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忘了》简介
小说讲述了男主谢凌和女主江雅蓉结婚七周年纪念日时,江雅蓉带回了一个三岁的小女孩,这是她与别人意外所生的孩子。
谢凌本是被时空乱流拉到这个陌生时空的人,一开始惶恐不安,还因荒诞行为被认为疯了。与江雅蓉有婚约后,他被赶出家门,在南城疫情时被江雅蓉救下,两人逐渐走近,最终结婚。
婚后江雅蓉事业有成,两人一直没有孩子。直到七周年纪念日孩子出现,谢凌与江雅蓉冷战。之后谢凌发现江雅蓉与孩子的父亲季念辰有诸多往来。在江家举办的宴会上,因为孩子手上的红肿针眼,谢凌被岳母指责。
谢凌在冷静思考后,决定成全江雅蓉和季念辰,却没有得到江雅蓉期待中的反应。
如果爱忘了正文阅读
结婚七周年纪念日,我为妻子做了一大桌她爱吃的菜。她领着一个三岁小孩回家。
那是她在外面的野种。
她说:“我妈的心愿就是能抱个孙子,你放心,我不会给她父亲任何名分,但希望你不要伤害他。”
江雅蓉,你可还记得自己曾经的誓言?
我被时空乱流错位拉入这个陌生的时空。
一开始,我排斥和这里的人产生羁绊。
后来,我倾尽全力,帮江雅蓉创业,让她成为众所周知的江总。
我们是朋友,是灵魂伴侣,是夫妻楷模。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是她忘了承诺,是她变了。
在她把那孩子的父亲接来家里那天,我找到了回家的办法。
1
刚被带到这个世界时,我很惶恐。
我没有认识的人,这副身体的原主是有家人的。
可我没有家人,他们也不是我的家人。
我向来不信这些神神鬼鬼,却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四处询问高僧道士。
无论怎样都好,我只希望能找到回家的路。
我的行为在他人眼中荒诞不经,他们都说我疯了,一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原主的父母本就不喜欢原主,更是任我自生自灭。
那时,我和江雅蓉已有婚约,但江家日渐衰落,自然不愿让女儿嫁给一个疯子。
爸妈将我扫地出门,说和我断绝关系。
我被打发到了遥远的老家南城。
我想,如果回不去,就在这里安度余生也挺好。
然而,没多久,南城就爆发了严重的疫情。
感染者与日俱增,几乎成了一座死城。
江雅蓉竟然非要到前线支援,意外救下了我。
最严重的时局过后,我更是待在自己的小窝,哪里也不愿意接触。
但江雅蓉却时常来到我的小院,凭借着那份不算有的情谊,对我多有照拂。
后来我才知道,婚约没有被作废。
我被赶出家门后,江家让江雅蓉放弃那个本就可有可无的戏言婚约。
她说做人不能言而无信,要重诺,把婚期延后了。
我试图保持距离,她却非要一步步地靠近。
在南城的那一年里,她忙于抗疫、建防疫站、分流治疗,救人。
她与我不同,敢于以微小之力,去改变这个世界。
而在这一年里,我原本坚固的心防也渐渐软化。
我终于忍不住出手相助。
她从不问缘由,总是极其尊重我的意见。
因此,在南城的各项事务上都取得了不小的成果。
我们配合得极为默契。
也在这一年的日渐相处中,发现彼此的相同点,灵魂交融。
她说,她之前救见过我一面。
她说,那一眼让她觉得我们仿佛前世就已相识。
我唯一的要求,是她这辈子只能爱我一个男人。
心里要只想着我,她只属于我。
我也同样如此。
最终,我们举办了盛大的婚礼,结为夫妻。
七年来,江雅蓉几经沉浮,我毫不吝惜地运用自己的知识和能力帮助她,如今她已是江氏集团的总裁。
我们是模范夫妻,也是事业上最忠诚的伙伴,却始终没有孩子。
虽然有些遗憾,没有和她的孩子。
但妻子体贴,生活幸福,已经很满足了。
直到我们七周年纪念日这天,她带回来一个三岁的小女孩。
那孩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显得有些胆怯,眉眼之间和她有几分相似。
我病重的岳母抱着孩子喜极而泣,“我的乖孙女!”
我呆滞的楞在一旁。
江雅蓉有些心虚,慢吞吞的挪到我旁边,牵起我的手。
“老公,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抽开手,盯着她的眼睛:“不是那样,那是哪样?这孩子不是你生的?”
