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梨花不同梦》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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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梨花不同梦》简介

    小说讲述了西楚亡国公主莲心的经历。

    西楚城破后,莲心被周秉谦救下并以义妹的身份在五皇子府生活。周秉谦曾对莲心百般呵护,让莲心逐渐走出阴霾并爱上了他。然而,当莲心向周秉谦表明心意后,周秉谦骤然翻脸,戍边三年。期间,莲心不断写信但从未收到回复。三年后,周秉谦要娶东临国公主,莲心则答应替长公主和亲东临。

    在和亲的一系列准备中,莲心在公主府遭受冷嘲热讽,周秉谦归来后对莲心仍有关心,但莲心明白一切都回不到从前。在与周秉谦和东临公主的相处中,莲心感到痛苦和失落。最后,当东临公主想要抢走莲心母亲留给她的玉佩时,周秉谦选择了维护东临公主,莲心感到难以置信和满心悲愤。

    

《不如梨花不同梦》小说

不如梨花不同梦正文阅读

    

    西楚城破,我成了亡国公主。

    周秉谦一席红衣盔甲,救下坠落城墙的我。

    他怜我国破家亡,违抗皇令将我保下。

    五年来,他将我捧在手心爱护。

    却又在我走出过往阴霾,向他表明心意后。

    骤然翻脸,戍边三年。

    在他同意求娶东临国公主为妻那天

    我也答应了公主,替她前往东临和亲。

    “替嫁,罪女愿意。”

    1.

    我答应后,

    站在一旁的公主高兴得嘴角上扬。

    “太好了父皇,这下女儿就不用离开皇都,去那酷暑之地受苦咯!”

    金銮殿上的老皇帝欣慰开口。

    “甚好,如此你便搬来公主府等待和亲队伍抵达吧,也算全了五皇子当年拼死违抗皇令将你护下之恩了。”

    我垂眸,行叩拜之礼。

    “罪女,遵旨。”

    当晚,我从五皇子府搬进了公主府。

    不知情的小厮见我只带了侍女春娘一人和一个半大不到的包袱,尖锐的嗓音开口刻薄,“哟,亡国奴在五皇子府呆不下去,来投奔咱们公主了呀!”

    春娘气不过,想上外头同他理论。

    我拉住了她的手。

    她盯着我白日里在金銮殿跪得青紫的膝盖,双眼噙满泪水,“姑娘,咱们为何不写信告知王爷,偏来受这个罪?”

    我望着她发红的眼眶,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春娘,周秉谦要娶东临公主了,大周又有谁愿冒着杀头的风险养我这个亡国罪女。”

    我答应替嫁,

    最该舒口气的就是周秉谦了。

    春娘怎么还不明白。

    “可是姑娘,王爷即便娶别人,心里最在意的那个人还是你啊。”

    我握紧拳头,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公主府邸夜里寒凉,将我的思绪拉回初见周秉谦那天。

    那年,西楚城破,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父皇和母妃双双自戕,兄长接连死于大周军之手。

    最后仅剩手无缚鸡之力的我独守宫门。

    周秉谦一席红衣盔甲,手持长枪踏着骏马,带领千军万马立于宫墙之下,一双剑眉星眼目视我。

    “西楚气数已尽,恐伤无辜之人,还望公主交出玉玺,打开城门!”

    我心凄凉,纵使千般不愿,也不想满城百姓无辜被屠。

    于是我卸下盔甲,一身白衣立于城楼之上问他:

    “若我愿开城门,将玉玺拱手相让,王爷可保我西楚百姓免受傜役之灾?”

    此话从一个战俘口中说出,实属天方夜谭。

    可周秉谦答应了。

    他说,“若公主愿护佑这一城百姓,那秉谦,遂公主愿。”

    那日艳阳高照,血味伴着尘土飞扬,我瞧见他的双眼。

    笃定认真。

    我命人送去玉玺,打开城门,放屠杀我全家的敌军进城。

    愿了心死。

    我于城楼之上,一跃而下!

    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周秉谦,随我一跃而下,借着蛮力一把将我搂入怀。

    凌烈的罡风撕扯耳膜,我落入一堵滚烫的胸膛。

    尘土飞扬声中,他沙哑低沉的嗓音响起:

    “公主,死了多没意思。活着才有希望。”

    我只当他在放屁。

    城破了,我一个亡国公主只有充军妓的命,不死连尊严都得丢,哪还有命?

