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辽滕梓荆是小说《从庆国开始浪迹诸天搞事情》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天无疆兮辄霜寒写的一款男频衍生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从庆国开始浪迹诸天搞事情》的章节内容
吴辽一个精神恍惚,用力地眨了眨眼,视线聚焦,眼前的事物逐渐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深墙大院,青砖绿瓦。
层楼叠榭,古色古香。
正在发呆,头顶忽然响起了一道清朗的声音!
“好贼子!竹笋投毒,就是你做的吗!?”
吴辽抬头望去,眼前是一个乍看之下俊美至极,细看却像纯血二哈的少年,正手持一柄利剑,剑尖直指自己。
什么鬼???
吴辽感到莫名其妙,左右张望,抬起右手指向自己:“不好意思,你说的是我吗?”
少年气笑了:“难道这里还有别人?”
吴辽再次左右张望,这里是如此的陌生,除了自己和眼前的少年以外,只有一个被堵住嘴绑在柱子上的中年人……
少年眉头微皱,略一思量,当即不再废话,刺剑上攻!
“拿下你再问话也不迟!看剑!”
吴辽瞪大了双眼,略显惊恐,亲眼看着眼前的少年从高墙上飞身跃下!
剑身映照着阳光,反射出一道冷芒,宛如银白匹练!
吴辽连忙摆手,仓皇后退!
“喂喂喂!杀人啦!”
脚下一个拌蒜,一屁股跌倒在地。
少年身似闪电,速度惊人,须臾之间便已来到吴辽身前,利剑直指吴辽面门,距离甚至不足两厘米!
“哈哈哈哈哈!原来是个无胆鼠辈,凭你的胆色,背后必是有人指使!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在府上下毒?!”
吴辽只觉得面庞刺痛,剑尖明明离自己还有距离,却有一种无形气浪打在脸上!
“大侠饶命!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我刚醒过来你就出现在我面前,还拿着一把剑要杀我!还有你说的下毒,下什么毒?!给谁下毒?!”
少年眼神一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吴辽,一股怪异之感充斥心头。
“哼!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若是知道我的老师是谁,必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装傻充愣!”
吴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非常标准的职业化假笑,耗尽了他整整35年的人生阅历!
连忙解释道:“首先,我刚才真的真的真的没有说谎!其次,我也确实不知道你的老师是谁?最后,我...我我...我我我...”
说着说着,吴辽感到难受极了!
喉咙仿佛吞了刀子,火辣辣的痛!
脑子变得昏昏沉沉,鼻腔堵塞,呼吸不畅!
整个人的感觉,简直和得了新型流感一模一样!
看到贼子毒发,少年收剑,十分得意地上前一步,左手很是用力地摁在吴辽的肩膀上,五指扣住肩胛骨周遭穴位。
“你现在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可以解毒,若是再不从实招来,到那时毒入肺腑,纵然是大宗师也难救你!”
“毒?!你你你......你居然给我下毒!?”
生命受到威胁,久违的智商反而重新占领了高地!
吴辽从一开始的迷茫、到懵逼、到惊吓、再到慌乱,终于冷静了下来,开始分析眼下好似是必死无疑的局面。
他盯着身前近在咫尺的少年不断打量,这熟悉的容貌,这诡异展开的剧情,心里咔咔咔一顿分析,逐渐接近了真相!
“哎!你等会儿,你先等会儿!让我猜一猜…你肯定不姓张对吧!?”
“哈!你既动手,难道不清楚我姓甚名谁?你背后之人怎会派遣如你这般蠢笨的人物?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少年的句句反问,嘴角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那一副智计在胸的模样,是那么的神采飞扬!
吴辽:ε(┬┬﹏┬┬)3,我得罪的可能不是人...
而少年这打扮、这贵气、还有这扑面而来的满满逼格,吴辽福灵心至,脱口而出!
“你是徐凤年还是范闲?!”
少年问道:“徐凤年是谁?”
破案了,真相大白了!
吴辽再次脱口而出:“卧槽!你还真是范闲!???这里是儋州!???”
范闲瞬间惊疑不定,他听到了两个无比熟悉的字,心里同样直呼卧槽,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吴辽!
“滴,宿主已认出此世界天命之人范闲,系统激活”
“吴辽”
“精:4”
“气:0”
“神:10”
“世界:庆余年”
“身份:滕梓荆(七品下)”
“宿主肉身已覆盖至此世界”
“精:32-6”
“气:23”
“神:19+10”
“能力:飞刀术(七品上)、核辐射能量(六品中)、拳脚兵器(五品上)、轻功(四品下)”
范闲发现吴辽居然两眼放空,发起呆来,忍不住喝问道:“你到底是谁?”
吴辽暂时没有理会,直到他看完系统光幕上显示的信息,目光脱离,才重新看向身前蹲了下来的范闲。
他回想着庆余年的剧情,没来由的,噗地一声笑了起来,整个人的状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松弛了下来。
范闲却是恼了:“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吴辽没再强撑,干脆利落地呈太字形平躺在地面上,笑着说道:
“天王盖地虎!”
范闲听得一愣,重活这一世的18年来,第一次听到如此熟悉,完全是印刻在两世灵魂深处的暗号,想都没想便顺口接道:
“宝塔镇河妖!”
“哈哈哈哈!”
吴辽笑地很开心。
范闲却是:0ДQ!!!
真·大小眼实锤!
接着,吴辽再次说道:
“奇变偶不变!”
“符号看象限!”
范闲再次无缝衔接!
两个人对上暗号,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彼此。
突然,范闲问道:“大锤多少钱?”
吴辽抬手比划了一个八:“80!”
“卧槽!”
范闲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他一边连呼“卧槽!卧槽!”,一边扶起吴辽,心里的激动、紧张、疑惑、害怕等等等等,简直复杂到了极点!
“兄弟,先给我解毒吧,刚才我可没有说谎,忽然清醒过来确实有点懵!不过现在全都想起来了,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无论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
范闲欲言又止,重重地点了点头,掏出一个瓷瓶取出一粒药丸,喂给吴辽。
吴辽见状,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而他的这一行为无疑使得范闲心中更加相信了几分。
当然了,解毒需要一次吃两粒药丸,一粒药丸只能压制。
范闲没说,吴辽没问。
“唔!呜呜呜!呜呜呜...”
仍旧被堵住嘴绑在柱子上的菜农老哈,内心狂呼:范公子,范爷,你倒是先救救我啊!
范闲引着吴辽,一路穿林走廊,避开了范府的护院和家丁,前往一处独立的院落。
行走中,两人都没有搭话。
只有快走的步伐显示出范闲的心里绝不平静,而吴辽却将注意力再次放在了系统上面,查看起了相关细则。
两分钟后,他就明白了一切。
诸如:系统名为“诸天命运偏移系统”,宿主无论采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够改变诸天角色的命运轨迹,造成偏移,系统即可获取能量,并为宿主发放奖励。
而发生命运偏移的角色,其在原本的世界中占有的权重越高,系统可以获取的能量则相应的越高,宿主的奖励自然更是水涨船高。
其次:正常普通人的巅峰状态数值为10。
“精”是指人体生命的有形元素,包含固体状态和液体状态,泛指力、敏、耐等等;
“气”是指人体生命的无形元素,气体状态,比如《庆余年》世界中的真气,也就是核辐射能量,亦算是气的一种;
“神”是指人体生命一切活动的统合状态,泛指智、灵、意等等。
综上所述,三项数值中,但凡有任意一项数值达到10,在《庆余年》世界中便算得上是一品武者或修士。
吴辽:没想到我的神居然有10(~ ̄▽ ̄)~,气为0我能理解,可为毛我的精只剩下4点了啊[ヘ]!?
