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我血挖我眼救妹妹后,他们后悔了》简介
小说讲述了相府真千金付安的悲惨遭遇。
付安是相府真千金,幸得仙缘练就不死之身。回家后,假千金妹妹付榆的一句求情让众人都对付安充满偏见,认为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及笄当天,未婚夫乔南晖为了给付榆治病,强行带她取心头血,完全不顾及曾经的感情,认定付安是嫉妒付榆不愿救她。
竹马顾思垣也对她充满厌恶,不仅言语刻薄,还亲自挖了她的双眼,只因为要将眼睛给付榆。
就连曾经对她好的兄长付卿,在面对她被取心头血、挖双眼的惨状时,不仅没有丝毫怜悯,还要抽干她的血给付榆入药。
付安向他们申辩自己的无辜,却无人相信,最终被无情对待。回忆起曾经付卿对自己为数不多的温情,付安满心悲凉。
抽我血挖我眼救妹妹后,他们后悔了正文阅读
我是相府真千金。
幸得仙缘。练就‘不死’之身。
我回家那日,假千金妹妹躲在角落怯怯开口,求众人不要舍弃她。
自此,我做什么便都是错的。
及笄当天,未婚夫声势浩大带着人强行将我架走。
竹马挖下了我的双眼给妹妹。
就连往日对我温柔有佳的兄长,竟然也要抽干我血给妹妹入药。
我哀哀欲绝,他们果断得没有丝毫动容。
甚至不惜嘲讽我:
“这不就是你一直所求的?现在摆出这幅样子给谁看?”
“你的眼睛能为阿榆所用,是你的荣幸!”
“不是不死之身吗?抽点血怎么了!这本就是你欠她的!”
可明明如他们所愿。
看到我浑身是血一动不动的模样。他们却全都红了眼。
1
及笄之日,我早早换好华服。挑选心仪的头饰。
侍女小翠在一旁给我梳妆,
“姑娘今日真美。”
我看向镜子里,娇俏而不失庄重的脸,露出会心的笑。
忽然,院外传来了嘈杂声。
未等我反应,便见门扉被用力扯开。未婚夫乔南晖的身影直直闯入眼帘。他身后跟着三五个人,目光冰冷地扫过我的脸。像带着审视。
我直觉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秒我被身形彪悍的壮汉突然架起。
“你们要做什么?!”
小翠着急挡在我面前,慌乱地想扯动。可一介女子,怎扳得动几尺男人。
很快她就像个鸡仔似的被扔出门外。
我请保持镇定,声音如常,“南晖,怎么了?”
乔南晖居高临下地扫视,随即一哂,“阿榆心病发作。寻了大夫,说用心头血入药,方可一治。”
“你费尽心思回到付家。如今妹妹生病,放点血而已。”
所以他才来寻了我。
可我却是不知道。我的好妹妹付榆,昨日还活蹦乱跳地追着哥哥放风筝。
哪里有半分心病的模样!
何况。
“若取了心头血,我会死的!乔南晖。”
我错愕着脸,目光一转不转落在他身上。男人眼底的厌恶愈加。
周遭的温度更低了,乔南晖道:
“呵。”
“付安,倒是我高估你了。还想谎骗我?你分明是不死之身,怎么可能取点心头血就会死!”
“是你嫉妒阿榆,不愿救她罢!”
