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不朽》简介
小说讲述了主角许清棠和陆泽的婚姻故事。
许清棠和陆泽结婚三年,陆泽的白月光沈韵回来了,还称自己得了癌症。陆泽为了沈韵对许清棠百般伤害,包括言语侮辱、强迫她喝酒等。许清棠发现自己怀孕,但陆泽并不在意。
许清棠在这段婚姻中备受折磨,陆泽对她的态度时而暧昧时而恶劣。沈韵也不断挑衅许清棠,甚至设计陷害她。在一次冲突中,陆泽卸掉了许清棠的胳膊,还打了她,导致许清棠流产。最终,许清棠受伤后向顾北年求助。
爱意不朽正文阅读
我和陆泽结婚的第三年,他的白月光得了癌症。
陆泽承诺会娶她。
包间门外,我听见陆泽毫不在意地说:「许清棠,没爹没妈没背景,没人庇护,跟她离婚很容易。」
他为了白月光卸掉我的胳膊,杀死了我的孩子,甚至让我去死。
他白月光是装的,而我真的要死了。
知道真相的那天,他在孩子的墓碑前哭着忏悔,可我只嫌他脏了我孩子的轮回路。
我活着的时候他避之不及,死后却在坟前红着眼问我:「能不能允许他和我葬在一起。」
陆泽的白月光回来了。
更倒霉的是,我生病了
我是打算跟陆泽说这件事的,但他喝得酩酊大醉。
一边搂着我亲,一边叫着沈韵的名字,我没机会说。
见到沈韵那天,是我和陆泽三周年纪念日,他答应陪我出去吃饭,中途却借故离开。
他说公司有事,但我在商城撞见他低头亲吻沈韵。
沈韵回国的消息很快就在陆泽他们的圈子里传开,有人组局说大家好好聚聚。
陆泽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吃了止痛药,但脑袋还是像被无数根针扎过一样。
「可以不去吗?」
「许清棠,你在我面前没有资格说不。」
我还是到场了。
包间的门并没有关严实,我听见里面的谈话声。
「沈韵怎么突然回来找你了?」
「她生病了。」陆泽语气不佳,似乎在为沈韵的病情担忧,「离开我是因为怕我难过。」
「那为什么又选择回来了?」
陆泽沉默片刻,悲从中来:「她本来想治好病再回来找我,现在可能没几年了。」
「啊?」
这么巧,沈韵也病了?
安静了一会儿,有人问:「那你怎么想,你都和许清棠结婚了,虽然我是不太喜欢她,但她现在可是你的合法妻子。」
陆泽点了根烟,无所谓地说:「她不过是我花钱买来抵抗联姻的工具,没有家人和背景,没有人庇护,离婚很容易。」
是啊,陆泽当初选择我,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麻烦让一让。」
被身后的人推了推,我和她一起进了包间。
我和沈韵同时到来,包间里的人都做好了看戏的准备。
陆泽站起身走过来,将沈韵揽在怀里带了过去。
没有看我一眼。
他们的聚会很无聊,我并不喜欢,找了个角落窝着玩开心消消乐。
沈韵突然过来敬酒,吓我一跳。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我收回目光,抱歉道:「我不喝酒。」
「不给面子吗?」沈韵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笑里藏刀,「谢谢你这几年替我照顾阿泽,我理应敬你一杯。」
「你不是病了吗?还喝酒?」我疑惑了一声。
沈韵脸色微变,却还是维持着那虚假的笑容:「我以水代酒敬你。」
「我不舒服,抱歉。」
包间里很吵,我的脑袋还疼着,拒绝了她的邀请。
沈韵手一松,酒杯里的酒全部淋到了我的头上,我还什么都没做,她自己往后一倒,推翻了摆在身后的酒。
酒瓶摔碎的声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陆泽率先走了过来,蹙着眉扶起沈韵。
沈韵咬着唇带着哭腔跟我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泼你酒的,只是我身体不好,没端稳。」
陆泽看着我,那眼神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
「我只是想敬许小姐一杯,谢谢她这些年照顾你,不知道她不喝酒,对不起。」沈韵声音又细又软,别说陆泽,就是我也忍不住怜爱了。
