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赖三最新章节内容_苏宇赖三小说连载中章节试读

齐齐小baby

苏宇赖三是小说《重回七零:我靠系统刷打猎熟练点》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戮骏侯写的一款都市种田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重回七零:我靠系统刷打猎熟练点》的章节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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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锅,三锅,你们不要打我三锅,呜呜呜……。”

迷迷糊糊之中,苏宇清醒了过来,却是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趴在自己身上哭喊着什么。

“什么情况?这是哪里?等等……。”

一瞬间苏宇想起来了,怀里的小女孩似乎是自己的小妹,而眼前的人他也记起来了,记忆仿佛复苏了,他全记起来了,只是他怎么会回到过去?

“难道是在做梦?可……未免太真实了。”

他摸了一把后脑勺,摸了一手血,再抬头看去,就见几个半大小子对他虎视眈眈的盯着,不过他们没有继续过来打他,不是不想,而是村里人拦住了。

“三锅,你没事吧?”

“三哥没事,别怕。”

不管是不是做梦,苏宇都不允许自己妹子哭的那么伤心,何况眼前这一幕他非常熟悉,只是刚刚记忆混乱他一时忘记了,如今他记起来了。

这是七十年代初,三水湾村,而他就是三水湾长大的。

事情并不复杂,三水湾靠近大山,所以只有一条小河,而河水分为上下游,下游就是三水湾,而上游是邻村的马家湾,这里缺水,只有一口井,两个村使用,经常不够使用,这条小河就成了第二个选择。

可马家湾在上游,有些人缺德,经常往里面撒尿,下游的人不知道就会打回去使用,不过你要说他们为何那么缺德,自然也是因为那口井了,毕竟两个村使用,经常因为排队而吵吵,所以两个村的半大孩子受大人影响,经常打架。

而苏宇今天就是来挑水,被邻村马家湾的几个半大孩子挑衅了,而苏宇只有十九岁,小年轻根本压不住火气,故而打了起来。

“哪个狗日的欺负我宇哥?都特码不想活了?”

说话之间,一个身高一米七八的青年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铁锹,面对马家湾四五个小子,一点不虚,直接就要往前冲,不过还是被拦住了。

“虎子,别闹,你还嫌事情不够大是不是?”

两个人直接抱住了虎子,不让他动弹,这时候苏宇也不能装看不到了,不管看到的一切到底是不是梦,但太特码真实了,他不可能只在这里发呆。

苏宇站了起来,摸了摸自己小妹的头,走了过去。

苏宇比虎子大一岁,虎子只有十八岁,而苏宇已经十九岁了,身高也比虎子高,足足有一八五高,在这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年纪,这绝对算大高个了。

唯一不匹配的就是瘦的不像话,别看一米八几,可身上没有多少肉,像个竹竿,在这个年代很正常。

“苏宇,冷静点,他们欺负你,咱占着理呢,可你要是打伤了人,那就是互殴了,性质就不一样了。”

拉住他的是同村生产大队的,而且是同姓族的人,也姓苏,叫苏德海,三十二岁,是生产队的主力,刚刚就是他带着几个大人来维持秩序,邻村的几个才没有继续打他。

“是啊,冷静点,已经让人去通知村长了,交给村支书吧,放心,咱们老苏家不会让人白白欺负了。”

三水湾并不大,三百多口子,但姓苏的占了一半,算是人多势众了,包括村长都是姓苏的。

“德海叔,没事,我不会冲动的。”

拍了拍德海叔的臂膀,他来到了几个人面前,拉住了虎子,虎子名叫苏小虎,是苏宇的发小,二人玩的比较好,虽然不是亲兄弟,但祖上也算是一家人,简单说就是没有出五服。

他把虎子拉在身后,然后看了一眼对面四个人。

“赖三,貌似我没有得罪你,今天你突然挑衅,到底为什么?”

这句话,上一世他就想问了,虽说两个村多有摩擦,但都不是大事,两个村的村长还经常见面,只是因为抢水偶尔发生一些摩擦,决不至于对方故意挑衅,更别说带着三个小弟来故意找事揍他了。

“没什么事,只是听说你给许知青送过鱼?哥们劝你一句,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你不配。”

好家伙,说了半天是因为村里的女知青?

“艹,你特码傻逼吧?许知青是我们村的,关你马家湾什么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多管了?”

苏宇忍得住,虎子可忍不住,惦记其他村的女知青,被村里人气愤打架的事可不是新鲜事,他这话一说,其他三水湾的村民也气愤的很。

要说惦记许知青,在苏宇记忆里还真有,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是那是属于上一世的苏宇,而此时的苏宇大脑很清醒,人家如果不出意外是看不上他的。

要说送鱼,也是巧合,许知青去洗衣服,就是蹲在石头上,那木头敲打衣服,因为是活水,所以洗完了,水就冲走了,只要在下游,洗洗衣服也无所谓。

而苏宇那天刚好在水里摸鱼,他能在水里憋气四五分钟,是练出来的,那天许知青不知道水里有人,所以被冲出水的苏宇吓了一跳,这一吓不要紧,脚下打滑,掉进了水里,弄湿了衣服。

苏宇前身本就对人家有意思,见因为自己弄湿了对方衣服,自然感觉非常不好意思,故而送了她一条鱼作为赔礼,还亲自送她回到了知青居住的地方。

两个人都浑身湿透,临走还送了对方一条鱼,这事可就不胫而走了,其他人有些猜测也是正常的,可谁这么无聊?都传到外村去了?

还不等苏宇回答,三水湾的村长,姗姗来迟了。

“老支书。”

“老支书,您来了?”

众人纷纷问好,就连赖三几个都不敢太跳脱了,毕竟两个村子很近,他很清楚苏大强在三水湾的威望,真要发飙,说绑了他,那就不会有人反对,而他们马家湾想要来救人,还真需要掂量掂量。

“小宇,咋回事?怎么弄了一身血?”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只是后脑勺被开了,血流了一身,看着有些吓人,其实伤的没那么重。

于是有人把事情给村长说了一个通透,村长也听明白了,原来是小年轻为了女人而打架,这事他懂啊,谁还没年轻过呢,按理说这不算大事,农村的孩子,没那么金贵,打打架实属正常,只要不断胳膊断腿,都不算大事,否则就不会有盲流这个词了。

就连四九城,首都,都有顽主和大院子弟打架的,打架在这个时代属于常态,尤其是孩子,但跑到人家村里,欺负人家的事,这还是第一次,所以苏大强一点不客气。

“去,找个人去马家湾,把马三元那个老东西叫来,你是马家湾的村民,我不跟你说,跟你也说不着,跑我们村来打架,这是觉得我们三水湾好欺负吗?”

马三元,马家湾的村长,跟苏大强算是同龄人,同时也是同学,毕竟附近就一个小学,哪怕是初中和高中也都是同一所,因为都在县城,不会太远,太远的学校你也去不了。

“干什么?仗着人多欺负我们马家湾人吗?”

赖三,原名马奎,就是一个地痞无赖,平时游手好闲,也没听说他对许知青有意思啊,关键是他也不配啊,许知青除非疯了,否则怎么可能看得上他呢?

可这会一听苏大强要叫他们村支书来,赖三有些急了,他很清楚,这事他不占理,在人家村里打人,结果人家不但没打他,还去找他们村书记去评理,这事他从根上就不占理。

说着赖三就要离开,真要等马三元来,他非要被剥一层皮,毕竟村书记现在在村里还是很有能力的,拾掇你的办法多了去了,比如去挖粪,比如去扫大街,比如去站岗,总之这个时代,村支书可是在村里算实权干部。

“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村长发话,几个生产大队的人立马围拢了过去,他们只有四个人,根本掀不起什么水花,立马被众人扑倒了,不说绑了,但也按在了地上。

时间不久,马三元带领这几个人来了,刚一来就看到了赖三几个被压在了地上。

“苏大强,什么情况?你怎么不问清楚,就把我们村的赖三压在地上,你想干啥?欺负人?”

“狗屁,你特娘的别恶人先告状,先看看我们村的苏宇。”

说着指了指苏宇,浑身是血,看他那个样子,仿佛随时挂掉似的,其实是饿的。

于是乎就有人充当解说员,给马三元说明白了。

“咳咳……,大强啊,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家都是邻村的,乡里乡亲,没必要搞那么大阵仗吧?这要是被公社领导知道了,不是闹笑话吗?”

