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剩女》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身为苗疆大祭司遗孤的女主宛丘在苗寨的经历。
主角宛丘自幼父母双亡,在大伯家委曲求全长大。阿嬷弥留之际提醒她小心大伯。她作为苗寨人气女摄影师,在迎接游客时遇到一位不愿喝拦门酒的神秘大叔。为游客拍摄完苗疆大祭司主题写真后,遇到堂妹吉雅前来找茬。
晚上在黑工坊,大叔送来他人捡到的情人蛊雄蛊,结果雄蛊跑了。之后宛丘因被魅惑蛊划破手指而中蛊,与大叔发生亲密关系。第二天醒来,宛丘对昨晚的事感到疑惑,吉雅的话让事情更加扑朔迷离。豆子的奇怪表现也令人费解。之后再次中蛊的宛丘又与大叔有了亲密接触,大叔告知她被下蛊了。
苗疆剩女正文阅读
「姐姐,你们苗寨真的人人善蛊么?」
听着这熟悉的问话,我如往常一般微笑回答。
「并不是人人善蛊,但苗疆大祭司除外。」
「啊?原来真的有苗疆大祭司呀!那她在哪?」
我用眼神,指了指镜子里的人。
只见她头戴银铃,身着玄服,还有一条通体黝黑的灵蛇缠臂,附肩而上。
精致的五官下,一双深邃的凤眼摄人心智。
「在这。」
1
我自幼丧父,继而丧母,寄居在大伯的家中,委曲求全地长大。
可曾经,这儿也是我的家。
却不知何时,我便从主人变成了客人。
原以为当初走出大山后的我,会从此不再回到这雾沉沉的古老寨子。
但血脉的涌动,莫名地驱使着我回到这儿。
平日里与我素不亲近的阿嬷,在弥留之际招我至床前,用虚无的声音,清晰地给我留下了一句话。
「宛丘,小心你大伯。」
话毕,阿嬷便咽了气,房内顿时哀声四起。
处理好阿嬷的后事,大伯将我安置在了阿嬷生前居住的独栋小吊脚楼里。
自此,也便算作是分了家。
一个人在同样的城市里生活太久了,便有点儿像笼中鸟,情不自禁地向往着别人待腻了的山河湖海,向往着那些旅游博主唱响的诗和远方。
随着黄金周的到来,厌倦了笼中鸟生活的城市人,开始实施筹谋已久的出逃计划。
换一个地方,去看看人间烟火。
胆子大的,背起行囊,手持登山杖,便往那瘴气漫布,青苔满山的哀牢山走去。
胆子小且爱美的,便来到了同样拥有神秘色彩的千年苗寨,穿起苗疆大祭司的服饰,留下一组神秘且魅惑的民俗写真。
做为这偌大的苗寨里人气TOP1的女摄影师,想当然是有些什么受欢迎的理由。
可每每有外人问起的时候,同行总是笑而不语,绝口不提。
试问,在苗疆大祭司的动作指导下,穿着1:1复刻版的大祭司服饰拍摄苗疆大祭司的主题写真,还需要些什么旁的理由?
2
那一日,我如往常一般,随着寨子迎接宾客的阿姊们一起在风雨桥上,用十二道拦门酒迎接远道而来的游客们。
游客们大多入乡随俗,就连平日里不喝酒的女生,都高低整了三道。
但就是有这么一个人,不给面子,就连一道也不愿意喝下。
我走上前,笑着将酒碗递给了那位不识好歹的大叔。
「帅哥,听我的,喝点吧。」
那人挑起眼皮,睨了我一眼。
作为苗寨的人气女摄影师,见过的俊男美女自然是数不胜数。
但如眼前大叔一般,眉眼充满异域神态,蓝棕色的眼眸深邃而不可捉摸,犹如星辰流转,一不留神就会被他摄去神魄的,还是头一位。
「这儿是苗寨,怕你们乱闯,酒里有雄黄,危急时候却是能保命的。」
话已至此,没想到眼前的大叔却仍不为所动。
得,又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一天。
我端起酒碗,在大叔面前一饮而尽。
随后便在游客中寻找与我在网上预约好拍摄苗疆大祭司主题的女孩。
可当我准备离开时,却听到了大叔走动时身上的配饰发出的声响,时而清脆灵动,时而沉闷悲鸣。
宛如掌管生死的乐师,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我转身回头,却看见大叔跟随在我的身后不远处。
虽有疑惑,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他并不是我的目标客户,赚钱要紧,还是去找小姐姐的要紧。
3
将今日预约的小姐姐带到化妆间,换上大祭司服饰,还取来了我的宠物,一条通体黝黑发亮的小黑王蛇。
既然吃上我的粮,那自然是要一起出来打工讨生活的,我做牛马,它也别想闲着。
小姐姐换好服饰后端坐在镜子前,一身玄色暗纹手工绣线的长服,搭配银饰挂片,头上戴着的银铃头冠,走起路来步步生莲。
见她上下打量着自己,眉眼处写满了雀跃与满意。
「姐姐,你们这平日里都会这样穿么?」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会,这是大祭司的服制,一般人穿不上。」
「那你们苗寨真的人人都善蛊么?」
我继续为她整理着鬓角的头发,答道。
「并不是人人都擅蛊,但大祭司除外。」
「啊?所以真的有苗疆大祭司吗?他在哪?」
我微笑着指了指她面前的镜子。
「喏,在这。走吧,妆发好了我们去拍照。」
来不及等她反应过来,我便将她拉出了化妆间,毕竟,今天还有两位小姐姐预约了档期呢。
三组大祭司写真拍完,已是晚上8点。
我回到小吊脚楼附近,却迎面遇见了我那素来与我不对付的堂妹吉雅从楼上鬼鬼祟祟地走下来。
「什么风把吉雅小姐给吹来我的小破楼了?」
周遭氛围太黑,我只觉得吉雅像是着急忙慌地藏了些什么到身后。
「没什么,阿娘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想要为你说门亲,让我来跟你讨个八字来着。」
「哦?那感谢伯娘好意,我暂时没有嫁人的打算。」
「呵,我劝你知足吧。别以为自己真的是苗疆圣女,现如今我爸才是苗疆大祭司,圣女的名号,只会传袭到我的头上。」
我笑而不语。
现如今都什么年代了,真的还有人在意什么苗疆圣女和大祭司的位置么?
