屹立不动,不仅仅是因为我爷爷,我爸爸有一颗坚定的为人民服务的决心就够了的。

那也同样是一部血腥的斗争史。

想到这些的时候,你一定会看到奇怪的一幕,一个两岁的孩子,揪着眉毛,托着下巴,脑子里装的是天下大事。这必然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作为一个后世的二世祖,这世的皇孙,我还是应该具备天不怕地不怕的胆气,在这头十六年里,天塌下来有我爷爷万历,有我父亲泰昌,有我哥哥天启,他们三代皇帝顶着,我的小肩膀还太弱了些。

唉,作为二世祖我从来没有这样唉声叹气过。想来,还是这个知道自己后几十年的命运的头脑把我给害的,看来,知道自己未来的人生轨迹并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可为什么在后世那么多人喜欢去找算命先生算命呢,总想知道自己未来能做什么干什么!不过徒增烦恼而已。

可以肯定的是,当初那个崇祯,从他出生那一刻起,直到李自成攻破北京城,他都不会知道自己会在景山那根歪脖子树上吊死。也许,在某一天,他带着几个太监游览景山,看到那棵树,一定认为那只不过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树而已,并且还对这里的景色感到欣喜,可没想到的却是,那棵树如此跟他过不去。

总之,在我冥思苦想,杀死了若干脑细胞后,我豁然开朗,未来的事情就留给未来去操心。我现在要做的是赶快长大。让一个拥有二十岁思维的人长一个小孩子的身体,实在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君特·格拉斯在《铁皮鼓》里面塑造了一个长不大的奥斯卡,但奥斯卡至少到了三岁才不长个的,而且,他只是身高不长,不然,他怎么可能在后来结婚生子呢。最重要的是,奥斯卡的思维是经历了一个从一岁到二十岁的过程的,而我才一岁多,却一直拥有一个二十岁的思维的大脑。

按说,我比奥斯卡幸运,我是会长高的。

可是,在我一岁多的时候,那个玩意除了不受我控制地排尿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别的用处,也就是说,我到现在还尿床,括约肌根本不受我自己控制。我想我歇菜了,整个身体都由我控制得很好,恰恰那个要命的地方我怎么控制不住。因为我的思维根本就不是小孩子,二十岁的人要是还不能自行安排尿尿的时间的话,该怎么活下去就会成为一个难过的命题。

唉,我想多半是成天和两个美女在一起,想的太多,做的太少造成的。要命的是,我觉得这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作为一个二世祖,时间对我而言没有意义,二十岁,三十岁都一个样,但到了这里,我却发觉要等我长到十六岁将会是一个多么漫长的岁月。

因为有如上的想法,我不知不觉长到三岁的时候,还是认为这时间过的特别慢,这两年来,我对一切漠不关心,反正到我三十四岁之前,我不会有生命危险,该成长成长,该享乐享乐,这才是一个穿越者应有的态度。

这期间,我名义上的父亲来找我母亲的次数用长了六根手指的人的多出那一根手指就可以数清。

以我后世的经验来看,一个做了女人,一个做了女人并生了孩子的女人,一两年没有男人的慰籍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在后世,无所谓红杏出墙,无所谓给老公戴绿帽子,两年不同房就成了法律认可的事实上的分居,可我那短命的老爹居然在这两年里一直都不来找我母亲,也很少来看我。我那万历爷爷,也对我失去了兴趣,他的兴趣在女人的肚皮上和铜板的钱眼里。

以我对我祖父的观察,我不认为他在近五十岁了还如狼似虎,看起来我的祖父近来越来越疲倦了,形容也有些枯槁。如果一个一切正常的男人当了四十年皇帝的话,生的儿子手拉手都可以绕紫禁城的围墙一圈了,因为整个紫禁城除了皇太后和女儿,儿媳妇外,所有的女人他都可以随时随地不问情由地临幸,这个“临幸”的“临”字就说明了一切。可我到现在也没有几个皇叔,从这点也可以看出,我的祖父多半心有余而力有所不殆了。

