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第二年,公主欲取我的血为驸马解毒》简介
小说讲述了主角君若清悲惨的经历。
君若清是神医之子、公主驸马,死后第二年,公主姜婉宁为了给新驸马沈宥辰解毒,来找他取血。君若清早已在两年前姜婉宁和沈宥辰成亲那天被姜婉宁下令重打一百大板而死,尸体是王伯从乱葬岗夺下。
姜婉宁不相信君若清已死,以王伯性命要挟。王伯告知她真相,却遭掌嘴。姜婉宁还将王伯押回刑狱司,对其用刑。君若清作为孤魂,虽痛心却无能为力。
最终,姜婉宁得知君若清的坟墓,执意要挖坟开棺。
死后第二年,公主欲取我的血为驸马解毒正文阅读
我是神医之子,公主驸马。
死后第二年,公主终于想起我了。
她纡尊降贵来乡下找我,欲取我的血为她的新驸马解毒。
王伯告诉她我已经死了。
她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不就是罚了他几板子,至于和我闹到现在?”
“告诉他,只要能治好驸马,本公主就准许他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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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华服的女人纡尊降贵站在一处破旧的茅草屋前。
前几日刚落了一场雨,地面吭吭哇哇,姜婉宁鞋底积了厚厚一层泥。
她看了一眼,烦躁的吼了句:“君若清,还不给本公主滚出来,难道要本公主亲自进去抓你?”
话落,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白发苍苍,身形佝偻的老人走了出来。
姜婉宁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君若清呢?让他滚出来。”
王伯背着手,轻叹了一声:“你来晚了,若清两年前就已经死了。”
姜婉宁听罢,嗤的一声:“像他这种祸害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死了。”
“该不会是听说宥辰哥哥中了毒,需要他的血解毒,故意躲起来了吧。”
说完,她犀利的眼神往四周一扫。
迟迟没看到我的身影,姜婉宁冷笑一声:“给我搜!”
“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君若清给我找出来。”
侍卫们应了一声,一把粗鲁的挥开王伯,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
连井底、草垛这些地方都不放过。
王伯扶着木桩稳住身子:“若清死前说过,此生不愿再见你,公主还是请回吧。”
姜婉宁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是神医之子,百毒不侵,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
“我再说一遍,把君若清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百毒不侵又不是刀枪不入。
一百大棍下来,就连军中最身强体健的男子都熬不住,何况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
姜婉宁见王伯摇了摇头不说话,一时气结:“别以为君若清视你如父,我就不会对你怎样。”
“宥辰哥哥的病等不了了,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若是还不肯把他交出来,就等着刑狱司大刑伺候。”
说完,她带着侍卫甩袖离去。
我没有想到,姜婉宁为了逼我现身,竟拿王伯的性命相要挟。
可我早就死了啊。
死在两年前她和沈宥辰成亲那天。
成婚五载,我了解姜婉宁,她一向说到做到。
我围着王伯急得团团转,想叫他赶紧跑,不管去哪都行。
王伯似有所感,他捡起地上的画像,抱在怀里笑了笑:“清儿,我哪也不去,我马上就来陪你了。”
说完他剧烈的躬身咳了起来,不多时,手心多了一摊血色。
急得我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王伯虽是我家家仆,但我早已把他当成亲人。
爹娘离世后,这些年一直是王伯陪着我,和我相依为命。
但前几年他在山里跌了一跤后,身子一直不好。
活着的时候,还有我帮他调理。
可我死后再无人管他。
我曾发誓要治好他,为他养老送终
可我怎么都没想到会走在王伯前头。
如果可以,那年山谷我宁愿没有救下姜婉宁!
三天后,姜婉宁果真带人来了。
她搀扶着面无血色的沈宥辰,见只有王伯一人,不悦的拧了拧眉:“我还真是看错他了,没想到为了一己之私,他竟连你都不顾。”
“王伯你可想好了,只要说出他的下落,你不仅可以免除皮肉之苦。若他能治好本公主的驸马,本公主可以不计较他先前的不敬,让他回府。”
姜婉宁自认为已经做出让步。
我就该感恩戴德,心甘情愿的献出一身可解百毒的血肉为她的情郎解除奇毒。
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我已经死了。
姜婉宁的话勾起王伯的伤心往事。
他双眼通红,颤声道:“姜婉宁我说了,清儿已经死了,两年前你亲自下的令,难道你都忘了吗?”
