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奕林思静最新章节内容_苏奕林思静小说已完结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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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奕林思静是小说《我在乡下有座仙山》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信谎写的一款都市修真类小说。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我在乡下有座仙山》的章节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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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奕勉力睁开眼,看到了素白的天花板。

“醒了?”一个清脆娇柔的声音传入苏奕耳中。

苏奕觉得头有些晕,不过他还是下意识扭头看去,看到了一个眉目俊俏的女孩正在惊喜地看着他。

是林思静。

苏奕微微愣了一下,又环视了一下房间的布置,他原来是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苏奕记起他一不小心从山上滚了下来,看来这是他进了医院的原因。

林衫月眼眶微红,她轻轻地抓住了苏奕的手,“奕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从山上滚了下来,幸好你没事。”

苏奕只是手上脸上擦破了一些皮,医生也替他检查过了,确实没有什么大碍。

林思静的手温暖而柔软,苏奕苦笑一声,“我应该是脚滑了一下,就摔了下来。”

“什么脚滑,我看你是寻死吧?”一道尖锐的女声骤然响起。

一个颧骨高而没多少肉的中年妇女正站在门边,刚才那话正是她说的。

她是林思静的妈妈郑春兰。

苏奕微微蹙起了眉头,出于礼貌还是唤了一声:“兰婶。”

“妈,你怎么来了?”林思静小脸一板问道。

两母女的关系很为恶劣。

郑春兰没有应话,只是拉了一张椅子就坐了下来,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语调:“我说小奕啊,就算你承包山头种草药全打水漂了,那也不用像个女娃子一样,要死要活的,你要是死了,欠我家大榕的钱怎么办?”

郑春兰口中的大榕是林思静的哥哥林思榕,苏奕的发小,苏奕承包山头种草药时不够钱借了大榕一万块,这确实是事实。

苏奕耐心解释道:“兰婶,我真的没有想自杀,这只是一个意外,大榕的钱我会尽快还他的,你不要担心。”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所以郑春兰的口气再不好,苏奕也没有生气。

一旁的林思静气道:“奕哥,你不要理她,哥明明就已经说过很多次了,那钱的事不着急,那也不是她的钱。”

郑春兰顿时脸就黑了下来,大声道:“什么叫不是我的钱,我儿子的钱就不是我的钱吗?你这死丫头,胳膊尽往外拐,我来催一下怎么了?”

眼看着两母女就要吵起来了,这时一个护士推门进来,板着脸道:“大声嚷嚷什么,这里是医院,要吵请出去吵。”

“思静……”苏奕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跟她妈为此争吵。

林思静气鼓鼓地撇开了头,不过却是没有再出声,显然听进了苏奕的话。

郑春兰见女儿这么听苏奕的话就更生气了,护士离开后,房间的气氛一下子就陷入了凝滞之中。

过了一会,林思静淡淡地道:“你话要是说完了,那就先回去吧。”

郑春兰哼了一声,“谁说我说完了,你先出去,我还有事要跟小奕说。”

林思静脸色微微一变,她焦急地看了一眼苏奕,咬牙道:“我不出去,有什么事你就当我面说,又不是见不得人。”

“你……”郑春兰气得浑身颤抖,她怎么就生了这样的一个女儿,快要气死她了。

“思静,你先出去,兰婶就是跟我说会话,没事的。”苏奕也不想她们两母女又吵起来,看了一眼林思静,示意她放心就好。

“那我出去替你打壶热水。”林思静就拿起桌上的水壶走了出去。

“兰婶,大榕的钱我会想法子筹给他的。”苏奕有些无奈地再次表示道。

郑春兰冷着脸,“我现在不是想跟你说大榕钱的事,我想跟你说说思静的事。”

思静?苏奕微微坐起来,他知道接下来的话或者会很为艰难。

“孙良俊你认识吧?”郑春兰不知何故忽然提起了一个名字。

“认识,他跟我还有大榕都是同一届高中毕业的。”苏奕皱了皱眉头,孙良俊那人在中学就恶迹斑斑,是学校里的恶霸式的人物,事实上两人还曾经发生过一些小冲突,后来还是大榕跟孙良俊狠狠地碰了一下,事情才算结束。

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往事了,苏奕大学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或听过孙良俊那人。

“孙良俊的爸孙鸿现在是我们卫子镇的副镇长这个你知道吧?”郑春兰继续说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兰婶,你有话就直说。”苏奕摇了摇头,他不明白郑春兰为什么要提起孙良俊以及他爸。

