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往我的碗里洒把葱后我提出离婚》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南栀和丈夫沈之洲的婚姻出现了严重问题。
一开始,因为沈之洲往汤里撒葱花且不记得南栀不吃葱花的习惯,南栀提出离婚。在之后的相处中,沈之洲对南栀受伤不仅不关心还责备,南栀去医院烫伤治疗期间,沈之洲对她的态度依旧冷漠。
南栀看到沈之洲秘书舒妍的动态,发现沈之洲对舒妍的体贴,而对自己却不在意。当舒妍和沈之洲一起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更加心灰意冷。
南栀决定离开,联系闺蜜准备去新西兰。沈之洲回家示弱、邀请南栀陪妈妈过生日都被拒绝。最后南栀将离婚协议发到沈家微信群,直飞新西兰,沈之洲则不断联系她解释。
女主在这段婚姻中一直卑微讨好,却被忽视和背叛,最终心死决定离开。
老公往我的碗里洒把葱后我提出离婚正文阅读
老公随手往我的汤碗里撒了一把葱花后,我提出离婚。他夹菜的手悬在空中,一脸错愕地问道:“为什么?”
我强压心头翻涌的酸涩,垂眸翻着他秘书的朋友圈。
“随口一提,他就亲自飞到上海和甜品师沟通我要的口味。”
摁灭屏幕,我厌烦地挑出汤里的葱花。
“恋爱两年,结婚三年,你还是没记住,我不吃葱花。”
后来,我女儿都2岁了,他还在到处打听我的下落。
......
他拧着眉,啪的一声摔下筷子:“矫情什么,平时也没见你不吃葱。”
有些话重复很多遍就倦了,到后来就成了妥协。
可现在,我突然觉得步步退让的生活没意思透了。
我没有再辩驳,拿着包起身离开。
他却面带愠怒地扼住我的手腕,不小心带倒了桌沿边的汤碗。
一碗滚烫的热汤一滴不落地洒在我的手背上。
我还没来得及疼地叫出声。
他抱着胳膊,一脸不悦地责备:“好好吃顿饭你非要闹成这样。”
旁边眼尖的服务员立即拉着我离开,用凉水帮我冲洗红肿的皮肤,
又找出一支烫伤膏小心翼翼地帮我擦着手背。
冰凉刺骨的膏药透过皮肤沁入我的心底。
她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
“刚才那个,是你老公还是男朋友?”
我眼神凉薄,轻轻摇头:“都不是。”
“那就好,哪有自己女人受伤不帮忙处理伤口还在一旁添乱的。”
可这样的事情我已经习惯到麻木,甚至会条件反射般地去反思自己的错处。
她的话吹散了我心口的一层迷雾。
这些年我一直卑微到尘埃里,百般讨好着心爱之人,却迷失了自己。
沈之洲站在门口,指尖在屏幕上飞速地跳跃,嘴角噙着几丝笑意。
看见我来了之后,他收敛笑容,沉着脸一言不发。
这样的神情我再熟悉不过。
无非一如既往地等着我低头道歉。
我视若无睹地绕道而过,预约最近医院的烫伤科。
他快步追上来,正欲开口,却瞥见屏幕上挂号的界面。
他神情有些复杂,眼底闪过几丝愧疚:“我......我送你去。”
不容我辩驳,他压着我的头把我塞到车里。
他俯下身帮我系好安全带,一阵甜腻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我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用力地推开他,我止不住地干呕,整张脸涨得通红。
他神情有些焦急:“是不是刚吃坏肚子了,你别急,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刚刚启动车子,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
沈之洲看了一眼屏幕有些犹豫地按断。
可电话那头的人依然锲而不舍地打着电话。
铃声就跟催命一样响个不停。
在车内密闭狭窄的空间更加刺耳。
我烦躁不安地揉着太阳穴:“接。”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神情不自然地地戴上耳机,轻声地回应着对方。
末了,他把车停在路边,侧过脸歉意地看着我:
“医院就在前面,你自己过去可以么,再往前我不好调头。”
“我要去.......”
我不耐烦地冷声打断:“好。”
他愣了一会:“你不问我去哪?”
我垂头解开安全带,闷声道:“为什么要问,你去哪和我有什么关系?”
