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囚禁我剜心取血,只为养出血蟒花救他的白月光》简介
小说讲述了南疆蛊师蚩若的悲惨经历。
蚩若在及笄之年爱上外乡人裴书臣,违反族规被逐出南疆后随他去了中原。裴书臣接近蚩若是为了用她万蛊王的血脉养出血蟒花救他的白月光何柒柒。他将蚩若囚禁起来剜心取血,甚至挑断她的手筋脚筋。
在取血过程中,裴书臣尝试用各种方法培育血蟒花种子,而蚩若遭受了巨大的痛苦。后来血蟒花长成,裴书臣想纳蚩若为侧妃,蚩若拒绝。当得知蛊虫的真相后,裴书臣表现出了疯狂和纠结。
蚩若在这一系列的折磨中,身体和心灵都备受摧残,回忆起与裴书臣的初遇,感慨自己从未真正懂过裴书臣。
夫君囚禁我剜心取血,只为养出血蟒花救他的白月光正文阅读
1
我叫蚩若,是南疆最优秀的蛊师。
及笄那年,我违反了族规。
爱上了一个叫裴书臣的外乡人。
被逐出南疆后,我同他去了中原。
而他做这一切,只因我是万蛊王的血脉,能养出血蟒花。
只因传闻中的血蟒花,可使人起死回生。
他想救活那已经死了三年的白月光。
裴书臣挑断我的手筋脚筋,将我囚禁起来剜心取血。
我血枯将亡之际,他却说要娶我。
2
我是被疼醒的。
睁眼时,一把像匕首却又不是匕首的东西扎在我的心口。
我的血顺着那东西的小孔流进一个瓮里。
裴书臣双手捧着瓮站在我身前。
那个凶老头也在。
还有那个梦里的女人,她就被绑在我的对面。
“裴书臣,你,你做什么?”
他并不理我,专注的看着我的血流向瓮里。
将流血的小孔堵住后,他将瓮放在香案上。
正好有一缕月光照下来。
一会儿后,那个瓮还是没有反应。
他忽然发怒了,比我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裴书臣冲向我对面的那个女人,暴戾的掐住她的脖子。
“你不是说,以我的精血喂养情蛊,引出体后以万蛊王血脉的心头血浇灌,便会化成血蟒花的种子吗?”
“为什么没反应?你敢耍我!”
那女人看起来快死了他才放手,转而面向我。
裴书臣的眼睛不再好看了。
红的像要滴血。
他走向我,嘴里喃喃自语: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这些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又怎么能解答他的疑惑呢。
我只知自己的心好疼,却不全为这把奇怪的匕首。
凶老头走向裴书臣,叹了口气。
“殿下息怒,就当小女柒柒福薄吧。”
裴书臣已经疯魔,听不进人话一般:
“肯定是哪个环节错了,定是!”
他将脸转向我,笑得凄厉可怖。
他用手握住匕首,猛的又刺进些。
我疼的没了力气哀嚎,却不服输似的紧紧盯着他的脸。
对面那个女人忽然开口了。
“你要是弄死了她,便再无、再无可能救活何柒柒。”
说话间,那瓮里传来爆裂的声响。
裴书臣欣喜若狂,疯了般冲过去。
果然捞出一颗黑乎乎,豆子般大小的东西。
3
想来那便是他们说的血蟒花种子了。
怪不得我从未见过。
裴书臣将蛊虫引出体,必是折了半条命的。
定是那个和师父有一样图腾的人助了他。
裴书臣他们走后,我便问她了。
“你是谁?你竟会用引蛊出体的禁术?”
“要是在南疆,早因不敬蛊神被我师父割下脑袋了。”
她不理我,只盯着我发呆。
罢了,她帮着裴书臣,不算好人。
其实我好难过,以为同旁人说话会好些,实际终是无用。
没几日,裴书臣又来取血了。
我心中悲凉,对他说:
“裴书臣,其实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的。”
“你可知,你哄我,骗我,比剜心疼百倍啊?”