郑春兰斜瞄了一眼苏奕,“我不管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前几天,孙鸿家里托媒人来我家说媒,希望我能把思静嫁过去。”

苏奕怔住了,他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遭子事,他跟林思静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的,因此无论他有多讨厌郑春兰,都因为大榕,因为思静,忍了下来。

郑春兰见苏奕不吭声,“孙良俊家境在镇子上都是数一数二的,我也很满意,所以这事我基本上是想定下来的,我希望你不要再缠着我家思静,找个合适的时机,你就跟思静分手吧。”

苏奕这才缓缓抬起了头,他眼中隐隐透着怒火,只是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兰婶,你知道孙良俊是什么样的人吗?”

孙良俊以前在学校曾经弄大了一个女生的肚子,后来还害得那女生跳楼死了,这事在卫子中学流传甚广的,这样的人渣,莫说思静跟苏奕之间的关系,就算只是普通朋友的妹妹,苏奕也会极力劝阻的。

郑春兰这不是把思静往火坑里推吗?

郑春兰脸色一僵,但是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谁没有做过几件错事,孙良俊现在在红光管区上班,是个大好青年。”

郑春兰当然打探过孙良俊品行,她更在乎的是孙家那优渥的家境,相对这家境来说,品行不端一点算得了什么。

苏奕心中大寒,他对这郑春兰算是彻底失望了,要不是考虑到林思静的感受,他早已经骂出口了。

郑春兰没有察觉苏奕的态度变化,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奕,我知道你跟思静的感情很好,但就是这样,你就更得替思静考虑,你想想,你大学毕业就回来种那啥子药草,现在不仅颗粒无收,还欠下了一大笔债,连宅基地都没有了,我要是让思静嫁给你,那思静就得跟你受苦受累,难道你就忍心吗?我劝你还是放手的好。”

苏奕坚定地摇了摇头,“兰婶,如果思静不爱我了,那我就会放手,否则我是不会放手的。”

放手把思静推向那个人渣吗?只有傻子才会做这样的事!

郑春兰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没有想到自己费尽苦心,好话说尽,结果却换来了这样的应对,“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

“谁自私谁清楚!”苏奕只是盯着郑春兰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她不就是想用女儿的幸福来换取金钱吗?当然这话苏奕没有说透。

郑春兰被苏奕看清了心中的想法,她不觉得羞耻反而更为愤怒,“反正思静是一定要嫁过孙家去的,就算你不肯分手那也没用,我是她妈,这事也由不得她说了算,你这破落户一辈子都休想娶我女儿!”

苏奕平静地道:“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思静不同意,你同意又有什么用?到时事情弄得难看了,丢人的还是你。”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说到这里,已经无法再继续交流下去,林思静提着热水壶从外面走了进来。

“走,跟我回去。”郑春兰一把抓住林思静的手就往外拽。

“我不回去,你先回去吧。”林思静冷着脸抽回了手。

“林思静,你一个黄花闺女留在这里照顾他你也不害羞吗?村里的人都得笑死了。”郑春兰又伸手来拉林思静。

“我有什么好害羞的,他们喜欢说就让他们说去。”林思静不让郑春兰抓住她的手,更不愿意跟郑春兰回去,她要留下来照顾苏奕。

两母女推搡了一会,郑春兰直接耍泼了,她开始抹眼泪,哭哭啼啼,“林思静你要是不跟我回去,我就死给你看。”

林思静只是冷冷地看着郑春兰。

苏奕悄悄叹了口气,“思静,我没有什么事了,你就先跟兰婶回去吧。”

其实要不是郑春兰刚才说的那番话太过绝情,苏奕早就开口让思静回去了。

林思静眼眶红红的,她知道自己再待下去只会让苏奕为难,她拿起自己的包,轻声细语跟苏奕说了几句就转身离开了,郑春兰瞬间抹干眼泪以胜利者的姿态看了一眼苏奕,又匆匆跟着走了出去。

林思静与郑春兰走之后,病房里一下子就只剩下苏奕,房间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苏奕看着病房窗口的树木,他脸色有些低沉,其实刚才郑春兰有句话说进了他心坎里,那就是他现在的这种状况,还真的很为艰难,思静的事……

苏奕想了一会,才缓缓吐口气,他可不能因此就放弃与思静这段感情,更不能就这样被打倒,只是他该如何才能摆脱目前的困境呢?

