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叹花开不识君》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主角江南初的遭遇。
江南初是上京人人称赞的少将军夫人,但夫君顾淮真军务繁忙,一年只能匆匆见几面。她去军营探望时发现顾淮真抚着一女子楚言的小腹,得知其有了身孕,于是决定和离。然而发现竟连婚书都没签,这些年自己伺候公婆,府中开销皆出自自己账中,纯属一厢情愿。
顾淮真回府解释,江南初不为所动,烧掉发结,顾淮真扔妆盒砸伤她后又匆匆离开。
江南初整理账目,带着好友仪裳郡主去军营,听到楚言与顾淮真的对话,仪裳郡主愤怒。
江南初回府将对牌还给婆母许氏,离开时顾淮真回来想挽留,还阻拦她带走嫁妆。
江南初搬到京郊宅院,买了护院。再次回顾府想拿回嫁妆,却被侍卫阻拦,进入府中听到许氏、楚言等人对自己的嫌弃。
空叹花开不识君正文阅读
我是上京人人称赞的少将军夫人。
唯独夫君军务繁忙,一年也只能匆匆见上几面!
原以为我夫有鸿鹄之志,不拘于闺阁。
不曾想,我去军营探望时,他正抚着一女子的小腹,轻声呢喃。
“孩儿乖,不要闹你娘亲!”
我恍然大悟,强忍着恶心回到府中。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和离!
可公婆拿出婚书时,我彻底释怀了。
顾淮真,竟是连婚书都没签!
1.
我与顾淮真,原来从不是夫妻!
还真是可笑,这些年,我尽心伺候公婆,府中一应开销皆出自我账中!
到头来,竟是我的一厢情愿。
偌大的将军府,此刻好像一个开着门的牢笼,困兽没想过逃走而已。
婢女月华生气问道:“少夫人,这婚书怎么办?”
“叫小姐!”
少夫人,我担不起。
我将婚书放置于锦匣之中,留待后用。
顾淮真匆匆回府时,天已擦黑!
屋内昏暗,他卸下披风,点亮了一排烛火。
烛光映着他俊朗的面容,不得不说,顾淮真的相貌的确是上京数一数二的。
从前我贪恋他也有这个原因。
缓了许久,他才走近开口。
“南初,婚书之事,我对你不住,成亲前,我反感家族给我安排的婚姻,所以...”
“但是,我见到你后,我后悔了!我早已对你生了情愫!”
他语气温柔,眸子里蓄满了深情,若不是白日我见到那一幕,我一定会被这番言论打动。
可真的后悔了吗?
若是后悔,事后完全可以补上,但他没有。
三年了,短短三个字都没写出来。
见我不语,顾淮真坐立不安。
“南初,明日!明日我命人给你打一套金丝发冠给你赔罪好不好!”
我看向他带有乞求的目光,没道破他违背试誓言的事实。
记得成亲那晚,他欣喜的拉着我手对我许诺。
一生不纳妻妾,不留异腹之子。
甚至学起结发夫妻那一套,割了发髻,封了妆盒。
当日的誓言郑重而诚挚,如今为何就变了呢!
“顾淮真,也许你从未后悔过!”
不然,为何进屋了这些时辰,也未曾提及补签呢!
不过是舍不得我任劳任怨的打理将军府,成为府里的摇钱树罢了。
而他,可以放肆大胆的留一美妾幼子逍遥快活。
算盘打的真好。
“我们好聚好散!”
随后我拿出发结,扔进了火炉里,缕缕发丝瞬间迸溅出火花,发出噼啪的声响!
发结瞬间化为乌有。
别了,三年的时光!
一旁的顾淮真却疯了似的扑过来试图抓起发丝。
“江南初,你闹够了没有,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可为时晚矣。
也许为了泄愤,他抓起桌上的妆盒朝我扔过来。
躲闪不及,我只感觉额头很疼很疼,冰凉的液体由头顶渗出。
顾淮真瞬间慌神,冲过来检查我的伤口!
“南初,我不是有意的,我带你去包扎!”
月华听见声响不顾一切推门而入。
她用帕子,简单捂住我流血的伤口后去叫了大夫。
期间,顾淮真守着我,他说一定要问过大夫才会放心的回军营。
可还没等来月华和大夫,身边的小厮与他耳语了几句后,就焦急的离开了。
甚至连招呼都没打。
也许我早该察觉的,这样的画面,几乎每次顾淮真回家时都会上演。
只不过,我一直认为那是他军务繁忙。
还真是讽刺。
2.
包扎过后,我命月华拿来了账本。
三年的开销如流水,几乎一大半都是我的嫁妆。
将军府上下都享受着我这个无名无分的人带来的富贵。
我梳理了账目,将剩下的嫁妆都装箱,花掉的就当喂了狗吧!
毕竟曾经我也是自愿的。
原本刚成亲的时候,顾淮真还没有那么忙,几乎日日都在府里陪我。
半月后,我的饭食却一日不如一日。
我记得他和我说:“我们是武将世家,俸禄微薄,且近日母亲身体不好,大部分银钱都被买了汤药,是我对不住你。”
他是我的夫君,更是我心悦之人,怎舍得他吃苦,于是自掏腰包揽下了府里的一应开销。
这三年,婆母许氏也是抖起来了。
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活脱脱的一个贵妇人。
而我打理府中,费心操劳,早已不如往日的容颜了。
好在老天有眼,让我及早止损。
翌日,我约了好友仪裳郡主一同前往军营。
“呦,之前我多次说想去军营看看,你都拒绝说女人家去军营对你夫君有碍,如今倒是肯了!”