    他仿佛从我倔强的眼中看懂了什么,低低地笑了。

    “公主放心,臣必护你好好活着。”

    他说到做到,于皇令前冒死将我救下,牵起我的手,将我带进五皇子府。

    从此,我以五皇子义妹的身份在王府活了下来。

    却终日活在城破的梦寐中。

    他常来看我,劝我想开些,拿着那一套老头说的东西絮絮叨叨。

    我不愿听,他便日日来。

    还会带一些戍边时在商贩手中买的新奇玩意儿逗趣。

    他说,“莲心,哥哥在外头可是时刻惦记着你呢。”

    他看似嬉皮笑脸,实则小心翼翼只为逗我开心。

    大周的冬日异常寒凉,我体质畏寒,病倒了一次又一次。

    他整日在外忙碌,得知此事后一刻也不敢耽搁,躬行践履为我寻来暖身好物,耗费重金连夜为我打造暖房。

    春娘常说,京城里的小姑娘都艳羡我,只有我能被高不可攀的战王捧在手心里爱护。

    再也无人敢叫我亡国女。

    渐渐的,我打开心扉,开始对未来有了期盼,笑颜也多了许多。

    情意在日积月累中渐渐加深。

    因此,那年中元节他同战士们喝完酒,红着脸给我带回礼物时。

    潜藏在我心中的爱意瞬间爆发——

    我借着月光,踮起脚尖,吻了周秉谦。

    “周秉谦,我喜欢你。”

    我本就是周秉谦养大的,他又将我捧在手心里宠。

    除了嫁他,我想不到要嫁谁了。

    我以为,听了这话的周秉谦会同我一般,红着脸结结巴巴同我表达爱意。

    可他却冷着脸,骤然色变。

    “莲心,我们是兄妹!”

    “你何时这般没规矩了?”

    我脑子瞬间空白,等我反应过来,院中早已不见他的身影。

    只剩月色寂寥。

    隔日,我顶着焦灼的心前往书房寻他,却被管事嬷嬷告知,他今日一大早便向皇帝请旨,前往边境戍边。

    一去,便是三年。

    我跌坐在地,回忆过往种种,始终不信他只将我当成妹妹。

    若只是妹妹,为何费劲法子哄我开心。

    若只是妹妹,为何因我日夜焦灼,不惜倾家荡产也要为我打造暖房。

    若只是妹妹,这些交代给嬷嬷做岂不更好,何必亲自动手,为我劳心?

    我开始给他写信,倾诉情意。

    每日一封,到每周一封。

    他从未回信。

    管事嬷嬷说,“王爷出门在外,诸事繁多,没来得及回姑娘的信是正常的。”

    可我分明瞧见她手中攥着一封军营的信,只是不愿给我看。

    春娘怜我日日为他流泪,替我偷来那封信。

    双指颤抖,信纸摊开。

    一行小字如刀削,在我心头剜血。

    【嬷嬷代我多教教莲心规矩,免得日后闹了笑话。】

    【她也到成婚的年纪了,有些东西,不该我这个哥哥来教。】

    他说哥哥。

    原来从前那些甜在心头的情意,与他而言竟真是兄妹之情。

    回忆一帧帧在我眼前放大。

    那夜月光下,他冷冽的神情刻在脑海,给我沉痛一击。

    难怪他会匆忙离京,连话都不愿同我多说。

    那些情意,原不过是我会错了意。

    陷于往昔难自拔的人,只有我。

    我自此恍然大悟,不再写信,安心待在院中习字。

    春去秋来,日子一晃而过。

    我再也没收到过周秉谦送的东西。

    也再无人关心我冬日来临了冷不冷。

    有的只是丫鬟们的嘲讽,“那个亡国女好似被王爷厌弃了,都快三年了,王爷连句话都没稍给她。”

    我摸着窗边那束过季的洋桔梗,不由恍惚。

    三年了,他要回来了。

    丫鬟愈走愈远,只留下一句。

    “听说了吗?王爷要娶东临国公主了,也不知道这个亡国女要赖在这到什么时候。”

    花瓶破碎,一滴血染红了惨白的洋桔梗。

    他娶别人,我也该清醒了。

    那天,从未有过交集的长公主邀我入宫一聚。

    她命我替她嫁入东临,我答应了她的提议。

    周秉谦既娶公主了,那我便用和亲,还他一场养育之恩。

    我在公主府住下的一周后。

    皇上给我安排了一个公主身份,命我前往金銮殿觐见东岭国侍臣。

    这是自西周城破后,我首次穿上对襟衫,梳公主头,于殿前行公主礼。

    东临国使臣对我很是满意,皇上向我投来赞许目光。

    和亲,正式成了定局。

    回府路上,春娘握着我的手忧心说,不知前路是福是祸。

    我轻拍她的手背安抚,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隔日一大早,隔着院子都能听见大街上的喧哗声。

    丫鬟们叽叽喳喳在院子里说,周秉谦回来了。

    “听说院里头住着的那位,可是战王放在心尖上疼的人,怎么舍得她嫁去东临这么远的地方?”