她堆起来的讨笑僵在脸上,没了话。
察觉到我崩溃的目光,她说:“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有意识的想去出轨,我只爱你啊老公,怎么可能碰别的男人?她是因为那次我去应酬喝多了,失去意识了,我把他当成了你才......”
江雅蓉保证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她爸进我们家。”
此话一出,那孩子哇的一声哭了。
“瑶瑶要爸爸!”
岳母连忙心疼地哄着,“不哭不哭。”
片刻后又愤怒地看向我,“你自己没孩子,怎么忍心让别人骨肉分离?”
“为什么不忍心?这又不是我的孩子。江雅蓉的老公是我吧,那这孩子不是跟外面的小三生的私生子吗?”
我沉默了片刻,开口,“我绝不会同意这个孩子进江家的门。”
岳母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我重复道,“这个孩子,不能上江家的户口本。”
说完,我就离开了。
回到房间,还没来得及休息,江雅蓉跟着进来了。
她神色收敛,“阿凌,你生气了吗?”
我低头整理东西,没有理她。
她耐心地哄着我。
可我没办法当做没发生一样原谅她,更何况她生下了和别人的孩子。
见我始终不发一言,她微微蹙起了眉头。
“若非我妈病重实在想抱孙女,我也不会提出这件事,难道我还做得不够多吗?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不肯体谅我?”
“行,你失去意识了和别人一夜荒唐不是你的错,那孩子呢?孩子你也不知道要生她吗?”
“在你察觉不对,检查出怀孕的时候,为什么不打掉这个和别人的孩子?”
我眼中泛起酸涩,红着眼睛抬起头。
“江雅蓉,你什么时候生的孩子?”
她愣住了。
2
我与江雅蓉冷战了三天,却依旧无法改变那个孩子被江母留下来当亲孙女养的结果。
四年前,江雅蓉去国外忙新的大项目。
一呆,就是一年多。
直到那天她应酬喝了很多酒,她和那个叫季念辰的男人共度了一夜。
原本,江雅蓉只想拍拍屁股走人,或者用金钱解决,但没想到季念辰不干。
或许是看穿了江雅蓉的意图,季念辰说自己是第一次,要江雅蓉负责。
江雅蓉没当回事,继续回去忙项目。
直到一个多月后,她才感觉到不对劲。
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江雅蓉只好借口照顾朋友的弟弟,将他带回了国,又因为担心我怀疑,将他安置在了离江家很远的别墅里。
我当时确实有所疑虑,但观察了一段时间,没有发现两人有任何联系,便放下了心。
我看着秘书送来的文件,只觉得头脑一片混乱。
不久后,季念辰从别墅被带到了我面前。
保镖把他按在我面前,他故意扯了扯胸前的衬衫扣,一身定制的西装将他的身材衬托得格外修长。
我认了出来,这套西装是江雅蓉从巴黎特意为我带回来的。
她一共买了五套同一品牌的款,留了一套说是给朋友带的,现在却穿在了季念辰身上。
这四年的时光里,不知藏着多少江雅蓉与季念辰的私下来往。
可笑的是,我对此一无所知。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季念辰就开始一脸委屈状,好像我欺负了他似的。
“求谢先生可怜,我绝对不敢和您争抢江总,哪怕做个司机或做饭打扫的都好,我只想看看我的孩子。”
他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用头撞地,不一会儿,白皙的额头上就出现了红痕。
没过多久,江雅蓉匆匆赶到。
季念辰抬头,虚弱地喊了声,“江总。”
然后便晕倒在地。
她神色一紧,连忙扶起季念辰。
“快,快叫救护车。”
她扶起季念辰就要往外走。
我这个正经丈夫被彻底无视。
“站住!其他人是没手吗,他非得你扶才能去医院?”
司机见我发怒,连忙接过季念辰,叫车去医院。
江雅蓉缓了缓神色,这才走到我跟前。
“阿凌……”
“你是要为了你的心上人指责我虐待了他吗?”