我不屑一顾的表情似乎点燃了吉雅的斗志,她临走都还要逞口舌之快,给我留下一句扎心的话。
「还装清高,自以为是苗疆圣女呢?我呸,我看是苗疆剩女还差不多。」
是啊,都28岁了,连恋爱都没谈过,在别人的眼里,的确就是妥妥的剩女一枚。
但哪又如何呢?
多少为情所伤的女孩都来散心找回自己,我不谈情,自然就不会被爱所伤。
可命运总爱捉弄人,有些事情要发生,就像是运簿上写好的一样,注定的。
4
洗澡后我坐回到我的苗疆黑工坊中,慰劳慰劳今日陪我辛苦了一天的小黑蛇。
同时也看看我养的小蛊虫们长得如何。
虽说现在大伯才是代理苗疆大祭司,吉雅也很有可能会顺理成章地成为族里的圣女。
但阿爹留给我的手札,我还是决定默默地学着,将小蛊虫们好好地养着。
这门技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用上,可作为阿爹的女儿,蓝氏这族的血脉,我至少得传承下去。
当我正准备打开魅惑蛊时,门外却忽地响起了敲门声,惊得我无意间被罐口划破了个口子。
我起身向外,想来吉雅才今天才刚来过,难道是伯娘真要跟我拿八字,替我说亲?
「谁呀?」
我打卡房门,门外俨然站着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熟人。
对上那双蓝棕色的眸子,正是今天在风雨桥上见过的大叔。
「帅哥,你找谁?是迷路了吗?还是走错民宿了?」
当我出现在大叔眼前时,他的亮如星辰般的眼眸里闪烁过一丝意外,但很快地便道明了来意。
「我刚带个小年轻回家,他指向你这,但准备上楼了,他就递给我这个东西,然后就一溜烟地跑走了。想来,他应该是想将东西交给你吧。」
在大叔手上的,是我们养蛊人常用的罐子,我没想太多,只觉好奇便将罐子打开。
眼瞅着,是一只养得发亮的情人蛊雄蛊。
虽不知大叔嘴里说的小年轻究竟是谁,但同个苗寨的人,大多知道我的阿爹曾是前任大祭司。
所以路上捡到蛊罐,想到要交给我这个半吊子的前任大祭司遗孤,也不是不行。
「所以这是什么?」
还没来得及盖上蛊罐,却被大叔眼疾手快地抢了去,他甚至还抓起雄蛊在手上瞧看。
我想要抓回雄蛊,却不想那蛊虫像跳蚤一般疯狂逃窜,不知所踪。
「完了完了,跑不见了。」
「所以那是什么东西?」
「情人蛊的雄蛊,说毒也不毒,一般是女子求爱所用,一旦种上,便会情根深种,死心塌地。」
「雄蛊?」
「嗯,一般都是雄雌为一对,雄蛊种在男子身上,雌蛊在女子身上。刚刚的那只是雄蛊,未见雌蛊,你现在要祈祷的,是它并没有配对的雌蛊。如果真的有,那你就只能祈祷那雌蛊不要在楼下散养着。」
「为什么?」
我不禁弯起了嘴角。
「我们这常年潮湿多雨,整个寨子都是吊脚楼,楼上住人,楼下养牲畜。」
5
一说完牲畜二字,只见大叔瞳孔微颤,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清冷的外表下,竟生出几分可爱。
不知是灯光的昏黄,又或是他的面容真的比一般人要俊朗许多,谈话间,竟让人有种十分舒服,想要靠近的感觉。
而且细细一看,说是大叔,但越是看着,倒像比我年长几岁的哥哥。
只因他身着一身黑色衬衫,且蓄着些许络腮胡,所以才增添了点成熟感,。
「好了,东西也给我了,蛊虫也跑了。时间不早,我这独居女生家中也不方便留您做客,还请自行离开吧,慢走不送。」
说罢,我就直接将门关上,回到我的黑工坊内。
可不知为何,刚走几步便顿觉心头发紧,身体内一股燥热迅速地席卷全身,细细密密的汗珠从额间滚落,大脑更是模模糊糊地出现了刚刚离去的大叔的身影。
想来,定是刚刚被魅惑蛊划破手指,血把蛊虫引上身了。
正当我准备找雄黄酒喝下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我踉跄着去开门,此刻已感觉到步履的轻浮。
身上的燥热已然将我的脸颊染红,此刻的我,像是得了高烧,噢不,是有种欲火中烧的感觉。
一打开门,竟然还是大叔?
