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爱皆恩赐,聚散不强求》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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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爱皆恩赐,聚散不强求》简介

    小说讲述了主角蒋云廷与叶苒之间复杂而痛苦的经历。

    蒋云廷暗恋叶苒八年,醉酒后与她有了亲密关系,准备求婚时,叶苒却带着腹痛的男友姜毅找他医治。尽管蒋云廷竭尽全力,但姜毅换肾后的急性排斥反应未能治好,叶苒因此投诉蒋云廷消极治疗。

    无论蒋云廷如何解释,叶苒都不相信,认定是他的责任。姜毅的特效抗排异药被发现是普通肾病药,叶苒更加怀疑蒋云廷故意换药害姜毅。尽管蒋云廷试图解释,叶苒却完全不信,还讥讽他的喜欢让自己恶心。

    最终,蒋云廷被暂停工作,名声受损,他决定离职并出国,与叶苒的关系也彻底破裂。在这一系列事件中,蒋云廷身心都遭受了巨大的伤害。

    

《情爱皆恩赐,聚散不强求》小说

情爱皆恩赐,聚散不强求正文阅读

    

    暗恋叶苒的第八年,借着醉酒,我和她一晌贪欢。

    事后,我买好钻戒准备求婚。

    她却带着一个腹痛不已的男人,来外科哀求我务必治好他。

    我藏起钻戒,竭尽全力医治她的男朋友。

    但终究没有治好他换肾后的急性排斥反应。

    病情加重的姜毅垂败的躺在病床上,生无可恋:

    “苒苒,国外医生明明说我换肾很成功,寿命会和正常人无异!”

    叶苒凌厉的眼神扫过来:

    “这就是你说的尽力?这事我会找你们领导要个交代!”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便真放弃医治姜毅,也如她所愿从此消失在她的世界。

    1

    主任收到叶苒投诉我的消极治疗,满是震惊:

    “云廷不可能犯这种原则性错误的,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相识八年,可能痛失心上人的叶苒不信主任,也不信我。

    只因姜毅一口咬定,他在国外换肾很成功,也度过了排斥期。

    而我的治疗,让他的区区腹痛成了阎王索命。

    可我分明是竭尽全力在替他医治。

    换肾后出现急性排斥反应,是常见的合并症。

    不论我如何解释,叶苒都听不进去。

    我同姜毅索要他在国外换肾的医治记录,好方便我查阅比对,再出新的治疗方案。

    姜毅却说,就医记录这么晦气的东西早丢了。

    “蒋医生,你该不是想甩锅给国外医院吧?”

    叶苒闻言,直接认定了姜毅的说法。

    她满含失望的望着我:

    “云廷,你连一个常见合并症都不能控制,有什么资格当主任医师?”

    我从未想过,自己的第一起医闹事故,闹事人会是叶苒。

    她都不加求证,笃定是我失责。

    前几天,她就差跪下来求我发誓会还她一个完好无损的姜毅。

    我是医生不是神,当时就明确表示,我只能尽力而为。

    现在,她气红了眼,痛心疾首坚持让医院处罚我,务必让我付出代价。

    事情惊动了院长,在一番查验后,我所有的治疗都无错可挑。

    姜毅也拉着叶苒突然说算了:

    “你俩好歹算师生,闹成这样不好看。”

    “也许,我命该如此......”

    姜毅的求情无异于火上浇油,让叶苒愈加恼怒。

    “蒋云廷,你太让我失望了!”

    救人要紧,院长另找专家连夜制定治疗方案。

    好在这次用了进口药,姜毅的病情稳定住了,没有继续恶化。

    叶苒不依不挠的,更加认定是我之前的消极治疗耽误了姜毅的病情。

    她逼我给姜毅道歉,坚持要把之前治疗的所有用药送去化验。

    于情于理,姜毅作为我的患者,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我是该说一句对不起。

    但我鞠躬道歉的视频,在网上火了。

    一时间,我和医院都处于非议的风暴口。

    药物化验的结果没那么快出来,我却在下晚班回家的路上,被人围堵殴打。

    “庸医!难怪我妈两次手术都没保住命,原来都是你害得!”

