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翌洬姜鸢浅是小说《太子宠妾灭妻,尤物娘娘六胎封后》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寒清雪写的一款宫斗宅斗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太子宠妾灭妻,尤物娘娘六胎封后》的章节内容
燕禹五月
“主,慢些。”花蕊声音小的就怕让身边女子受惊。
沐浴完毕,花舞将玫红色的锦缎衣服伺候姜鸢浅慢慢穿上,这个颜色更显肌肤白皙。
擦拭掉的水珠也似乎不愿意离开似的,花舞,花蕊脸色一红。
姜鸢浅纤细的腰身与那丰满的胸线倒是天差地别,半遮半掩的裹在寝衣内倒凹凸必现。
十七岁的模样却容貌妖娆,坐在梳妆台前,长发到腰间散落,红唇微勾,说不清的妩媚撩人。
姜鸢浅任由花蕊花舞在身边给自己梳妆。
到了这东宫内,再也不是曾经那活在暗处不见天日的人。
摆脱暗卫,罪臣遗女,手起刀落,下毒剜心的日子。
如今姜鸢浅成了东宫太子殿下的妾----姜昭训。
“主,好了。”花舞花蕊二人以前与姜鸢浅一同训练,一同长大,是过命的交情,如今却也只能看着姜鸢浅献身。
姜鸢浅露出一个笑容,望向二人:“我没事,你们退下吧。”
“奴婢遵命。”二人无奈,可今日是姜鸢浅入东宫侍寝的日子,二人行礼后退了出去。
姜鸢浅则是走到床边坐下。
看着屋子内的摆设,姜鸢浅从未想过自己还能过平凡的日子。
突然回想到三日前。
靖王府
“你要我去伺候太子?”姜鸢浅看着窗边那个曾经救自己逃脱诛九族的男人,双眸已经落泪。
靖王爷燕麟,皇上最小的弟弟,因为年纪小文武双全在朝野中更是掌握兵权与朝政。
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也是最有野心的人。
燕麟握紧拳头,转身把姜鸢浅脸上的面纱摘下,那美的不可方物的容貌从小似乎就已经被燕麟发现。
把姜鸢浅搂入怀中:“本王需要你,如今皇后要给太子身边安排妾室,这个机会若是错过,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不被发现的安插人进东宫。”
“皇上如今身子早就被病痛折磨,不知何时就会驾崩。”
“若你在太子身边,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本王夺得皇权,登基之时帮你换个身份,让你做本王的妃子。”
燕麟低头看着姜鸢浅白皙的颈间,似乎还能闻到怀中美人身上香气。
“浅儿,帮帮本王。”
姜鸢浅浑身僵硬,从小到大学了多少身为暗卫所应该会的东西,跟着燕麟身边的那一日,姜鸢浅就认定自己以后必定是燕麟的女人。
可燕麟要了那么多女人,唯独没有碰过自己,曾经姜鸢浅将这看作感情,是不一定的感情。
原来.....是怕自己破了身子,不能为他所用。
姜鸢浅后退几步,看着燕麟脸上深情忽然觉得可笑:“当初王爷救鸢浅一命,如今鸢浅为报答王爷恩情,愿入东宫。”
姜鸢浅跪在地上,整个人却是冷若冰霜的疏离,那双往日盯着燕麟的眸子似乎失去了目标。
燕麟大喜:“浅儿你放心,等事情成了,本王一定最宠爱的人还是你。”
三日,姜鸢浅将自己锁在屋子内,直到三日后一顶轿子将姜鸢浅抬入东宫。
以五品文臣之女的身份,被赐了昭训的位份入了东宫。
姜鸢浅坐在床上忽然回神,燕麟,我既然到了太子身边定会如你心愿,成为太子最宠爱的人。
你的妃我姜鸢浅不稀罕。
门口忽然传来动静,燕翌洬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床上起身行礼姜鸢浅眸子不自觉跳动一下。
“妾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
燕翌洬走到椅子的位置坐下,一身玄色的常服料子金贵,五官棱角分明,眸光锐利深邃,天生一副君临王者的气势。
只是因为年轻倒是姿态限压,薄唇轻启:“不必拘束。”
姜鸢浅慢慢抬头与燕翌洬对视,饶是暗中见过这位天之骄子,可还是被那双眸子盯的浑身一寒。
燕翌洬看着那唇如杏红,伸出手。
姜鸢浅主动抬起手,放在燕翌洬的手心中。
脑海中浮现年关刚过的时候,燕麟为自己寻了十多名花魁,为的就是让自己学会房中之术。
曾经自己学的认真,如今想来倒是可笑。
姜鸢浅慢慢靠近,见燕翌洬没有拒绝,直接坐在腿上,外衫轻轻滑落露出白皙的肩膀。
看着那薄唇,姜鸢浅却没有再主动,反而是靠在燕翌洬的胸前。
屋子内的安静,却让姜鸢浅听见了燕翌洬的心跳声。
燕翌洬将人横抱走向床的方向。
温热气息让姜鸢浅有些紧张,微微睁开眼睛,却发现燕翌洬也正望着自己,那眸子中的深意却让姜鸢浅看不懂。
强势攥着手腕带着力度吻迎上来,姜鸢浅倒是有些耳鸣,青涩且灵巧妩媚的回应着。
扔在地上衣服上,不一会被扔出来一件肚兜,上面绣着大片的玫瑰那般的热烈。
姜鸢浅的双手因为吃痛,却不敢抓在燕翌洬的后背。
向上抬起,想要去抓着床头的边缘。
一只大手适时的扣住手腕,右手落在腰侧,不轻不重的力道却恰到好处。
“嗯。”
姜鸢浅看着那双淡泊出尘的眸子,此刻的英俊倒也让痛觉没那么沉重。
燕翌洬看着面前的脸美艳的摄魂,妩媚倾城的更让人似乎动力十足。
简直是勾人的尤物,让燕翌洬沉沦不知几次。
可外面的天却亮了。
“孤喜欢体力好的,只是你还是睡着了。”
“与那夜你追杀孤昏倒的样子,一样的美。”
燕翌洬手指勾着乌黑一缕发丝,落在双峰之间,微微叹气,压制住火苗蔓延。
将被子盖好后,燕翌洬起身穿衣走出屋子。
花舞花蕊跪在一侧垂头。
“姜昭训今日好好歇着,孤午后会过来。”
“奴婢遵命。”
燕翌洬走出听竹殿,王德海跟在身后:“殿下,靖王府的人昨个似乎想要靠近听竹殿被拦住后,纷纷等在东宫外。”
“皇叔既然将人送进来,就没了后悔的路,你去挑选赏赐,传命下去孤喜欢姜昭训美貌,昭训位份低,升为良媛。”
王德海立刻 应下:“奴才遵命。”
燕翌洬走出东宫,不敢耽搁上朝时间,回头看着东宫外不见踪迹的人影似乎回了靖王府。
皇叔,人可是孤的了。
姜鸢浅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
“主,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花蕊已经将凌乱寝殿收拾工整,与花舞一同扶着姜鸢浅到屏风后沐浴。
看着身子上红痕,姜鸢浅狠狠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心情平稳:“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早上就离开了,免了主的请安,说午后再来。”
姜鸢浅浑身一颤,仰头时睫毛上都沾染了水珠:“像梦一样。”
花舞往浴桶内加上的花瓣:“主,殿下升了主的位份,主以后就是良媛了。”
姜鸢浅柔声笑道:“瞧瞧,跟着太子殿下才有前途。”
花蕊花舞二人沉默不语。
姜鸢浅换上一身碧色的长裙,简单的挽了一个云髻,发簪插在头发上,倒成了美貌的点缀。
靠在榻上倒是像一幅美人画。
“看来昨个殿下倒是对我十分满意,那就是好的开始。”
姜鸢浅望向花蕊与花舞,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审视:“之前入宫的事情,我忘记跟你们说了,我准备真心伺候太子殿下,以后在后宫中找一个位置。”
“你们的身份,我也明白都是按命令行事。”
“如今我已经侍寝,可以给你们一纸文书,还你们自由身。”
花蕊,花舞二人脸色剧变跪在地上:“主。”
花蕊主动开口:“从前奴婢就跟着主身边,才能活到现在,不管以后主是如何打算,奴婢都打算跟着主。”
花舞同样认真:“奴婢性命就是主所救,主在哪,奴婢就在哪。”
“起来。”姜鸢浅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二人听话坐在旁边。
姜鸢浅望着二人,伸手摸了摸二人的脸颊,却看到花蕊花舞脸颊红润:“这东宫多少女子是抬着出去的,有你们在身边,我更有信心站稳脚步。”
花蕊犹豫的问道:“主,靖王爷那......”
