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的玫瑰》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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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曳的玫瑰》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乔一一的坎坷经历。

    乔一一的母亲是镇上出了名的小姐,她也因漂亮被人骂狐媚子。陆廷是唯一爱她、尊重她的人,她不顾陆廷父母反对与其结婚。但婚后第三年,陆廷在结婚纪念日为维护小青梅白苗苗给她下马威,还亲眼看到陆廷亲吻白苗苗,她感到绝望。

    乔一一的母亲曾经是做豆腐的好女孩,爱上穷大学生后被骗进窑子。

    乔一一给陆廷打一整晚电话未接通,白苗苗发微博暗示与陆廷的关系。陆廷三天后回家,因白苗苗朋友拍到的视频误会乔一一,不听她解释。

    之前在陆廷的生日宴上,乔一一被文川骚扰,陆廷的朋友和白苗苗都未帮她说话,陆廷也未完全信任她。乔一一怀孕时孩子没保住,陆廷的母亲虽不喜欢她但也因此责骂陆廷。

    

《摇曳的玫瑰》小说

摇曳的玫瑰正文阅读

    

    我妈是镇上出了名的小姐,她长得很漂亮,我也漂亮,所以他们骂我狐媚子,跟我妈一样,生来就是勾引男人的。

    从小到大,许多男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打量和赤裸的欲望,唯独陆廷,他爱我,尊重我,让我知道,我和其他女孩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被他打动,着了迷似的和他走进婚姻,憧憬着幸福的未来。

    可是在婚后第三年,他还是听信了谣言,和我心生隔阂,在结婚纪念日上为了维护他的小青梅,当着众人的面给我一个下马威:

    “苗苗和你们这些女的不一样,你如果有气要撒,就冲着我来,别伤害她。”

    “你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

    我这才知道,他的爱和关怀也可以给到另一个人。

    我是他口中连名字也不愿意提的这些女人,但他和那些男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1.

    其实我和陆廷的结婚并不顺利。

    当初给我求婚的时候,他爸妈不同意,他们说我和我妈一样,长着一张妖艳的脸,水性杨花,会到处勾搭男人。

    我听过太多这样的话了,冷静地和他提了分手,别人怎么说我都可以,可我不想他因为我受到任何伤害。

    但他跑到我公司楼下,我不见他,他就在暴雨天等了我一个晚上,人在医院发着高烧也要握住我的手撒娇:

    “一一不要离开我,陆廷没有一一活不下去的,一一在陆廷心中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孩。”

    就那么一瞬,我就决定不管前路如何艰辛,我也愿意和他一起走下去。

    我外婆姓乔,我妈生我的时候不知道我的父亲到底是谁,因为她和大多数男人都只会睡一觉,所以她喊我一一。

    就是这么一个随便又满是侮辱性的名字,却被陆廷喊得那么好听,他经常会抱着我说:

    “一一这个名字取得真好,这样大家都会知道乔一一是陆廷的唯一。”

    我常常会因为这样简单的话泪流满面,这么多年,只有他和外婆对我这么好过,原来我也可以是别人捧在手心里的至珍至宝。

    所以在结婚纪念日他不顾我的劝阻离开,亲眼看到他亲吻白苗苗的时候,我只觉得心里像被人捅了一个大窟窿,难受得想死过去,我从没想过他会背叛我。

    他把人拉着从酒吧里出来,女孩哭得难以自持,陆廷把她紧紧搂在怀中轻声细语地哄。

    我难以控制地跑到他们面前想去质问,却眼睁睁看着他把那个女孩挡在身后,看我的眼神跟看洪水猛兽一般。

    “乔一一,人多别在外面闹,有什么气你冲着我来发,苗苗跟你们不一样,她脸皮薄听不得这些。

    他以为我会说哪些?婊子?贱人?

    我确实是和白苗苗不一样,毕竟从小到大,用那种词骂我的人太多了。

    读书的时候我也被那些男的这样当面叫过,还是他放学后默不作声把这些人痛打了一顿。

    陪他去医院的时候,他还反过来安慰我:

    “你不用觉得愧疚,就算我不喜欢你,我也听不得别人这么说一个女孩,一群败类!”