难道是因为我没日没夜地和三上老师、枫老师、有菜老师等一众老师们学习技术,以付出精为代价才换取的神吗???
我不会快要死了吧o(╥﹏╥)o!?
内心一顿吐槽,吴辽暗暗鄙视自己,下定决心始从明日起戒酒戒色,恢复晨运!
等等,明日?明日花...老师?晨...晨运?
吴辽流出鼻血:ヾ(=ω=)o
范闲问道:“你没事吧?”
吴辽哽住,勉强答道:“可能是最近湿气重,上火了...”
范闲一脸困惑:“???”
不过倒是更加确定了吴辽的身份,必然是和他一样的穿越者。
而吴辽的心里却是美滋滋的:系统说我的肉身已覆盖此世界,身份为滕梓荆,那我现在的身体...就算被扣掉了6点数值,岂不是还有2.5倍快乐?
哈哈哈,系统爸爸万岁!
最后,在系统的划分下,吴辽了解了《庆余年》世界的品级标准。
每一品比前一品强约20%,即:
常人01-10
一品10-12
二品12-15
三品15-18
四品18-21
五品21-25
六品25-30
七品30-36
七品以前,数值虽有差距,但实力并没有天壤之别,一品境界也有打败七品武者的可能性。
超过七品,才算是真正的高手,实力开始有了质的飞跃。
八品36-43
九品43-52
精、气、神全部超过50,便是九品巅峰!
但事实上,数名八品高手在准备充分,以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依然能够杀死、甚至活捉九品巅峰高手!
吴辽心说:对对对,系统爸爸说得对,穿越前听网友说,好像原著中海棠朵朵就被高达他们生擒过!
最后,则是大宗师!
系统特别标注:大宗师100+
吴辽:( ̄ー ̄)!?!?!?
就离谱儿!
简直离谱儿!
为毛九品巅峰是50+,大宗师直接翻倍啊!?
吴辽脸上不露声色,大脑算力疯狂运转,他仔细想了想剧情,似乎又没毛病!
终于,范闲引着吴辽走进了这处非常私密的独立院落。
“呦,这不是摇椅吗?你做的吧?”
“是。”
“我先歇会儿,总感觉有点儿虚,你的解毒丹是不是见效太慢了?”
“......”
吴辽躺在摇椅上,范闲也顺势坐下,两人并排,各自思量。
“你肯定有无数的问题想要答案,怎么不问了?这么沉得住气吗?”
“好,那我问了。”
“问吧,同为重生者,咱们才是铁打的同阵营,还是那句话,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范闲侧身看向表情悠然的吴辽,眉头紧皱:“你为什么要投毒?谁派你来的?”
“咦?”
吴辽有些惊讶,坐起身道:“你居然先问这个?666666,老铁我为你打扣,心理素质杠杠的!”
“你以前也如此放浪不羁吗?”
“那倒没有,我和你不同,我是数分钟前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才恢复的前世记忆。”
眼见范闲不太相信,吴辽直接说道:“好了,回答你的问题,我是隶属京都监察院四处的暗探,名叫滕梓荆,受命前来儋州诛杀国贼范闲!”
“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范闲霍然起身:“你是监察院的人!?诛杀国贼!?我范闲自问从未离开过儋州,更未做过丝毫损害庆国之事,如何就成了国贼了!?你知不知道我也是...”
“你也是监察院的人,我知道的,提司大人!”
“呃...”
范闲哑然,原本打算掏出提司令牌的手僵住了。
“至于下命令,派遣我来刺杀你的人,明面上是你们范府的二夫人柳如玉柳姨娘。”
范闲脸上的表情极其精彩,惊讶、愤怒、困惑、难明,简直就是一幅经典至极的扇形心理侧写图。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你家二夫人的心腹是这府上的周管家,其实她只是怕你回京都和你弟弟范思辙争家产,根本不可能也根本调动不了监察院暗探,是被丢出来的烟雾弹,背了一口大黑锅。”
范闲:(O_o)???
“我知道你又急了,但你还是先别急,更劲爆的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乃是咱们庆国的皇帝陛下!以及监察院之主陈萍萍陈院长!而他们的目的也不是要杀你,只是想以这种方法逼你速速返回京都!”
范闲努力消化着这些惊天内幕,语气艰涩:“如果疯的人不是我,那一定是你疯了!你认为你说的这些话符合常理吗!?”
“当然符合啊,因为我在加入监察院之前,是个行侠仗义的侠士,两年前因打抱不平受到京都纨绔子弟迫害,家破人亡,最终被监察院所救入了四处!”
“而我是庆帝和陈院长千挑万选出来的棋子,他们知道这个命令不符合常理,等我发现你根本不是什么国贼,只是一个藉藉无名的乡野少年,我一定会主动放弃任务的!”
“至于你,他们料定以你的性格,必然会前往京都追查真相!”
顿了顿,滕梓荆(此世界吴辽的身份和称呼已变更)提醒道:“你没发现我下的毒不致命,还很容易解吗?包括我的实力才堪堪七品下,你只要拼命,我绝不会是你的对手,所以从头到尾你压根儿就不会有危险!”
“滕滕我啊,只是你的磨刀石罢了!”
“......”
范闲沉思片刻,心里终是信了大半!
“为什么要逼我回京都?”
“嘿嘿,陛下给你安排了一桩婚事,想让你回京都完婚。至于咱们监察院的院长大人为什么要配合陛下布局?一是他同样希望你接受这桩婚事,二是他确实期待你本人回京,嗯嗯,迫不及待地那种。”
范闲一副受惊的模样,抬起右手指着自己:“陛下要给我指婚?为什么?我不同意!”
滕梓荆知道范闲逃不过真香定律,不免心里偷笑。
突然,范闲发现了致命漏洞!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范闲目光灼灼地盯着滕梓荆的双眼:“既然是陛下和陈院长的精心筹划,但你却自称是被千挑万选出来的替死鬼棋子,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因为在接下来的数十天里,我会假死脱身,和你一返回京都,最终却因为保护你而死!”
一句话,石破天惊!
滕梓荆缓缓摇动躺椅,慢慢说道:“我说过我的重生和你不一样,你还是躺下吧,听我慢慢道来。”
接着,在范闲难以置信的沉闷中,滕梓荆用10分钟时间讲述了剧情梗概,一直到牛栏街刺杀事件,自己为了保护范闲,被北齐八品高手程巨树生生锤死!
“当时我应该是真的死了,仿若游魂般跟着未来的你飘飘荡荡了7年之久!等我恢复意识,人还没有清醒,你就出现在了我面前,所以才一时间没能认出你来!”
“更神奇的是,我不仅重生到了你我二人初次相遇之时,保留了未来7年的记忆,竟然还苏醒了公元2024年的记忆,也就是我自己的前世!”
“范闲,咱们是同一个时代的华夏老乡啊!”
迎着范闲震惊至极的目光,滕梓荆继续抛出重磅轰炸:“没错,这里不是平行世界,就是地球!你也不是穿越者,是重生者!照公历计算,现在是160430年!”
范闲:(O_o)!!!!!!!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也是重生者,因为你已经写出了《红楼梦》,未来还会再写几百首诗,是天下文宗,世称诗仙!以前的我不清楚,可现在苏醒后的我明白了,你是文抄公!”
范闲:(O_o)......
“你...你让我缓缓,让我缓缓...我得捋一捋...”
滕梓荆自顾自地起身进屋找水喝,留范闲自己在院子里躺着发呆。
“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不会还认为我在骗你吧?”
“不,我信!你说的这些话,只要我动身进京就能一一对照查验,但有错漏,你便原形毕露!可我...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偏偏又说不上来...”
