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第五年,夫君说我才是小三》简介
小说讲述了身为南疆王女儿的“曲千澜”成为将军夫人后的悲惨遭遇。
曲千澜被京城显贵嘲笑为“南蛮子”夫人,将军孙怀风为了撑门面要迎娶世家女谢菀为平妻。谢菀嫁入将军府后,违背了当初对曲千澜的承诺,成为与曲千澜平起平坐的平妻。曲千澜本想告诉孙怀风自己有身孕的好消息,却因谢菀的进门和孙怀风的欺骗而未能说出口。
在秋猎大会上,曲千澜因有孕而身体不适,却被孙怀风要求陪谢菀进林猎兔。谢菀暗示自己的外祖父是御医,还表示家中不容许妾室珠胎暗结,让曲千澜心生恐惧。
总之,曲千澜经历了丈夫的背叛、欺骗和来自平妻谢菀的威胁,在将军府受尽委屈。
成婚第五年,夫君说我才是小三正文阅读
我是京城显贵口中嘲笑的“南蛮子”夫人。
将军在同僚中抬不起头,于是提出迎娶知书达理的世家女,作为平妻,以撑门面。
后来,世家女射杀了我腹中孩儿,我哭着求他救救我们的孩子。
他却一脚踹开我,“此等大事也敢藏着掖着,你才是害死将军府长子的罪魁祸首。”
没过多久,将军日日呕血,我将和离书放在桌上。
将军终于想起,当年鏖战南疆,是我用生死蛊救他一命。
而今,情断蛊亡。
他马上要死了。
1.
孙怀风指着天向我许诺,娶谢菀只是为了撑门面。
婚仪采用正室的规制也仅仅因为——这是京城,谢菀身份尊贵,不能苛待。
只待婚礼结束,次日大早,谢菀定会准时端着主母茶来敬我。
可我坐在屋里,等到日上三竿,也没见到谢菀的人影。
依兰小心翼翼地问:“夫人,还等吗?”
我放下笑得僵硬的嘴角,起身:“京城人最讲究规矩,谢菀出身世家更不可能懈怠。”
“既然不是忘记规矩,那就是故意找茬了。”
谢菀着凤冠霞帔,从正门风风光光嫁进将军府那日,我这个正妻却被留在后院。
只因老夫人嫌弃我是没有家教的南蛮女。
怕稍有差池,使将军府蒙羞。
这股气我还憋在心里正愁没处宣泄呢,她谢菀就敢在进府第二日给我摆谱?
不出一时三刻,我的巴掌就落在谢菀脸上。
“曲千澜,你凭什么打我!”谢菀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很是楚楚可怜。
我指着谢菀的鼻子,怒道:“就凭你骂我南疆低贱肮脏、民风不化!”
“在你没嫁进将军府之前,我还能敬你一声谢大小姐,可你如今是孙家妾,欺负到我头上来,我定会收拾你。”
“谁是孙家妾,你要收拾谁?”
我一愣,回头看见孙怀风扶着老夫人进了院子。
谢菀被人扶起来,哭哭啼啼地往老夫人身边凑。
“夫君,菀儿做了什么错事,要受这般欺辱,回门日若被父亲母亲看到脸上的伤,又该如何交代?”
谢菀哭得梨花带雨,我抓住细节不放:“你如何叫得夫君二字,是你不懂规矩,不敬主母茶......”
老夫人眉头一皱,嫌弃地看向我:“菀儿是平妻,如何叫不得夫君?”
“再者说,你们二人地位相同,平起平坐,哪来的主母茶?”
平起平坐?
这和原先说的不一样。
我茫然地看向孙怀风,艰难开口:“你不是说,谢菀只是以正妻婚仪娶进门的妾?”
此话一出,谢菀破涕为笑:“众目睽睽之下,正妻的婚仪进门,我怎么可能是妾?”
老夫人也跟着笑:“菀儿出身名门怎么可能做妾,做平妻已是足够尊重你,别得寸进尺。”
谢菀和老夫人的嘲笑我充耳不闻,只是紧紧地看着孙怀风,想要看出些愧疚。
任凭我再怎么看,直到泪水模糊孙怀风的身形,他也只说了一句“赶紧给菀儿道歉”。
“为什么啊,孙怀风!”
一声悲鸣。
我哭喊着对孙怀风拳打脚踢,下人们手忙脚乱地上来拉开我。
“你为什么要骗我!我不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为什么要算计我!”
本来,我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2.
本来我想告诉孙怀风,我有身孕的好消息。
可就在谢菀嫁进来前的某个清晨,孙怀风派人唤我到老夫人屋里后。
就已经不算好消息了。
“你来京城至今仍旧礼数欠缺,我也不愿磋磨你原来的性子,可我终归需要一个体面的身边人撑场面。”
“谢菀过门后,既能在外为将军府应酬,还能在府中陪你消遣,有何不好?”
