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夫人她不稀罕你贱命一条》简介
小说讲述了蓝溪和厉骋野复杂且充满纠葛的婚姻经历。
主角蓝溪经历了以下事情:
1. 厉骋野在结婚第三年找了小情人阮语,甚至为了她不惜对抗家族,脱离厉家重启家业。
2. 厉骋野要求阮语搬来一起生活,还想让蓝溪搬走,两人为此发生争执,蓝溪提到孩子的事情,当年她怀孕后意外流产,而厉骋野当时没有伸手帮忙。
3. 蓝溪和厉骋野勉强算是相伴长大,但关系并不亲近。蓝溪曾因厉骋野帮助她父亲私生子的事对他心动,后因厉家大哥安排的婚事,厉骋野对她的态度从冷漠到缓和再到冰冻。
4. 在一次家庭聚会中,蓝溪提前向厉家大哥透露自己无法再怀孕。之后在酒店遇到厉骋野和阮语等人,阮语打了蓝溪,厉骋野偏袒阮语,蓝溪与他们发生冲突。
5. 蓝溪回到住处,发现厉震霆在等她,厉震霆表示会处理厉骋野和阮语的事。之后厉震霆在佛堂让厉骋野跪下,厉骋野为了阮语反抗,蓝溪表示要解除和厉骋野的婚姻。
厉总,夫人她不稀罕你贱命一条正文阅读
厉骋野和我结婚第三年,突然找了个小情人。
他为她对抗整个家族,甚至不惜脱离厉家重启家业。
所有人都说他疯了,他却吸着烟,看着漫天夜幕,淡笑一声:“小语是我的命,命如果没了,其他拥有再多又怎么样。”
他转过身,问我,“你觉得呢,蓝溪?”
作为“其他”,我识趣离场。
他却突然慌了,拉住我,将一口烟强势渡给我。
“蓝溪,从前的我死了,现在我这条命给你。”
我恶心吐了。
贱命一条,别太看重。
1
厉骋野是突然跟我介绍他新找的小情人的。
是京大高材生,长得俊俏可爱,叫阮语。
她带着天真烂漫的笑,两个梨涡盛了醉人的酒,让人看了就会失神。
是真的很美。
所以在厉骋野告诉我,从此以后他的身边都会有她时,我并不意外。
可我没想到,他不跟我离婚,只要阮语搬过来,我们一起生活。
我气笑。
“我没这样的恶趣味。”
厉骋野突然冷了声音:“蓝溪,这个家由不得你。”
是了,我是厉家养大的,如果不是我们自幼就定下婚约,我不可能在此时此地出现在厉骋野面前。
这些年,蓝家早就败落,厉家能遵守承诺,已经做得足够。
我该常怀感恩,规行矩步。
于是我笑着点下头:“那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厉骋野突然将身侧一个花瓶狠狠砸在地上:“你阴阳怪气什么?我娶你时就说得明白,我们只是应付大哥而已。
“三年了,你一直厚着脸皮跟在我身边,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我找人你腾位置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原来是要我搬走,他们两人独处。
我说:“这事你我做不了主,你去找大哥,他同意,我挪地方。”
我转身欲走,厉骋野突然怒喝一声:“你疯了!”
我这才惊醒,一块碎玻璃扎破鞋子,嵌进我的脚心。
鲜血红艳艳的,我却没有注意到。
“去包扎。”
我刚要道谢。
厉骋野接着说:“别跟大哥说,我不想应付他。”
我忍着疼,说了句“好”。
上楼的时候,阮语声音懵懂:“厉先生,你不是说你老婆死气沉沉的吗?可我觉得她劲劲儿的,骨子里硬得很。
“她怎么这么怪啊,我是学心理学的,她这典型被欺压,忍辱负重后出现的情况,她这些年在厉家很委屈吗,你们对她不好?”
