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奴》简介
小说讲述了身为南疆圣女后代的女主司篁悲惨的经历。
司篁的血液能医治百病,她的未婚夫顾斐承诺只要她医好其表妹林娇娇的病就娶她,于是司篁日日割腕供血,身体渐虚。但林娇娇病好后,顾斐却与她大婚。
司篁要质问时被林娇娇带人堵在房内,林娇娇要放干她的血制成药丸。在林娇娇准备动手时,顾斐回来,林娇娇恶人先告状,顾斐偏向林娇娇。
之后顾斐又多次取司篁的血,司篁怀孕后告知顾斐,却发现他为林娇娇外出寻医。林娇娇再次将司篁绑住,要放干她的血,司篁以顾斐会娶自己为由试图吓住林娇娇。林娇娇不以为然,在对司篁施暴时,顾斐带着大夫回来了。
药奴正文阅读
我是南疆圣女后代,血液能医治百病。
未婚夫顾斐说只要我医好他的表妹,便马上娶我为妻。
他承诺替我保守血的秘密。
我日日割腕供血,身体逐渐虚弱。
然而表妹病愈第二日,府中却传来他们大婚的消息。
我正要去质问顾斐,却被表妹带人堵在房内。
她将我捆住四肢,踩住我的手臂冷笑道。
“表哥说要放干这贱奴的血,制成药丸供我随时取用。”
1
我正在厢房里包扎手臂上的新伤,一群人忽然闯进来。
为首青衣女子名为林娇娇,是顾斐的表妹。
她二话不说叫人绑了我:“司篁,表兄说你的血对我大有裨益,要放干你的血制成药丸供我随时取用。”
我瞳孔微张,不可置信道:“我要见顾斐!”
他明明答应过我,这个秘密他不会告诉第二个人。
林娇娇哈哈大笑,一点儿没有平日里在人前弱不禁风的孱弱样。
“见他?一个不知哪里来的贱奴有什么资格见他。”
“若不是你的血有点用处,早被发卖出去,还能住上这么好的院子,用这么精美的膳食?”
我见她们来势汹汹,感觉不对劲,想逃出去亲自问顾斐怎么回事。
林娇娇呵斥道:“抓住她,堵上她的嘴,我今天定要这贱奴的命。”
我瞪着她:“你敢!呜呜……”
“我为何不敢?你这贱奴不会以为被他带回府就能趁势飞升枝头做凤凰吧?”
顾斐从没有对外说过要娶我,他说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林娇娇目光阴狠,拔出匕首在我的脸上游移,冰冷的刃尖令我颤抖。
“你只不过是个治病的工具,现在我的病已痊愈,你再无价值。”
我对她所说的一个字都不信,奋力挣扎想要冲破桎梏。
手腕上的白色纱布渗出鲜血,我疼得冷汗直流。
对方见我不配合,直接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打得脑袋嗡嗡作响。
“看我今天不活剐了你!”
她让人把我压在地上,举起刀准备割腕放血。
忽然有人慌张走进来。
“表小姐,郡王回来了。”
2
我身上的束缚被瞬间解除。
恍惚间听见林娇娇一声惊呼:“我的头好晕。”
顾斐进门时恰好被她撞上胸口,他扶住林娇娇,眉头微蹙:“你们在干什么?”
不等我回答,林娇娇抢先道:“听说司姑娘最近身体抱恙,我来探望她顺便送药,谁知道她非但不领情,还怀疑我的药有毒。”
说罢,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
顾斐眉头更深,但将林娇娇往怀里拢了拢:“你病刚刚好,乱走动什么?”
虽然是在责怪她,但言语中的爱护在场的人都听得分明,包括我。
他又指责我:“娇娇好心来看望你,怎么连个茶水都不上,没规矩。”
林娇娇靠在顾斐身上,看我的眼神挑衅。
我干涩道:“顾斐,她根本不是来探病的,是来……”
“表哥,我心好难受。”林娇娇两眼一翻,装晕倒在顾斐怀里。
顾斐无视我的话,打横抱起林娇娇焦急地往外走,命令大夫全部去她的院子里候着。
临走前,他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司篁,你的病应该好了吧?”
