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五杀》简介
小说讲述了主角和闺蜜乔雪凌晨在家打游戏时,因网卡没跟上团战导致打野破防骂人,并在游戏结束后,打野顺着游戏账号找到了乔雪的微信继续威胁。随后,半夜有人急促地敲门,门外出现了一个可疑的男人,声称是游戏里的打野,还不断砸门。主角和乔雪联系保安小李,但情况越发诡异,小李的身份也存疑。之后乔雪要去见前男友贺之建,主角发现贺之建带了会让乔雪过敏的蛋糕,感觉不对劲阻拦,但乔雪不听打开了门。随后传来乔雪的惨叫,主角报警并向隔壁邻居陈良求助,却发现一系列奇怪和危险的情况,比如保安小李可能是假的,门外也没有乔雪受伤的迹象,还出现了奇怪的儿歌暗号。主角经历了一系列惊心动魄、充满危险和谜团的事件。
还我五杀正文阅读
凌晨,跟闺蜜在家打游戏。
因为网卡没跟上团战,打野破防骂人。
【还差两个人,我就五杀了。】
【把你们的命赔给我吧。】
几分钟后,有人按响了门铃。
1
“Triplekill!”
网络恢复的瞬间,我和闺蜜乔雪只听到这一句语音播报。
屏幕上的英雄已经阵亡,打野气到骂娘。
但这是因为网卡,也不能怪我们啊。
我解释了两句,但他好像已经被系统禁言了,不说话,一直在回城嘲讽。
没想到对局结束后,他顺着游戏账号找到了乔雪的微信。
【还差两个人,我就五杀了。】
【把你们的命赔给我吧。】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打游戏而已,这也太玩不起了吧。
乔雪倒是无所谓地耸耸肩,“网络喷子我见多了,也只有这点狗叫的能耐了。”
她没有通过验证,转身去洗澡,界面就停留在那两句话。
此刻凌晨一点,夜风吹过我的后背,验证消息让我感觉更加不安。
刚才匹配的是同城队友,说不准真的离我们不远。
但我们合买的房子是一梯两户,安保做得不错,如果有外人进入,保安一定会阻拦。
我安慰自己,应该只是输急眼了,放放狠话而已。
暗暗骂了声神经病,准备去洗漱。
忽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特别急促的敲门声。
一下比一下重,似乎想要把门锤烂。
已经是后半夜了,谁会来?
我心里有些惴惴的,轻手轻脚走到门边。
故意没有打开客厅的灯,这样外面就无法判断,家里是否有人。
我凑过去,敲门的声音停了,声控灯随之熄灭。
外面漆黑一片。
乔雪在打游戏之前说过想吃夜宵,会不会是外卖?
我凑到浴室门外小声问她,从门缝里漏出缕缕雾气。
她回答的声音有点模糊,听着像“是”。
我松了口气,刚要开门。
这时,楼道的感应灯忽然亮了。
是一个男人,长发几乎盖到鼻子。
没穿外卖员的制服。
整张脸都藏在帽子的阴影里,我看不清他的样貌。
见门内没有回应,男人加重了力道。
砰!
砰砰砰!
乔雪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中辅,我已经到你们家门口了。】
【出来单挑啊。】
2
头像和门外男人的装扮完全一致!
他停了敲门的动作,低头看着手机,寂静的夜里只能听见我的心跳声。
我咬紧牙关,生怕发出一点动静。
突然,门上再次传来巨响。
和之前的敲门完全不同,这次像是在用重物砸门。
我瞬间脑补出,在猫眼照不到的地方,他手里正拿着凶器。
动作很有节奏地停顿着。
感应灯随着他的抬手和停顿,忽明忽暗。
我屏住呼吸,等到双腿都麻了。
或许他觉得家里没人,终于转身准备走了。
蓦地,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大嗓门:
“饿死啦,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敲门?”
乔雪擦着头发出来,很快走到我身边。
“你是不是背着我点外卖……”
我吓得连忙捂住她的嘴。
门外的男人猛地转过身子,步步逼近。
他游刃有余地靠着门框,闷闷地敲击着门。
感应灯适时亮了。
兜帽里的下半张面孔,肤色惨白,嘴唇薄如利刃。
最诡异的是,他的下巴像是被巨大的斩刀削断,消失得整整齐齐。
乔雪也看清了门外的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妈呀!”
