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子逼死妈妈后,我杀疯了》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令人悲愤的家庭故事。
主角陆晨沫的姑姑未婚先孕生下陆洵言后去了其他城市,陆洵言被寄养在主角家。陆洵言从小就对主角的妈妈颐指气使,主角爸爸却总是护着他,对主角和妈妈非打即骂,还十分偏心陆洵言。
主角在学校被同学嘲笑是没爸爸的野孩子,在家中也备受冷落,被送去隔壁城市住校读书。妈妈在家中经常被陆洵言刁难,陆洵言还在爸爸面前颠倒黑白,导致爸爸对妈妈充满厌恶。
陆洵言在爸爸面前装可怜,让爸爸更加偏袒他。妈妈在这样的环境中逐渐苍老。主角高考完回家,卧室被陆洵言堆满杂物。主角想带妈妈离开,却没能成功。主角被陆洵言送去黑工厂打工,妈妈被陆洵言各种使唤,最终在炎热的天气中中暑倒下离世。
主角从黑工厂逃出来回家后,发现妈妈已经去世,对陆洵言充满仇恨。
养子逼死妈妈后,我杀疯了正文阅读
姑姑的孩子寄养在我们家十八年,每天对我妈颐指气使。“你去给我买饮料,我要喝冰的。”
“我要吃哈根达斯!要是化了你就重买!”
“你凭什么不给我买?我妈给钱了!”
我妈劝他运动完少喝冰的,他不听,转身去找爸爸告状。
爸爸每次护着他,对我妈非打即骂。
后来,妈妈在给养子出门买冰饮料的路上中暑倒下,再也没起来。
我冷眼看着哥哥打完篮球喝下冰可乐,关了家里洗澡的热水转身出门。
运动完喝冰饮再洗凉水澡,阎王看了都得夸你身体好。
1
姑姑未婚先孕,生下陆洵言后去了其他城市,
爸爸将陆洵言抱进家门视为己出,妈妈心善,想着多一口饭的事也就答应了。
可自我记事起,爸爸对我不闻不到,对陆洵言百般照顾。
桌上的大虾排骨,陆洵言要是不吃,那我也不能吃。
家里无论有什么东西,只有他不要了,我才能要。他要是中途反悔,那我必须把东西让给他。
小到一个汽车玩具,大到爸爸的所有关爱和注意力。
学校的家长会每年都是妈妈去开,同学们从见过我爸爸。
时间久了,他们追在我后面笑话我是没爸爸的野孩子。
明明陆洵言和我上的同一个班级,可爸爸给他开家长会时满心满眼都是他,连句话都不跟我说。
妈妈让爸爸多管管我,在学校和我多亲近亲近。
陆洵言听到了立马委屈地低下头。
“阿姨,我没想和晨沫妹妹抢爸爸,我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也没见过妈妈。”
“我真羡慕晨沫妹妹有你们这么好的爸爸和妈妈,要是同学们知道我没有爸爸妈妈,以后肯定会不跟我玩,追着嘲笑我是野孩子。”
我呼吸一滞。
他说的画面是我每天都在经历的事实。
我:“你知道他们在嘲笑我,你知道我不是没有爸爸,你为什么不说?”
“他们说你说的都不对,老师会帮你的,我要是帮你出面,他们就会知道我才是真的没有爸爸妈妈的人。”
陆洵言哭得双眼通红,“我害怕他们欺负我,我没有爸爸妈妈,没有人会帮我出头。”
爸爸看得心疼,指着我骂骂咧咧。
“你有爸有妈,还有什么不满足?非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洵言的不幸你才满足吗?”
妈妈护着我帮我说话,却被爸爸一把推开。
“都是你惯得好女儿!真是越长大越不懂事!你要不会教孩子,我就把她转去会教孩子的学校!”
2
我被送到隔壁城市住校读书,只有寒暑假才能回家。
妈妈舍不得我,隔三差五过来看望我。
我问她在家里生活的怎么样,她总是支支吾吾。
我在其他城市住校,哪怕想安慰妈妈也没办法。
家里没有我在,陆洵言在爸爸的拥护下日子愈发滋润,对妈妈的态度也越来越恶劣。
爸爸不在时,他对妈妈的饭菜挑三拣四。
“今天做的是什么东西?放了这么多盐,真难吃!”
“家里要破产了吗?每天就给我吃牛肉排骨,螃蟹龙虾呢?”
“你去给我买点零食回来!要是买的不合我口味,我要你好看!”