我知道他的意思。
病好了,可以随时给林娇娇供血。
他完全忽视我手腕上被血浸透的白纱布,和我脸上明显的五道指痕。
我的血百毒不侵,能医百病。
阿娘曾经千叮咛万嘱咐告诉我,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个秘密。
她曾是西南部落里的圣女,爱上阿爹后与他私奔。
因为离开部落受到诅咒,生下我后没多久便去世了,阿爹因此郁郁而终,独留我一个孤女在世。
我所住的县乡有山贼作乱,顾斐奉命剿匪时救下我,却不慎自己重伤昏迷。
为了报恩,我将自己的血喂给他喝。
顾斐醒来后得知我的情况,问我要不要跟他回京,他会给我一个安身之所。
他是我见过最好俊俏的郎君,玉树兰芝,朗月清风。
我鬼迷心窍地答应了。
来到京城,我才知道他是当朝皇帝的孙子之一,被封为郡王,是名副其实的天潢贵胄,贵不可言。
顾斐每天十分忙碌,却也不忘安排我的衣食住行,他还请人教我断文识字,礼数规矩,我难得过上几日安稳日子。
不用担心流氓地痞晚上翻我的院门,也不用担心被山贼土匪抓去当压寨夫人。
我每日最盼望的事情便是他得空来看我一眼,和我说上一句话。
某日,他闯入我的院中希望我能救救他的表妹。
顾斐承诺:“只要医好她,我就娶你。”
我又一次鬼迷心窍地同意了。
“但你要答应我,我的血能医百病这件事不可以有第三个人知道。”
顾斐举起右手:“我发誓。”
今日,林娇娇却知道了这个秘密。
3
顾斐再次进入我的厢房时,我正在重新包扎伤口。
两条手腕上都是取血留下的疤痕,旧伤未愈,新伤再添,原本白皙的肌肤变得狰狞可怖。
他走过来想替我上药,被我躲开。
顾斐愣了一下,肯定道:“你在生气。”
我冷冷道:“你把我的血能治病的事情告诉她了?”
顾斐皱眉否认:“没有。”
我冷笑一声,他在撒谎。
顾斐面色不渝:“我答应你不会告诉别人,便不会说,你不信我?”
我忍住胸口怒火,冷声解释:“她今天带人来时口口声声说是你派人来要放干我的血,还要制成药丸随时给她取用。”
“司篁,一定是你听错了。且不说娇娇根本不知道自己喝的药里面有你的血,今日她来是因为打听到你近日身体不适,特地来给你送十全大补丸。”
“你怎么能污蔑她?”
他言语中对林娇娇的维护之意我虽早已习惯,可事关我的安危,他这样轻描淡写地揭过仍然令我心如刀割。
“你走吧,我累了。”我出言赶人,不想看见他。
顾斐强行攥住我的手腕,“我已经跟你解释清楚了,怎么还闹脾气。”
“我没有闹……唔。”
顾斐的脸在我眼前骤然放大,节骨分明的手指滑向我的腰侧。
他的吻落在我的唇边,颈窝,滚烫热烈,床帐金钩被猛然拽落。
芙蓉帐暖,春宵苦短,我迷失在他强势的怀中。
睡得迷迷糊糊间,我听见外面有人在喊顾斐。
“娇娇忽然心又绞痛,我要过去一趟。”
顾斐临走前拿匕首在我的腕上又添一刀,手起刀落间不见丝毫犹豫和心疼。
一个刚刚跟我欢好的男人,转眼见可以为了另一个女人对我利落拔刀。
林娇娇发病时心会痛,但我被刀子割时也会疼啊。
鲜血顺着扭曲的疤痕一滴一滴落在碗里,我强忍着痛意问:“你之前说等她病好会娶我的话,还作数吗?”
