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嫡妹设计嫁给纨绔后,九千岁来抢婚了》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女主和魏侦之间复杂的纠葛。
女主是宫女所生的野种,魏侦是太监收养的义子,两人儿时就互相不对付,常谩骂掐架。后来女主凭借母亲给的玉佩被相府接出,成为庶长女,而魏侦在宫中权势滔天。
嫡妹设计女主嫁给纨绔纪安和,女主为躲避魏侦顺势而为。然而在婚礼当天,魏侦当街拦停花轿,搅黄了婚礼并将女主带到自己府上。到府上后,女主被迫为魏侦做事,读涉及机密的信件但她坚决不肯落笔。
女主被赶到外院做粗使丫鬟的活计,经常梦到旧事被惊醒,在等待相府来救无果后,等来嫡妹苏语柔,从苏语柔口中得知自己被认为是魏侦的人。之后因抢亲之事,魏侦被堂上参奏,遭脊杖受伤,女主为他上药。魏侦表示抢女主来是为了有人陪伴一起走这人间地狱。
被嫡妹设计嫁给纨绔后,九千岁来抢婚了正文阅读
我和魏侦打小就不对付。
我是宫女生的野种,他是太监收养的义子。
我两见面就互掐,我骂他没根的小太监,他骂我没人要的小野种。
后来,我娘死了,死前给了我一枚玉佩。
没想到,凭借这枚玉佩,我被相府接出了宫,成了相府的庶长女。
听说魏侦在宫里混的也不差,权倾朝野,得罪他的人下场都惨不忍睹。
我那宰相爹提起他只有三个字‘活阎王’。
我害怕的瑟瑟发抖,生怕他还记得小时候我欺负他的事。
为此,嫡妹设计我时,我顺势而为。
嫁给纨绔纪安和那天,魏侦当街拦停花轿,饶有兴致的挑帘冲我笑。
“小野种,我都没根了,你凭什么还能嫁人?”
1.
“都督是不是认错人了。”
“本都督,是不可能认错人的。”
我讪笑着,头上的霞披早就被风吹落,只能毫无阻碍的与魏侦对视。
多年不见,他高俊了不少。
若不是出身不好,也该是这金陵城中的风流少年一名。
可惜了!
魏侦原本带笑的眸子陡然一冷,语气森森。
“你那是什么眼神?可怜我?”
我浑身一颤,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只觉得下一刻,他就要捏着我的脖子,一咔擦。
我没忍住惧意,挑帘就想往外冲。
魏侦的动作却更快,直接将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横在轿门前。
“跑什么?”
我抿着嘴角默默坐了回去,在生气和窝囊之间,选择了生窝囊气。
至于吗?
不过就是小时候‘玩泥巴’的那点小人小事,他犯得着专程来拦花轿找我的茬?
我在心里连声骂魏侦小肚鸡肠。
花轿前的光一暗,纪安和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隐隐带着挑衅。
“魏都督,当街拦停我新妇花轿,意欲何为?”
听到纪安和的声音,我突然又有了些底气,得意的瞟魏侦一眼。
纨绔有纨绔的好啊,天不怕地不怕的,都敢跟金陵‘活阎王’叫板。
其实我原本不想嫁纪安和的,他名声太臭,满金陵城的人都知道,他就是个混不吝,还爱去花楼。
可天天听到魏侦的暴行,我又连日做噩梦,总怕下一个惨死的就是我。
所以嫡妹喜滋滋的告诉我,纪家夫人办赏花宴特地邀请了我时,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这是个坑。
纪家夫人办赏花宴的目的,是为了给自己的宝贝儿子挑媳妇。
嫡妹也清楚,但她就是故意的。
我和她打小也不对付。
因为自从我回了苏府,便宜爹就对我比对她好上许多。
她嫉妒,不忿,所以处处给我使绊子。
纪安和虽说是个纨绔,但有一样,是我和嫡妹都欢喜的。
那就是纪家即将举家搬迁到洛阳。
如此一来,嫡妹觉得我嫁了以后,远离金陵,再也没人分她爹的疼爱了。而我,也不用再怕魏侦的报复。
毕竟,他总不可能追到洛阳报复我吧?