一听这话,苏大强撇撇嘴,对方一放屁,他就知道对方要拉什么屎,当然不给面子了,立马反驳道:“照你这么说,跑别人村里,打别人一顿,就活该挨打?看看,看看,好好一个小伙子被你们村欺负成这样了,你轻飘飘一句不算大事,就算了?”

其实赖三什么人,马三元很清楚,心里也清楚的很,但作为村长,自然是帮亲不帮理,不然你跟着外村欺负自己村的村民,谁还愿意选你当村书记?

当然,大是大非他还是知道的,只是想尽量给赖三开脱罢了,不过顺着苏大强手指的方向看去,乖乖,对方确实挺惨的。

“马三元,你能不能管?要是不能管,那咱就报公安,让公安法办了他们。”

苏大强信心十足,就苏宇这个惨样,不管是不是他的过错,往哪里一站,对方就得进入蹲几天,严重的甚至蹲几年,俗称劳动改造。

“咳咳……,不至于,不至于,都是乡里乡亲的,咱们私下解决,你看怎么样?”

“那要看苏宇他本人的想法了,我可管不了。”

苏大强看了过来,苏大强也姓苏,是苏宇本家的大爷,这话也就是这么一说,苏宇自然不会那么不识抬举。

“咳咳……,我听苏大伯的,一切由您做主。”

一听这话,就凸显出了苏大强在三水湾的威望了,苏大强很满意,小伙子懂事。

“咳咳……,那您说,怎么办?”

没听出来吗?马三元都用上敬语了,苏大强心里美滋滋的,不过也不好宰的太狠。

“这是我本家侄子,没出五服的那种,既然人家喊我一声大伯,那我也不能让他受了委屈,十块钱,这事就算给你马三元面子了。”

“艹,十块钱?亏你说得出口,就擦破一层皮,流了一点血,就敢要十块钱,你是真不要脸了。”

马三元是真的不愿意管赖三的事,但谁让他是村长呢,不管又不行,可十块钱什么概念?农村老百姓,辛辛苦苦一个月,就工分赚的那点钱,一个月有个三四块就不错了。

不然为啥都羡慕城里吃公粮的?你以为是因为城里人吃的饱吗?别闹了,全国都一样,日子紧巴巴的,只是有工作的人,好歹一个月打底也能赚十五块钱,这是临时工的价钱,要是正式工,十八到二十元算是打底,工种不同,价格不同,但无论什么工种,一个月可以顶老百姓几个月了。

可这是农村啊,苏大强这个狗东西张口就要十块钱,这不是漫天要价吗?娶个媳妇也就十块钱啊,真要给了,四个人平均也要两块多。

简单说就是一个月的工分,白忙活了。

“嘿,你还不乐意了?我给你算一笔账啊,我们家苏宇伤的是脑子,万一打坏了呢?这要是有后遗症找谁去?要不你带他去县城做一下检查?就照一下那个什么光的,查一下大脑?”

“还有,大脑受伤的静养吧?那你不得补一补?俗话说,吃啥补啥,买几个猪脑花,不过分吧?休养一个月不过分吧?这一个月不上工,吃啥?你养啊?”

你要说休养一个月,完全没必要,但苏宇的头确实流了许多血,尤其是被自家妹子弄得浑身是血,弄了一身,确实挺吓人。

这不管有病没病,去县城大医院,来来回回,人吃马嚼,又要拍什么片子,那可不一定是十块钱了。

苏大强是拿捏得死死的,算准了,十块钱虽然多,可这一套下来,怎么说也得七八块钱,就为了省两三块钱,跑一趟城里,万一真有事,那十块钱真打不住。

苏大强算的明白,人家马三元也不傻,苏大强就是吃准了一旦去城里检查,一套下来怎么也得七八块钱,所以才要死要十块钱。

关键是折腾啊,这可不是后世,说去城里,打个车就去了,现在你去城里,你的开证明,你的找人陪同,所有花费需要记录的明明白白,毕竟你让赖三拿出十块钱他没有,只有由大队上先垫上,那这个花费就需要算明白了,不然这钱可是集体的,你搞不清楚,到时候找谁去?

所以与其那么麻烦,不如直接从大队上借钱给赖三,让他写个借据就行了,在几个人的见证下,这事就能办,清晰明了,不用那么费心,哪个更好,一目了然。

“行行行,我懒得跟你掰扯,赖三,对方要十块钱,你怎么说?要是同意,大队上就同意借给你,你们写个借据就行,以后从工分里慢慢扣,要是不同意,那我也不管了,交给公安处理,你怎么选?”

赖三还能怎么选?就他这个处境,只要报公安,他一准进去蹲几天,甚至几个月,到时候一样要赔偿,只是没那么多罢了,关键是有了案底在这个时代还是一件很大的事,虽然他本身就是一个混混,也没什么名声,可有案底跟没案底,哪是两回事。

最终妥协了,而苏宇如愿以偿拿到了十块钱。

“走,回家。”

苏宇一把抱起小妹,招呼了一声虎子,三人慢悠悠往村里去了。

“宇哥,为啥同意放过赖三那个狗东西?就应该法办了他,让他进去蹲几年牢。”

这要是上一世,他记得是自己奋力反抗,双方都有伤,最终不了了之了,他当时可是没有讨到任何便宜,而如今,能拿到补偿已经很不错了。

“算了,咱们跟马家湾太近了,双方种地都能看到彼此,低头不见抬头见,关键是村里还有好多马家湾嫁过来的媳妇,闹得太僵也不好,村支书不好做人。”

这话当然是故意如此说的,毕竟如今的苏宇已经不是之前的苏宇了,他可没有那么冲动,打对方一顿也罢,报警也罢,他拿不到任何实惠,还不如拿了钱,给了村长面子,想收拾对方,以后有的是机会。

“唉……,也就是宇哥你心眼好,要是我,我非法办了他不可。”

三人说说笑笑,回了村里,跟虎子告别,苏宇带着小妹进了家。

“小妹,咱娘呢?没在家?”

“额……,娘和四哥去野地里摘野菜去了,大哥下地了,家里就咱俩了。”

他就说呢,自己都打的脑袋开花了,怎么不见刘玉芝同志,原来是带着四弟去摘野菜了。

“你自己玩,三哥去洗洗,弄了一身血,不洗洗总感觉黏糊糊的。”

说完他就进了房间,苏家四间土坯房,有一间西屋是厨房,东屋是放一些农具,柴火之类的东西,四间北屋,父母一间房,大哥一间,小妹一间,他和四弟一间。

大哥是因为年龄到了,没有独自的房间都不好说媳妇,而小妹是因为曾经跟大姐一间房,但后来大姐嫁人了,这个房间就只剩下小妹了。

按理说应该让四弟和小妹一间,毕竟两个小屁孩,一个八岁小妹,一个十四岁,完全可以住一起,而苏宇已经十九岁了,可以独自一间,但苏宇嫌搬来搬去麻烦,这事也就一拖再拖了。

一进房门,一股古朴感扑面而来,进门一个四方桌,两边各自有一把太师椅,椅子后面各自有垒起的砖块,上面有一个横木,像是一个供台,供台上有这坐立的一面镜子,旁边放着一个老旧的闹钟。

进门左手边门后是洗脸盆架子,上面放着一个搪瓷盆,盆子里有一个大写的喜字,连暖瓶都是用编制的,简单说就是活脱脱的横店拍摄现场啊。

想不到,他真的重生了,重生回到了七十年代,他家不算贫困户,因为老爹曾经参军受伤退伍回来的,在公社砖厂上班,正儿八经有钱拿的。

大哥一心想考大学,但恢复高考是77年,距离恢复高考还有整整七年呢,早着呢,关键是大哥都二十三岁了,已经没机会了,七年后他都三十好几了,估计到时候娃都好几个了,还舍不舍得去还是两回事呢。

“唉……,想那么多干嘛,瞎操心。”

说着自己倒了一点温水,洗了头,换了衣服,把头发擦干,找了一下父亲房间有没有医用酒精,然后涂抹了一点,至于说去看医生?还是算了,这会早就不流血了,不用花那个冤枉钱。

“三锅……。”

刚刚拾掇完了,就见小丫头怯生生的扒着门缝瞅着自己。

“丫头,咋了?”