“他既然利用我,我自然也可以利用他,我不欠他什么。”
姜鸢浅靠在榻上,脸上的笑意更深:“跟着我一同进东宫的三个妾室,想必看到我得了赏赐,进了位份,一定会在太子妃那说我的坏话。”
“晚膳多准备一些酒,昨个我不适应,今个必定让太子殿下魂牵梦绕。”
“奴婢遵命。”
三人正说着,殿外传来动静。
外面的小太监走进来回禀:“主,胡良娣带着丁昭训来了。”
姜鸢浅起身往外走着。
吴良媛,丁昭训,宋奉仪与自己四人同时在昨日抬入东宫。
今个丁昭训就坐不住了。
姜鸢浅走出寝殿,院子外正是胡良娣与丁昭训兴冲冲走过来。
“见过胡良娣。”
胡良娣与丁昭训二人顿住脚步,望着姜鸢浅那艳丽的美貌不敢相信,只是这般狐媚若不压制住,以后岂不是更勾的太子殿下丢了魂。
“姜良媛的容貌当真出众,难怪昨个刚侍寝,就连升两级破了东宫规矩。”
胡良娣慢慢走上前一副要干仗的架势,姜鸢浅站直了身子望过去,胡良娣样貌也算上乘,只是那股小家子气实在明显。
丁昭训与自己年纪相仿,只是整个人瘦弱似清风,样貌灵动但干瘪瘪的倒也无趣。
姜鸢浅甩动手帕:“承蒙殿下喜欢,若是胡良娣认为不妥倒是可以问问太子殿下,只怕是太子殿下舍不得收回妾的身份。”
一眼勾丝,姜鸢浅微微侧头,颈间处的红痕尽显:“今早起身腰实在是疼,胡良娣若是不嫌弃,就到寝殿内坐坐?”
胡良娣走上前眼看着到了姜鸢浅身边,就要摔倒时,姜鸢浅一把拽住胡良娣的手腕。
丁昭训跟在身后一个不稳直接摔坐在了地上。
院子里传来胡良娣的惨叫声。
“我的手,我的手!”
刚才骨头的声音恐怕也只有胡良娣自己听见,姜鸢浅松开手:“都是妾不好,丁昭训若不是你走的太急,差点推到了胡良娣,胡良娣也不至于受伤。”
“妾给姐姐看看这手怎么了?”姜鸢浅用力掰着胡良娣的手腕,又是咔嚓一声,胡良娣浑身一抖,只觉得裙下有些湿漉........疼尿了?
还好不等胡良娣掩饰,却看着姜鸢浅还捏着自己的手腕,本想着陷害姜鸢浅恃宠而骄,推了自己。
没想到自己反而受了苦。
“你敢对我动手。”
“我在救胡良娣啊!”姜鸢浅两个手用力的拽着胡良娣的手腕,顿时一片混乱。
“太子殿下到!”
姜鸢浅放开手,站在台阶下规矩的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燕翌洬看着胡良娣与丁昭训狼狈的样子,十分不悦:“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胡良娣夹着双腿往前走了两步:“太子殿下,妾好心来恭贺姜良媛,她却趁机将妾的手给掰断了。”
胡良娣刚一抬手,刚刚已经没有知觉的手,却十分灵活的摆动着。
丁昭训看的也是一愣,刚刚胡良娣还招呼着疼,这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啊!
“殿下,这,刚刚不是这样的。”胡良娣不懂自己的手为何又没事了,回头看向姜鸢浅,一定是她搞的鬼。
姜鸢浅慢步走到燕翌洬身边,双手搂住燕翌洬的胳膊:“殿下护我。”
姜鸢浅的双眸慢慢变红,整个人直接靠在燕翌洬的身上不再言语。
胡良娣看着好戏,太子殿下是不喜女人靠近,曾经孙侧妃只是牵了一下太子殿下的手,就被罚跪了一日。
“孤在。”燕翌洬的声音虽然平静,但说出的话让胡良娣有些傻眼。
姜鸢浅一整个娇弱不再多言,燕翌洬眸子越来越严肃的看向花舞。
花舞害怕的行礼回禀:“回殿下,主刚刚才起身不久,胡良娣与丁昭训就来了,说主得宠一下子升了两级,东宫没有这般的规矩。”
“胡良娣吵吵闹闹的,看样子是准备教训我们主,还请太子殿下做主啊!”
胡良娣一整个傻眼,与丁昭训互相看了一眼,更是气愤喊道:“太子殿下,这个宫女撒谎,妾只是过来恭贺。”
“殿下。”
胡良娣一靠近,姜鸢浅就紧紧的贴在燕翌洬的身上,那对云团都被挤变了形状。
“胡良娣身上什么味道。”
燕翌洬冷冷的看了一眼胡良娣与丁昭训:“还不快滚!”
胡良娣以为是自己刚才没憋住....灰溜溜的行礼离开,丁昭训更是跟着身后跑开。
姜鸢浅想要放开搂住的胳膊,却被燕翌洬的长臂紧紧搂住细腰:“孤护你,你可是要报恩的。”
“多亏了有殿下在,妾才没有受委屈。”
姜鸢浅整个人被紧搂着走进了寝殿,花舞等还未等跟上去,就被王德海拦住。
“有点眼色。”
“去备热水。”
花舞花蕊二人立刻露出喜色:“奴婢遵命。”
寝殿内。
姜鸢浅被禁锢在榻上不敢动弹,燕翌洬则紧紧地抱着闻着淡淡的香气:“你的名字叫什么?”
“姜鸢浅。”
“有小名吗?”
姜鸢浅一愣,摇摇头自从自己被救走以后,就给自己起了这个名字。
燕翌洬靠近,轻咬在姜鸢浅的耳垂上:“浅浅,身上很香。”
有些发麻,手心脚心都立刻被这酥麻感觉惹的无力。
“妾喜欢用一些香露,能让身上的味道更持久一些。”
姜鸢浅的手腕被放开,燕翌洬拿在眼前看着:“真是娇嫩,可孤喜欢用力。”
“妾也喜欢殿下用力。”
姜鸢浅明白这句话实在勾人,可如今还未黑天。
燕翌洬的眼神已经变的要发疯,轻咬在颈间顺势而下。
寝殿内传出声音,王德海站在殿外却是一脸得意,谁能比自己更了解太子殿下。
靖王府。
“你说什么?”
“能查到人,但是送不进去消息。”肃严跪在地上,没能完成王爷交代的任务,更是不敢抬头。
燕麟双目望向窗外,紧紧攥着拳头,眼眶更是布满了血丝从昨日将人送进东宫内,燕麟就不曾合眼。
“她可受宠?那一夜........几次?”
燕麟问出此话的时候,声音都不似从前那般稳重。
肃严抬头又低下头:“回王爷,太子殿下很是喜欢姜良媛.......要了五次。”
嘭。
手边窗直接被燕麟一拳砸出个大洞。
“真是受宠,仅仅一夜就让太子给升了位份。”
“送消息进去,让她去太子书房查出赈灾银子要走路线。”
“属下遵命。”肃严为难可也要想尽办法送进去消息。
燕麟回头看着书桌上那个的墨砚,还是之前姜鸢浅给自己带回来的。
“等大计所成,你就能回到本王的身边了。”
燕麟站在原地坐也坐不下,站着却反而走神。
过了一夜,燕麟终究还是将自己灌醉才睡着。
姜鸢浅就算是体力好,如此纵欲实在伤身。
最后还是求着燕翌洬下次弥补,这次让燕翌洬停下来。
晨起,姜鸢浅起身伺候燕翌洬更衣:“恭送殿下。”
燕翌洬回头望向行礼的姜鸢浅,因为身子微微前倾,那一眼定格在软糯的云团之间,喉咙未动:“今日去请安的时候要小心一些,你若是挨了罚,就不能弥补孤了。”
姜鸢浅一愣,瞬间领会燕翌洬话中之意,脸颊瞬间红了一片。
惹的燕翌洬大笑出声.
