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世不在爱》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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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世不在爱》简介

    小说讲述了主角林佑和妻子温言之间不平等且充满波折的婚姻经历。

    主角林佑是个穷小子,妻子温言是富家女,当初温言因和白月光秦朗赌气而与林佑结婚,婚后对他不冷不热。林佑确诊渐冻症这天,温言让他回家给回国的秦朗做饭。

    在温家,林佑备受轻视和嘲讽,包括温言的母亲、哥哥以及秦朗。温言也不信任他,偏袒秦朗。

    在与温言的相处中,林佑发现温言对自己毫无关心,不知道自己的喜好,而对秦朗却关怀备至。温言催促林佑辞职为她和秦朗做饭,林佑虽然难受但还是答应了。

    林佑辞职并去医院,温言却在林佑在医院时要求他给秦朗做饭。回家后,秦朗的挑衅、温言的偏袒让林佑心灰意冷。晚上林佑睡觉时肌肉痉挛惊醒,温言发现药瓶,却不相信林佑得了绝症,还指责他无理取闹。

    

《来世不在爱》小说

来世不在爱正文阅读

    

    我和妻子是大学同学。

    她是高贵优雅的富家女,

    我是泥里打滚的穷小子。

    我们本不该有交际。

    因为她和白月光赌气,才让我这个穷小子上了位。

    婚后她一直对我不冷不热。

    我确诊渐冻症那天,她让我回去给她归国的白月光做饭。

    我终于心死,自觉退出。

    一向克制的温总却疯了。

    1.

    站在医院门口,我想起离开前医生对我说:“下次带着家属一起,你这个病,后期离不了人。”

    我手指放在联系人的界面却迟迟不知该联系谁。

    温言的电话先跳了出来。

    “在哪?”

    依旧是干练强势的声音,语气里已经带了些许不耐。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对面耐心已经告罄。

    “早就跟说过,秦朗今天回国,他说想吃你做的菜,为什么还不回来准备?”

    所有的话被堵在喉咙里,我轻轻说了句:“好,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我看着远处天空中飞过的一只白鸽。

    蓝天白云,多么美好的人间。

    可惜,马上就看不到了。

    匆匆去菜市场买了菜赶到温言父母家。

    客厅里原本热闹的气氛因为我的到来有些凝固。

    我抬眼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人群中间的秦朗。

    这么多年他好像没怎么变过,还是初见时俊逸出尘的模样。

    和坐在他旁边的温言看起来无比般配。

    温言的母亲看到我眉头皱起:“怎么这么晚?小朗等半天了。”

    我尴尬地笑笑:“对不起啊妈,今天单位加班。”

    温言的母亲冷哼一声,扭过脸去。

    温言的哥哥一声嗤笑:“就你那破工作,能买得起温言一条手链吗?要我说,你就辞了在家伺候她得了,比你上班强。”

    自结婚起,温东随就不止一次提起要我辞职。

    我没同意。

    已经被温家看不起了。

    如果再失去工作,过起手心向上的日子,那我真的就没有尊严了。

    可是这次我却松口了。

    “好。”

    毕竟我这病,工作不了多久了。

    听到我这样说,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但随后又觉得理所当然。

    温东随冷哼:“早这么识趣就好了,明明没本事,还偏偏放不下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呵。”一声夹杂着讥讽的轻笑响起。

    秦朗缓缓开口:“真羡慕林佑哥啊,傍个富婆直接少奋斗二十年。早知道我当初不出国了,我也想过被言姐包养的日子。”

    不止一个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向来不在乎。

    可这话从秦朗嘴里说出来让我觉得像是有一根钢针扎进我的心脏里。

    虽然我知道我比不上秦朗,

    但也不想在情敌面前输得一塌糊涂。

    “好了,你去做饭吧。”

    笑闹声中,温言皱眉看向我,像是吩咐一个佣人。

    原本应该觉得难堪的可是现在好像没了感觉。

    我点点头,转身去了厨房。

    “真是没想到啊,你还挺有本事的。这么多年,都没让温言厌倦。”

    秦朗抱臂倚在厨房门口,不用回头都能猜到他看向我的脸上肯定满是讥讽。

    我淡淡开口:“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这句话惹恼了秦朗,他开始变本加厉对我进行攻击。

    “你以为你还能得意多久,我已经回来了,马上温言就会和你离婚。”

    心里一阵难受,右手手指也开始痉挛起来。

    手里的土豆不受控制地掉进水槽。

    我稳住心神真诚说道:“好啊,那你加油。”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愤怒,会反驳。

    可是现在出奇的没有怒意。

    毕竟我死后,总不能指望温言为我守寡吧。

    “你杵在这干什么?你不是最怕油烟味儿了吗?”温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秦朗立马切换成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温言开口:“我只是想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林佑哥的,不知道怎么的他就生气了,把土豆都摔了。”