那张薄唇忽地怪谲拉长,几乎裂到耳根,像是笑了。
手机再次震动。
【我知道你们在家。】
乔雪瞪大了眼,烫手般地扔出手机,被我眼疾手快接住。
她很快意识到,这人可能就是刚才被中断五杀的打野。
她无声地用口型问我,“怎么办?”
我脸色难看得厉害,“刚才我用你的手机给保安发消息了,小李说正在往过赶。”
现在是深夜,值岗的保安只能过来一个人。
但好在我之前路过岗亭,看见保安是配备电棍和催泪喷雾的。
真要是打起来的话,胜算不低。
不知什么时候,猫眼又被堵住。
是那种浓稠如死寂的黑暗,没有一丝光亮。
男人好像不知疲倦,以持续不变的频率砸门。
地面微微颤抖,我脸上的血色越来越淡。
乔雪急了,直接给小李弹语音消息。
无人接听。
可过了几秒,他发来消息。
“业主请稍等,我还有十层楼就到了。”
我稍稍安心,我们住在顶楼24层,刚才可能是电梯里没信号。
乔雪按下我的手,向门口使眼色。
猫眼外一片灯火通明,缺面男已经不知所踪。
我刚松了口气。
乔雪却依旧紧皱着眉,“这不合理啊。”
我被她一句话吓得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这人在门口停留这么久,什么都没做,连话也没说就走了?”
“我听说,有人会在仇家的门锁里涂胶水,或者在门口安放机关。”
“你说……要不等小李来了,让他陪我们检查一下吧?”
我立刻反应过来。
不好!
马上给小李发去消息。
“绝对不要出电梯!”
“24层门口可能有个凶犯,按死电梯,快下楼!”
可小李再没有回复。
隐约听见电梯叮了一声,我跟乔雪沉默对视。
晚了。
两人可能已经在电梯口相遇了。
感受到我的恐惧,乔雪缓缓握住我的手。
不同于我的冰凉,她的掌心温热,脉搏也更有力。
我再次尝试给小李发消息。
下一秒,门又响了!
乔雪冲到门边,大有一副豁出去拼了的架势。
敲门声停了,出现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的声音。
“您好。”
4
乔雪瞄了一眼,长出一口气。
“是小李啊,你再不来我都要吓死了。”
门外的人穿着保安的制服和帽子,腰间配有警棍,带着蓝色口罩,轻轻咳嗽了两声。
我不敢放松,按死门把手。
“你上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小李顿了顿,语气有种刻意的平缓。
“没有。”
“接到乔小姐的消息后,我一路赶过来,一个人都没看见。”
“至于您说门口有疑似凶犯的人,会不会是醉汉走错了门?”
我皱眉继续问:“如果那个人是走步梯呢?”
小李掏出手机,迅速翻动几下。
“步梯里是没有监控的,我马上找同事复查一下小区所有出入口。”
“如果有情况,一定立刻通知您。”
“但事情在确认之前,恳请先不要在业主群发言,以免其他业主产生不必要的恐慌。”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小李巡视了一会,便回了岗亭。
乔雪在小李出现后,情绪就平复了下来。
我越想越觉得这种说辞未免太牵强了,不然乔雪收到的验证消息怎么解释?
不可能有这样刚刚好的巧合。
乔雪却打着哈欠准备进屋睡觉了,一贯大大咧咧的性格。
“哎呀,我也不是第一次在网上跟人骂架了,虚张声势的见多了。”
“你锁好门,把钥匙也插在里面,谁来都不怕。”
也是,防盗门是我亲自挑选的加厚款,卖家声称除非用炸弹才会破。
我们只要不开门就没事。
乔雪的手机留在客厅充电,便关门休息了。
我睡意全无,窝在沙发上刷短视频。
突然弹出一条消息。
【算你们运气好,下次被老子碰到,肯定砍了你们的狗头。】
这人是打游戏魔怔了吧,二货。
我直接拉黑。
5
过了几分钟,乔雪忽然穿戴整齐地出来了。
走近时还有淡淡的香味。
我一头雾水,“你要干什么?”
她脸颊浮现一抹娇羞的淡粉色。
“贺之建说给我带了小蛋糕,约我一起夜爬西山呢。”
“你说,他会不会在日出的时候跟我求复合?”