姜婉宁没能得到想要的回答,脸彻底冷了下来:“放肆!本公主的名讳也是你一乡野村夫可以随便叫的。”
“来人,掌嘴!”
一个面色不善的老太监上前,啪啪两耳光下去,王伯的脸颊高高肿起,有鲜血顺着嘴角溢了出来。
我被这一幕刺激的目眦欲裂,扑上去就要和她拼命,手却径直穿透她的身体。
我跪在地上死死瞪着她,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姜婉宁耐心告捷,她不悦的眯了眯眼:“别以为让君若清装死躲起来就可以一劳永逸。”
“此番若是宥辰哥哥有任何闪失,本公主定要他偿命。”
见姜婉宁动怒,沈宥辰虚弱的笑了一下:“公主,若清兄不肯现身,许是还在生公主的气。”
“是宥辰没有福气,我只希望在最后的日子里能常伴公主左右。”
听到沈宥辰丧气的话,姜婉宁心疼的抱紧了他:“宥辰哥哥,别说傻话,本公主一定会找到君若清,他的血可解百毒,本公主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沈宥辰感动的点了点头,用力回抱住她。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眼中划过一丝冷意。
王伯看着相依偎的两人,蓦地大笑起来:“哈哈报应,这都是报应。”
“当初你们害死清儿,如今他身患奇毒,无药可解,这就是你们的报应。”
姜婉宁目光陡然一沉。
太监上前又是几巴掌,血水顺着王伯的嘴角淌了下来。
王伯仿若没有知觉般,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
姜婉宁看着这一幕,冷哼一声:“我就不信,有这个老东西在,君若清还能藏到几时。”
看着王伯痛苦的神色,一股嗜血的恨意几乎快将我吞没。
两年了,为什么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
两年前,沈宥辰突然陷入昏迷。
整个太医院出动都束手无策,后经巫师诊断,是有人对他下了蛊毒。
不多时侍卫便从我房中搜出装有蛊虫的盒子。
又有侍女的证词,任我说破了嘴,都没人相信我是清白的。
姜婉宁当时已怀有身孕,她不顾我的哀求,决绝的喝下落胎药。
并亲自下令,将我重打一百大板,逐出公主府。
我哭着求她:“婉宁不要,一百大板我会死的。”
盛怒中的姜婉宁一把将我踹开:“那你就去死,像你这种阴险恶毒的人根本不配活着,更不配当我孩子的父亲。”
行刑前,沈宥辰挑断了我全身经脉,废掉我四肢。
在我奄奄一息时,他命人将我押上刑凳,指使下人每一棍都打在我的腰腹和要紧处。
整整三天三夜,整间刑房充斥着我凄厉的惨叫声。
死后我被下人扔到乱葬岗。
是王伯将我的尸身从恶犬口中夺下。
他拖着血淋淋的我哭倒在公主府前,想为我讨回公道。
可那天是姜婉宁和沈宥辰的大喜日子。
府里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下人嫌我晦气,命人将我们拖走。
姜婉宁怎么会天真的以为,在那样的情形下,我还能活。
眼看沈宥辰脸色越来越难看,王伯又不肯交代出我的下落。
姜婉宁目光淬上了几分狠意:“来人,把他给我押回刑狱司。”
两个侍卫立刻上前将王伯架住。
动作间,一幅画像从王伯的怀里掉了出来,刚好落在姜婉宁脚下。
她眉头一皱,弯腰捡了起来。
我的脸映入眼帘那一刻,姜婉宁瞳孔狠狠动了一下。
这是她亲手给我作的画。
那些温馨甜蜜的过往还历历在目,我和她却再回不到从前。
我希望她能看在过去的份上,不要为难王伯。
可随之沈宥辰一声轻咳,姜婉宁陡然回神。
她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弧度,随手将手中的画像撕了个粉碎。
王伯被这一幕刺激到,双目猩红朝她扑过去:“不要,把清儿还给我,你们害死他还不够,如今竟连一幅画都不肯放过。”
还未靠近姜婉宁,王伯就被几个侍卫死死摁在地上。
姜婉宁轻蔑的打量了他一眼:“既是本公主作的画,本公主想毁便毁了。”
“我劝你识相的,早点说出他的下落,否则……下次毁的就不是一幅画这么简单了。”
对于姜婉宁的威胁,王伯不作何反应。
只是眼神空洞的直视着地上的碎片。
姜婉宁见状气不打一处来。
脚下狠狠朝那堆碎纸碾了碾。
她一声令下,侍卫押着王伯回了刑狱司。
我向她下跪嗑头,我想要拉住王伯,可我只是一缕孤魂,什么都做不了。
我头一回痛恨自己这般无能为力。
王伯被押入刑狱司大牢,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王伯待的这间正是我生前待过的刑房。
当晚姜婉宁带着人再度出现。
王伯被固定在刑架上,我红着眼挡在他身前,生怕姜婉宁对他做出什么。
姜婉宁目光森冷的看着他:“我最后问你一遍,君若清在哪?”