“三锅,我饿了。”

一说饿了,苏宇自己肚子也咕咕叫了。

“咳咳……,我去给你找找,有没有吃的。”

这年头,普遍吃不饱,别看自己父亲在砖厂上班,可工资只有可怜的十八块钱,还发不出工资,毕竟农村没几个用砖盖房子的,都是给城里或者盖猪厂,或者其他地方使用。

砖头卖不出去,当然没钱发工资,可又舍不得丢了这份工作,毕竟拖欠工资也有一个限度,好歹隔几个月就发一个月的钱。

找了半天,苏宇一个饼子都没找到,连什么棒子面都没找到,家里啥也没有,难怪母亲刘玉芝同志出去挖野菜,唉……。

搜了半天,就找到不到半斤敷糠,苏宇都怀疑这玩意猪到底吃不吃。

其实他知道,这个年代就是野菜加敷糠,弄点面糊粥,凑合吃个半饱。

要是不断顿,母亲是不会去挖野菜的,早就跟大哥去下地赚工分去了,毕竟没有工分,就不会分给你粮。

按理说他家不至于断顿,毕竟父亲好歹也有班上,可他家不太一样,他还有爷爷奶奶,有一个大伯,三叔,他老爹排行老二。

他奶奶偏爱大哥,在农村实属正常,因为老大是家里顶门户的,就说砖厂的工作,当年险些让给大伯,就是奶奶主张的,后来母亲实在看不下去,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小妹跪在了老家大门口,弄得人尽皆知,村长不得不出面,这件事爷爷也觉得没面子,这才出面干涉,保住了工作。

毕竟这工作是老爹退伍政府给安排的,除非他放弃或者上工后让给家人,否则没人能抢走。

他家如此不堪,就是因为老太太作妖,他二儿子那点工资,早早就以不舒服为理由要走了,至于去了哪里,答案不言而喻。

“咳咳……妹子家里没吃的,我出去给你找找,你乖乖在家。”

说着苏宇跑了出去,他一路狂奔去了村西头的小河沟里,这里可是有鱼的,且是活水,只是他头部受伤,明显不能下去憋气抓鱼了,那就只能用木支插鱼了。

苏宇寻摸了一个树枝,脱了鞋袜,顺着河水慢慢进入了小河沟。

苏宇从小摸鱼,颇有经验,也可能是运气好,刚刚下水不久,就有一条半斤的鱼走了过来。

苏宇面色一喜,手不自觉握紧了树枝,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树枝,用力插了下去,一瞬间,树枝穿透了鱼肚。

“叮咚……,经验加1。”

嗯?什么情况?

在他愣神的时候,一个面板弹了出来。

宿主:苏宇

年龄:19岁

力量8(成年人10)

速度8(成年人10)

技能点1

技能:捕鱼Iv2+

“这是……熟练度面板?还是加点系统?”

苏宇非常惊喜,他从苏醒就期待过自己有没有系统,但那会太忙根本来不及琢磨,如今不经意间竟然开启了系统,他自然惊喜连连。

只是,这个系统貌似是经验值转换技能点啊,至于技能点用来干嘛,他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了。

宿主:苏宇

年龄19

力量8

速度8

技能点1

技能:捕鱼Iv2+

看了一眼捕鱼技能后面的加号,他用意识狠狠点了一下。

“嗡……。”

只见原本捕鱼Iv2瞬间变成了捕鱼Iv3,一股捕鱼需要注意的技巧凭空灌入了大脑,他仿佛开悟一般,似乎一瞬间懂了很多,尤其是双手竟然连用什么样的力气,都有了数。

他相信这玩意不仅让他明白了用多大力,甚至肌肉记忆都自动生成了,只是才加了一级,并不凸显,若是升级个十级八级,必然十分明显。

“啪!”

却是在他发呆之际,那半斤的鲢鱼挣脱开了树枝,重新落入了水里。

苏宇立马惊醒,“嘿,还能让你跑了?”

说着苏宇毫不停顿,单手握住木枝用力一插,那条半斤多重的鲢鱼重新被插中了。

不过这次并没有经验加,这点苏宇若有所思。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继续捕鱼,如今他对于河水里鱼儿喜欢去的地方了然于心,虽然不是那么精确,但大致方位,也能摸索的差不多。

于是乎接下来上演了一场插鱼大赛。

“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提了提摔在腰里的草绳,上面挂着好几条鱼,每一条都不低于半斤。

河水不深,所以鱼也没有太大的,下游有一个潭,在山脚下,那里应该有大一些的鱼,但河流里确实很少有大鱼出没。

走上岸,一边往家里走,苏宇一边打开了系统。

宿主:苏宇

年龄19

力量8

速度8

技能点35

技能:捕鱼Iv3

三十五个技能点,技能点多少跟多少条没有关系,跟大小有一定关系,至于是大小还是说更具有灵性之类的,他就不得而知了,但通俗的讲,就是越大经验值越多。

他捕了七八条鱼,最大的也不过三斤,中等的也就一斤多,半斤的居多。

但七八条鱼,怎么着也有近十斤鱼了,他已经很满足了,关键是他发现了系统的妙用,这个系统可不仅仅是用来捕鱼的。

边走边看,回村路上他小心翼翼,尽量不让别人看到,毕竟如今谁都知道,集体观念浓郁,一切都是集体的,三水湾村虽然没有吃大锅饭,但一般组织围猎,都是属于村集体的,一起做了吃。

当然,你单独打到的也没人跟你抢,但肯定有人说风凉话,甚至嫉妒,像是抓几条鱼,一般也不会有人嫉妒,但如果多了,肯定有厚脸皮的往前凑。

三拐八绕,总算回了家,刚刚进家门,就见一个小萝卜头跑了过来,扎着一双麻花辫,一下冲了过来。

“啊……,三锅,你抓到鱼了?”

小丫头八岁了,除了三哥叫成三锅,有些口音,讲话完全没问题,只是口音有些随自己姥姥。

“嘘!小声点,别弄得人尽皆知,不然大伯听到了,又要鼓动奶奶来要了。”

他奶奶住村中间,而苏宇家则是村西头,是出村的尽头,他也不担心自己大伯知道,这么说只是吓唬小丫头,毕竟说其他大道理她听不懂,但被自己奶奶拿走好东西,可不是一两次,小丫头别看自己年纪小,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不说懂事,但已经比大多数孩子懂事了。

否则白天也不会扑在苏宇身上,死死护着他三锅了。

一听这话,果然小丫头捂住了嘴,不敢大声喧哗了。

“去,拿个盆,我拾掇拾掇,中午给你炖鱼吃。”

小丫头很听话,立马去拿来了一个木盆,然后还去舀水,懂事的让人心疼。

三下五除二,苏宇全拾掇出来了,把半斤的全炖了,他家里人多,全炖了也吃的完,只是苏宇留了一条三斤的。

“丫头,你看着点火,别让锅子里的水熬没了,我去给村支书送一条鱼去。”

白天苏大强帮苏宇讨来了十块钱,他也不好一点不表示,虽然是同村同族,又是没出五服的亲戚,但该表示的还是要表示表示。

小丫头十分乖巧,点了点头,坐在灶台前,时不时往里添加一些柴火。

农村七八岁就会烧火做饭的不是什么新鲜事,别看灶台都比她高,可农村踩着凳子炒菜的小萝卜头,不止一两个,不算什么新鲜事。

当然,你就别指望美味了,能做熟,味道不咸不淡就行了,别有太大奢望,当然今天这一顿是苏宇做的,只是让丫头看着火而已。

苏宇提着鱼去了苏大强家,也就是老支书家,他没有偷偷摸摸,反正别人问起,他就说河里抓的,给老支书送一条去,白天的事,只要在村里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看到了别人只会说他懂事,不会有任何嫉妒,毕竟苏大强威望在哪里摆着呢,别人嫉妒也的问一句敢不敢啊。

“老支书,老支书。”

敲了敲门,苏宇在门外叫了起来。

“谁啊?哟,是苏宇啊,快进门。”

开门的是苏大强的老婆,很明显,她是刚下工回来,衣服都没换。

“你找大强啊?老伴,苏宇找你有事。”

苏大娘喊了一声,苏宇乖乖进了门,叫了一声大娘,也不进院子,就在大门口那里站着。

“苏宇来了,你这是?”

