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安季若白是小说《女尊之我的绝色郎君各有千秋》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小希翼写的一款宫斗宅斗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女尊之我的绝色郎君各有千秋》的章节内容
苍穹国,京都有名的花楼里,一名长相妖孽,头戴玉冠的女人,正同她的一群狐朋狗友情绪激昂的划着拳。而此女正是苍穹国唯一的异姓王—安王林岁安
“一心敬呀,哥俩好呀,三星照呀,四喜财呀,五魁首呀,六六顺呀,七个巧呀,八仙寿呀,九连划呀,全来倒呀。”
“哈哈,王爷你输了,赶紧喝!”一名长得圆润的女子乐呵呵的说道。此女正是兵部尚书的嫡女宋婉秋,亦是林岁安的狗腿子之一。
林岁安见自己又输了,咒骂了一声:“我靠,怎么又输了。”说完,生气的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周围的人见状,连忙拍手叫好道:“王爷好酒量,佩服佩服!”
林岁安抬手抹了一把嘴角流出的酒渍,然后斗志昂扬的说道:“再来,今天本王定要把你们通通喝趴下。”
宋婉秋爽朗一笑,“来就来,谁怕谁。“说完,又开始了一局划拳。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厢房里。一名头戴王冠的女子看着对面戴着面具的男子,微笑道:“阁主,这是此次你帮本皇女的报酬。”说着,朝身后的护卫挥了挥手。
护卫会意,上前一步,将手中的盒子递到了男子跟前。
戴面具的男子抬起纤纤玉手,轻轻的将盒子打开,打算验证一下银票。谁曾想刚打开盒子,一股奇香就迎面扑来。身为杀手阁阁主的他自是知道此香味有问题,他连忙屏住气息,将手中的盒子朝对面的女子扔去,随后又朝女子身后的护卫射出几名暗器。趁他们躲避之时,跳窗离开了。
大皇女宫心颜看着跳窗离开的季若白,愤怒的吼道:“把他给本皇女带回来。”
护卫们应了一声是,然后纷纷闪身离开了。
宫心颜看着窗外,狭长的丹凤眼里划过一抹势在必得,她阴森森的说道:“季若白,你逃不掉的。”
另一边离开的季若白刚离开没多久,就发现自己身体燥热难耐,呼吸也加重了几分,不用想也知道他中了什么药。
季若白靠在冰冷的墙上,试图用内力压制这股药效,却发现他越用内力,身体就越难受。
季若白咬牙切齿的说道:“宫心颜,本阁主定要杀了你。”
说来此次也是他大意了,竟然一个人来赴约,若不然也不会在中了那女人的奸计时,孤立无援。而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被宫心颜的人抓回去,他必须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一躲。
思及此,季若白脑海里划过一个念头,他强撑着身体,然后再次闪身离开了。
花楼里,双眼迷离,脚步虚浮的林岁安在一个小倌的搀扶下向厢房走去。随着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刚才双眼还迷离的林岁安,眼底浮现出一丝清明。她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开口道:“小竹,今天本王喝的有点多,你给本王揉一下太阳穴吧。”
名叫小竹的小倌躬身应道:“是,主子。”
林岁安走到床榻前躺下,小竹规矩的坐到床头,然后伸手轻轻的给林岁安按揉了起来。
突然,窗户响了一下,小竹警惕的扭头看去,就见一个黑影闪过,接着脖颈一痛,昏了过去。
昏昏欲睡的林岁安察觉到不对,猛得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双冰冷赤红的眼眸。刚准备出手,就被来人点了穴道。
此刻的季若白浑身都难受的很,感觉被烈火焚烧一般。他知道他现在必须找一个女人解决一下,否则再这样下去,一定会爆体而亡。而此时床上的林岁安就是他的解药。
季若白想也没想,伸手将林岁安的衣服扯了个精光,然后扑上去吻住了林岁安的唇…
另一个包厢里,宫心颜冲着一众护卫愤怒的吼道:“一群废物,连个中了药的人都找不到,本皇女要的你们有何用,还不滚出去继续找!”
护卫们胆战心惊的应了一声是,然后闪身离开了。
护卫们走后,宫心颜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出了包厢。在路过拐角时,听着里面传来的暧昧声音,蹙了一下眉。这里可是三楼,根本不让在这里做这种事,这里面会是谁呢。
似是想到什么,宫心颜狭长的眼眸危险的眯起,她冷声问道:“一九,刚才看到是谁进去了吗?”
一九现身,面无表情的拱手道:“回主子,是安王和楼里的一个小倌。”
闻言,宫心颜眼眸划过一抹嘲讽,随后抬脚下了楼。可她不知道的是,她一心想找的人此刻就在里面,正与她瞧不上眼的人颠鸾倒凤。
房间里,林岁安死死的瞪着身上对他为非作歹的男人,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了。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她堂堂一个大女子,居然被一个男人给强了,最主要的还是在她自己的地盘上,这若是传出去,她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待药效彻底过后,季若白才艰难的从林岁安身上下来,然后迅速的穿上自己的衣服。看着床上一身青紫,恶狠狠瞪着自己的女人,他好看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
季若白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瞪什么瞪,能和本阁主春风一度是你的荣幸,况且吃亏的又不是你,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闻言,林岁安简直要气炸了,脸比刚才更加红了三分。特他娘的,他强了她,还有理了。若不是现在她不能动,她早就扑上去将这个狗男人给就地正法了。
就在这时,季若白耳朵一动,他感知到有人正朝这里走来,他无视床上林岁安凶狠的目光,快速的扫视了眼床上,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床上角落里的玉佩。他迅速的拿起玉佩,然后闪身离开了房间。
而同一时刻,房门也被敲响,接着一道如泉水般好听的声音自门外响起:“王爷,奴找你有事。”说着,又敲了几下门。
被点了穴位的林岁安,听着外头林常乐的声音,简直欲哭无泪。她心里哀嚎道:乐乐啊,你别敲了,你快踹门进来吧!你家王爷被人点穴了!