    他把那种正直延续到了今日,可是口中愤愤唾弃的败类,却成了我。

    风吹得我脑子发热,周围站的全是白苗苗的朋友,我如同一个外人,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失了所有的力气,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醉酒的女孩在身后闹着他,满是依赖和眷恋,陆廷索性转身把她拦腰抱起,皱着眉头看向我:

    “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的,你自己那张脸多招人你不知道吗?”

    他把人轻柔地放进车里,丢下这一句话后扬长而去。

    我脑子嗡嗡作响,隔着一条马路,对面酒吧的声音还能那么清晰的传进我的耳朵里,街上来来往往的全是人,霓虹灯亮得让人发晕,明明是一派繁华热闹,绝望的孤寂却席卷了我全身。

    有喝得醉醺醺的秃顶男人经过我的身旁,大着胆子走上前来摸我的脸,然后拍着肚子笑嘻嘻地问:

    “真漂亮!五百一次,做不做?”

    屈辱把我淹没,我用力打开他的手,脑中最后一根弦也断掉,像溺水的人,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崩溃大哭。

    2.

    我妈最开始其实不是这样的,她曾经是我们镇上做豆腐做得最好的女孩。

    因为长得漂亮又勤奋能干,当时想讨她当老婆的人差点把我外婆家的门槛都踩踏。

    可是她却无法自拔地爱上了当时镇上唯一的穷大学生,甚至把悄悄赚来的钱拿给他去读书。

    我外婆不同意他俩,但她不顾阻拦,硬是跟着那个男的去了大城市。

    她以为自己奔赴的是幸福,可是年轻男人为了一千块钱,就把她卖进了窑子里,等回来的时候,她就成了镇上人人喊打喊骂的小姐。

    她不爱我,喝醉酒的时候还会骂我:

    “怎么你也长这副骚样!男人最喜欢玩的就是这种,知道吗?!”

    她想要把我的脸划破,被外婆拦住,狠狠给了她一耳光。

    那时候我就发誓,我一定不会像她,因为一个男人变成这副要死要活的模样。

    可是当时我不知道,爱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例外。

    3.

    我枯坐在客厅,给陆廷打了一整晚的电话,他一个也没有接过。

    我脑子里已经浮现出他和白苗苗在床上缠绵的画面,心如刀绞也不外乎如此。

    白苗苗从小就喜欢陆廷,当初给陆廷告白无果后,她一个人去了国外留学,整整四年没有回来,陆廷因为这件事愧疚了好多年。

    我以为愧疚终究和爱情不同,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在白苗苗回国当天,我还催着他去机场接人。

    “人家刚回来,你记得说话好听一点。”

    “哟,全天下最善解人意的老婆被我娶到了!”

    我笑着拍了他一下,打断了他的插科打诨,我不是善解人意,我只是足够信任他。

    我亲手给他们制造了相处的空间,哪怕白苗苗三番五次借口约陆廷单独出门,我也没有疑心过分毫,只要陆廷给我说,那么我就信,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今天这样。

    凌晨的时候白苗苗在微博发了一张照片,她面色潮红,床单遮挡在胸前,靠坐在一个男人怀里:

    “兜兜转转,你还是我的。”

    男人没有露脸,但靠近胸口处的疤痕,我闭着眼都能描绘出来。

    那是我妈发疯时拿剪刀刺他留下的伤口。

    在和他确定恋爱关系后我就带他回了家,我把心里的伤疤揭开,赤裸裸地展现在他面前。

    我想告诉他,他拥有绝对反悔的自由,我这样的人,本身就配不上他。

    可他却在我身后红了眼,紧紧将我抱住,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是想逼我离开吗?”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陆廷的出现就是为了让乔一一幸福的......”

