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白月光回国后,我险些命丧盘山公路》简介
小说讲述了主角悲惨的遭遇。主角是裴恒知的妻子,裴恒知的小青梅程薇出车祸昏迷,所有人都怀疑是主角所为。
裴恒知盛怒之下将主角绑在车头飙车,导致主角残疾。程薇的姐姐指责主角雇人撞程薇,裴恒知也不相信主角的辩解。主角回忆起与裴恒知的过往,自己全心付出却敌不过程薇的回头。
程羽为了程家利益,故意诬陷主角,并对主角百般折磨。曾被主角救助的廖涛也为了钱背叛主角。最后主角被甩出车外,陷入昏迷。主角经历了身心的巨大痛苦和背叛,陷入绝望。
老公白月光回国后,我险些命丧盘山公路正文阅读
裴恒知的小青梅出车祸陷入昏迷,所有人都怀疑是我干的。
盛怒之下,他命人把我绑在车头,飙到一百码。
“如果不是薇薇出国,你以为裴家夫人轮得到你!”
我哭着哀求他放过我,却换来男人提速的指令。
“等薇薇醒过来,我就原谅你。”
可我等不到了。
因为下一个路口,我被狠狠甩了出去。
彻底成了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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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裴恒知一脚踢翻在地。
骨裂的声音竟然那么清晰,疼感后知后觉弥漫上来。
男人脸色阴沉,在医院竟显得恐怖又阴森,他居高临下望着我:
“薇薇出事前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如果不是你蓄意报复,她怎么会出车祸!又怎么会昏迷不醒!”
我捂着肩头跪在地上,看向面前怒火中烧的男人:
“是她主动约我去喝咖啡,在路上受伤和我有什么关系?”
话音没落,重重一巴掌砸在了我的脸上。
打我的人是程薇的姐姐,她恨恨地开口:
“司机已经交代了,是你花钱雇他去撞薇薇!你还在狡辩吗?”
“自己不讨人喜欢被裴总厌弃,你是不是嫉妒我妹妹和裴总的感情,所以才想方设法除掉她!”
我爬到裴恒知腿边,抓住他的裤脚哽咽着摇头:
“你信我,真的不是我,是她自己找人撞的,和我真的没有关系......”
程薇姐姐一听这话,哀嚎着看向裴恒知:
“裴总,哪有人会用伤害自己的办法来博取同情?况且以前她为了跳舞连你都可以丢下,又怎么会拿腿来赌!”
裴恒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难堪。
当初程薇为了跳芭蕾毅然决然出国,断崖式提了分手,他遭受不了打击,只好日夜买醉,还被父母逼着和我相亲。
郁闷和报复混杂的心态之下,裴恒知在半醉半醒间抓住我的手,把我带进来房间。
后来的四年婚姻,我任劳任怨照顾他,可就在好不容易换来他好脸色的这段时间,程薇回国了。
她哭着找上了裴恒知,说自己离不开他,哪怕为此放弃跳芭蕾。
但如今,她却因为我而摔断了腿。
裴恒知面上愠怒,他一把抓起我的头发:
“我知道你小心眼,却没想到你嫉妒心强到能直接杀人,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眼泪和着鼻涕滚落,我狼狈又无可奈何:
“如果真的是我做的,我怎么会傻到留下和她见面的证据,还在她手机里留下自己的电话?”
“那个司机是被收买了,他是减速后撞向程薇的。”
“啊!”
裴恒知扯着我的头发向后一拽,逼迫着我仰头和他对视。
头皮剥落的疼密密麻麻,我好像感觉世界正天旋地转。
我伸手去护头,却听见裴恒知冷冷开口:
“你还想狡辩?薇薇是跳芭蕾的,怎么可能会故意伤害自己的腿?”
“既然你做得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那我也不必留情了,薇薇受过的苦,你也必须受一次。”
说完,他猛地推开我,任由我砸在地上。
鲜血从额头流了下来,蒙住了我的双眼。
眼前粘腻猩红,我看不清裴恒知的脸,只听见他对身边人冷漠下令:
“来人,把她捆起来,绑在我车前面。”
麻绳缠绕在手腕间,我被一路拖行到地下车库。
众人沉默地注视下,我被屈辱地分开双手双脚绑在车头。
眼泪不甘地滴落,直到彻底麻木再也哭不出来时,裴恒知撩起我的头发。
他笑着说:
“谁带我们夫人去溜溜弯?”
