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断尾狐帝后,双生竹马悔疯了》简介
小说讲述了水神遗孤楚鸢的经历。
楚鸢自小寄养在战神家,与府上双生公子一同长大,原本以为成年后会嫁给他们之一。但双生子从战场带回魔族女子白玉玄后,对楚鸢态度大变,不再珍视她送的礼物,任由白玉玄毁坏她的物品。
花神送来新任狐帝的求亲帖,楚鸢应下婚事。期间回忆起与双生子的过往,他们曾为争夺她而热烈,但如今却薄情相待。
在家宴上,楚鸢被迫弹奏古琴,手受伤却遭白玉玄冷嘲热讽,双生子也不顾及她。次日,冰川带白玉玄来让楚鸢教琴,因嫁衣引发冲突,冰川情绪失控。最后得知是白玉玄设局试探,而楚鸢表明选择的人不是他们兄弟,且自己即将嫁给青丘狐帝,双生子听闻十分震惊。
嫁给断尾狐帝后,双生竹马悔疯了正文阅读
我是水神遗孤,自小寄养在战神家中,与府上的双生公子一同长大。
他们怜我无父无母,对我关爱备至。
原以为成年后,我会嫁给兄弟二人之一,可双生子从战场带回了一个魔族女子。
自此他们视我于无物,亲手焚烧我送的丝帕,砸坏我送的长笛。
魔族女子当着众人的面,斩断他们送我的古琴。
兄弟二人没有责备她,反而担忧她太用力,弄伤了手。
那天,我不哭不闹,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后来花神将新任狐帝的求亲帖送到我手中时,我默默接下。
“伯母,阿鸢愿意出嫁。”
“但此事不要声张,我不愿与他们再做纠缠。”
1
我应下婚事,离出嫁还有三天。
花神见我应下后,为我备好嫁衣。
“阿鸢,你别怪他们,那时候大家都还小,说的话都不作数的。”
“眼下他们真遇到了倾心之人,两兄弟抢得水深火热,我这做母亲的虽然不满她是个魔族女子,但奈何他们喜欢,我又能如何呢?只能是依着他们罢了。”
“你别难过,新任狐帝虽然年轻没有威望,但也是赤诚一片,说是倾慕你百年之久。”
“阿鸢嫁过去,定是不会受委屈的。”
我垂首听着花神的絮絮叨叨,心中知晓她不过是为了不撕破脸面,才拐着弯说我嫁得不差。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他们放任魔女砸了我的琴时,我就对他们断了念想。
我微微点了点头,送别了花神。
房间里,被白玉玄斩断的古琴还放在桌子上。
那是母亲寄存在府上的遗物,冰河将古琴转赠给我,而我作为回礼,赠了他一支长笛。
我眼眸一暗,抬手轻抚已经残破不堪的古琴。
从此,为他而作的曲子再也无法奏响。
如同我们回不去青春年少,曾经两小无猜的和煦午后。
“阿鸢,此次上战场,若我能立下战功,定会与天帝求婚,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入府上。”
那时的冰河,脸上还带着几分稚嫩。
我害羞地低下头,被他紧紧拉住双手,困在红墙一角。
而姗姗来迟的冰川看到哥哥拉着我的手,立即走过来将他顶开。
同样小心翼翼地看向我,着急地要我别答应他,等他回来再做定夺。
春和景明,微风拂面。
二人即将上战场,我实在不好说出属意的人是谁,害他们分心。
只说等他们回来,再和他们细说。
那时候,双生子争夺我,就犹如现在争夺白玉玄一般热切。
满眼深情,却不显心中薄情。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的争夺就是为了攀比,而不是真心。
真心……
我惨然一笑,手指被琴弦划破指尖,痛得我眼眶泛红。
“阿鸢,你为何而哭?”
男子的声音响起,我转头看向轩窗,冰河站在梨树下,眉头紧皱。
“我难得遇到为了我可以背弃全族的女子,她爱我至深我实在不能辜负。”
“往后我与她成亲,那便让冰川娶你,也不算违背诺言。”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一脸正气的男子。
他把我当作物品,不要便随意搪塞给弟弟吗?