    拳脚密密麻麻落在我身上,尤其是腹部被狠狠踢了几脚,让我痛到发不出声音。

    待男人怒火消歇离开,我捡起被他踩碎的手机,发现只有1键可以正常使用。

    可拨过去,一通又一通,叶苒都没有接。

    好心路人听到求救,将我送到了医院。

    “腹腔出血,得赶紧手术。”

    同科室王医生看着我腰侧的疤痕,确认我只有一个肾,满脸不可置信。

    爸妈出国创业,住隔壁的叶苒见我是留守儿童,对我多加照拂。

    高三那年出了点意外,是大我三岁的她免费给我上辅导课。

    后来她大学毕业来我母校当了老师,算下来,我和她确实算师生。

    可就是这所谓的师生,让我满腔爱意深藏多年。

    更是在大学时,得知她急需换肾,我偷偷去给她做了匹配并捐了一个肾给她。

    直到那夜醉酒,我以为我们的关系要进入新阶段.....

    情到浓时,她唤我“小姜”。

    我满心以为那是她激动的变了调。

    殊不知,她以为我是姜毅。

    如同她屏保上那张背影照的男主,是姜毅,而非我蒋云廷。

    阳光穿透树叶,落在身穿8号球服,正起跳投三分球的少年身上,和我初见叶苒那天,一模一样。

    可笑我一直误以为那是自己。

    更是荒谬的借着醉酒和她告白。

    既然是误会,那我便敛下所有心思替她的心上人治病。

    换来的却是被诬陷,被人打进医院手术。

    王医生让我找家属签字。

    我苦笑着自己签了字。

    在病房躺了两天,药物化验终于出结果了。

    2

    挂了检验科电话,我整个人都如坠冰窖。

    发放给姜毅的特效抗排异药,都是普通肾病药。

    我不顾王医生阻拦,一瘸一拐的跑去检验科。

    “怎么可能会是普通药?确定没有弄错?”

    检验科同事抿了抿唇,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样。

    “查了三遍,不可能错。”

    我急得冷汗直冒,怎么会这样呢?

    院长把所有经手的人都查过,药从药房出去的时候,都还是和我医嘱上的特效药一致。

    为何到了姜毅手里,就成了普通肾病药?

    在我愣神之际,不知何时出现的叶苒冲我嘶吼:

    “这就是你所谓的特效药?”

    “蒋云廷,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爱人?”

    跟着我赶过来的王医生,眼神在我和叶苒身上来回转换。

    我顾不上他满是疑惑的眼神,急切的同叶苒解释:

    “不可能,我没开错药......”

    我惨白的脸色,让叶苒认定是我对姜毅动手脚换了药。

    我倏地想到我拿钻戒那天,我因为不太舒服给自己买了肾病药。

    叶苒扶着姜毅进我科室时,我连忙把药放进了口袋。

    后来又忙着给姜毅做各种检查,焦头烂额的我完全忘了药的事。

    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亲自去帮姜毅取特效药。

    药经了我的手,就有了被怀疑的可能。

    念及此,我又奔向自己办公室。

    白大褂里,我买给自己的普通肾病药,已经不见踪影。

    我整个人如遭雷击。

    “怎么回事,我买的药分明......”

    紧随其后的叶苒,冷着脸质问我:

    “分明什么?你用普通药偷梁换柱特效药,对不对?”

    她语气笃定。

    值班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全都变了。

    我张嘴想解释,却被叶苒怨恨的眼神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亏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做出这种事!”

    “若非姜毅说这个药和国外的不一样,谁能想到救死扶伤的医生会草菅人命?”

    我从不知道,对一个人的爱会变成利剑扎向心脏。

    而叶苒是那个持剑人。

    我双眼发红,心如刀割的盯着叶苒: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枉顾人命,背弃医德之人?”

    八年朝夕相伴,她竟然如此怀疑我。

    面对我的质问,她只是愤怒的看着我,不说话。

    我不死心,继续反问她:

    “如果我说那药是买给我自己的,你信吗?”

