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假装失忆后》简介
小说讲述了主角时芸和娄律之间曲折的情感经历。
娄律车祸失忆,独独忘了妻子时芸,还带着曾经暗恋的对象白佳佳要和时芸离婚。尽管时芸努力试图唤起娄律的记忆,却都以失败告终,娄律对她十分冷漠和嫌弃。
时芸在与娄律的相处中备受伤害,得知娄律出车祸是因为去接白佳佳,心灰意冷。此时她发现自己怀孕,在犹豫后决定留下孩子,并准备尽快离婚。娄律却在离婚一事上拖延。
时芸搬出去住后,白佳佳前来挑衅,时芸不再忍让。娄律和白佳佳后来又出现在时芸门口,但未表明娄律此行的目的。
丈夫假装失忆后正文阅读
车祸醒来后,娄律失忆了。
他记得所有人,独独忘了我这个结婚七年的妻子。
他将他年少暗恋的对象带到我面前,说要和我离婚。
可是他的失忆是装的,是在知道我攻略他的真相后,对我的试探和报复。
后来,我看着他不断地道歉和挽留,缓缓道:
「娄律,你放不下的话,不如失忆好了。」
「反正你有经验,不过,这次是真的。」
1
娄律车祸后出院的第一天,就带着白佳佳来到我们的家中。
我看着十指相扣的二人,缓缓开口:
「你说你要和我离婚,娶她?」
娄律语气坚定,看着我的眼神不耐烦,「没错,我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佳佳,在我康复那段时间,也一直是她在照顾我。」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他们都说你是我的妻子,可我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甚至下意识会地抗拒。」
「这不是正常夫妻的反应,我认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感情,这段婚约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别墅里,我们结婚七周年庆祝的装饰还没摘掉,客厅里男女主人的照片随处可见。
一切看着都十分温馨,可娄律的话,让这一切都变得十分讽刺。
娄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中尽是施舍,「律师说,我们婚前做了财产公正,但是这座别墅就当我给你的补偿好了。」
我压下心中的悸痛,让自己忽视他们之间的亲密,「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当真不记得我了?真的要和我离婚?」
白佳佳低下头不敢看我,娄律脸上倒满是坦荡,语气笃定。
「当然。」
「我今天来,是先通知你,稍后我的律师会负责离婚事宜。」
说罢,他便拉着白佳佳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们认识十多年,结婚七年了,我不明白为什么娄律记得所有人,却独独忘了我。
可不久之前,我们明明还那么恩爱,纪念日那天,他还拉着我的手商量着旅游计划。
过往的温馨记忆,还在脑海回放,我不愿放手。
于是我借着和他商量离婚的机会,费尽心思将我们一起生活过的点点滴滴展现在他面前。
我带着他回到我们共同的母校,和他回忆我们之间发生的故事,可他却是望着白佳佳从前的座位出神。
「我曾经想,等毕业了就和她告白,没想到错过怎么多年。」
我拿出我为他亲手做的手工摆件,他曾经爱不释手,可如今却面露嫌弃。
「风格幼稚,材料廉价,做工粗糙,我的品味不可能那么差。」
明明他是在说手工摆件,可又似乎在意有所指。
他看我的眼神,与看摆件无一差别,甚至更加不耐烦。
我告诉自己,没事的,他只是不记得了。
但心中的酸涩挥之不去。
我带他来看院子里那片铃兰花,他曾经亲手为我种下。
如今,娄律却避之不及,不肯靠近一步:「佳佳花粉过敏,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我仍旧不死心,从首饰盒里取出一个被丝巾包的严严实实的平安符。
平安符放在一个小福袋里,福袋是寺庙发的那种制式的。
布料普通,做工粗糙,甚至因为时间久了,隐隐有线头断裂,里面的的符纸渐渐卷曲。
可它是娄律送我的第一个物件,我到现在仍旧记得,他当时轻笑着将福袋系到我手上的的模样。
「好了,不就是经常摔跤吗,这个福袋给你沾沾好运」
「还不灵验的话,以后我就一直跟在你身边,不让你在受伤!」
那是他的安慰,也是他的告白。
后来,如他承诺的那般,从大学到毕业,我们从未分离,然后结婚,遇到任何危险,他都永远挡在我的前面。
没有一件东西,比它更能见证我们的感情,也没有一件东西在我心里能比得上这个陈旧的平安福。
我一直将它戴在身上,只是它越来越磨损严重,我不舍得,才将它保管起来。
那时,娄律还好笑地看着我,「不就是个平安符吗?我再去跟你求一个。」
如今,它是我最后的希望。
我满怀希望地将平安符拿到娄律面前时,他正在和白佳佳商量婚礼的风格。