    温言皱眉,眼里是对我的无声谴责。

    我突然就觉得无力,倔强地和她对视着,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指责。

    温言却撇过了头,宠溺地对着秦朗开口:“别人忙的时候你在这添乱,是我我也生气,赶紧出来。”

    听起来像是指责秦朗,可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她不信我。

    秦朗得意地看着我,搂着温言的肩膀把她带出了厨房。

    温言全程没有看我一眼。

    2、

    温言不爱我,我一直都知道。

    当初之所以和我结婚只是因为她和秦朗闹掰了,需要一个丈夫。

    她觉得我刚好合适。

    她问我愿不愿意,我愿意地要死。

    没人知道,大学我偷偷暗恋了她四年。

    十年前,我上大学的第一天,

    浑身上下充满土气,连充值机都不会用。

    被身边人催促着手足无措的时候,温言像个小天使一样从天而降。

    她不动声色地缓解了我的尴尬,从此像月光一样住进了我心里。

    我从来没有对她产生过任何的非分之想。

    因为很早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人和人之间的差距。

    四年来,我刻意地避开她,总是在她看向我的前一秒偷偷转移目光。

    只敢在毕业晚会上,趁她睡着时,偷偷在她耳边克制地说一句喜欢。

    当时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给自己的暗恋一个交代。

    大学毕业之后,我为了让自己断了念想,特意去了邻市工作。

    我没有细想过她当时为什么会找上我。

    我只觉得我终于被上天眷顾一回。

    我当然知道她可能没那么爱我。

    我也知道在她家人看来我就是一个飞上枝头的凤凰男,

    但我不在乎,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就好了。

    婚后她一直对我不冷不热。

    我总想着哪怕她是块寒冰,我经年累月地捂着,总能等到她融化的一天。

    可就在今天,一切幻想像是五彩的肥皂泡一样破碎了。

    我确诊了渐冻症,我的人生完蛋了。

    可她的白月光却在今天回来了。

    他坐在客厅里和她的家人其乐融融,

    而我只能躲在厨房里,为他们精心准备一桌丰盛的饭菜。

    这操蛋的人生。

    吃饭的时候,温言用公筷给我夹了菜,虽然我不喜欢吃虾仁。

    可还是觉得慰藉。

    可下一秒,我看到温言随手把秦朗碗里的辣子鸡丁夹走。

    一边斥他胃不好就不要吃辣,一边夹了他最喜欢的蟹黄豆腐。

    然后毫无芥蒂地把鸡丁吃掉。

    我内心一阵酸涩。

    我和她结婚四年,她从不知道我的喜好。

    也从来不用我用过的杯子,夹菜一定要用公筷。

    我一直以为她性格使然。

    现在看来,跟性格没关系,原来是人不对啊。

    秦朗自然也知道这一点。

    所以他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炫耀,嘴上却夸着:“都怪林佑哥的手艺太好了。”

    我笑笑。

    心想我的手艺当然好。

    温言的胃不好,又挑食。

    我为了让她多吃一口,专门报了厨艺课一点一点练出来的。

    她知道的。

    可她从不在意这其中包含的真心。

    回去的路上,温言问我晚饭前说的辞职的事情是不是认真的。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

    近一个月来,手指痉挛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这对一个程序员来说是致命的。

    我正在渐渐失去工作的能力。

    很快,我会失去越来越多对身体的控制权。

    直到有一天,吞咽、咀嚼和呼吸的能力也会渐渐失去。

    我会变成一个只有意识的活死人。

    温言听完之后像是很满意的样子。

    “早点辞了也好,你就在家给我做做饭料理料理家务。”

    她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

    “以后买菜的钱和家里的开销都可以从这里出。”

    温言说的理所当然,我却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

    我开口说:“不用,我有钱。”

    温家虽然看不上我的工作,但是其实我的工资不低。

    我的物欲也很低,这些年也存了不少。

    温言听了却蹙起眉。

    “你到底在坚持些什么?我就算找个保姆,也要给工资啊。”

    我面容一滞:“可我是你丈夫。”

    温言不理解:“没人说你不是,但那又怎么了?”

    那又怎么了。

    其实也没怎么。

    只是我还会幻想着我们会有一些寻常夫妻之间的温情。

    而不是一切都用冷冰冰的物质来衡量。

    显然温言并不这么觉得。

    我突然不想再跟她争辩什么,伸手接过了那张卡。

    过几天再还回去好了。

    “最好这两天就提吧。以后你中午做好了饭给我送过去。多做一份,秦朗也在。”

    我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温言。

    这才知道她催着我辞职的真正用意。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要求自己的丈夫去给情敌送饭呢?