刚刚出门,他就看到了对方手里提的鱼,其实苏大娘早就看到了,但她不好提,更不好问,万一人家只是经过她家,顺便找她男人呢?提鱼上门,未必是给她家的,毕竟这个时代,有点吃的,那真是宝贝的很,简单说个例子,串门都没有挑饭点的,走亲戚都自备口粮。

不是小气,而是你吃了人家的口粮,人家就需要饿一顿,饿一顿也就饿一顿了,毕竟有些亲戚都是实在亲戚,可有的家庭一天可能就吃一顿饭,你要是不带口粮走亲戚,那不是要了别人命吗?

“嘿嘿,老支书,小子刚刚去河里捕鱼,捕多了几条,吃不完,给您和大娘拿来了一条,快找个大盆,这鱼还是活的呢。”

苏大强自然不会上来就收下鱼,二人相互推让一番,假装拗不过的苏大强只好收下,亲自送走了苏宇。

经过虎子家,苏宇又开始敲门。

“咦,宇哥,你咋来了?”

“我刚去了一趟老支书家,顺便叫你去我家吃鱼,我今天抓了很多鱼,叫你过去开开荤。”

二人从小玩到大,也没必要架客气,其实在农村,关系好的,家里做好吃的,都会送一碗,或者叫过来一起吃,农村时兴认干亲,就是这么来的,就是两家的当家人玩的很好,索性认一个干亲,你儿子给我当干儿子,我儿子认你当干爹,两家也算亲上加亲,而这种处朋友的方式,就是从这种小事上开始的。

“啊,你去抓鱼怎么不叫我?”

虎子没有客气,跟爹娘说了一声,关上门就跟着去了,他满嘴抱怨为何不带他一起,反而没有假客气,这种是最铁的哥们的体现。

同样的,虎子家做好吃的,也会记得他苏宇,之所以不送,也是因为东西不多,叫来尝个鲜而已,所以虎子没有扭捏,直接跟着苏宇到了他家。

“三锅,虎子锅。”

一进门,小丫头听到动静就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回来了?虎子也来了?快进屋,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刘玉芝同志回来了,苏宇叫了一声娘,重生第一次见母亲,还有些小激动,毕竟母亲苍老他前生从未察觉,等意识到时,母亲已经老了,可如今的母亲还不算老,才四十多岁,风华正茂。

“嘿嘿,婶子别客气,我去帮忙端菜。”

虎子也不外道,直接进了厨房,而刘玉芝紧随其后,驱赶虎子离开厨房,而苏宇没有盯着,他自顾自进了房间。

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年轻的身影,背对着他似乎在捣鼓着什么。

“大哥,回来了?”

蹲在地上捣鼓野菜的不是别人,正是苏宇的大哥,苏胜。

“嗯,回来了,刚进家门就闻到你炖的鱼了,你也是怎么一次性全炖上了?吃不完咋整?”

“没事,才刚刚入春,坏不了。”

“对了,老四呢?”

苏宇问的老四,正是才十四岁的苏瑾,正在上小学,不过如今这个时代,学校时常放假,各种原因。

“你还好意思问?你把鱼全炖了,当然要叫咱爹回来了,我让苏瑾去了,看时间应该快到了。”

大哥苏胜,老二苏丽是大姐,苏宇是老三,老四苏瑾,老五也就是最小的妹子,叫苏静,刚上小学,同样学校放假在家。

“对了,听说你被人打了?咋回事?”

大哥也不拾掇野菜了,放下手里端的篮子,站起身盯着苏宇询问道。

这件事瞒不住,所以苏宇也没打算隐瞒,早就叮嘱了苏静那个小丫头,让她诉说时就说自己没事,就是破了点皮,这也是母亲看到他没事时,没有询问的原因。

因为农村娃在村里时常打架,尤其是大哥,曾经床头底下都放着一把砍刀,父亲苏河可没少去派出所去捞他。

不过那都是小时候,不足十五岁时,超过十八岁他就很少打架了。

“没事,擦破点皮,是马家湾的赖三,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故意找我麻烦。”

一听是赖三,苏胜一脸凶相,赖三跟大哥算是同龄人,苏宇比赖三小很多,苏宇只是有身高优势,年纪比赖三还要小。

“没事就行,改天哥帮你报仇。”

一听这话,苏宇赶忙拦住了大哥,说了半天才让他放弃。

开玩笑,苏胜的报仇,就是简单直接,直接去马家湾打人,苏胜就是一个莽夫,仗着身高体重,一人可以打两三个,要是有兵器,能打四五个。

可能是基因好,苏父就不矮,直接一米九,而苏胜也是一米九,只有苏宇,都十八岁了才一米八五,可以说他们家孩子身高都很出类拔萃,典型的北方人身高。

“说起赖三,回来时我还碰到了,见他跟苏斌似乎在吵吵什么,只是我和娘经过时,二人都不说话了,等我们离开才重新听到了他们争吵什么。”

苏斌,大伯的长子,算是苏家的长子长孙,仅比苏胜大一岁,二十四岁,也算大龄青年了,只是苏胜没结婚是因为他前几年打架闹事弄得人尽皆知,名声不太好,随便一打听,都知道胜哥儿是谁。

这年头可不兴这个,相反,你要是在道上有名气,人家只会帮你当流氓,当盲流,地痞,无赖。

虽说苏胜没混过道,但着实打了很多架,帮人出头等,只上了初中,还没毕业就不上了,当然不是不想上,而是学校劝退了。

他的名声可想而知,所以一拖再拖,而苏斌不一样,他是纯粹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且没有工作,上地里赚工分都偷奸耍滑,典型的游手好闲,加上大伯也没什么本事,土生土长的庄稼汉子,婚事也就拖下来了。

游手好闲的人都有一个通病,自命不凡,且高不成低不就,典型的活该命格。

但凡他要求低一点,也不至于二十四岁还未结婚,简单说就是看不上一般的姑娘,眼光高。

结合大哥说赖三跟他在争吵什么,苏宇已经心中有一个大概的猜测了。

他就说吗,赖三比他大五岁,又是邻村,这种二流子根本不会挑水,所以二人只是认识,根本没有交流,对方怎么会找他麻烦?

结合大哥带回来的消息,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了,毕竟苏宇是重生者,重生前他都小五十岁了,阅历,见识,都不缺,这点事很容易就琢磨明白了。

“我就说,赖三怎么突然找我麻烦,原来是苏斌在背后搞鬼。”

那天送许知青回去,必然要经过中村,这知青安置一般有两种方案,其一借住在村里某一户家里,那种不缺房间的户,其二,村里给人家一个院子让知青共同聚居住。

很显然,三水湾没有那么富裕的人家可以让知青借住,那就只能村里提供一个居住点,一般都是窑洞之类的,如果没有,那就只能趁着不农忙时给人家盖一个土坯房,搭建一个院落了。

除了费点木材,土坯房都是用泥土做的砖,也不用烧制,房顶都没有瓦,都是用小麦秸秆混合泥土抹平,等下雨冲刷的薄了,再补一下,六七十年代的农村就是这种土坯房,房间里都是烧的火炕,所以晚上也不怕冷。

可以说除了大梁用木头,其他全是土,就是费点人力物力,村里需要提供一个地方建房子,其他没有任何投入。

一般这种情况,知青都会被安置在村头或者村尾,不会放在中间,因为建设地皮不用占用其他人的。

苏宇家在村头,那么知青点自然在村尾,所以必然要经过村中,那么被苏斌看到也就不稀奇了,一切都说的通了。

“什么?是苏斌找的赖三打你?他为什么这么做?”

如果只是赖三,苏胜不会如此在意,可如果苏斌也参与其中,他就有些不太好办了,因为父亲苏河的存在,一直对大伯一家敬着,还劝说子女最多一句话就是终究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对此苏胜也好,苏宇也罢,早就听够了。

当初来村里征兵,原本是大伯苏福贵去的,可最终奶奶舍不得,让老二苏河去了,可苏河却以为是家里人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他的,加上他参军入伍回不来都是大哥在父母近前尽孝,毕竟老三苏远征还小,所以苏宇的父亲多少有些愧疚,觉得把家里的担子都推给了大哥。

虽说苏宇奶奶有些偏心老大,可在苏河看来也没什么,毕竟他参军入伍都是大哥在照顾这个家,老娘更偏袒大哥一些也可以理解,只是他并不傻,这些年他的工资被要去填补了大哥一家,他当然清楚,只是不愿意撕破脸皮,农村还是很注重孝道的。

“没事,赖三的事,大哥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办法,你可千万别冲动,收拾一下,准备吃饭吧,别忙活了。”

拍了拍大哥苏胜的肩膀,苏宇拿起搪瓷盆走了出去,倒水,洗手,顺便给小丫头苏静洗了洗。

虎子已经跟苏宇母亲端着炖的鱼走进了房间,饭菜上桌,时间不久,苏瑾回来了,苏父紧随其后,二人是骑车回来的,公社砖厂有自行车,平时不用,苏父要是有事,就经常骑回来,因为砖厂也不只一辆,苏父是砖厂管装车,卸车的,有时候也跟车,包括结清尾款,都是苏父负责带回来,所以大小是一个小官,相当于施工队的工头。

“爹,回来了?”