我头都大了。
她跟贺之建谈的一年时间里,分分合合不下十次。
几乎每晚都是听着她的哭诉入睡。
有一次双方大打出手,我陪乔雪缝针的时候,眼泪都掉下来了。
结果拆线那天贺之建带来花和蛋糕,所以两人又如胶似漆地和好了。
一个月前,因为乔雪和异性说了几句话的原因,两人再次分手。
我拿二十年的交情威胁,乔雪才真的跟他断了联系。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又聊上了。
我下意识拦住她。
“你别出去,那个男人兴许躲在哪等着呢。”
闺蜜穿鞋的动作没停,“那有什么的,你别忘了,贺之建可是跆拳道社的。”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跟我一起去?”
我想起小时候爸妈常年出差,我经常去隔壁她家里蹭饭,乔阿姨拿我当半个女儿一样对待,甚至有时候偏心我更多些。
现在可能会面临危险,我总不能坐视不理。
我咬咬牙,磨磨蹭蹭地换衣服,脑子里还在思考对策。
乔雪的裙摆擦过我的手臂,指着门口。
“哎呀,你看贺之建今天还做了发型。”
猫眼外的人一闪而过。
虽然模模糊糊的,但我还是认出了那张脸,是贺之建没错。
似乎为了证明诚意,他把小蛋糕举到猫眼处。
上面的水果看起来很新鲜,是刚做好的。
乔雪的手机界面亮着,备注是“傻叉贺”的人发来最新一条。
“蛋糕我们俩也吃不完,叫上你闺蜜也一起走呀?”
一瞬间,我脚下生出无边的寒意。
乔雪对芒果过敏。
我知道,贺之建更清楚。
那为什么他非要定做一块带芒果的蛋糕?
除非,这个人压根就不是贺之建。
又为什么忽然提到我?
我想不明白关键,但直觉有哪里不对劲。
死死钳住乔雪的手腕,不让她出去。
僵持了一会,她也不耐烦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但贺之建跟我道歉了,也改变了,你不要对我们的感情有这么大的偏见好吗……”
她的手已经拔出了钥匙,眼看就要打开门。
我低声怒骂,“他会带让你过敏的蛋糕吗?”
乔雪微微愣住,接着轻飘飘丢下一句话。
“水果蛋糕带芒果不是标配么,挑出去就好了啊。”
不顾我的阻拦,她打开房门,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
6
她从我的手腕溜走的一瞬间,我被惯性拽着半个身子跌在门槛上。
她很轻地说了句什么,但本能驱使我关闭了房门,没有听清。
我靠着门剧烈地呼吸着,接二连三的刺激让我有些喘不上气。
我颤抖着凑近猫眼,好像被人擦拭过,边缘漏出一道缝隙,隐约能看见乔雪的棕色长发。
她背对着我,猛然传来肉体撞击在防盗门上的钝响。
“啊——”
焦急又凄厉的叫声几乎撕裂耳膜,我甚至可以脑补到。
那个伪装成贺之建的男人,把乔雪抵在门上,用藏匿许久的凶器贯穿了她的身体。
想要完成他所谓的“四杀”。
我瘫软在地,冰冷的瓷砖让我渐渐冷静下来。
在她受伤的情况下,我冲出去只能是送人头。
我强忍眼泪报警,很快,电话通了。
男警询问了我几个关键信息,表示很快就会派人过来。
我心里仍存侥幸,如果对方只是想给我们一个教训,那乔雪就还有可能活着。
男警安慰我:“救护车也会一起到,无论如何你都要优先保证自己安全和通话畅通。”
挂断电话,我忍不住大哭。
眼前全是跟乔雪一起生活过的痕迹。
我妈逢人就夸,自己生意忙,好在还有两个女儿互相照顾着。
我们约定了一起赚钱旅游,做彼此孩子的干妈。
可是我现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刚才她看我的眼神,似乎带着不易察觉的哀求。
哭是没有用的,必须要想办法救她。
我抽出一把水果刀,贴着手臂藏在袖子里。
终于意识到一直缠绕着的怪异感是从哪里来的。
门口动静这么大,隔壁没理由听不见。
我从物业群里找到2402,叫陈良,头像是一个肌肉男的侧影。
看起来很健硕。
印象里,他经常在群里帮其他邻居修电路水管,是个很热心的人。
我备注了门牌号,好友申请很快通过了。
我直接问他,有没有吵到他休息。
他说刚刚健完身,才进到小区里。
刚好不在家?