    她是有多不在乎我啊。

    虽然早告诉自己不要心存幻想了,此刻还是觉得难受。

    温言看我不说话,找补了一句:“秦朗这段时间在我公司实习,我想着你反正要做……”

    “好。”

    我答应了。

    “什么?”听到我这么说,温言倒像是不敢相信的样子。

    我笑笑:“怎么了?你不是一直知道吗?你提的要求我一直不舍得拒绝你的。”

    温言脸色稍霁,柔声开口:“等你辞职后找个时间我们出去玩玩。”

    我心里一阵自嘲。

    结婚四年,我一直想和温言出去旅行一次,都被她以工作为由推脱了。

    现在只是答应给她的白月光做顿饭,这个愿望就实现了。

    3.

    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我提了辞职。

    离职交接需要一个月。

    时间刚刚好。

    趁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又请假去了一趟医院。

    沈医生催我尽快入院治疗。

    这三个月来,他一直很关注我的病情。

    我还是得去跟他交代一声。

    沈医生对于我的决定很不赞成。

    “虽然ALS目前还无法治愈,但是通过干涉的人,大家都还在好好的活着。”

    我想到破败屋子里躺着的一动不动的女人,心想那还能叫活着吗?

    我婉拒了沈医生的好意,只是开了一些延缓肌肉萎缩的药。

    走出诊疗室的那一刻,我突然体会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我很害怕。

    更让我难过的是,此刻我突然迫切地想要听听温言的声音。

    告诉她,我马上要死了,她能不能,多看看我。

    温言的电话突然打过来,像是和我心有灵犀。

    我急切地接通。

    “你在医院?”

    我愣了一下,她怎么知道的?

    “对,我身体……”

    “那刚好。秦朗脚受伤了,我陪他来看。他想吃你做的糖醋小排,你开车送我们回家给他做。”

    心里燃起的一丝小火苗倏忽灭掉。

    我突然很想笑,我开口问她:“温言,我以什么身份去接你和秦朗呢?”

    是你温言的丈夫?

    还是你眼中可以随意差使的司机兼保姆?

    “你说什么?”隔着屏幕,我都能想象到温言此刻脸上的表情。

    一定是愤怒的、不耐的。

    秦朗的声音传来:“姐姐,林佑哥不想做就别勉强了,本来就是我不懂事了。”

    温言立马温声安抚他:“跟你没关系,别多想。”

    跟对我说话时候的语气完全不一样。

    “林佑,我不管你现在在干什么,你立马过来。”

    呵。

    “好啊。”

    做顿饭而已嘛,又不是没做过。

    我赶到秦朗所在的诊室时,

    温言正一脸心疼地把他搂到怀里轻轻哄着。

    秦朗放在温言腰间的那只手看起来格外的刺眼。

    看到我过来,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搂紧了些。

    语气里却满是歉意:“林佑哥,你别怪姐姐,都是我太贪吃了,对不起。”

    温言冷冷开口:“你又没做错,干嘛道歉?”

    “姐姐,你别这么说,本来就是我麻烦林佑哥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演完,然后微笑着开口:“没关系,你喜欢吃是我的荣幸。”

    似乎没想到我竟然会这样说,温言面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笑笑,甚至秦朗起身的时候我还帮着扶了一把。

    一路上,不管秦朗说什么挑衅我的话,我都始终保持微笑。

    他渐渐地也觉得没意思,再不看我一眼,专心和温言眉来眼去。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吃完饭。

    秦朗提出要去要在家里休息一下。

    “林佑哥,我以前都是和温言姐姐躺在一张床上午休的,你应该不介意的吧?”

    他声音无辜,看向我的眼睛里却满是炫耀。

    温言也盯着我,观察我的眼神。

    我大度地表示“当然不介意。床单是今天刚换的,很干净。我就不在家打扰你们了,还要去上班。”

    我话音一落,眼见着温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不知道又是哪里惹到她了。

    但我已经不想再费心去想了。

    过去的四年,只要她一皱眉头,我就会反思自己哪里又惹她生气了。

    我把她捧到手心里,是因为我爱她,我愿意迁就她。

    可是现在我已经顾不上了。

    晚上我回家的时候,室内一片昏暗。

    秦朗和温言都不在。

    我打开朋友圈,看到秦朗刚更新的动态。

    “帮我挡酒的言言姐女友力MAX。”

    我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机。

    温言的胃不好,喝一点酒就会胃疼。

    我为了养好她的胃费尽心思。

    现在竟然为了秦朗挡酒。

    不过也和我没关系了。

    晚上十点,温言还没有回来。

    我直接上床睡觉。

    半夜的时候我在一阵肌肉痉挛中惊醒。

    却看到温言正拿着我床头柜上的药瓶发呆。

    见我醒了皱眉看向我:“你怎么了?”