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裴书臣,你可真是残忍。”
他在我身前,一直垂着眸,并不敢直视我。
“你若是将她一直囚在此处,怕是取不了几次血她便死了。”
“养出血蟒花,尚需不少时日呢。”
对面那个女人总乱说话,我烦死了。
裴书臣却好像真的信了。
他拔出匕首,毫不犹豫挑断了我的手筋脚筋。
我任由汗珠顺着脸颊、脖颈滑落。
硬将嘴唇都咬出了血,宁死不出声。
解开铁链后,我便脱力倒进了他怀里。
“蚩若,你骂我吧,或者哭出声,会好受些。”
我笑了:
“我为何要骂你?又为何要哭?”
他抱着我出去时,我看清了这个地方,那个怪石又出现了。
4
即便我动不了,他还是怕我逃,着好多人守着我。
我连杀了自己都做不到,谈何离开。
他对我的态度一日日好了起来。
有时会抱我到院中晒太阳。
从前我没注意,这院中有棵梨树,开满花时美的让人心颤。
我知道,定是血蟒花生长起来了。
能救心上的姑娘,他当然高兴。
看着我一日日的消瘦,他眉头皱起来,以为我一心求死。
却不知他的蛊消失,我体内的蛊感应不到,便会开始啃噬我了。
我无需求死,这情蛊自会要了我的命。
我心口的伤疤刚有愈合之势。
却又在下个月圆之夜被他亲手剖开,如此反复。
后来医者说如此循环,怕是好不了了。
他握着我的手,一字一顿的说:
“蚩若,你按时喝药,我定会让你好起来。”
我用尽全身力气挣开,并不理会他说什么。
风起了,我好想看南疆的土地。
还有南疆五颜六色的花,用黏土垒的温暖的小房子……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竟也能惹怒裴书臣。
他这人好生奇怪。
“蚩若,你若再这般一心求死,我便带铁骑踏平南疆!”
“杀尽你的族人。”
他问我:
“就从,你娘亲开始,如何?”
我恨恨的看向他,张嘴想重复娘亲两个字,却发不出声来。
太久没说话了。
见我有了反应,他又叫人端来药,亲自喂我喝下。
再不说我母亲的事了。
或许他是骗我呢。
我都不知自己有母亲,何况是裴书臣。
族人都知道我是师父从蛇窝里捡来的,养的蛊极有灵性。
5
又一次落雪时,血蟒花长成了。
我未得见,那个叫柒柒的姑娘随裴书臣一起过来我才知道的。
这下好了,不用担心裴书臣对我的族人动手。
不用吃了吐,吐完再吃了。
她长得当真美丽。
两人一同走进来时,我感觉这屋子煜煜生辉。
煜煜生辉是裴书臣教我的。
是很亮的意思,可我学不会怎么写。
他们腰间各挂了一块石头,一模一样。
中原人叫它玉佩,看着比族长大帐里的象牙还白些。
我记得这个东西。
和裴书臣一起来中原的时候,我叫他给我看,他不给。
我嫌他小气,去抢,他生了好大的气呢。
姑娘说要向我道谢,接过药碗亲自喂我。
忽然手一抖,滚烫的药倒在了我的心口,药碗重重砸下来。
我疼的皱起眉头。
裴书臣赶忙拿起姑娘的手仔细检查,“烫到了吗?”
姑娘笑着说不要紧,眼神却望向我。
我将头扭向一边,咳出些血来。
“哎呀,若若妹妹没事吧?瞧我,笨手笨脚的……”
裴书臣将她扶起来:
“无妨,我已着人细细医治她了,我们走吧,你还需多歇息。”
一到夜里,我胸腔便钻心的疼,汗水常将被褥浸湿。
只是裴书臣汤药一碗一碗的灌着我,竟真让我熬到了今日。
月圆之夜,他又来看我了。
他莫不是忘了,他的柒柒姑娘已经痊愈。
无需再剜心头血了。
“蚩若,我已说服柒柒同意我纳你为侧妃,与她同一日进门。”
“你快点好起来,我找人教你成婚礼仪,可好?”