他大学读的是农业种植专业,这种专业毕业之后就业范围窄得可怕,他干脆就跑回了二湾村,将父母留给他的所有田地除开留下居住的那间老房子,其余的都卖了出去,拿着钱就将二湾村的方壶山承包起来用来种植中药材。

中药材种植的市场很大,苏奕当时研究了一下,就靠着大学里面学到的专业知识,最终选择了中等价位的黄芪,只是理论经验再丰富,他实践经验还是太少了,他明明已经很小心了,但十亩的黄芪种植出现了无法挽救的巨大问题。

苏奕真是欲哭无泪,这黄芪两年一收,他可是将钱全部投入了黄芪身上了,在这就快能收获的季节结果却是出现了这种问题,按他预算的,到时能挖出来的黄芪恐怕都不足一百斤。

苏奕已经想了很多办法,但是都于事无补,那天他着急在山上想办法,才会不慎滑下来的。

这下子倒是好了,他种的黄芪出问题,一传十十传百,估计二湾村那些人都知道了,现在又在郑春兰的口中知道了一件事,别人都以为他是破产寻死的……

这方壶山满山的黄芪现在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将苏奕彻底圈在了其中,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这黄芪估计是无法救回来的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那山上的黄芪全部清除掉,再种入其他的药草,尽量减少损失。

但是说是这样说,药草的种子、肥料等都是巨大的投入,他哪里来的钱再投入去?

他已经没多少钱了,甚至还欠着大榕的一万元呢。

苏奕发现自己已经走上了绝路,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爬起来,他躺在病床上左思右想,最后闷闷地发现,他现在只有一条路走了,那就是抛下承包的方壶山,到外面打工慢慢地将债还上去再说。

只是就突然这样放弃自己的理想,那真的是心如刀割一般的感觉,苏奕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些窒息了。

“嘀,系统开启,发布任务:完成年产30000公斤的干黄芪,失败会降下天雷惩罚。”就在这时一个机械合成声音在苏奕心中响起。

“谁?”苏奕愣了一下,然后看了一下房间四周,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嘀,系统初次开启,赠送给宿主灵云一朵!”

一个灰朴的界面在苏奕的眼前展开,就像电脑系统的软件界面一样,不过这个界面很多地方是黑色的,唯有一个物品栏里面有着一朵浅灰的云朵。

苏奕被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碰过如此诡异的事,他眨了好几次眼,这界面却依然存在他的眼前。

“你是谁?”苏奕吞咽了一下口水问道。

“宿主只要清楚这是灵草种植系统就好,再次警告宿主,务必在年底前完成任务,否则就会降下天雷惩罚!”

苏奕怔了好一会,才接受了这一事实,他连忙问道:“什么任务?”

刚才声音第一次响起的时候,苏奕根本就没有认真听,只是听了个大概。

“宿主现在只有唯一任务:完成年产30000公斤的干黄芪,失败会降下天雷惩罚宿主。”

“30000公斤?这怎么可能做到。”苏奕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莫说他那十亩黄芪已经全废了,就算好好的,也无法做到。

通常一亩地最多产出250到300公斤的黄芪干品,十亩顶天也就是3000公斤,他哪里能产出30000公斤的干黄芪!

“嘀,能不能做到是宿主的事,本系统只负责发布任务,宿主完成任务会有奖励,完不成任务自然有惩罚。”

“那天雷劈中人会怎么样?”苏奕想不到系统会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他问出了最关心的事情。

“按照本系统对宿主现在的体格推测,天雷惩罚一旦击中宿主,宿主会渣都不剩!”

渣都不剩!苏奕脸色变了又变,系统能这么诡异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这本来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所以他相信了系统所说的话。

但是30000公斤的干黄芪,还要在年底前完成,这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任务!

一般的黄芪都要两年才能收获,但偏偏系统要求他年底前完成,现在都已经七月份了,这怎么玩?

