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你的声音啊》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段述述和竹马付淮之的纠葛。
女主段述述的竹马付淮之喜欢上了新来的转系生闫莹,对段述述百般嘲讽和贬低,任由闫莹欺负她。段述述曾对付淮之抱有小时候的滤镜,但在他一次次的伤害下决定离开。
付淮之和闫莹多次找段述述麻烦,闫莹甚至想把她介绍给一个她厌恶的男人,段述述反抗后,闫莹又在学校造谣败坏她的名声。段述述据理力争,虽然真相大白,但负面影响仍在,她最终选择离开去国外求学。
在飞机上,飞机引擎出了故障,段述述受到惊吓,口吃的毛病竟意外好了,还和邻座的男生有了交流。
是想你的声音啊正文阅读
竹马喜欢上了新来的转系生。
他说她张扬热烈,明艳大方,是他独一无二的诗。
而我死板迟钝,连话都说不全。
没人愿意找个智障谈恋爱的,知道吗?
他揽着转系生的肩,满眼嗤笑。
我心灰意冷,转身去了国外的音乐学校。
三年后,我已经是娱乐圈最有实力的新星歌手。
我以为能再也见不到他。
没想到下一秒,他红着眼睛、跌跌撞撞地拨开人群跑到我面前说了句: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
下课后,我被闫莹拦住。
她穿着一身酒红吊带紧身喇叭裤,带着夸张的耳环,边嚼泡泡糖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随后拍了拍我的脸不屑道:
你就是付淮之那个小青梅啊,啧啧,长得不怎么样嘛。
听说你也喜欢付淮之?我们公平竞争呗小结巴?
我没说话,下意识想跑,她就变了脸色:
怎么不说话,你不会还是个聋子吧?
见我一直低着头,她拉住我的辫子逼我强硬看着她。
我是喜欢付淮之,也能深深感受到闫莹对我的恶意。
我骨子里就害怕她这样的坏女孩。
可奈何付淮之喜欢。
所以他任由闫莹在众人面前欺负我,自己就在一边悠哉看着。
付淮之长得好,轮廓分明,眉眼深邃的长相,就那么大咧咧地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引起许多炙热的回眸。
在闫莹还想进一步对我动手时,他终于幽幽开了口:
哎,算了,跟个结巴废什么话?
你要是介意,我现在拒绝了她不就行了?
说着,他走到我面前,搂住闫莹的肩,朝我嗤笑了声说:
段述述,我知道你喜欢我,但你根本配不上我啊。
没人会找个智障谈恋爱的,知道吗?
听到这话,我抓住衣角的手指都泛了白。
我在原地愣了好久,想不明白,
明明是曾经救我于水火的人,怎么现在短短几句话,
就再度把我打回深渊里。
.......
我组织了好久的语言,才缓缓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你疯了吗……付淮之?
之前的付淮之对我不会这么尖锐刻薄,就算再不喜欢我结巴的毛病,也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给我难堪。
可是他竟然能为了闫莹把我的自尊视而不见。
我顿时觉得,我好像没理由骗自己了。
疯的是你才对吧段述述,明明知道淮之不喜欢你还往上凑,你就贱的。
我没说话,只死死咬唇盯着付淮之看。
付淮之被我盯得不舒服,很不耐烦地回了句说: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特么又不欠你的。
难道就因为咱俩一块长大我就必须喜欢你?搞搞清楚,你又不是个正常人。
原生家庭烂成那样了,自己又结巴,我总有追求真爱的权利吧?