门外的林常乐见屋里没有动静,疑惑的眨巴了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睛。他扭头看向身旁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哥哥,询问他现在该怎么办。
林常平蹙了一下眉,觉得不对劲,林岁安是个警惕性很强的人,即便是睡着了,听到声响,也会立马醒来,断不会如此。想到这里,林常平神色一凝,直接踹开了门。
当看到床上狼狈不堪的林岁安和倒在地上的小竹时,脸色骤然大变。他们快速的走进屋子,然后将房门关上。
林常乐疾步走到床边,看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赤裸着身体的林岁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站在床边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比起林常乐的手足无措,林常平就冷静多了。他走到床边,看着想说话却不能说话的林岁安,瞬间明了。他抬手在林岁安身上点了几下,接着迅速的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了她身上。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泛红的耳尖。可这会儿谁还有心思管这些。
林岁安一恢复自由,就开口道:“乐乐,去给我备水,我要洗澡,快。”
闻言,林常乐点了点头,然后擦干脸上的泪水,抬脚出了房间。
林常乐走后,林常平面无表情的将倒在地上的小竹拎起来放到一边的软榻上,然后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眼神锐利的看着床上愤怒的林乐安,沉声问道:“王爷,怎么回事?”
林岁安咬了咬牙,然后屈辱的说道:“有个很厉害的人中了药,闯了进来…“剩下的话林岁安没好意思说,实在是太难以启齿了。
林常平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道:“刚才我进来时,看见大皇女的护卫正在找寻着什么人,我猜测这可能是同一个人。”
林岁安听后,气愤的一拳头砸在床上,她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该死的臭娘们,一天天不干正事,就知道搞些不入流的事,今晚老娘非得套麻袋把她打一顿不可。”
林常平睨了林岁安一眼,没说什么,他知道林岁安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此次受了这么大的侮辱,不干点什么才叫奇怪。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听脚步声,林常平知道是林常乐回来了,连忙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小二低着头把浴桶放到屏风后便行礼离开了,全程都没有抬头一下。林岁安裹着被子走下床,然后来到屏风后,开始洗澡。
林常乐抱着林岁安的衣服坐到他哥身边,若有所思的小声问道:“哥,王爷她是不是被人…”那两个字林常乐实在是说不出口,主要是太羞耻了。
林常平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对,王爷她被人霸王硬上弓了,这就是不好好练武的下场。”
闻言,林常乐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哥,你说话这么大嗓门干啥,是怕王爷听不见吗?
屏风后洗澡的林岁安听后,一股气堵在胸口差点把她堵死。这个臭常平,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
林岁安呼出一口浊气,随后又搓洗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林岁安终于洗完了,看着快要被搓破皮的身体,心里恨得牙痒痒。该死的臭男人,最好别让她逮住,否则她一定要他好看。
林岁安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唤道:“乐乐,把我衣服拿进来。”
林常乐听后,赶忙站起身,然后向屏风后面走去。
泡在浴桶里的林岁安见林常乐进来了,很自然的站起身出了浴桶,然后任由林常乐服侍自己。这么多年来,都是林常乐一直照顾自己的起居,且他又是自己未来的夫侍,所以在他面前根本不需要讲究什么男女大防。
林常乐看着林岁安身上的青紫和有些破皮的地方,眼眶一瞬间又红了。他心疼的说道:“王爷,一定很疼吧,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练功,别在偷懒了,瞧这次吃亏了吧。”
林岁安摸了摸林常乐的脑袋,微笑道:“知道了,我的小夫郎。”
林常乐小脸一红,他嗔怪的看了林岁安一眼,气鼓鼓的说道:“王爷,你又逗我。”
林岁安笑道:“我怎么逗你了,你,常平,还有常笑,可都是父妃为我选的夫郎,等常笑回来,咱们就把婚事办了,免得别人总是惦记着我的后院。”
林常乐知道有很多人一直盯着林岁安,现在的安王府可以说是四面楚歌。不过想到能嫁给林岁安,他还是很欢喜的。
林常乐害羞的说道:“刚才大哥来信,说是正在往回走。”
林岁安轻笑一声,“嗯,等笑笑回来,咱们就成婚。”
里面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的落入外头林常平的耳朵里,一瞬间,他感觉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他们三兄弟都是老王君从外面捡回来的,从小和林岁安一起长大,名字也是林岁安起的。因为苍穹国人丁稀少,为了让国家强大,所以女皇陛下下旨,让每个女子成年后,都必须娶六个夫郎,一正两侧三夫侍。而他们从小与林岁安一起长大,所以理所当然的成了她的夫侍。
林岁安牵着林常乐走了出来,看着神游的林常平,上前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疑惑的问道:“平平,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林常平回过神,他瞥了眼林岁安,面无表情的说道:“没什么,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林岁安点了点头,随后三人便离开了。不过临走时,交待鸨爹派人去房间里照顾小竹。
一刻钟后,三人便回到了王府。只是没想到刚踏进王府,迎面就飞来一个大扫把。
林岁安见状,连忙拽着林常乐和林常平躲开。看着不远处叉着腰,怒瞪着她的自家父亲,疑惑的问道:“父妃,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又发火了?“
陆无双冷哼一声,愤怒的说道:“你说你这几天去哪了?是不是又去醉仙楼鬼混了?”
