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尽情绝,花落花无悔》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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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尽情绝,花落花无悔》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令人悲愤的故事。主角陈序陪伴妻子陆莹创业十年,公司即将上市时却被妻子开除,白月光叶思南则坐上了副总的位置。

    在女儿生日那天,陆莹忙着给叶思南的儿子举办庆功宴,还让陈序和女儿别打扰她补偿叶思南。

    陈序和女儿被叶思南雇佣的绑匪绑架,陈序求情不成,女儿为保护他被绑匪打伤,最终父女俩被杀害。

    陈序死后变成鬼魂,得知叶思南计划将他们的尸体扔到护城河里。陆莹回家没找到陈序,叶思南煽风点火。陆莹忍着头痛去接叶思南的儿子叶子奕,对女儿却毫不关心。

    陆莹做饭给叶子奕吃却被嫌弃,此时叶思南回来,向陆莹索要五千万投资款,并提议抵押陆莹祖母留给她的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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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尽情绝,花落花无悔正文阅读

    

    妻子的公司上市的那一天,她把陪伴她创业十年的我开除了,让失联十年的白月光坐上了公司副总的位置。

    女儿生日那一天,妻子忙着给白月光的儿子举办庆功宴。

    她让我和女儿有点自知之明,别来打扰她补偿白月光。

    最后我们真的没打扰她了,因为我们都死了。

    我们的救命电话被她亲手挂断。

    但她却看着我桌面上的一束白姜花发了疯。

    1.

    生命的最后一刻,我还在护着我的女儿,柠柠。

    我求着绑匪:“大哥,你杀我无所谓。但可不可以留孩子一条命,她才八岁!”

    绑匪吹了吹手上那把砍骨刀,他脏兮兮的皮鞋踩着我的脸:“陈总,你和你女儿的命不是我说了算。看你也活不过今天了,那我跟你说个明白,你挡了别人做金龟婿的路,所以那人不得不解决你。”

    是叶思南!我瞬间明白了过来。

    叶思南是妻子陆莹的初恋男友,也是她牵挂多年的白月光。

    在陆家破产后,叶思南也出了国,直到最近才回国。

    那日,我在陆莹办公室,时隔多年第一次看到了叶思南。

    在我面前永远神色冷淡的陆莹在他面前泣不成声。

    叶思南轻轻拍着她的背,弯下腰轻声哄着她,他们比起我和陆莹,更像是一对夫妻。

    感受到我的目光,叶思南抬起头,对我一笑。那笑容是挑衅,是轻蔑。

    他用口型告诉我“你输了。”

    当晚,陆莹就告诉我,她想让我把公司副总的位置让出来给叶思南。

    我简直不敢相信。

    “公司是我陪你从一无所有到现在即将上市,倾注了我所有的心血,为什么要我拱手让人?”

    陆莹不耐烦的按了按眉心:“陈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斤斤计较,思南刚从国外回来,他在国外受了很多的苦,我要好好补偿他!”

    “补偿?当年陆家破产,是他抛弃你一走了之!”

    “闭嘴,你根本不知道思南为我做过什么!他在国外受了多少苦!”陆莹指着我咆哮。

    我捏着手机,里面有我暗中调查叶思南在国外的资料。他去了国外后,染上了赌,输光了叶家的资产,又欠下了巨额高利贷,被当地黑帮追杀,所以他才灰溜溜的回国。

    最可怕的是,我还调查出叶思南现在还有沾染黑色背景,这样的人,我怎么放心把公司给他!

    我企图说服陆莹:“你知道他在国外做了什么吗?我这里有他的资料,你好好看看…”

    没想到陆莹反应更大了:“你竟敢调查思南?陈序,你少挑拨离间,他是怎么样的人我清楚得很!“

    那一晚吵架后,陆莹拂袖而去,第二天也没回家。

    再听到陆莹的消息,就是她在公司股东大会上宣布,撤掉了我的副总职务,并同时任命叶思南为新的副总。

    我已经让步至此,但叶思南竟然还不肯放过我和女儿!

    我砰砰的冲绑匪磕头:“大哥,我可以把我的积蓄都给你,求求你放过我女儿。”

    绑匪不耐烦起来,他猛的踹我心口一脚,我痛的五脏六腑似乎都拧了起来。

    在旁边的柠柠看到痛苦的我,即使被绑着手脚,也红着眼睛扑了上来,一口咬住绑匪的手:“坏人,你欺负我爸爸,我跟你拼了。”

    绑匪吃痛,一巴掌扇到柠柠脸上,这一巴掌力气极大,柠柠直接撞到了墙上晕了过去,她的后脑勺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我扑上去紧紧抱住柠柠,绝望地看着绑匪雪白的刀向我们刺来。

    钻心的疼痛后,我再没了意识。

    2.