滕梓荆竖起大拇指,为范闲的智慧点赞,刚要开口,系统竟自动加载,跳了出来。
“滴,检测到此世界天命之人范闲的命运发生小范围偏移”
“奖励一:范闲能力*1”
“抽取中...”
“抽取中...”
“抽取中...”
“已抽取:毒经(八品下)”
“奖励二:16岁范闲体验卡3张(七品中)”
“奖励三:巅峰范闲体验卡1张(半步大宗师)”
“注1:人物体验卡持续时间一个时辰,宿主可自主取消”
“注2:人物体验卡使用结束后,宿主可凭借自身悟性,有限或完全继承该人物体验卡的属性和能力”
什么叫喜从天降?这就是!
什么叫双喜临门?这就是!
什么叫三喜临门?这就是!
滕梓荆对系统爸爸的慷慨大为满意,也对命运偏移的简单程度大为吃惊。
命运偏移这么容易的吗?
我不过只是说了一些未来会发生的事,范闲的命运就会发生改变?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可要开始搞事情了啊!
果然网友们说的没错,嘴遁才是最强的!!!
“你笑什么?”
范闲发现滕梓荆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直接问道。
“咳咳...”
滕梓荆假装咳嗽,稍作掩饰,可嘴角的弧度比AK47还难压,所幸放弃了挣扎,大笑三声。
“你还没意识到吗?范闲!我有未来7年的记忆!还是跟随你看到的记忆!换言之,我就是你的未卜先知啊!用咱们21世纪的网络文学概括,范闲,范公子,你的外挂到账了!”
范闲听得一阵讶然:“呃...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不知如何反驳...”
“哈哈哈哈哈哈哈!咱们双贱合璧,这天下谁人可挡!”
就在滕梓荆嚣张大笑的时候,一道身影十分突兀地出现在了他身后。
范闲不露声色,问出了心底最大的疑问:“你知道我娘是谁吗?”
“当然啊,叶轻眉。”
“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一出,不仅范闲自己握紧了双拳,出现在滕梓荆背后的人影也悄无声息地举起了手中兵刃,只需往前一捅,便能送给滕梓荆一个透心凉,心飞扬!
“被许多人联合设计谋害!你肯定不知道,你娘和咱们两个一样,都是重生者!”
范闲:∑(O_o;)!???
站在滕梓荆背后的人影同样吃惊,却又觉得理所当然,混合在一起就是:不知道。
“范闲,你知道咱们三人和这个时代最大的矛盾是什么吗?”
“矛盾?”
“呼...”
长叹一声,滕梓荆讲道:“我还是直接告诉你答案吧,最大的矛盾就是咱们现代人的思想,和当今封建王朝制度、阶级、以及人权的根本对立!你娘便是因此而死,未来的你也会因为无法忍受那些人对生命的极端漠视,选择站出来还天下一个——公平!”
一段话,仿若惊雷,炸响在范闲的耳中、心中、脑海中!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真正正地认同了滕梓荆,彻底相信了他!
“我...不,是未来的我,成功了吗?”
点点头,又摇摇头:“你做了很多事,为很多很多人带去了公平!但是,受制于时代和文明进程的发展,你娘当年没有做到的事,你也做不到!”
范闲的心绪久久难以平静,这短短一刻钟接受的连番轰炸,信息量实在太大,一时半会儿根本消化不了。
这时,站在滕梓荆身后的人开口了。
“谋害小姐的人还活着吗?”
“卧槽!”
滕梓荆吓得一瞬间汗毛竖起,一口凉气直冲天灵盖,一蹦数米高!
等他看清楚开口之人的样貌,又是倒吸一口凉气,为全球变暖做出了一丝丝微不足道的贡献。
“五竹叔!”
因为追剧的缘故,滕梓荆忍不住这般喊道。
叫出口才觉得不妥当,连忙改口道:“五竹五大人,您...咕...您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人,自己人啊!您老先放下武器,我怕怕...”
“谋害小姐的人还活着吗?”
“绝大部分人都死了,只有五个半还活着。”
五竹反手收起铁钎,上前一步:“名字,我去杀了他们。”
“叔!”
范闲重重地叫了一声,显然心绪难平,他走过去和五竹站在一起,一齐望向滕梓荆。
“咕噜...”
咽了口唾沫,滕梓荆只觉得鸭梨山大,尤其是正对着五竹的眼睛,生怕那根布条一不小心脱落,自己当场化作灰灰了去!
“其中两个是当今庆国的太后和皇后,当年是她们的亲族主导布局,谋害了你娘,她们二人是知情者,不过事后她们的亲族已经被彻底绞杀干净!”
五竹听完,问向范闲:“你会去京都吗?”
范闲仅仅思考了几秒钟,便斩钉截铁地应道:“会!现如今虽说一切的真相近在眼前,但我还是想去看看我娘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好,我先行一步,杀了太后和皇后。”
“叔!”
范闲喊地情真意切!
他虽然很想报仇,但他绝不允许五竹叔孤身犯险:“那是皇宫!你要杀的人是庆国的太后和皇后!”
“又不是没杀过。”
滕梓荆插话道:“呃...皇宫里有大宗师...”
“叔,皇宫里有大宗师,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又不是没打过。”
范闲:∑(O_o;)!???
“叔,你是不是听错了?那是大宗师!”
“打的就是大宗师。”
“噗!”滕梓荆亲眼看到了名场面,觉得十分有趣,没忍住笑出声来。
范闲和五竹齐刷刷地望了过来。
“范闲,五大人就是大宗师,他孤身进皇宫不会有任何危险,不过却会暴露你的存在和目的,因为京都还有不少人见过五大人,知晓他曾经是你娘的护卫。”
范闲立马接口劝道:“是啊,叔,皇宫里只是两个老女人,什么时候杀都可以,但咱们若要为娘报仇,最好还是谨慎一些!”
五竹说话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好,我听你的。”
说罢,五竹再次扭头看向滕梓荆:“还有三个半是谁?”
“那半个不是人,是神庙使者,神庙当年也参与了围杀计划。”
一直没有波动的五竹,在听到神庙和神庙使者的字眼后,忽然抬手捂住了脑袋,感觉到记忆一阵错乱。
“叔!?你怎么了叔!?”
滕梓荆适时说道:“其实比起报仇,先让五大人修复自身伤势,恢复记忆比较重要。”
听到这段话,五竹的混乱来得快,去得更快:“如何恢复记忆?”
滕梓荆的嘴角上扬,脸上分明写了三个大字——搞事情!
“范闲,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五大人的样貌始终没有变过?”
卖了一个关子,滕梓荆直接作答:“其实啊,你娘和五大人的出身正是神庙!五大人更是最强的神庙使者,它不是人,是机器人!”
“当年五大人产生了情感,保护你娘逃出神庙,游历天下,不知不觉中便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到最后你娘更是要架空皇权,改变封建君主制!而这一点恰恰违背了神庙的宗旨,那就是不干涉文明进程,因此神庙才会派出其他的神庙使者,清除你娘这个BUG!”
院落中静悄悄地,落针可闻。
过了好一会儿,范闲回过神来,伸出指头在五竹的身上捣来捣去:“叔,你...你...”
“五大人,其实现在你最应该做的是回神庙一趟,杀掉剩余的神庙使者,用它们的零件修复自身伤势,因为当神庙使者知道范闲的存在后,必然会跳出来清除范闲。”
“至于你的记忆嘛,一是因为当年大战受损,二是因为诞生情感产生冲突,三是因为记忆内存即将耗尽。你只要在神庙里用设备整理一下碎片,或者干脆再加装个内存条就可以了。”
范闲问道:“有危险吗?”
“几乎没有,五大人是最强型号,它轻伤,神庙使者必死!”