    黑夜容易让人迷失,那一刻我心里生出了一丝奢望。

    我看着温言开口:“我得了绝症了。”

    空气安静了一秒,随后听到温言愠怒的声音:“林佑,我知道你不满意秦朗的行为,但拿这种事博注意太幼稚了。”

    心沉到谷底,我反而笑了:“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满意秦朗的行为?”

    她会这么说说明她自己都意识到了秦朗的行为不合适,但她还是纵容。

    温言哑口无言,半晌开口:“林佑,你变了。你以前不会这么无理取闹的。”

    我不知道哪些行为让她觉得我在无理取闹,但我懒得去寻找原因。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因为没有以后了。

    听到我道歉,温言稍有霁色,她又用带点委屈的声音说:“你今晚没等我,我还喝酒了。”

    我知道她的意思。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在沙发上等她,

    知道她喝酒了,还会准备好醒酒汤。

    沉默一瞬,我开口问她:“需要我给你做醒酒汤吗?”

    她却又生气了,冷冷道:“不用了。”

    半晌她关了灯,黑暗中我能感觉到她的气息越来越近。

    我挑了挑眉,今晚的惊喜还真是不断啊。

    以前这种事我主动十次,温言可能会同意一次。

    她的身上满是沐浴后的清香,可我却还是觉得隐约闻到了木质香味。

    那是秦朗身上的香水味。

    我偏头躲开了她的吻。

    温言一愣,我温声开口:“你今天跑来跑去辛苦了,我怕你累。”

    4.

    离职那天刚好是我的生日。

    那天温言的心情像是很好,早上出门前一反常态地和我说她已经订好了钟翠楼的位子。

    “今天,别加班啊。好好给你过一个生日。”

    我笑着点头,心里知道这顿饭大概率是吃不上的。

    “那,我走了。”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暖意,像新春绽开的第一朵花。

    这样的她总是让我动容。

    我突然感到有些悲伤,不顾她的惊讶把她抱进怀里。

    “再见,温言。”

    晚上的时候我还是提前下班到了餐厅。

    从黄昏日暮等到灯火通明,温言始终没有出现。

    倒是打了电话,她的声音里满是歉意:“林佑,秦朗突然犯胃病了,我现在在医院陪他,今晚去不了了,你自己吃吧,生日我明天给你补。”

    餐厅的服务员走过来委婉提醒:“先生,我们马上要打烊了,要不您先点菜?”

    我站起来,走出了餐厅。

    回到家里,衣服是提前收拾好的。

    我把准备好的离婚证书放在桌上,最后看了一眼住了四年的房子,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我回了老家的小渔村。

    来到妈妈的坟前,才惊觉对她的记忆很模糊了。

    小时候我不理解为什么别人的妈妈都可以来回走动,

    而我的妈妈却总是像个木偶一样躺在床上。

    虽然我时常翻动她的身体,可她背上的皮肤还是一寸寸溃烂下去。

    每当我这么问,那个枯瘦的女人就会默默流泪,眼泪淌进干枯的头发里。

    再后来,我上学回来,发现妈妈头朝下,枯黄的头发被血迹淹没。

    我是在很晚的时候才明白,妈妈可能是自杀的。

    她知道自己活着对儿子是一种拖累,于是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带走了自己。

    那是她能为儿子做的唯一一件事。

    想通之后觉得她傻,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拖累呢?

    她不知道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只要有她在,我心里才不会长草。

    但是现在我突然就理解了她。

    像那样生活着,应该很痛苦吧?

    当知道自己得了这个病之后,我去病房里看过那些渐冻症病人的现状。

    我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人,或许,我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称为“人”,

    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肌肉的支配权,像是一堆肉一样摊在床上,

    我看到他的脖子上插着一根管子,连接着一台机器。

    我知道那叫人工呼吸机,

    当ALS患者不能自主呼吸时,必须进行气管切开术,靠呼吸机来维持。

    他的脸上还贴着一个类似电极片的东西。

    他就依靠着脸上那一小块肌肉的抖动来向外界传达信息。

    那就是我的未来。

    恐惧像是一张绵密又潮湿的蛛网,一圈一圈把我缠绕。

    我不能忍受自己像那样活着。

    我太怯懦了,所以我选择回到出生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或许是中国人骨子里的落叶归根思想在作祟吧。

    如果不出意外,我会在这里静静地度过人生的最后阶段。

    可我没想到,温言会找到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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