林岁安眼眸闪了闪,她露出八颗大白牙,咧嘴笑道:“那个父妃,我没干什么,就是和婉秋她们喝了点酒。”
闻言,陆无双脸色一沉,随即拿起身旁的大扫把又朝林岁安砸去。
拐角处的女官见状,眼底划过一抹不屑。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若不是有安王这个头衔,恐怕连自己都养不起。
女官不愿意再逗留,她轻咳了一声,然后走到陆无双跟前,微笑道:“老王君,东西已送到,您和安王慢慢挑,下官还有事,就先行回宫了。”
陆无双笑道:“好,那王掌事慢走。”说着,朝身后的小侍使了个眼色。
小侍为难的上前,他凑到陆无双耳边,轻声说道:“王君,我们府上没银子了,都被王爷霍霍了,刚才醉仙楼又送来了账单。”
闻言,陆无双神情瞬间僵住了。
一旁的女官是会武的,所以小侍的话,她一字不差的听到了。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没再停留,拱手离开了。
待人走后,陆无双神情一收,他走到林岁安跟前,担忧的问道:“宝儿,刚才有没有砸到呀,让父妃看看。”
林岁安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嘻嘻的说道:“父妃安了,你闺女厉害着呢,怎么可能会被砸到。”
一旁的林常平听后,冷哼了一声。心里吐槽道:这么厉害,还被一个男人强了。
林常平的心声,林岁安自是不知道,若是知道,一定把他绑起来,好好的收拾一番。
林岁安扶着陆无双一边走,一边疑惑的问道:“父妃,那个狗腿子又来咱家干什么?”
说起这个,陆无双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个老狐狸送来了一堆官家子弟的画像,说是让你从中选出一个正夫来。”
闻言,林岁安几人脸色都凝重起来。林岁安眼眸划过一抹狠厉,她沉声说道:“父妃不必操心,女儿自会想办法应付。”
陆无双叹了口气,然后开口道:“等笑笑回来,你们把婚事先办了吧。”
林岁安点了点头,“父妃,女儿正有此意。”
与此同时,城东一处宅院里,一名黑衣人跪在季若白跟前,恭敬的说道:“阁主,属下已经叫阁里的人全部撤离,而阁主让属下查的人,属下也查清楚了。”
季若白面无表情的问道:“她是谁?”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而后回答道:“战神林千陌的女儿林岁安,也是现在京都有名的纨绔王爷—安王。”
闻言,季若白眼眸眯了眯。他开口道:“你先下去吧,晚上和本阁主去一趟大皇女府。”
黑衣人应了一声是,随后闪身离开了院中。黑衣人走后,季若白站在原地沉思了许久。他没想到那人会是臭名远扬的安王,听闻她每日都宿在花楼里,整个王府都被她掏空了,她还经常和那群狐朋狗友招猫逗狗,整天不学无术。今天他是在醉仙楼遇上她的没错,只不过看她那会儿的样子,也不像是万花丛中过的老手,难道她是在藏拙?”
思及此,季若白眼里划过一抹晦暗不明。看来他得好好观察这人了。
晚上,月黑风高,几个黑影快速的在房顶上穿梭。
一个无人的巷子里,大皇女从马车上缓缓下来。她看着对面其貌不扬的女子,沉声问道:“你说你手上有二皇女的把柄,可是真的?”
女子重重的点了点头,“是真的,小的不敢骗殿下。”
宫心颜开口道:“拿来。”
女子搓了搓手,谄媚的问道:“殿下,小的报酬呢?”