    “都说了是曾经,如今皇上钦定赐婚,咱们的战王可是要娶东临公主打通两国商贸的,她一个小小的亡国女,早成过去式了。”

    “昨夜宫宴上,咱们战王和东临公主的合奏可谓是琴瑟和鸣啊!”

    一盆水自院前倾泻而出,泼在了那几个丫鬟身上。

    春娘气坏了的声音响起,“都干完活了是吧?来这乱嚼舌根。”

    丫鬟们愤愤,却也不敢回嘴,匆匆离去。

    春娘红着眼眶,焦急地朝我跑来。

    “姑娘,您别将她们的话放心上,王爷平日里最是疼您,就算是娶了王妃也必定不会忘了您的。”

    我放下手上绣的鸳鸯帕子,温声笑笑。

    “春娘,你方才听见了吗?她们说周秉谦昨日就回来了。”

    春娘的嘴张了又合,最终化为一句叹息。

    往日宫宴,周秉谦都会带我一起去。

    他不在,这宴席便没了意思。

    因此昨日设宴款待东临使臣,我便婉言谢绝了。

    谁曾想,他愣是连一句归来的口信都不愿告知,还去参加了宫宴。

    三年过去了,他还是避我如蛇蝎。

    公主府里没有暖房,夜里寒凉,冻得我直打哆嗦。

    隔日一大早,我便打算回五皇子府拿些御寒好物,顺带将母妃留给我的玉佩拿回来。

    哪知长公主却跑进我房中紧张兮兮地说:“我请了五哥哥来府里做客,莲心妹妹,你马上就要代替我去东临了,早就听闻五哥哥从前对你最好,如今我们瞒着他将你送去东临本就不妥,唯恐日后五哥哥怪罪,你还是陪我去见见他吧!”

    我本不愿去,奈何公主百般恳求。

    前厅更是响起了管事嬷嬷的催促声,“公主,王爷让您赶紧将莲心姑娘带出来。”

    我被迫更衣,随公主前往前厅。

    前厅里不止周秉谦,还有一名女子。

    那名女子背对着我,看不清正脸。

    只能看见周秉谦望着她有说有笑,气氛暧昧。

    我握在袖口中的手,紧了又紧。

    步入正厅,终于看清那名女子的脸。

    她五官立体,双眼深邃,明眸皓齿,有着不同于大周人的长相。

    长公主向我介绍说,这是东临国公主。

    周秉谦的未婚妻临雪瑶。

    我礼貌行礼,寻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

    饭桌上,他们俊男靓女,谈笑风生,像极了一对恩爱夫妻。

    我自知如今与他该保持距离,默默吃饭,没再搭话。

    “莲心。”周秉谦唤我。

    我埋进碗里的头缓缓抬起。

    他剑眉微皱,往我跟前移了盘我爱吃的菜,神情有些不自然。

    “既搬来公主府玩了,冬日里那些取暖的东西还是该带上。”

    我一怔,不由自主地嗯了一声。

    身旁的东临国公主却取笑他,“哎呀,莲心是大姑娘了,身旁有嬷嬷在呢,这些事哪还需要你这个做哥哥操心。”

    她夹了一块鱼放我碗里,笑容明媚:“早就听闻战王爷将西楚亡国公主认作义妹养在王府多年,今日一见,小妹妹果真貌美如花。”

    我还未开口,周秉谦便从我碗里夹走了那块鱼肉。

    “她海鲜过敏。”

    他语气淡淡,仿佛在做一件非常平常之事。

    我的心中,却泛起阵阵波澜。

    苦涩,酸闷,像吃了陈年的酸柿子般挠人肝肠。

    这顿饭,吃得味如嚼蜡。

    他对我好似如从前般,依旧格外关心。

    但我知自那日荒唐一吻后,一切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饭后,临雪瑶提议逛京城的长街。

    我本不想去,长公主非要拉着我一起凑热闹。

    长街喧闹,人来人往。

    长公主拉着我的手,跟在周秉谦和临雪瑶后面。

    看着周秉谦与她言笑晏晏。

    看着他为她买糖葫芦。

    看着他为她套花圈,赢彩头,周围响起一阵夸他们郎才女貌的喝彩声。

    行至长桥边,临雪瑶指着前方的戏台高兴地说:“听说京城戏曲最有名,你们陪我去看看吧!”