王伯还是那句话:“清儿已经死了。”
姜婉宁冷笑一声,而后朝狱卒使了个眼色。
狱卒上前,手上的针毫不留情戳进王伯头颅。
他浑身剧烈一抖,嘴里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
我死死挡在王伯身前,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泛着寒光的银针一寸寸推进他的颅内。
我认输了,我匍匐在地,拼命向姜婉宁求饶,她怎么折磨我对付我都可以,但王伯是无辜的啊。
可我的呐喊我的悲伤,没有一个人能够听见。
这场酷刑足足进行了三个时辰。
最后王伯被人从刑架上放下来时,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浑身被汗打湿了。
我紧紧抱着他,眼泪像开了闸的水龙头,怎么也收不住。
由于姜婉宁迟迟没能找到我,喝不了我的血,沈宥辰日渐消瘦。
姜婉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除了对王伯用刑,她将整个公主府的侍卫暗卫通通派了出去。
为了救沈宥辰她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死了,也要将我的血带回去。
可她的人大肆搜捕了半个月,连我的影子都没看到。
姜婉宁气得大发雷霆:“废物,一群废物,本公主要你们何用。”
底下乌泱泱跪了一片,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
也是在这时,沈宥辰走了进来。
“公主,别为难他们了,是宥辰福薄,要是实在找不到若清兄,宥辰认了就是。”
姜婉宁心疼的抱住他:“宥辰哥哥,不许你胡说,你答应过本公主,要陪本公主长长久久的。”
这样动听的话,她也曾对我说过。
可最后还不是说变心就变心。
沈宥辰抹了抹眼泪,惺惺作态道:“公主,宥辰不怕死,宥辰只是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姜婉宁闻言,怜惜的吻了一下他额头:“不会的,本公主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你有事。”
为了寻我,姜婉宁最后竟是连禁军都派了出去。
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
这几天姜婉宁日日陪着沈宥辰,哄他吃药,陪他作画。
我神情麻木的看着她提笔将沈宥辰的身影画在画布上。
我想她恐怕早就忘了曾对我许诺,此生只为我一人作画。
以前沈宥辰就喜欢和我抢,从姜婉宁的宠爱,赏赐到我和她做过的所有事情,他通通都要和她再经历一番。
恐怕从他看到姜婉宁为我作的那幅画开始,便想到这一出。
姜婉宁收笔后,沈宥辰兴奋的凑了过去。
但很快,他嘴角的笑容缓缓消失,神情带上了几分伤感:“有了这幅画,以后公主若是想宥辰了,便可以看着这幅画,就像看到我一样。”
听到沈宥辰丧气的话,姜婉宁温柔的靠近他怀里:“宥辰哥哥放心,有我在,你一定会没事的。”
话音刚落,一个侍卫匆匆跑了进来。
“公主,君附马找到了!”
姜婉宁闻言双眼一亮。
她不屑的撇了撇嘴:“我就知道,他这种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死。”
姜婉宁让人带上王伯,一群人浩浩荡荡出了门。
结果到了地方一看,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坟头。
她顿时暴怒:“君若清人呢,不是说找到了吗。”
侍卫战战兢兢的跪下:“回禀公主,我们打听到,两年前王伯曾在城东棺材铺购买了一副棺材,就葬在此处。”
姜婉宁眼中罕见的带上了一丝迷茫:“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伯满脸哀伤的注视着我的安息之地:“我早就说过,清儿已经死了。”
姜婉宁周身泛着寒气,垂在身侧的拳头握得死紧,她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的坟墓。
许久,她语气森冷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来人,挖坟开棺!”
王伯不知哪来的力气,他挣脱侍卫的束缚后,张开双手护在我墓前。
“姜婉宁,清儿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
姜婉宁眼神冰冷的睨了他一眼:“你说死就死了?除非本公主亲眼所见,否则本公主绝不相信。”
眼看侍卫已经拿着铁掀开始挖土,王伯还想阻止,却被他们一把拉开。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墓碑被推倒。
棺材撬开那一瞬,一股异香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