五竹异常果断,对范闲说道:“我回神庙找回关于小姐的记忆,再去京都寻你。”
话里话外,已经把神庙使者当成是报废品了。
“叔,注意安全,我在京都等你!”
“欻!”
滕梓荆只看到一道残影,完全没有看清楚五竹的具体动作。
下一秒,系统出现。
“滴,检测到此世界最强之人五竹的命运发生超大范围偏移”
“奖励一:五竹能力*1”
“抽取中...”
“抽取中...”
“抽取中...”
“已抽取,能力无法适配,融合中...”
“融合中...”
“融合中...”
“融合中...”
“已融合:飞刀术(七品上)—>小滕飞刀(九品巅峰)”
“奖励二:受损版五竹体验卡1张(大宗师)”
“奖励三:完全体五竹体验卡1张(超·大宗师)”
滕梓荆笑容逐渐扭曲.AVI
范闲:(O_o)???
向后拉开两步距离,害怕被传染神经病:“你没事吧?”
收回险些从嘴角流下的哈喇子,表情扭曲的滕梓荆生硬地转移话题:“咱们什么时候动身进京?”
“......”
沉吟一声,范闲说道:“明日动身,我想多陪奶奶一日,与她辞行。”
“成,那我四处逛逛,适应一下现在这条命,明日一早在范府大门外汇合。”
眼见滕梓荆要走,范闲连忙拦住:“哎,你先等等。”
“怎么了?”
“你说你上一世...也不对,是你之前那条命,你说你是我的护卫,为保护我而死,按照轨迹,咱们入京都后不久就会遭遇八品高手刺杀,不该提前商量一下对策吗?”
听到范闲要商量进京应对刺杀之事,滕梓荆抬手搭在范闲肩上,笑意不减。
“哈哈哈,死过一次的人运气通常都不会更差,如今我是两条命加身,已然察觉到了突破的契机!范闲,记住,现在我就是你的外挂,无论你今后要怎么做,我依然舍命陪到底!”
范闲:( ̄︶ ̄)!!!
两人简单地说了几句话,便暂时分道扬镳。
更多更具体的信息、计划、以及未来会发生的事,打算留到明日上路后再慢慢细说。
离开范府,滕梓荆运起区区四品下的轻功,出城找了一处无人的小树林。
无需丝毫准备,抬手便从腰间拔出飞刀。
真气在一瞬间同时贯通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以及手厥阴心包经,一种浑然天成的灵觉映照心头!
飞刀,仿佛成了自己肢体的延伸!
“唰!”
“轰!”
核能量爆发,无风起浪!
飞刀的初速度几乎达到了音速,10米外餐盘粗细的大树被一击贯穿!
飞刀势头不减,直射百米开外,先后或是割裂、或是贯穿十数棵树!
平复内息,双手负于身后,自有一派宗师气度:“自今日起,小滕飞刀,例不虚发!”
高冷不到两秒钟,小树林里传出了张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众所周知,无论使用什么输入法,笑的多了都会变成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随后,滕梓荆盘膝坐下,运转功法,吐纳真气。
不过他坚持了仅仅几分钟,便站起身不打算再继续修炼了。
心里想着:虽然在系统爸爸的关怀下,我已经自然而然地学会了一切,但刻苦修行才能变强这种事,我但凡做了就是不尊重系统爸爸您呀!
打定心思,滕梓荆在树林里闲逛起来。
“嗯,这株是金合花,既可药用,也可制毒,很常见...”
“这棵是兆树,树皮可以药用...”
“这个是...”
“这个是...”
逛了大约半个多时辰,滕梓荆对系统的了解进一步加深了。
所谓能力,一旦有品级,足以录入系统,那么这个能力所覆盖的范围就是全方位的。
功法,包含了穴位、经脉、还有运行方式;
轻功,也包含了轻身法门和真气运行方式;
而得自范闲的八品毒经,当然不是简单的下毒和解毒,它还囊括了草药学和虫豸学,以及人体穴位、脏腑经络、病理基础等,既是毒道,更是医道。
“感谢范公子打赏的毒经!”
隔日。
范府大门外,一队红甲骑士整装列队,等待出发。
这些彪悍的骑士直属皇家,是听命于庆帝的卫队,入选的最低标准为6品,内中不乏8品高手。
不过滕梓荆知道,由范闲名义上的父亲司南伯范建一手培养调教出来的虎卫,才是最强卫队,全员清一色的8品高手!
范闲携带的个人物品不多,一驾马车足以装下。
而他看到滕梓荆竟是像个没事儿人似得,大摇大摆地等在大门外,居然还有心情主动和红甲骑士搭话,连忙上前将滕梓荆拽上了马车内。
“你怎么在这儿?”
滕梓荆一头雾水:“咦?你这话说的,我不是要陪你上京,护你左右吗?我不在这儿我去哪儿?”
范闲摆出一副偷鸡摸狗的模样,低声说道:“是你自己讲的,你应是假死入京,咱们一明一暗查探真相。”
滕梓荆翻了一个白眼,心说:我兜儿里揣着一张完全体五竹体验卡,一刻钟宰掉你亲爹不在话下!只要我想,下一章就能大结局,还装什么装!
因此故意大嗓门说道:“公子,咱们什么时辰动身啊?”
练武之人中气十足,又兼是故意为之,滕梓荆这句话远远传开,连待在范府二进厅堂中的老夫人都能听到,不免又红了眼眶,暗自神伤,默默祈祷范闲前路顺遂。
范闲无奈,只得掀开帘子探出头去,对一众红甲骑士说道:“此行辛苦诸位了,咱们出发吧!”
“喏!”
“喏!”
“喏!”
车队出发,范闲探头回望生活了16年之久的范府,直到拐了一个弯再也看不到后,才极其不舍地坐了回去。
“老夫人为了护你周全,这些年来故意做戏,演出对你不喜的样子给一众谍报耳目看,要说这个世界上谁最希望你哪怕一事无成也平平安安,除了五大人,就属老夫人、司南伯、费老三人了。”
要说奶奶和师父心疼自己,范闲一万个相信,可司南伯?我爹?
不信!
“知道你不信,无非就是16年来一次都没有看过你嘛,不过以后你会相信的。”
范闲将信将疑,怎么也代入不了自己爹的视角。
闲聊没几句,车队已然出了儋州城,逐渐提速,沿着官道向京都赶去。
当周遭逐渐没有人烟,借着嘈杂的马蹄声和车轮声的掩盖,范闲主动凑得极近,和滕梓荆咬起了耳朵。
滕梓荆:(_)直男,谢邀!
“你说谋害我娘的凶手还有五个半活着,去掉太后、皇后、神庙使者,剩下三个人都有谁?”
“一个叫秦业,现今庆国军方第一人,枢密院老大,为人奸滑,嘴里没一句实话,当年的刺杀事件中他不是直接参与者,属于间接帮凶与直接得利者。”
接着,滕梓荆仔仔细细地为范闲讲述了一遍叶轻眉的过往,然后又剖析了一遍为何有那么多的人或主动、或被动地参与进了刺杀事件,一定要致其于死地的原因!
范闲听罢,喃喃自语:“架空皇权,改变封建君主制,人人生而平等...老娘,你的胆子可真是大呀...”
“没错,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爱你娘,愿意为她赴死,就有多少人想要让她死。当年若非怀胎十月,行动不便,神庙使者的出现又引走了五大人,你娘或许能活下来。”
范闲捂着自己的胸口,心脏隐隐作痛,百转千回中,是对未曾谋面的母亲的敬意,以及报仇雪恨的杀意。
“最后两个人是谁?”
“先不告诉你。”
范闲:(O_o)
“你不是说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
“现在告诉你,对你没好处,等到了相关的时间节点,我自然会告诉你的,放心吧,是为你好。”
范闲还想刨根问底。
滕梓荆果断拉开距离:“你就当是玩ORPG游戏吧,剧情还没有走到下一章,提前解锁不能降低难度,反而会增加难度,这么解释能理解了吧?”