妈妈气得不打一处来,多次和爸爸说陆洵言的品性恶劣。
可每次爸爸质问陆洵言时,陆洵言总是一副受伤又委屈的样子。
“是我不对,阿姨今天做的饭我吃着酸酸的,想问问阿姨是不是菜坏了,没想到让阿姨生气了。”
“阿姨每天给我吃青菜萝卜也没关系,咸菜我也能吃,叔叔你别和阿姨生气了。”
“我没有爸爸妈妈,我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家,你们不要因为我吵架了。”
陆洵言倒打一耙,让爸爸对妈妈的眼里充满厌恶。
“他还是个孩子,正在长身体,你每天就给他吃咸菜?”
“每个月我给你生活费吗?她妈给钱了,你每天必须要给他做好吃的!”
妈妈被陆洵言扣上了恶人的头衔。
爸爸不听她辩解。
明明每天的饭菜有荤有素,都是新鲜做好的菜,可到陆洵言嘴里全变了味。
她心里委屈,便想着过来找我说说话。
妈妈来见我的次数频繁,家里隔三差五没人做饭收拾屋子。
陆洵言在爸爸面前不停地说妈妈坏话。
“叔叔,只要阿姨愿意让我继续待下去,我可以做家务。我会洗衣服做饭,我什么都会干。”
“我从小没有爸爸妈妈,我只有你们,在我心里是真的把你们当成自己的爸妈!”
“阿姨不接受我,只记挂着晨沫妹妹也没关系,是我表现的不好,不能让阿姨满意,我会继续努力的。”
爸爸看着他欲言又止,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今以后,这就是你的家!”
他连夜开车来到我在的城市,不由分说地接回妈妈。
“以后陆洵言就是我和你的儿子!你一天到晚待在晨沫这里,心里还有没有我们的家了!”
妈妈不想和我分开,拉着爸爸哀求。
“今天是沫沫的十八岁生日,是她的成人礼,我们好歹陪她过完生日再回去。”
爸爸心里是有妈妈的,看到她哭了,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
他缓和了语气,“好,那陪晨沫就过完生日再走。”
3
可他们还是没能陪我过完生日。
蛋糕还没送来,爸爸接到了陆洵言的电话。
“你住院了?洵言别怕,爸爸这就回来照顾你。”
他带着妈妈头也不回地走了,对我没有任何留恋。
我早就知道他对我态度,对爸爸没抱有任何期待。
高考完,我收拾东西回家。
我的卧室已经被陆洵言堆成了杂物间,妈妈高兴地跟我一起收拾房间。
“沫沫,你总算回来了,这个暑假在家里好好陪陪妈妈吧。”
“以后上大学,妈妈见你的时间就更少了。”
我看着妈妈还不到五十岁就满头花白,心酸地抱住她。
“好,我在家里陪你。”
哐当。
客厅里杯子摔在地上。
我惊讶地看出去,只见陆洵言一脸阴狠地盯着我。
不等我深究,他移开视线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心里不舒服,“妈,这段时间他是不是经常折腾你?”
我在外面上学没有让妈妈费过心,她苍老的这么快,只能说明家里有不安生的主!
妈妈背对着我,沉重中故作开心。
“哪有什么折腾不折腾,都是一家人,如今他也高考完要去上大学了,这个家里也没什么人吵闹了。”
我心疼地抱着妈妈。
这些年,爸爸不让我回家,除了寒暑假能回来看看妈妈,其他时间我但凡回来,都会被爸爸赶出去。
我不满爸爸偏心。
“妈,要不你跟我一起出去住吧?”
“瞎说什么呢?这是我们家,我们为什么要走?”
“这里的人真的把我们当成家人吗?”
爸爸对陆洵言的偏心,好似在他眼里我和妈妈可以随时为陆洵言让路。
为了不让陆洵言在家受到冷落,我在外面上了十二年的学。
为了不让陆洵言在家被苛待,妈妈每天五点就要起来给他做早餐,晚上十二点还得给他做宵夜。
妈妈要是不愿意,陆洵言就去告状。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爸爸再也不问妈妈前因后果,只要陆洵言告状,爸爸就会打妈妈。
我轻轻摸着妈妈的手,“妈,我已经长大了,我们两个可以一起离开,开始新的生活了!”