看着燕翌洬离开后,姜鸢浅回头走向衣柜,这里面的衣服全都是东宫准备的。
“昨个太子殿下升主为良媛后,绣房按照主的尺寸特意做出来这几件衣服。”
“还说了过后做好的衣服,会尽快送过来。”花舞高兴的拿出其中一件淡紫与天蓝。
花蕊看出姜鸢浅的犹豫,好奇的问道:“主想要穿哪件?”
太子殿下性格有那么几分阴沉,可人却是一副淡若的模样,大致是喜欢寡淡。
“昨个看着胡良娣那身上穿着素淡,连跟我一同入东宫的丁昭训也穿让人颜色浅,选那件玫粉色。”
看着姜鸢浅选了一个与大家唱着反调的颜色,花舞将手中的两条裙子放过去。
将其中一条玫红蝴蝶银丝长裙拿了出来。
换好了衣服,姜鸢浅的发髻重新挽好,有许多新赏赐下来首饰,选了好几个往头上戴。
花蕊与花舞的脸色逐渐变为惊讶:“若是这一身换成其他人,早就被衣服首饰夺取了光彩。”
“可穿戴在主的身上,奴婢瞧着更显主的姿容。”
姜鸢浅站起身,莲步轻移,腰肢款摆,举手投足之间,风情万种。
让姜鸢浅十分满意:“走吧,去请安。”
走在路上,东宫的宫女太监纷纷惊叹,有的不敢出声惊扰,却也捂着嘴行礼。
到了同心殿,姜鸢浅走进去的时候,只听见小太监喊道:“姜良媛到。”
众妃妾, 回头望着殿门口出现的靓丽身影,免不了心中一堵。
“妾参见太子妃娘娘。”
“这是听竹殿的姜良媛吧,本宫倒是没想到姜良媛样貌如此出众。”
“坐吧。”
“妾谢过太子妃娘娘。”
姜鸢浅并不着急,坐在椅子上,让众妃妾都能凑近了看到姜鸢浅滑嫩的肌肤如凝脂白玉一般水嫩。
发髻低垂斜插一枚玫瑰金丝发簪,显得体态修长妖妖艳艳无比妖媚。
众妃妾被姜鸢浅的容貌惊叹,却齐刷刷的看着姜鸢浅的裙子。
胡良娣本就与姜鸢浅发生了纠葛,主动开口:“姜良媛的裙子不错,只是太子殿下向来喜欢素淡的颜色,这样艳丽的颜色,姜良媛当真不是来太子妃娘娘面前炫耀”
众妃妾有人忍不住嘲笑,声音虽然不大,可在主殿内都能听见。
姜鸢浅抬头望向太子妃,这屋子内所有人都穿素淡,就连太子妃这个正妻穿都月光锦这种颜色。
“太子妃娘娘,妾刚刚入东宫不知道太子殿下的喜好。”
“胡良娣或许对太子殿下不太了解,昨个太子殿下夸妾穿这个颜色,十分娇嫩。”
姜鸢浅的裙子尺寸刚好,可因为这几日的侍寝,胸前总是有种热热的感觉,如今却是紧绷绷的。
手指慢慢划过,姜鸢浅望向胡良娣胸前也很适当的笑出声,娇柔玩转之际,一颦一笑美艳不可方物。
苏良娣明白姜鸢浅的举动,除了姜鸢浅恐怕这主殿内只有苏良娣能差不多。
“姜良媛你连升两级,这东宫可是没有这样的规矩,估摸就是你勾引太子殿下,太过放荡。”
“荡?难不成侍寝的时候苏良娣是个木头?”
姜鸢浅手中的帕子甩了甩:“难不成太子殿下想要妾五六次,妾可以拒绝?”
“妾不敢,谁敢抗命?”
众妃妾脸色浑然僵住,就连太子妃都捏紧了拳头,五六次?
太子妃与太子殿下成婚那么久,都未曾有过第二次。
太子殿下是个极其守规矩的人,不可沉迷女色。
钱侧妃轻哼一声,虽然瞧不起姜鸢浅这般妩媚之姿,可也明白姜鸢浅的美貌是男人拒绝不了的存在。
“姜良媛还是不要太过自信,这东宫的女子各有各的美丽,太子殿下并不会一直在姜良媛身边。”
孙侧妃也跟着点头,这东宫内位份低的恐怕选进来的妾室。
可位份高的哪个不是能在太子殿下背后有助力,纳的两个侧妃更是从文从武家世不凡。
“多谢钱侧妃提醒。”姜鸢浅压根无所谓,所有人都要顾及的,自己并不会在意。
只要拢住了燕翌洬的心,剩下的那些所有人想要的地位权势,都会一一送到自己手中。
太子妃心中不适,挥退众妃妾。
姜鸢浅刚走出门就被胡良娣,苏良娣,张良娣,丁昭训几人拦住。
“既然姜良媛已经入了东宫,就与我们一同去花园坐坐,想来姜良媛会与我们好好相处。”苏良娣主动开口。
此话一出,若姜鸢浅拒绝,那就是与东宫妃妾不睦的源头。
胡良娣主动挎上姜鸢浅的胳膊,十分亲昵:“昨个是我不对,还望妹妹别介意,我带着妹妹一起了解了解这东宫。”
姜鸢浅后退一步行礼:“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胡良娣几人满意的,因为位份走在前面,丁昭训更是跟在胡良娣的身边,走在姜鸢浅的前面。
花舞扶着姜鸢浅走在最后,小声的说道:“刚刚胡良娣往主身上抹了能招引虫子的药粉,那花园正是花朵盛开的时候,主这过去不得被蜜蜂盯了脸。”
姜鸢浅把手中的帕子递给花舞,花舞悄悄的用帕子在姜鸢浅身上掸了几下。
“主的心思巧妙 ,这帕子上药粉正好解掉刚刚的药粉。”
姜鸢浅唇边勾笑:“能进东宫之前,我清楚这东宫每年都死伤那么多妃妾,这里面能活下来的女人,各个都是蛇蝎心肠,我不同,我是最善良的人。”
花舞眼皮一跳,想到姜鸢浅的手段,暖洋洋的天空愣是让花舞的身上打了一个寒颤。
到了花园,胡良娣回头望着落后好几步的姜鸢浅嘲笑:“姜良媛怕不是昨个伺候了太子殿下,今日连路都走不动了”
一句话倒是让几人都眸色暗沉,望向姜鸢浅的目光更是有几分冷光。
姜鸢浅加快了脚步随着众人的脚步走到凉亭下,特意坐在了胡良娣的身边:“这花园倒是漂亮,还要多谢几位姐姐带妾一会过来赏花。”
胡良娣仰头望向一旁小路:“我就是在那与太子殿下巧遇,殿下赏赐我的耳坠,如今回想起来还真是仿佛就在刚刚。”
姜鸢浅望向胡良娣的耳坠子, 上面翠玉很是圆润确实是上品。
苏良娣忍不住搭话:“我都听你说了多少遍,不就是个耳坠子。”
张良娣笑道:“看来胡良娣是没什么可炫耀的了。”
胡良娣脸色僵硬,却还是十分得意。
闻着花香,丁昭训主动开口:“不如我们去采些花放在寝殿内吧。”
“好主意。”
众人起身移步, 胡良娣与丁昭训一路,刚要往左面走忽然被绊住脚下,姜鸢浅眼疾手快将胡良娣扶稳:“胡姐姐可要小心一些。”
“多谢。”
二人快步的远离几人,姜鸢浅喜欢玫瑰,站在玫瑰前也只是折了一支。
蜜蜂的声音嗡嗡作响,飞到姜鸢浅的身旁却自动调头不敢靠近。
苏良娣却是十分害怕,刚才胡良娣可不是只抹在自己的身上。
苏良娣的身上也有很多。
“苏姐姐,刚刚胡良娣一直靠近你,为何这采花来倒是离的那么远。”
“瞧瞧这蜜蜂怎么都在咱们这边。”
姜鸢浅后退几步,蜜蜂也只停留在苏良娣的身边。
苏良娣哪会不懂,看着姜鸢浅走远蜜蜂却一直在自己身边飞着,顿时明白过来。
“这胡良娣难不成是想利用姜良媛当挡箭牌,其实是要对我下手?”