他接着追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一时语塞,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说门外可能有点乱,别被吓到。
没一会,走廊里响起脚步声。
陈良的身形高大,目测能有一米八五以上。
他环顾走廊,视线最后落在我家门口的方向。
【楼道里都比我家干净,妹子,你不是逗我呢吧?】
我连发问号,“没有人,也没有血迹之类的?”
7
陈良听了我的描述,也开始紧张,甚至蹲下身子查看。
“我发誓,什么都没有。”
我们之间隔着一道门,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出现微弱的回音。
他怕我不信,给我打来视频。
镜头里,感应灯照着干净的地面和防盗门。
他检查了我的门把手,确实有被暴力扭曲过的痕迹。
陈良摇摇头,语带关切。
“可惜物业管理员和保安在北门那边救火,不然让他们赶紧过来看看。”
我如遭雷劈,声音不禁颤抖。
“你是说,保安在离我们很远的地方,至少,五分钟内不可能赶过来?”
他从楼道窗户探出半个身子,摄像头所指的方向,隐隐有火光和浓烟散出。
确实是北门那边,只是从我家的角度看不见而已。
我被心里的念头吓得冷汗直冒。
小李一直是单独跟乔雪联系的,我立刻翻找物业群,压根就没有小李这个人!
我的声音不自觉带上哭腔,“陈哥,我们才搬来不久,物业平时会聘用临时工吗?”
他顿了顿,“我记得忙不过来的时候会……”
“不过现在是房产的淡季,没必要吧?”
我被他的话搅得心里七上八下,刚要张嘴。
被突然冒出来的歌声打断。
“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
声音很小,但是这首儿歌对我来说有特殊意义,很容易辨认。
唱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歌声急转而下,好像被人钳住了喉管,嘶哑着挤出来。
“出……呃啊……”
陈良举着手机环顾四周,反手抄出包里的保温杯。
“谁大半夜在那装神弄鬼的,滚出来!”
我压低声音,又急又慌。
“别过去,乔雪可能被当成人质了,是陷阱!”
8
年初周围诈骗横行,乔雪跟我约定了一个暗号。
如果彼此遇到人身受限,不方便说话的时候,就用这首歌传递消息。
如果目前安全,就唱后半段,反之则唱前两句。
她刚才唱的就是开头,甚至都没能唱完。
情况实在不乐观。
警察在路上,保安可能是假的,乔雪现在不知道跟谁在一起。
我咬咬牙,硬着头皮祈求。
“陈大哥,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陈良的声音十分镇定,“你说。”
“一会我出去查看情况,你藏在暗处,关键时刻帮忙分散一下注意,我只要能把乔雪救出来就好。”
他顿了顿,发来一长串消息。
“我一个彪形大汉怎么能让你这样的小姑娘犯险?你放心,我之前练搏击能打倒三百斤的男人。”
“可以按你的计划来,但如果遇到危险,我肯定先保你。”
陈良瞬间理解了我的意思,挂断电话后故意大声说:
“没事就好,以后别打扰我休息,烦死人了!”
说罢,打开房门又重重摔上。
实则人躲在消防栓旁的墙壁凹槽里,装作已经回家的样子。
我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
早已熟悉的走廊,此刻变得阴森无比。
我不敢关门,怕声音会暴露。
楼上是天台,楼下没有住户,乔雪的声音能被我听见,肯定距离不远。
只能在步梯里。
隐约之间,我看见楼梯通往天台的台阶上,有一团晦暗的阴影。
好像是一个人的头,一动不动地抢在地上,是男人的轮廓。
难道是醉汉?
我停住脚步,动作放得很轻。
“喂。”
我艰涩开口,刀尖抵住拇指。
没有回应。
我心一横,抽出刀横在胸前,与之距离不过三四米的样子。
“喂!”
那人忽然动了,稍微向前探出一点,残余的灯光,足以看清他的脸。
是贺之建。
他长相帅气,尤其是那双眨动的狗狗眼,总是让乔雪一次又一次地心软。
我知道他的眼球又大又白,只是远处他白得有些……透出青灰。
我尽量克制颤抖的身体,“你看见乔雪了吗?”
他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看着我。
我不敢再问,突然注意到一件事。
为什么我们对视了这么久。
贺之建都不眨眼?
寒意攀上我的小腿,我尖叫着后退。
背后撞上一堵坚硬的胸膛。
我语无伦次,进退两难。
咚咚咚——
闷响声亦步亦趋地追过来。
我低头看着脚下,霎时间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根本不是有人在追我。
而是一颗切面完整的人头,朝我脚边滚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