宫心颜眼底闪过一抹阴毒,她朝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护卫会意,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递给了女子。
女子接过银票,数了数,见是十万两,便将银票塞进了怀中,然后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宫心颜。她开口道:“大皇女,这是其中一份证据,剩余的证据小的分别放在十个位置,每个地方都有下个地方的位置。您手上这个是二皇女与其他官员来往的书信。您慢慢看,小的先告辞了。”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宫心颜冷声说道:“跟上。”
随着宫心颜话音落下,一个暗卫闪身离开了。
宫心颜打开信封,一个护卫上前点燃火折子。借着火折子的亮光,宫心颜快速的浏览了一遍,发现这个的确是真的。她看了眼信封下面的小字,开口道:“一九留下,其余人都去北胡同,拿到一封送回一封,务必把证据全部拿回来。”
暗卫们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闪身离开了。而在他们离开之后,几名黑衣人出现了。
宫心颜见状,暗叫不好,她中计了。刚想跑,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林岁安看着惊慌失措的宫心颜,冷笑一声,废话不多说,直接提剑刺了过去。
隐在暗处的季若白看着这一幕,狭长的眼眸危险的眯起,他没有作声,只是目光一直锁定在那个与宫心颜缠斗的人身上。
不到片刻,宫心颜就被林岁安踹倒在地上。她一步一步的逼近宫心颜,然后在她惊恐的目光下,一脚踩在她的尾椎骨上。下一秒,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划破整个夜空。宫心颜头一歪,直接痛晕了过去。
林岁安挥了挥手,随后几人便消失在了巷子里。不过临走前,看了眼季若白所在的位置。
季若白身边的黑衣人蹙眉说道:“阁主,我们被发现了。”
季若白无所谓道:“无碍,我们走吧。”
黑衣人应了一声是,随后两人便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巡逻的士兵发现了昏死在巷子里的宫心颜和躺在她身边的十几名暗卫,同时也在地上发现了十几封信件。
由于此事兹事体大,士兵立马惊动了大理寺,而宫心颜也被人送回了大皇女府。
女皇得知后,立马带着太医来了大皇女府,得知宫心颜瘫痪后,差点晕过去。
与此同时,大理寺,大理寺少卿林冬雪看着桌案上的一沓信封,不禁蹙起了眉。她手指有规律的一下接着一下敲打着桌面,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良久,林冬雪开口问道:“王根,女皇现在可还在大皇女府?”
听到问话,名叫王根的女子连忙说道:“回禀大人,现在应该还在,咱们派去的人一直没回来。”
林冬雪点了点头,开口命令道:“你去给本大人备马。”
王根恭敬的应了一声是,随后匆匆下去了。
大皇女府,女皇宫圣贤沉着一张脸坐在床边,此时屋里只有她和宫心颜。她目光锐利的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宫心颜,冷声说道:“现在没有其他人在,你老实给朕交待,究竟怎么回事,想好了再说,别想糊弄朕。”
此刻的宫心颜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终身瘫痪,只以为是受了重伤,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宫圣贤,有气无力的说道:“母皇,儿臣昨晚本来在府上休息,突然有一个纸条扔了进来,说是手上有二妹滥用职权,买官卖官的书信,因为二皇女权势太大,所以告到了儿臣这里,但怕被人发现,所以约在了南巷。儿臣想着此事兹事体大,于是便带着人去了。谁知那人狡猾的很,把书信分别放在了各个地方,不得已儿臣只好把暗卫派出去拿,没曾想…”说到这里,宫心颜羞愧的垂下了眼睛。
女皇听后,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了。她愤怒的骂道:“愚蠢,朕怎么会生出你这么蠢的女儿!”
女皇原本还想再骂,但想到此时宫心颜的情况,又忍了下去。她愤怒的站起身,压着怒火说道:“你好好养伤,朕回宫了。”说完,一甩衣袖离开了。
宫圣贤走后,原本装可怜的宫心颜瞬间变了脸色。她满脸狰狞的盯着上方,眼里是藏也藏不住的凶光。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最好不要让本皇女查到,否则本皇女一定将你挫骨扬灰。”
这边女皇刚走出屋子,迎面就撞上了进来的大理寺少卿。
看到女皇,林冬雪连忙朝宫圣贤拱手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宫圣贤面无表情的说道:“免礼。可是查到了什么?”
林冬雪站起身,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开口道:“启禀陛下,伤害大皇女的人,微臣还没有查到,只是另一件事情查清楚了,证据确凿。”林冬雪说的隐晦,但女皇听懂了。
得知二女儿真得买官卖官后,宫圣贤脸色瞬间阴云密布,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个不停。她膝下只有四个女儿,现在她的大女儿已经废了,四女儿虽然聪明睿智,但年龄还尚小,三女儿不学无术,如今只有二女儿还算能堪以重任,这个节骨眼上,她断不能再出事。
想清楚这一点后,宫圣贤目光锐利的看向林冬雪,冷声说道:“二皇女是清白的,懂吗?”语气里满是警告。
林冬雪眼眸闪了闪,毕恭毕敬的说道:“微臣明白,微臣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宫圣贤道:“下去吧。”
林冬雪拱了拱手,“微臣告退。”说完,转身离开了
林冬雪走后,宫圣贤沉声命令道:“王桂,你去二皇女府一趟,传朕口谕,二皇女办事不利,重打三十大板,你亲自看着。”话落,拂袖离开了。
王桂眼眸闪了闪,不敢迟疑,带着两个禁卫军匆忙去了二皇女府。
二皇女府,王桂歉意的看着二皇女宫心媛,开口道:“二皇女对不住了,此次陛下非常生气,下官也不敢多嘴,不过二皇女,您得留心身边人了。”
宫心媛眼眸危险的眯起,她微笑道:“谢王掌事提点。”说完,走向了院中的长凳。
下一秒,院中便响起了打板子的声音。很快,三十大板就打完了。一名小侍连忙上前扶起了宫心媛。
王桂朝二皇女点了点头,随后便带着禁卫军离开了。
王桂走后,宫心媛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她朝着空气说道:“夜一,凡是与此事有关的人,一律杀无赦。”
宫心媛话音刚落,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树叶动了几下,好像这里曾经有过人似的。
与此同时,丞相府里,得到消息的丞相韩雨薇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可这气还没松多久,又提了起来。原本这大皇女废了,求娶她儿子的事也能搁一搁了,可没有了大皇女,不代表没有别人啊!
