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无情空爱一场》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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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无情空爱一场》简介

    小说讲述了主角章亦然和妻子钟丽诗之间复杂的情感纠葛。

    章亦然给亡父超度的照片上了热搜,遭到网暴,而此时钟丽诗带着男助理宁航在老宅并对他关怀备至。章亦然心灰意冷决定放手,在网上评论祝他们百年好合,却因此被钟丽诗责骂。之后章亦然因超度照片再次被网暴,钟丽诗打来视频电话指责他,章亦然表示从事殡葬业是家族业务,还暗示照片上网可能与宁航有关,两人不欢而断。

    章亦然准备离开时,钟丽诗出现并指责他,甚至动手打他,宁航在一旁火上浇油。钟丽诗扔出一个写有宁航名字的毒巫娃娃,认为是章亦然所为,章亦然否认,在父亲遗物玉牌被摔坏后彻底愤怒。

    章亦然和宁航扭打起来,钟丽诗帮助宁航,章亦然回忆起父亲对钟丽诗的恩情,提出离婚。

    章亦然回到老家,钟丽诗来找他为母亲做法事,被拒绝后因宁航的电话又要离开。章亦然回忆起和钟丽诗的过往,再次给她发送离婚协议。

    

《岁月无情空爱一场》小说

岁月无情空爱一场正文阅读

    我给亡父超渡的照片上了热搜,被网暴说我施邪术配不上老婆。

    而她自己则带男助理去了老宅,细心地给他做解酒汤。

    朋友圈里,钟丽诗只穿着吊带,助理配文:

    【谈恋爱都没上班甜!】

    看着好似老夫老妻的两人,我突然想放手了。

    我干脆在视频下面评论:

    【祝你们百年好合。】

    老婆打来电话,当着哭泣的男助理,劈头盖脸地责骂。

    换做从前,我一定会找上门,一哭二闹三上吊,搞得所有人都不开心。

    唯独这一次,我真的无所谓了。

    ……

    浑浑噩噩做了一夜的梦,醒来发现自己上了热搜。

    照片中,我身着道袍,摇着道铃,在熊熊燃烧的纸钱火焰中,手持桃木剑指天划地。

    “钟丽诗的老公居然是个神棍!”

    “这两人门不当户不对,怎么好上的啊?”

    “这神棍会不会对她施了法术才成功上位?”

    昨天麻木了一天的脑子,现在才慢慢回过神。

    才意识到,那个亦师亦友的人,已经不在了。

    一段视频里,钟丽诗和宁航刚从钟家大宅里出来,就被小报记者拦住,询问这件事。

    钟家大宅?这个我从没进过的地方,宁航却出入自由,虽然暂时以助理的名义。

    以前我也曾恨不得手撕了她,但现在,我不在乎。

    手机不停地有陌生号码打进来,陌生短信带着恶毒的咒骂。

    我心烦意乱,把手机扔到一边。

    视频通话的邀请响起,钟丽诗居然给我打视频电话?

    很长时间里,钟丽诗不给我电话,也不回家。

    当她出现在屏幕上时,由于太久不见面,我甚至觉得有些陌生。

    那张漂亮到极致的脸傲娇而不屑。

    “章亦然,你怎么又去做那些事?”她的声音冰冷如刀。

    心一酸,我们因为这个职业而相识,她现在居然会在乎?

    当我看到背景里假装忙碌的宁航时,我明白了。

    “快到七月十四,家里业务多,回去帮帮忙。”

    我懒懒地说着,换了个角度,不让她看到我发红的眼。

    “我养不起你吗?净给我丢人!”

    我平静地怼回去,“我家从事殡葬业几十年,你中学那会就知道,怎么现在才来嫌弃?”

    她顿了一下,不知是否记起了那些沉重的过往。

    “你故意把照片放到网上,是想让别人看到我的不堪?”

    确实,现在身居高位,事业如日中天的钟丽诗,怎么能有如此不体面的老公。

    虽然她无数次说过没关系,她不在乎,但那只是以前,很多年之前。

    “怎么放上网的,你最好问问你助理。”

    “别扯到宁航头上,他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实据,但利高者疑。

    精准踩点,高清照片,我实在想不出谁会对我那么有兴趣。

    屏幕那边响起玻璃破碎声,伴随一声惊叫,钟丽诗立即离开了画面。

    宁航捂着手来到镜头前,“章哥,你这么想我很难过,我怎么会对你不敬……”

    钟丽诗满眼心疼,拉着他的手,用纸巾吸着上面流出的一点点血。

    我知道她为什么要打视频通话了,是有人怕我没恶心够。

    嗤笑一声:“我有点名道姓说是你吗?”