    等我再有了意识,我已经飘在了半空中。

    下面的两个绑匪像拖垃圾一样拖着我和柠柠的身体。

    我痛哭了起来,我还是没有保住我的柠柠。

    绑匪打起了电话:“叶总,这一大一小解决了,你想怎么处理?”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叶思南的声音“扔到城外的护城河里,尾款我稍后打给你们。”

    听到叶思南的声音,我恨的牙齿都要咬碎。

    做鬼比较好的是很快飘来飘去,我迅速飘到电话那头,找叶思南算账。

    此时,叶思南正在公司和陆莹一起开会,台下的下属听着他的汇报总结窃窃私语。

    “这就是空降的叶总?这水平也不怎么样啊!”

    “嘘,我听说他是陆总的老情人。可怜陈总,被戴了绿帽子还被开了。”

    “公司最核心的技术都是陈总研发的,大客户也是陈总拉来的,就这样被踢了出去,真是太可怜了。”

    “哎,谁叫陈总当年那么爱陆总,公司所有的股权都拱手给了陆总呢。”

    听着下属肆无忌惮的议论着我的窝囊,我有点难堪。可惜陆莹在台上听不到下面的舆论,她含笑看着侃侃而谈的叶思南,似乎在看失而复得的珍宝。

    很快散会了。除掉我和女儿,叶思南看上去心情很不错,他对陆莹说:“莹莹,这些天你都没回过家,回去吧,别因为我打扰了你和陈序的感情。”

    是啊,不让陆莹回家,陆莹怎么能发现我的失踪,叶思南又怎么上位呢。

    听到我的名字,陆莹脸一黑,她不满地说:“这个陈序,因为我给你副总的职位无理取闹,竟然连你的任命仪式也没来参加。所以我这些天不联系他,给他点教训看看。不过既然思南你这么说了,我们一起回去吧,正好让他给你赔礼道歉。”

    我简直要被她的歪理气笑了。陆莹她竟然因为我受辱却没有陪笑而责怪我。

    在她的眼里,我只是失去了副总的职位和辛辛苦苦创建的公司,她的白月光可是失去了我的尊重啊!

    3.

    站在家门口。

    陆莹扒拉了一下包,一如既往的没找到钥匙,她不耐烦的敲门:“陈序,陈序开门!”

    可是没有人给她回应。

    叶思南在旁边悠闲地看着,他知道里面肯定是没有回应的。

    他还在旁边适时煽风点火:莹莹,陈序不会还在生我们的气,所以不想给我们开门吧?”

    一听这话,陆莹火气更大了,她奋力敲着门:“陈序,开门,别装死!”

    我听了简直要笑出声,真想知道,陆莹还是发现我不是装的,会是什么表情。

    敲了半天,陆莹发现门依旧丝毫未动。

    没办法,她只好叫了物业上来敲开了门锁。

    一番折腾进门口,陆莹看家里没有我的身影,气愤地说:“这个陈序,胆子真是越来越大,竟敢玩消失!”

    不过刚才一番变故让陆莹似乎有些头痛,她扶着头,很难忍的样子

    我知道她有偏头痛的毛病,在收到剧烈刺激时头痛都会发作。

    每次陆莹头痛发作,我都会赶紧上去给她按摩热敷,所以她的头痛症状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所以她现在习惯性的一如既往地躺在椅子上,等着叶思南给她按摩头。

    叶思南皱了皱眉头,低头看了看表,似乎没看到陆莹的痛苦:“莹莹,我下午有急事,能帮我去接一下子奕吗。”

    叶子奕是叶思南在国外留学时和别人生下的孩子。

    陆莹表情变了又变,终究还是忍住了黑脸,变成了祈求的语气:“思南,我头很痛。你能给我按摩一下吗?”

    我看了只觉得好笑,曾经我给陆莹按摩时,陆莹的表情永远都是憎恶:“陈序,你不要以为使用这些小把戏,我就会爱上你。思南从不会像你这样讨好我,他和我是平等尊重的爱情。”

    现在叶思南是不像我一样对她了,怎么她又上赶着求着人家了?

    叶思南的脸色很不耐烦,但他转过头面对陆莹时又是一副笑脸:“莹莹,你自己喝点热水吧,我很心疼你,但我真的有急事。”

    我只觉得好笑,叶思南能有什么急事,是因为他昨天在外面借了巨额高利贷,现在迫不及待要去赌场大展身手。

    陆莹还想再说,回应他的是叶思南匆匆关门的声响。

    看着陆莹在眼里的泪水,我心里一阵幸灾乐祸,活该,原来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爱情。

    4.