    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奢求过这个东西,得了疯病的母亲,年迈的外婆,千疮百孔的过往。我对自己人生的盘算不过是将外婆服侍终老,再找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了却此生。

    我怎么知道在未来的生活中会有这么一个人闯入,他怜我,惜我,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爱与尊重,这么热烈的爱,从来没有人教过我该怎么拒绝,又该如何拒绝。

    外婆把我妈扶出来吃饭,可是她见了陆廷就开始发疯,拿起剪刀就猛地刺向他:

    “别进我家来!你们这些臭男人,都只想着睡我!”

    外婆反应快,连忙拉住她,才使得伤口没有那么深。

    我捂住陆廷的伤口,看着鲜血把他的衣服浸透,泪水大颗大颗地顺着脸庞滑落。

    他把手放在我的后脑勺,低头把我的泪珠吻掉,那么轻柔。

    “别哭,小问题,死不了的,不是说好了吗,我会一辈子陪着一一。”

    尽管送去医院很及时,但那里还是留下了疤痕。

    每次缠绵时,我都会亲吻那处,再被陆廷压倒,他说这是他值得骄傲的勋章,因为从那天之后他有了我......

    整整一天一夜,陆廷都没有给我回过电话,我起身走到窗台前,看着外面的夕阳,内心无比空荡。

    他曾亲手给我残缺不堪的内心筑起无坚不摧的堡垒,但现在,也在亲手将它慢慢摧毁。

    4.

    陆廷是三天之后回的家,脸色十分难看,把门摔得“砰”地一声巨响。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贱,在听见开门声的那一刻。还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快步走过来钳住我的下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冰冷到了极点。

    “勾搭男人很好玩吗?你怎么就那么贱?!”

    仅仅一句话就逼出了我的眼泪,怎么他也会给我安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我没有。”

    我无力地摇头,哑着声音开口。

    他翻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手上的力气更重。

    “我才离开几分钟啊你就那么迫不及待,不是苗苗的朋友恰好拍到了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这很好解释,因为视频根本不完整,堪堪停在那个男的摸我那里,找监控视频一看就什么都清楚了。

    但那晚的屈辱把我裹挟着,我赌着气也不愿意解释。

    “她给你说什么你都信是吗?陆廷,你的老婆是她还是我?”

    “你说她一个人在那里危险,所以哪怕在纪念日你也要不管不顾地去找她,明明她还有一堆朋友陪着。那我呢,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有没有想过那么晚了我也会遇到危险?”

    我感觉呼吸都是痛的,他的一字一句就像巨石一般,毫无征兆地落下,轻而易举就把我击碎。

    “如果自己不做这些事,别人能冤枉到你头上吗?乔一一,这样的事你不是没做过,不用在我面前演。”

    “这张脸确实好啊,想勾谁就勾谁,但你他妈最好脑子清醒点,那些男的只会想着睡你,除了我谁还愿意娶你啊?”

    我如遭雷击,视线被升起的雾气遮住,整个人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嗤笑一声。

    “你果然还是在意那件事,你从来就没有信过我......”

    5.

    他说的没错,我这张脸确实招人,连他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兄弟也被勾住了。

    去年在他的生日宴会上,我因为被胃疼折磨,找了个地方休息,文川喝醉了酒,闯进了我的房间。

    察觉到不对,在黑夜中我大声惊呼,忙手忙脚把床头的灯按开,强忍着疼痛努力和他拉开距离。

    哪知道他看清是我后,仍然不知轻重地说些浑话:

    “以前我也追过你,怪不得你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原来是钓上了更好的,陆廷确实比我有钱。”

    “但他如果不要你了你也可以来找我呀,你知不知道参加完你们的婚礼后,我那几个月梦里都是你.....”

    我吓得浑身颤抖,他边说边脱衣服,几大步往我这边来,全然不顾我的尖叫。

    可就在这时,文川女朋友开门进来,我和他衣衫凌乱,暧昧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陆廷猩红着眼,上去就是狠狠一拳,马上就见了血。

    文川的小女友却飞速跑过去拦在两人之间,扯着嗓子为他辩解:

    “这种事情是一个人就能做的吗,他还喝醉了,你只打他一个干嘛?你怎么不问问你老婆为什么要来勾引他,我们马上都要结婚了!”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言论,转头死死盯着她。

    他的几个发小见状也上前劝导:

    “阿廷你冷静一点,文川和我们多少年的兄弟了,你还不清楚他的为人吗?!”