“婚服,我已着人赶制了,与正妃无异。”
情蛊刚发作完,我早已虚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一遍遍含泪摇头。
裴书臣无视我的拒绝,将我的身体扶起来枕着他。
又让人送来了一碗药。
我别开头。
他十分冷静:
“若若,胡闹之前,想想你的族人是否承受的起。”
我终于流下泪来:
“裴书臣,你真是疯了!”
他笑了:
“还有精神骂我便好。”
“乖,把药喝了,喝了便好了。”
许是气急攻心,我喷出了一口鲜血,他终于不再灌我药了。
“来人!把蚩璃提来,快!”
6
蚩璃是南疆的前任大巫。
原来她没死,竟是被关在这里。
就是那个洞里的女人。
我只知道她的名字是南疆禁忌。
却不知她到底做了什么。
她只扫了我一眼,就告诉了裴书臣蛊虫的真相。
我听见裴书臣的声音在颤抖:
“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那个女人摇摇头。
裴书臣忽然又发疯了:
“你不是大巫吗?怎么这么没用!连自己女儿都救不了!”
我真是奇怪,听到自己其实有母亲,却没有想象中欣喜。
反而心脏一阵钝痛,久久不散。
裴书臣也是可笑。
明明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倒还怪上别人了。
真是神经。
还发疯将屋里的东西全掀了,吓的姑娘们跪了一地。
蚩璃倒是很冷静的向裴书臣伸手:
“这个月的解药,该给我了。”
她将裴书臣扔给她的小瓶子打开,吞了一丸药。
没再扫我一眼便又被带下去了。
柒柒姑娘来了之后这场闹剧才结束。
“殿下别担心,若若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您回去歇着,我来照顾她吧。”
裴书臣厉声道:
“不行,还是我留下来吧。”
她被吓了一跳,但很快维持了面上的微笑:
“是,殿下。”
裴书臣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赶紧解释:
“你身体尚未恢复,不可劳累。”
何柒柒走后,我听见裴书臣吩咐:
“何柒柒若单独过来,即刻差人报我。”
他来同我说:
“若若,别担心,我一定会找到法子救你。”
裴书臣明明那么爱何柒柒,却又要防着她,我真是不懂。
好像从一开始,我便是错的。
我从未懂过他。
7
一日日的睡着,我总是梦到从前。
及笄那年,部落闯入了个外乡少年。
他长得好生俊美,眼睛像黑宝石一样亮。
族长说,外人踏足,是为不详,要杀他祭蛊神。
可他竟望着我笑。
我第一次见不怕死的人。
祭蛊神的人是要被我师父亲手割下脑袋的。
我师父是南疆的大巫,谁都怕她。
十年前,我便在拜师仪式亲眼见过。
中原闯入一个想偷血蟒花的人被抓住了。
我师父割下他的脑袋,血淋淋的摆在祭台上。
师父说,等我做了大巫,也要这般。
可自看了那外乡人一眼,我便病了。
他一笑,我胸口就扑通扑通,喘不上气。
从未得过此病,我方寸大乱,跑去问师父。
见完师父还是睡不着,我便偷偷溜进水牢。
他只剩一颗头未被淹没,双臂被铁链紧紧缠绕。
我蹲下小声问他:“喂,你都要死了,为何还笑?”
他抬头看我。
眼眸比星子闪耀,目光比太阳炽烈,烫得我好生难受。
“你们都要杀我了,还不准我笑,好没道理。”
他忽挣扎着向我靠近。
眼睛变成弯弯的,死死盯着我的脸,腕上的铁链哗哗作响。
“你莫不是、心悦我,舍不得我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