「你怎么还没走?」
「你怎么了?」
「不关你事,你走吧,别再来了。」
话说出口的那一刻,我竟感到莫名的心疼与酸涩,心底不知为何,竟有种不想大叔离开的冲动。
而且该死的,母胎单身的我竟在脑海里渐渐浮出一些男女之间的亲密画面。
我强撑着意志对他怒吼道。
「你快走!」
但眼前的男人似乎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似的,我越说,他越是上前。
当他双手扶住我的肩膀时,我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攀上了他的脖颈。
迷糊间,我似乎说了一句十分令人害羞的话语。
「大叔,我想要你。」
6
第二天,我在自己的床上醒来,身旁如往常一般空无一人。
我向来没有裸睡的习惯,如今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多少是有点意外的。
但又怎样呢?
这是我家,我还能在我家失了身不成?
失身?!
我按揉着有点发胀的太阳穴,用力地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依稀间,昏黄的灯光下,影影绰绰的两个倒影相互缠绕。
手指抚摸过唇间,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这一切都是那么地不真实。
但身体不会骗人,我揉着酸痛的腰肢,仿佛昨夜真的被歹人胖揍过一般。
「一定是最近工作太累了。对,没错,一定是这样!好好好,今天拍完,明天休息一天!」
我简单地洗漱了一番,下楼竟然发现吉雅再次出现在我的楼下。
「怎么样我的姐姐,昨晚休息得,还算舒服么?」
我不明白吉雅这无厘头的问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不知怎么地,看着她阴阳怪气的模样,就不太想认怂。
「舒服,别提有多舒服了。」
我边说着,一边伸着懒腰绕过吉雅。
「啧,没想到那村口那傻子活还不错,居然能让她满意。但又如何,终究是个傻子,如今圣女她是当不成了,就等着做傻子的媳妇吧。」
她嘟嘟囔囔地在我身后说着话,我没有理会,毕竟现在是牛马宛丘的上班时间。
「哦,对了,如果你是想跟我拿枕头链接的话,那很抱歉,产品已经下架了。先走啦,再见。」
我背着相机走到了风雨桥桥头,如往常一般等待着游客的到来。
豆子拿着一束野花朝我走来,亲切地喊着姐姐。
虽然豆子在很小的时候便高烧烧坏了脑子,但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
心里纯净,比寨子里的某些人强上百倍。
所以我愿意和豆子玩,而他也会不时地摘点野花给我装饰房间,抓点肉嘟嘟的虫子给我喂养蛊虫。
「姐姐,坏坏。」
豆子忽然间竖着食指在我的面前摇晃,时而念叨着「坏坏」,时而指向我家的方向。
「怎么啦豆子,是埋怨姐姐没陪你摘野花么?等姐姐忙完这一阵,赚钱了给你买好吃的,好不?」
豆子依旧像拨浪鼓似地摇着头。
「不要姐姐,姐姐坏坏,姐姐小心。」
豆子越说越急迫,我便越听越迷糊。
合着他是在埋怨我,还是在提醒着我什么?
7
今日的拍摄计划结束得早,我回到家中还能在窗外看到落日的残阳。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洗澡时水温太高,走出浴室时竟又升腾起了昨晚的燥热。
我这是怎么了?
晨起时喝下的雄黄酒,怎么对魅惑蛊作用不大?
我扯着领子给自己扇风透气,却仍觉得燥热难耐。
身体里仿佛有只奔腾的虎豹,想要冲脱牢笼。
我换下了圆领的T恤,换上了之前闺蜜在生日时送我的真丝吊带睡裙。
还别说,这玩意布料虽少,但也确实凉快。
「咚咚咚」
门外不知为何,再次传来像昨日一般的敲门声。
我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迷迷糊糊地去开门。
大叔的身影在灯光的照耀下拉得老长。
没等我质问出声,嘴唇便迎来一阵阵的炙热与甜香。
大叔的身影在灯光的照耀下拉得老长。
没等我质问出声,嘴唇便迎来一阵阵的炙热与甜香。
他蓝棕色的眸子在我的眼前渐渐变得清晰,眼底的深情犹如裹满蜂蜜的糖果,诱惑着我,让我放下了所有的防备。
没有了昨夜的疼痛,身体莫名升起的燥热,也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解救中得到了缓解。
一切,发生得是那么地毫无征兆,又是那么地让人沉浸、迷恋。
这一次,大叔并没像今早一样不告而别。
三小时的努力让我再无力气,绵软地躺在了他的怀中。
「你被下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