他分明的指节用力捏住我的下巴。接着,转身吩咐仆人带我走。
“不要……”我本能感到害怕,挣扎,毫不顾惜自己的形象。可那双双手死禁锢住我,没有分毫逃脱的余地。
而面前,乔南晖的神情果断决绝。
曾经我以为自己与他,是两情相悦。天作之合。
被接回付家那年冬。
妹妹付榆悄悄在角落哭的眼睛通红,半晌才嗫嚅着,求父亲母亲不要抛弃她。
她害怕。她知道占据了我身份多年,怕家中人从此再不爱她。
她恐惧我。
我分明什么都没有做。所有人都觉得,是我的错。
娘亲爹爹不待见我,管家忽视我。
他们要我在雪地下跪半日反思。我几乎冷到昏厥。
乔南晖便是在此时出现的。
他身着厚氅,气宇轩昂。然后在漫天飞雪中,轻轻为我披上了披风。
我才知晓,他原来是我从小定下婚约的未婚夫。
后来又发生过许多。
他受重伤被我偷偷救下。我出逃游玩偶然碰见他。
不论旁人如何,不论他们口中我如何狠毒,坏事做尽,乔南晖待我始终温柔。
变故发生在妹妹哭着倒入他怀里,眼眶红红,可怜兮兮地问:“你不记得我了吗?小石头。”
‘小石头’三字仿佛打开了禁闭的开关。
我从未见过乔南晖这幅模样。
他目不转睛,死死得盯着怀里人,没说话。
空气霎时间凝固。
半晌我才听到他带着哭腔的声儿,“我终于找到你了,小海棠。”
原来,乔南晖幼时曾遭遇山贼,被虏了去,有过一段艰难日子。小海棠是那时遇见的。
他们彼此鼓励,熬了下来。
乔南晖出逃后本想回去找人,可山贼早不知被谁围剿。
再不见踪迹。
听闻付家接回来个真千金,走失在外多年。他以为是自己的小海棠。
我并不知晓这些。
儿时的记忆缺失不少,许多事都不记得,回想起来,总充斥着混乱。
那之后,乔南晖看我的眼神变成了冰冷的审视,厌恶,不加掺杂的讨厌。
尤其是当我听见。
付榆娇滴滴地在他怀中咯咯笑,
“想来姐姐也不是故意要顶替我的。”
“兴许她只是太想嫁给小侯爷。”
“也不知姐姐这些年在外遭遇了什么,竟变得这般……”
乔南晖自此遇到我,言辞少不了讥讽奚落。
嘶啦。
清脆的一声将我拉回眼下。
挣扎间,身上精美的华服忽而扯烂条缝。
力道越来越大。
衣裳也从中彻底撕成两半。
我感到阵阵清凉,胳膊肘的皮肤暴露在外。
他们托着我来到街上,没有遮掩。路上行人的目光止不住落在身上,凌迟一般。我蜷缩着想藏。
却被乔南晖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扯掉我的衣料,不屑的笑说,
“你竟也会有羞耻之心么?那为何当初要顶替阿榆的身份?”
我感到莫名的羞耻席卷全身。
偏偏有人一直盯着那袒露的皮肤看。
乔南晖此番作为,甚至是毫不顾惜我的贞洁!
“你抢占了阿榆那么多。却依然不知悔改。”
“付安,这些本就是你欠她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
乔南晖错认我的时候,又何曾问过我这些!
我是贪恋于他给予的温柔。却从未想过霸占旁人身份名头!
只是话到嘴边。不知从何开口。
也许,我再怎么辩解。在他眼中,就是谎话连篇,没有信任可言。
绝望中,我定定地看了眼乔南晖,问,
“乔南晖,你就不曾有过一刻……爱过我?”
然而,男人未曾犹豫的回应,恍若彻底将我打入冰冷的地牢。
让我的心彻底碎裂。
“从未有过。”
“付安,你这般歹毒恶心的女人,怎么会有人喜欢你!真是可笑!”
2
“阿榆还等着,别耽搁了。”
又一道温润的声音,穿过暖风进入耳畔。是我的竹马,少将军顾思垣。
只是此刻,他那双浅瞳里,满是嫌恶。
像触及恶心不堪的东西。
乔南晖等人大张旗鼓,将我抬进一处偏远的小院落。
几十个丫鬟婆子蜂拥而上。
就把我死死绑在木板床。
顾思垣扫过我露了大半截在外的肚兜,从齿缝里挤出嘲讽:
“不知廉耻。淫贱不堪。”
“今日穿成这样,是又要勾引哄骗谁。”
“呲。付安,你即便脱光了站这,我也不屑于多看你一眼。那些不入流的乞丐说不定会乐意……”
我早已习惯顾思垣刻薄的言辞。哪怕此时听到,也只心脏酸了一下。
顾思垣示意大夫操刀上前。
锋利的刃,在我眼中反射出道冰冷的弧光。
我怕极了。
他们利落地刀起刀落,我感到冰冷的触感自皮肤划过。
下一秒。
心剖出个口来。
呼吸紧凑,身体似乎绷在一起。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失温。本能的危机感,使我声音不住颤抖,
“不要……我害怕。求求你们,我会死的……”
“别过来!不要……”
不死之身又不是免死金牌。
不是真的不死。
仙人的话清晰地回响在脑中:
心不伤,则身不死。
心若死,万念灰,金刚之身也保不了你。
不死身躯最脆弱处便是在心。
泪水充盈我的双眼,顾不得自尊顾不得其他。
我奋力地挣扎。
顾思垣狠拽紧我的手,“装模作样什么?”