    陆莹终归还是忍着头痛去了学校。

    因为今天正好是家里保姆刘妈休假的日子,陆莹想使唤别人都不行。

    叶子奕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

    看到叶子奕,陆莹忙小跑过去牵着他的手:“子奕,等久了吧?真不好意思,阿姨来迟了。”

    说完,她板着脸看了看四周:“陈佳柠呢?怎么不见她出来!真是不懂事!难道还要我们等她吗?”

    一听到柠柠的名字,我的心一疼。

    她在时,陆莹从未来接过她一次,更别提关心她,爱护她。

    只因为,这是我和她的孩子,不是她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叶思南的孩子

    叶子奕不耐烦的跺脚:“都怪陈佳柠,我要饿死了!”

    听到这话,陆莹忙从包里掏出一盒巧克力:“阿姨这里有吃的,陈佳柠说,这巧克力可有名了,你吃吧。”

    我一看那盒巧克力,脑子气的嗡嗡响。

    因为这是我去意大利出差带给柠柠的礼物。

    柠柠一直很喜欢这个意大利手工匠人,他制作的巧克力每年也是限量版,一年只发售十盒。

    就连这一盒也是我高价收购的。

    出差回来后,我迫不及待带给柠柠。柠柠馋得不得了,但她还是懂事的收了起来:“妈妈也喜欢吃巧克力,我要跟妈妈一起分享。”

    可如今,这盒被柠柠如珍宝般保存着,想要等陆莹一起吃的巧克力,却被陆莹轻飘飘的一句话送给了叶子奕。

    我很想冲出去质问陆莹:“你有没有做到一个妈妈的一丁点责任?”

    但是我的魂魄只能无力的飘荡在半空,看着叶子奕大快朵颐。

    陆莹看了看手表,愈发不耐烦起来,她抓住校门口值日的老师,说:“我来接陈佳柠。”

    门口的老师问道:“孩子是几年级几班的呢?班主任是谁?我帮您通知一下”

    陆莹刚想回答,却梗住了。

    我冷笑,她一次家长会都没来过,柠柠的成绩她也从不理睬。她当然一个也不会答不出来。

    柠柠成绩优异,多才多艺,只要陆莹能留神看看学校的奖状,就能知道柠柠在学校的信息。

    可惜,陆莹从未关注过这些。

    果然,她尴尬的说:“我不记得了。”

    她在门口烦躁着踱步,掏出手机要打我的电话。

    叶思南做得很绝,我的所有物品都被销毁了,陆莹自然是打不通的。

    当手机里再一次传来忙音,陆莹愤愤地挂断了电话,拉上叶子奕的手:“子奕,我们走!”

    叶子奕吃得不亦乐乎,他抬起头,嘟囔道:“那陈佳柠呢,咱们不管她了吗。”

    陆莹冷声说道:“不管她!她既然串通她爸爸玩失踪那一套,那我们也不必管她!”

    真是很难评,竟然一个孩子都比陆莹更在乎我们女儿的安危。

    4.

    回到家,陆莹像是病了,一回家就躺在了床上。

    叶子奕冲上去摇着她的手:“阿姨,给我做饭吃。”

    “你不会做饭吗?”陆莹吃惊地问。

    “我才八岁,怎么会做饭?”

    “柠柠一年级就会做饭了…”陆莹感到自己说错了话,抿住了抿了嘴。

    我听了只觉得好笑。

    柠柠从小没有得到陆莹的什么母爱,虽然陆莹对她一直是淡淡的。但她却极力做很多事讨陆莹开心。

    做饭就是其中的一项,陆莹嘴巴挑,吃不惯外面重油重盐的菜,柠柠就和我学着做一些清淡养胃的菜,给她调理身体。

    可是,陆莹,你有想过吗?柠柠也才只是个八岁的孩子。在本该需要母亲照顾的年纪,她却把这份爱给了你。

    陆莹眼神似乎有些恍惚,她着叶子奕不满的脸庞:“阿姨今天不舒服,待会儿阿姨让餐厅送饭过来,好吗?”

    “不好!”叶子奕在地上撒泼打滚“我要吃阿姨做的!”