如果我知道配方,给他弄去的话,定能博得他的欢心,这个时候的一些所谓虎狼之药,不过一些烂草根,破树皮,最多不过是一些动物的相似器官组织,以形补形而已,属于古时候的YY之技。而那东西却号称二十世纪男人的福音,最伟大的发明。

可后世的我,刚二十岁,正是如狼似虎之年,即便知道有这个东西存在,但从来不用。在这方面,我是有节制的,总之,在这方面,我有上古君子之风。

可我的母亲却受苦了。对此我无能为力。我从来没有主动去找过我父亲,求着让他临幸一下我可怜的母亲。

可惜我母亲做不成武则天,要不然我还可以给他弄几个男宠,摊上这么个太子殿下,我认为我和我母亲都只能认命了。

看我的母亲在我三岁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以后几十年的漫长岁月,悠悠长夜将如何煎熬!

我和我母亲在这三年里相依为命,但眼看着这样的日子都快要没有了。因为刘选侍的平静日子因为一件事情给打破了。

父亲居然要把我母亲撵走,也就是让她回去当宫女。这天掖庭宫的太监跟着太子殿下来到母亲的寝室,要把我母亲带去做洗衣宫女,我不知道父亲那根神经错乱了,这三年我们相安无事,为何这突然的要隔断我和母亲的联系,像他父亲对待他和他母亲一样。

这难道就是我母亲的命运吗,我读书的时候,偶尔有读过《明史》,但对一个籍籍无名的女人根本就没有留意,哪怕这个女人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上吊皇帝崇祯的生母。

(当然,史书上的关于崇祯生母刘选侍的记录,“失光宗意,被谴,薨”这几个字,作者没有仔细考证过,属于瞎编排——作者)

父亲这个时候突然发难,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虽然我知道自己未来的生存轨迹,但我不知道我母亲的生存轨迹,难道在历史上,我的母亲真的在这个时候被我父亲彻底遗弃了吗。

如果真的这样,我想我的母亲活不下去了,她不在乎权力,不在乎地位,甚至不在乎那个男人软绵绵的脐带(史书中说,我的父亲和我的爷爷都是个中爱好者,X中恶鬼,),可要让我们母子分离,她会思念成疾,然后抑郁而终。我甚至都不会得到母亲对我说,“儿长大如此,我死何恨!”这样的伟大遗言。

可我怎么办,母亲有些瑟瑟发抖地看着眼前这个她从来也没有认识的男人,怀里却抱着这个她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男人,但她没有表示要反抗的意思。

我知道,这是我和我父亲两个男人的战争,也许从这一刻就要开始爆发了。

我正在绞尽脑汁,该如何处理面前这个局面的时候,太子殿下说话了,“王承恩!去把皇孙抱过来。”

“王承恩!”我的思维一下子被打断了,我隐约记得,在我后来上吊的时候,身边就一个人陪着,这个人就是王承恩,这个看起来忠心耿耿的太监。

他不是一直对我忠心耿耿吗,连死都要和我在一起,怎么这个时候却演起了弄得人妻离子散的大反派的爪牙来了。

宫女妙儿,这个时候跪在地上不住的抽泣,但却不敢发出声音,连刘选侍,这个给太子生了一个儿子的女人都能被太子随意处置,更别说她这个地位更加低贱的小宫女。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这辈子我最爱的女人,突然一股莫名的豪情从我心里升起来,如果连她们两个都保护不了,我还做什么崇祯,我现在就到景山上去找到那棵歪脖子树吊死算了。

顺便说一句,那个被我戏弄的新媳妇果然生了一个女儿,这是母亲告诉我的,也就是说,名义上,我已经有了妻子,我的乖乖隆地咚。

但此时的父亲已经和两年前判若两人,他居然对我这个儿子如此狠心,那我也没有必要承认他给我指定的婚事,这是我的报复吗,当然不是。

我得想一个万全之策,因为我现在只有三岁,打不过,只有说,我不知道我说的他会不会听。

“住手!”我爆发了穿越过来最凌厉的气场,把一个太监王承恩当场震住。他不知道一个三岁的小孩子为何会这般威压,虽然他是一个王爷。

父亲也看了看我,他以为我才三岁,只是任人摆布的木偶,所以根本没打算在事前咨询一下我的意见。

“太子殿下,你不能这么做!”我决定从现在起不再把他当成我父亲看待。

虽然我只有三岁,但自从我学会说话以来,我就能心口相一,想什么就可以说出什么来,不过,语气还是有点童稚。

父亲以为我一个小小孩童知道什么,还好奇地看我,想不明白,我为何突然这样正经起来,要知道这三年里,我最大的爱好就是装不正经,不过不是装的,而是一本正经的不正经。孩子嘛,我觉得可以原谅。