高堂上,孙怀风伴在老夫人左右,言笑晏晏地同我商量。
老夫人摇晃着扇子,压根没把我放在眼里。
孙怀风口中的谢菀,是他的青梅竹马,礼部尚书的嫡长女,被我截胡的门当户对。
金枝玉叶顶着流言蜚语嫁进将军府,怎么可能只为了陪我消遣?
孙怀风搬来老夫人,此事显然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只好低眉垂眼,装出乖顺的模样:“左右不过一个妾室,任凭夫君做主。”
话音刚落,一声嗤笑传来。
我抬起眼皮,看见老夫人用扇子指着我,笑得前仰后合,好似听见天大的笑话。
“让京城贵女给你伏低做小,不过一个南蛮子,还真是好大的脸皮啊!”
我浑身一僵,手足无措地望向孙怀风,想要从他身上寻求庇护。
不料,孙怀风脸上还没藏好的笑,比京城里任何人的眼色更加锐利。
像千万根银针,细细密密地,刺得我无法喘息。
“若非当年在南疆你没羞没臊,谢菀早就是我儿媳,将军府又何苦被你这个乡野丫头连累,平白遭了那么多年嘲笑!”
我不由地攥紧掌心:“我父亲是南疆王。”
老夫人冷笑一声,目光越过我的肩头,飘向远处。
我父亲是南疆藩王,那又如何?
王与王之间也是有高低贵贱之分的。
他们不约而同、约定俗成,把南疆放在了最末位。
就连低王一等的将军府,也因坐落京城,狐假虎威。
3.
饶是我伶牙俐齿、据理力争,谢菀还是坐稳了平妻的位置。
有了这样一位体面的夫人,孙怀风在外头春风得意,再也没有带我出席任何场合。
我将军夫人的身份名存实亡,谢菀成了将军府名副其实的女主人。
以至于孙怀风也忘了,秋猎大会理应带我出席。
我追上孙怀风的时候,他正小心翼翼地扶谢菀上马车。
郎情妾意,羡煞旁人。
“阿怀,你不带上我吗?”我只来得及抓住他的衣摆,仰着头问。
孙怀风见到我,脸上露出一丝茫然,但很快握住我的手,把衣摆慢慢扯出来。
他拍了拍我的手背,安抚道:“猎场刀剑无眼,伤着你多让我心疼。”
“我骑射之术一点儿也不输旁人,当初在南疆,我还赢过你呢!”我对他笑了笑,“再说了,不是有你保护我吗?”
孙怀风下意识看了眼身后。
车帘掀起的一角里,谢菀笑意盈盈,没有说一句话就赢下整个局面。
“我又没有三头六臂,如何护得住两个人?”孙怀风讪笑。“菀儿嫁进将军府不久,你就让让她。”
我的笑容未变,声音中带了一丝哀求:“我阿兄也在猎场,他若见不到我,定会伤心。”
我阿爹年迈,阿兄很快要继承王位。
“我阿兄若是不高兴,将军怕是免不了麻烦。”
令京城头疼的是,这位王储的疯和他的忠心一样极致。
孙怀风皱眉,流露出厌恶之色,语气也不再柔软:“曲千澜,你在威胁本将军?”
我极力压下心中酸楚,挺直腰板,提高声量:“我并无此意,只是当年将军长跪殿前才求来陛下亲笔写下的婚旨,猎场上我若不在将军身侧,恐怕落人口舌。”
当年孙怀风对我如何用情至深,全京城有目共睹。
身为婚约旋涡的另一个重要角色,谢菀显然没有忘记。
谢菀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我胸腔郁气稍有缓和。
“为将军府清誉,将军最好带上我。”
4.
有了身孕后,我的嗅觉异于常人,往年闻不到的动物骚臭味和血腥味在鼻腔放大数倍。
往年最让我感到自由的猎场树林,如今却使得我狼狈不堪。
方才下马车,谢菀注意到我频繁作呕。
“姐姐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唤御医来瞧瞧?”
柔夷搭在我弯曲的腰背上,亲昵的动作却吓得我汗毛都竖了起来。
眼下形势不利,腹中孩儿又不满三月,绝对不能让谢菀察觉出我有孕。
我讪笑起身,不动声色地远离谢菀:“太久没出来走动,马车摇晃加之路途遥远,一时头晕而已。”
“出什么事了?”