“五十万一次,过时不候。”
豪车在盘山公路上疾驰而过,我惊恐地在车头挣扎。
我哭嚎着,求车子停下来。
但驾驶座上沉默寡言的男人却只当看不见。
巨石剐蹭着我的肌肤,没过十分钟我就已经鲜血淋漓。
随着车速越来越快,发动机引擎像巨兽般嘶吼。
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甚至快要失禁。
巨大的耻感下我绝望地想。
当初我为什么要心软和裴恒知在一起啊?
那时他喝醉了酒,把我带进房间,却没有急着占有我,而是将我抱在怀里,眼泪留了整夜。
他抱怨自己爱错了人,抱怨自己被逼着结婚,可始终不愿意松开我的手。
最后他颤抖着吻住我的唇,问我愿不愿意,他还说他知道我一直暗恋他。
那个瞬间,裴恒知毫不留情地扯下了我的遮羞布。
是啊,我早就暗恋他了,不然也不会央求父母带自己来联姻。
难堪过后我更加想走,可他又拼命地挽留。
扪心自问,我舍不得放弃。
我甚至天真地想不就是个青梅初恋吗,我一定能打赢她,做个更好的老婆,成功走进裴恒知的心。
然而、然而。
原来四年婚姻,比不上一年恋爱。
全心全意地付出,敌不过程薇的回头。
真是荒诞又可笑。
车子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我开始使劲拿后脑勺撞向车前盖,与其屈辱地活着,不如早点死去。
车盖逐渐凹陷,后脑的血渐渐蔓延开来。
我的眼前也渐渐模糊,似乎真的能解脱了。
但这时,车子停了下来,停在了裴恒知面前。
他看向我,神色显得格外冷淡:
“你故意撞车前盖,是在装可怜吗?”
“你以为我会心疼,然后放过你?”
血水从我嘴边吐了出来,流过脖颈滴在车上,看起来卑贱又可怜。
裴恒知下意识摸过来的手一顿。
我没错过他眼中的嫌恶。
“你现在这副模样和以前真的完全不一样了,有些时候我都在怀疑你到底是一直在装温婉骗我,还是你因为嫉妒而失了身份。”
听见他的话我没忍住咳了两声,有些讽刺:
“你若是信我,自然不会觉得我装,你若是不信我,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只当我在骗你。”
我的胸脯缓缓起伏,呼吸微弱到快要听不清了。
“不是我做的事,我绝不可能认。”
我知道裴恒知只想我听话,让我低头。
但我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和他争辩了。
更何况如今我丧失知觉,浑身无力,连动弹都成了问题。
见我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裴恒知猛地沉了脸色:
“到这会儿了你还不认错!”
“那你再跑一圈,我看你能嘴硬撑到什么时候!”
程羽站在他的身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既然是她害薇薇昏迷不醒,那不如现场直播,等薇薇醒过来,再让她下车?”
裴恒知皱了皱眉,但他很快点头:
“做错事就要受到处罚,给她垫个枕头在脑袋下,别把我的车砸坏了。”
说完,程薇姐姐笑着接过手下人的枕头,主动来到我身边。
她给我垫枕头时,贴近我冷冷一笑:
“方小姐,你真可怜啊。”
我猛地睁开眼睛,骂道:
“我哪里得罪了你和你妹,让你们这么恨我!”
“今天程薇叫我出门,是你陪着的,你明明知道真相为什么把一切推到我头上!”
