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魔鬼翩翩起舞》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沈家大小姐沈寒露倒追许彦十年的故事。
沈寒露为许彦做了很多事,包括当人体模特、学飙车、在夜店拉小提琴等。在许彦准备答应她的那晚,她却结束了这场追逐。
许彦喝多后,她去接他,看到许彦搂着别的女孩,许彦对她态度恶劣甚至掐住她的脖子,她反抗扇了许彦一巴掌后离开。
宋文约沈寒露见面,提到许彦有个在孤儿院待过的双胞胎弟弟景禾,暗示沈寒露接近许彦另有目的,但沈寒露巧妙应对。
在这十年的追逐中,沈寒露经历了许彦对她身心的反复折磨,却依然执着。而许彦对她的厌恶众人皆知,只因为家族联姻的关系,他们的关系变得复杂。
我的魔鬼翩翩起舞正文阅读
我是京圈出了名的人淡如菊的大小姐,却倒追了许家少爷十年,
他爱彩绘,我就去给他当人体模特。
他爱赛车,我这双弹琴的手就为他学飙车。
所有人都觉得许彦迟早会答应我,连许彦自己也是这么觉得。
直到许彦准备答应我的那晚,
我拿起酒杯缓慢的从许彦的头上倒了下去“我们的游戏结束了,许彦。”
那晚,所有人都说,许彦疯了。
给许彦定的人体彩绘颜料到了,说起来不能算是给他订的,应该算是给我自己。
他前段时间不知怎么爱上了人体彩绘,我便自告奋勇的说想当模特。
许彦嗤笑了一声“你可真够不值钱的,想当模特是吧,全脱掉,我要的是裸模。”
我只沉默了两秒,然后十分顺从的说了一句好。
保姆张姨看我看到入神,她心疼的说“小姐,你这是何苦呢,你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可许少爷他—”
是啊,追了许彦十年了,可以说是恬不知耻的做了太多事情。
没人想到沈家大小姐只见了许彦一眼就发了疯一样的倒贴,圈内出了名清冷如玉的我,为了许彦当了人体裸模。只在国家大剧院演奏的我,为了许彦在夜店拉起了小提琴,只因为他朋友说想听。
很难想象,我这么无欲无求的人会执着成这样。
我对许彦的感情举世皆知,哪怕他本人没有答应,他的朋友们也会服服帖帖的叫我一声嫂子。
他们知道,这是早晚的事,没人能拒绝这样一条美丽且衷心的狗。
我的思绪转回来,很轻的笑了“张姨,一切好像快要结束了。”
已经是凌晨了,我还是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出门。
只因为二十分钟前收到了许彦朋友的微信“嫂子,来接一下彦哥吧,他喝多了。”
我坐在车里看街道上人群寥寥,只觉得无趣极了。
追许彦的日子里我的情绪像过山车,我任由泛滥的情绪蔓延在我的身体。
日子久了,我好像已经习惯许彦对我身体心灵上的反复鞭苔。
我甚至已经记不清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了。
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院长说我是在寒露那天被人丢在孤儿院门口的。深秋夜里风凉的刺骨,
我却连哭声都没有,她开始还以为我是哑巴。
“你以后就叫寒露吧”院长抱着我怜爱的拍了拍。从那以后,我才有了家。
我后来想,大概在孤儿院的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唯一被爱着的日子。
在孤儿院的时候,常常要和好多个小朋友挤在一张床上。只有表现最好的才可以去跟院长睡在单人床,大家总是较量总是比赛谁跟院长一起住的次数最多,但不论第一是谁,最后一名一定是我。
我从小就不觉得挤在一起睡有什么不好,就算睡在单人床上也会觉得惴惴不安,谁会保证自己永远睡在这呢。可没有人懂我,大家都说我是傻子,哑巴,我也不生气。大家说寒露这样笨一定不会有人来领养的,我也只是笑笑。
只有院长阿姨说,露露这样不争抢的性子才最适合被领养的,因为我对一切都很冷淡。
可是她错了,我只对一个人不冷淡。
车停下了,我僵硬的扯起嘴角挤出了一个明媚的笑。我还记得圈里人是这么评价我的“寒露啊,人跟名一样,冷,太冷了。尤其一笑,看着是挺好看但是就让人觉着有距离感,尤其那眼睛,好像对什么都事不关己似的。”
进了夜店我就看见了许彦,他半躺在卡座上,怀里搂着一个女孩,时不时在那女孩耳边说些什么,逗的她笑的花枝乱颤。
突然,我和许彦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他看到了我,手上却没动。
他的朋友却突然站在我前面笑着打圆场“嫂子你来了啊,彦哥喝多了,旁边那个也是我朋友,大家都喝的有点多,你别生气啊。”
我摇摇头,推开了面前的人,坐在了许彦的旁边。
