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梦,为欢几何》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角程橙与初恋许南多年后的重逢情景,以及回忆他们过往的经历。
程橙和林炎司回国办离婚手续,带着女儿在民政局门口遇到了刚领结婚证的许南和他的现任陈小杉。两人相遇气氛尴尬,程橙和女儿被陈小杉鄙夷追问,林炎司的到来暂时化解了尴尬。
程橙安置好后,一天夜里许南醉酒出现在她家门外,程橙让他进屋,二人言语不和,许南情绪激动。
回忆起过去,程橙因舍友将其照片放上校花投票榜而被人熟知,许南也因此开始追求她。他们在一起后程橙受到很多诋毁。
在祭拜姥姥时,程橙带着女儿遇到了许南。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正文阅读
再遇到许南是在几年后的民政局门口。
我兜里揣着离婚证,牵着稚嫩的女儿。
他手里拿着结婚证,抱着貌美的女人。
青葱岁月,恍若昨日,却早已隔了山海。
1
半个月前,我领着女儿和林炎司回国办离婚手续。
一来孩子毕竟是华人,我还是想她在这片土地长大。
二来是林炎司的私人问题。
回来前林炎司还好奇地问我,「程橙,你要是遇到他怎么办?」毕竟,当初我和许南可不是和平分手。
当年许南才出国留学不到一个月,他的母亲就拿着一千万支票把我堵在教学楼的卫生间里,那会儿我兜里还揣着新鲜的双杆验孕棒。
「打个招呼随便哈喇几句得了。」我漫不经心瞎扯着,心里慌得很。
林炎司懒洋洋一笑,「思楠可长得和他一模一样啊。」
「你当全世界长得好看都像他许南吗?」我依旧开着玩笑,心中却如明镜般。
只是我俩都没想到,会在民政局这地方遇上。
那天办完手续出来天下着小雨,我牵着女儿在门口等取车的林炎司。
「妈妈,凉凉的水水,可以出去玩吗?」女儿把手伸到外面淋雨,蹦跳着想去玩。
深秋里的雨总是瑟瑟发寒,我忙蹲下把她搂过来,取下我的丝巾给她擦手,「淋雨会生病哦,楠楠最不喜欢吃药吧。」
这时身后忽来声音,「是你掉的东西吗?」
我心中一颤。
这嗓音陌生却那么熟悉。
回头微仰,便看到许南拿着我的离婚证,还有他身边的陈小杉。
「是,谢谢。」我忙站起身接过,调整了一下挂上微笑,对上许南震惊而瞳孔微缩的双眸,「好久不见。」
「啊,你不是——程橙?你不是出国了吗?」陈小杉也认出了我,「怎么?离婚?」她指了指我的离婚证,眼中充满鄙夷。
许南把手插裤兜里掩饰身体发僵,垂下眼帘看向女儿,眼神复杂。
真是冤家路窄,今天出门忘了看黄历。
我摸摸女儿的头浅笑,「思思,叫人。」
女儿仰头看着对面俩人甜甜一笑,听话喊道,「叔叔阿姨好。」
「这是你女儿?看着得快三岁了吧。」陈小杉故意瞧瞧许南。
许南目光一沉,一双黑眸盛满愤怒,紧盯着我。
这女人还是那么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低头假装整理女儿的头发,避开他的视线,「快两岁半了。」
「啊?那会儿你和许南不是还没——」
——「程橙。」
——「爸比!」
陈小杉故作惊讶准备要追问我时,林炎司来了。
他顺手给我披上外套,抱起女儿站在我身边,浅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小杉,许南。」
当然,我瞧见许南原本铁青的脸色愈加难看。
陈小杉像发现了新大陆,指着林炎司,「莫不是——你和她离婚?!」
林炎司唇角勾了勾,有意无意和许南对视一下,「见笑了,你们这是领证吧,恭喜恭喜。」
女儿向来和林炎司亲近,这会儿抱着他的脖子甜甜跟道,「恭喜叔叔阿姨!」
陈小杉挽着许南上下打量林炎司,一脸好奇还想问下去,谁料许南甩开她,脸色又青又红地大步离开。
陈小杉自讨无趣,翻了个白眼一声不吭也走了。
「你男人的脾气,还是一点就着啊。」林炎司望着他俩的背影,「只是没想到他会和陈小杉——」
我没回头,盯着民政局三个大字,一脑空白。
2
在林炎司名下的一套房子安置好后,他带着女儿溜不见影,想是卖惨求安慰去了。
我也省事,在家里躲懒。
一天夜里我被雨天惊醒,去关阳台门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家门口说话的声音。
大半夜我一女流之辈在家也有点慌,走近在猫眼看半天,没想到竟是许南。
他全身都湿了,头发还滴着水,靠坐在墙边,手里拿着一罐啤酒,眼神迷离看着对墙,嘴里不住地嘟囔着什么。
他怎会知道我住这里?