付淮之的每句话都在告诉我,我之前的所有都是自作多情。
他根本没有一点喜欢我。
这些话,如同一击击雨点般的重锤砸进我的心脏,让我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我不记得自己怎么离开那里的了。
只记得,我费光了力气,从嘴里使劲剥出了一句话:
付淮之……既然如此……那我们完了。
我不是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
这个道理,在我亲眼见证我妈死去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付淮之也知道。
可他最会装作视而不见了。
我走出很远后,还能够听到闫莹调侃付淮之的声音:
淮之,你不哄哄你的小青梅啊,看她都快哭了。
付淮之很有自信地回了句:
不用,最多三天,她就又回来缠着我了。
付淮之向来对我很有自信。
他很清楚,只要稍微给我一点好,我就会感恩戴德地围着他转。
可这次,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我还记得认识付淮之那年,我妈带我刚搬来新小区。
付淮之就住在我对门。
上下学我们都是一起,那时候我也不口吃,所以付淮之并没觉得和我在一起有什么丢人的。
反而见到好玩的都会给我带一份。
小付淮之真的太可爱了。
所以不管他现在怎么对我,我对他仍旧有小时候的滤镜。
小时候那么善良,长大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可天不遂人愿。
故事的转折发生在我下学回来。
我妈和楼下的邻居起了争吵,楼下的男户主长得五大三粗,看吵不过我妈就直接动起了手。
我妈被摁在地上打了半个小时,连碗口粗的棍子都被打断了两根。
最后,
我妈就这么被活生生打死了。
我记得很清楚,我当时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能木讷地走到我妈尸体旁边抱住她发愣。
人群中有人看不下去,帮我报了警。
警察和法医来到时,先是告诉我我妈活不过来了。
你妈妈受的伤太重了,已经没有呼吸心跳,是死人了,我们也无能为力。
我再怎么反应迟钝,也知道死亡的意义。
可法医又说:
为了保持尸体完整,还是得就地解剖寻找死因。
于是他们就把我的妈妈放在地上,简简单单取了一张塑料布铺在地上,开始解剖我妈。
我不明白,为什么死因都那么明显了,就是被那个男人棍棒打死的,他们还要找。
我看着我妈像猪肉一样躺在地上,被解剖,被研究。
最后他们得出一个结论:
哦,看来是被棍棒打到后脑勺致死的。
……
那天,夕阳红的像血一样。
我在人群里看着很多人走来走去,抬走我妈的尸体,还有和打死我妈的男人谈笑风生。
所有人在我面前走来走去,
却没有人过来告诉我,到底我妈妈会不会有一个公道。
没有人告诉我,我今天到底去哪里吃饭。
只有付淮之。
他在我最灰暗的时刻,跑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
双眸明亮得像星星一样,照亮了我。
跟我回家吧,段述述。
我妈做好饭了,以后都有你的一碗。
我愣住了。
因为那一刻他的出现,就像一束光,贯穿了我烂到要死的生活。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
后来他拿那么恶毒的文字来形容我,拿我喜欢他的事来嘲笑我,把我的自尊当做调笑的筹码,
就......为了甩掉我。
......
我连着半个月没去找付淮之。
往常不过三天我就会端着自己精心制作的蛋糕和饼干找他认错了,可这次不一样。
我意识到爱自己才是终生浪漫的开始,
我不能将大把大把的时间花在去讨好某一个人身上。
这段时间里,我努力考证,积极参加户外实践,提升绩点。
如果可以,我想去西伯利亚的音乐学院进修。
我从小就对音乐感兴趣,如果不是因为经历那件事受了刺激,我想我现在应该是一个说话流利的正常人。
因为说话结巴,我错过了太多的机会,也遭受了太多的冷眼。
我不止一次告诉自己争点气。
段述述,只要争点气,你就能看到外面的新世界了啊。
可是,这曹丹的生活似乎并不准备放过我。
放学后,我在校门口再次看到了付淮之和闫莹。
大学门口,人头攒动。
付淮之一改之前的清朗穿搭,换上了一身黑亮色的朋克套装,看上去不伦不类的,
让人一眼就能在人群中注意到他。
而闫莹一身紧身小黑裙,画着浓重的网感妆,腰身被付淮之紧紧攥在怀里,笑意潋滟。
他们身后跟了黑压压一堆看着就面相不善的人,
朝我恶劣地笑。
我原本想对他们视而不见,低头转身离开的。
可付淮之开口叫住我了:
段述述,这次过了吧,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吗?
闫莹随即锤了付淮之一下,笑道:
说话这么凶,也不怕吓到你的小青梅啊?
然后她慢悠悠走到我面前,挤出一个刻意的笑容对着我:
段述述,这次找你是有好事呢。
我有一个哥哥看上你了,人挺深情的,和他谈个恋爱呗?
说着,她将身后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推到我面前。
......
之前经历过不好的事,导致我对这种长相的人有阴影。
所以在男人油腻的手碰到我的肩膀时,我先一步躲过去了。
回头就听见他在骂我:
老子看上你是给你脸了,别特娘的给脸不要!
闫莹,这就你给老子找的女人?
闫莹见我不听话,愤怒地上手来撕我的衣服。
段述述,你给他摸一下怎么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付淮之现在是我对象,你一个结巴配这样的已经是很看得起你了!别不知好歹!
拒绝的话,你知道后果!
我一下子甩开她的手,看了付淮之一眼。
他只冷眼旁观,双手插兜,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
显然是默认闫莹的行为。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抖。
往日的经历与现在发生的相重合,我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过去。
那一次争斗里,我没有救下我妈,让她就死在我面前。
所以这次,我说什么也不能屈服。
我趁他们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对准了闫莹。
尽管我说话并不利索,可我仍旧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地警告她:
你再动我一下......我弄死你!
第一次这么威胁人,我紧张得手臂都在抖。
付淮之见闫莹有危险,开口质问我:
段述述,你疯了?真弄伤了莹莹你担的起责任吗?
没妈教果然没教养,快把砖头放下,给莹莹道个歉!
又是那种熟悉的命令式语气。
我突然想起,其实之前付淮之一直对我这个态度,当时我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现在听来,我只觉得荒谬可笑:
你算……老几?