“咳,系统你不是耍我玩的吧?你总得给我一点提示啊,怎么样才能完成任务?”苏奕有些抓狂地说道,他本来已经够倒霉的了,结果还不知道从哪里跑出了一个系统来。

过了一会才有声音响起:“鉴于宿主是第一次接任务,本系统可以提示一下宿主,系统发布的任务都不会故意刁难宿主的,都是存在能完成的概率,宿主想完成此任务,只需要依靠本系统赠送的灵云即有机会做到。”

灵云?苏奕才后知后觉地看向那个悬在他眼前的那个界面物品栏里面的那朵云。

“靠这玩意就能够完成任务?这东西怎么用啊?”苏奕有些惊讶地说了一句。

只是就在苏奕这样想的时候,那界面的灵云突然散出一道灰色的光芒,然后从系统界面之内飞了出来,悬在上空。

苏奕目瞪口呆地看着天花板上的浅灰云朵。

云朵圆圆的就像天边的云彩,面积恰好覆盖了苏奕整张床。

就在苏奕来不及做些什么的时候,那云朵就淅淅沥沥地落下了雨水。

冰凉的雨水全部落在了苏奕身上,苏奕瞬间全身都湿透,活像一个落汤鸡。

“停!”苏奕连忙叫停,那灵云就像有意识一样,彻底停了下来,又飞回了系统之内。

“又怎么了,吵吵闹闹的。”之前那个女护士又推门走了进来,然后她愣住了。

“你尿床了?”这是女护士的第一反应,她脸黑黑地看着苏奕,一脸嫌弃的样子。

“……”苏奕一阵无语,“你看我像尿床的样子吗?”

女护士这才发现苏奕浑身就连头发都湿透了,她才发觉自己想岔了,不过她很快又板着脸道:“你洗澡不会脱衣服吗?把床都弄湿了。”

苏奕:“……”

苏奕无法解释,只能任由女护士骂了一顿,女护士很快就拿来一套病服,让苏奕拿去厕所擦干身体换上去,待苏奕出来后,他才发现女护士已经又换了新的床单上去。

苏奕坐在床边,他又调出了系统界面,他经过刚才稍微琢磨了一下,发现这系统界面有着收放自如的功能,不过这下子他不敢乱用灵云了,只是盯着物品栏里面的孤零零的那朵迷你型灵云。

“系统能否给我讲解一下这灵云的作用?”

“灵云能一定程度上汇聚天地精元之气降下灵雨,灵雨对天地万物都有着滋润作用,是灵植师必备的种植工具。”系统那机械的声音简单地介绍起了灵云的作用。

“天地万物?系统你的意思是人也能饮用吗?”苏奕很快就反应过来系统这番话的意思,其实刚才在灵云降雨下来的瞬间,就已经有些雨水走入了他的口中。

雨水清冽甘甜,苏奕还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水,不过他刚才害怕这水有问题,所以不敢乱喝,反而强忍住吐出了不少。

“天地万物当然包括人了,灵雨对植物有着催生的作用,人要是常年饮用灵雨,也能增强体质。”系统给出了答案。

“系统,你刚才所说的灵植师是什么来的?”苏奕又抛出了另一个疑问。

“嘀,由于宿主过于弱小,这问题系统暂时无法给宿主解释,宿主现在应该要做的是尽快完成任务,而不是关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看来系统不愿回答他的问题,苏奕只能放弃了继续探寻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过他觉得这灵植师跟系统肯定存在极大的关联。

苏奕又忽而想起另一件更为紧要的事情,他一脸紧张地问:“系统,灵雨能治疗有病的植物吗?”

要是能的话,灵雨对他完成任务就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警告,系统并没有帮助宿主完成任务的义务,刚才透露这么多的信息完全是因为宿主第一次做任务所给的提示而已,以后这种提示都不会有了,宿主还是需要自力更生才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

苏奕耸了耸肩,看来系统是不愿意帮助他的了,他现在只能依靠自己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有一个医生过来巡房,拿来了一叠化验单,告诉苏奕,他这次从山上滚下来,由于位置并不算高,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他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大的问题,随时都可以出院了。

医生在说这话的时候,那个女护士一脸纠结地看着苏奕,她在犹豫是否要告诉医生,刚才苏奕穿衣服洗澡并坐在床上的怪事,她有些怀疑苏奕有神经病!

但仪器检查都没事了,女护士还是选择乖乖闭上了嘴巴,并没有就此多说什么。

苏奕大喜,这真是时来运转,自己这么快就能出院了,不过他拿着那些化验单,看着将近上千元医疗费的时候,脸色发苦,这大部分是身体检查的费用,他现在兜里比脸还干净,哪里来的医疗费缴交?