想到这里,韩雨薇的头又大了,一时间居然有了告老还乡的念头。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白色锦袍,面容俊逸的男子走了进来,而此人正是丞相嫡子—韩子谦。
韩子谦走到韩雨薇跟前,行礼道:“见过母亲。”
韩雨薇摆了摆手,“没外人在,不需要这些虚礼。”
韩子谦站直身,看着一脸忧愁的自家母亲,疑惑的问道:“母亲,可是遇上什么难事了,不妨说出来,儿子听听,看能不能帮上您。”
随着韩子谦话音落下,堂屋又走进了两人。而这两人正是韩子谦的父亲李氏和大姐韩子萱。
李氏疑惑的问道:“妻主,你这是怎么了?这大皇女受伤,求婚的事做罢,这不是挺开心的一件事么,你干嘛苦着一张脸?”
韩雨薇无奈的说道:“夫郎呐,这没有了大皇女,还有别人呀!二皇女,三皇女,她们可都到年龄了。”
经丞相这么一提醒,李氏也瞬间反应了过来,要知道这两个皇女比起大皇女也好不到哪里去。再者,皇家的水太深了,他们也不想让儿子趟这潭浑水。
李氏着急的说道:“妻主,那现在怎么办?咱们得给谦儿早点许配人家才是。”
韩雨薇长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这谦儿可是皇家看上的人,咱们要给谦儿选人家总得地位和皇女平起平坐的吧,要不然女皇那能同意么。“
李氏心下一急,脱口说道:“这能和皇女平起平坐的,除了那个臭名远扬的安王,也没别人了呀!难不成让谦儿嫁给那安王吗?”
此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场面瞬间落针可闻。
片刻,韩雨薇似是下定什么决心般,开口道:“就这安王了,安王虽然混了点,但怎么也好过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家。”
闻言,李氏犹豫了,他不情愿的说道:“妻主,还有别的办法吗?那安王貌似不是良配啊!”
韩雨薇无奈的说道:“现下也没别的办法了,大不了让谦儿过去了多调教调教。那安王的父妃是个识大体的,林千陌更是铁骨铮铮的人物,他们的女儿应该也错不了,只要严加管教,那些毛病也能改了。”
闻言,众人都沉默了。
片刻,韩子萱若有所思的说道:“母亲,咱们想嫁,可那安王未必想娶。那安王又不是傻子,明知道弟弟是皇家选中的女婿,还上赶着娶,这不是找死么。”
韩雨薇眼眸眯了眯,脑子飞快运转。突然她脑海里灵光一闪,随后急切的说道:“夫郎,林千陌以前送我的那个玉佩呢?快,快找出来。”
李氏说道:“在呢,在咱们屋呢!妻主,你是不是想到办法了,快说来听听。”
韩雨薇乐呵呵的说道:“明天我们就拿着玉佩上门去找安王的父妃,让他答应这门婚事,就说当初本相救了林千陌一命,她赠玉佩给我,说是以后遇上难事找她。”
李氏听后,别扭的说道:“妻主,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韩雨薇眼眸一瞪,气鼓鼓的说道:“怎么不地道了,我如花似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儿子嫁给她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她还吃亏了不成?”
听韩雨薇这么一说,李氏那点羞愧也瞬间消失不见。他道:“对,是我们家谦儿吃亏了。”
一旁的韩子萱对自家父母的厚脸皮,感到无语极了,但是看着温文尔雅,芝兰玉树的弟弟,觉得那安王也不吃亏。似是想到什么,她开口道:“母亲,我们现在就去安王府吧,事情越早定下来越好,免得节外生枝。”
韩雨薇细想了一下,觉得是这个理,于是便叫李氏回卧室拿玉佩,接着又让韩子谦打扮一下。而韩子萱则是出去备马车,选一些礼品。
一刻钟后,一家四口整整齐齐的坐上马车向安王府驶去。
安王府,躺在院子摇椅上,舒舒服服晒日光浴的林岁安,还不知道她马上就要被人逼婚了,这会儿还美滋滋的让林常乐喂她吃水果。
很快,韩雨薇一家人就到了安王府。
守门的侍卫看着对面坐在马车外的韩子萱,不由得愣了一下神,可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紧接着又看到从马车里钻出来一人,而这人正是丞相韩雨薇。
侍卫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他们这安王府向来人不理狗不看,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怎么会来这里,肯定是她最近吃的辣椒多了,所以眼花看错了。
侍卫揉了好一会儿眼睛,再睁开眼睛看向对面,发现丞相和丞相之女还在,且这会儿又有两名男子缓缓的从马车里钻了出来,然后在丞相和丞相之女的搀扶下慢悠悠的下了马车,而这两人她是认识的,正是闻名京都的才子韩子谦和他的父亲。
此时的侍卫心里只感觉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卧槽,天要下红雨了,他们这安王府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能让丞相一家亲临,啊啊啊!这绝对是特大新闻!特大新闻!
另一个回过神的侍卫,连忙上前拱手询问道:“丞相大人,您这是走错地方了,还是?”
韩雨薇睨了侍卫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本相找镇国王君谈点事,你进去通传一下。”
侍卫疑惑的应了一声是,然后转身跑进了王府。
院子里,陆无双正摆弄着他的花。这时,管家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陆无双见状,疑惑的问道:“何伯,发生何事了?怎么这么急躁?”