我没错……道你码。
说完我狠狠推了闫莹一把。
把砖头砸在付淮之身上,在他震惊的目光里转身离开,
他一直喊我滚回来,可我越走越快,
没回一次头。
......
我能猜到闫莹针对我的原因。
无非是我和付淮之看上去的亲密关系刺痛了她,她傲娇得要命,自然看不惯我。
更别提之前我总围着付淮之打转,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他。
就他装作不知道。
一边跟我装模作样地维持着青梅竹马的关系,一边又光明正大地享受着我对他的好。
有我这个备胎存在,难保付淮之不会有一天变心。
可她多虑了。
付淮之把我们的关系撕裂到这样的程度,我但凡要点脸都不会再继续缠着他。
闫莹其实没必要把事情做绝。
可偏偏她张扬。
我像往常一样进入班级的时候,
所有人都在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眼神盯着我看。
哎你听说了吗,段述述跟校外的小混混谈恋爱,昨天在校门口被那啥了!
都有人看见了,好家伙,那尺度是真大啊!
天呐,我断网了吗?竟然是昨天的事?!
我皱起眉头,看他们说莫须有的事情跟真的一样。
刚想走过去问清楚,就有人来叫我:
段述述,辅导员叫你!
话音一落,
我听到角落里好几声不怀好意的笑声。
尽管我已经有心理准备,可心脏处还是泛起细密的疼痛。
……
走到办公室里。
辅导员坐在办公桌前,透过一双厚厚的镜片锐利地看向我,语气严肃地和我说:
说说你的问题吧,昨天和校外的小混混在门口都做什么了!
我一紧张口吃的就更严重:
导员……我……没有。
辅导员一听,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还狡辩,都有人举报你了!你要我把人叫来和你对峙吗?
你一个小女孩家家,和他们干那种事,你还有点羞耻心吗?
要不是看你家庭可怜,我早就劝退你了!
生活作风问题这么严重,你还妄想着出国当交换生吗?!
她话说到一半,我打断了她。
也许是因为急切,我说话的时候竟然特别流畅:
好,那就对峙吧。
除此之外,我还要报个警,毕竟造谣也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导员,您说呢?
我就这样把一场莫须有的造谣闹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警察来了,校方也出面,闫莹自然什么都交代了。
包括她是怎么雇人败坏我名声,在校门口堵我给我难堪的事。
闫莹被警察带走后,付淮之愤怒地攥住我的手腕质问我闹够了没:
她还是个学生,你就那么恨她,迫不及待要毁了她吗?
段述述,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的心这么狠?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给闫莹出具谅解书给她道歉,要么我们就再也别见了!
听到这话,我笑了。
那就……不见了呗。
我段述述这辈子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威胁。
事实上,
就算我再想留在这里,也不太现实了。
舆论虽然平息了,可带给我的负面影响仍旧存在。
没人愿意听我讲述去前因后果,他们只相信他们想看到的。
我就像一朵被踩进牛粪里的鸢尾花。
他们讨厌如垃圾般被厌恶的我。
我无法调节快乐与负面情绪之间的平衡。
于是我索性向学校办理了手续,取出自己存了多年的钱,坐上了去国外求学的飞机。
我想远离这个地方,远离付淮之,远离闫莹,远离一切——
越快越好。
......
飞机起飞离开地面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真正活过来了。
我晕机,飞机起飞的时候总感觉耳朵里一阵难以抑制的耳鸣,失重感也让我差点死掉。
我无力地靠在椅子上,看窗外的景色快速变小,地面上庞大的建筑物逐渐变成一个个小黑点。
我想,如果可以,
我以后都不要回来了。
这里的一切都让我觉得窒息,我应该远离这里,拥有自己的新生活。
就在这时,飞机突然发生巨大的爆破声,
随即而来就是难捱的颠簸。
我顿时愣住,稳住身形,下意识往飞机的机身上看了一眼,
然后呆住了。
因为我竟然看见飞机的一个引擎在燃烧。
我当即吓得尖叫起来。
这一惊吓,竟然治好了我口吃的毛病。
我天,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这是要死了吗?!
曹,我不会这么倒霉吧!
我话音一落,坐我前面的男生转过头来。
他长相偏痞气,双眸狭长,鼻梁高挺,看我时脸上是十成十的平静:
慌什么,只是坏了个引擎而已。
我惊呆了:飞机不就两个引擎吗?这都坏了一个!
昂,那不还剩一个呢?
我这才发现,飞机上除了我没有一个人尖叫失态的。
他们一个比一个淡定。
他又懒洋洋地喝了口芬达,和我解释:
一看就知道你第一次坐俄航,引擎坏掉都是小问题,安啦。
这架飞机引擎经常坏掉吗?我问。
然后调整好心情,尴尬地默默坐回原位。
男生思考了半晌才说:
额,不太清楚,这也是我第一次坐。
算咱俩运气好,反正这事儿挺难遇到的,哎,你不许个愿啊?
?
这是许不许愿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