    她看我的眼神顿时愈发厌恶,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嘲:

    “你身体状如牛,好端端的买肾病药,说出来谁信?”

    王医生拧眉想替我作证,我一把拉住了他。

    叶苒说得对。

    我一个身体健康的人,却突然吃药,还恰好是治肾病的。

    说出来没人会信。

    若是坦诚自己捐过肾,以叶苒的责任心,她必定要追问我捐给谁了,为何瞒着她?

    那我要如何回答?

    告诉她实情?

    那爱她这件事,将成为我消极治疗姜毅的动机。

    我所剩无几的自尊,也会被踩在地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突然丧失了解释的欲望。

    信我的人,无需我解释。

    不信我的人,怎么解释都没用。

    我的罪名从她怀疑我时成立。

    “信不信随你。”

    3

    说出这句话,我全身脱力。

    要不是王医生扶着我,我必定站不稳。

    额头冷汗涔涔,叶苒却以为这是我因为东窗事发的心虚。

    四目相对,她依旧一言不发。

    但眼神却如利剑,一刀刀将我凌迟。

    她的拳头攥紧又放松,最后讥讽我:

    “云廷,你的喜欢,真让我恶心。”

    原来,她都知道。

    她知道我喜欢她。

    我苍白的脸,因她这句讥讽,再无血色。

    可笑我刚刚还抱有一丝冲动,想把真相托盘而出。

    王医生扶着我的手,情不自禁用力:

    “叶苒,云廷没骗你,他真的...”

    他的话未说完,叶苒已经含怒而去。

    余下的话,消散在满是消毒味的走廊。

    王医生不确定的问我:

    “云廷,你那个肾......”

    我轻扯嘴角,看着叶苒离去的背影,淡淡道:

    “喂狗了。”

    王医生是个识趣的人,不再多问。

    我在办公室凑合了一夜。

    早八开会,同事叫我去趟院长办公室。

    前往办公室的路上,不少人对我指指点点。

    我知道,那个视频已经发酵成热搜了。

    “你们说他一个医生,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谁知道呢?指不定是穿着白大褂的心理变态!”

    “我呸,医患关系紧张都是这种人渣搞出来的!”

    ......

    被人咒骂,说不难受是假。

    我面无表情的走至院长办公室,叶苒和姜毅已经在等我。

    虚掩的门,没有隔绝那些议论。

    所以叶苒听得一清二楚。

    曾经有人非议我这个留守儿童,是被爸妈遗弃的野种,叶苒都能红着眼把那些碎嘴的狠狠教训一通。

    可现在,她只是冷眼看我被嘲讽和诅咒。

    院长轻咳一声,示意我把门关上。

    可那些话,落在我耳朵,我心上。

    “云廷,这件事影响很大,你先好好同患者道歉。”

    叶苒扶着虚弱的姜毅,满眼都是疼惜。

    而姜毅顶着黑眼圈看向我时,挑衅和得意一闪而过。

    一夜未眠,我排查了所有可能。

    此刻百分百肯定,是姜毅偷了我的药,放进自己药盒里了。

    “我没有错,为何要道歉?”

    作为医生,我已经道过谦。

    是我不该多此一举亲自去帮他取药。

    但我不会为我没有做过的事情道歉。

    院长没想到一向好脾气的我,此刻竟起了倔脾气。

    他叹息一声,替我同叶苒和姜毅鞠躬。

    本还坚持原则的我,看到白发苍苍的院长为了我低头。

    鼻头有些发酸。

    我转头瞪向叶苒。

    她回以我一个若有似无的讥笑。

    这个笑,和历来在学校备受学生爱戴的她,竟一点也不违和。

    “院长,我受云廷爸妈委托,也算他半个亲人,他犯了如此大错,理应受罚。”

    所谓的证据确凿之下,院长就算想力保我,也无可奈何。

    我被暂停了工作,同时对姜毅再次道歉。

    他假惺惺的退开一步,捂着腹部面露痛苦:

    “云廷,希望你能迷途知返。”

    一语双关,他嘴角的笑,意味深长。

    4

    打发走了叶苒,我同院长提出离职。

    名声已经坏了,再留下只是难堪。

    院长略做挽留,同意了。

    走出办公室,我拨通了爸妈的电话:

    “爸,我想你和妈妈了,我想出国。”

    电话那头,爸爸愣了一瞬,随即满是欣喜:

    “儿子,你总算愿意出国了,这次准备过来玩多久?”