范闲沉吟数秒,点了点头。
“对了,马上你就能验证我是不是信口开河了。”
“怎么讲?”
“不是明日就是后日,咱们会遇到一支商队,实则是你的老师费介费老压阵,负责护送四处主办言若海的儿子言冰云北上齐国,主持谍报网。”
“老师!”
范闲非常喜悦,上一次见到老师还是上一次,中间已经隔了很长时间。
这使得范闲没有再揪住滕梓荆不放,也没有再理会滕梓荆为何不假死脱身,开始畅想与老师见面时的美好景象。
滕梓荆乐得轻松自在,脑筋一转计上心来。
他从衣服内衬上撕下一节布条,问范闲借来纸笔,写下“有内奸当心被出卖”八个字。
写完后非常得意,卷成一团准备等见到言冰云时悄悄行动。
一回头,好悬没亲上范闲那张俊美至极的帅脸!
“卧槽,你离这么近干嘛!?”
“你干嘛呢?”
“提醒言冰云,他会被出卖。”
范闲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倒是问道:“言冰云此人如何?”
“在他心中,家国大义在前,是个好人,同样是你未来臂助之一。”
听闻此话,范闲上了心,又想要寻根究底。
滕梓荆想了想道:“还是顺其自然吧,我这上司现在可不认同你。而且蝴蝶效应你知道的吧,改变太多,我知道的未来就会发生变化,那样一来你就没有外挂可用了。”
范闲十分认同,同为21世纪的华夏人,一个是重情重义的好人,一个是系统爸爸带着穿越的乐子人,沟通起来简直不要太和谐。
转眼过了两日。
果不其然,在范闲心心念念地期待中,车队于官道上碰到了一支商队。
监察院三处主办费介根本没有隐藏身形,大摇大摆地跟在商队最后面。
范闲见状,向老师挥手致意,并下令车队扎营休息。而他与滕梓荆一起离开,尾随这支由监察院伪装的商队,来到了一座客栈外。
滕梓荆道:“一会儿你去见费老,带着走远一些,我给言冰云送情报。”
“好。”
两人议定,滕梓荆躲在树林暗处屏息以待,范闲则堂而皇之地等在客栈大门外。
客栈中,等费介安排好一应事宜,走出大门,当即笑容满面:“我就知道你得跟来。”
师徒相见,各自欢喜,有说有笑地并肩同行。
范闲没有说自己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不露声色地问道:“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北齐。”
“北齐?做什么?”
“这不是快要打起来了嘛,院里边儿啊,在北齐经营了一个谍报网,多年来一直成绩不佳,缺个首脑。”
一问一答,范闲对滕梓荆的信任更深了。
“谁啊?是您还是马车里那位?”
“哈哈,我啊,下毒还成。自然是马车里那位,言若海的儿子,言冰云,年少有为。”
一切的一切,和滕梓荆所说的信息分毫不差。
“为什么要送这样的少年英才去敌国?”
“这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
“刺杀你的滕梓荆是四处的探子,四处的人对自家的提司下手,这责任必须由言若海来负!滕梓荆是他的儿子言冰云的麾下,院长一生气把他职给撤喽,让他带着手下假扮成商队去北齐接手这个谍报网!”
“唉。”
叹了口气,费介感叹道:“事儿挺大,算是送行,也算是压阵。”
范闲心有不忍,尤其是还从滕梓荆那里了解了言冰云的为人:“这任务是伪造的,我和滕梓荆俱都完好无损,这事儿倒也不算大吧...”
费介诧异地看了一眼乖徒弟:“滕梓荆完好无损?你留手了?”
“呃...”
范闲脑筋一转,找补道:“他查出我并不是什么国贼,任务必有蹊跷,经过一番对质后决定与我同行,返回京都查明真相。”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这个滕梓荆倒是有点儿意思。”
费介没当回事儿,只要宝贝徒弟没事,一切都好说。
另一边,滕梓荆看到范闲与费介走远,悄悄靠近客栈。
以他现在的实力,却是不需要离得太近,抬手便将手中用布帛包裹的石子,以飞刀投掷之术的手法甩向言冰云乘坐的马车。
九品巅峰的小滕飞刀,一众四处的普通暗探毫无所觉。
马车中,言冰云很是吃惊,将帘子掀开一道缝隙,小心翼翼地向外查看。
可他甚至都判断不出来“暗器”的飞行路线,自然也就发现不了位于客栈外面的滕梓荆。
一无所获,言冰云挑剑拨弄了一下“暗器”,又轻轻嗅了嗅鼻子,确认无害才用手捡起来查看。
“有内奸当心被出卖”
言冰云:!!!∑(Дノ)ノ
“滴,检测到此世界配角言冰云的命运发生极小范围偏移”
“奖励一:言冰云能力*1”
“抽取中...”
“抽取中...”
“抽取中...”
“已抽取:剑术(七品中)”
滕梓荆等了又等,确认没了,不由得吐槽道:“既然只有一个奖励,为什么还要提示奖励一啊!”
“话说回来,言冰云的命运只是发生了极小范围偏移,意思是还得被抓?菜鸡啊你是!”
“算了算了,聊胜于无。”
“如果言冰云不被抓,范闲或许就不会北上,那剧情改变真挺大的,反而不利。”
想到这里,滕梓荆不再去管言冰云如何应对,先行返回了车队等候范闲。
约莫一个时辰,范闲回来了。
“言冰云堵你了没?”
范闲点点头道:“堵了,让我交出提司腰牌。”
“那还好,虽然有我横插一脚,但目前来看未来并没有那么容易改变,也就是所谓的惯性,这对于咱们来说是好事。”
“接下来进入京都后如何行事?”
范闲已经体验到开挂的乐趣了!
无论什么事都能提前知道,便能提前应对!
无论什么牛鬼蛇神都能知道底细,轻而易举地拆穿他们的假面具,简直不要太爽!
滕梓荆飒然一笑道:“当然是见招拆招喽,谁是友军,谁是敌军,等入京后你见一个我告诉你一个。”
数日后,庆国,京都!
城池占地极广、极大,行人往来如织。
但对于滕梓荆和范闲这样的21世纪人来说,这种古代的城池虽然新奇,但并不能让他们感到震撼。
城门处,笑起来颇为喜感的王启年终于等到了范闲的车队,主动上前见礼,因为他身穿监察院统一服饰,所以红甲骑士们并未阻拦。
“哎呀,范公子,儋州赴京,一路奔波,辛苦了。”
范闲的头伸出车窗,听罢问候,下意识地就想要询问滕梓荆。
滕梓荆原本坐在另一侧,听到对话后坐了过来,挤开范闲,头也伸了出去,与王启年对视个正着。
王启年:(`Д′)ゞ!!!
极为吃惊,他是认识滕梓荆的,只是不熟,万万没想到滕梓荆受命刺杀范闲,怎么如今看来反而和范闲关系极佳的样子??
简直是百思不得骑姐!
滕梓荆才不管那么多,为范闲介绍道:“这位名叫王启年,监察院文书。”
王启年压下心头疑惑,躬身行礼:“是也,是也,在下王启年,任监察院文书一职,王某对公子早已心生景仰,只恨未曾相识,今日得见,可谓幸哉!”
范闲先是看了一眼滕梓荆。
滕梓荆微笑着点头眨眼。
范闲道:“那不如你也上来,咱们聊聊?”
王启年深深地看了一眼滕梓荆!
“公子今日刚至京都,一路疲惫,想必还有诸多事务急需处理,王某就不上车叨扰公子了。”
“那就改日再聊?”