厉骋野压着怒气:“她就是纯矫情,从上次丢了孩子就这样,恶心得要死,整天半死不活的。”
孩子啊,那是我和厉骋野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孩子。
厉骋野其实不想娶我的,迫于厉家大哥重信的压力,才不得不和我生活。
结婚第二年,厉震霆嫌他不定心性,让他生个孩子。
他喝了酒,推开我的卧室直接扯了领带。
我说,我可以跟大哥争取,我们可以不用勉强。
可是厉骋野说,他此生最大的勉强已被逼妥协了。
就是和我结婚。
那夜,是我第一次,也是我们第一次。
过程和结果都不美好。
我被折腾了一整夜,却没有怀孕。
接下来,便是一次又一次。
全凭他兴起。
有时在客厅,有时在厨房,甚至有时在来客一墙之隔的地方。
他说:“蓝溪,你没资格觉得羞耻。
“因为你最无耻的事情已经主动做了。
“那就是和我结婚。”
我心一寸寸冷下来。
好在没过多久,我还是怀孕了。
一次偶然,我从楼梯上摔下来。
小腹绞痛,快要死过去的时候,我看见厉骋野冷冷站在不远处。
不是他做的。
但只要他抬手扶一下。
哪怕只是稍微挡一下,我都可以掌握平衡,抓住栏杆,逃过这一次劫难。
可他没有。
我对他的心死,早在那一刻定格。
我原以为,我和厉骋野可以维持相看两生厌的现状,直到老死。
但明显不可能。
我深吸一口气。
算了吧,管他什么年少时不为人知的兵荒马乱呢。
2
我和厉骋野勉强能牵扯一句相伴长大。
但青梅竹马用不到我们身上。
我们只是一起坐同辆车上学放学,一起在同个班级度过几乎一整个白昼。
却不熟。
我对他心动,在高考完的那个盛夏。
他一个人站在江边吹风。
站了许久许久。
那天光线很好,风也和煦。
我先是被他侧脸吸引。
后来,他走后,我走到他的位置,发现他一直盯着一个欲轻生的人静默看着。
视线落定时,厉骋野已经慢慢踱步到那个人面前。
欠揍说了句:“看你穿这么破,因为穷?
“算了你不用说,不是穷得想死,给你钱你也不会不要。”
他直接让那人打开支付软件,扫了一百万给他。
还备注自愿赠与。
我知道这么清楚,是因为那个人是我爸的私生子。
我爸死了,私生子和他的情妇没了生计。
那天要不是厉骋野,他们母子两人先后都会死。
我那时觉得。
“好巧。”
可后来说起时,厉骋野说:“巧?我知道他是谁。
“那小崽子的妈给你妈捐过心脏吧,你爸为感谢那个女人,一来二去就滚上了床。
“你妈到死不知道,还念着那个女人的救命之恩,对吧?
“行了,你不用每天那么拧巴地对待那个私生子和你小妈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那时厉骋野才十八岁。
我试着露出个笑,让自己不介意他的嘴欠。
你小妈,你小妈。
我们因为这件事关系缓和了一段时间。
可也只维持了很短暂的一段时间。
我们上了大学,厉骋野对一个女孩心动。
厉家大哥知道后,差点打折他的腿,让他跪在书房一天一夜。
然后告诉了他我们的婚事。
厉家大哥厉震霆比厉骋野大十五岁。
厉家父母死后,厉家产业全部由他接手。
也都由他说了算。
厉震霆让厉骋野娶我,他不敢不从。
厉骋野从最初对我的冷漠,到缓和,再到彻底冰冻。
只在一个暑假过完后,很短暂的时间。
从过往抽身,翌日,我和厉骋野须按规矩到厉家老宅吃饭。
我提前去了。
和厉家大哥说,我上次伤了身子,没办法再怀孕。
他目光锐利,又刻意敛了锋芒,许久才说:“当时怎么不说。”
我说:“当时以为还有机会医治。”
弥漫的低压这才消失。
末了,他轻叹声:“我这个弟弟总也不成熟,他最近胡闹,先忍他一段时间。”
我蓦地抬眼。
内心苦笑。
原来,厉骋野做的事,并没有瞒着任何人。
被割下来的肉会短暂神经不死。
正如我做好准备,彻底与厉骋野分开。
我只会怅然很短暂的时间。
我没和厉家兄弟两个一起吃饭。
早早离开,在江边枯站一会儿。
夜色渐浓的时候,我直接去酒店开了个总统套房。
途中遇见厉骋野的兄弟。
他远远朝我打招呼:“大嫂,怎么一个人,我厉哥在由小嫂子陪着?”
我脑子轰隆一声。
迟来的羞辱,在这一刻来临。
“小嫂子我见过,人不错,特别能活跃气氛,我厉哥被他逗得一直乐。哎对了,大嫂,你还记得厉哥初恋是谁吗?小嫂子就是那个女孩的妹妹,亲妹妹,你说,多巧啊。”
他怀里的小姑娘也跟着附和:“男人总会反复爱上具有相同特质的女孩,好浪漫。
“听说厉哥初恋出车祸离世了,还是be美学,真让人怀念。
“大嫂,不得不说,你真像一个恶毒女配,像你这种,没出场几集就会死掉的。”
我轻笑了声。
猝不及防撞上厉骋野的幽深的眼。
“心情这么好。
“有家不回,上赶子让人看笑话?