“怎么喝了这么多,头疼不疼,回家吧”我帮许彦理了理有些杂乱的头发,一脸关切的问。
许彦一言不发,我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打断了。
他看着我,却跟身边人说话“谁把她叫来的”语气很平静,可许彦的脾气向来是大家都摸不准,谁都不知道这是不是暴风雨前的海面,一时间场上安静的可怕,
“是我自己想来的,我怕你喝太多了难受,看,我还给你带了解酒药。”我一边说着一把从包里拿出了一小瓶解酒药放在了桌上。
许彦却突然站起身把桌上的解酒药砰的摔在了地上,突然的暴力让所有人的猝不及防,都呆愣愣的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只有许彦搂着的女孩抬起眼看向我,眼神挑衅。
意思很明白——你算是什么东西,倒贴许彦也不会要的货色。
我缓缓站起身来拿起来纸巾,语气还是温柔缓慢“擦一擦手小心一点别被扎到了。”
下一秒我就被许彦掐着脖子抵到墙上,满眼都是戾气“你以为你是谁?沈寒露,我真的给你脸了是吧?”
其实许彦这种富二代完全不会在乎身边有追求者,相反他们还是属于来者不拒的。许彦也是一样,除了我,他对我的厌恶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
因为我是沈家的女儿,沈家和许家本就是世家,双方父母本就有意商业联姻,而我恰好对许彦一见钟情,他们更是觉得这是锦上添花好的不能再好的事情了。
可偏偏没有人问过许彦的意见,但在利益面前,他的意见也并不重要。
我并没有挣扎反而闭上了眼睛,有一瞬间,我以为许彦真的会掐死我。边上的人都人人自危,每一个敢劝阻的。
我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孤儿院的那张床上,潮湿冗长的夜里我只能缓慢细微的闻一口窗外星星点点的桂花香,清冽,纯净的,像那个人一样。
不——不能死,
我开始剧烈挣扎,脸上再不是那标志性的温婉假笑,而是对生命的强烈渴望。
“够,够了。”我几乎是从牙缝里说出这两个字,强烈的窒息感让我一张脸涨的通红。
许彦霎时间松开了手,我摔地上开始剧烈咳嗽。
他却饶有兴味的蹲下来看着我“我以为沈家大小姐只长了一张笑脸呢,原来你也会生气啊,”他一边说一边贴近我的耳朵“你说,我今天在这把你掐死又有谁会为你做主呢,你的亲生父母,还是孤儿院那位死了的院长?”
啪——
我抬起手就扇了许彦一巴掌,这一巴掌用了我全部的力气,许彦偏过头去,血迹慢慢渗了出来。
他转过脸来看着我,像是突然高兴了起来“沈寒露,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啊。”宽厚的手掌轻轻摩擦着我的脸,像爱人一般对我轻轻耳语。
可语气中却带着刺骨的凉意,冰的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理智回炉后我才开始后悔,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看着许彦“你不想看到我,我走就是了,只是你别喝太多,对身体不好。”我又偏头看着抱着手站在一旁看戏的女孩,“至于她,你喜欢就好。”
我踉跄的站起身来差点摔倒,却没人敢扶。灯光很暗,我几乎是摸着黑往外走,没空去观察许彦的表情。
只听见身后酒杯碎了满地的声音,经理带着保安匆匆赶过去,估计是认出了许彦,赶忙弯腰小心翼翼的向这位二世祖赔着不是。
我一次也没有回头,更没看到许彦在身后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这次有点过了啊,彦哥。”蒋文予端着酒杯坐在许彦旁边说。
这话也只有蒋文予敢说了,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好的都能穿一条裤子。
许彦嗤笑一声,“你们都觉得她爱我爱的不行,我做再过分的事情她都不管,可我不信,如果她真的爱我怎么会看着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可你有没有想过,她也许是太爱你了,不想失去你呢?就算她不爱你,可是十年了,谁演戏会演十年,你身上又有什么是值得她这么做的吗”
“会吗,真的会吗?”许彦出神的喃喃自语。
“沈小姐,昨晚睡的还好吗?阿彦今早起来说想吃鸡汤面,我想你陪他那么久一定会做,要不你教教我。正好听说了你小时候的一些事,我们俩可以聊聊,你孤儿院里那个叫景禾的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收到宋文的消息时我正在吃早饭,明明是盛夏,她这一段话却让我遍体生寒。
她怎么会知道景禾?