父亲以为是一个小孩子在怄气,感到好笑,就有了一种想要逗逗我的想法,反正在他看来,局势还在他的掌控之中,“小五,本太子为何不能这样做?”他也忘了,我为何不叫父王而叫太子殿下了。

“你如果这样做了,我就……死在你面前!”如你所知,这是我想出来的下策,他作为太子殿下,可以不要女人,因为他女人多的是,但他不能不要儿子,他就两个儿子现在,因为年前又一个儿子死掉了。

我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烛台,上面有一根固定蜡烛的尖刺,你知道这个东西要是插进我这个细嫩的心口是不费吹灰之力的,虽然我刚好只有那么一点吹灰之力。

没有办法,如果你只有三岁,不具备什么特异功能的话,你也只能出此下下之策。

因为我不会真的想死,好在父亲并没有看出这一点。

他怔怔地看着我,又看了看我母亲,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一个三岁的小孩子拿着利器要以死相要。

要是我母亲要寻死倒是可以理解,不过,我母亲这个时候也怔怔地看着我,表示不能理解,也忘了要夺下我手里的利器。

我不要他们的理解,我只要他们明白,我不会离开母亲。

父亲看我似乎视死如归,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不由好笑,他到现在还根本没有想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大胆,敢威胁本宫!”这个时候,他做太子的威严散发了出来。

可是,我当然不会在意他是太子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我只知道,他不能把我和我母亲,虽然他名义上是我父亲。

“太子殿下,我的好父亲,咱们打个商量成不成,如果你非要赶我母亲走,我也不拦着,我要跟我母亲一起走,你不是要让她去做一个洗衣宫女吗,那我也去,我去做一个洗衣下人,如果你不高兴,阉了我,做一个该死的洗衣太监也是可以的。”

我盯了一眼那个在我口中该死的太监王承恩,他面无表情,只管听着太子殿下的下一步吩咐。

父亲被我的话逗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他不明白为何这些话从一个三岁小孩的口中说了出来。

“胡闹,从古至今,那有皇家子女去做那些下贱活计。”父亲此刻想的可能不是跟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对话,而是一个手里拿着烛台,随时有可能自裁的对手说话。

可不是,从古至今,倒真的没有一个皇帝家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即便那些朝代交替的时候,亡国之君的家属,胜利者也没有让他们做太监,总的来说,他们也算是属于一类人,都自称是天子,不管怎样,物伤其类啊,再说,哪有不带把的天子。

“王承恩!还不赶快去把他手里的烛台夺过来,小心不要伤着他。”父亲这个时候家长的做派已经做足了,他也不计较我这些不孝之言。

我看我以死相要也无法达到目的,看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计策多半更是不管用,那就只有最后一根稻草了,那就是晓之以利害。本来我晓之以情的计策是说出已故王皇贵妃的故事,以此打动他,哪怕他有一点恻隐之心呢,他难道也希望发生在自己身上不幸的故事也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

所谓晓之以利害,就是拿住我父亲的软肋,彻底地要挟他,让他无法反抗。我父亲这辈子最怕什么,不用想我也知道,太子之位。对,我就从这个地方开始入手。

“不要过来,父王,如果你硬生生的要拆散我们相依为命孤苦伶仃的母子,我就去皇爷爷那里告你状。”

父亲似乎还不明白,我这话的具体重量,脸上的神色有些晦涩,不过他倒是制止了王承恩继续向前,他想听听我继续说说怎么个告状法。

见父亲有所猜疑,我想我的目的达到了一半,我立马继续说道,“父王,如果我到皇爷爷那里告状,你认为皇爷爷会不会相信我呢,如果相信了我,他会如何处置你呢!”说完这句话,我静静地看着父亲的反应。