突然冰川的身子窜了出来,一脸不满。
“凭什么?你要娶她,我就必须娶你不要的?当初是你许下的诺言,又不是我!”
“小玉又没说只心悦你一人!”
双生子不满的互相争论,丝毫没有理睬站在屋内,听得一清二楚的我。
我无力地笑出声,有些恍惚地坐在梳妆镜前,抵着发痛的额头黯然神伤。
忽然瞥见被我放在桌面上,陪我度过无数个日夜的草蟋蟀。
年少初见时,他们相赠的草蜻蜓已经枯黄。
可如今再看,只剩唏嘘。
我攥起草蜻蜓,朝窗台外吵闹的兄弟二人丢出去。
霎时间寂静一片。
“你便如此践踏我们的心意?”
2
双生子拂袖而去,似乎忘了是他们先羞辱的我。
我看着地上被踩碎的草蜻蜓许久,走出去将它埋在我们一起种下的梨树下。
初来时,这院子空空荡荡,兄弟二人变着法讨我开心。
既是双生子,心思总会撞在一起,特地求来九重天的梨树,种在此处。
“阿鸢喜欢吗?”
“喜欢。”
我眉眼弯弯,那份寄人篱下的不安随着他们的关怀逐渐消散。
可我从未说过,我并非是喜欢梨花。
只是喜欢和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被珍视过的印证。
“仙子在做什么?那双生子火急火燎,现在要把这梨树运到白姑娘的院子里呢。”
“白姑娘没见过梨花漫天的景色,一听说府上有九重天的梨树,便和公子们要去了,现在种下去,过几日就该开花了。”
我怔了怔。
这才晓得冰河为何而来。
是为了夺我心头好,去哄他的良人。
才埋好的草蜻蜓又被翻出来,工人们来来往往,将其践踏如泥。
我失笑出声。
这玩意儿在他们眼中本就是不重要,为何我还执迷不悟?
梦醒了,楚鸢。
我挺直了身子,头也不回地回到卧室。
入夜,花神托女婢要我去参加家宴。
庭院中放着一支长笛和一把古琴。
“双生子征战百年,七婆婆可念得紧,一心要来看你们呢!”
当年双生子去七婆婆的山中修炼,而我也经常去寻他们,七婆婆算是看着我们长大的。
一听到他们征战归来,当即驱使坐骑来到府上,这才有了今夜的家宴。
可七婆婆还不知兄弟二人移情别恋,拉着我的手覆在冰河的手背上。
“许久不曾听到你们奏曲,七婆婆念得紧,奏一曲吧?”
自古琴斩断后,我许久不曾弹过。
我正想拒绝,被冰河撞了一下。
那些年我们确实受七婆婆关照,实在不好拂了她的面子。
他正要应下时,本是和冰川站在一起的白玉玄立马走了过来。
“什么奏曲?不若我舞剑,哄七婆婆开心如何?”
七婆婆对她身上的煞气很是不喜,眉头拧紧,忽视了没有礼数的白玉玄。
“奏一曲吧,难得齐聚一堂,今后各自成家,怕是难以相聚了。”
花神意有所指,听者心中各有所想。
冰河看了我一眼,朝不满的白玉玄摇了摇头。
我被迫坐到古琴前,拂过长弦。
当年的金童玉女再次坐在庭院中,弹起年少作的旧曲。
曲声悠扬,譬如昨日。
可奈何物是人非。
我眼眸低垂,堪堪忍住眼泪。
但中午被划破的手再次裂开,不知不觉染红了新配的古琴。
“晦气。”
“大喜的日子弄了一地的血,真会耍心机啊,故意让大家心疼你。”
白玉玄冷声冷气。
冰河原是朝我伸来的手,要替我看看伤口,眼下当即收回,将长笛放在原处。
“七婆婆,曲子奏完了,开席吧。”
冰河回到座位,而我捧着鲜血淋漓的手,脸色惨白。
也不知是手痛,还是心痛。
七婆婆犹疑地看着我们两人,实在不懂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这时,白玉玄拿着长剑走了出来,自顾自地舞剑。
舞完剑,她气喘吁吁地瞥了我一眼。
“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女子,谁和我抢,我必将她一剑穿心,别给我装可怜。”
她收回剑,转身离开了家宴。
双生子同时看向她的方向,争先恐后地走了出去。
“花里胡哨,大喜之夜舞刀弄剑,成何体统!”