不行,他如果告诉了许彦那一切就都完了。
“发位置给我”消息发出去后我扔下手机,靠在沙发背上,眼神像是雪山之巅的雪水“挡我路的,都得死。”
出去的时候外面下着大雨,等我到宋文发给我的位置时却发现她早已经到了。
“不好意思,路上有些堵。这是鸡汤面的做法,我写下来了,做的时候要少放些盐,他的胃不太好。”我笑着把一张纸递了过去,宋文却定定的看着我没有接。
昨天只匆匆一面,今天才算仔细的看清了宋文的长相。
白白净净的样子,长了一双笑眼,非常标准的初恋脸,只穿着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让人觉得很有活力。
不愧是许彦看上的,跟我真是天差地别啊。
“你别装了,装了这么久你是不是自己都信了,你接近阿彦另有目的吧?”
我面上不漏声色,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
她果然知道,她怎么知道的,又到底知道多少。
“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我虽笑着,眸中却已是冷了三分。
宋文嗤笑一声“沈小姐,你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这件事情倒也不是什么秘密,仔细打听都能知道。但大家不知道的是,阿彦有个双胞胎弟弟,也在孤儿院住过一段时间,我说的对吗?”
“这个弟弟刚出生就被算命先生说是天命的煞星,在哪里哪里便不会安乐,许家刚开始不信,直到照顾他的保姆月嫂都各有原因的生病,去世。连许夫人也缠绵病榻,便由许老爷子做主送去了庙里,可后来那庙里竟半夜里起了大火烧得干干净净,唯有当时才六岁的他躲过了一劫,我说的对吗?”
闪电将天空劈开了一道影子,豆大的,透明的水珠从像墨一般的天空中倾泻下来。
天气骤变,我的心里一片冰冷。
她说的怎么会不对呢,怕是比我知道的还更多些。
关于他的事情,那男孩也只寥寥对我说了几句。剩下的我也只是在院长和老师们的话语中微微的猜中了几分,起初所有人都不同意收养景禾,因为他不祥。
可没有人能说清楚他到底怎么不祥,难道只因为他活下来了吗?
是院长力排众议留下了景禾,她说没有一个孩子可以被放弃,祥或不祥都是心里的鬼。
我当时听不懂这些,转头就对着景禾说“景禾,你是鬼吗?
景禾听后安静的拉住我的手”寒露,我希望是,我希望变成鬼的。”
“为什么,当鬼有什么好?”
“这样就不会被抛弃了,寒露,鬼本身就是没有家的呀。没有家的话,那这个世界就都是我的家了。”
见我迟迟不说话,宋文忍不住接着说“景禾现在在哪里?是他让你接近阿彦的吗?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原来她只知道这些,我眉头一松,拿起面前的咖啡杯轻轻握着。滚烫的杯身瞬间就让我的身体暖和起来,我装作恍然大悟的的样子。
“原来景禾是阿彦的弟弟,我从前并不知道,宋小姐知道的还真不少啊。我十岁被沈家接走后和孤儿院的人都没有了联系,我也根本不知道景禾在哪里,至于你说他让我接近阿彦的,他有什么理由吗?”
我眨着眼睛无辜的看着宋文,她被我说的一噎“你,你不承认是吗,我这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阿彦,我倒要看看他
她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往外走,我慢条斯理的放下杯子淡淡地说“你不敢。”
宋文的脚步猛的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