程羽掐住我的手,趁众人不注意狠狠一掰。
咔哒一声。
我还来不及躲避,胳膊就被她彻底卸掉了。
只见她眼神中写满怨毒和解气:
“我不妨和你说实话吧,程家早就破产了,我们需要裴恒知。”
“可偏偏你出现了,还和他结了婚,成了裴家的夫人。你抢走的不仅是薇薇的感情,还抢走了我们程家翻盘的机会。”
“所以你不能活着,绝对不可能,我不会让你耽误我和我妹的人生。”
她的神色愈发癫狂,甚至举起手机对准我狼狈的脸拍了几张照片。
“可惜薇薇以身入局,看不见你现在的可怜样,不过没关系,我会仔细记录下来,让薇薇醒了也能看热闹。”
“只是幸好,裴总根本就不喜欢你,他的心还在薇薇身上,这才是我们最大的底牌。”
程羽的耀武扬威彻底刺疼我的心脏。
她有一句说的没错,裴恒知对程薇的爱意没减半分,这是他们获胜的法宝。
至于我。
我不过是个,让他消磨时间的调剂品。
裴恒知对我从来都没有情爱,我只是他们眼里讨人嫌的东西。
仰面看着天空,我丧失了所有说话的力气。
见状,程羽冷笑着拔高了声调:
“裴总,绳子太松了,我给她紧一紧。”
她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一会儿,可别出什么意外了。”
裴恒知背对着我们,摇了摇手:
“刚才医院来电话了,说薇薇情况有好转,我去看看她。”
“好!”
她话音刚落,我感到手腕间一阵松动。
在程羽讽刺讥笑的注视中,车子飞射而出。
灌进嘴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我掐住掌心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过快的车速让我手腕处的绳子越来越松。
行到盘山公路山腰时,一阵急刹。
我被重重抛弃,又被顽强支撑的绳狠拽了回来。
正当我被突然的刹车惊住时,驾驶座被人一把推开。
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我才认出这个人是我曾出手相救过的廖涛。
当初他是个吃不起饭的保安,领着微薄的工资讨生活。
但他家里有个残疾的姐姐急需手术,因为他没钱,最后两人不得不在街边乞讨。
在他捉襟见肘准备带着姐姐跳海自杀时,我正巧撞上。
看在他一片孝心又实在可怜的份上,我大方的出了钱。
廖涛还发誓一定会报答我。
想到这里,我眼里一亮,嘶吼道:
“廖涛,居然是你!你救救我!”
廖涛向我走近,我感受到生的希望。
终于!
我能活下去了,还可以换一个城市,体面地过下半辈子。
我甚至喜极而泣!
“廖涛,你真......”
“啊——!”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
转而代之是一声痛到极致的嚎叫。
魁梧高大的男人一巴掌接一巴掌重重落在我的脸上。
瞬间,脸颊发红肿胀,看上去竟有几分恐怖。
手腕,后脑,肩膀,脸。
每一处都疼到我忍不住。
为什么!
我怀着恨意望向他。
“为什么要害我!”
程家姐妹害我是想夺走我的位置,裴恒知伤我是怨我不该动他的挚爱,他们勉强还有个理由。
可廖涛,我救过他的命啊!
我怎么能接受曾经救过的人害了我呢?
廖涛偏过头去,眼神不忍,但动作却愈发嚣张:
“我姐那个病要花不少的钱。你以后就不是裴家的少奶奶了,没那么多钱......程家说只要把你处理了,会养我姐一辈子。”
原来如此,我没忍住惨淡地笑出了声。
多么可笑的理由。
这时,廖涛拿出了手机:
“裴总,夫人一直不配合,干扰我们的工作,还说薇薇小姐死了活该。”
电话那头,男人猛地顿住:
“我没想到她居然能这么狠毒。”
“提点速,让她吃点苦头就老实了。”
最后,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闯进我的耳朵。
“等薇薇醒过来,我再原谅她。”
好疼啊。
我心如死灰,不再企图挣扎.
只是安静地平躺在车前盖上,麻木又冷漠地望向天空。
一望无际的蓝色竟然成了我的镣铐。
不知道今天过后,我还有没有机会再看见这么好的天。
“对不住了。”
廖涛松下手刹,踩下离合。
“下辈子我一定报恩。”
四十迈、八十迈、一百二十迈。
车子飞快提速,过弯。
在下一个路口,手腕处的绳子终于经受不住折磨,彻底断了。
在廖涛冷静的眼神里。
我重重飞了出去,滚进山林,直到剧痛让我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