“医生,这医疗费……”苏奕欲言又止,他可是知道医院不是善堂,他想拖欠医疗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哦,这医疗费已经有人替你结清了,就连尾数都结清了,嗯,应该还有剩余的,你去前台咨询一下就知道了。”医生抬头开口说道。

结清了?苏奕心头一松,那他不用悄悄跑路了。

其实苏奕想多了,一般现在医院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典型,不交够钱是不会做任何事的。

苏奕换上林思静替他准备好的衣服,去一楼医院前台签名,拿出了账单,看着账单上写着的林思静签名,心里微微一暖。

思静总会贴心地替他做着这些事,这样的女人他又怎能辜负呢?

苏奕走出了医院,只是觉得恍如隔世,因为系统的出现,他的人生似乎走向了一个难以预知未来,不过目前看来,这应该不算是坏事。

就在苏奕四十五度角望着明媚天空的太阳时,那女护士恰好下班准备回家看到了这一幕,她心中暗想:“这人果然有些痴痴傻傻的。”

苏奕出院之后在车上就打电话跟思静说了他出院了,思静吓了一跳,苏奕很快就跟她说明白是医生说他可以出院他才出院的,这才让思静放心下来。

苏奕自小长大的村叫二湾村,二湾村有两条河流流经而得名,这两条河流一条叫西河湾,一条叫东河湾,村子依山傍水的,是一个很美丽的村庄。

回到村口的时候,苏奕犹豫了一下,没有回家,就向着山那边走去,他要先去方壶山看看自己的药田,顺便试验一下那灵雨是否能对半死不活的黄芪起作用。

方壶山是卫子镇茫茫群山中的一座山,既不是最高的也不是最大的一座山,可以说是毫不起眼,但是当初苏奕选择承包方壶山也是有原因的。

一来这方壶山是属于二湾村管辖的,也比较接近二湾村,他回二湾村很方便,二来是方壶山不仅土壤适合种植药材,而且方壶山靠近东河湾,方便苏奕引水灌溉药田,能替他省很多的成本,除了这两个因素,其实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

当然方壶山毕竟是山岭,所以相对二湾村来说还是有些偏僻的,寻常的时候很少有人来这里,苏奕沿着那条唯一的狭小山路走了好一会,才上到了方壶山。

方壶山再上一些是荆棘组成的植物围墙,山上显得一片幽绿,这可是苏奕两年来的心血,方壶山在他承包之前只是一座光秃秃的荒山,他这些年除开一门心思种植黄芪,也种了一些果树等植被,使得方壶山的样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苏奕没有回自己搭建在半山腰的小木屋,而是径直来到了药田处,看着五十公分到一百公分左右高的黄芪,黄芪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龙壶山将近四十亩,他就种了十亩的黄芪,可以说是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在黄芪上面,要不是资金不足,恐怕他将会种上三十亩地的黄芪。

很多时候,药材大规模种植都会选择单一药材来种植,毕竟每一种药材的植物特性都不一样,单一种植才能更好地针对药材的成长来作出种植计划以及管理,苏奕也没有例外采用了这种种植方法。

现在十亩的黄芪叶子翠绿,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

苏奕找来了锄头,几锄头下去就将一株黄芪挖了出来,他用手抖了好几下,将这株黄芪的泥土都抖落了下来,露出了肥厚的主根还有分枝,只是原本应该是灰白色的根茎此刻却是呈现出淡蓝色泽。

苏奕凑近用鼻子嗅了一下,就能嗅到一股草木腐烂的气味,他叹了口气,他种的黄芪问题就出现在根茎上,这是黄芪一种罕见的‘蓝根病’,黄芪发病后根部就变成了蓝色,先由须根发病,而后蔓延到主根上,自内部向皮层腐烂,最后全根烂完。

要是有熟知黄芪这味药材的都会知道,黄芪又俗称为黄参,是补中益气良药,常用于体虚日久脉细无力者,具有药用和食疗功效,民间常流传着‘常喝黄芪汤,防病保健康’的谚语,同样地,黄芪跟人参一样,通常是指其根茎这一部分。

现在黄芪的根茎出现了‘蓝根病’这问题,可以说就是源头上出现了问题,在黄芪种植上,听过这种病的人都很少,至于根除办法苏奕研究了这么久,问了很多业内的人,甚至以前学校的老师,但是都表示束手无措。