    我深吸口气告诉爸爸:

    “没打算回来了。”

    “好!一家人就该在一起!爸这就跟你买票!你想什么时候走?”

    “越快越好吧!”

    挂了电话,碰到折返的叶苒,她拧眉问我:

    “你要去哪?”

    “出去散散心。”

    她红唇一撇,施舍般的告诉我:

    “你现在人人喊打,能去哪里散心?不如安心帮我照顾姜毅,也算将功补过。”

    我不禁愕然,她是怎么厚着脸皮说出这种要求的?

    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来羞辱我,好让我死心?

    她也知道我现在人人喊打,却一点也不愧疚。

    我不由嗤笑出声,婉拒了她的“好意”:

    “我可不敢再靠近你男朋友一下,万一又出个什么事,我背不起这么多锅!”

    我冷淡的语气,让叶苒满含不耐的脸极其难看。

    “云廷,你如今这个样子,我要怎么和你爸妈交代?”

    她确实不太好和我爸妈交代。

    若是让爸妈知道,我捐肾救她,她却和姜毅一起污蔑我,害我被网暴,害我没工作。

    以我爸的暴躁性子,哪怕她是我第一个女人,此刻恐怕也已经飞回来暴打她了。

    “那你最好别让我爸妈知道。”

    留下这句话,我转身离开。

    叶苒一把拉住我:

    “这件事到此为止,我捎你回家。”

    “不用,我已经打车了。”

    可当出租车司机,看到是我打车,直接摇上车窗走了。

    后面又拦了几辆车,都是如此。

    他们唾骂我没有医德。

    我充耳不闻,打定主意去警局报案。

    走到警局门口,叶苒冲出来拦住我:

    “云廷,你又在闹什么?”

    我看了一眼她副驾驶上有些发慌的姜毅,反问她:

    “我去报个警,你慌什么?”

    这句话,顿时让姜毅坐不住了。

    他走下车,故作不解的来到我跟前:

    “云廷,你好端端的报什么警?嘴长人家身上,警察也管不了那么多吧?”

    我不想和他废话,直接进去报案。

    叶苒听到我被患者家属殴打时,满脸不可置信:

    “你被打了?我怎么不知道?云廷你报假警是违法的!”

    反倒是姜毅在我亮出证据后,松了一口气:

    “云廷,我劝你还是算了,要是人患者家属追究你医疗事故,你恐怕工作都要丢了!”

    拜他所赐,我已经没有工作了。

    他的幸灾乐祸不加掩饰。

    叶苒却盯着手机的未接电话,眼神晦暗。

    我竟然在她脸上看到一丝慌乱和愧疚。

    我自嘲一笑,只觉自己看错了。

    她已经不是过去时时照拂我,因为我一个头疼脑热就着急上火的叶苒。

    所以,在我被殴打到差点没命时,她无视我也很正常。

    警察立案开始调查。

    我独自回家收拾行李。

    爸爸给我买了三天后的机票,我也利索的把房子挂在中介紧急处理。

    叶苒发现我家陆陆续续有陌生人来访,一把将人拦在外面:

    “你们来做什么?”

    她的语气不善,大有一种这些人要是对我不利,她就要保护我的架势。

    我将她拉开,请人进屋。

    她就这么双手环胸杵在门口,像个门神似的。

    等看房的人离开,她猛地将门关上,满是不解的问我:

    “我不过是痛心你背弃医德,对你小惩大诫,你就要卖房子不和我当邻居?至于吗?”

    恰在这时,我电话响起。

    等我接了警察电话回来,叶苒拿着玄关上的出院单,声线冰冷:

    “云廷!你还有一个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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