妈妈感动地应着好,门口传来动静,爸爸回来了。
妈妈擦了擦眼泪,拍着我的手。
“先吃饭吧。”
这顿饭没吃完,我便觉得头脑昏沉,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已经在开动的大巴车上。
身边坐着背着大包小包行李的男女老少。
我看向手机,里面躺着陆洵言发来的消息。
【爸爸说你要上大学了,学费得靠你自己挣,暑假自己去打工吧,等开学再回来。】
4
我走了,但妈妈还在家里。
陆洵言在爸爸面前一通添油加醋说妈妈和我的坏话。
“爸爸,晨沫变了,她要是不出去打工,就要拆散我们家,她想让妈妈跟你离婚去找其他男人。”
“她敢!只要我活着,我绝不会同意离婚!”爸爸当初追我妈追了很久。
好不容易追上手,哪怕结婚生子这么多年,他也没想过要和我妈分开。
陆洵言眼里划过冷意,继续道:“她知道你不愿意离婚,所以她打算带着妈离开家,和你分居三年后诉讼离婚。”
“爸,她要告你啊!”
爸爸年纪大,哪怕不知道婚姻法,也知道诉讼离婚是要去法院的。
“我把陆晨沫养这么大,她居然想告老子?她最好死在外面,一辈子都别回来!”
怒骂间,我妈悠悠转醒,发现我不见了急忙问向爸爸和陆洵言。
“沫沫呢?她不是才回来吗?她人和行李都不见了!”
爸爸一巴掌把我妈打翻在地。
“少惦记她!就当她死在外面了!”
“你有老子还不够吗?一个丫头片子,你要想要,老子现在跟你生!”
5
夏天很热,妈妈喜欢养生,去刮痧拔火罐排除体内湿气,连带着饮食也十分注意。
爸爸和陆洵言做饭也做的很清爽,每次还有绿豆汤和菊花茶给他们降火。
爸爸在时,陆洵言还会配合地喝汤,爸爸不在,他直接把汤倒了。
“这么热的天,喝什么热汤?给我放冰块!我要喝冰的!”
“小言,天热喝太多凉的不好,伤脾胃。”妈妈苦口婆心地劝着。
陆洵言一个字也不听。
她不给他喝冰的,他就掀桌子。
妈妈是吃过苦的人,心疼饭菜被浪费,只能顺着他。
“一把年纪了,一点都不懂事!我要吃什么喝什么,你听话就行,我妈又不是没给你们钱!”
陆洵言踹开房门,边打游戏边数落我妈。
“这么大人不知道出去赚钱,每天在家里吃我爸的用我妈的,让买个东西还抠抠搜搜!”
“就是因为你没能力赚到钱,你女儿才要出去打工替自己挣学费!”
“你要是把我伺候高兴了,没准我能多找我妈要点钱,让你那赔钱货女儿早点回来!”
快五十岁的女人被一个刚成年的小屁孩说得泪眼婆娑。
我妈文化程度不高,再加上家里管钱的都是我爸,她不知道上大学要多少钱,也不知道家里的钱其实完全够我念书。
她听了陆洵言的话。
只要她把陆洵言照顾好了,他说点好话,我就能早点回家。
她不知道,我被陆洵言卖去了黑工厂,那里的人关押着我,不让我随意离开。
为了保命,我只能假意顺从他们的安排,每天朝九晚十二地干活,观察他们的安防,伺机而逃。
我在工厂活得水深火热,我妈在家里同样不好过。
陆洵言好似认准了我没办法活着回来,对我妈的变本加厉。
四十多度的夏日中午,他让我妈去替他取快递。
他打电脑的游戏机箱又大又重,我妈小心翼翼地替他搬回来,身上的衣服汗湿了又晒干了,休息了三四趟。
好不容易到家,还没喝口水,他又发话了。
“你去给我买饮料,我要喝冰的。”
妈妈刚坐下没两分钟,想跟他商量。
陆洵言拿出我在黑工厂干活的摆拍照。
“你还想不想你女儿早点回来了?”
妈妈看着照片里的我很心疼,对陆洵言愈发言听计从。
他要喝冰饮料,她给他买。
他要吃零食,她给他买。
他要吃冰淇淋,不吃化的,她就骑车赶着给他送回来。
哪怕察觉到了是陆洵言刻意刁难,让她在正午出去跑好几趟直到太阳落山,她也没有怨言。
每天好声好气地在陆洵言那里讨要我的照片。
她想看看我,确认我过得好不好。
陆洵言知道她有求于他,对妈妈的使唤愈发放肆。
室外温度四十多度,陆洵言不让妈妈在家里开空调开风扇,说是要给我上大学节约钱。
“你现在多用一度电,你女儿上大学的生活费就少一碗饭。”
妈妈吓得连忙关了家里所有能关的电器。
在我妈天热扇扇子避暑、好几次中午做完饭差点中暑晕倒的日子里,陆洵言在卧室吹着凉空调吃着冰西瓜,在游戏里喊打喊杀。
他生活过得惬意又舒服,根本不知道,夏天的温度一年比一年高。
我妈做完午饭还没来得及吃一口,陆洵言塞给她一大包垃圾,把她赶出门让她去丢。
“丢完垃圾,顺便给我批发点冰饮料和雪糕,多买点,别一天到晚抠抠搜搜。”
他不耐烦地关上门,没有看到我妈苍白的脸色。
烈日当空,我妈中暑晕倒在垃圾桶旁边,再也没醒过来。
6
我拼了半天命,浑身是伤地从黑工厂逃出来,一边报警一边赶回家。
到家才知道妈妈已经去世了。
那天正好是妈妈出殡的日子。
我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每一处好肉,给我爸吓了一跳。
“陆晨沫,你这是演得哪一出?”