黄芪出现了‘蓝根病’代表着黄芪算是彻底毁了,他只能眼看着这十亩黄芪的根茎完全腐烂,从而全部死去。

不过现在情况却是有了很大的变化,因为苏奕他拥有了灵云。

苏奕没有多犹豫直接唤出了灵云。

浅灰色的灵云浮在半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来,晶莹剔透的雨点打在翠绿的叶子上,就连附近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很多,这让看着灵云缓缓移动降雨的苏奕暗暗期待了起来,或者这灵云真的能治好黄芪的‘蓝根病’。

只是苏奕很快就愣住了,灵云在降了一分田的雨就停了下来,一滴雨都没有往下落了……

这并不是苏奕停止了灵云降雨,而是它无端停下来的,所以苏奕才会如此惊讶。

难道系统给的灵云是残次品,这是苏奕心中的第一个想法。

“喂,系统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灵云不下雨了?”苏奕尝试着问了一下系统。

“嘀,灵云每天储备的雨量都是有限的,像这种初阶灵云现在已经达到了降雨极限,若是想继续,那就只能等明天才能继续降雨了,请宿主珍惜每次灵云的降下的灵雨。”

苏奕听了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居然还有这事,他抱怨道:“有雨量限制你为什么不早说?”

“宿主你没有问。”系统直接怼了回来。

苏奕真是被这系统坑得欲哭无泪,不过这雨量实在是少得可怜,一亩地十分,一分地也就是十分之一亩,苏奕可是拥有十亩地的,现在只不过是灌溉了百分之一的样子,这点雨量有毛用啊!

苏奕想着自己还有年产30000公斤的任务,他郁闷了一会就继续干活了,纠结雨量还不如纠结这灵雨能否对黄芪的蓝根病起作用,系统只是吹嘘说这灵雨能滋润万物,也不知道效果到底如何。

现在一时半会是看不出效果的了,苏奕花时间打理了一下药田,看着已近黄昏,他就停了下来,洗了洗手,向着山下走去,这两年的时间,大多数时候为了照顾药田,会留在山中的木屋过夜,但现在他只能依靠灵云来起死回生,留下来反而没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山上除开黄芪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让人偷的。

黄芪都病了,这时候要是真的有小偷来偷,那就随他去吧,偷来也没用。

苏奕回到家中的时候黑夜已经降临,他读大学的时候,母亲离世,所以家中只有他一人,其实他为了种药卖了不少地在二湾村也就只剩下这所旧房子了。

刚刚思静打电话过来说替他做丰盛的晚餐,庆祝他回来了,但是苏奕婉拒了,毕竟他已经知道郑春兰的想法,要是思静过来了,恐怕郑春兰也会跟着过来的,到时别说吃饭了,按照郑春兰的性子还会大吵大闹的,让路过的村民听到了,只会让思静难堪。

苏奕打开门,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一股寂寥的感觉油然而生,他有些恍惚,不过转身就忙碌了起来,他先是放米煮饭,将之前储存着的青菜腌肉都拿出来,简单地做好几道菜时,饭也已经煮开。

苏奕一个人安静地享用了这餐晚饭之后,又勤奋地打扫了一下屋子的卫生,然后去洗澡换了干净的衣服。

闲下来之后,苏奕坐在家里破旧的木椅上,他很少看电视,电视机早已经布满了灰尘,他平时要处理药田,回到家里都很是疲惫,倒头就睡,但是今天已经在医院躺了一天,现在反而是睡不着了。

他坐了一会,看着左右没事,就回了房间找出了李时珍所写的《本草纲目》看了起来,他毕竟算是中药材种植的从业者,所以这两年没事干的时候都会看一些中药材的书籍。

《本草纲目》作为中医学的经典,有其值得称道之处,除开介绍药材,还给出了药材的药方,当然有些药方从现代科学的角度来看,显得很是无稽,例如本草纲目之中就曾经提及一药方,说人上吊自杀用的绳子,烧成粉末用水冲服,可以治疗癫狂,李时珍提及此药方的时候还得意地写道凡是古书上记载的生僻物,没有不能用的,关键在于要遇到聪明机灵会用的人。

这么荒谬的药方在原版《本草纲目》之中有着不少的数量……当然不能因此而否定这本经典的医书,这些荒谬的药方只不过是时代的局限性所导致的,其实《本草纲目》大部分真正的中草药方还是有值得借鉴之处的,只要略过那些无稽经不起推敲的药方就好。

苏奕看了很久,发现眼皮子在不断打架后,才放下书回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天色方清时,苏奕就往方壶山跑,他要看看一夜过去了,那被所谓灵雨灌溉过的一分地黄芪怎么了。

只是当苏奕来到方壶山看到那被灵云灌溉过的一分地黄芪时彻底呆住了!