    陆莹果然对酷似叶思南的结晶狠不下心肠,她艰难的爬起来去了厨房开始忙活。

    我突然想到,我的柠柠,一直到在这个世界消失前,都没有吃过陆莹做的一道饭。

    一小时后,陆莹端上来两个菜。

    叶子奕仅尝了一口便吐了出来,他把筷子一扔:“难吃,我要吃炸鸡腿”

    陆莹一愣,但还是好声好气的哄着:“阿姨很少下厨的,子奕看阿姨忙活了这么久,将就着吃好不好?你看阿姨还饿着肚子呢”

    不是很少下厨,陆莹是几乎从不下厨。

    结婚十年,我和柠柠从来没有吃过她做的一顿饭。

    我知道柠柠很想吃妈妈做的饭,但懂事的她却从未向陆莹提过。

    叶子奕显然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她摔了碗,哭的撕心裂肺。

    望着桌上一片狼藉,陆莹叹了口气。

    她小声嘟囔着:要是陈序和柠柠在…”

    虽然陆莹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每次她下班回来,桌面上已经摆好了我做好的热气腾腾的饭菜,柠柠还会贴心的给她端上一杯热茶。

    可是现在,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生活,但我看出她的表情,却有一丝后悔。

    5.

    在闹剧没有结束前,叶思南回来了。

    他手里拎着打包袋,训斥着叶子奕:“别吵着阿姨,这里有打包的肯德基,你吃这个。”

    叶子奕果然不吵闹了,雀跃去吃饭了。

    陆莹听到他为自己解围,疲惫的笑了笑。

    叶思南打开打包盒,露出里面的菜,招呼陆莹来吃。

    我一看,里面全是重油重辣的菜色,平时吃的一向清淡的陆莹根本吃不了。

    果然,陆莹看着那些菜变了脸色,尝了一口,还是放下了筷子。

    “莹莹,怎么不吃?”叶思南急切地问。

    陆莹淡淡地说:“今天没什么胃口,你们吃吧。”

    叶思南如释重负的“噢”了一声,看陆莹面色如常,踌躇着开口:“莹莹,我最近想投资,可是资金方面还差了点,你看你能不能…”

    “你要多少?”

    “不多,五千万,五千万就够了。”叶思南急切着开口。

    说罢,叶思南赶紧夹了个油焖大虾放在陆莹碗里。

    我有些吃惊,陆莹口中的真爱竟然不知道她海鲜过敏。

    陆莹低着头,筷子拨弄着那只大虾:“五千万不是个小数目。我公司的现金流也没有那么多。”

    叶思南似乎早料到陆莹会说这句话,他慢条斯理说道:“莹莹,你祖母有个老宅不是过户到了你的名下吗?那老宅现在在市的中心地段,你可以把老宅抵押了,这样可以换一大笔钱…

    他只顾着兴奋地说,完全没顾陆莹越来越差的脸色。

    老宅是从小到大陆莹的祖母临终前留给陆莹的礼物,对陆莹的意义尤其重要。

    我有些诧异,叶思南竟然不知道。

    终于,陆莹重重的放下筷子:“思南,我今天头很痛,你别再说了!”

    说罢,她转身就回房间。

    叶子奕吃惊的从饭碗里抬起头:“阿姨吃错药啦?”

    “啪!”回应他的是陆莹重重关门的声音。

    叶思南望着陆莹留下的碗,脸上闪过一丝阴霾。

    6.

    房间里,陆莹正望着手机出神。

    她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按了一串数字。

    我凑近她一看,正是我的电话号码。

    电话一接通,陆莹的神色一松,她板着脸道:“陈序,你在玩什么鬼把戏,你无不无聊?把思南找来就算了,还把柠柠带走,你到底想干什么?”

    对方不耐烦的打断了她:你哪位?”音色和我明显不同

    陆莹脸色一僵:“陈序呢?让陈序跟我说话”

    “什么陈序,打错电话了吧!神经病!”对方骂骂咧咧挂断电话。

    陆莹不死心,又打了过去:“陈序为什么不跟我说话?他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

    对方没好气地说:“原主人卖了这个电话号码,我刚买的!”