“我妈呢?”
我没理他,绕开往屋里走。
“妈!我回来了!你快出来!我好不容易才回来,我好想你啊!”
“妈!你在哪啊?”
没有人回应我。
陆洵言低头跟在爸爸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
爸爸一手抱着妈妈的骨灰,一手拉着我。
哪怕上了年纪依旧意气风发的他,头上也爬了白发。
“别、别喊了,她在这里……”
爸爸抱着骨灰给我看,他的双眼里满是沧桑,眼眶犯红,连呼吸都带着刺痛。
我不敢相信地往后退。
“你开什么玩笑?我妈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爸,我知道你的眼里只有陆洵言,但那是我妈,她疼了我十八年!你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我企图从他的表情找到愤怒和玩笑得逞的得意,可是没有。
浓浓的哀伤萦绕在他周围,他的大手强有力地拉着我,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我没开玩笑,她中暑了,医院没救过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人突然变成了这样,我不知道……”
“我当时还在上班,都想好了回来之后喝她做的绿豆汤,我中午都没怎么吃饭,就想回来吃她做的饭,她怎么说没就没了?”
爸爸无助地靠着墙蹲下去,怀里紧紧抱着妈妈的骨灰盒,泣不成声。
他不知道妈妈为什么没了。
他不知道。
我抬头瞪向陆洵言,疯了似地朝他抓去。
“是不是你!你每天都在家里折腾我妈!自从你来了,妈妈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
“你不是把她当成佣人就是把她当成泄愤的工具!都是你!我妈走了肯定和你有关!”
周围参加妈妈葬礼的人连忙把我拉开。
爸爸也适时回过神,挡在我和陆洵言身前,满眼责备。
“和洵言没有关系,你妈是中暑走的,要不是他发现你妈不在家,还不知道你妈要在太阳底下晒多久。”
陆洵言低下头,眼泪说下就下。
“都是我不好,如果那天妈出去丢垃圾,我跟着她一起出去,兴许她就不会中暑。”
他一边说着一边扇自己耳光。
“都是我的错!我真没用!我没保护好阿姨!”
“洵言!”爸爸激动地拦着他,“不是你的错,我们谁也不想发生这件事!”
我冷眼看着他们一唱一和。
陆洵言是一个聪明的男人,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拿捏我爸的心思。
甚至,拿捏的过于轻松。
爸爸愤怒地瞪向我。
“陆晨沫!你妈今天出殡,你一回来就把自己弄成这样,简直是丢你妈的脸!”
“不好好穿衣服,还对你哥哥指手画脚!你必须给他道歉!”
我冷笑,“我对他道歉?别做梦了!”
我绝对不会对杀人犯道歉!
7
我的出现打断了妈妈出殡的节奏,亲戚们不约而同地退后,不参与我们家的纷争。
我扫了一圈在场的人,视线落在站在最外层带着口罩和墨镜,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女人。
姑姑,陆洵言的亲妈。
我在照片里见过她无数次,她把陆洵言丢给我们家后一直没出面过,没想到今天居然出现了!
我激动地想去找她,还没走出两步,被爸爸一脚踢到墙上。
“你个畜生!我怎么养了你这个没心肝的疯狗!”
“一回来就咬这咬那,穿衣不检点,我们陆家是给你买不起衣服吗!”
“你说要出去打工,我同意了,可你呢!你穿成这样,天知道你出去干的事什么活!你妈看到你这样,死都不瞑目!”
爸爸见我当众下他面子,抱着妈妈的骨灰对我又打又踹。
肚子被踹得生疼,僵硬的墙壁撞着我的后背火辣辣,在黑工厂受的伤还没好,如今又添新伤。
我看到陆洵言站在爸爸身后阴冷地盯着我,嘴上挂着对我不屑的笑容。
好似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居然妄想和他斗,妄想争夺只属于他的父爱。
我强撑着,直到警察来了才敢放心地闭眼晕过去。
陆洵言有渠道把我卖给黑工厂,必然要收到法律的制裁。
但我没想到,醒来后我会无意听到惊天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