他用手指挑起红绳,我拼命地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波动。
但是没有,自始至终,他的表情没有产生丝毫变化。
白佳佳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淡淡地瞟了一眼,「平安符呀,怎么这么破旧?」
说到这,她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时芸,我知道你和阿律结婚前很困难,但也没必要还在用这种破烂东西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阿律这些年亏待了你。」
她从娄律手中拿过平安符,「这看着也没什么特别呀,这种东西,掉在路上都没人要。」
我无法忍受她如此诋毁我的珍爱之物,伸手便想夺过。
白佳佳笑着将平安符递给我,却在触及我指尖的前一刻松开了手。
我怔怔地平安符从她手中滑落,掉进她面前的那杯咖啡中,整个福袋被棕色的液体浸没,心尖泛起尖锐的疼痛。
「哎呀,我以为你能接住的。」
「不过,如今谁还信这种封建迷信,现在没了也是命改如此。」
「大不了我赔你,这种东西又不是什么值钱玩意,网上不到一百就能买一堆。」
她的脸上、话中、眼神,从里到外没有一丝歉疚,反而充满了不屑与轻视。
我猛地端起她面前的咖啡,直接扣在她的头上。
她今天穿着一条白裙,此时黄色的液体从她头顶流下,白色的衣裙满是污渍,狼狈不堪。
「你干什么!」
一声惊怒的声音响起,我被狠狠地推开,后背撞到了旁边的桌角。
下一刻,尖锐的痛感升起,让我不由自主地弯下腰。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娄律,他手忙脚乱地帮白佳佳擦着咖啡,阴鸷地看着我。
「不过是一个不值钱的玩意儿,没了就没了,你竟然对佳佳动手?」
「疯子!」
我撑着腰站了起来,将桌上属于娄律的咖啡,也泼到了他脸上。
2
我捡起掉到地上平安符,扶着腰一步一步地走出咖啡店。
于欢正开着车在外面等我,看到我这样子,心疼又愤怒,「娄律他竟然对你动手!」
是啊,娄律怎么舍得对我动手。
从前他待我极尽温柔,我磕了碰了他都要心疼好一阵子。
我闭上眼,眼泪到底还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我张开手心,平安符湿漉漉的,符纸皱巴巴糊成了一团。
已经没有了恢复的可能。
我迷茫又无措地看着它,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车突然停了下来,我猝不及防地撞在了前面的靠背上,抬头恍惚地望着于欢,「到家了吗?」
她一下子拉开车门,很不高兴,「回什么家,看你这幅鬼样子,多久没好好吃饭了?」
「真要回家,你什么时候死了臭了都没人知道。」
她说完,不由分说地将我扯下车子,带进一家饭店中。
她点了满满一桌的菜,全是我喜欢的,但我却没有丝毫胃口,愣愣的发呆。
见状,她叹了口气:「芸芸,你好歹吃一点吧,娄律只是失忆了,以后会恢复的。」
「如果他变回来了,你却倒下了,多不值得。」
于欢是我们的高中同学和大学同学,见证了我和娄律一路走来的感情。
正因为如此,她虽然气愤娄律失忆后的变化。
却也相信,只要他恢复了记忆,那一切都会拨乱反正。
似乎所有认识我们的人都相信,恢复记忆的娄律,不会因为白佳佳放弃我。
但我自己,我没有信心。
只因为,那个人是白佳佳。
是娄律少年时因为私生子身份,敢爱却不敢触及的白月光。
因为自卑,他甚至不敢让别人知道他的爱慕,除了一直默默注视他的我。
白月光是最难消灭的存在,所以我花了一年多,才成为他的女朋友,又花了四年,我们才成为夫妻。
多年的相知相许,温柔陪伴,我们成了所有人眼中的恩爱夫妻,我也怎么认为。
可是他失忆后,唯独忘了我,唯一爱的,还是从前那一个。
现在想起来,我这算不算,舔狗舔到头,一无所有。
我自嘲一笑。
见我不说话,于欢端起一碗海鲜粥,放到了我面前。
「你不是想知道娄律为什么会出车祸吗?」
我苍白着脸看向于欢,问:「为什么?」
她没有回答,抬着碗静静地看着我。。
我接过海鲜粥,大口大口的喝着,很快见底。
以往鲜美的海鲜粥,此时我却尝不出任何味道。
「现在可以说了吧。」
于欢却神色复杂,「那天,白佳佳刚回到B市,娄律去接她,被白佳佳前夫派来追她的人撞到了。」
明明是七月盛夏的天气,我却像是被兜头浇下一盆冰水,通体生寒。
我自嘲地笑起,我以为娄律是因为失忆,只记得年少的执念,才情不自禁。
没想到,他是一直念念不忘,有没有忘记我,都不重要。
忽地,我觉得刚刚咽下的海鲜粥腥臭无比,一股难以抑制的恶心感冲上喉头,我恨不得将胆汁都吐出来。
于欢吓坏了,一边叫来老板,一边扶我上车,立马开车前往医院。
「这位女士,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医生递给我一张化验单。
我有些恍惚,两个月,正是结婚纪念日那天。
我轻轻抚摸着还不明显的小腹,这里面已经有一个小生命了。
这个我和娄律盼望了好久的孩子,却在这个错误的时间到来,真的好吗?