“你不是这种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
江雅蓉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可怜。
我的心突然软了下来,却又强迫自己硬起心肠。
“这件事,你从未向我透露过半分。”
她眼中闪过一丝晦涩,“我不想我们因此产生隔阂,我并不在意季念辰,只是我当初不忍心毁掉一个生命。我们一直没有孩子,我就是太想要一个孩子了。我就是怕,我怕你知道了会立刻离开我。”
我无言以对。
仿佛所有的烦恼都是我自找的。
我的纠结,我的痛苦,都变得毫无意义。
江雅蓉抱住我,郑重许诺。
“我绝不会和他有任何往来,我保证,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有任何改变,季瑶就当是我们领养的孩子。”
熟悉的体温传来,我却感到格外迷茫。
“老公,原谅我好不好?我只爱你,我一直瞒着也是因为害怕失去你呀。”
是这样吗?
除了突然多出来一个孩子这件事,江雅蓉确实在其他方面没的说。
可是,我真的能这样轻易就接受吗?
3
没过多久,江家举办了一场宴会,邀请了圈内一种好友来。
正式认下这个三岁的小女孩作为江家的孩子。
宾客满座,大家举杯交错,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孩子,所有人都默契地不问来由,只是说着恭喜的话,好像我和江雅蓉本来就该有这么一个孩子。
“看,她想爸爸抱呢。”有人轻轻地把孩子推向了我。
我望着那个粉嫩的小家伙,张开了双臂。孩子扑进了我的怀抱。
我努力收回自己飘忽的思绪,维持着得体的笑容,招待着宾客。
然而,怀中的孩子却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无论我怎么哄都停不下来。
一旁的佣人眼疾手快地接过孩子,几下安抚就让小家伙止住了哭声。
我刚松了口气,却见保姆一脸委屈地开了口。
“这孩子哪里得罪了谢先生?”
眼前的用人竟然是季念辰,此刻他正举起孩子白皙的小手,上面赫然有几个红肿的针眼。
原本热闹的宾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我看着季念辰那双通红的眼睛,冷冷地说:“我身上没有针,不是我干的,你大可以搜。”
季念辰抱着孩子默默流泪,“是,是我误会了。”
可他的姿态,怎么看都不像是误会。
“混账!”
岳母突然在人群后吼道,人群让开一条道。
她心疼地看了看季瑶的伤口,又叫来了医生,随后冷冷地看向了我。
众目睽睽之下,我当然不能低头。
一旦我碍于长辈隐忍不发,从此以后,所有人都知道我心肠歹毒,连三岁的孩子都害。
“妈是在骂我?”
岳母冷哼一声:“不是你还有谁!”
她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毫不顾忌现场有这么多人。
“身为一个大男人,嫉妒心竟然这么重!简直是混账东西!你跟蓉蓉结婚这么多年,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我看你就是有病。你心思这么狠毒,连小孩子都敢下手,丧心病狂。”
岳母的话如同针一般刺痛了我。
周围投来异样的目光,我挺直腰板,“我不认。”
“连我的话都不听!你给我跪下!”岳母气得胸脯起伏,季念辰连忙上前搀扶。
“阿姨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一时间,我成了众矢之的。
旁边有人开始帮腔:“岳母让跪就跪吧。”
“是啊,老夫人身体本来就不好。”
我感到手脚冰凉,直到一个温柔坚定的声音传来:“好了。”
江雅蓉衣裙轻摆,宛如流云,站在我的身旁。
“不过是孩子皮肤敏感起了癣,引发了误会,让大家见笑了。”
她八面玲珑,巧妙地化解了尴尬的局面。
我顺势下去休息。
聚会结束后,我让人把季念辰带过来站在那。
我正悠哉的看着手机,江雅蓉推门而入。
她微微垂眸,满脸不赞同:“他好歹是瑶瑶的亲生父亲,你就不能对他好一点?你就不能体会一下为人父的心情吗?”
我面无表情地说:“我没有孩子,自然体会不到。我只知道,如果江总不来,今天罚跪的可能就是我了。”
她轻叹一声:“谢凌,你已经失去了本心。”
“想当年在南城,看到谁你都于心不忍,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原来她根本不相信我。
我微微垂眸:“你觉得我做错了?”