第二章
医生反复叮嘱我一定要3天来换一次药。
烫伤的面积有点大,如果伤口处理不好,极易感染。
一旦伤口恶化,需要挖掉腐肉重新愈合。
这段时间那些辛辣刺激的食物不要吃。
我打开备忘录记下医嘱。
屏幕跳出舒妍的新动态。
“花园里的蚊子实在是太讨厌了,还好有人及时送来的青草膏。”
她半躺在沙发上,修长白皙的腿搭在沈之洲的身上。
沈之洲垂着头,眉眼专注地帮她涂着药膏。
我的双眼有些泛酸,温热的眼泪滴在手背。
医生一直刚硬的语气软了下来:
“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保护伤口,不然到时候腐肉清创还有得你哭。”
我勉强挤出几丝笑意,拎着几盒药走出医院。
凌晨的街道,几盏路灯凉白刺眼。
手背的灼烧感越来越重,
可罪魁祸首此刻却搂着温香软玉。
我心有不甘地拨出沈之洲的电话。
秒拒,再打,再秒拒,沉默的拉锯之后。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刻意压低的怒意:“你又发什么疯。”
我盯着夜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凉声说道:“来医院接我。”
“有病。”女人的轻笑声和随即而来刺耳的忙音好似在嘲讽我的不自量力。
深秋的晚风已有几丝入骨的寒意。
我挽着凌乱的发丝,视线渐渐模糊。
恍惚间我看见,年少时,我和闺蜜坐在秋千上晃荡着双腿。
她一直红着眼,絮絮叨叨地说着男友对别的女生没有边界感,也从不理会她歇斯底里的质问。
我仰起脸任凭盛夏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树缝倾泻在周身,轻柔坚定地说道:
“如果有人辜负我的真心,我必定不会有一丝留恋。”
一阵凉风吹来,我轻声叹气。
对不起,30岁的我让18岁的南栀失望了。
手机的聊天框已经粘贴了离婚协议。
我的手指却悬在发送键迟迟没有落下。
猛然间,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站在身前,遮住路灯明亮的光线。
我下意识地抬起头,眼前的男人逆着光。
他清冷的面容和过去对我百般呵护的少年不断重叠。
我的目光落在他纽扣错乱,满是褶皱的衬衫上。
心底的最后一丝侥幸碾碎成粉末。
我双手逐渐收紧,周身一片寒凉。
“回家吧,还愣着做什么。”
沈之洲扼住我的手腕,试图拉着我往前走,不耐烦地催促道。
瞥见他脖颈上的红印,我心底蹭地腾起一股怒火,用力甩开他的手。
我呼吸急促地盯着他,却不知如何开口,
是歇斯底里的质问,还是装作无事发生给彼此最后的体面。
“我都已经来接你,你又在作什么?”
他紧蹙眉头,眼底的愠怒翻涌。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他到底是如何做到一边背叛我,一边又理直气壮地质问我在闹什么。
心底无数个疑惑和不甘在碰撞,离婚两个字在我的脑海里不断地叫嚣。
我握紧双拳正欲开口,旁边的车门突然打开。
第三章
白皙修长的腿伸出车外,舒妍坐在副驾驶上探出头冲着我扬起笑脸:
“南栀姐,快上车吧,外面风大。”
心中好像有什么轰然炸开,我的指尖微微发麻,僵硬地转过头盯着沈之洲。
他眼底闪过几丝慌乱,随即又镇定地解释道:“顺路送她回家而已。”
“沈总人可好呢。”
“自从知道我家住南苑不好打车,这大半年都坚持接送我。”
舒妍接过话头,说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娇羞地看了沈之洲一眼。
南苑在城东郊区,离我家12公里。
如果早晚高峰堵车,足足需要绕路50分钟。
这就是他嘴里的顺路,是他这大半年早出晚归的真相。
也是他在我无数次需要他接送我的时候拒绝我的理由。
我例假疼地直不起腰,客户十几通电话催我送样品。
他却急匆匆拿起车钥匙摔门而去,扔下一句家里不差你这份工资。
暴雨天我低烧昏昏沉沉地站在地铁口,无助地看着雨水倒灌的街道。
那时候舒妍应该也坐在他的副驾驶和他言笑晏晏地谈论着最近的趣事。
“诶呀。”舒妍的一声惊叫声打断我的思绪。
“这是什么,咯到我的手了。”她从座椅的一侧上摘下一块回形针式的铭牌。
“桃小猪专座。”舒妍嗤笑一声,扬了扬手里的粉色牌子:
“桃小猪是谁,好幼稚阿。”
那块铭牌是大学的时候,我和沈之洲一起去逛夜市的时候买的。
他小心翼翼地别在座椅上。
夜市迷离的灯光下,他眼底亮如星辰:“以后这里就是南栀小公主的专座啦。”
这块铭牌本应该别在座椅上最显眼的位置。
或许他觉得碍眼,悄悄移到了最隐蔽的位置,却不想还是被人发现了。
“都褪色了,沈总下次我给你买个新的吧。”
舒妍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却落在我身上,眼底掩饰不住的得意。
她随意地挥出手,铭牌划出一条抛物线掉在路边的污泥里,脏了。
沈之洲下意识地迈出步子想去捡回来,
却僵立在不远处,回头看着我皱着眉几番欲言又止。
“南栀姐,你这条手链好漂亮,上面的铃铛真可爱。”
舒妍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手腕,若有所思。
我轻笑一声,神色漠然地拽下手链扔给她。
铃铛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喜欢就送你了,反正我也带腻了。”
沈之洲17岁的时候兼职暑假工,帮人干活不小心摔断了手。
他拿着老板的赔偿没有第一时间去医院,而是去商场的柜台买了这条水晶手链。
“南栀,闭上眼。”
他站在我面前气喘吁吁,似是一路狂奔而来。
再睁眼,这条我在商场留恋了无数次的手链就出现在我的手腕上。
“南栀,我发誓会一辈子对你好。”
第四章
可誓言只有在爱的时候会作数。
沈之洲瞬间沉下脸,眼底掩饰不住的震怒。
他走上前猛地扼住我的手腕:“南栀你什么意思,你难道忘了......”