这时有人说了句:「谁说许清棠不喝酒,她不是还当过好长时间陪酒女吗?」
这话一出,引来一阵阵嬉笑。
陆泽检查了一下她,确定没受伤,这才转头看向我。
他让人拿来杯子,倒了满满的一杯酒给我。
「喝了。」
我没接,他抓住我的手,不容反驳:「喝了这杯酒,向沈韵道歉。」
「我做什么了要道歉?」
「我不管你做了什么,惹她不高兴,就是你的错。」陆泽握住我的下巴,逼迫我喝了那杯酒,灌得太猛,呛得我连连咳了好几声。
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当初被人轮番羞辱的场景。
我推开陆泽,站了起来,又被他按住肩膀。
「我没让你走,陪沈韵喝,喝到她满意为止。」
包间里都是陆泽和沈韵的朋友,我不指望有谁能帮我。
「我不舒服。」我试图和陆泽讲道理,但都是徒劳。
陆泽俯身在我耳边低语:「不喝到她满意,今晚我不保证你能安然无恙的离开,你知道的吧,这群人里其实有不少人想过和你……」
身体里的血液慢慢凝固了,良久后我才释然一笑,摔碎了陆泽递过来的杯子,直接拿起了桌上的酒瓶。
「是我错了,自罚一瓶,希望沈小姐能解气。」
我仰头,烈酒顺着喉咙滚进我的身体里,眼泪悄然滑落,我抬手擦掉。
陆泽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酒瓶,不耐烦地说:「别喝了!」
我抢回来,喝完了最后一点,拿着瓶子晃了晃,问他:「可以了吗?或者还想让我喝几瓶?」
「哟嚯,好酒量。」有人起哄。
我笑吟吟地看着他:「当然,陪酒女的称号不是白来的,你们私底下不是也爱这么叫我吗?」
那人忽然不吭声了,连嬉笑声都安静了几秒。
我伸手去拿酒瓶,惹怒了陆泽,他跟超雄似的一脚踹翻了桌子,满桌昂贵的酒撒了一地。
「我让你别喝了!」
「那我可以走了吗?」
陆泽没说话,我推开他,踉踉跄跄出了门。
刚走到马路边就抱着垃圾桶吐得昏天黑地。
头好痛,肚子也疼。
眩晕感让我一头栽了下去,耳边传来一声急切的:「你还好吗?」
在医院醒来,看到的人是顾北年。
我们是大学同学,他算是我在景城为数不多的朋友。
「好点了吗?」
顾北年给我倒了一杯温水,看着我喝下去。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怀孕了,就别喝酒了。」
「……」
是的,和陆泽结婚的第三年,在我得知自己可能活不久,在陆泽白月光回到他身边的时候,我怀了他的孩子。
完全不被期待的孩子。
在沈韵回国之前,我以为他是真的有一点点喜欢我了。
我能感觉到陆泽对我的态度有了转变。
他会在节日推掉兄弟聚会,准时回家。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带我去了游乐场。
再后来他搬到了主卧和我一起睡。
他会在夜里偷偷亲吻我的唇,会趁我睡着时悄悄说:「许清棠,你这么乖,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许清棠,答应我,一直这么乖好不好」
「阿棠,我有时竟然真的想和你做夫妻。」
他不知道,每一晚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其实都醒着。
我小心翼翼回应着陆泽的示好,他似乎挺高兴。
也许他是真的有点喜欢我。
有一天他突然跟我说:「许清棠,我们好好在一起吧。」
但后来,陆泽也再没提过这件事。
因为沈韵回来了。
在医院遇到沈韵和陆泽,我沉重的心情更糟糕。
看到我,沈韵还是那副怯生生的模样,就好像我是恶毒的原配,会当场抓奸似的。
沈韵穿着病号服,小心翼翼地挽着陆泽的胳膊:「我不是故意占着阿泽的,都怪我这身体……」
陆泽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你来医院干什么?病了?」
我摇头,「没有,你别咒我。」
陆泽没接话。
「你们忙,我先回去了。」
经过陆泽身边,他伸手拉住了我。
想了想,问我:「我今晚会回去,你想要什么礼物?」
哪有人当着心上人面问别的女人要什么礼物的?