    “对呀,事情都还没搞清楚呢你就怪他,况且文川喝得醉醺醺的他能知道什么啊?”

    字字句句都在为文川开脱,我知道的,他们一直看不上我,可明明我才是那个受害者啊......

    白苗苗也走进来不浓不淡地说:

    “文川哥哥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自己的老婆固然重要,但是廷哥哥,你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罔顾是非,伤了大家这么多年的情分吧?况且名声这东西都是有目共睹的,一个人这么说都还好,要是大家都这样说,那是不是说明这个人本身就品行不端呢?”

    她没有指名道姓,但在场的人谁不知道是在说我?她轻易就下了定论,然而可悲的是,没有一个人出来反驳。

    甚至连陆廷,也只是打量了他们一番,然后什么也没说,走过来攥紧我的手臂就带着我头也不回的离开。

    回去的路上,他一言不发,身体和心理上的难受让我坐立不安,我还是忍不住开口解释:

    “我和他没有......”

    “行了!不用说了,已经过去了。”

    他出声打断我,说愤怒倒不算,但是每个细节都透露出,他真的很烦躁。

    我以为他是无法接受自己从小到大的朋友会抱着这样龌龊的心思接近我,甚至在他对我转变态度后,我还在骗自己,这可能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他会经常说自己出差,再也不会带我出席任何朋友的聚会,明明所有的一切早在那时候就埋下了隐患,我却还装作一个眼盲心瞎的傻子。

    陆廷松了力,眼神闪躲着,嗫嚅着嘴唇,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你说话啊!”

    我催促着他。

    “文川是我二十多年的朋友,苗苗也没有说错,为什么大家都会这样说你?乔一一,你是不是应该反省自己?”

    “之后你也别出门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不会和你离婚,但也请你好自为之。”

    像一把悬在脖子上的刀终于落下,手起刀落间,我麻木到了极致,竟然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被他一个借力甩在地上,看着他拿起外套离开。

    小腹传来一阵剧痛,暖流顺着腿滑落。

    我又想起那天,我早早地起床买菜做饭,在电话中温声细语地哄着他回来,因为我有一个惊喜要给他。

    但白苗苗一个微信就把他叫走,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我。

    所以他到现在也不知道惊喜是什么,也一辈子不会知道了。

    6.

    陆廷他妈虽然不喜欢我,但在催孙子这一块还是像每个普通婆婆一样。

    同样身为女人,她也有一颗怜悯之心。

    在做饭阿姨把我送进医院后,她立马打电话把陆廷给叫来,站在病房门口就是一顿骂。

    我没有昏迷,切身感受到孩子是怎么从我肚子里离开的,医生说我不负责,怀了孕忧思还这么重,一点都不为孩子着想。

    我也想为他着想啊,可是有我这样的妈妈,好像并不是件什么好事。

    陆廷开了病房门进来,看起来心情很不好,他是因为被骂了才这样,还是因为担心我才这样,我不想问,答案我可能承受不起。

    我装作无事地撑着身子坐起,他连忙过来扶我,我笑着对他说了声谢谢,很清楚地看见他眼神一震,然后坐在床边,好半晌才开口问我,声音有些沙哑:

    “什么时候的事?”

    我知道他想问我什么时候有的,我又为什么不告诉他,但他不敢问,因为孩子是怎么掉的,他很清楚。

    我觉得很好笑,扬起嘴角,近乎自虐一般地调侃道:

    “我以为你会先问,是不是你的?”

    我竭力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哪怕心里撕裂一般的疼痛,却一点也不想认输。

    “你在胡说些什么?!”

    好看的眉头皱起,质问中带着真切的愤怒,我是不是应该庆幸,好像在他心里,我还没有坏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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