我眼神冰冷,一节一节地掰开他用力到泛白的指节。
任凭尖利的匕首在心头不断搅动,一字一顿道:“对,我忘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即使走出去很远,也能感受到背后沈之洲灼热的视线。
在我拦住一台计程车的时候,他神色焦急地跑过来:
“这么晚打车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回应他的只有我无尽的沉默和摔门声。
看着后视镜里僵立在原地的沈之洲,我低声喃呢,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我翻着通讯录,迟疑了一会拨通了闺蜜苏晴的电话。
当初她和男友分手之后就留学新西兰,没多久就努力开创了一家移民中心。
察觉到沈之洲的异样之后,我也曾在半夜辗转反侧时压抑着哭腔问苏晴为什么。
她沉默良久,最后问我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在秋千上的对话。
“我想好了,明天就去找你。”我语气坚定。
电话那头苏晴的声音里掩饰不住的欣喜:
“好呀,就等你呢,当初买下这个小院的时候,我就给你留了一间房。”
挂断电话,胸口一直压着的那块大石好似突然消失。
降下车窗,晚风伴随着一阵桂花香扑面而来。
南栀,你又自由了。
沈之洲几乎和我同时到家。
看来,这次他没有绕路。
他拉着我的手腕,眼尾微红,哑着嗓子说道:
“南栀,我胃不舒服。”
这是他一贯的示弱方式,说起来也挺可笑的。
给我一个机会照顾他,就是给我一个台阶下。
换做往常我一定会翻箱倒柜地找医药箱,去厨房做一些温热的汤食。
可现在,我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转身去客卧。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久久等不到回应之后,逐渐没了动静。
翌日清晨,沈之洲拦住我,语调里带着几丝讨好,温声细语地说道:
“今天和我一起回家陪妈妈过生日好么。”
他的家人一直都不喜欢我。
认为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女人配不上千亿集团的独子。
无论婚前婚后,他们都不允许我参加家族的任何聚会。
起初我很羡慕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氛围,央求着沈之洲帮我缓和关系。
可他却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腕表,神色淡漠地说道:
“你一直都是孤儿,怎么结了婚就突然想融入大家庭了,没必要的。”
想到这里,我嗤笑一声,拂开他的手:“没空。”
沈之洲的脸色瞬间铁青,他一拳狠狠地砸在墙壁上:
“南栀,你差不多得了。”
“从昨晚到现在我忍了你多少次了。”
“行,没空是吧,你最好一直这么有骨气,别到时候又跟条狗似的求我。”
他狠狠地剜了我一眼猛地撞开我走出门,驱车扬长而去。
我毫不在意地打车前往机场,候机的时候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沈家的微信群里,
舒妍穿着一袭高定长裙挽着沈之洲的胳膊,扬着得体的微笑站在旋转楼梯上。
她白皙的脸上泛着红晕,亲昵地附在沈之洲的耳畔说些什么。
沈家那群一直不待见我的人不断地发消息敲打着我:
“这才是沈家要的识大体,上得了台面的媳妇。”
“今天哥哥带来的女伴也太美了吧,真希望她是我的嫂子。”
我冷笑一声,将刚刚拟定好的离婚协议发到群里,顺便发了个红包:
“这两百就当我随礼了。”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我就退出群聊,关机。
航班直飞新西兰,一下飞机刚打开手机,震动的信息差点将我的手震麻。
几百通沈之洲的未接来电,和他无数条信息:
“南栀,你误会了。”
“南栀,你别不理我,听我解释好吗。”
“南栀,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