思索半刻,我拿着毛巾开了门,一阵酒味扑面而来。
他这是喝了多少。
「许南。」我蹲下轻声唤他。
他突然停下,失焦的双眸逐渐聚焦在我脸上,突地用力抱住我,大声叫道,「程橙!程橙!为什么!」
我受力一头扎到许南怀里,脸上生疼,他还就知道嚷嚷,声音忒大,在楼道里回荡。
我吓得捂住他的嘴,连拖带哄把他拽到屋里,在沙发上躺下,倒安静了。
我在卧室林炎司的衣服打算给他换上,刚回到客厅就看到许南靠坐起来,眼眸在黑暗中愈加深邃,完全看不透。
走近后那一瞬我就想通了,这倒是他从前惯用的伎俩。
我把衣服放在他身边,在他侧面沙发坐下。
「林炎司的?」许南垂下眼帘撇了眼衣服,情绪不明,「家居服?」
我轻笑,「我和林炎司女儿都这么大了,你觉得我们什么没做过?」
许南冷吸一口气,猛地站起两步就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压在沙发里,居高临下盯着我,语气里满是隐忍,「程橙!」
「许南你干什么!弄疼我了!」
他见我眉头紧皱,收了点力气,却依旧没把手放开。
「程橙,你女儿——」
我撇过脸,不再直视他,「你是想问我和林炎司什么时候开始的吧?」
许南沉默不语。
「你不是一直怀疑我和他吗?林炎司他对我很好,不离不——」
「你别说了!」许南怒吼,松开我的手,无力坐回去。
「属我直言,你今天不该来找我。」
死去的记忆试图侵蚀我的大脑,从前的种种恍如昨日。
3
那时大学城联合搞了十大校花投票,舍友裴沛偷偷把我在蛋糕店工作的照片放上去混榜,直到票数剧增刷上榜首我才知晓此事。
只是那件事让姥姥的店生意好了不少,很多学生慕名来打卡,我尴尬之余心里也为姥姥高兴。
有天许南和一个女生走进来,我一眼便认出她是在榜上的美女,叫陈小杉。
这两人的颜值走街上实在很难忽视。
当时我以为二人是情侣,又是同学,便说给打个九折,结果陈小杉似乎对我敌意很深,各种讽刺刁难。
一旁的许南看不下去直接把她推了出去,踉跄摔倒在地的陈小杉他看都不看转身就走,我整个瞠目结舌,脑中一时宕机,对着许南的背影就喊了句,「同学,还没结账啊!」
许南被我雷到,回头似笑非笑看了我半晌,意味深长说「许南,记我账,蛋糕西施。」
阳光下许南那邪魅不羁的笑容让我第一次明白了何为回眸一笑百媚生。
那次之后,许南动不动就会出现在蛋糕店,点个蛋糕坐上一天,眼睛没离开过我,裴沛开玩笑说他看上我了。
他好像是个人气很高的男生,慕他名的慕我名的人几乎踏破蛋糕店的门,我感叹这自发投票赛的魅力,也好奇许南的种种。
一个月后我实在忍不住,当面与他对峙。
「许南,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笑得眉眼弯弯看着我,「程橙,我在追你。」
我一头问号。
「为什么?我和你不熟,不对,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啊。」
「程橙,你相信一眼万年吗。」
我还是一头问号。
许南确实很阳光帅气,据说还是学霸,只是我不理解。
「为什么是我?」
许南笑容更深,像清泉里荡起的浪花,一层层向我飘来,萦绕在心头久久不去。
「我用未来的所有日子,给你答案。」
「你愿不愿意听。」
我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那时我甚至只知道他叫许南,其他一无所知。
我和许南在一起的消息没两天就传遍整个大学城,本以为是投票赛的余温,后来才知道是我低估了许南的背景和人气。
很多人都觉得我俩郎才女貌很般配,也很多人觉得我配不上许南,因为他居然是校董的孙子,而我只是个孤女,也靠着奖学金交的学费。
许南在外脾气臭不好相处,大家不敢当着他的面诋毁我,只是背地里我受到越来越多白眼,储物柜里被塞满辱骂的信,占位的课本莫名被撕烂,似乎风向把平民校花吹成拜金婊子。
那些事我没有和许南说,觉得过段时间会消停,可后来发生的事逐渐就超出了我能处理的范围。
4
许南酒醉已过去一周多,他再没出现,林炎司把孩子送回来的时候还问起,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安静下来,我也懒得去管,最好再也不要见。
恰逢重阳节,我带着女儿去祭拜姥姥。
三年前姥姥因为脑溢血抢救不及去世了。
「姥姥,我回来了。」
有束康乃馨安静靠在边上,墓碑被擦得很干净,许是林炎司来过了。
看着姥姥碑上的照片,我还是忍不住哭起来。
当年如果不是我拒绝了许南的妈妈,她使手腕让店里的生意愈加困难,如果不是我把怀孕的事告诉姥姥,她就不会起早贪黑经营。
如果我一开始就接受了她的钱,不抱幻想,姥姥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
「妈妈,不要哭嘛,我会乖的,不要哭。」女儿抱住我的腿,可怜兮兮仰头看着。
「思楠,这是妈妈的姥姥,你应该叫太姥姥,是妈妈唯一的亲人。」我蹲下抱住女儿,「姥姥,这是我女儿,您的外孙。」
「太姥姥,我叫程思楠,我特别乖。」
思楠太小,并不懂眼前的墓碑意味着什么,只是乖乖的把手里的白菊放在康乃馨边上。
「妈妈,我们还有舅舅,舅舅也是亲人,不对!」女儿捂了一下小嘴,「是爸比!」
我和林炎司从小就教思楠,在外得叫他爸爸,只有三个人在才能叫舅舅。
天色阴沉,拜祭完姥姥我牵着女儿往山下走,已经开始下小雨。
「妈妈,想尿尿。」女儿挠挠屁股。
我便带着她绕到停车场里的公厕。
「妈妈在外面等我就行!思楠可以自己上厕所!」
「那你注意卫生,妈妈就在外面,可以喊我。」
在厕所外刚扭头,就看到拿着鲜花从停车场走来的许南,他估计也看到了我,正快步走来。
「程橙!」
内容较长,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