张良娣身边的蜜蜂也有,但并不是十分靠近。
“苏姐姐,会不会是咱们误会?”张良娣后退几步蜜蜂直接冲着张良媛的衣袖飞去,甩掉后张良娣闻了一下衣袖,有股子没用过的香味。
“苏姐姐,胡良娣这是要对付你我。”
另一边姜鸢浅拿着玫瑰靠近胡良娣:“胡姐姐,我来提醒你一会可要小心一些?”
胡良娣被走过来的姜鸢浅吓了一跳,可看到姜鸢浅只采了一朵花,以为药力还不够,放下心来。
“此话是什么意思?”
姜鸢浅的眼神望了一下苏良娣与张良娣:“刚刚妾听说她们在说胡姐姐炫耀,前面有口井,若是真打起来万一给胡姐姐扔井里,那可就生死难料了。”
“姐姐防备一些,你看那块有个剪树枝的长剪子,胡姐姐若是发现不对劲,赶快用来防身。”
胡良娣皱眉,可看着苏良娣一脸愤怒的看着自己,不由得相信几分。
姜鸢浅抬手在胡良娣的耳坠子上摸了摸:“姐姐这个耳坠子是太子殿下所赏赐,姐姐有太子殿下的恩宠,妹妹不敢得罪胡姐姐,这件事情也算妹妹的诚意了。”
“妾有些害怕,前面还有许多花,妾过去看看。”
姜鸢浅前脚一走,胡良娣还在考虑真假,就看到苏良娣与张良娣拿着鲜花冲了过来:“胡良娣,好啊你敢害我们,看看这个蜜蜂。”
胡良娣心中清楚,这恐怕是刚才沾染,看着身后不远处的井口二人慢慢逼近,一旁丁昭训根本不敢阻挡。
胡良娣立刻蹲下拿起旁边长剪:“你们要干什么,再上前别怪我不客气。”
忽然几个蜜蜂开始要攻击苏良娣与张良娣,二人更是愤怒至极,直接一人按住剪子,一人冲上去抓着胡良娣的头发。
胡良娣以为自己要被扔进井中,手中立刻用了力气,剪子划破了苏良娣的胳膊 ,鲜血直接流了下来。
二人用力推着胡良娣,谁知脚下不稳向后几步栽倒,一个翻身胡良娣直接落入井中。
噗通一声
姜鸢浅笑嘻嘻闻着手中的玫瑰,看着眼前的胡乱十分满意:“她活不成了,害我可是要偿命的。”
姜鸢浅带着花舞走过去,看着许多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救胡良娣。
姜鸢浅拿起旁边的水桶,上面还有着绳子顺下去:“胡良娣,快抓住。”
胡良娣摸着两边滑溜溜石壁,心生恐惧,好不容易挣扎在水中抬起头。
哐当
一个木桶直接砸在头上。
姜鸢浅声音似是急迫:“这木桶的绳子是不是不够长啊!”
众人也纷纷点头,只是再次往下扔了几下。
全部都砸在胡良娣头上,哐当,哐当。
一下两下三下。
看着胡良娣从水中露出脑袋,又被砸下去花舞忍着笑意大喊:“胡良娣,快抓住绳子。”
苏良娣站在一旁慌了神,张良娣也爬到井边上一起帮忙。
周围的宫女太监也纷纷赶了起来。
姜鸢浅脚踩住的绳子松开往下又顺了顺,胡良娣赶紧抓住绳子,小太监在上面用力拉扯绳子将人从井中拉了上来。
胡良娣怒目望着苏良娣喊道:“苏良娣,你害我!”
还未等胡良娣再多说一句话,一口黑血直接喷涌出来。
整个人抽搐不止,当即毙命。
姜鸢浅用帕子擦擦手:“这胡良娣是怎么了?”
丁昭训望着胡良娣的嘴唇:“水...水中是不是有毒,胡良娣死了!”
众人四处往后退下,张良娣怎么也没想到好好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
“赶紧将人抬回去,我去回禀太子妃娘娘。”
姜鸢浅望着宫女小太监忙来忙去,也准备去明月殿看看热闹。
谁知苏良娣正准备悄悄离开,丁昭训看准拦在苏良娣的面前:“苏良娣还是一块去明月殿吧,不然等一会太子妃与太子殿下到了,再让苏良娣过去,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苏良娣稳住心神:“她中毒而亡跟我又没有关系,去就去。”
姜鸢浅走在后面,花舞扶着往明月殿走去。
“主,咱们去明月殿看看热闹,没准还能等来太子殿下。”
花舞说的有道理,姜鸢浅低头看了看衣裙整齐,脚步更是轻快许多。
“果然人死,我心情都舒畅了许多,晚膳你拿银子多去喊两个菜。”
“奴婢遵命。”
明月殿。
太子妃,钱侧妃,孙侧妃,张良娣,苏良娣,董良媛,吴良媛,姜鸢浅到,还有在明月殿的杨奉仪都过来了。
几个承徽,昭训奉仪害怕,只敢躲在殿内。
看着一屋子的人都在,姜鸢浅找了个角落,宫女上了茶倒是不错的养胃红茶。
太子妃本以为胡良娣只是落井,没想到怎么人就中毒了。
“那井封死了吗?”
“回太子妃,已经封死了。”
钱侧妃皱眉:“这花园中的水都是用来浇花栽树的,是谁往那里下毒的。”
孙侧妃哼笑,看了一眼苏良娣:“今日的事情太过巧合,怎么正好那胡良娣就落入井中呢。”
胡良娣的贴身宫女哭红了眼,青鸾跪在地上抹着眼泪:“求太子妃为胡良娣做主啊!”
苏良娣将衣服袖子拉开:“太子妃,都是胡良娣害妾在前,只不过是过去争论争论,谁想到胡良娣直接拿剪子刺伤妾。”
众人往苏良娣胳膊上看去,除了几个蜜蜂蛰的伤口,还有一个长长的血痕。
太子妃揉了揉额头:“让赶来的太医,先给苏良娣包扎。”
“是。”
孙侧妃叹气:“今日的事情倒是有些奇怪,你们一同去的花园,怎么就闹出了人命。”
张良娣也拉开衣袖:“太子妃,妾也一同被蜜蜂蛰了,太医刚才看过了,说妾二人的身上被人抹了吸引蜜蜂的东西。”
“胡良娣这是不想让我们好过啊!”
“我们走过去,胡良娣就跟疯了一般拿着剪子直接伤了苏良娣。”
钱侧妃看向丁昭训懦弱的样子:“你跟在胡良娣身边你说。”
“太子殿下到!”
众人齐齐起身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燕翌洬走进寝殿,坐在椅子上示意众人免礼。
太子妃望向丁昭训:“你继续说。”
丁昭训委屈的低头:“妾只是刚刚入东宫,跟着胡良娣身边不远处采花,出事的时候离胡良娣有两米的距离。”
“实在是不知道怎么了?”
太子妃又看向地上跪着的青鸾。
青鸾皱眉,想到姜鸢浅的挑拨,可胡良娣先陷害姜鸢浅在前,且这件事情后续发生根本无法牵扯姜鸢浅。
青鸾重重的磕头:“太子殿下,太子妃,都是苏良娣看我们主不爽,冲过来的时候似乎要打仗,那药粉奴婢不知。”
“是苏良娣也没有什么就误会胡良娣。”
“竟然直接将胡良娣 逼到井边坠井。”
苏良娣张口,却久久说不出话来,钱侧妃与孙侧妃在燕翌洬走进来后,根本不再掺和,保持着贤淑的模样坐在一旁。
燕翌洬望着殿内众人,都纷纷低着头不敢多言。
目光定格在角落里靠在椅子上姜鸢浅,正端着茶杯一口一口的喝着。
倒不像是来查出真相,反而像是看戏一般。
让燕翌洬的眉头松解一些,殿外王德海走进来:“殿下,奴才查了那水井是单独开采,刚派了人下去找太医看过了,水中无毒。”
姜鸢浅唇边勾笑,这场戏真好看。
众人神色更加精彩,青鸾直接崩溃:“都是苏良娣,都是苏良娣害了我家主啊!”