    看来绑匪把我身上能卖的都卖了。

    陆莹一顿,还想再问。

    卧室门被人推开,叶思南闪身走了进来。

    听到声音,陆莹迅速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到枕头下。

    叶思南靠近陆莹,手缓缓攀上陆莹的脸:“小莹,你不知道,和你错过这些年,我心里多牵挂你。”

    我撇过头,根本不想看这对男女即将发生的场面。

    出乎我的意料,陆莹躲过叶思南的手,倏尔站起:“思南,这里是我和陈序的房间,你别在这里动手动脚,不好。”

    我有些惊讶,我以为陆莹会趁着我不在,迫不及待投入叶思南的怀抱。

    叶思南有些惊讶:“莹莹,我以为你一直觉得陈序是我们两人之间的阻碍,如果不是陈序插在我们中间,我们俩现在已经…更何况,他现在都不知道去哪了”

    我看向陆莹,她眼神望向房间某个地方,神情有些恍惚。

    顺着她眼神的方向看过去,原来她看的是我们的婚纱照,可惜那张结婚照上,只有我笑得灿烂,陆莹面无表情,并不高兴。

    也是。当时的陆莹,也不是因为真心爱我才嫁给我,是因为公司需要我的技术,我的出力。又因为很多时候我经常去照顾陆莹父母,她父母很喜欢我。

    那时的陆莹,也是被赶鸭子上架嫁给我的吧。

    我以为陆莹会对叶思南毫不犹豫的投怀送抱,但没想到她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她说推开叶思南说:“思南,你走吧。陈序虽然不知所踪,但只要一日没有离婚,我总归是他的妻子,柠柠的妈妈,没有分寸的事情,我不想做。”

    说完,她背过身对着叶思南,说:“你把子奕带走吧,这些天没什么事就不要来我家了。”

    叶思南错愕,他应该没想过陆莹会拒绝他。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但我很快恢复冷漠。陆莹这时候因为那点可怜的为人妻为人母的没有答应叶思南,但我和柠柠在时,她却从来没有好好待我们。

    7.

    第二天,陆莹起床了,顶着硕大的黑眼圈。

    昨天陆莹一直翻来覆去,害得我也没睡好。

    鬼也是要睡觉的。

    等陆莹来到餐桌,保姆刘妈已经摆上了各式各样的早餐。

    陆莹坐了下来,看似无意的问刘妈:“刘妈,我出差的这些天,陈序也有去出差了吗?”

    刘妈笑着说:“哪能呢,先生惦记着小姐喜欢吃海参,最近海参上市,先生买了一堆珍品放在冰箱,跟我说就等着小姐出差回来给您做。”

    听着听着,陆莹的细眉渐渐拧起,喃喃道:“没去出差?又备下了这些食物,不像是要出远门,陈序到底是去哪里呢?”

    她托腮思考着,随手拿起勺子喝了一口面前的粥。

    入嘴一秒后,她吐了出来,抱怨道:“刘妈,你怎么回事,连粥都做不好了?”

    刘妈局促地说道:“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陆莹不耐烦的放下勺子:“你不要当我好糊弄,以前那种粥里面有姜的香味,还有一点点的桂花香,比今天这个寡淡无味的好太多。”

    刘妈的脸色松弛下来:“小姐,那种粥不是我做的,是先生做的。”

    “陈序?”

    “是的。”刘妈掰着手指头“小姐的粥里有党参,红枣,黄芪,当归,玉竹和其他十几种药材,先生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煲粥了,而且还要关注火候,多一分少一分都做不成小姐喜欢的口感。”

    陆莹有些惊奇:“我这些年喝的粥竟然一直是陈序做的?他会熬粥?他怎么从来没有…”

    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快,陆莹及时止住了话头。

    但我知道陆莹想说的。

    我怎么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这件事。

    和陆莹结婚这些年,我知道她饮食不规律,身体不好,但平常的中药太苦她也喝不下去。

    所以我拜访了有名老中医,得到了这个熬药粥的法子。

    但陆莹讨厌我,甚至不愿意跟我同桌吃早饭。

    我只能每天早早起床,赶在陆莹起床前熬好粥放在桌上晾凉,还要确保在陆莹坐上餐桌前赶紧离开家,避免出现在她面前。

    这就是这么多年,她一直不知道我会熬粥的原因。

    我酸涩的低下头。

    曾经的我也是很爱很爱陆莹,不论她对我怎么恶劣,我都是把她当作今生唯一的伴侣。

    可也是这份爱,最后害死了我。

    陆莹看上去很震惊,但她敛了敛神色,低下头不语。

    刘妈试探着说:“您和先生怎么了?这几天也没看见先生,如果您想吃先生做的粥,不如打电话给先生说一下吧?”

    陆莹烦躁的站了起来:“我还缺他一碗粥吗?

    她拿起外套:“刘妈,我上班了。如果陈序回来,让他以后不必为我煮粥了。”

    她想了想还是迟疑着说:“三小时也太久了,我也怕他休息不好…”

    说完,陆莹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匆匆披上外套走了出去。

    我很意外,陆莹这么多年和我的婚姻名存实亡,更别提对我有什么关心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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