孙怀风被这边动静吸引,走到谢菀身侧,自然地牵住她的手。
谢菀依旧笑眯眯地,身子轻轻倚在孙怀风怀中:“我见姐姐一直作呕,若不是夫君整日赖在我这儿,合该叫御医来瞧瞧姐姐是不是害喜呢!”
“一直作呕?可有瞧过?”
我敏锐地捕捉到孙怀风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却没注意到谢菀晦暗不明的脸色。
“将军书房里那本记录我月信的册子,想必没再翻过了吧?”
按往常,前天就是我该来月信的日子。
谢菀满脸艳羡的仰起脸,嗔怪道:“想不到夫君还有这玲珑心思,我既已入府,夫君合该一碗水端平才是。”
“你啊,自小贪凉喜辣,月信向来不准,我就是月月计算也未见得准确。”眼见谢菀委屈,孙怀风环住她的腰,哄道,“回去后我就让人处理她的,亲手给你记录一册,往后只记录你的,行不行?”
我搭在依兰小臂上的手忍不住收紧,依兰痛呼一声。
“抢男人,抢位分,现在连月信记录册都要抢。谢菀,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干脆一并罗列出来,我悉数奉上。”
“我可没有你们京城女子的雅量和耐心,天天看你矫揉造作,坏我心情。”
我语气不善,孙怀风的语气更不算好。
“菀儿自幼与我青梅竹马,更是有婚约在身,若不是为了你与南疆一个交代,我也不会负了她。”
“曲千澜,你欺负她,我会伤心。”
5.
托谢菀的福,孙怀风对外宣称我身体不适,又为我婉拒了所有要见人的活动。
为了不引人注目,保护腹中尚未安稳的孩儿,我躲在帐篷里乐得自在。
“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没能见到阿兄,也不知道他是胖了瘦了。”
依兰把刚晾凉的安胎药放进我手心:“秋猎大会足足七天呢,将军只是让夫人好好休息,又不是禁足,夫人何不挑个好天气走动走动?”
我点头:“是我太畏手畏脚了,猎场上有皇帝还有阿兄,谁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伤我,有什么好怕的。”
我低头看了眼乌黑的药汁,视死如归地闭眼仰头,囫囵吞下。
真是苦到没边了。
孩儿啊,阿娘我为了保你,吃了这么多苦,你可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夫人,擦擦吧?”依兰小心翼翼地递来一块帕子。
我摸了摸脸颊,一脸泪水。
“好了,与其想着怎么抢回三心二意的男人,不如保住自己的骨肉,过好自己的日子。”
我擦干眼泪,把帕子还给依兰:“你去打听打听,哪天是阿兄出帐篷,而谢菀不出帐篷的。”
不出一个时辰,依兰就愁眉苦脸地带回一个坏消息。
“夫人,可没有那么好的日子,将军日日都要带着她走动的。”
“哦,那我半夜散心好了。”
依兰大惊:“不可,猎场到了夜晚......”
帐帘被人随手撩起,人未至声先到:“你闹着要来猎场就是为了住帐篷吗?”
我没好气地回道:“明明是将军要我抱病静养,又变成我的错了?”
孙怀风居高临下地看我:“明日清早,你陪菀儿进林猎兔。”
我白他一眼:“我又不是她的侍女。”
“何必这么尖酸刻薄,菀儿只是想与你冰释前嫌,你们本就没有冲突、仇恨。”
我挑眉,反问:“没有吗?”
孙怀风鹦鹉学舌:“有吗?”
我起身,到榻上躺下,背对孙怀风:“不去,睡觉了。”
每当孙怀风惹我生气,我就背对着不理他,他总会像小狗似的凑上来,摇头晃脑地朝我做鬼脸,逗我开心。
可我等了好久,只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默默浸湿了枕上面料。
我不怕孙怀风不爱我,我怕孙怀风不爱我们的孩子。
6.
第二日一大早,依兰轻轻推醒我。
她说,谢菀已在我帐外恭候多时。
我闭着眼睛摆手要她把人赶走。
“夫人,她说若夫人一直不出来,她便一直等,等到日上三竿好叫外人看看,我们南疆人是如何欺负人的。”
很快,我穿戴整齐出现在谢菀面前。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御马跟在谢菀身后进了树林。
这一路上无论我问什么,谢菀都没有说话,直到一只野兔从我们身侧窜走。
谢菀这才没头没脑地冒出来一句:“你知道吗,我外祖父是陛下最信任的御医。”
我下意识勒马停下,谢菀又往前走了几步,也停了下来。
她转身,挽弓搭箭:“我与母亲都曾学过皮毛,谢府中再精明狡猾的贱妾都不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珠胎暗结。”
箭矢发出啸鸣,正中野兔腹部。
我突然想起刚到猎场那天,谢菀亲昵地扶我起身,顿时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