我沉默许久,久到医生递着单子的手都酸了,疑惑地看过来。。
于欢连忙一把接过,「好的,谢谢医生,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我抬起头,「欢欢,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芸芸.......」于欢回头看我,神色复杂。
她和医生告别,扶着我走到大厅的休息厅坐下,才神色郑重地看着我。
「如果你真的考虑好了,我尊重你的决定。」
「你是孩子的母亲,是承担所有生育之苦的人,没有人比你更有权利决定它的去留。」
「我不知道你和娄律到底以后会怎么样?可是我知道你当初为了要一个孩子受了多少苦,作为你的朋友,我要提醒你,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我......」我犹豫了。
我想起当初我想要孩子的初心。
除了想要一个我和娄律的孩子外,我更想要的,是一个和我血脉相连的至亲。
让在这个世界孤苦无依的我,有一个完整的家。
但现在娄律放弃了我,我不想再孤零零的一个人。
于欢带我离开了医院,我决定将孩子留下。
我叮嘱于欢替我保密,以后,它会是我一人的孩子,与娄律无关。
因为想要一个人留下孩子,那么离婚的事,就必须尽快了。
只是没想到之前急切想要离婚的娄律,此时竟然左顾他言起来。
非说他现在突然有事,等他忙完再说。
要说离婚的人是他,现在拖延的人也是他。
我发现我在这段婚姻,竟然没有一点主动权。
也好,在离婚前,我将我和娄律的利益纠葛理清楚。
不至于到时候两眼一黑,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幸好,当初别墅登记的是我的名字,我现在就有权处理。
我联系了中介准备卖掉别墅,所以提前收拾东西搬了出去,在于欢的隔壁租了房。
在之后的时间里,我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身上,和于欢研究着孩子的衣服玩具。
于欢摸着手中小小的婴儿衣服,笑着开口:「也不知道你肚子里的,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
我笑道:「希望是个男孩吧」
于欢调侃道:「我竟然不知道你竟然是个重男轻女的人。」
我捏了捏手里的小衣服,柔软的触感,让人心中无限柔软,「不是女孩的话,至少就不会像我一样,遇到娄律这样的人了。」
于欢笑了笑,「也是,而且男孩肖母,以后肯定像你一样好看,迷死一群人。」
「就你嘴甜。」
3
孩子三个月时已有些显怀了,我换上了更加宽松的衣裙。
白佳佳不知道从哪知道了我搬出来的消息,竟然跑来我的住处。
「时芸,虽然和阿律离婚对你确实是很大的损失,但也不至于如此自暴自弃,这才多久就胖成了这个样子。」
她站在门口上下打量着我,「不过能住这种地方,看样子这些年你也不是没有收获,没得到心至少得到了钱,这样我也少自责一点了。」
我听完她这一番唱念做打,我这才抬起头看她,淡淡道:「那看来你前段婚姻,既没有得到人,也没有得到钱,不然也不会急着找个下家。」
「看来是穷的揭不开锅了,否则都不至于当小三了。」
一旁的于欢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白佳佳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伸手就要推开我闯进来。。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重重地甩了出去。
「怎么,娄律是没给你安排住处吗?看见别人家就要钻?」
白佳佳恶狠狠地看着我:「要是你识相一点,赶快和娄律离婚,我才不会来你这破地方。」