    说完,她便拉着周秉谦往前跑。

    长公主拽着我,勉强跟上他们的步伐。

    婉转的琴声凄惨悲切,乐人的表演引人注目。

    讲的是一名西楚女子爱慕大周士兵的亡国爱情故事。

    我紧盯着擂台,心头一震。

    耳边传来临雪瑶轻飘飘的一句:“你说,西楚活下来的亡国女怎么会爱上灭了自己国家的敌人呢?”

    “她怎么敢背负着家国仇恨,去爱一个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呀。”

    她笑靥如花,仿佛只是说了一句平常话。

    却在我的心头炸开。

    我下意识看向周秉谦,发现他眼中暗波汹涌,盯着擂台面带厌恶。

    “不知廉耻,毫无羞愧之心。”

    我咬着唇,直至渗出血,才勉强遮掩此此刻心中的痛意。

    他竟是,如此想我的。

    一旁的长公主音色清亮,开口略带不满:“五哥哥何故如此说,我就觉得此女格外勇敢。”

    “与心爱之人在一起,有什么好丢人的。”

    周秉谦缄默,没有答话。

    倒是叮嘱了长公主一句:“东临不比大周,你这性子是时候该收敛些了,免得嫁过去做事失了分寸。”

    长公主撇撇嘴,心虚地看了我一眼。

    我垂眸,借口身体不适,拉着长公主向周秉谦告别。

    并告知他,明日我回王府取些保暖之物。

    他淡淡点头,没再多言语。

    马车里,长公主问我,需不需要告知周秉谦我和亲之事。

    我掀起车帘,望向街边并肩前行,言笑晏晏的两人,轻轻摇头。

    和亲之事,木已成舟。

    他找到了他的幸福,我找到了我的归宿。

    这就够了。

    何必多此一举,让他知道。

    次日清晨,我同春娘回五皇子府收拾东西。

    我在里屋整理书卷,外头却传来春娘的哀求声。

    我赶紧抱上暖炉,走出去查看。

    春娘跟前,站着周秉谦和临雪瑶。

    她的手中,握着母亲给我留下的那枚玉佩。

    我心头一紧,赶忙行礼。

    “公主,这是我的玉佩,请您归还于我。”

    她握着玉佩,不肯放手,整个人小鸟依人般缩进周秉谦怀中撒娇。

    “我喜欢这个,我就要这个~”

    周秉谦目光沉沉,剑眉皱起。

    我以为,他会劝公主将玉佩还给我。

    毕竟他知这块玉佩,是母妃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可他却看着我,冷冷开口:“莲心,暖房中的所有东西你都可以带走,唯有这块玉佩,留给瑶瑶。”

    我望向他平淡无比的神情,只觉不可置信。

    “你分明知道这枚玉佩对我来说代表着什么。”

    他沉默,却不肯改口。

    临雪瑶也在紧紧相逼:“妹妹这暖房可花了王爷不少钱,不会连块小小的玉佩都不肯给嫂嫂吧?”

    我满腔酸闷,无处宣泄,最终化作一丝倦意。

    胸腔微微起伏,我双眼微红,带着倔强,抖着声开口:

    “这间暖房本就是你置办的,你想要拿走便是。”

    “唯有这枚玉佩是属于我的,我要带走。”

    我如此倔强,不肯让步,惹怒了周秉谦。

    他面色微沉,开口似淬了毒。

    “当真是不知深浅。”

    “没有这暖房,你会冻死在大周的。”

    “要这玉佩又有何用?”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

    “我只要玉佩。”

    周秉谦见我依旧不肯退让,阴沉着脸怒道,“如此,你便带着玉佩滚出王府!”

    他都这般说了,临雪瑶只好撇嘴作罢,将玉佩砸向我。

    “给你咯。”

    她扔得轻巧,玉佩在半空中极速下坠。

    我心头一紧,恐有个闪失,奋力前扑接下玉佩。

    整个人跌在地上,格外狼狈。

    周秉谦搂着咯咯直笑的临雪瑶,面无表情地望着我。

    我挣扎起身,摸着手心的玉佩,对春娘说:

    “将东西全部放下,我们走。”

    春娘欲言又止,却还是听我的话,全部放下了。

    三日后,便是前往东临和亲的日子。

    听说那头酷暑难耐,这些东西也就都用不上了。

    就留给周秉谦吧。

    在公主府呆的这两天,没有暖房,我病得一塌糊涂。

    第三天,周秉谦命人送来了取暖之物。

    春娘哭肿了眼,说周秉谦分明在乎我,哀求我去告知他和亲之事。

    可见我并未接她话茬,她又收起眼泪,叹了口气。

    说去东临也是好事。

    起码,我再也不用忍受这冬日严寒了。

    次日一大早,春娘扶着病恹恹的我,踏进东临迎亲的马车,离开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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