原本只有五十公分到一百公分的黄芪已经比他还高了,足足有两百公分高!

那针形叶片单是一片就有三指宽,苏奕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么离谱的黄芪,而且还是一夜之间!

苏奕抽了口冷气,仅仅是一夜之间,就疯狂生长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太恐怖了,这还是黄芪吗?

苏奕冷静下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拿来锄头挖了起来,他挖得比平时还要深一倍才真正将这黄芪的根茎全部挖了出来,不过这根茎却没有像植株那样变高变大,而是缩水了,厚肥的主根变得只有寻常的一半大。

苏奕愣了一下,不过他还是继续观察了下去,原本患了‘蓝根病’的黄芪那淡蓝色泽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苏奕又凑近用鼻子嗅了一下,没有任何的腐烂气味,他闻到了的黄芪独有的药材浓厚香气。

苏奕脸上变得激动了起来,他连忙将除开根茎的部分全部折断,拿来山上的水龙头处冲刷干净之后,一口咬了下去,黄芪没有毒性,这样试药是没有问题的,苏奕口腔瞬间被黄芪根茎的味道充斥着,那是一种甘甜而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

他嚼了好一会,脸色越来越惊讶,他觉得这黄芪品质好像比他见过的野生黄芪还要好,不过好多少他就不知道了。

毕竟他才进入这行业不过两年,平时有关注黄芪的药材市场,但是只算是了解,算不上精通。

不过很快苏奕就皱起眉头来了,“系统,这黄芪为什么变细了很多,要是这样的话,那年产30000公斤的任务可难完成了。”

‘蓝根病’的问题算是解决了,但要是灵雨灌溉的黄芪要是都这样子,那亩产起码得缩水一半,别说30000公斤了,恐怕要是有1500公斤就不错了。

系统沉默无声,显然并没有打算回应苏奕的这个问题。

苏奕见系统没有回应,他颇为苦恼地思索了起来,过了好一会,他忽然灵光一闪,有些忐忑地问道:“系统,灵雨是否能稀释使用?”

“可以。”系统这次反而是回答得很快。

苏奕听到系统这么明确的回答,他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他想了一个好办法,苏奕没有犹豫,他开始朝着方壶山山顶上爬,方壶山山高三十米,要是普通人爬上来恐怕会有些费劲,但苏奕这两年都在山里晃悠,这爬山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对他来说爬上山顶毫不费力。

苏奕很快就到了方壶山巅,人站在山巅极目远望,能隐约看到二湾村的一些房屋,苏奕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山峰正中处的储水池。

方壶山山下靠着东河湾,所以一般苏奕灌溉的时候,都是直接抽水进行灌溉的,但是北方可能会遇到大旱,储水池就是为了这种情况准备的。

苏奕当初可是费了不少钱才在山顶修建了这样一个储水池,这储水池的水在干涸期是不够用的,但这要是省着用,就能避免药草因为干旱而死去。

苏奕将储水池的大铁盖打开之后,就将灵云唤了出来,然后那些灵雨就落入了储水池内,与水池内那些清澈的河水混淆在一起了。

在苏奕看来,昨天那被灌溉过的黄芪之所以变细,很可能就是灵雨没有稀释过导致的,而且稀释还有一个好处,他能一次将十亩的黄芪全部浇上一遍,否则一天一分地这样浇,他绝对无法完成系统交代下来的年产任务。

至于灵雨的稀释比例究竟多少最为合适,苏奕只能自己慢慢去尝试了。

灵云过了一会,就将灵雨全部降完,苏奕见此就收起了灵云,他用手捧起一把水池的水,这水他每隔二三天就换一次,而且东河湾的水质没有受过任何的污染,苏奕就没有多大的顾忌,直接喝了一口。

淡水清冽微甜,虽然比不上他昨天尝试的灵雨,但是也不算差。

苏奕确认灵雨稀释过的水没有失效之后,他就盖好了储水池,向着山下走去。

苏奕回到药田这里,扭开储水池的灌溉开关,那水就从药田中心地上的水管花洒喷洒出来灌溉着这十亩的黄芪药田,苏奕喜滋滋地看着黄芪叶子上的水珠,他多日来因为黄芪患上‘蓝根病’的压力一扫而空。