“稍等,稍等。”
“还有事?”
“王某是有样东西想请您过目。”
说罢,递上一封厚厚的信封:“内中乃是京都堪舆图,详细绘制了京都胜景,公子首次赴京,兴许用得着。”
范闲没多想,随手接过,拆开查看:“谢谢啊。”
王启年喜笑颜开,五官失其一,乐呵呵地伸手道:“承惠,二两银子!”
范闲:( ̄ー ̄)!
“二两!?你这不是抢钱吗!?”
王启年不乐意了:“公子万不能这么说,这图可是用的上好的纸张,辅以良笔御墨,由在下呕心沥血,反复勘察,亲笔绘就啊!而且这图啊,只剩这最后一幅了!”
激情四射地表演一番,王启年又做出苦口婆心状:“二两银子诶,连王某跑腿儿喝茶的钱都算不上啊!”
“噗!”
又是一出名场面,滕梓荆的笑声打破了王启年营造的气氛。
范闲无奈,看向滕梓荆。
“看我作甚,我是穷光蛋一个,兜儿比脸还干净,拿不出二两银子。”
范闲更无奈了,从荷包中掂量出二两银子。
只不过,滕梓荆拦下了,问向王启年:“启年兄,上好的纸张,监察院的纸吧?良笔御墨,监察院的笔和墨吧?你也不想咱们的院长大人知道你公器私用吧?”
王启年顿时尬住了,本要接过银子的手停在半空中。
滕梓荆的恶趣味得到满足:“哈哈,我开玩笑的,启年兄,我和院长大人可说不上话。再说了,单凭你呕心沥血,反复勘察,亲笔绘就,也值这二两银子了。”
范闲回过味儿了,钱不钱的当然无所谓,便跟着一起笑了起来,并将手中的银子塞到了王启年手中:“成,这图我要了,咱们改日详谈。”
“王某恭送公子进城。”
“走吧。”
车队动身,入城而去。
王启年脸上的笑意消失,眉头紧锁,完全想不明白滕梓荆的存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故尔收起银子,都没顾得上称重和查看成色,运起九品巅峰轻功直奔监察院,向陈萍萍汇报情况。
路上,范闲不可避免地询问起王启年此人。
“王启年,明面上只是一个小小的监察院文书,实则是院长的心腹,九品高手,轻功天下第一,跑起来比战马还快!”
“我去,这么厉害!”
惊叹一声,范闲抓住重点:“等等,你说他是陈院长的人?那此人立场如何?为人又是善是恶?”
“好人,他是你未来最信任的心腹、最好的朋友、最大的臂助之一。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在陈院长的安排下从监察院离职,转投你的麾下,最后受你感染,彻底归心。”
范闲若有所思。
“听听就行了,不用太过刻意,顺其自然就好,你们俩算是相性相合,处着处着就有感情了。”
“原来如此。”
范闲点头,忽又抬头:“诶!不对啊,你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怪呢?”
“哈哈哈。”
滕梓荆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筹划着怎么改变王启年的命运轨迹,九品巅峰的轻功,它不香么?
闲谈中,司南伯府已经遥遥在望。
范闲突然开口问道:“陈院长这人怎么样?”
滕梓荆没有第一时间作答,重重地叹了口气:“唉!说来话长,也没法儿长话短说!”
“那就慢慢说呗,咱们有的是时间。”
滕梓荆指向车队前方:“司南伯府快到了,你那姨娘还准备给你一个下马威呢,你还是先处理好家事,见过司南伯后,咱们找个时间再聊吧。”
“也行。”
“嗯?”
范闲又又又发现了华点:“你知道司南伯府的位置?”
“废话么不是,我在京都混迹半生,不说京都大小坊市统统门儿清,也差不了多少。”
范闲无语至极,举起一旁案几上刚刚才买到手的京都堪舆图:“你对京都了如指掌,还让我花钱买这玩意儿???”
“呃...”
滕梓荆挠了挠头,刚刚光顾着看戏了,没想到这一茬:“我说我忘了,你信么?”
范闲仅回以两个冰冷冷的字:“赔钱!!!”
滕梓荆:╮( ̄▽ ̄)╭
双手一摊爱谁谁:“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两人吵闹了几句。
范闲突然收起了刚刚故作恼怒的姿态,神情变得无比郑重:“滕梓荆,你已经给过我一条命了,所以我不要你的命!记住,如果真的还有牛栏街刺杀一事,我希望你能活着!”
滕梓荆愣住了。
只不过范闲没有给滕梓荆回应的时间,脸上的表情又是一变,嬉皮笑脸起来:“果然是开挂一时爽,一直开挂一直爽!待会儿我得好好儿看看那位柳姨娘,给我准备了什么下马威!”
下马威什么的,且先需要往后让一让。
一个中老年男人出现,以一道内诏遣散了红甲骑士护卫队。
他走上前,步子和仪态十分特殊,一板一眼地躬身说道:“护卫另有要职,小人护送范爷回府。”
范闲刚才只顾着和滕梓荆说话,没看到这个男人出示的黄色布帛诏书。
他低声问道:“什么情况?”
滕梓荆向外望了一眼,认出这位是庆帝身边的近侍侯公公,还知道这位侯公公其实也是个高手。
因此他没有出声,放下帘子挡住侯公公的视线,用口型说道:去吧,没事,我在你家等你。
说罢,滕梓荆径直跳下马车。
他和侯公公打了一个照面,互视一眼,擦肩而过,就像那些离开的红甲骑士一般,朝前走了。
同王启年心里的想法大体类似,侯公公对滕梓荆的出现同样好奇,同时还纳闷滕梓荆究竟是怎么取得范闲的信任的,居然能一路同乘马车,同吃同睡。
马车上,范闲不像原本的剧情那样一言不发,而是笑道:“那就有劳这位...仁兄了。”
侯公公连道不敢,直说自己就是个仆人,当不起仁兄的称呼。
见此,范闲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放下车帘坐了回去。
“驾!”
侯公公上了马车,握住缰绳,熟练地驾驶马车拐了一个弯,逐渐远离了坊市。
范闲问道:“前面直行便到了,为何转弯呢?”
侯公公答道:“前面马车翻了,需要绕道回府。”
范闲沉思,猜测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事,更奇怪滕梓荆为什么没有事先说明。
这边,滕梓荆悠哉悠哉地逛了起来,虽说脑子里有记忆,但此刻自己亲身游览这满是古代风情的城市,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糖葫芦、油茶、杂技表演等等,一时间竟觉得来到了一处前世的仿古城镇旅游。
走着走着,眼瞅着司南伯府那座阔气的大门近在咫尺,身为武者的敏锐感官有所触动!
几乎是同时,一道人影喘着气从天而降!
王启年一边平复气息,一边对滕梓荆竖起大拇指:“哎呦,我说滕老弟,你身为监察院四处暗探,任务失败后既没有第一时间上报京都,回到京都后居然不第一时间返回监察院复命,你的胆子真是这个!”
“谬赞了,谬赞了。”
王启年心说:我那是夸你吗???
“跟我走吧,院长大人要见你。”
“不去。”
王启年:(`Д′)!!!
滕梓荆笑道:“哈哈哈,开个玩笑,你的反应也忒大了些!院长大人叫我回去我怎敢不去!”
“哎呦...呼...呼...”
王启年擦了擦汗:“王某胆子小,可不经吓!滕老弟必然不知,院里因为此次刺杀事件早就翻了天,你这个当事人竟还有心思顽笑!”