“你的确需要冷静一段时间。”江雅蓉眼中满是失望,转身离去。
这段时间我心神不宁,做事总是走神。
与我交好的朋友上门来劝慰我。
“既然不离婚,那就好好过日子吧。江总心疼你,在人前人后她都护着你,那个男的有心也插不进来。你该知足了。”
朋友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
我突然开口:“你说的对。”
我主动去岳母家,还没进门就听到了里面的欢声笑语。
“爸爸,为什么妈妈不坐呢?”孩子的声音天真无邪。
江雅蓉温柔地解释着,原来她这么喜欢孩子。
“我的孙女这么有孝心,就不用分什么避不避嫌了,这里又没有那个混账东西,念辰坐吧。”岳母喜笑颜开。
我透过门缝看到他们围坐在一起吃饭,就像真正的一家人。
我这个正派丈夫却像个外人。
季念辰温柔地给她夹菜,江雅蓉明明有洁癖,却没有拒绝。
而是转头看向季瑶:“瑶瑶,不能光吃肉。”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
突然刮起一阵风,我惊出一身冷汗。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我冲到卫生间用凉水洗脸。
水珠从我的脸颊滑落,我鬼使神差地想到:
该去找浮云寺的空明大师谈谈了。
4
空明大师距离我所在的城市有两天的车程。
我还没到,就收到了江雅蓉的视频电话。
刚接通,她就说了一堆。
“你请了空明大师?怎么又开始研究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了?”
“你是故意这样做来跟我置气吗?”她继续追问,美丽的脸庞上带着一丝不悦。
眼前人的面容还是和七年前一般让人心动。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冷静了这几天,已经想清楚了。何必让季瑶承受骨肉分离的痛苦,我同意你和季念辰在一起。”
江雅蓉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我所期待的喜悦,她拧眉生气的看向我。
“你发什么疯?我不就是接个孩子回家吗?至于这样对我阴阳怪气吗?我说了多少次了,我对那个季念辰一点想法也没有,难道你要让我把一个三岁的孩子扔出去吗?”
我头痛的厉害,轻声说:“那就当我没说,既然这样,我成全你们,让季念辰住进来。”
我的退让让她松了一口气。
“委屈你了。”她轻声说道,但我能感觉到她的话语中缺乏真诚。
她很快离开了,我知道,现在江家有她的女儿和季念辰,她自然没必要也当然不会来找我。
小和尚接待了我,我在庭院里等空明大师。
他微笑着看着我,说道:“谢先生,好久不见。”
我开门见山地问道:“四年前您曾告诉我,说那件事有了些眉目,如今还有消息吗?”
他淡淡地回答:“施主不是说在那边也是孤家寡人一个,早就安心在这里生活了吗?”
我握紧拳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
我是一个孤儿,对过去唯一的执念,是我与这个时代的观念格格不入。
这半生的漂泊无依,让我像浮萍一样没有归属感。
即使找到了一个暂时的避风港,也难以真正安定下来。
“大师,强行融入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错的。希望你能帮我,如果需要钱,尽管开口。”
我恳求道。
空明大师叹了口气:“机遇是可遇不可求的,我只能尽力而为。”
我让人取回了曾经在南城研究穿越的手稿,随后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潜心研究。
江雅蓉来了几次,每次看到书房里烟雾缭绕、各种仪器图纸散落一地的景象,都会紧锁眉头。
“你若是不愿意我和季念辰在一起,我绝不会和他在一起,何必……”她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我奇怪地看着她:“那你想和季念辰在一起吗?”
她愣了一下,片刻后开口:“我和他之间并没有感情,让他住进家里,只是因为季瑶年幼,一来需要父亲的照顾,二来别人问起她的身世,也好有个解释。仅此而已。”
我苦涩的笑了,或许在她心中,女儿远远重于我。
我轻笑一声:“江总这么想就够了,我尊重你的决定。”
她以为我口是心非,拂袖而去。
而我则低头继续研究手稿。
我沉迷于研究怪力乱神,这个消息传出去后,难免引来流言蜚语。
旁人都以为我借此和江总闹矛盾,也有人觉得我太不知足,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和江雅蓉的关系日渐疏远。
我们不再交谈、不再同桌吃饭、甚至分房而居。
她像是在和我赌气一样,时不时传来她和季念辰逐渐走进暧昧,感情升温的消息。
一次醉酒后,江雅蓉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来。
她往日的清淡笑意变得苦涩压抑,按住我的肩膀说道:“阿凌,我想你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和我闹?”她质问道。
“为什么不理我?只知道研究这本破手稿?”她用力夺过我的手稿,撕成碎片,摔在地上。
纸屑纷飞,像极了我此刻冰冷的心。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你一定要我说出来吗?”
她的眼神满是醉意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