花神气得喊了几声,七婆婆皱紧眉头,也看出其中蹊跷。
连忙拉着我的手替我治疗,低声想要询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浅浅一笑,轻轻靠在老太太的肩膀上,安慰她别难过。
“七婆婆,我要嫁人了。”
“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今后再也不回来了。”
3
次日,花神送来嫁衣。
一直放在我的桌上,我没有去看。
忽然一阵敲门声,只见冰川站在门口,一脸不耐。
“今日有空吗?小玉要学古琴,你教教她。”
我面无表情地拒绝,却被他一手猛地一推,跌坐在地。
他大摇大摆推开门,带着一脸狡黠的白玉玄走了进来。
“姐姐别这么小气啊,妹妹是真心要学的。”
“学一下狐媚的技法,才好和姐姐一样,把两个男人哄得团团转啊!”
她放肆大笑,正要坐下时,看到桌上的嫁衣。
眼神瞬间变得极为凌厉。
“这是新制的嫁衣,花神明明和我说没做好,却送到了你的房间……”
“你,偷了我的嫁衣?”
她眼神带着几分无法掩饰的煞气,攥紧桌上的嫁衣。
而站在她身边的冰川不知为何,似乎气得更加厉害。
当即扯过她手中的嫁衣,攥在手中不可置信地看我。
“什么意思?”
“你要嫁人?嫁给谁?我哥?”
我漠然地看向魔怔般质问我的冰川,一言不发。
手覆在嫁衣上,想要用力扯回却被他一把掀倒。
“你做梦!你这辈子只能选我,凭什么你只看到哥哥,从来不看看我呢!”
他用力将嫁衣撕碎,发红的双眼满是水色。
一瞬间,我的脑子成了浆糊。
错愕地看向冰川痛苦的脸庞,摇着头默默后退。
只见他抬手将我拉起,当着白玉玄的面要亲吻我,吓得我立马抬手要将他推开。
冰川感受到我的抗拒,眼泪猛地落下。
“为什么你选的人是我哥?”
“她说要逼一逼你,你才能明白心中喜欢的人是谁,可姐姐,为什么不是我啊?”
而白玉玄尴尬地站在一边,她满脸通红。
先前她为了接近兄弟二人,说谎要替兄弟试探我,却没料到我是真的要嫁人了。
可他们都不知道,我选择的人并非是兄弟二人之一。
我眼眸一暗,拉过冰川的衣襟。
“冰川,当初我不愿说,是怕你们在战场上分心,其实从头到尾你都不在我的选择里。”
“而且,你们是觉得我非你们不可吗?”
我伏在他耳边,笑着说了出来。
气急败坏的男人伸手掐住我的脖子,咬着下唇满眼愤恨。
直到冰河路过,阻止了他的蛮横,我这才得以喘息。
“你赢了哥哥,她心里的人是你,不是我。”
冰河怔愣了片刻,眼底的喜色泛起,俯下身拉起我伤痕累累的手。
“阿鸢,你选了我?你喜欢我的,是吗?”
“果然还是小玉的鬼点子多,多刺激你,你才会着急。”
“你不知因为你的摇摆不定,我们心中有多苦。”
我不由得失声冷笑,冰河不明所以,抬手抚摸我满是红痕的脖子。
我连忙缩了缩,避开了他的动作。
“男女授受不亲。”
“明日我便要嫁给青丘狐帝了,你别再说这些毁我清誉的话。”
冰河的脸随之一僵,还未踏出房门的冰川立马转头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