    钟丽诗恶狠狠地打断我,“章亦然,不要为难宁航,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我心静如水,“放心,我对你那个牛郞没兴趣。离婚协议发给你了,尽快签字。”

    手指一划,断了通话。

    再也不会难受了。

    第2章

    我很快收拾好东西,拖着箱子准备离开。

    最后一眼看向这套大平层套间,没有丝毫不舍。

    虽然装修豪华,但空荡荡的房间里,却早已没有她的气息。

    自从宁航成了她的助理,钟丽诗应酬或出差不归的次数越来越多。

    后来干脆就不再回来住,只在每个节日用礼物打发我。

    当然,礼物都是宁航代劳的。

    香水、名表、金饰……没有一样是我喜欢的东西。

    门锁“嘀”一声响,钟丽诗出现在门口,眼里是藏不住的愤怒。

    “怎么?做了亏心事就想跑?”她柳眉倒竖,高跟鞋在地上磕出愤怒的节奏,几步来到我面前。

    我后撤两步,不想和她冲突。以往但凡有争吵,都是我让着她。

    “没做亏心事,只是不想和你在一起。”我淡淡地说。

    钟丽诗冷笑,“心虚了是吗?没想到你竟然那么恶毒!”

    她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装神弄鬼,死性不改就算了,居然敢去祸害别人!”

    我诧异地看着她,还没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下一秒,钟丽诗一个耳光扇过来,我脸上一辣。

    片刻后,痛感加剧。

    我用手抹了一下,脸上居然有一道长长的刮痕。

    钟丽诗哼了一声,把手上那枚大钻戒调整了位置。

    原来她为了打我,专程把钻拧到了掌心一侧。

    宁航从她身后出现,“钟总,那件事就算是章哥做的,我也不会怪他,你放过他吧……”

    他贴在钟丽诗耳边,轻声说话,语气暧昧。

    我厌恶地闭上眼,只觉得恶心。

    宁航很会拿捏钟丽诗,在她面前总是贴心暖男的样子,实在很对她的胃口。

    但每次看到宁航,我都觉得无比憎恶。

    脸上的伤口慢慢渗出血,一团脏兮兮东西被扔到我面前。

    “果然是卑劣家庭出来的人,再让我发现这种事,你死定了!”

    钟丽诗从牙缝里挤出恶毒的语言,根本忘了她也在这个所谓的卑劣家庭里生活了很多年。

    那是个很丑的毒巫娃娃,胸口写着“宁航”字样,身上扎了许多钢针。

    我斜眼看着她,嘴角扯出一丝讥笑。

    “我家只做正经的白事生意,不会这个。”我用手擦了擦脸上的血印,还挺疼。

    一个卖扎纸香烛的普通小店,哪有那么大本事调动鬼魅。

    钟丽诗目光变得更加狠毒,“人会变坏的,章亦然,你竟然变得那么恶毒。前几天你回家,是专程去做法的吧?”

    她拉着宁航的手,紧紧握着,仿佛会把他抢走。

    我明白了,果然一切都有缘由。

    懒得辩解,我拖起箱子就走:“真会给自己加戏。我们尽快离婚。我不想再和你有交集。”

    宁航拦住我,“章哥,这事虽然我不怪你,但你要保证下次不再发生。”

    “坏事败露就想走?回来认错!”

    钟丽诗夺过我的行李箱,甩到地上。卡扣弹开,物品洒了一地。

    一件东西掉出来,在地上弹跳几下。

    我心一紧,赶紧冲过去,把它捧起来,心如刀割一般。

    那是父亲留给我的玉牌,他临死前放到我手里的。

    碎了。

    “少装可怜,起来!”钟丽诗呵斥道。

    我恨恨地盯着她,吼道,“这是我爸的玉牌!”

    如果目光能杀人,她已经被我凌迟了几遍。

    她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即又镇定下来,“不过是块玉牌,我买不起吗?我赔给你就是。”

    她不敢对上我的眼,拿起手机,快速按了一通。

    “钱转给你了,够你买十个顶级货的。”

    宁航搭腔道:“钟总,那种便宜货,随便给点钱就行了,你对章哥可真好。”

    我彻底怒了,这不是普通的东西,是我爸的遗物!

    怒火从脚底瞬间升到头顶,我一把将宁航拽过来,抬手就往他脸上捶去。

    “管好你的嘴,这儿轮不到你乱说话!”