沈韵脸色微变,侧头看着我,似乎在提醒我什么。
我推开陆泽的手,「我不需要了。」
我从来都不喜欢他送的礼物,甚至厌恶。
因为他每一次给我送的礼物都是以前送过沈韵的。
就连结婚戒指,也不是我的尺寸。
陆泽回家的时间倒是比我预想的早。
「给你带的玫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泽把花递给我的时候,有些讨好的意思。
我没接,只是看了那束花几秒。
「陆泽,我不喜欢玫瑰。」
西环玫瑰的人是谁,我和他都心照不宣。
陆泽面色一僵,随手把花塞进我怀里:「花店只剩玫瑰,都是花有什么区别。」
他转身上了楼,留我独自捧着这一束不属于我的玫瑰。
我喃喃低语:「有区别的。」
我生病了,很严重,但陆泽不关心。
他一心都在沈韵身上,怎么可能会关心我。
陆泽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我整理了资料打包给了律师。
但他很久没回复我。
没等来律师,倒是等来了陆泽。
陆泽回来时发疯似的拍着我的门。
我忍着剧痛拉开门,浓烈的酒气闯进我的鼻腔,我差点吐了出来。
陆泽伸手将我搂在怀里,下巴轻轻蹭着我的头发。
「我今天应酬的时候听别人说他们喝醉了,回家之后老婆都会给他们煮醒酒汤,我怎么没有?」
陆泽的确喝多了,伸出一只手跟我要:「我的呢?」
我微微一愣:「可能因为我不是你老婆。」
「胡说,你不是我老婆,谁是?」陆泽亲昵的亲了亲我的额头,我感觉头更痛了。
我搞不明白,陆泽到底要怎么样。
「老婆,你是不是生我气了?」陆泽捏着我的脸颊,可怜兮兮地问我,「我做什么让你生气了吗?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我没见过陆泽这个样子,可怜,可爱。
他小心翼翼地吻住了我的唇,可是他叫我。
「阿韵。」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我猛地推开陆泽,捂着嘴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浴室。
陆泽跟了上来,蹲在我身边贴心地拍着我的脊背。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不知道他是醒着还是醉着。
他一开口,我更恶心了。
我把陆泽赶了出去,反手锁上门,他不厌其烦地敲门,吵得我头快炸了。
我从洗漱柜上摸出药瓶胡乱倒出几粒药吞下。
症状并没有得到缓解。
陆泽的声音没有消失,我虚脱地靠在门上,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仿佛这样就不会疼了。
迷糊间,陆泽好像进来了。
他抱起我,将我放到了床上,贴心为我盖上了被子,却在发现我醒了以后厌恶地看着我。
「你发什么疯?许清棠,自虐这种手段太低级了。」
自虐?
「给你添麻烦了。」
陆泽闻言一愣,我不想看见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我知道他没走,在我快睡着的时候,他出声了:「我这几天有事,你乖乖待在家里别惹事,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他说的有事无非是去陪沈韵。
我以为他这次回来,是来和我提离婚的。
他为什么不提。
不过即便他不提,我也会主动离开的,因为这是我们的约定。
我可以待在他身边,直到他心爱之人回来的那一天。
行李只收拾到一半,我的视线就黑了下去。
沈韵来的时候,我刚从浴室里出来,身上的狼狈还没掩去。
她走到我身边,仔细打量着我,片刻后失笑:「你不会是得了重病吧?」
我歪过头,不理她。
她却不依不饶。
「是不是抢了别人的幸福遭报应了?」
沈韵随手一推,便将我推开。
我看她面色红润,精力旺盛,倒不像她说的得了癌症的样子。
她在骗陆泽?