虎子也跟着打招呼,几个娃都在身边,桌子上放着一个搪瓷大盆,七斤鱼全在里面,有鱼有汤,香气扑鼻,纵然没放多少油,但在这个时代依旧很香。

“虎子也在呢?坐下吧,别客气。”

虎子的父亲比苏河还大几岁,所以虎子叫苏宇父亲叔,叫苏宇母亲婶子。

两家距离不算远,处的相当不错,又是没出五服的关系,过年拜年都会相互走动去给彼此家里老人拜年的。

“三哥,这鱼可真好吃,下午还去捉吗?我跟你去。”

正在大口朵颐的老四苏瑾一边吃,一边含含糊糊的对苏宇唠叨个没完。

“不许去,在家把作业写了,过几天就开学了,没事做了就辅导你小妹,敢下河,老娘打断你的腿。”

得了,刘玉芝一句话镇住了老四,苏宇投过去一个歉意的眼神,表示爱莫能助。

虎子嘿嘿傻笑,也不管苏瑾,自顾自吃着,七斤鱼,七个人,小妹根本吃不了多少,所以七个人吃的饱饱的,野菜根本没做,每个人都吃撑了,不是说吃不下一斤鱼,而是长期饿肚子胃早就变小了,吃一斤鱼,再喝点鱼汤,绝对能吃撑。

“下午别到处乱跑了,老老实实跟你大哥去下地里干活去吧,既然不上学了,那就帮家里干点活,别学你大哥,整天游手好闲。”

爷四个吃饱了坐在房门前,苏父抽着旱烟,加上虎子五个人在消食,不过说归说,大哥无故躺枪,苏父说的游手好闲,是之前的苏胜,自从十八岁后他就不怎么出去玩了,都帮家里干农活呢。

不过说归说,闹归闹,让苏宇去种地?别闹了,等分田到户还差不多,这种集体的,你就是再积极种地,也不过是把其他人偷懒的活干完而已。

说白了就是杯水车薪,没啥用,指望丰收,少之又少,除非遇到丰收年,也就是不缺雨水的年代,否则一样不够吃。

不然你以为为啥直到分田到户,国人才逐渐富裕了起来?还不是人性所致,自私,反正干多干少都一样,出来忙活就有工分,偷懒是一天,不偷懒累死累活也是拿同样的积分,你指望大家靠自觉,靠道德来约束自己积极向上?努力种地?别闹了,别的不说,就说除草,往苞米地里一钻,一呆一天,只干了半天的活,就是尽量往后拖,反正早晚有其他人干。

哪怕你想出了什么责任制,同样避免不了偷懒,因为干一天活十个工分是固定的,除非被抓到偷懒才会扣分,可你能抓到几个?抓太多会不会得罪人?反正又不是自己家的地,是集体的,谁会那么有觉悟去抓人而得罪人?

“下午我就不去下地了,让大哥去吧,才半天工分,不值得,我打算跟虎子进山,抓点野味。”

三水湾村靠近大山,遇到不农忙时,村里民兵都组织围猎,所以山里有许多动物,并不稀奇。

“你和虎子要进山?不行,太危险了。”

苏父断然拒绝,大哥也在一旁帮腔,总之就是不同意。

“放心,我们又没有家伙式,不会进深山,只会在外围,抓点野鸡野兔,没事的。”

听到是在外围,苏父也没有阻止,靠近大山的孩子,没有不去山外围的,无论是捡柴还是采蘑菇,或者抓野鸡野兔,都是在山脚下,外围的树林里,那里靠近村庄不会有大型猛兽,只有一些小动物活动,确实没什么危险。

“你随意吧,总之小心点,既然不愿意下地,那就算了。”

因为工资经常被老娘要去填补大哥,所以苏父没有太大底气,教育几个孩子也是尽量采取柔和的态度,这也是导致大哥曾经无法无天的原因。

休息了一会,苏父离开了,去上班了,母亲刘玉芝和大哥去下地了,因为村里的下地钟声响了,是通知村里人下地干活的钟声。

“老四,老实在家看家,帮丫头补习作业,不许乱跑,听到没?”

特意叮嘱了一声,在苏瑾幽怨的眼神下,苏宇和虎子离开了家。

“你家是不是有一个牛角弓?拿来使使呗。”

出了大门外,苏宇直接对虎子开口,虎子父亲是民兵队的,之所以当民兵,也跟虎子他爷爷有关,虎子他爷爷是老猎人,所以虎子父亲可没少进山,无论是枪法还是箭法,都不赖,进民兵队就合情合理了。

“不行不行,那可是我爹的宝贝,要是知道我偷拿出来,非打断我的腿。”

“怕什么?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难道你真想只在外围晃悠?不想进去瞅瞅?”

牛角弓是从他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虽说现在有的枪,猎人打猎最次也用老炮筒了,就是自己焊接的填充弹药和铁砂,可以用喷子形容这种枪,最远有效杀伤力五十米,跟弓箭差不多,但是它的杀伤范围大啊,五十米内,一喷子下去,几米内不存在误差。

区别就是打完了如果打不死,或者打不中,就需要跑路了,因为无论是野猪还是野狼都不会给你填充弹药的机会。

“咳咳……,我家的牛角弓可是三石弓,你拉的动?”

一石为六十公斤,三石就是一百八十公斤,三百六十市斤的弓,所谓石,是指把弓弦拉成满月,需要多少斤,一石重量是一百二十斤,就是说拉开一石弓,只有一百二十斤才能把弓弦拉满。

三百六十斤,才能把弓弦拉成满月,这在古代,妥妥的大将军才能做到。

一听说是三石弓,苏宇果断放弃了,以苏宇的身体,你让他抬起三百斤的石头都难,更别说拉弓了,你有三百巨力,可未必能拉开三百斤的弓,这是两回事。

所以由此可见,虎子家的弓,估计就是个摆设,估计几辈人没人用过,只当传家宝呢,人家不愿拿出来也情有可原。

最终也没有从虎子家取出牛角弓,但还是从他爷爷家带出来了两把弓,一把一石弓,一把弩,苏宇用弓,虎子用弩。

“宇哥儿,你行不行啊,这可是一石弓,我爷爷现在都拉不开了,只有我爸才在用。”

苏宇没有废话,用力拉了拉,虽然拉不成满月,但拉个半月还是没问题的。

“还行,凑合能用。”

不是苏宇喜欢装逼,有弩不用,非要用弓箭,只是弩箭越是威力巨大,填装起来就越是麻烦,而弓箭则没有那个弊端,既然是为了经验值,为了技能点,那他当然要练习一个一步到位的了,难道要拿弩箭练习准头?回头再去练习弓箭?还不如慢慢来。

“行吧,那走吧,再晚,咱们回家就来不及了。”

二人背上所需的东西,赶忙奔向大山的方向。

“听狗剩说,这附近有狗熊出没,也不知是真是假。”

“狗剩那人嘴碎,就爱夸大其词,他的话你也信?别自己吓自己了,赶紧走,我们穿过这个山,去天鹅湖看看。”

所谓天鹅湖,是指一处芦苇荡,由于靠近大山,所以此地经常有动物来喝水,当然此地竟然命名为天鹅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一到天鹅迁徙时,此地就是天鹅的圣地,即便没有天鹅,此地也从不缺野鸭子和鱼,所以此地可以说是捕猎圣地。

只是这一处芦苇荡是在环山洼处,无论是大山上化的雪水,还是雨水,基本都流到了此地,所以这里是有沼泽地的,非常危险,加上想要过来还需要爬过一座小山,非常费劲,平时也就没几个人来这里了。

他们三水湾附近,山跟山还不一样像是平时打猎的地方是一个大山,而去天鹅湖经过的小山,也是一条小路,一般外地人根本不知道,只有本地人可以绕行过来。

“啊,去天鹅湖?你是想吃鸭蛋了?”