遂赏花宴上我不仅极力表现自己,为了稳妥起见,我还闯了纪安和的澡堂子。
这样一来,不管两家愿意不愿意,这婚是结定了。
一切都很顺利,只是我没想到,魏侦的报复欲这么强。为了报复我,不惜当街拦花轿。
对于纪安和的问话,魏侦没有回答,只是似笑非笑的冲他一提下巴。
“你爹来咯。”
纪安和一回头,就见自家老爹一脑门汗的跑到近前,二话不说让人捂住纪安和的嘴拖走了。
“先时不知这苏家大小姐竟与千岁爷有故,是纪家高攀了。退婚书现下已送到了苏府,两家再无瓜葛,千岁爷自便。”
这话说的,一点都没有为官的节气。
畏强权,受点压迫就低头,怪不得你要被外放到洛阳,哼!
我在心里怒骂纪满,听着杂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心里也越发的慌乱。
慌到不行时,我又想跑了。却突然瞟到魏侦阴冷的神情,像一条毒蛇,仿佛我只要一动,它就会立刻扑上来咬穿我的脖子。
直到我老实的垂下头,魏侦这才满意的放下帘子。
随着一声‘抬回去。’
轿子被他的亲卫抬了起来,安静的行进。
我茫然的盯着轿顶,不知道他要把我抬哪里去。
好好的一场婚礼,就这么被魏侦搅黄了,真是造孽!
2.
我被魏侦抬去了他府上。
刚从轿子上下来,就被泼了一桶冷水。
“难看死了,脱掉。”
我死死咬住下唇,将要脱口而出的国粹咽回肚子里。
阿娘临死前的话言犹在耳。
魏侦有病,我不能招惹他,我得活着。
我愤愤的脱下大红的嫁衣扔在地上,头上的凤冠也悉数摘下。
魏侦这才满意了不少,让人带我下去梳洗,换了身行头。
再被带到魏侦面前时,他正在查看信件。
无数封信件堆满案头。
我赶紧垂首。
不管那是不是机密,都不是我该看的。
要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岂不死的更快?
可魏侦偏偏不如我意。
他伸着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在桌面扣了扣。
“愣着做什么?过来研磨。”
我像个木偶,慢慢的挪过去,往砚台里倒了点清水,机械的磨了起来。
魏侦撑着头看了我片刻,将一封信扔到我面前,“读。”
我怔愣半响,才将信取过来,读到一半,手止不住的颤抖。
信上说青州山发现前朝余孽,占山为王,不断扩充势力。明里山匪,暗则征兵屯粮,似有起势之嫌,问:是否全寨绞杀?
这是机密......
我抬头,撞进魏侦似笑非笑的眸。
他是故意的。
“抖什么?”
他起身走到我身后蹲下,将下巴搁在我肩上,修长的手指擦过我的肩,点在信笺那句‘是否’上。
“微微,你怎么看呢?”
身体在颤抖,他每一次喷薄的呼吸都能让我全身紧绷,不敢说一个字。
“不知道吗?”
“那本都督教教大小姐。”
他将一只朱豪强硬的塞进我手里,牵引着我的手去沾点朱墨,然后停在信笺上方。
“只用这么一圈,便有了结果。”
他按着我的手,落向信笺,我却死死僵持着,不肯落笔。
这关我什么事?
我凭什么掌控他人生死?
全寨的人,百余口亦或千余口人的生死,全凭手下一笔?
疯了。
魏侦疯了。
我猛的挣开他,将手中的朱豪砸了出去,推开他,躲到墙角,警惕的看着他。
冷汗顺着额角一路淌进脖颈。
这一刻我才体会到全金陵的人,都在害怕什么。
‘活阎王’名副其实。
“你在怕什么?他们都是要造反的人,迟早有一死。”
魏侦挑眉看我,似对我的行为异常不满。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你们要杀戮,你们要掌权,你们自去做主便罢了。”
我愤愤而言。
“我只是个女子,不过是小时与你玩闹几句,你何苦要欺我至此?”