何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的说道:“王君,丞相携家人来了,说是找您有事。”
闻言,陆无双诧异的问道:“丞相找本君?”
何伯重重的点了点头,“是啊,王君,奴已经将人请到前厅用茶了,您快过去瞧瞧吧!”
陆无双觉得莫名其妙,他们安王府向来与丞相府八竿子打不着,这好端端的找他干嘛?他的宝儿也是有分寸的,断不会去招惹这些人。
陆无双郁闷的说道:“何伯,你去找王爷,本君先去前厅瞧瞧。”说着,带着贴身小侍向外面走去。而何伯也转身去林岁安的院子找林岁安。
前厅里,韩雨薇一家一边品着茶,一边打量着四周。这王府虽然下人少了点,但还是很气派的,处处透着贵气。
就在这时,陆无双在小侍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了进来。
韩雨薇一家人见状,连忙站起身给陆无双见礼,“见过镇国王君。”
陆无双坐到主位上,笑眯眯的说道:“丞相客气了,都坐吧。”
韩雨薇一家道:“谢王夫。”话落,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陆无双不愿与韩雨薇多聊,他直接问道:“不知丞相大人突然造访,所为何事?可是我家那不省心的惹什么祸了?”
韩雨薇微笑道:“王君多虑了,王爷人很好,并未与本相起什么冲突。”
闻言,陆无双不解的蹙了一下眉,“那丞相此次来是所为何事?”
韩雨薇清了一下嗓子,开口道:“王君可能有所不知,早年间,本相曾救过过世的老王爷,她曾和本相口头上订下了娃娃亲,并赠予本相一个玉佩当作信物。”说着,朝李氏使了个眼色。
李氏会意,连忙从袖口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陆无双身后的小侍见状,很有眼力劲的走过来,双手接过丞相主君手中的盒子,然后又走到了陆无双跟前。
陆无双拿过盒子,打开盖子。看着里面与他女儿一模一样的玉佩,眼眸闪了闪。他将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无奈的说道:“丞相,我家妻主走得早,那会儿也不曾听她说过,所以本君并不知道此事。再者,我家那闺女实在实配不上贵公子,所幸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丞相大可放心。”
闻言,韩雨薇脸色瞬间一僵,看着上首一脸写着我女儿配不上你儿子,自惭形秽的陆无双,只感觉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让他倍感无力。
韩雨薇咬了咬牙,强扯出一抹微笑,道:“王君说笑了,安王人不错,这娃娃亲是本相与已故王爷订下的,本相怎么能失言呢!还请王君同意这门婚事,改日上门提亲,让两孩子尽早完婚,已告慰千陌姐姐在天之灵。”
闻言,陆无双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这老女人今儿个是硬要把儿子塞给他女儿了不成,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在这时,一抹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了前厅门口。林岁安大步走了进来,她晦暗不明的瞥了眼韩雨薇一家人,最后将目光落在末尾端韩子谦身上。
林岁安走到韩子谦跟前,然后弯腰与他对视。正在沉思的韩子谦,猝不及防的对上一双勾人心魄的狐狸眼。看着突然出现的林岁安,着实被吓了一跳,心脏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白皙的脸颊上更是染上一抹可疑的红晕。
林岁安见状,邪魅一笑,“小公子,你长得可真美!”
还没缓过神的韩子谦,又被林岁安夸了,小脸顿时更红了,心跳也加速起来。他稳了稳心神,开口道:“谢王爷夸奖!”说完,快速的移开了目光。
一旁的丞相妻夫俩看到林岁安一进门就调戏自家儿子,脸顿时黑了。主位上的陆无双虽然知道自家女儿在演戏,但这会儿多多少少也有些尴尬。
林岁安站直身子,心情愉悦的爽朗一笑,接着朝主位上的陆无双行了一礼,“儿臣见过父妃。”
随后又看向了脸黑如锅底的韩雨薇,拱手道:“丞相大人,丞相主君有礼了。”
林雨薇强扯出一抹笑容,压下想要揍人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王爷多礼了。”
陆无双嗔怪的瞪了林岁安一眼,斥责道:“林岁安,正经点,还不赶快向韩公子道歉!”
林岁安无所谓的耸耸肩,她朝韩子谦吹了一个口哨,吊儿郎当的说道:“小美人,对不起喽。”
众人见状,神色都有些一言难尽。
陆无双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道:“丞相,我这闺女着实配不上令公子,令公子这么优秀,值得更好的。”
就在丞相打算打道回府时,韩子谦站起身,走到正中央,朝上首的陆无双欠了欠身,语气坚定的说道:“王君,我是真的看上安王了,想嫁给她,望王君成全。”
此话一出,众人都惊呆了。一时间,前厅里落针可闻,寂静的吓人。
回过神的林岁安,走到韩子谦跟前,一脸狐疑的看着他,开口问道:“小公子,你刚才说看上本王了,真的假的?本王是不是幻听了?”
韩子谦朝林岁安微微一笑,“王爷没有幻听,我说的是真心话。”
林岁安再次确认道:“你确定想嫁给本王?”
