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黎医生送错了筋膜枪后》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沈时薇追求黎医生过程中的一系列乌龙事件。
女主给黎医生送筋膜枪,结果拿错了,把整蛊礼物送给了他,导致黎医生在三千人的演讲上出了丑。之后女主在各种场合与黎医生相遇,状况不断,比如爆了的捏捏球颜料水崩到黎医生身上,推他坐轮椅回去换衣服被同事误会等。
女主想要道歉,却又在病房里当着众人再次提起黎医生的尴尬事。去黎医生家拿东西时,发现自己之前送的礼物都被保存着,两人之间气氛暧昧又尴尬。最后女主回家后,弟弟沈时毅接了黎医生打来告知女主钥匙落下的电话。
给黎医生送错了筋膜枪后正文阅读
追了很久的黎医生要开康复讲座,我给他送筋膜枪。
回去一看,筋膜枪还在,整蛊礼物没了。
第二天,他在卫生间门口堵住我。
「我昨晚在天台吹了一夜的风。」
他眼眶乌黑,语气悲愤。
「三千人的演讲啊,我看起来……有这么不正经?」
1
「你们听说了吗?」
「黎医生昨天在演讲的时候,当众掏出来一根……奇怪的玩意。」
护士站里面的同事们正在八卦。
「什么玩意啊?」
「就、就是……一根……」
讲话的人脸红地指了指餐盘里香蕉。
众人一脸便秘,顿时懂了。
「那然后呢?」
「黎医生不愧是我们医院的冰块脸顶级大帅哥,他面无表情地……给放回去了。」
「哟嗬,没想到黎医生平日里不苟言笑,冰冷又严厉,私底下却玩儿得这么花。」
我快速地通过护士站,感到压力山大。
我可不会告诉她们,昨天的始作俑者,其实是我。
我躲到卫生间拐角处给闺蜜打电话,手里不停地蹂躏着一个解压捏捏球。
「死丫头,都怪你,送我的什么整蛊礼物啊,包装太像,害得我拿错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边一直笑。
「送筋膜枪的机会,还是我好不容易跟隔壁楼的同事换的……」
我欲哭无泪。
这下还怎么追?
肯定没机会了。
我狠狠地按了两下捏捏球,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你就是沈时薇对吧?」
我回头,视线对上了一双黑金色的眸子。
哎?怎么是黎医生。
我瑟瑟发抖,他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我点了点头,一句「是……」弱地像猫叫。
他眼袋乌青,嘴唇干裂,连发丝也带着毛躁。
和平日里一丝不苟、冰冷严肃的形象有些出入。
「我昨晚在天台吹了一夜的风。」
他的语气甚至带着点悲愤。
「三千人的演讲啊,我看起来……有这么不正经?」
我倒吸一口冷气,无力地解释:「这、这是个误会……我、我拿错了……它、它本来是……」
他突然急了,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住了我的嘴。
「好了,你不要再展开解释了!」
属于他的独特气味弥漫开来,我没忍住,咽了一下口水。
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后,他又收回了手。
「你的东西,什么时候来取?」
我没回过神:「什么东西?」
他双手插在整整齐齐的白大褂口袋里,对着我怒目而视。
「哦!那个!」我反应过来,「现在就去你办公室啊。」
我彻底摆烂。
反正都没机会了,早点结束吧。
他面色难看:「我……我怎么可能在办公室……给你那种东西?」
2
他转过身,丢下一句话:「今天晚上,来我家取。」
我看着他的背影,用力地捏了一下捏捏球。
哼,毁灭吧!
突然,「啪」的一声,球爆了。
五颜六色的颜料水喷射而出,完美地崩了黎医生一屁股。
我愣在原地,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状况。
他转过身,便秘似地看着我。
完蛋,他在隔壁楼,回去换衣服要穿过熙熙攘攘的走廊。
我的衣服又太小,怎么办?
我急中生智,指着角落里面的轮椅。
「这样,你坐上去,坐上去就看不见了,我推你回去换衣服。」
我将一脸无语的黎医生按到了轮椅上,又找来柜子里的棒球帽盖在他头上。
一切安置妥当后,我自信满满地推着他出去了。
然而,我失策了。
没想到黎医生这半张脸的杀伤力也是极大的。
很快他就被路过的同事认出。
「这不是黎医生吗?他腿怎么了?」
「不会是……想不开跳楼了吧……」
我推着他赶紧跑。
好不容易冲到了电梯,又被一位老专家认了出来。
他拍了拍黎医生的肩膀,安慰道:「哎,年轻人啊——」
「一次失误而已,不要这么想不开。」
电梯门开了,老专家跨出了电梯,又扭头给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留下在电梯里的我和他,满脸黑线。
3
回到了自己科室,我觉得确实有点对不起黎医生。
想着这个心事,给一位阿姨输液的时候,一针居然没有扎进静脉。
还好我技术娴熟,回退了一点之后,完美地扎了进去。
她连连夸奖:「小姑娘你技术真好,我这血管可是不好扎的。」
阿姨眯着眼看我:「你有没有男朋友的呀?我看我儿子就不错……」
我脸红:「我有喜欢的人了,谢谢阿姨。」
「有喜欢的呀,那好呀,你搞一个霸王硬上弓,现在的小年轻都吃这套。」
我看了看阿姨挑染的头发,一身的豹纹,牵强地扯了扯嘴角。
「可惜最近闹了个大乌龙,没机会了。」
阿姨四十五度望着窗外的天空,缓缓道:「小姑娘,我跟你说啊……」
「……有误会就是要澄清的,强扭的瓜,它就是甜!」
我觉得阿姨说的对。
我决定找他道歉。
第二天还没上班,我买了一束花,直接就去了隔壁楼找黎医生。
办公室没人,他们说他查房去了。
最后,我终于在走廊的最后一间病房找到了他。
病房内的帘子虚掩着,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
他手里正拿着一本病历,手中的笔在上面划着什么。
白大褂内坚实的肌肉将衣服撑得满满的,下颚线描绘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