要说天鹅湖什么最丰富,除了鱼类,那无疑就是鸭蛋了,只是时常有陷入沼泽地而死的人,久而久之哪怕村里人也不敢轻易踏足了。

“鸭蛋?你看我背的家伙式,像是去捡鸭蛋的吗?”

苏宇背的正是从他爷爷家拿出来的弓箭,这么一说他就懂了。

“宇哥,你是想射杀几只野鸭子?”

“知道还不快点?天鹅湖可不近,回不来到时候你爸揍你,可别往我身上推。”

虎子嘿嘿一笑,二人很有默契,小时候调皮捣蛋都往对方身上推,家里大人早就发现了,所以此时苏宇拿出来说就是单纯的调节气氛。

“嘭!嘭,嘭!”

“什么动静?好像是枪声。”

二人原本想快速穿过树林,爬过这个小山坡,进入天鹅湖,可还未离开树林就听到了左边传来了枪声。

“间隔时间有些久,所料不差,应该是老炮筒。”

老炮筒不像是步枪,他需要装填火药和铁砂,放钢珠也可以,但老百姓根本用不起钢珠,只能用碎铁渣代替。

哪怕是老猎人,每次打完重新装弹也需要最少三十秒时间,而刚刚响了三枪,听间隔时间就可以判断,老炮筒无疑。

“宇哥,咋办?会不会是村里人?要不要过去瞅瞅?”

之所以如此问,那是因为有经验的猎人都知道,老炮筒打完就要跑,除非跑不掉,否则一般不会开第二枪,刚刚很明显是间隔时间不长就响起了,说明对方很快装弹了,这意味着对方可能遇到了麻烦。

“此地野猪居多,可能是有人遇到了野猪群,过去看看,万一是我们村的,不救良心难安。”

刚刚也只是猜测,也不一定是坏事,还是过去瞅一眼的好。

二人商议好,纷纷拿出弓箭,冒着腰往前小跑了过去,还未抵达,就听到犬吠声。

“有大家伙,小心点。”

经常打猎的都知道,听猎犬的叫声就可以判断的出猎物的大小,刚刚猎犬明显是有些受惊,叫声都有些急切,很明显对面的是一只大家伙。

“一会我先过去,要是不可敌,你就别管我,自己先跑,听到了吗?”

“说什么胡话呢?我苏小虎能丢下兄弟独自跑路?赶紧救人吧。”

说了一句,虎子先走了过去,苏宇怕他出事,也跟了过去。

“宇哥,你看那边有人。”

顺着虎子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看到了那边有一个汉子躺在大石头上,胸口还在起伏,只是血流了一地。

“别看他了,抓紧看看到底是什么,猎犬光犬吠,不敢往前,看来是一个大家伙。”

“宇哥,这你就不懂了,它们是在护主,不是不敢上,你看那条黑狗,不就冲上去了?”

虎子爷爷打猎的,家里自然有猎犬,懂得确实比苏宇多。

“别废话了赶紧过去看看,别最后死了。”

苏宇打起十二分精神,手握一石弓,箭在弦上,不敢挪开,警惕的靠近大汉。

虎子也是如此,他手握弓弩,平举在身前,亦步亦趋,眼观八方,缓步靠近,生怕草丛里突然蹦出一个大虫。

“大叔,大叔,你没事吧?”

苏宇来到跟前,探了一下鼻息,确定还有呼吸,只是腹部被划开了一条口子,血流不止。

“我草,是炮篮子,宇哥,小心点。”

所谓炮篮子,就是公野猪,配种那种,身体巨大,一对睾丸像是两个桃子,这种公野猪动不动就四百斤左右,跑起来像是一辆吉普车,撞一下可想而知。

炮篮子暴露是因为被猎犬驱赶,惊鸿一瞥,就吓得虎子有些腿软了,这玩意你哪怕在树上,但凡树木细一点都能被他撞断,碗口一样的树,对炮篮子来说都不叫事。

尤其是那对獠牙,这玩意撞一下,能把人撅飞,肚子都给你豁开。

炮篮子性格暴躁,会主动攻击人类,领地意识很强,若不是这位大叔有六条狗,怕是已经死在这里了,野猪可是吃人的,不是说不吃肉,饿了它啥也啃。

“小点声,你想死啊,警惕点,我先背大叔下山。”

说着苏宇脱下外衣,给大叔勒住腹部,一手抬起大叔,直接放自己背上,然后急匆匆顺着来的路开始下山。

虎子在身后亦步亦趋,而几条狗跟在不远处,不过还是有其他狗在阻拦野猪,试图袭扰对方,还有另外两条狗死在一边,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唉……,可惜了,忠心护主的好狗啊。”

“有才叔,有才叔,快,您老给看看,还能不能救活?”

苏宇,虎子,急急忙忙下了山,一路狂奔来了村里李有才家,他是三水湾的郎中,也就是大夫,是三水村除了苏姓外其他的姓氏的人。

“救人?救谁?我说你小子,不会是你打的吧?”

“哎呀,有才叔,您老别拿我开玩笑了,这人命关天,真的有人要你救。”

李有才大步来到跟前,看到了地上的中年男子。

“咦,这不是黄家村的黄老登吗?这是……?”

“山里遇到的,被炮篮子伤的,你快给看看,还有没有的救?”

不等苏宇说话,虎子抢先一步回答了。

李有才也不含糊,蹲在地上把了一下脉,眉头紧皱。

“把人抬进来,轻一点,失血过多,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了,我先给他止血,然后缝合伤口。”

别看李有才是中医,但却对西医也颇有研究,村里给猪,羊,牛,阉割缝合都是找的他,这可不是说他是兽医,只是农村没有兽医,村民求过来了,乡里乡亲李有才也不好拒绝,或许对于外面的大夫觉得这是对他侮辱,可农村没那么讲究,反正都是帮忙,割掉的各种羊宝,牛宝,猪宝等都是作为报酬被李有才收下,进了五脏庙。

所以他这里还真有缝合的针线以及消毒的各种药水,酒精等。

李有才也不废话,拿出银针,快速在黄老登身上扎了几针,腹部的血瞬间就止住了。

“我草,神了,有才叔你真厉害。”

听到虎子的夸奖,李有才脸上布满了笑容,得意道:“那是,老夫祖上可是出过御医的,你以为是浪得虚名吗?”

李有才一直说曾经祖上出过御医,但村里人没人信过,毕竟李有才从爷爷那一辈就在村里扎根了,也没听说出过御医,都以为他在吹牛,可苏宇似乎有些相信了,因为真的太牛了,几针下去直接止血,怕是二十世纪学中医的教授都未必有这种功底。

“行了你们两个小子别在这里碍事,赶紧滚去黄家村通知人家来吧,免得他家里人着急。”

一听这话,苏宇和虎子连连点头,一时之间慌了神,竟然忘了通知对方家人,这要是万一死了,那岂不连家人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关键是说不清啊。

“啊……,对对对,我们这就去。”

“回来。”

刚要迈步跑出去,就被李有才叫回来了。

“有才叔,你又有啥事?”

虎子一脸无奈,去黄家村少说二十里,这一来一回,天都黑了,他还磨叽,虎子怕回来晚了挨揍。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你们两个小子,都不知道这老东西姓甚名谁,去了黄村怎么说?”

“咋不知道名字?不是叫黄老登……。”

说到最后,虎子都意识到这似乎是一句骂人的话啊,这才意识到,这是李有才跟对方的一种称呼,就像是同辈之间,叫对方外号一样。

苏宇也意识到了,真要是忘了问名字,去了黄家村,一说找黄老登家,尼玛,估计会被黄家村民打出来。

老登,就是老东西的意思,这黄老登李有才绝对认识,不过这也不奇怪,李有才是大夫,附近医术能比他好的都没有,这十里八乡,还真没有他不认识的,毕竟他偶尔就会被请去其他村子看病。

很明显二人是认识的,所以李有才这么称呼对方没问题,可他们两个小年轻,跑去黄家村这么问,被视为挑衅差不多。

就像你跑去一个姓侯的村庄,问老猴子家是谁一样,人家不打你,绝对算客气的。

“嘿嘿,记住,这老东西叫黄鸿升,家住黄家村西头,进了村子问问就知道了。”

“知道了。”

二人点了点头,这李有才绝对是故意的,李有才没有架子,谁都能开几句玩笑,所以时常跟小年轻斗嘴,这绝对是故意的,险些被他坑了。

二人也相视一笑,赶忙跑向村外,朝着黄家村一路狂奔。

“宇哥,你看,这几条狗在带路,太聪明了吧?”