韩子谦斩钉截铁的说道:“是的王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希望王爷尽快上门提亲,我也好为林家开枝散叶,以告慰老王爷在天之灵。”
林岁安嘴角抽了抽,她这是被一个男人逼婚了吗?可这会儿的她又无力反驳,她娘都死了快二十年了,她上哪去问人。
此刻的林岁安只感觉压力山大,这丞相之子可是个烫手山芋,可不是那么好娶的。她深吸一口气,心存侥幸的问道:“丞相,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您确定我母王有跟您订过娃娃亲?”
韩雨薇虽然不知道自家儿子为什么会突然出声,但自己的儿子她还是了解的,他一向成熟稳重,断不会随便做决定。
思及此,韩雨薇语气坚定的说道:“本相没有记错,贤侄还是准备准备来丞相府提亲吧!早点给王府开枝散叶。”
闻言,林岁安一哽。片刻,她难为情的说道:“丞相有所不知,王府现在就是个空壳子,压根没钱办婚礼。”
韩雨薇不以为然的说道:“没事,我们是一家人,本相可以借你,日后你还上即可。”
林岁安听后,简直无语了。这是铁了心要赖上她了!
韩雨薇看着吃瘪的林岁安,心情大好,她笑呵呵的说道:“王君,您和贤侄先商量,本相便先回府了,等下本相会让子萱把银票送来。”说完,站起身朝陆无双拱了拱手,然后带着家人离开了,独留下陆无双和林岁安在前厅里大眼瞪小眼。
片刻,林岁安收回思绪,她坐到陆无双身边,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家父亲,说道:“父妃,您真的没听母王提过此事吗?您再好好想想。”
陆无双笃定的说道:“肯定没有,这成婚可是大事,若你母王提过,父妃断不会忘记。”
闻言,林岁安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拿起锦盒里的玉佩,看着上面刻着平安二字,眉头蹙得更紧了。这块玉佩和她被拿走的那块玉佩,无论是色泽材质,还是外形都是一样的,唯一的不同就是她的玉佩上刻着岁岁,而手中这枚玉佩刻着平安,这合起来就是岁岁平安。若说这玉佩不是一对,恐怕鬼都不会相信。可若说她母王给她和丞相之子订了娃娃亲,她母王断不会不和她父妃提,难不成这里面还有别的隐情?
陆无双一脸惆怅的说道:“宝儿,这丞相之子可是女皇中意的皇家女婿,这不是让我们和皇室抢人么,这个老女人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节骨眼上来,既然订了娃娃亲,早怎么不说,这不是存心坑咱们么,真是气死本王妃了!”
听陆无双这么一说,林岁安瞬间茅塞顿开。她晦暗不明的说道:“父妃,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陆无双神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问道:“宝儿,你快说,这丞相府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林岁安狭长的眼眸危险的眯起,她道:“这玉佩的确是一对,不过不知道因为什么,母王赠送给了丞相一枚,但并没有订下什么娃娃亲,而丞相之所以这么说,是不想她儿子嫁入皇家,所以退而求其次,盯上了咱们。”
陆无双听后,气得胸脯剧烈起伏着。她愤怒的骂道:“好她个韩雨薇,算盘居然打到他安王府头上了,这是把咱们当冤大头了吗?宝儿,这婚事说什么也不能认!”
林岁安若有所思的说道:“父妃,稍安勿躁,这婚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陆无双不解的问道:“此话怎讲?”
林岁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父妃,这女皇不是让女儿选正妃么,这不就有了。再者,那边不是还缺银子么,这不也有了。丞相可是说了,借银子给咱们。这么好的婚事,咱们为何不同意呢!何况那丞相嫡子也是个好郎儿,这婚事咱们安王府可不吃亏。”
闻言,陆无双顿时眉开眼笑,“好好好,父妃这就去给你准备。”
林岁安微笑道:“那女儿现在就去画一幅丞相之子的画,掺在那些送来的画中,另外再准备一份婚书,明早面见女皇,让她赐婚。”说完,父女二人心情愉悦的出了前厅。
与此同时,丞相府大厅里,丞相禀退所有下人,独留下他们一家四口。
韩雨薇开口问道:“谦儿,刚才你为何突然那么说?”
韩子谦开口道:“母亲,或许安王并不像我们所想的那般。”
闻言,韩雨薇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她沉声问道:“谦儿,此话怎讲?”
韩子谦迎上自家母亲锐利的目光,一字一顿道:“母亲,一个长期流连花楼的女人,眼睛不会那么干净。刚才安王虽然行为举止有些痞里痞气,可她看儿子的目光里并没有贪欲。”
韩雨薇听后,沉默了。良久,她开口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现在我们只能等安王府的消息。”
似是想到什么,韩雨薇又说道:“子萱,若是安王府派人来了,你支会我一声。”
韩子萱点了点头,随后韩子谦和韩子萱便有眼力劲的离开了前厅。
待两人走后,李氏迫不及待的问道:“妻主,那安王她…”李氏没有把话说完,但韩雨薇知道他要说什么。
想到那下落不明的林家军,韩雨薇眼眸变得越发深沉。她语气严厉的说道:“夫人,出弦的箭没有回头弓,从我们去安王府那刻起便没有退路了,此事你就当作不知道。”
李氏听后,无奈的嗯了一声,可脸上是藏也藏不住的担忧。他们这是刚出狼窝,又进虎穴了吗?”