果然,父亲像是想到什么,突然脸上开始冒汗。

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父亲万历皇帝,不怕别的,就是怕他废了自己的太子之位,自己这三十年小心谨慎,好不容易熬到现在,坚决不能一朝倾覆。父皇可是变着法子的挑自己的毛病,为的就是让自己这个太子做不成。

虽然女人只是一个让人随意处置的货物,但在有心的父皇眼里,自己这样做必然会授他以柄,那样的话,小题大做,捕风捉影,完全可以把自己定成一个不懂怜爱,不知修养的人,国家怎能交到这样的人手中,于是……

朱常洛突然发觉,自己不光脸上开始冒汗,后背已经让汗浸湿了。

可他忽略了一点,我怎么去到皇爷爷那里告状,我一年也见不到皇爷爷几次,如果父亲稍做一些手脚,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有可能见到皇爷爷了。

所谓乱由心生,心里一乱,想问题就钻进了牛角尖,我发觉我的目的已经快要达到了。

等父亲一阵胡思乱想过来,看了看我,似乎发觉我像妖怪一样。

我放下手中的烛台,表示无奈地看着父亲。

“王承恩,你从今天起就伺候五皇孙殿下,好生仔细,不可懈怠。”朱常洛吩咐了一句,再也不提赶我母亲走的事情了。

“奴才遵命!”听到王承恩的回答以后,太子殿下最后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

有些事情不用吩咐也知道,比如严守今天的秘密,自己赶刘选侍走,自己儿子这样的表现,都是要掩盖起来的。这个王承恩做了多年的太监,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

我看了看这个王太监,三十到四十岁的样子,可能是从小就伺候太子殿下的吧,也就是说,他应该是太子的心腹,才会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派他来。

唉,我为自己赢得了一个母亲,也附带的捎上了一个死太监,这难道不是太子派来监视自己和母亲的人吗。不过,看以后王太监的表现,应该被我胜利的策反了。

这个时候,母亲才从死亡的阴影里走出来,正满是狐疑地看着我。

我表示理解,如果是你,突然发现朝夕相处的人居然突然之间变了个人似的,你也会感到吃惊。

不过关于这个,我没法解释,于是,我就只有拿出我的看家本领,当着这个死太监的面,

不过,这次母亲突然害羞起来,因为她觉得,我好像是个大男人,而不是三岁小孩。以往每次这样做,我都无往不利。在我三岁以前,这个世界我最

这几年,而且,最近母亲已经没有了,有的也只是一点点。

可她为了溺爱我,唉,我以一个成年人的思想才算明白过来,做母亲的不易,养儿方知父母恩啊。

见母亲有了推却之意,我也不好再纠缠,毕竟我刚才的表现太过惊世骇俗,是个人都想不明白。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我把施虐的对象转到了那个一直在地上跪着,这会儿还没有起来的妙儿。

我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走过去,我才示意,妙儿起来。

虽然我后世作为二世祖,但从来没有把人不当人,所以,见到妙儿因跪得太久,摇摇欲坠的惨白模样,我一阵心疼。

不过结局是我满意的,我救下了这两个属于我的女人。

为了消除母亲的疑虑,我这灵光一现的不寻常举动,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就再也没有表露出来过。我俨然再次回到纯真无邪的儿童模样,任谁见到我也不会知道,我是那个曾经让太子束手的的高人。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就我,我母亲,妙儿,我父亲,还有这个太监,另外一个伺候我的叫曹化淳的太监当时被叫了出去。

气势汹汹走进来的太子,不大一会儿,垂头丧气,满脸无辜的走了出去,跟在太子身后,没有机会进到房间的人都在怀疑太子这前后的反差何以如此明显,但谁也没有怀疑到我的头上。

我依然悠然自得地生活在两个美女之间,妙儿的身体发育得越来越突出了,整个含苞待放的花蕾。这个时候,我突然庆幸起来,父亲不经常来还是有莫大好处的。

反正不管是万历,还是我父亲朱常洛,对宫女总是情有独钟,但却总是始乱终弃。要是让他见到我的妙儿如今的模样,那还不马上把妙儿拉近屋里……“临幸”,那我的萝莉养成计划就彻底破产,反正如果父亲要这样做,我对他无可奈何。