苏宇看了一眼,果然,他们带中年汉子来三水湾村也是无奈之举,毕竟不认识此人又不能见死不救,当然是先带去看大夫了,所以这几条狗就一路跟踪过来了,它们也不敢离得太近,但远远跟着。

在山林里和炮篮子对峙的大黑狗也在其中,这说明所有狗都撤出来了,只剩四只狗了,其他两只回不来了,他们离开时那两条狗就奄奄一息了,哪怕带回来怕是也救不活了,何况那时候情况危急自然是先救人。

“嗯,是很聪明,他们估计是知道我们是在救他主人,但又很担心不愿意离去,看到我们去的方向是黄家村,这才跑前头带路的。”

还有一条苏宇没有说,这些狗也可能是想确认他们把主人带去了哪里,也好回家带着家人找来,这才一路跟随的,不得不说,真是好狗,通人性。

几条狗不紧不慢,时不时回头看几眼,汪汪叫几声,继续赶路。

虎子和苏宇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是怕他们走错路,叫他们跟上呢,可二十里,他们又是刚从山里跑回村,早就累了,所以二人都走不快。

一路紧赶慢赶总算天色刚暗时抵达了黄家村,找了一个村民,说找黄鸿升,这才找到了对方的家,而几条狗自从进了村,早就提前跑回去了。

“宇哥,你听,狗叫,估计是在叫人,可惜,他家里人不明白什么意思。”

“行了,别贫了,赶紧去叫人,我都累死了。”

二人敲响了房门,时间不久,一个麻花辫少女走了出来。

“咦……,你们找谁?”

少女还以为是父亲回来了,毕竟狗子都回来了,父亲应该是背着猎物回来的慢,听到敲门声就来开门了,结果是两个陌生人。

“你好,是黄鸿升的家人吗?”

于是乎,两个人七嘴八舌,总算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一听父亲受伤,生死不知,少女一下急了,眼泪滴答滴答往下掉。

“大哥,二哥,你们快出来,爹出事了。”

这一声悲伤的喊声,叫出来了两个青年,看外貌大概二十来岁,每一个都是虎背熊腰,身高丝毫不比苏宇矮,绝对的北方大汉。

“小妹,别哭,啥事?爹出事了?出啥事了?咦,这两小子是谁?”

被两个大汉目光不善盯着,苏宇和虎子齐齐后退一步,那眼光,苏宇熟悉啊,妹控的眼神,错不了。

苏宇重新打量了一眼这女孩,瓜子脸,柳叶眉,微微一笑两个酒窝,再看身材,乖乖,别看穿的是厚实了一点,可那屁……完全包不住的浑圆啊,这小腰,他要是有这么清纯的妹子,他也会看的很紧,想想自家傻妹子,就知道吃,唉……不说了。

“小子,你还看,问你话呢,你们都是谁?”

被自家大哥质问,小姑娘也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苏宇正在瞄向自己高耸之处,她也有意思羞恼,可一想这是自己父亲的救命恩人,硬生生憋了回去,没有多说。

可心里,早就给苏宇判了刑,就是个不知收敛的登徒子,不过她的容貌她很清楚,村里人可是有好多人叫她狐媚子的。

毕竟在这个时代,四方脸,屁股大,五大三粗才是最美的,像她这种身材苗条,屁股翘的,就像是画本里写的那种狐媚子很像。

不过这时候虎子已经反应过来了,她立马说道:“咳咳……,别误会,我们是来通知你们的,你们父亲受了伤,如今在我们三水湾村大夫家里呢,我们是来告诉你们一声的。”

磕磕绊绊,虎子总算说完了,期间不忘拉了拉苏宇胳膊,此时苏宇早就反应过来了,刚刚盯着人家看,确实不礼貌,他也不是没见过女人,他可是穿越而来,当年自己四十多岁时可没少救急失足少女。

所以什么女人没见过,对方虽然长得不错,但也只是在这个时代的背景下,没有见过这么纯天然的美女,一时之间有些失神罢了。

一听父亲受伤,生死不知,还在隔壁村李有才家里养伤,兄弟二人都急了。

“我父亲怎么会受伤?他可是带着大宝它们出去的。”

他说的大宝,应该就是指外面那几条狗,确实,打猎的都知道,有猎狗和没猎狗,危险等级那是两回事,一旦遇到狼,野猪,甚至是猎豹,如果有七八只猎狗,且都是大型狗,那么你即便拿的是炮筒子,都有机会开三枪,因为狗会进行骚扰,拼死给你创造机会。

可如果没有狗子,猎人就需要直面凶兽,那一枪不中,甚至跑都未必跑得掉,但有猎狗,就不一样了,猎狗会骚扰,一旦猛兽袭击猎人,狗子就会从旁撕咬,凶兽一旦还手,猎狗又会撤离,其他狗从其他方向继续袭扰。

如此一来无论是猎豹还是土狼,都会被纠缠住,起码可以给猎人争取到时间,无论是反击还是逃跑,都有机会。

“没用的,你父亲遇到了炮篮子,我兄弟看到了,惊鸿一瞥,起码四百多斤,你没发现你家狗子少了两条吗?我们离开时,那两条狗已经奄奄一息了,这会估计已经凉了。”

“你父亲七条猎犬不假,但只有两条大型犬,其他都是中型犬,对野猪没有丝毫作用。”

是的,没有大型犬的咬合力,对野猪伤害不大,就是挠痒痒,一旦炮篮子发狂,大型犬一样要死。

像是德牧,别看是大型犬,可架不住炮篮子随手一个冲撞。

“行了,别聊了,赶紧去三水湾村啊,父亲还等着呢。”

“可是,母亲去刘婶家了,还未回来,是不是留下一个人告诉她一声?”

“二哥,你留下等母亲,我和大哥先过去,你们随后追来吧。”

几人七嘴八舌,总算定下来了。

“小兄弟,对不住,刚刚对你不太客气,我刚刚听你兄弟说了,是你背我父亲下的山,谢了。”

小姑娘也一脸感激的看着自己,苏宇回头看了一眼虎子,默默为他竖了一下大拇指。

“哈,不客气,人之常情。”

“哈哈,你能理解最好了,对了,我叫黄山,我弟弟叫黄海,我妹叫黄夙娥,你叫什么?”

听到他妹子叫黄夙娥,而不是叫黄湖,他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要是一个小姑娘叫黄湖或者黄河,那真是无语的一个名字。

“额,山哥,叫我苏宇就行,不必如此客气,后面那个是我发小兄弟,叫苏小虎。”

三人简单做了介绍,也算彼此之间认识了,只是虽然回去轻车熟路,可速度并不快,苏宇也好,虎子也罢,都累的不行。

对于这点,黄山也没办法,总不能把人丢下自己先走吧?

所以时间不久,黄海带着母亲追了上来,一行六人急匆匆往回赶。

一路上几个人也是各自找各自聊得来的聊,反正一路上不说话也没事做,边走边聊呗。

所以黄海跟苏小虎聊,黄山跟苏宇聊,后面黄夙娥搀扶着母亲亦步亦趋,在最后面聊着。

二十里路,说远不算远,但路是真不好走,因为山路就是如此,一会上坡一会下坡,这路虽然不在山上,但同样不好走。

不过二十里路而已,天色彻底给下来之前,总算抵达了三水湾村。

敲开李有才家门,走了进去,给李有才简单做了一个介绍,打了一声招呼,苏宇就打算退出来了,今天忙了一天,啥也没弄到手,一点荤腥没见到不说,这技能点都没拿到,他有些不甘心,他决定去湖边赌赌运气。

“行了,你们也到了,我就先回去了,好好照顾你们父亲吧,有才叔家应该有多余的房间,你们就凑合借宿一宿吧。”

李有才只有一儿一女,女儿在上小学,儿子已经进了县城医院,是考的西医,毕业了就留在了县城,而他老婆,早就过世了,所以家里就他和闺女,闺女十四岁,已经上五年级了。

“苏小兄弟,今天真是多亏了你,婶子谢谢你,救了我们当家的,等他醒了恢复了,我让黄山,黄海,登门感谢。”

“呵呵,不必,婶子多大点事,在山里遇到,谁都会帮忙的真不用,我先离开了。”

说着给虎子使了一个眼色,二人结伴离开。

“宇哥,这不是回家的路啊,你要去哪?”