    一声闷响,在空旷的房间里特别刺耳。

    第3章

    宁航捂着脸懵逼了几秒,才想起来要扑上来。

    他伦起拳头冲向我,我一闪身,往他肚子上重重来了一下。

    又一声闷响,他弓成了只大虾,看得我心情甚好。

    我拳头有点发麻,从小我没少干重活,这一拳下去,我用足了力。

    可我还没高兴上一秒,一个黑影盖过来,我脑袋嗡嗡作响。

    钟丽诗举起她的小包狠狠砸我脑袋。包里不知装了什么硬物,砸得我生疼。

    她边砸边骂,“章亦然!向宁航道歉!我太纵容你了,让你这样肆无忌惮!”

    我疼得皱起眉。

    果然,在牛郎助理面前,我什么都不是。

    嘴角裂开,铁腥味在嘴里蔓延,这味道让我头脑异常清醒。

    我心中冷笑,这女人果然对我不会仁慈。

    “是他自己犯贱,你住手。”我平静地盯着她快喷火的眼睛。

    我一把夺过她手上的包,“我催你离婚,赶着给你们腾房,我犯得着扎娃娃害她?”

    “其次,那个玉牌是我爸留给我的,你别以为有钱就赔得起!”

    提到我爸,钟丽诗蓦地松开我手腕,往后退了两步。

    她目光闪烁,“你爸给的又怎么样?东西总会坏的,谁让你没放好……”

    她的音量低了下去。

    呵呵,是我没放好,我放得还不够好。

    “钟丽诗,你别忘了,没有我爸,也许就没有你今天。”

    是我爸爸挖出了钟家的秘密,让她知道母亲惨死。

    我爸爸在钟家抛弃她的时候把她当女儿养,让她不至于流落街头。

    是我们陪她度过那段最艰难的时光。

    人果然是善于忘记的动物,短短几年,就记不住了。

    她沉默片刻,嘴唇动了动。

    “没有人永远沉湎于过去,你们有恩于我,我会给你补偿,要什么价,你只管提。”

    也对,人一旦飞黄腾达,就不希望别人记得她曾经深陷泥潭里的日子。

    希望消灭那段不堪的记忆。

    再大的恩情,也不过如此。

    “把离婚协议签了,我们两不相欠。”

    我回到了200公里外的家。

    小镇人少而安静,藏在小街里的旧楼,总是那么亲切。

    屋里依然整洁干净,两天前我离开时,压根没想到会彻底搬回来。

    过了两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第三天打开门,钟丽诗站在门外。

    一如既往地端着高傲的神情。

    “找我有事吗?”我打着哈欠问。

    我知道她最不喜欢我种不修边幅的样子。

    果然,她皱着眉:“你家店铺怎么还不开门?”

    我的心抽痛了一下,“要买东西请到别家,本店不伺候。”

    她声音软下来说:“亦然,我想给我妈做一场法事。”

    “抱歉,不接单。”

    “我不要你做,我请爸来做。”

    “他走了。”

    “那我等他回来。”

    “你等不到。”

    我不想悲悲切切地告诉她,对她恩情最大的爸爸去世了。

    不想看到她装出来的廉价悲伤。

    在这个行业做久了,看过太多虚情假意的场面。

    她眼里露出不悦,刚想说话,电话响了。

    接通电话简单说了几句,她说:“宁航情绪不好,我要回去一趟,晚点再来找你。”

    “照顾你的脆皮祖宗去吧,不用再回来。”我厌恶地瞥过去一眼。

    “你别得寸进尺,我开了200多公里来找你,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没等她说完,我退回屋里,“砰”地关上门,把她隔在外面。

    这样的情景实在见多了。只要钟丽诗跟我稍稍多呆一会,宁航就会找借口把她叫回去。

    不是疼就是孤独,或者是焦虑,各种情况轮着来,但钟丽诗偏偏爱吃这一套。

    每次电话催回,她总是急急地扔下我就走。

    也许我向来独立,不爱麻烦人,有事从来不劳烦她。

    而宁航处处示弱,极大地满足了钟丽诗的保护欲。

    可是她以前无数次说过最爱我的啊……

    我回到供桌前,上了一柱香,一点点烧下纸钱。

    火光映着爸爸的照片,他依然慈爱地看着我。

    少年时的记忆又回到眼前。

    钟丽诗在同学中冷漠而害怕受伤的眼神。

    她在暴雨中歇斯底里大哭的样子。

    18岁那天她抱着我问:“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变态的家庭,你还会爱我吗?”

    纸钱投得太多,我被火苗烫到手,思绪一下子抽回来。

    我看着爸爸的照片,眼眶又湿了。

    “爸,你会理解我的,是吧?”

    火光中的爸爸在微笑。

    我把离婚协议再次发了过去。

    【请尽快签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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