算了,周瑜打黄盖,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沈韵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拿起我和陆泽唯一的一张合照,眼神狠厉。
「许清棠,这几年在阿泽身边你过得滋润吗?」
「和不爱自己的人在一起快活吗?现在我回来了,你就应该识趣一点滚得远远的。」
我实在头疼,不想跟她纠缠,「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沈韵手一松,玻璃相框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当然不是,我是来给阿泽拿遗落的文件的,他打算今后都跟我住在一起。」
沈韵拍了拍床,坐了下去:「他要跟我结婚。」
这件事我早知道了。
伤害度为零。
沈韵自顾自拉开我的首饰盒,纤细的手指一一挑起我的首饰,嘲讽:「你果然只配捡别人看不上的。」
我摸索着给自己倒了杯水,不紧不慢地说:「你在说陆泽吗?」
沈韵一顿,随即笑了起来,自言自语:「你也看到了,只要我招招手,陆泽就会乖乖回到我身边。」
「在你眼里他是狗」
沈韵挑眉:「我只知道在他眼里,你是条狗,我不在的时间里取悦他的狗。」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韵看了一眼时间,起身来到我面前,突然伸手拽住我的头发。
我踉跄几步,摔在地上,膝盖跪在被摔碎的相框玻璃里。
沈韵没给我喘息的机会,又一次扯住我的头发。
「我需要你的帮助,既然是条随时会被遗弃的狗,就发挥你最后的价值,就当是废物利用了。
「阿泽好像对你动了一点心思,许清棠你还真有手段,不过我不会让你抢走他。」
沈韵拽着我的头发将我拖到窗户边,她背靠着窗台,抓住我的手疯狂抽自己巴掌。
我捂住脑袋,只听见她朝外面哭着喊陆泽救命。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越来越近,沈韵抓着我的手一脸惊恐地哭着求我放过她。
沈韵进来的时候把门锁了,陆泽在门外暴怒,一脚又一脚的踹着门。
沈韵一边哭喊一边抓起一旁的丝巾死死勒住我的脖子,让我出不了声,我下意识挣扎,却给了她钻空子的机会。
门被踹开的瞬间,沈韵从窗户掉了下去。
被一股重力往后扯,咔的一声,陆泽卸掉了我胳膊,我顿时痛得叫出声来。
脸色苍白地看着陆泽,右脸遭受重重的一记耳光。
头倒是不疼了,只是耳鸣得厉害,我看着陆泽的唇一张一合:「她要是出事,我让人掘了你妈的坟。」
陆泽推开我,发疯似得跑下楼。
小腹撞在尖锐的桌角,疼得我几乎晕厥,我捂住肚子冷汗淋漓。
「陆泽……」
院子里汽车的引擎声埋没了我的求救声。
身体里的小生命好像正在离我而去。
忍着剧痛,爬到床边摸到了手机,我凭着记忆输入了一个号码。
我在景城能求助的只有他。
胳膊被接回去了,膝盖里的玻璃片也都取了出来。
医生说我刚手术完身体很虚弱,要静养。
顾北年靠在窗户边,一言不发。
很抱歉,让他看到了我这么狼狈的样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北年说:「跟他离婚吧。」
「这次多谢,但这是我的事,顾北年你别管了。」
顾北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不会逼你选我,但如果你想离开他,我可以帮你。」
「谢谢。」
我有些倦怠地合上眼,迷迷糊糊的梦到了许多以前的事。
我以前其实也是被人宠爱的小公主。
只是后来家道中落,我爸抑郁跳楼了,我和我妈背负着巨额欠款。
原本美好的生活就此画上了句号。
但只要妈妈还在,我就还能挣扎着爬起来。
可妈妈生了重病,需要很多钱,我花光所有积蓄没日没夜的兼职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在别人的介绍下进了一家高档会所当服务生。
起初经理跟我说我只需要负责摆酒,但后来他让我去陪酒,那些人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他不敢拒绝。