“你那时将阿榆推进乞丐堆里,差点害她失了清白的时候怎么不害怕呢?”
“你故意推阿榆下水让她在湖里泡半个时辰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心虚?”
好疼。
娘亲。爹爹。兄长。
我好疼。
明知道无人应答我,明知道无人关心我。
明知道无人在意。
顾思垣夺过身边大夫的刀,往里又戳几分。
也更加痛。
我稀碎的眼底,浅浅映出男人挺拔俊俏的身影。
那个说好要护我一辈子的少将军,早就不在了。
从我回到付家那天起。
天翻地覆。
可明明顾思垣他自己说的,我是他最好的朋友。谁也代替不了我。
我不知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晓得。
从前伴我长大的竹马,如今将妹妹小心揽在身后,眼神不善。带着防备。
付榆彻底取代了我曾经在顾思垣心中的位置。
我没做过那些事。
顾思垣只听取付榆一面之谈,就要找我麻烦。
他派人将我丢进最乱的乞丐窝,又在京城散布我被乞丐玷污的消息。
春日宴游,当着世家少爷小姐的面,顾思垣亲自把我丢进湖里泡了两个时辰。
我不会水,他知道。每每要淹死之际,顾思垣便会拎起我的头发。反复如此。
早就习惯了。
熬一熬,忍过去便好。
我这般告诉自己。
然而,顾思垣接下来的声音,却宛若鬼神喃语。
彻底将我打入地狱!
“还没完呢。”
“阿榆这些年眼睛一直不好,算你有点用处。”
“一看到这双秋水明眸在你身上,我就无比反胃。你怎配拥有?!不如给了阿榆。”
“你不是处处要抢阿榆的东西么?如今,该是你遭受报应的时候了!”
恐惧的本能让我想闭眼。
乔南晖的指腹却忽然靠近。
掰着双眼。
我眼睁睁看着顾思垣拿着刀,亲自剜下我的双眼。
血肉模糊在一块。
眼中最后倒映出的,也不过是男人厌恶,感到反胃的神情。
3
“顾思垣。”
我疲惫地瘫在木床。像是接受一切,接受挣脱不开的结果。
“还记得小时候你最爱扯过我的辫子……你明明说过要……”
“你不许提起往事!”
少将军听完却是脸色大变,平日里端庄持重形象全然不在。
乔南晖对他这幅失态模样十分不屑。
我索性收了话。
很难得。
我与他们二人会有此刻的宁静时刻相处。
便又笑着问,“若有一日我死了,你们便都如愿了吧?”
毕竟,顾思垣口头上巴不得我死快点。别碍他的眼。
“死?未免太便宜你了!”
乔南晖的反应突然很激烈。
顾思垣恶狠狠地瞪我,
“你可是不死之身。付安,你不配死。阿榆的病一日不好,你便要活一日,拿你的血肉入药给她!”
“你要感受所有人的厌恶,讨厌,这是你活该!你当年抢夺阿榆身份,构陷她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可我分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你们要将所有错归到我身上?!”
“我本就流失在外八年……我想着娘亲想着爹爹,想着兄长……还有你,顾思垣。我死咬着牙关吊着口气爬回来。”
“你们却是猜忌我,怀疑我。你们说我夺走了付榆的东西。就没有一个人来问问我的感受么!”
“乔南晖,你又何曾问过我?分明是你自欺欺人,分明是你自己认错!”
我像是走投无路的囚徒。
一遍遍告诉自己,忍忍就好。
总有一天会有人接纳我的。却恍然想起,从不是我的错。为何我就要背负所有的指责所有的罪过。
忽而要将自己这些年的情绪通通发泄出来。
泪水和血水糊了半张脸。
乔南晖只淡淡地说,
“别闹了,付安。”
“你若安分听话些,便不会有这些事。”
顾思垣也应和:
“你若有阿榆万分之一的懂事,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4
黑暗中,我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不需思考,我便知道是我的兄长,相府唯一对我好的人,付卿。
眼泪本能地流出。
仿佛要倾诉此时我经受的委屈。我带着点鼻音喊,“兄长。”
我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
但我想,他大抵会心疼吧。亲妹妹却遭受如此境遇,胸口处剖了个大洞。眼睛被挖了。血腥味要冲出天际。
可却没等到熟悉的回应。
一片寂静中,付卿开了口,“还没结束么?”