“行,不闹了,快走吧,别让院长大人等急了。”
两人都是武者,又都对京都熟门熟路,不到两刻钟便能横跨三个坊市,抵达天河大街。
滕梓荆的脚步慢了下来,停在石碑前,逐字逐句地读了一遍这座叶轻眉亲手所立石碑上的文字,这是她对这个世界的最美好的期待。
影子推着陈萍萍出了监察院大门,王启年见状,本想喊一声滕梓荆,却被陈萍萍挥手阻止了。
陈萍萍仔细观察着滕梓荆的一举一动,不放过哪怕一丝微不足道的表情变化。
他极有耐心,滕梓荆没有动,他便一直等着。
滕梓荆看完后,心里想了些有的没的,轻叹一口气。
“看完了?”
“呃...”
滕梓荆回神,转身望向陈萍萍,熟知剧情的他,瞬间将记忆中的故事和眼前活生生的人合二为一!
敬佩!
唯有敬佩!
躬身行了一礼:“院长。”
陈萍萍面无表情,语气波澜不惊,令人看不穿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发现问题,为何不及时上报?”
滕梓荆加载演技,开始飙戏。
只听一声惨笑,闻者动容!
“呵,上报?报给谁?我的直属上司小言大人?还是四处主办言若海言大人?”
没等陈萍萍说话,滕梓荆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那时我与范闲一番对质,察觉到问题所在,躲在幕后下达命令之人手眼通天,竟能绕过言大人和小言大人直接对我下令,偏偏还神不知鬼不觉!”
“而我呢?我只是两年前才加入监察院的外人,不是你们自己人,怕是即便我死了,也就死了!”
现场一阵沉默。
王启年有些慌,听了不该听的内容,想躲远一些,可惜晚了。
站在陈萍萍身后的影子,一贯不插话。
陈萍萍继续问道:“既是如此,返回京都后为何不回监察院述职?”
滕梓荆的脸色阴晴不定,长久沉默。
陈萍萍转动轮椅,向前靠近,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杀意凛然:“你想背叛监察院?”
滕梓荆怒吼道:“是有人通过监察院利用了我!!!”
“我可以为你做主。”
“哈...”
“哈哈哈哈哈哈...”
滕梓荆一阵八神笑,显得非常神经质。
笑过之后,他侧身抚摸叶轻眉所立石碑,语气苦涩:“院长,放过我吧,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两年前我得罪权贵,妻儿不知所踪,如今又被当做了一把刀,若非范闲范公子宽宥,此前我早就死在了儋州...”
演戏嘛,自然要演全套。
滕梓荆知道自己这具身体的老婆孩子都还活着,被陈萍萍秘密安置了起来,但必须要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陈萍萍不置可否:“你想脱离监察院?你不想查明真相?”
“不想,真相对范公子或许有价值,但对我这种人来说毫无意义。”
顿了顿,滕梓荆又一次反客为主,指着石碑率先反问:“院长大人,您相信这上面说的话吗?”
陈萍萍呼吸一滞,但他立即掩饰了自己的异样:“你想表达什么?”
“因为过去的我不信!怎么可能会有人人生而平等的世界?!贵贱之分难道不是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定了吗!?”
“可是...”
“可是...”
“可是啊...现在的我有些相信了,因为范公子他...他好像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比起待在监察院内,我更想留在范公子身边,一路护佑他走下去!我想看一看,他能为这个世界改变些什么!”
滕梓荆的戏演完了,背过身再次看向石碑,免得绷不住表情露出破绽。
至于能不能达成脱离监察院的目的,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兜儿里揣着两张五竹体验卡...
就问还有谁!
而对于陈萍萍来说,一万句的辩解也不如最后两句话有杀伤力。
滕梓荆想留在范闲身边护佑他!
只这一个理由,便足够了!
同时也足以应付庆帝的问询!
更何况滕梓荆本来就是他两年前精心挑选的人,并不缺乏了解和信任。
想罢,陈萍萍一言既出:“如此也可,我便将你的档案调至一处,自今日起你便跟随范闲,协助监察院提司查明儋州刺杀一事的真相,如需援手或查验资料,可自行与王启年联络。”
“王启年,今后由你协助范提司。”
一旁,王启年二话不说,应声领命:“是,院长。”
随后笑眯眯对滕梓荆道:“滕老弟,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滕梓荆愣了愣,陈萍萍答应他留在范闲身边,他能预料,可档案调到一处干什么?
摇了摇头,倒是无所谓,便接受了这项任命,然后对王启年说道:“王兄,我可关照不了你,我没银子啊。”
陈萍萍深深地看了一眼滕梓荆,只觉得经历过儋州刺杀一事后,滕梓荆的变化似乎很大,可想了想又尚算情理之中。
他挥了挥手,影子上前推他回了监察院,并用只有影子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吩咐道:“派人监视滕梓荆,记录他的日常行止言辞。”
影子轻“嗯”了一声。
等陈萍萍和影子走后,王启年走过来问道:“小范公子真如你所说的那样?”
“他把我当朋友。”
王启年不免心中震撼。
朋友,朋友!
志同道合者为朋,情意相投者为友!
这个词,在京都实在太过奢侈!
可滕梓荆是什么人?
说好听点儿叫侠士,监察院四处暗探。
说难听点儿不过就是一个流民,一把监察院的刀,一条皇室的狗,随时可以丢弃!
就比如此次儋州刺杀事件,监察院内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连言冰云那样的人物都不得不北上齐国赎罪。
但从头到尾,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关心过滕梓荆是死是活。
王启年心说:今天看到滕梓荆能全须全尾地活着回京都,我都很意外!
故此,短短一句话,便令王启年对范闲心生向往。
原本他只是受陈萍萍密令,将在今后跟随并保护范闲,此刻多少有了些真情实意。
“接下来你要去何处?”
滕梓荆左顾右盼,在找水桶和抹布:“自然是去范府等着范公子,他刚刚被一位内侍接走了。”
“嘘!嘘!”
王启年连忙制止:“滕老弟,我说滕老弟!你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往后在京都还应小心一些,不要看到什么就随便往外说!”
“哈哈,老王兄,我又没把你当外人。”
王启年苦着一张脸:“总感觉今后的日子会很难过,你们这些人没一个省油的灯,王某可是拖家带口的人,可不能...”
说到这里突然顿住,王启年想起来滕梓荆“家破人亡”。
滕梓荆没有在意,问道:“能不能打桶水?找块抹布?”
“嗯?你要作甚?”
“这块碑脏成这样,就从来没有人想过要擦一擦吗?”
这一次,王启年是真的愣住了,久久出神。
“滴,检测到此世界配角王启年的命运发生极小范围偏移”
“奖励一:王启年能力*1”
“抽取中...”
“抽取中...”
“抽取中...”
滕梓荆心中狂呼:轻功!轻功!爸爸我要轻功!
“已抽取:验尸(七品下)”
滕梓荆:凸(艹皿艹)!!!
呸!狗系统!垃圾能力狗都不要!
十多分钟后,两人将石碑上上下下擦拭干净,不说焕然一新,起码不脏了。
扔掉抹布,拍了拍手,滕梓荆告辞道:“行了,擦完之后念头通达,我就先走了,算算时间范公子该回来了。”
“那王某与你一道前去范府,正好与范公子商讨一二,看看接下来是个什么章程。”
来时用轻功飞奔,回去的时候正常步行。
可滕梓荆二人抵达范府时,范闲依然没有回来。
司南伯府的门第在京都算是第一档,再加上两人道明是找范闲,果断被二姨娘柳如玉的人拒之门外,根本不让进!
故此只能大眼瞪小眼,寻个地方等候。
“刺杀事件有眉目了吗?你究竟是如何接到密令的?”
滕梓荆朝着范府的大门努努嘴:“从目前的情报看,是司南伯的二夫人柳如玉。”
王启年:( T﹏T )!!!
柳如玉是什么背景,王启年自然知道。
“不知道王某现在退出还来不来得及?”