第二天,一大清早,林岁安在林常乐的服侍下,穿上了那件崭新的,没有一丝褶皱的朝服,抱着一堆画像坐上马车,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宫门口。一下马车,就迎来了各官员的注目礼。
林岁安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下,抱着画像昂首挺胸的来到了三皇女宫心念的跟前。
宫心念疑惑的问道:“安王,今儿个怎么来上朝了?”
林岁安露出八颗大白牙,喜滋滋的说道:“这不是昨儿个陛下派王掌事送来一堆画像,让本王从中挑选一个正夫么,这不选中了一位,特来求陛下赐婚。
宫心念听后,好奇的问道:“安王,你选中了哪家的公子?”
一众官员们也纷纷竖起耳朵,静静聆听着,都好奇这是哪家的倒霉蛋被安王这个纨绔给相中。
林岁安扫了眼竖起耳朵偷听的众人,然后贱兮兮的说道:“你们等会儿不就知道了。”
闻言,众人神色一僵。刚好这时,宫门开了,众人纷纷整理好思绪,然后大步向宫里走去。
金銮殿上,高坐在龙椅上的宫圣贤看着下首站在殿中央,抱着一堆画卷的林岁安,一向不苟言笑的她,竟然露出一抹慈母般的笑容。她语气温柔的开口问道:“小岁岁,你这是选好正夫了?”
林岁安呲着大白牙,笑嘻嘻的说道:“回禀陛下,是的,这得多亏了您托王掌事送来的画像,若不然微臣也不会这么快有了正夫。今日进宫,就是请您替微臣和那男子赐婚的。”
宫圣贤笑道:“不知是哪家的小公子这么有福气的入了我们小岁岁的眼?”
林岁安嘴角的笑意更大了,那上扬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众官员看到这一幕,更加疑惑了。
韩雨薇用余光瞥了眼殿中央笑的跟个二傻子似的林岁安,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时间也摸不着一丝头绪。
吊足众人的胃口后,林岁安这才慢悠悠的说道:“陛下,就是丞相之子韩子谦。”
此话一出,众官员都大惊失色,要知道这丞相之子可是女皇看中的皇家女婿,这安王怕不是疯了!
坐在高位上的宫圣贤听后,差点破功。这是怎么回事 ?那些画卷中怎么可能有丞相之子的画像?
站在百官前面的韩雨薇这会儿也懵逼了。这是什么情况?女皇居然把她儿子的画像送去了安王府,这又是闹哪出?她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高位上的宫圣贤,当看清楚女皇此时的脸色时,立马又低下了头。看这情形,好像不是女皇的意思,那这是…
不等众人回过神,林岁安就自顾自的又说道:“陛下,您对微臣真是太好了,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臣再次谢谢您对臣一家的厚爱。”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高位上的宫圣贤磕了三个响头。
宫圣贤深吸了一口气,她晦暗不明的瞥了眼下首的王桂一眼,然后压着心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小岁岁,你是说这些画卷里面有丞相之子的画像?”
林岁安仿佛没看到宫圣贤僵硬的脸色,笑嘻嘻的说道:“对啊。”说着,从一堆画卷中拿出挂有红绳的那幅,缓缓的打开。
众人看了眼画中清雅脱俗,不似凡人的俊逸男子,又不动声色的瞥了眼上首一脸铁青的女皇,大气都不敢出。心里纷纷猜测:这该不会是王掌事搞错了吧?
上面的王桂看到画像,整个人如遭雷劈,此时的她,仿佛看到黑白无常正向她慢慢逼近。
林岁安含情脉脉的看着画中的男子,乐呵呵的说道:“陛下,还请您为臣和丞相之子赐婚,臣昨晚连婚书都写好了,日子也选好了,就等您赐婚后,去丞相府提亲呢!”说着,抬头看向了上首的宫圣贤。结果这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张阴云密布的脸,顿时吓得小脸一白,身子也忍不住瑟瑟发抖。
林岁安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她不明所以的问道:“陛,陛下,微臣愚钝,是不是微臣说错了什么?这婚不能赐吗?”
闻言,众官员同情的看了丞相一眼,心里惋惜道:丞相之子那么好的一个儿郎,咋就摊上了这档子事,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唉!
高位上的宫圣贤看着跪在底下一脸胆战心惊的林岁安,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憋屈,这会儿的她不想赐婚,可又不得不赐婚,真是太可恨了!
宫圣贤平复了一下心情,沉声说道:“丞相之子与安王郎才女貌,朕在此赐婚,择日完婚。”说完,一甩衣袖离开了。
王桂见状,脸色苍白的喊了一声退朝,随后快步追了上去。
御书房里,宫圣贤将龙案上的东西通通扫在地上,她指着跪在地上拼命磕头的王桂,愤怒的吼道:“你究竟怎么办事的?怎么会把丞相之子的画像送到安王府?是不是朕平时太纵容你了?”
宫圣贤越说越气,看着害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恨不得将她五马分尸。而她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宫圣贤愤怒的吼道:“来人,将王桂给朕拖下去五马分尸!五马分尸!”
王桂听后,磕头的速度更快了,她痛哭流涕道:“陛下,请您看在奴才这么多年来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饶奴才一命,求您了!”
对于王桂的求饶,宫圣贤不为所动,她一脸阴沉可怖的看着不断磕头的王桂,只觉得她罪该万死。
外面听到动静的御林军进来后,朝宫圣贤行了一礼,随后托着王桂出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