还是那么地冰冷严肃,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不容亵玩。
我鼓起勇气走上去,将那束花举到他的面前。
「黎医生,对不起!」
他停下了手中的笔,诧异地看着我。
我继续大声道歉:「是我拿错了筋膜枪,才让你当众掏出了那根东西!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我诚恳的声音久久回荡在病房中。
这时,「哗啦」一声,病房内的帘子被拉开了。
里面熙熙攘攘地挤着十几个医生和护士。
原来他们在帘子内对着一位病人检查……
这时,有人小声议论。
「他昨天当众拿出来的是……一根……那种……玩意啊?」
「我还以为是筋膜枪没电了。」
在静到连银针落地都能察觉到的病房内,这几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哇……太厉害了……」
十几道目光,带着怜悯,扫了过来。
黎医生愣住了。
我也愣住了。
反应过来后,我生硬地将那束花塞到黎医生手里,赶紧跑了。
4
今天回家后,我把东西一放,给我妈说没胃口就不吃晚饭了。
衣服一换准备出门。
沈时毅悄悄叫住我,一脸坏笑:「姐姐,你是要去你男神家?」
「这些巧克力、情书、礼物,一样都不带吗?」
我回想起这两天闹的笑话,对着他叹气:「完蛋,都完蛋了,没有男神了,哎!」
沈时毅还抓着一盒巧克力往我包里丢。
我一把将它抓出,扔他怀里:「大可不必了,心已死,再见!」
黎医生住的小区离我家不远。
我很快就找到了。
哦不,根本不用找。
我在下班的路上暗地里跟过他过几次。
早就轻车熟路。
门开了。
黎医生穿着居家睡衣。
深灰色绸缎质地的睡衣软软地贴在皮肤上,勾勒出饱满的肌肉轮廓。
我深吸一口气。
他看到门后的我,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
「东西在楼上,你坐一下,我去拿。」
「对了,你要喝点什么?」他扭头问我,「有茶水和饮料。」
「啊,我看到了,你去吧,我自己来。」
我走近壁柜,拿起了上面的一瓶饮料。
目光下移,一堆闪着微亮的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小礼物……还有……粉红色的情书?
这不是我之前疯狂追求黎医生的时候,往他的柜子里放的东西吗?
我拿出其中一个信封打开,想确认一下。
「你对我已经像空气那样无可替代,想与你共度每一个晨曦与黄昏……」
我不忍直视,眯着眼读了出来。
「……希望你能感受到我的——」
突然,一道低沉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
「心跳。」
我感觉我的心跳也漏了半拍。
我转过身,黎医生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头顶的射灯,让我看不真切他的脸。
突然,他的身躯开始压过来,我感到他离我越来越近。
我不自觉地伸出手撑住身体,噼里啪啦弄倒了一堆东西。
他继续向我逼近,我感觉到他的气已经呼到了我的额头上。
正当我在想我们的孩子取什么名字的时候,「咔哒」一声,他关上了我身后的柜子。
「别人的东西,不要乱动。」
我尴尬回答:「我还以为……你都扔了……不过,那不是我送你的吗?」
「送我了就是我的。常识,懂?」
5
他的口吻,不容置疑。
我乖乖闭上了嘴。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手提袋。
「东西在里面。」
我干笑两声,走过去提起它。
一眼扫去,最上面有个纸盒子,上面写着「湿巾纸」。
「这是?」我疑惑。
「顺便装的。」
顺便……装的?
医生就是讲究。
还知道拿其他东西盖一下。
我拿起手提袋就要走,他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你就……这么着急用?」
稍微有那么点急吧。
就是刚刚捏着情书太过尴尬,手上都渗出了汗。
早点拿湿巾纸擦一下也是好的。
「有点急,但还好,能忍。」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一个人用?」
我扬起手提袋看了下。
湿巾纸的盒子好像还挺大,沈时毅那个用纸大户,便宜他了。
「自己用不了的话,再找个人就是了。」
黎医生挑了挑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他脸上乌云密布,比平时更加冰冷可怕了。
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手提袋。
「我想起来……东西放错了。」
他一脸阴沉地将我推出了门。
「下次再给你。」
「嘭」!大门关上了。
我站在门外,感到一脸懵。
确实,我都做了那样的事,他对我能有好脸色才怪了。
回到家。
感到刚刚尬出了一身冷汗,迫不及待需要洗个澡。
沈时毅嘴里含着泡沫插着牙刷,口齿不清地对我说:「姐姐你怎么就回来了,太快了点。」
「我实习的事情已经确定了,下周就要去你们医院了,有什么注意事项呀?」
我已经将卫生间的门关上,听到他这样说,又探了个头出来。
「等我洗了澡出来,就跟你好好交代一下。」
没多久之后,手机在外面响了起来。
沈时毅看着屏幕上「得不到的白月光」几个字的备注,好奇心起。
他接了起来,那边是一道冰冷的男声。
「你的钥匙落在我家了。」
沈时毅突然明白过来是谁了。
「她不空,你等会儿再打吧。」
那边的声音顿住了,长久的沉默之后。
「她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里,她在做什么?」
沈时毅:「她在洗澡啊。」
那边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又缓慢。
「那你呢。」
沈时毅:「我在等她洗完澡啊。」
那边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