“噗!”
滕梓荆实在没忍住,王启年的苦瓜脸简直太好笑了:“哈哈哈哈,你想退出,你和我说不着,去找院长啊。”
王启年直拍大腿,悔不当初:“院长误我啊!这哪里是什么跑腿儿送信的活儿,这是高门府第阴谋暗害庶子的惨剧啊!更何况,那司南伯二夫人虽说也是国公府出身,但她哪有能力绕过四处的言主办给你下密令,这...”
顿了顿。
“这万一...”
“这万一...”
“哎呦,王某的命苦啊!可怜我那花容月貌的娘子和活泼可爱的女儿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滕梓荆又笑出了输入法,由此可见,这绝不是工作室文,是作者手打。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范闲回来了。
他手持一根被咬过几口的鸡腿儿,表情急切,发现滕梓荆居然和卖他堪舆图的王启年坐在一起,只得暂时忍住。
滕梓荆大大咧咧地说道:“王兄担心刺杀一事涉及宫闱,也就是三皇子的生母宜贵嫔,你家二姨娘的嫡亲堂妹,国公府嫡女。”
“打住!快快打住!”
王启年想要上手捂住滕梓荆的嘴,奈何目前还不熟:“王某可没说,这话王某是万万不会认的,也什么都没有听见!”
范闲原先什么都不知道,可现在他知道了。
虽说滕梓荆已经告诉过他,自家这位柳姨娘频频针对,只是因为怕他这个私生子和范思辙争家产,背了一口好大的黑锅,但还是不免为柳姨娘的出身和背景心惊。
范闲看向滕梓荆问道:“没有牵扯到宫闱吧?”
“没有,我吓唬老王兄的。”
王启年捂着自己的小心肝,担惊受怕,左看看,右看看,敏锐地察觉到在滕梓荆和范闲二人之间必然有事!
“王某怎么听得有些迷糊,滕老弟这话,是对此次刺杀事件有眉目了?”
滕梓荆咧着嘴,一副恶趣味的笑容:“自然是有了,这位二夫人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利用,甚至都不认识我这个人,到目前为止仍不清楚刺杀一事。老王兄你想啊,陛下给范公子安排了一桩婚事,只待婚事完毕便能接掌内库,而如今这京都之中,有谁既不想范公子成婚,又不想失去内库呢?”
王启年一听,如遭雷齑:(((;;)))!!!
整个人晃了三晃:“扶我一把!快些扶我一把!”
范闲一头雾水,再次问向滕梓荆:“你们在打什么哑谜?老王这是怎么了?”
“哈哈哈哈,他这是吓得,腿软了。”
“不行了,王某是真不行了!院长指明范公子您查明真相,可这真相一旦坐实,京都要变天呐!”
滕梓荆拍了拍王启年的肩膀:“放心吧,老王兄,没有证据,这只是从谁获利,谁动机充足,谁就是嫌疑人这方面的一点儿分析。”
稳了稳神,王启年提议道:“要不...我还是先回去问问院长的意见?”
范闲自无不可,他都知道真相了,查不查的,做做样子就好。
再说了,手里拎着一根鸡腿儿,找滕梓荆问问那姑娘究竟是谁,才是目前的头等大事!
三人就在司南伯府前一阵瞎聊,最终以王启年返回监察院而告终。
府内。
柳如玉知道范闲今日抵京进府,一应手段早就准备妥当了,可半日过去,左等右等不见范闲出现。
这会儿,门子跑过来通传道:“禀主母,那范闲人已然到了门外,却不知何故迟迟没有叩门,就站在街上与人有说有笑的,不知道聊了些什么!不过小的看其中一人的穿着服饰,似是监察院的人!”
柳如玉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冷哼道:“哼!这放养的孩子就是没教养,才第一天来京都不说赶紧回府叩谢老爷恩典,允他离了那处穷乡僻壤,居然在外面接触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谁说不是呐!”
“您消消气!”
“犯不着与一个私生子置气!”
“要不要奴婢去催催他?”
一众丫鬟很有眼力劲儿地附和起来。
府门外。
范闲终于带着滕梓荆叩门了。
奈何门子早就得了授意,不许大开中门,只让范闲从小门悄悄进府。
范闲对滕梓荆说道:“就这?”
“不然呢?其实还是挺侮辱人的,不过我肯定是不在意这些。”
范闲耸耸肩,同样无所谓。
进了范府,因为滕梓荆三人在门外聊过一阵的缘故,时间上有所偏差,使得范闲并没有遭遇范思辙,也就没有了这位“凤雏先生”被范闲三言两语绕进去“我为什么要打死我自个儿”的名场面。
如此,在一名丫鬟地带领下,滕梓荆跟着范闲一路来到了内院。
柳如玉的下马威无非就是让范闲站着等她午睡,可这点儿手段,滕梓荆和范闲压根儿就没有当回事。
范闲亲自从一间厢房中搬来两把椅子,又亲切地招呼滕梓荆坐下,然后让那名丫鬟不用站着伺候,打发了她离开,便迫不及待地发问。
“滕兄!”
俊公子变成了一副二哈笑的模样,高举着手中的鸡腿儿:“看到这个你想到了什么?”
滕梓荆伸手去夺:“让我尝尝咸淡,看看这京都的卤味水平怎么样。”
“哎哎哎!”
两人坐着不动,交上手来,争夺一根鸡腿儿,还是一根被咬过几口的鸡腿儿!
战况极其惨烈,动静也着实不小!
最终滕梓荆果断获胜,实力已然稳稳超出范闲,从他手中夺走了鸡腿儿。
“你突破了?!”
“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快把我的心上人还我!”
滕梓荆看看鸡腿儿,看看范闲:~(′ー`~)......
虽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就挺搞笑...
“给给给,拿走,拿走,谁稀罕!”
范闲珍而重之地拿回鸡腿儿:“滕兄!亲爱的滕滕!我要她的全部资料!”
“没问题,老板。林婉儿,女,年龄不知,当朝宰相林若甫私生女。”
话音刚落,系统比范闲更快做出反应。
“滴,检测到此世界天命之人原配的命运发生小范围偏移”
“奖励一:林婉儿能力*1”
“抽取中...”
“抽取中...”
“抽取中...”
滕梓荆心里嘀咕道:林婉儿的能力?长得好?还是赌术高?
“已抽取:肺痨(虚火灼肺,五品中)”
滕梓荆:??????
“系统爸...呸!狗系统,给个验尸还则罢了!肺痨是什么鬼啊!难道我堂堂九品巅峰小滕飞刀,还会得肺痨不成!?”
“还有!你TM居然还能给肺痨定品级啊!?合着肺痨也有大宗师呗!?肺癌!?”
心里咔咔一顿吐槽!
范闲则在发呆。
屋内,柳如玉听到丫鬟禀报,说范闲和他带来的护卫打起来了,便顾不得再坚持什么站规矩的事儿了,连忙带着一众丫鬟们走了出来。
出了门,只见到两个人都在发呆。
“这便是闲儿了?”嗓门吼得极大。
可范闲和滕梓荆都没有心情理她。
滕梓荆:狗系统,我劝你善良,这个能力真的不要也罢!
“滴,检测到宿主产生强烈抗拒意识”
“能力:肺痨(虚火灼肺,五品中),已转化为体验卡*1,持续时间一个时辰,宿主可自行使用”
滕梓荆:???????
“TMD谁要体验肺痨啊!”
“滴:检测到宿主再次产生强烈抗拒意识”
“肺痨(虚火灼肺,五品中)体验卡*1,已转化为能力卡*3,宿主可对包含自己在内的任意一人使用”
滕梓荆:(づ ̄3 ̄)づ╭
“义父,请恕孩儿年幼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