危急时刻,我出手力挽狂澜的事情被压缩在最小的范围内,这件事对我的茁壮成长没有任何负面影响。

只是,我知道母亲和那个太监都已经长了个心眼。我母亲觉得这件事不可思议,太监觉得他有必要替太子好好盯着我。不过,看他那智商,唉,看在你以后要跟我死在一起的份上,我饶恕你了。

母亲让我亲近她身体,特别是一些仿佛男女之间才有的举动的机会越来越少了,我认为可能是我渐渐长大了的缘故吧,但她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

不过母亲想不明白的事情,我也想不明白,我想不明白的是,我为何好好的(当然,好像也不是好好的,我的身体被卡在法拉利和东风重卡之间并不能用‘好好的’来形容),就穿越到了这个局势越来越动荡的明末。我母亲想不明白的是,她的儿子一直都好好的(当然,好像有时候也不能用好好的来形容,他有时候总爱像一个成年男子一般对待自己和自己的身体,那哪是儿子该做的事情,况且,一个三岁小孩哪懂这些),可为什么突然之间像长大了一样,也知道拼死保护母亲了。

我突然明白了“养在深闺人未识”的遭遇并不只是大家闺秀才有的了,作为一个大明帝国的皇孙,我居然到现在都没有跨出过承天门一步,也就是说,我从来都没有出过宫门,别说承天门了,连太和门都没出去过。我的活动范围被局限在这小小的一片屋檐下。

我敢保证,走到长安街上,没有一个人认识我这个小小的皇孙。唉,看来做皇族并不是特别适合我这个后世的二世祖,在后世,整个地球,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外有金钱开道,内有“专家”护航。我没去过美国,不是我不能去,是我不想去,不过,美国的白宫我多半进不去,别看我在国内炙手可热,可去了人家美国,人家可不鸟你,

唉,最近我老叹气,两个美人的幽怨都围绕着我。母亲null女人null做女人null滋味null做女人null唉,看样子,她们两个人的心愿都难以实现了。

不过,作为只有三岁左右的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她们的这种渴望,也许小小的妙儿正把美好的期望寄托在我身上吧,

不过,我可以等,不知道妙儿能不能等,她要是在这之前干出什么苟且之事,我定然不饶她。

不过,我这样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了,唉,如果我可以做主,如果妙儿有自己喜欢的人,把她嫁了吧,省的我贪吃却又不能。

因为在某一天,我突然若有所悟地问我的母亲,

“母亲,为什你和妙儿跟我不一样呢?你们这两坨,我为什么没有?”好在,我没有恶心的问,为什么王公公跟我也不一样呢。作为有修养的我的母亲,当然不会去想一个成年的公公跟我这个未成年的儿子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我母亲听了我的问题,脸色似乎有些发热,这个问题她怎么回答,就是换成后世,那些自诩开明的父母,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子女问的这个问题。

我晕,这样下去就没完没了了。

“小五,我儿,等你长大了就自然明白了!”这是几千年来,中国所有父母面对儿女这样类似的问题时的标准答案,把一切都推给时间,让时间来解释一切吧。

我X,本想看看母亲会不会有些尴尬,没想到她这样回答我,这样的答案我已经听过一次了,在我后世的母亲那里。我说过,母亲溺爱我,在我五岁的时候,她洗澡也不避讳我,当时的我和现在的我问这个问题的出发点当然完全不一样了。当时我千真万确的只是好奇,现在的我,有一个二十岁的思维,却几年不近女X,纯粹是为了活跃气氛,调笑调笑。

我母亲那知道我想的这么多,见我老实了,也就刮了刮我的鼻梁,“吾儿,好不知羞。”

唉,我什么都不懂,哪里知道什么叫“羞”。

可她既以为我什么都不明白,却也认为我知羞。唉,母亲啊,怎么都这样呢。

可能是从小使然,或者她对我太过溺爱,她根本就没发觉这些事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也是第一次带孩子,哪里知道正常的孩子不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我自认为这一切似乎好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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