如今只要咬死其中一个,青鸾知道万万不可让胡良娣白白的死掉。
燕翌洬望向苏良娣:“在东宫私自动手,这毒如今查不到根源倒不能算是证据。”
“只是胡良娣毕竟是死了。”
燕翌洬转头看向太子妃,目光淡漠,威压却是让人不寒而栗:“苏良娣当初入东宫的时候,升的位份,还是太子妃举荐的。”
“臣妾不知苏良娣行径恶劣,求太子殿恕罪。”太子妃只觉得自己是无妄之灾。
燕翌洬收回眼神:“刚入东宫的时候,苏良娣还是一个昭训,那就做回昭训。”
“拖下去杖二十 以作惩戒!”
苏昭训惶恐摇头:“不关我的事,不要....不要。”
苏昭训转头看着周围妃妾一个个幸灾乐祸的样子,突然看到了姜鸢浅,一下子反应过来是姜鸢浅的挑拨。
“殿下,殿下,是姜良媛!都是她在背后谋划!”
众妃妾的目光纷纷落在姜鸢浅身上,美如媚兮侧头浅笑:“殿下,看来二十杖太少了些。”
苏良娣只觉得燕翌洬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带着寒意。
燕翌洬站起身走向姜鸢浅,将众妃妾的视线挡住:“拖下去,掌嘴用铁板二十!”
太子妃等人倒吸一口冷气。
钱侧妃与孙侧妃对视一眼眼神带着一丝琢磨。
张良娣更是吓垂头。
姜鸢浅起身行礼:“太子殿下,妾昨日尝着那桂花糕十分香甜,不如殿下也去尝尝?”
钱侧妃皱眉脱口而出:“太子殿下不喜欢甜食。”
姜鸢浅似乎有些惊讶:“那么甜滋滋的糕点。”
说罢,姜鸢浅轻轻抿了一下唇柔声笑道:“既然殿下不喜欢,那妾就全吃掉了,妾不知道殿下不喜,还望殿下恕罪。”
燕翌洬拦住又要行礼的姜鸢浅:“跟孤走。”
姜鸢浅点点头,抬眸的时候,发现太子妃的脸色十分难看,两个侧妃更是沉着脸神色复杂。
董良媛与吴良媛根本不敢相信,明明只是说姜良媛只是因为美貌得宠,可这怎么看都不太像。
迈步出了寝殿,太子妃与其他妃妾无奈的也准备离开。
只是院子里刚刚挨了板子的苏良娣还是一脸不服气。
姜鸢浅低头往燕翌洬身边缩了缩:“殿下。”
燕翌洬抓住姜鸢浅的手,却发现姜鸢浅有些手抖,顺着姜鸢浅的视线,这才发现苏良娣正在仇视姜鸢浅。
嘴里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似乎说着什么不干净的话。
“你去,亲自掌嘴。”
姜鸢浅更是娇弱,似乎吓的就要站不稳了,整个人都靠在燕翌洬的怀中软软糯糯:“殿下,妾害怕苏良娣再万一失控,这院子倒是没有井。”
“不如让花舞去吧。”
花舞的臂力相当强悍,当初可是一手举起铁鼎都没有问题。
太子妃等人的在身后望着姜鸢浅,不免有些耻笑,这姜鸢浅无非就是想在太子殿下面前,装柔弱罢了。
燕翌洬望向旁边的花舞,似乎没有什么印象:“去吧。”
“奴婢遵命。”花舞当着众人的面对走向苏良娣,旁边的小太监递过来铁板并不是特别宽厚,太监简单说了一下技巧。
这铁板虽然薄,可甩出去用的是巧劲让铁板反弹在脸上。
花舞这才明白为何刚才寝殿内那些主,都白了脸色。
这不跟以前训练暗器是一个方法。
“主,奴婢打几下。”
姜鸢浅像是为难一般,拿着帕子遮挡:“一下就行了,殿下要不算了吧。”
燕翌洬感受着姜鸢浅娇小可人躲在自己怀中,这种姿态让燕翌洬十分高兴。
啪!
巨大的声音让其他妃妾浑身一颤,都纷纷躲避不愿意去看苏良娣凄惨。
痛苦的嗷嚎声让苏良娣惨叫不已。
花舞连忙将手中的铁板扔给旁边的太监:“奴婢没有力气,实在是害怕。”
众人听着花舞的话,望向苏良娣这才发现刚才痛苦惨叫的苏良娣脸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别说伤痕,就是嘴角流血都没有。
姜鸢浅叹气:“还有十九下,既然是太子殿下的惩罚,让花舞去打,这一下也算是挨过去了。”
“剩下就让小太监去行刑吧。”
花舞适当行礼:“主心善,知道奴婢没有力气,让苏良娣少疼了一下。”
燕翌洬狐疑的看了一眼苏良娣似乎还未回过神,搂着的姜鸢的肩膀:“孤想尝尝你刚才说的桂花糕。”
“妾遵命。”
太子妃等人站在原地,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一般,钱侧妃更是双眼通红带着身边的宫女行礼后匆匆离开。
孙侧妃无奈:“之前钱侧妃因为给殿下送桂花糕还被训斥了一顿,如今这 ......东宫的天怕是要变了。”
孙侧妃火上浇油后行礼:“臣妾告退。”
张良娣与董良媛,吴良媛在身后看着小太监又打了一铁板。
只看着苏良娣的脸瞬间肿胀起来,嘴角慢慢溢出鲜血。
苏良娣垂下头吐出五六个牙齿和血水。
小太监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中的铁板,这自己刚刚只是用了正常的力气。
太子妃吓了一跳连忙吩咐:“手轻着些,太子殿下只是让你罚她,又不是让你杀了她!”
“奴才遵命!”小太监连忙慌张躬身应道。
太子妃甩袖离开,其他妃妾也纷纷离开。
留下的春风春荷处理胡良娣的尸体。
小太监得了太子妃的命令,只用了三成气力,但直到结束苏良娣足足吐了出来十多颗牙,还都是一侧。
正好就是花舞打的第一下的位置。
苏良娣被抬回了惜云殿,东宫彻底安静下来。
众人都在猜测这次的事情到底与姜鸢浅有没有关系。
听竹殿内。
燕翌洬吃着桂花糕,桂花的清香留存口内,本不爱吃甜食燕翌洬吃下一块后微微蹙眉,又尝了尝桂花茶。
味道算是不错。
靠在燕翌洬身旁,姜鸢浅凑近,凑近,再凑近,鼻尖轻闻着燕翌洬脸颊上沾染的桂花香。
蜻蜓点水亲在燕翌洬的薄唇:“果然香甜。”
一双大手捏紧杨柳般的腰肢,微微上举,燕翌洬直接将落跑的人重新捉回来加深这个吻。
“今个浅浅的样子倒是有些柔弱,孤一直以为你是坚韧的性子。”
“妾不是,妾需要殿下保护。”
姜鸢浅呼吸有些急喘,心想:不被保护的人就不被惦记。
你保护你的,我杀我的。
燕翌洬摘下姜鸢浅的发簪,长发落下像瀑布一般遍布在胸前。
“明日跟孤一起去凤仪宫。”
姜鸢浅坐起身,一脸认真,语气却有些不自信:“殿下,是要带妾一同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燕翌洬挑眉点头:“母后听闻孤给你升到了良媛,倒是想着看一看。”
“选秀的时候也只是看了画像,她好奇看看你对你也好。”
姜鸢浅默默点头:“妾遵命。”
燕翌洬拿起旁边的桂花糕又吃了一块:“母后似乎也喜欢甜食,可惜孤随了父皇,不过偶尔品尝,也不错。”
姜鸢浅心中明白,这恐怕是燕翌洬故意将皇后的喜好告诉自己。
真是个好人,今夜别走了:“殿下好意,妾必要报恩啊!”
清晨。
看着去凤仪宫的轿子,太子妃不高兴直接挂在脸上。
“姜良媛,你自己是个什么身份,难道你不清楚?”
站在太子妃身后的姜鸢浅也算是看的清楚,太子妃当真是最后一个才知道自己要去请安的人。
姜鸢浅保持着笑容:“听闻皇后娘娘风姿端庄,仪态万千,妾有幸一睹仪容,妾一定恪守规矩。”
“放肆!”太子妃转身轻蔑的望向姜鸢浅。
“今日请安只有太子殿下与本宫同行,连两个侧妃都不曾前去,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还不滚回你听竹殿。”
姜鸢浅闻言站直了身子,算计着时辰恐怕 燕翌洬也快来了。
“太子妃真的不让妾跟着,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说了,让妾......”
“你闭嘴!”