他神色淡淡。
目光略过旁地收集的小碗心头血。皱起眉,
“只有这些?”
“不够阿榆入药。再抽些出来。”
大夫擦着汗,怜悯地看我,颤颤巍巍对几人开口:
“这位姑娘方才刚挖了双眼……又取了心头血,正需好生休息。如若还继续抽血,怕是……有性命之虞。”
“我观她脉息微弱,本就撑不……”
三人完全没心思听大夫的话。
摆手便示意住嘴,
“她好得很,怎可能会出事!”
“这……”大夫行医多年,自然会自己的技术有信心,出于医者心理,他不由还是坦诚劝说。
“莫不是付安她买通你来同我们演戏的!你一介杏林医者,怎昧得下良心说这些。”
付卿声音淡淡的,话语间,却流露出不喜。
显然他有所动怒。
而那头乔南晖听完他说的话,眉头一皱。
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担心这个满嘴谎话的女人,立马拉下脸来。附和说:“她会有什么事?”
“她即便是身中几十刀也不会死。现在只是取点血而已!”
付卿吩咐要抽完我的血。
众下人皆惊诧。
看向我的眼神里带点怜悯、惋惜、可叹。
好端端的付家大小姐,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真是世事无常。
付卿漫不经心扫过我的伤口,乔南晖无趣地打量窗外,而顾思垣像是要亲眼见证我被抽干血这幕。
三人眼中,独独没有懊悔。
见没有回转余地,大夫也只得照做。拿着精巧的刀,就那么放我的血。
……
都说人死前,能回看自己这一生的经历。
我便在一片黑暗中。
率先看到付卿。
付家接我回去后,很长时间我被遗忘。娘亲爹爹不闻不问。
我被安排在偏院的角落。
整日恍恍。
付卿虽面冷,但许多事会照料到我。
他也会在元宵日、花灯节,为我悄悄带些小玩意归来。
会在所有人都遗忘了我的生辰,吩咐为我准备碗小面条。
会嘱咐我,秋冬寒凉,注意添些衣物。
我期盼已久的温情在他这得到了满足。虽然并不多。也足够已。
“兄长。”
“今日我及笄,你可否祝我一声及笄快乐?”
“算我求你了。”
我实在没有力气,嗓子也哑得恍若腐朽枯木。
顾思垣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遂而了然我今日打扮。他很快又神色如常。
付卿卸去所有的伪装,冷冰冰地开口,
“我只有阿榆一个妹妹。”
“待你好,只是不想你心生怨恨,做出些伤害阿榆的事!”
“何况,稍稍问候几句,便能让你感动得不行。实在可笑。”
或者说,他不想同我继续虚与委蛇下去。
脑海中仿佛有什么崩塌。
错愕、意外、伤心……任何一种,几乎都要将我吞噬。
血淋淋的话,像把我仅剩的自尊,撕开了又撕。真是个笑话!
我咧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也不哭闹,
“兄长……”
“今日我本为你备了个香囊。在我枕头底。我知晓你常常失眠,便寻了些方子。还有,往后注意身子……冬日里少吃些凉食……”
付卿抿嘴,“不需要。”
“与你无关。”
……好罢。
是与我无关。我也没机会了。
我扭头,不知转到哪个方向,还笑着,
“小侯爷,少将军,今后你们也见不着我烦心了。”
“此番风顺,百福骈辏。”我没了气力,最后的话说得极轻。
轻到……
无人听见。
乔南晖冷哼着说,“求之不得。”
“不过,付安。谁人不知你有不死之身。便是抽干你的血,掏了你五脏六腑……你也不会有任何事!”
顾思垣觉察出几分不对劲来,却又很快想到,这是付安的什么把戏。以退为进么?
倒是会演。
他也如愿说出心里话,
“是啊,你最好从今往后,死得透透的。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恶心。”
我能感受到最后的束缚消了去。
意识在逐渐散失。
耳畔的声音都模糊着,越来越远。仿佛有谁在说什么。
但我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