她斜着眼,满是不屑,「有些人呀,就是势利,看娄律有钱就扒着不放,也不看看他这些年喜欢的到底是谁。」
「是呀,势利的人这不闻着味找来了吗?」
我握着门把手,冲她微微一笑,「看来娄律没告诉你,是他一直拖不离的。」
「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让他签字,早点嫁给他,别整天拿着小三的身份到处丢人现眼。」
「啪」的一声,我关上了门。
「你!」
白佳佳在门外抓狂了半天,才气急败坏地离开了。
于欢朝我竖起了大拇指,「你早该这么硬气了!」
是呀。
我淡淡一笑,想起娄律刚出车祸醒来的时候。
医生说他失忆后又应激,对我很抗拒,让我先不刺激他。
而娄律却对白佳佳很依赖,我为了他的身体着想,默认了白佳佳照顾他,一再忍让。
就连医院的护士都认为白佳佳才是他的妻子。
我以为等到娄律恢复,一切都会好的,没想到等来了离婚的通知。
安生日子还没过几天,白佳佳就挽着娄律出现在我的门口。
完全没有了那天那副小人得志到的模样,柔弱又无辜,十分惹人生厌。
我蹙着眉看向他们,「你们来做什么?还是说,你已经抽出时间和我去办离婚手续了。」
娄律十分平淡道:「离婚的事,先不急。佳佳说怕我以后住得不习惯,而且她也挺喜欢那栋别墅的,不介意以后也住那里,我已经决定把别墅给她了。」
「至于你,清水湾那边也有一栋别墅,你要那栋好了。」
我挑眉,「你不是说,她花粉过敏吗?怎么,现在好了?」
白佳佳笑了,看着娄律满是柔情,「你放心,那片铃兰花阿律已经让人铲平了,他还说了以后都不会再附近种花。」
「阿律还跟邻居打好招呼了,以后大家都不种花。」
她转头看我,面上满是得意,「我都觉得太麻烦了,太打扰人家了,可阿律说,我的身体最重要,我不好拒绝他的心意。」
我转身拿出一份合同,笑得恶劣:「是吗,可是我已经把别墅卖掉了,私自改造别人的房子,是犯法的吧?」
白佳佳脸色一僵,期期艾艾地说,「时芸,你和阿律都还没离婚呢,怎么能私自处置夫妻共同财产呢?」
我眨了眨眼,「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呀,我怎么就不能?」
娄律也很不高兴,神色不善地看着我。
白佳佳拿过我手中的合同,反复看了几遍,面露失落地对娄律说,「阿律,算了吧,我其实没那么想住那里,我们换个地方装饰新房,也挺好的。」
她拿着合同走向我走向我,递给我的时候,状似亲昵地凑到我的耳边,「时芸,你以为我真的想要那个别墅吗?那栋房子和娄律拥有的比起来不值一提,我要让你看看,我怎么一步步拿走他的心。」
说罢,她便抓着我的手,猛地一下子松开。
「啊」随着一声尖叫响起,白佳佳像是被猛地被推开一样,狼狈地摔倒在了沙发的扶手上,额头鼓起了一个包。
好拙劣的演技,可娄律信了。
「佳佳!」娄律大力推开了我,头也不回地越过我,扶起白佳佳,仔细查看。
我重心不稳,踉跄了几下,肚子撞在了旁边的鞋柜上。
鞋柜的尖角撞了上来,腹部传来钻心的疼痛,低头一看,鲜血顺着我的腿流了一地。
「血!芸芸你流血了!」于欢尖叫过来扶住我,手指不停颤抖。。
娄律猛地回过头,视线触及地上那片血迹时,瞳孔瞬间放大。
他扔下怀中的白佳佳奔向我,脸上是藏不住的惊慌。
他推开于欢,将我抱了过去,声音抖个不停。
「芸芸,你怎么了,你怎么会流血!你别吓我啊,芸芸!」
于欢仓皇地站起来,焦急地吼道,「快,快将芸芸送到医院,她可能流产了!」
娄律紧紧抱着我,急得整张脸都红了。
「什么流产?芸芸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看着娄律焦急不已,似乎满心满眼都是我的模样,忽然笑了。
「娄律,你不是失忆了吗」
「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