太子妃上前一步威逼:“你不用以为你那狐媚的模样可以勾引太子殿下,这东宫的后殿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姜鸢浅露出祈求的样子,赶紧行礼:“太子妃娘娘,妾今日早起好不容易梳妆打扮,从头到脚都是太子殿下赏赐下来的。”
“就让妾跟着去吧。”
太子妃冷哼一声,看着姜鸢浅今日这身衣服倒是靓丽,自从姜鸢浅入了东宫,这才几日后殿事情频发。
“来人,把姜良媛身上的首饰外衫全部褪下。”
太子妃胸口的憋着闷气,让一旁小太监上手:“扒了她,直接给她送回听竹殿,谁要是敢让殿下知道风声,本宫撕了你们的嘴!”
花蕊与花舞护在姜鸢浅前面。
姜鸢浅示意二人不必真的阻拦。
这不是正好正中下怀,这时候不抓紧机会,更待何时。
太监们看着姜鸢浅护着的衣服,又有两个宫女挡着,只能先拔掉姜鸢浅发间上钗环。
如今天气炎热,姜鸢浅捂着领口直接冲了出去。
“主。”花蕊,花舞二人一同追上去。
太子妃皱眉:“一群废物,竟然让她跑了,快去前面堵住太子殿下过来位置,别让姜良媛告状。”
“春风,你跟着去。”
“奴婢遵命。”春风行礼跟了出去。
姜鸢浅边跑边将自己的外衫肩膀位置撕开,用手将口红抹乱,路过的宫女太监懵了一般看着。
花舞追上姜鸢浅:“主,这是去哪?”
“东宫不是有一个娄塔!”
“你们在底下喊的动静大一点,我上去装装样子。”
花蕊也追了上来:“主,这塔十五六米高,不会出事吧。”
姜鸢浅摇摇头:“没事,花蕊你回到刚刚太子妃那,太子殿下应该也快过去了,尽情发挥吧。”
“尽情?真的?”花蕊嘴角露出笑意,还未等姜鸢浅说完,转身就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大哭大喊。
花舞叹气:“主,花蕊的疯病不会犯吧?”
“不会,犯了我再给她喂两颗药,该发泄的时候就要发泄。”
姜鸢浅转身直接往塔上跑,据说这塔是之前太子为了看皇宫景色特意命人建的。
姜鸢浅跑到顶,那些一点药粉抹在脖子上和胳膊上,肌肤被抹过药粉的位置,都出现红紫,倒是像被人掐拧过的。
“主,你可别想不开啊!”
“太子殿下马上就来了。”
姜鸢浅看着聚集过来许多宫女太监,这个位置很好,姜鸢浅都怀疑燕翌洬搭建这个塔是为了观察皇宫中的异动。
往远看去,还可以看到花蕊正在发疯,姜鸢浅则翻身坐在塔的边沿。
将裙尾快速缠在内侧,虽然缠绕可也讲究方法。
帛巾也跟着一起,能更保险一些。
姜鸢浅不许任何人上来,就坐在那默默看着风景。
另一边燕翌洬看着太子妃一个人站在那等着,有些纳闷。
“太子殿下走吧。”
“姜良媛呢?”
“姜良媛身子不适,跟臣妾请示回去歇着了。”太子妃镇静的样子让燕翌洬有些怀疑。
还未等开口就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你要逼死我家主子。”
“你不如逼死我。”
花蕊看着燕翌洬冷峻的样子,心中已经胆怯两分,可身子却跟上脑子的指挥。
直接跑到二人面前,王德海吓了一跳,连忙护驾。
谁知花蕊直接跑到轿子上大喊一声:“嘚!你个老妖妇,嫉妒我家主子得宠,让那么多太监扒光我家主子,太子殿下赏赐的东西你都要让太监拔下来。”
“你真是与太监一样腌脏!”
“我家主子被你逼的活不下去,要跳塔,那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不活了,我也不活了。”
“你个老妖妇你真是表面清高,背后玩的花花,想看是吧。”
“我脱给你看。”
花蕊破口大骂,一边骂一边直接将鞋子踹飞到太子妃的头上。
看着没砸中花蕊手脚麻利直接解开外衫,随后就开始脱外裤。
脱下来的衣服更是连着唾沫直接的吐向太子妃。
直到看见花蕊只剩下一个肚兜,一个寝裤才众人才反应过来。
“王德海,还不赶紧!”太子声音响起
王德海连忙捡起衣服爬上轿子跟自己徒弟小方子一起给花蕊穿戴。
“我不穿,我赤条条的来,我要赤条条的走!”
“主马上跳塔见阎王,我要跟着去伺候!”
花蕊看着吓得花容失色的太子妃,更是瞪着腿就要去踢:“我主子就是被你逼死的,你要看我主子的身子,你个老妖婆!”
小方子紧紧捂住花蕊的嘴,王德海直接用手掌将人劈晕,这才与小方子手脚麻利给花蕊胡乱套上。
“快送回听竹殿。”
燕翌洬转头看了一眼太子妃,什么都没说快步奔向娄塔。
太子妃无奈气的脸成了猪肝色,知道事情闹大了,这花蕊胡乱说话更是让自己无法辩解,只好跟身后追了上去。
等燕翌洬去的时候东宫的妃妾能来的都来了。
宫女太监更是将的娄塔包围。
这等热闹百年不遇啊!
燕翌洬从远处走来的时候还看着姜鸢浅是坐着,到了跟前竟然看着姜鸢浅已经站在了塔的边上。
身上的衣服也被扯乱,露出胳膊上,脖子上全是受伤的青紫,头上没有首饰,长发散落,整个人破碎的不成样子。
“浅浅,孤来了,你先下来。”
姜鸢浅缓缓低头声音带着委屈带着哽咽,又或者带着一些洒落:“太子殿下,原来这东宫容不下妾,太子妃善妒,当众让那么多小太监扒光妾,妾拼死挣扎逃脱出来,可妾已经没脸再伺候殿下了。”
一颗颗晶莹剔透泪珠从眼中流落,姜鸢浅不再理会下面的动静,抬头看着天空眼睛也逐渐暗淡。
太子妃苦苦经营东宫多年,竟然让一个刚入后殿的小小良媛给算计到没有退路。
“本宫只是让你回去,知道自己的身份,穿的那般妖艳你是想把太子殿下和东宫的脸全部都丢尽吗!”
燕翌洬侧身直接一巴掌扇在太子妃的脸上:“放肆!”
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跪在地上,钱侧妃与李侧妃更是不敢置信,太子当众掌掴太子妃,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曾经风光无限的钱侧妃也没见过。
太子妃摸着脸颊,也跟着跪在地上:“殿下是要包庇那贱人吗?分明是她来挑拨.....”
“太子妃这个位置,你若是坐不了,就换别的人,一品大臣家的嫡女不止你一个!”
燕翌洬目光扫向一旁的妃嫔,还有跪在周围的宫女太监。
“姜良媛的位份是孤的命令。”
“入凤仪宫给皇后请安,也是皇后亲自召见。”
“那些首饰衣服还有众多赏赐是孤做主派人送过去。”
燕翌洬俯视看向太子妃:“怎么到了你口中,都是姜良媛自己的主意!”
太子妃心中一惊,抬头望向燕翌洬:“殿下,姜良媛什么都没说,她....她故意的。”
一旁花舞往前爬了几步:“殿下,可要救救主下来,我们主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花蕊更是急的发了病,若是主不在了,求殿下允许奴婢立刻随主一同离开。”
太子妃转头,刚看向花舞,就见花舞吓的连忙又往后退了好几步。
燕翌洬抬头望向娄塔,按照自己对姜鸢浅的了解,她不会的......
她的目的应该是自己啊!
姜鸢浅感受到燕翌洬的视线,低下头笑道:“殿下,妾终于要自由了。”
燕翌洬心中咯噔一下。
“主!”