我和魏侦,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讲,算得上青梅竹马。
我的阿娘是一个宫女,与收养他的大太监魏齐是一对好友。
他们两上工时,总是会将我两一起关在一处无人的偏院里。
按理说,像我两这样身世相近的孩子,合该两小无猜才是。
可偏偏我俩不同,我们在一起就吵架、打架。
我骂他是没根的小太监,他骂我是没人要的小野种,然后我就会揍他。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掐到大,可我阿娘却死了。
在深宫高墙里,行差踏错半步都是死罪。
我阿娘不过是洒了一杯酒,就被虞美人打了三十庭杖。
人送回来时,面如金纸,出气比进气多。
我还来不及哭,手里就被塞进一块玉佩。
她死死抓着我的手,反反复复都只在交代一句:
“微微,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后来,魏齐将我和这枚玉佩推到了宰相苏牧面前。
苏牧看了玉佩激动不已,将我搂在怀中带回了相府。
为了活下去,我认下了这个便宜爹。
我想,为了我娘这份心愿,我可以放下所有的尊严,磨平所有的棱角。
我只要她安心便好!
我是没想到人长大后会变这么多。
如今的魏侦,阴郁,恐怖。
我不知道我在苏府享福的这段时间,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是仇恨,还是权利的欲望?
3.
我已经许久没做梦了。
可来魏侦府邸三日,我几乎每晚都会梦到一些旧事,然后被惊醒。
今夜也是。
第三次惊厥而起后,我抱着被子,呆愣的看着窗外月光。
那件事后,魏侦将我赶到了外院,成天做着粗使丫鬟的活计。
我们每天都会见面,但交流寥寥无几。
我每天都在期待便宜爹来救我,可一连三日,他都没来。
我想,这一次,我不会轻易原谅他了。
他将我扔在魏侦这多少天,回去后,我会用翻一倍的天数不理他。
天亮后,我等来一个不太想见的人——苏语柔。
她一进我的房间,便露出一股嫌弃的表情。
“啧啧啧,这都是什么?灰扑扑的。”
哦,她说的是我的家具。
我面无表情的坐到桌边倒了两杯茶,随她喝不喝。
“爹打算什么时候来接我?”
我淡淡的问她。
苏语柔‘噗呲’一笑,“接你做什么?现在满金陵的人谁不知道你是九千岁的人?姐姐就安心跟着九千岁过日子吧。”
我一怔,“我?九千岁的人?”
苏语柔含笑点头,看向我的眼神里是得胜归来的喜悦。
“九千岁为了姐姐不惜得罪苏、纪两家,当街抢婚,又将姐姐一顶软轿抬进魏府。这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不是吗?”
“说起来姐姐福气就是比妹妹好,到哪儿都有人疼爱着。”
脑海里突然响起那句‘没人要的小野种’,瞬间明白了魏侦的目的。
我冷眼看她:“你今日来就是为了冷嘲热讽我?那你可以滚了。”
苏语柔‘切’了一声,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
“你当我想来?要不是爹爹非让我来瞧瞧你好不好,鬼才愿意多看你一眼。”
说完,她扭身就走。
我看着她走到门口,突然裂开嘴笑。
“慢走不送啊,女鬼。”
“你......”
她扭头恨恨看我,得了我一个鬼脸,甩袖而走。
我跟到门前,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我真的好想像小时候那样,把魏侦揍一顿,将他的脸按在尿泥里啊!
抢亲这件事,到底是没有苏语柔说的那般风轻云淡。
魏侦的暴虐不是一天两天,故而得罪的人也不少。
借着抢亲这事,堂上参他的折子堆成了山。到了今日,终于有了定论。
魏侦回来时,是被抬着进门的。
我站在人群里,还是被他一眼看到。
他脸色白的像鬼,却依旧伸手指着我。
“进来,给本都督上药。”
我没有推拒,跟着人群一路进到他房里。房里燃着兰香,淡淡的,很好闻。
魏侦被送到床上,身上黑色的飞鱼服,根本看不出伤在哪里。
可我替他脱衣服时,白色的里衣已经被血水浸透,脱下来时粘连着后腰被打烂的皮肉,狰狞可怖。
竟是脊杖!
我手指轻颤,猛吸了一口气。
魏侦却哼都没哼一声,反而轻笑起来。
“怎么,这就怕了?”
我将旁边的烈酒倒进嘴里,对着他的后腰喷了上去,用行动回答他的话。
清洗好伤口,白色的药粉在伤口上铺匀,再用准备好的细棉布一圈一圈缠绕住。
“值得吗,魏侦?”
“脊杖,可是会致残的。”
“为了把我抢来,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值得吗?”
金色的剪刀放下时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扭头与我对望。
“当然,这人间地狱,总要有个人陪着才有勇气走下去不是吗?”
“我义父和你娘,你和我,理所应当!”
内容较长,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