顾斐不耐烦道:“人命关天的时候你还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只要她完全康复,我定然不会食言。”
他猛地按压我的手腕,鲜血从伤口处迸出,滴落成线。
取完血,他急匆匆离开,对我的伤口熟视无睹。
我脸色苍白给自己包扎好伤口,虚弱地倒在床榻上。
旁边的被褥里还有顾斐的余温。
但我知道,今晚上他不会回来了。
4
顾斐自那日后又陆陆续续取了八九次血。
每次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但会在取血后送上珠钗玉环,绫罗绸缎。
我感觉自己像个货物,他用钱来换我的血。
连续大量的取血让我虚弱不堪,半个月都未踏出房门一步。
顾斐对此不闻不问,他一直陪在林娇娇身边悉心照顾。
某日,我感到头晕恶心,诊断之下得知自己怀孕了。
只不过因为长期失血过多,这个孩子空
我迫不及待想去告诉顾斐,却得知他为了林娇娇的病亲自去千里之外的城池聘请名医。
然而林娇娇却坐不住了。
她再次带人上门绑了我,把我关进她院里的杂物房。
林娇娇满面怒容,目光像是要活刮了我:
“司篁,你居然敢向他告我的状,表哥出远门了,看今天还有谁能救你。”
我下意识佝偻着背保护腹中孩子,却在林娇娇眼里成了大不敬。
她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寒声道:
“今儿,让你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别!”
说罢,她一脚将我踹倒在地,用力踩住我的手腕。
还未愈合的伤瞬间撕裂,鲜血顺着手腕流到地上,我现在身体虚弱,若是被过度放血一定会小产。
我咬牙冷声道:“你不怕顾斐事后知晓问责于你?”
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我不得不把顾斐搬出来。
林娇娇听见顾斐的名字愣了一下,旋即不屑笑道:“知道又怎么样,难道他还会为了你这个来历不明的贱奴怪罪我不成?”
她身旁的婢女附和道:“就是,我们小姐是国公府的嫡女,踩死你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林娇娇扬起下巴,吩咐人拿刀来。
“今天,等你最后一点剩余价值榨干后,我就将你扔出府去自生自灭。”
见她杀意强盛,我顾不得许多,大喊道:“顾斐说了要娶我!”
我心知她瞧不起我,但却忌惮顾斐。
林娇娇怔楞片刻,眼底飞速闪过嫉恨。
我趁她不备,猛地抽出手,爬起来往外冲。
林娇娇没料到我力气这么大,后退几步差点摔倒,她气得眼睛冒火。
“按死她,我要亲自动手。”
闻言,几个伺候她的粗使婆子立即冲过来按住我的四肢。
林娇娇勾起一抹阴狠的笑。
“表哥怎么可能娶你?他真正要娶的人是我。”
“只有我,才能帮助他实现宏图大业。而你,只配像老鼠一样死在阴沟里。”
林娇娇蹲下来,面目狰狞将匕首刺入我的掌心。
我来不及躲避,锋利的刃尖已经穿破皮肉,钻心的疼渗透五脏六腑。
我疼得张口欲大叫,林娇娇先一步堵住我的嘴。
她看着我的痛苦流泪的样子大笑,命人端来一个铜盆:“今天取满这一盆为止,若是没死,明日继续取血。”
林娇娇嫌血流得太慢,又将我的另一只手割破。
我痛苦不堪,想要往回缩却被人死死摁住。
不到片刻工夫,我虚弱得四肢瘫软,眼前一片模糊,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当年顾斐带我回京的场景。
他说:“司篁,京城繁华无双,我带你去看看。”
“我会保护你,别害怕。”
我感受着自己的血不断从身体里流出,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恨意。
恨林娇娇心狠手辣,恨顾斐违背承诺。
但我更恨自己。
恨自己识人不清,鬼迷心窍,如今面对欺凌束手无策。
不仅自身性命难保,未出世的孩子也要跟着我遭殃。
泪水从我眼角无声流下。
若重来一次,我绝不会跟顾斐进京。
林娇娇看见我悲惨的模样像个凯旋的将军,满脸得意。
“今日的事儿,谁也不准说出去,否则……”
她威胁的话尚未说完,屋外有个下人匆匆来报。
“表小姐,郡王带着大夫往您这边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