“废话,老子出去跑了一天,一点荤腥都没打到,岂不白回去了?你甘心吗?”

虎子一想也是,确实不甘心,都说好去天鹅湖了,结果半路上遇到这种事,但人命关天又不能不救。

“那咋办?这天都黑了,再不回家,我爹该打我了。”

苏宇撇撇嘴,翻了一个白眼。

“你丫现在十八岁,已经成年了,你爹怎么还动不动就打你?我打算去湖边看看,抓条鱼回去。”

“行吧,我陪你,大不了挨顿打。”

苏宇锤了他一样,揶揄道:“说你傻,你还不承认,你回去不会说自己去黄家村通知人来啊,今天我们可是救了人,这事估计瞒不住,明天全村都会知道,你爹开心还来不及呢,至于你啥时候回的村,你不说我不说,啥时候回来的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咦,还是宇哥你脑子好使,我怎么没想到呢,我爹问起,我就说回来晚了是因为李有才让我们去黄村叫人导致的,嘿嘿。”

“你在上面待着吧,我下去看看。”

说着苏宇脱了鞋袜,挽起裤腿,下了小河沟,手握一根树枝做的鱼叉,亦步亦趋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宇哥,我陪你吧?你一个人很难抓到的,天色都黑了,你看得见吗?”

“放心吧,你看不到,下来也没啥用。”

虎子撇撇嘴,他是看不清,但对方就能看得清吗?

殊不知,苏宇虽然看不太清,但他上次离开时,可是在鱼儿活动频繁的地方挖了一个坑,他这次就是为了去那个大坑里瞅瞅,坑是他挖的,自然知道在哪里。

只是为了不惊扰到鱼儿,他动作很慢,看的路边上的虎子恨不得自己下水。

可苏宇连连摆手,这时候可不能让他过来添乱,毕竟他捕鱼技能已经到Iv3了,熟知鱼的习性,对方可没有外挂,万一受惊跑了,岂不可惜?

苏宇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不远处大坑里的鱼儿,小鱼不少,但大鱼他看不到,只是隐约看到的一个黑黑的东西,像是鱼的脊背,苏宇也不敢确定,但如果抓小鱼,大鱼一定会受惊逃走,可如果看错了抓大鱼,小鱼必然会逃离。

“唉……,小鱼抓了也不够吃,赌了。”

最终他还是决定抓大鱼,毕竟大鱼才过瘾,否则抓小鱼没意义。

苏宇握紧鱼叉,猛然一个前冲,手里的鱼叉瞬间插了出去。

精准预测,哗啦啦河水泛起涟漪,一条足足三斤重的鱼被插了一个对穿。

“我草,真抓到鱼了?”

虎子一脸吃惊,原本以为只是来抓鱼玩,不指望有什么收获,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抓到了鱼。

“叮咚……,经验值加3。”

宿主:苏宇

年龄:十九岁

力量:8

速度:8

技能点:38

技能:捕鱼Iv3

整整加了三点,只要他再刷出其他技能,就可以用技能点加点升级了,这样会节省很多时间。

苏宇很开心,抬起手把鱼抓在手里,大步返回岸边。

“走吧,刚刚动静不小,鱼儿都受惊了,抓不到了,回家吧。”

一路上虎子都是牛逼,宇哥牛逼。

“行了行了,赶紧回家吧,想吃鱼回家跟你爸妈说一声自己来我家吧,我就不去叫你了。”

二人回去那么晚,虎子必然要先回家一趟的,不然虎子他爹可能会拿着菜刀到他家抓人。

“行,知道了,对了,明天还进山不?”

苏宇想了想,说道:“看情况吧,如果去,我会去找你的。”

之所以不敢确定就是因为白天的事情,家人听说山里有炮篮子一定会叮嘱他不许进山的,尤其是这件事还和他有关系的时候,家里人肯定觉得是万幸,可这种万幸又不是每次都能逢凶化吉,所以他想进山,任重道远,但他必须要进山的,否则他如何刷出箭术?他如何升级箭术?

告别虎子,他回了家,推开房门,就看到了小妹,坐在大门口,在挖土玩。

嗯?果然,妹妹只有别人家的好,自己家这个就是一个憨憨。

“咦,三锅,你回来了?”

她这一声惊呼惊动了房间里的人,大哥,母亲,父亲,都走了出来。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你不是进山了吗?怎么手里提着一条鱼?”

父亲问起,苏宇只好讪讪一笑。

“山里没收获,回来时顺手抓了一条鱼。”

“哎哟,老二啊,你爹这几天刚好吃不下饭去,你看这鱼能不能让娘拿回去,给你爹补补?”

一听这话,苏宇这才发现,母亲身后站着一个小老太太,不正是他那位偏心的奶奶吗?

难怪小妹宁愿躲在门口也不愿意进门,原来是这老太太来了,小妹是女孩子,更加不讨喜,所以老太太根本不稀罕她,久而久之,小丫头对奶奶有些怕。

看到妹妹眼巴巴看着自己手里的鱼,苏宇果断拒绝,提前开口。

“不行,这鱼是我和虎子一起抓的,有虎子的一份,他一会过来吃鱼,奶奶你要是想要,一会我帮你问问价格,相信他肯定愿意卖您一个面子,给您一个公道的价格的。”

对于这话,苏父自然不信,不仅他不信,母亲,大哥都不信,可没人说话,就连一向孝顺的父亲都没有反驳什么。

“什么?你还跟我要钱?老二,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好儿子?还跟他亲奶奶要钱?怎么着?你爹要吃你一条鱼,你舍不得了?”

老太太知道自己儿子才是突破口,根本不搭理苏宇,直接对苏父责问。

“哎哟,奶奶,您这话说的,这鱼有虎子的一份,不也有我的一份吗?您要是拿走,肯定要给人家一个交代啊,可要是吃一口鱼,不至于,这样,我去请爷爷过来吃鱼,虎子也不会说什么,您老也不用花一分钱,咋样?”

苏宇的话解了苏父的难处,这话确实没毛病,两个人合力抓的鱼,你全拿走,确实不像话,谁要也不合适,可一起吃鱼,没问题,加一个爷爷,虎子也不会在意,这话有理有据。

“是啊,妈,花那个冤枉钱干啥?我爸想吃鱼,一会让苏宇把他爷爷请来,在家里吃,也让我们尽尽孝道,您说呢?”

母亲出来帮腔,可奶奶不干了,这鱼要回去肯定是给大伯一家,给她疼爱的大孙子,苏斌吃的,这要是让他爷爷来吃,那他大孙子岂不啥也吃不到?总不能一家人都过来,就为了吃一条三斤重的鱼吧?他大儿子不要面子吗?

“哼,算了,既然你们夫妻没那个孝心,我也不勉强你们了,省的外人说我倚老卖老。”

这话阴阳怪气,气的苏宇恨不得上去就是一脚,可对面的老太太是他亲奶奶,父亲肯定不同意,这年代还是很注重名声和孝道的。

这就是紧箍咒,死死的,除非你真的背负不孝骂名,否则还真的很难破局。

“小宇,要不,我出钱你把鱼给你奶奶?”

父亲又开始犯傻了,但凡老太太阴阳几句,父亲就慌忙认错,苏宇也是真的服了。

“爸,我把鱼给奶奶,她带回去不还要自己收拾吗?比得过直接来吃嘛?你这是不孝啊,竟然连给我奶奶做一顿饭都不愿意?你简直,枉为人子。”

“我去找村长,让他来评评理,给自己亲妈做顿鱼都不愿意,还要我奶奶那么大年纪亲自做,哼。”

苏宇直接转身就要走,而苏父一脸懵逼,这臭小子说什么?自己枉为人子?自己不孝?

全家人都愣住了,刚刚苏宇可是喊出来的,估计不少邻居都听到了。

“小宇,等等,等等,别去找村长了,奶奶不吃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老二家的,我说的事,你考虑考虑。”

说完,老太太拄着拐棍,离开了。

大哥嘿嘿一笑,跑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竖了一下大拇指。

哥俩相视一笑,只是苏宇很快就注意到了父亲的脸色。

却见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根短棍,正在朝他走过来。

一边走还一边咬牙切齿说道:“我枉为人子,我不孝,苏宇,很好,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何那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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