“来人!”燕翌洬同时开口。
姜鸢浅直接站起身一跃而起,众人吓的尖叫声不止。
谁知姜鸢浅没有落地,而是因为衣裙太长挂在空中,姜鸢浅把自己身上的缠着的帛巾拽开,人又往下掉了一米。
又是一阵惊呼,东宫的暗卫已经冲向楼塔高处,王德海也悄悄带着人到了塔尖。
燕翌洬看着衣裙马上就要撕裂开,忍不住庆幸。
探身看着姜鸢浅还在用力解开腰带,眼中那沉寂的样子似乎真的被逼的到了极限。
燕翌洬翻身越过娄塔,塔下的钱侧妃众人纷纷喊着太子殿下。
燕翌洬一手抓住姜鸢浅的手腕,第一次发现那手腕纤细的可怜,感觉稍微用力就能折断一般。
将人用力拽起,随后翻身落地。
姜鸢浅沉默可也只是紧紧搂着燕翌洬:“殿下。”
阳光照在发丝姜鸢浅的脸色惨淡如霜,风轻轻扬起长发,整个人都带着几分凄凉孤冷。
燕翌洬什么都未曾说,只是指尖发麻,似乎刚刚就差一点就要失去怀中瑰宝。
下了娄塔,燕翌洬停住脚步,眼神了冷漠的看向众人,幽深的眸底似乎涌动着辩不分明的情愫。
“太子妃违抗皇后懿旨,苛待妾室,禁足。”
太子妃抬头望向燕翌洬忍不住哼笑一声:“殿下难道不相信臣妾?”
“人是不是你逼的?”
“是。”
“滚开。”
燕翌洬搂着姜鸢浅缓慢离开,姜鸢浅得逞笑意被头发遮挡却与太子妃对视。
你输了。
没有声音,只有口型,可太子妃一眼就看了出来。
周围的人四处散去,不敢招惹。
孙侧妃与钱侧妃往另一侧走着,看着太子妃被扶着起身走上前。
钱侧妃落井下石咳嗽几声:“看来这次太子殿下可是真生气了,这违抗懿旨的事情,恐怕这个时辰太子殿下没去凤仪宫,很快也能知道东宫的事情。”
“真是弄丢了西瓜,挑芝麻。”
钱侧妃本就瞧不上太子妃的心胸,这下子可有机会说上几句。
钱侧妃迈步离开,孙侧妃走上前行礼:“娘娘别跟钱侧妃一般见识,如今还是想想该如何解释。”
孙侧妃也算是跟着太子妃身边混的,如今太子妃若是出事,自己恐怕也对付不过钱侧妃。
“皇后那自然看得清这般小把戏,只是太子殿下....”
太子妃捏紧了帕子迈步离开。
东宫忽然安静袭来,所有人都清楚如今太子殿下动怒,不用往前凑合。
听竹殿内
燕翌洬正与凤仪宫皇后身边的杜鹃一同说话。
“皇后娘娘担心,这才命奴婢来看看,没想到正好看到了刚刚的事情,太子殿下先处理好东宫的事情,过后再回凤仪宫去回禀。”
燕翌洬点头:“母后那有劳姑姑为姜良媛美言几句,孤怕母后担心。”
杜鹃压制住嘴角笑意:“奴婢遵命。”
走出东宫,杜鹃加快脚步,这般好玩的事情绝对要自己亲口讲给皇后娘娘听。
燕翌洬往寝殿走去,走到窗边的时候却停下脚步。
花蕊吃了药已经平复下来,与花舞二人守在床边:“主,你刚刚吓死奴婢了,这要是掉下来肯定是要摔死的。”
“死了也好,就不必圈在这屋子内,不必被人压迫。”
“之前我做了决定以为入了东宫能过些安稳的日子,倒是我将事情想简单了,还比不上宫外.....”
“又或许宫内宫外都不好,我的命就该早些交代出去,成了一盘散沙,才真正的自由。”
燕翌洬抬脚走进寝殿,床上的姜鸢浅立刻下了床跪在地上:“花蕊无意冒犯,都是被逼无奈,求殿下恕罪。”
“都退下吧。”
花舞花蕊二人被燕翌洬声音吓到,连忙起身退出了寝殿。
姜鸢浅一副我见犹怜却盛满倔强,抬头望向燕翌洬昔日灵动清亮的眸子里空洞洞的不见神采。
“殿下可要罚妾?”
燕翌洬大步走过去将人拥到床上,解下腰带直接捆住姜鸢浅双手。
一只大手从腰际滑向脖颈,微微用力控制着姜鸢浅双眼与燕翌洬对视着。
“若是你以后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孤一定将你毁尸灭迹!”
姜鸢浅愣了一下:“殿下,没有妾也会有其他.......”
不等姜鸢浅说完,一个沉重又霸道吻落了下来,燕翌洬将困住的绳子缠绕在床头的位置。
“不许推孤。”
姜鸢浅的双手刚要挣扎开,却想起太子不知自己会武,一个弱女子,能挣扎开哪会让人心疼。
可就算没有双手,也不碍事。
姜鸢浅的衣裙已经被扔落在地上,床帐落下。
纤细笔直的长腿微微勾起,燕翌洬的吻从下至上,贴在姜鸢浅耳旁悄声低语:“捆住了手,可还要孤不往深处去?”
姜鸢浅侧头咬在燕翌洬耳垂,这无形中倒是像给燕翌洬更多动力。
双手轻轻抬着姜鸢浅的腰间,似乎寝殿内传来低落的声音。
金银花水杯似乎被推倒,大鹏展翅腾空而起,似乎要飞到最高最深处最顶点。
唇齿间交换着情意,令人沉醉。
午时
姜鸢浅无力的抬头:“殿下,这可是白日。”
“就允许你白日寻死,不许孤作乐?”
燕翌洬轻拂姜鸢浅腰肢,搂入怀中:“孤最后再说一遍,许你胡来,不许你死。”
“你的命如今是孤的。”
姜鸢浅一口咬在燕翌洬的肩膀,可又不敢用力放开:“殿下,有人欺负妾。”
“给孤争点气,欺负回去。”
“妾怕欺负不过。”
“你若是打不过,就来求求孤,孤帮你杀了他们。”
姜鸢浅眼前一亮:“为何殿下如此宠爱妾?”
“因为你最漂亮。”
姜鸢浅低头看看紧贴着燕翌洬手臂的云团:“等妾年岁再长大一些,就更漂亮了。”
燕翌洬叹气,将人搂紧后轻轻吻在额头:“孤还有事情去处理,你若是不愿意出去就对外说受惊需要静养。”
姜鸢浅用被子卷住身子,靠在枕头上看着燕翌洬起身更衣,样貌英俊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在想什么?”
“妾也喜欢太子殿下英俊。”
燕翌洬笑道:“那孤也要保持容貌。”
看着燕翌洬离开后,姜鸢浅揉了揉自己的腰,心想:明明燕翌洬年轻又英俊,体力好又愿意偏向自己。
为何之前总去惦记靖王,就算是皇帝最小的儿子,可年纪也有三十。
燕翌洬如今才二十三,正是如狼似虎的好年纪。
“花舞,快来扶我沐浴。”
花舞脸色不悦从殿外走进来,吩咐宫女将热水抬进来后,命人退下。
“怎么了?”
“靖王爷派人将消息送进来了。”
姜鸢浅起身,脚步发软从床上走到沐浴的桶内十分酸软,靠在热水中这才感觉缓解。
花舞拿出纸条后递了过去。
打开纸条后上面上面内容是让她去查赈灾银子要走的路线,还有让她不必恩宠太盛,身份引人怀疑。
姜鸢浅漆黑的水眸中,蕴含了这世间最浓稠的恨与恶意:“他既然要,我就给他。”
燕翌洬走到东宫许久,回头看着娄塔的方向,什么事情超出了掌控,那就要有所决断。
“王德海!”
“奴才在。”
“拆了娄塔,种上玫瑰花圃。”
王德明心中震惊:“奴才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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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内
杜鹃将自己所看到的事情全部讲了一遍,看着瓜子人吃完,又从一旁拿出扒好一盒重新放在桌子上。
榻上倚靠的美人气度雍容,身上红色金丝凤凰宫装更是让人不敢直视,手中拿着瓜子仁一颗颗放在口中。
“她当真跳了?”
“是,奴婢还以为是装装样子,真跳了。”
皇后面上潺潺笑意似乎要融入所有的温柔:“比本宫还要狠,看来太子喜欢的人倒是真的能让本宫喜欢。”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快让他进来,本宫看他是如何求情的。”
杜鹃偷笑:“娘娘,太子殿下向来是个嘴硬的。”
“皇帝也是嘴硬的,不也向着盛贵妃?”