“我带小语来酒店了,你可以回去。”
跟着一起来的阮语也对我摆摆手,弯着眼睛笑起来:“既然已经说到这了,不然你跟我道个歉。
“毕竟我姐姐是因为得知你和厉先生有婚约,才精神恍惚出事的。”
好牵强。
但凡有脑子,就不会赞同阮语的说法。
可厉骋野飞速蹙了眉:“蓝溪,道歉。”
3
空气死寂。
我在权衡。
果真自轻自贱,只能换来作践。
这个时候,我该转身就走,根本不该犹豫。
阮语伸手打了我一巴掌:“你这张嘴竟然没有用处,我就替你废了。
“姓蓝的,你记住你永远身上背负一条人命,我任何时候都有资格找你讨还。
“简而言之,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阮语的底气,是厉骋野给的。
我要打还的时候,厉骋野攥住了我的手。
我笑了声:“厉骋野,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这么对我?
“觉得娶我委屈,那你去跟厉震霆反抗,一次次朝我撒气算怎么回事?”
厉骋野被彻底激怒:“姓蓝的,你够了没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大哥之间发生了什么!”
厉骋野把我吼懵了。
我和厉震霆之间有什么?
十五岁的年龄差,让我和他人生很少有交集。
厉震霆更多时候就像一个需要尊敬的长辈,再无其他。
“别装了。”厉骋野当着所有人的面失态。
他的兄弟轻拉他,让他慎言,却被他甩开。
“你不是早就知道,那次帮你解决那个私生子,是大哥的示意吗?
“大哥到现在还不结婚,看你时偶尔失神,你跟我说,你和他之间没关系?”
我提起一口气。
这个人的脑子彻底坏了,做任何事都没有逻辑。
我抬另一只手,扇了他一巴掌:“你说的这些事我并不知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也是你大哥的问题,与我无关。”
我不再看厉骋野,如他所愿,折返回了住处。
却没想到,厉震霆在等我。
他身量很高,肩膀也很宽。
静站在门前看我时,如山般沉默。
我走上前:“大哥。”
他视线毫不刻意,上下一扫,却让我错觉,他将我看透了。
“我查到你开房记录,让厉骋野接你回来,他是不是又干了混账事?
“我以为他毕竟三十岁了,能比从前强一些。抱歉,是我的失误,我会让他收心,阮语也再不会出现。”
我没谢他,身上不适更重。
双手放在胳膊上,没再多说什么,点头,与他擦身进去。
厉家人全是信誓旦旦却做不到承诺的混蛋。
厉骋野不肯和阮语分开,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隔日,厉震霆将所有人叫到厉家佛堂。
他撵着佛珠,睁眼。
“跪下。”
他是对厉骋野说的。
他如兄如父,说的话,厉骋野从没反抗过。
唯独这一次。
“我不!
“大哥,我三十岁了,不是小孩子,你不能不顾及我尊严,随意管我!”
厉震霆只说了一句:“你的一切,是我养的。”
厉家父母在厉震霆十八岁,厉骋野三岁时去世。
厉震霆撑起一切,过程之艰难,已无法说清。
最起码,厉骋野是还不清厉震霆足足二十七年的恩情的。
可这一次,厉骋野说:“大不了你把一切收回去。”
厉震霆手中佛珠暂停,微抬眼:“你确定?”
“厉先生,别这样,为了我不值得,你从姐姐离世后一直帮我,护我,姐姐在天之灵会欣慰的。
“你不亏欠我们姐妹两个,厉总给你的东西那么多,虽然都是厉家父母留下来,本该有你的一部分,但没有厉总,厉家不能有现在的家业,你不要轻易丢弃,不然我会愧疚的。”
阮语情急拉着厉骋野的袖子。
厉骋野终于冷哼一声:“我确定。”
他往地上一跪磕了个头站起。
“从此以后,我厉骋野的厉,和你厉震霆的厉没有任何关系!”
他拉着阮语离开时,眼神未分给我分毫。
厉震霆在身后闷哼一声。
好像生生咽下一口涌上的血。
我冷眼看着:“既然如此,那你收回一切时,记得把我和他的婚事也收回。
“我同样不想和你们整个厉家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