苏奕巡视着药田,确认所有药田都被灌溉完之后,他又看着昨天一分地的黄芪药田发愁,这片的黄芪生长得实在太猛了,要是让人看到恐怕会引起怀疑的,而且还是由最纯粹没有稀释过的灵雨灌溉生长出来的,恐怕这一分地的黄芪价值上远远高过其他的黄芪。

苏奕想了想,他决定留着这一分地的黄芪,到时一成熟他就直接亲自动手挖掘就好了,应该不会有人发现的。

事实上,通常会过来苏奕方壶山这里的也就只有大榕与思静了,其他村民一向很少会来这里的,他也用不着太过担心。

苏奕想明白了这点又将目光移向了方壶山上的那十五棵山楂树,他当初的心思都在黄芪上,之所以种山楂树是因为山楂树适应性强,即使是在荒山野岭也能很好生长,不用怎样打理。

这十五棵山楂树树龄已经差不多有十年,是他花钱从外面移植回来的,十年生的山楂树已经进入盛果期,这盛果期就是山楂结果产量进入巅峰期的意思,山楂树的巅峰期很长,至少能维持六十年。

现在已经是夏天,十五条山楂树卵形叶子上全是白色的小花,过不多久应该就能结出深红的山楂果。

苏奕想着储水池里的稀释灵雨还有很多,等到明天,灵云又能累积到新的灵雨,抱着一种不浪费的心态,他干脆将储水池的稀释灵雨同样灌溉在这十五条山楂树上面了。

说来这两年,苏奕只是替这十五条山楂树施了几次肥料,这山楂树也是今年才开始开花结果,实在是有些亏待这十五条山楂树了。

至于山楂树会因此出现什么变化,苏奕不太在意,他洒完水后就去替黄芪清除杂草去了。

其实药田的工作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苏奕为了节省成本,他只有在最初大量种植黄芪的时候出钱请人帮了一次忙之后,其余所有事都是他一个人做的。

要不是他自小就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一般人是很难忍受这种寂寞的。

苏奕一天的时间都耗在了这些琐事上,待到天黑他才在山上的水龙头上洗干净手,离开了方壶山。

在苏奕回到家的时候,恰好听到了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苏奕看了一眼是大榕的来电,他笑了笑,就接了下来,“又从县城跑回来了?哦,我昨天就从医院回来了,我就在家,你过来就行。”

大榕在季山县跟人安装铝合金窗,现在也算是一个小师傅了,装铝合金窗时间很有弹性,有工作的时候经常忙好几天都回不了家,没工作的时候能在家待好几天。

苏奕可是听林思静说起过,那天他不幸在山上滚下来,是大榕背起他将他送到医院的,否则单凭林思静一个人可做不来这种事。

大榕很快就来了,拿着两打啤酒,还有花生等下酒菜。

苏奕从屋里拿出一张桌子摆在了院落里,大榕将啤酒还有花生等放在桌上。

“哎,你能喝酒了吧?”大榕突然挠了挠头问道。

大榕不算很聪明的人,但身高一米八几,脾气直来直去的,跟苏奕却是很好的朋友。

苏奕耸了耸肩,“我又没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喝酒?”

“那就好。”大榕替苏奕开了一瓶,自己又开了一瓶。

两人就坐在桌前喝着酒吃东西,随意说着一些话。

大榕也不多问那天苏奕为什么会从山上滚下来的事,在他看来就是一个意外,他很了解苏奕,苏奕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会作出寻死这等窝囊事来。

“黄芪的事真的没办法了吗?”大榕关心地问道,毕竟他可是知道苏奕这两年的心思都花在这上面了。

苏奕笑道:“顺利解决了。”

“那太好了。”大榕开心地说道,苏奕在他眼中自小就是很有办法的人,说解决了那就是解决了。

对于药田的事情大榕也不是很懂,他很快又跟苏奕聊起了其他事情,说着说着,他就说道:“思静本来想跟着我过来的,只是被妈拦住了,我怕她们又吵起来,所以我就自己一个过来了。”

苏奕嗯了一声,其实没有见到思静他就猜到了。

“哎,阿奕,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思静结婚?”大榕跟郑春兰不一样,反而觉得只有他的好兄弟苏奕才配得起妹妹林思静,对于苏奕两个的事一向是乐见其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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