皇后起身坐直了身子,拿着糕点吃着。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燕翌洬走进寝殿,直接跪在地上。
皇后挑眉看了一眼惊讶的杜鹃,语气倒是冷漠几分:“本宫说了,你如今已经封为太子,不必行大礼。”
“儿臣是来请罪的。”
皇后叹气:“人呢是你宠的,太子妃也是你罚的,太子妃可以罚,可禁足你连个时间都没说。”
“怎么打算将正妻不放出来了?”
“你这样做,岂不是给五皇子与盛贵妃机会?”
燕翌洬低着头,心中自然清楚,如今朝中局势变动,自己必须要让太子妃身后的丞相府稳定支持自己。
皇后敲了敲桌子:“起来坐下。”
燕翌洬听话的站起身坐在榻上,皇后朱唇轻启,眼里闪过一抹微妙的神色:“太子妃就算是有错,可身为妾室也不该如此僭越。”
“你将人从位份升上去,又宠爱过头,这似乎不是好事。”
“母后,之前儿臣跟母后所说的那个人,就是姜良媛?”
皇后似乎看透一切,看着燕翌洬拘束的样子,让人倒是觉得有些可爱:“哦哦哦,就是那个奉命要杀你,给你下毒差点毒死你,最后又救了你的那个刺客?”
“本宫的儿子,果然跟狗皇帝不同,口味总是有些独特。”
燕翌洬立刻看向殿门的位置:“母后。”
皇后哈哈大笑:“这是凤仪宫,没事的。”
“这么有趣的人靖王爷竟然舍得放手,看来他的计划已经差不多了。”
“姜良媛以下犯上,罚姜良媛到凤仪宫听训三日。”
燕翌洬抬起头有些错愕:“母后,都是儿臣一时冲动没有考虑大局,母后.....”
“果然有狗皇帝的半份血缘,一样的不了解本宫,本宫可都是为了你。”
“ 总是这般所欲所求,伤身子,女子精养为宜才能为你生下子嗣。”
燕翌洬听完还是苦着脸色:“母后,儿臣好不容易刚得到的人.....”
皇后笑骂拔下头上金簪扔给燕翌洬:“憋着,滚出去!”
燕翌洬接过金簪,行礼退下。
王德海跟在燕翌洬身后不敢出声,燕翌洬将金簪扔给了王德海:“送去太子妃那,隆重点。”
王德海立刻明白,这隆重点就是让人清楚皇后娘娘赏赐了太子妃,让太子妃在东宫的面子能够捡回来一些。
可看着燕翌洬的神色,这般送出去的东西,恐怕要让太子妃回一个大礼才行。
走到宫门的位置,燕翌洬情绪缓和与平常无异。
“参见皇叔。”
靖王爷站在那气度不凡,似乎是在特意等着燕翌洬。
“太子有功夫陪本王去前面旺兴楼看个热闹?”
燕翌洬点头:“皇叔既然相邀,孤自然愿意相陪。”
靖王坐上马车后,燕翌洬也跟着坐在上面。
二人到了旺兴楼的包间,坐在窗边望着楼下正在赤身拼拳头的两个莽夫。
周围的散客忍不住叫好。
小二将茶水点心端上来后,也看出二人身份不一般,连忙退了出去。
“皇叔今日倒是有些闲情雅致,不像是东宫都快着火了,还要去找母后帮忙。”
燕翌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放下茶杯。
燕麟目光望着楼下的正打的热火朝天的二人:“太子既然来了,不如下一个赌注?”
“什么赌注。”
“若是穿红的那人赢了,你放姜鸢浅出东宫。”
“若是穿黑的那人赢了,你可以跟本王提三个条件,本王都答应你,只要你放姜鸢浅出东宫。”
燕翌洬看着桌子上桂花糕忽然拿起一块,吃了一块味道倒是不错。
“原来皇叔这是后悔了?”
燕麟皱眉:“你不愿意?你可不要忘记,姜鸢浅原来就是本王的人,本王既然有本事将人送进去,自然会将人接出来。”
“只是不想做的那么难看。”
燕翌洬再次拿一块桂花糕:“皇叔当初围堵孤,那刺客似雨滴般追杀孤,让浅浅入东宫是对孤的补偿。”
“皇叔不也是担心此事让父皇知道,暴露皇叔的野心?”
燕麟握紧拳头,听见燕翌洬亲昵喊着浅浅,顿时胳膊上的血脉扩张:“本王将人交给你,可没说让你将人逼死。”
“既然太子护不住,本王就将人接回去。”
“太子是选择黑衣的,还是红衣的?”
燕翌洬松弛的向后靠着:“浅浅不是货品,不是玩物,是孤的女人,孤不会将她用来交换获取利益。”
“再说了,皇叔以为孤是什么人?东宫又是什么地方?”
“若是皇叔有办法将人弄出去,那皇叔不妨试试。”
燕翌洬迎上燕麟的视线,似乎带着一些挑衅:“皇叔以后不要在孤面前提起浅浅,若是皇叔惦记侄儿女人的消息传出去......那死的不会是浅浅,只会是皇叔。”
燕翌洬站起身,燕麟不得已抬头,愤怒的双目对视:“你既然清楚姜鸢浅的身份,他是本王的人,为何还要留在身边?”
“孤喜欢。”
“皇叔,管好你的嘴,浅浅可不知道孤清楚这些事情。”
“若是浅浅清楚孤知道的事情,那皇叔以后就别想知道浅浅任何事!”
燕翌洬走向门口忽然回头:“皇叔岁数不小了,还是早些成婚吧,毕竟孤能让浅浅做真正的女人。”
“燕翌洬!”
茶杯砸碎的声音响起,燕麟倒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王爷息怒,太子殿下就是故意激怒王爷。”
燕麟摆摆手心情平静下来,看着最后楼下是红衣的人胜出,慢慢露出笑容:“本王可是救命之恩,浅儿是本王带在身边多年的人,与你没有感情的 。 ”
燕麟让肃严去准备,只要姜鸢浅传出消息,立刻让她重伤太子。
燕麟嘲讽的笑道:“本王倒是要看看你被心爱的人刺伤,你还会不会要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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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内。
王德海前去同心殿的事情很快传遍了东宫。
皇后本还有些忧心如酲,看到王德海手中的金簪立刻兴奋的站起身:“这不是皇后娘娘的?”
王德海递过去后躬身:“太子殿下今日去了凤仪宫,皇后娘娘知道这件事情后没有说其他的。”
“而是将这个金簪郑重要赏赐给太子妃,皇后娘娘的意思,太子妃应该明白。”
“如今太子正处于朝政形势严肃的时候,东宫的后殿还要让太子省心才是。”
太子妃拿着金簪感动不已:“本宫也确实有错,没有问清楚就让人动了手,这件事情确实是该罚。”
“太子殿下呢?”
王德海没有隐瞒:“太子殿下去了听竹殿。”
太子妃脸色冷了下来,王德海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太子妃的神色再次开口:“皇后娘娘命姜良媛前去凤仪宫听训三日。”
“什么?”太子妃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让皇后如此在意,更没想到皇后为了给自己出头,竟然要亲自训斥三日?
太子妃喜笑颜开:“本宫知道了。”
王德海行礼:“皇后娘娘说了,三日后让太子妃前去凤仪宫将姜良媛接回来。”
“本宫知道了。”
王德海离开后,太子妃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的打量金簪,一旁的春桃有些好奇太子妃为何会这般激动:“娘娘,这不过是个金簪为何娘娘这般看重?”
“你不知道,这金簪乃是当时太后在世的时候赏赐给皇后娘娘的封后赏赐。”
“皇后娘娘以表心意时常佩戴。”
“如今这金簪到了本宫手中,自然以后坐上那后位的人是本宫。”
“皇后娘娘让姜良媛前去,必会狠狠的磋磨她!”
春桃福身:“恭喜太子妃娘娘就快要如愿以偿,有了皇后娘娘说话,三日后娘娘就可以解开禁足。”
太子妃轻哼一声:“你没听见刚刚王德海的话,朝政如今局势不稳,太子殿下需要本宫的父亲扶持。”
“前面有靖王爷运筹帷幄,后面有五皇子虎视眈眈自然是要给本宫个台阶。”
太子妃倒是感觉自己有些扬眉吐气:“你去写上十遍女德女训,到时候本宫亲自交给太子殿下,表示本宫管理后殿的心意。”
“三日的时间,听竹殿你看着安排,本宫要姜良媛的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