他扣押着我的工资,威胁我不去就直接把我撵出去。
他说那些人小费按万打赏,我这么缺钱,只要好好伺候让他们开心,拿到的小费顶我干半个月了。
我真的很需要钱,所以穿着经理给的超短裙,端着酒打开了包间的门。
包间里的人我都不陌生,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点名要我来陪酒。
纨绔子弟的羞辱人的花样层出不穷。
他们变着法儿灌我酒,把钱塞进我的内衣里,让我舔他们鞋面上的红酒。
在那里,我遇到了刚失恋的陆泽。
他为我解围,他问我既然不愿意,为什么要来。
我说我需要钱。
陆泽沉默了一会儿,掏出一张卡递给我。
「当我女朋友,我给你钱。」
换言之,他买我。
「我缺钱,但我不干这种事。」
闻言,陆泽轻蔑一笑:「都陪酒了,还装什么清高。好学生,你这叫什么?当婊子立牌坊吗?」
我将红酒泼到他脸上,羞愧难当地跑了出去。
「我给你一周的时间考虑。」
陆泽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的酒渍,笑了起来。他的眼神像一条毒蛇,锁定着他的猎物。
没过一周,我再次找上了陆泽。
我妈等不了了。
见到我,他并不惊讶,像我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
「那笔钱算我向你借的,你打欠条,我一定还你,利息怎么算你说。」
陆泽失去了耐心,他将我压在沙发上撕咬着我的唇,笑得顽劣:「这就是利息。」
那晚陆泽扯坏了我的衣服,我吓得大哭,他厌烦地喊我闭嘴,却没再碰我。
我拿着他的钱去交了费,医生给我妈安排了手术排期。
从那天开始,陆泽就进入了我的生活。
他带着我融入他的圈子,哪怕知道我不喜欢。
他让我穿并不适合我的裙子,画我不喜欢的妆容。
不允许我再去兼职,说丢他的脸。
他让他的那群兄弟喊我嫂子,又放任他们羞辱我。
我和陆泽谈了一年多,期间分分合合,都是他分他合。
再后来他家里逼他联姻,他知道一旦娶了其他有权有势的人,他就失去了自由,所以我妈妈在医院咽气那天,他拿着身份证拉着我直奔民政局。
我曾经以为那天我遇到了天使,殊不知我是在和恶魔做交易。
我向恶魔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恶魔不能满足我的愿望,只会贪婪地向我索取。
三个月左右的宝宝已经有些形了,就是看不清肢体部位。
不知道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
但一定是个很乖很会心疼妈妈的宝贝,在我肚子里这短暂的几个月里,从没有折腾过我,一次都没有让我难受过。
她很坚强,我能感受到她也想要做我的孩子,只是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吧,所以才会离开我。
我抱着盒子走出医院,不巧碰见陆泽带着沈韵来复查。
沈韵从二楼掉下去,没受什么重伤,她一早就计划好了,那个地方刚好能掉进了泳池里,发了两天高烧,那两天陆泽快把我手机打爆了。
他让我去给沈韵道歉。
我看见陆泽,心颤了一下,后退了半步。
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盒子。
「这几天不接电话,我当你死了。」陆泽见我,冷冷地拿话刺我。
别急,快死了。
不想跟他说话,我低着头绕开他们。
陆泽粗暴地将我扯到沈韵面前:「跟阿韵道歉。」
「阿泽,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她是爱你,怕我回来抢走你才会那样的吧」沈韵说着咳嗽了两声。
她的段位真的很低级,但陆泽爱她,愿意当傻子。
陆泽心疼地给她披上外套,转而对我说:「道歉!」
陆泽一把掐住我的手腕,掀翻了我怀里的盒子,我想要去捡,被陆泽甩倒在地。
盒子摔在地上,黑色袋子滚了出来。
散发出一阵扑鼻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