是啊,从前我从不做让顾淮真为难的事情。
以至于我多年好友向往军营生活至今都没能观上一观。
马车摇摇晃晃驶进军营,与上次偷去不同,军将将我拦了下来,得知我是将军夫人,才胆怯的放我进去。
主账外,一名婢女正端着饭菜候着。
“你家将军在军营还有女婢?”
月华得我令会意点头,悄声拉走婢女。
我拉起困惑的仪裳走近,军账传来声响。
“淮真,我这肚子都大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让我过门!”
“你别急,姜南初打理将军府甚好,府内开销都是她承担的,此事急不得。”
“那可说好,我是不会做妾室的!”
顾淮真宠溺的摸了摸楚言的头:“好,我答应你!”
楚言做足了小女人的模样顺势躺在了他怀里。
二人相依偎的画面看的我一阵反胃,恶心至极。
仪裳闻言,转头看向我,黑沉沉的眸子浸满了怒意。
我知道,她什么都懂了!
“呦,顾将军,还真是风流倜傥啊,内有娇妻,外有美妾。”
“哦,是我口误,这位可不想做妾室呢!”
见仪裳掀帘进去,顾淮真也推开楚言站了起来,故作生气。
“郡主大驾光临怎么也没人通报!”
“郡主误会了,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我适时开口。
许是顾淮真没想到我也来了,慌乱不堪。
“原来你不签婚书,竟是为这位留了后手?”
不知情的仪裳,猛的看向我。
“什么?不签婚书?那你留在顾家三年,做什么?”
仪裳气极,她那粗犷性子,要不是碍于情面,估计都能扇顾淮真几巴掌。
一旁的楚言,托着腰,挺起肚子,走上前来。
“江小姐,既然你看见了,大家都是女人,你应该理解,我虽不出身名门,可也不是那等子甘愿做妾之人。”
“望你识趣些,不要纠缠。”
识趣些,不要纠缠?此话不应当是我来说吗?
帐内静悄悄的,大家都盯着楚言的肚子瞧。
仪裳沉默良久:“顾将军,你也是出身忠良之家,这等腌臜之事,你竟也做的出?”
“你等着被参吧!”
说罢拽起不争气的我,大步离开军营。
留下脸色铁青的顾淮真和得意洋洋的楚言。
马车里,二人相顾无言。
仪裳烦躁的一会掀起车帘看着窗外,一会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我实在害怕,每次这样她都是要发脾气的。
我只能靠着马车,缩在角落里。
“江南初,你倒是说说利用我的滋味如何?”
她刻意的加重了利用两个字。
我抬头对上她的眼睛老实交代。
“仪裳,今日之事,我确实是有私心的,顾淮真婚书未签,我不明不白留在顾府三年,如今她外室身怀有孕,我若不先发制人,整个江家都会沦为笑柄。”
“况且,出了这样的事,是他顾淮真对不起我在先,我不想也不愿最后被不体面的赶出顾府。”
“我要挺起腰板,磊落的离开。”
下车前,我按下了为我出头的仪裳。
还不是时候。
3.
回府的第一件事:将对牌还给婆母许氏。
她沉默了良久,缓缓开口:“也好,原本你是不配入我这将军府的,如今也该哪儿来的回哪去了!”
看来知道了我这摇钱树铁了心的要走,往日的婆媳情深也装不下去了。
甚好。
“月华,将这包茶和这套茶盏一同带走!”
这茶是我花重金从江南运来的,光时间就花了半月,珍贵异常。
至于这茶盏可是我娘的陪嫁,市面可仅有这一套,给她岂不可惜了!
“你这蹄子,我还真是小瞧了你,谁稀罕你这些东西,赶紧拿走,脏了我将军府的门楣!”
许氏的叫骂声不断,可手里也没闲着,边骂边抢东西。
听着烦,索性叫上小厮,将我为将军府置办的一切都系数抬走。
我还要谢谢这纸不作数的婚书,既能让我早日识清顾淮真,又能随时脱离这牢笼。
可江府我是回不去了,如今这样大动干戈已实属不妥,回去怕是有损江家名声。
思索片刻,看来也只有那了。
曾在京郊购置的三进三出的宅院不错,山水可人,是个好去处。
秋日的风冷的刺骨。
我站在府外看着小厮进进出出。
意外的是,顾淮真匆匆回府,看来是有人通风报信了,不然以他的性子,一月能露面一次都不错了。
“南初,怎么站在这冷风口,快随我进去,看看给你新打的头面!”
我被推搡着进了府门。
他想当做无事发生,让我继续做这冤大头。
“头面,留着给你的新夫人吧,我当不起!”
顾淮真愣神,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别说气话,咱们快进去吧!”
我向后撤了几步,继续指挥着人搬东西。
“说来你也不算违背诺言,毕竟我们不是夫妻!”
“这些都是我嫁过来时的嫁妆,以及后来我置办的东西,我带走,想来你不会有异议吧。”
我原以为我是有些了解他的,可我错了。
他不顾身份脸面,起身拦住了搬运的小厮。
“既然我将军府留不住你,这些东西我们要分一分!”
“即便婚书我没签,但你也做了我顾家三年媳,上京人人皆知,这些你不能都带走。”
此刻他的尖酸刻薄和威风凛凛的少将军判若两人。
“怎么,你要用我的东西养你的外室子?”
“江南初,你到底有完没完,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凭什么到了你这就不行了!”
若是光明正大的纳妾,倒也无妨。
可我毕竟无名无分啊,几年来我任劳任怨,最后以婚书为由踢了我,迎娶新夫人入门?
那我岂不成了整个上京的笑话。
一旁的小厮自然拗不过将军,三拳两脚下去他们就扔下东西逃也似的离开了。
无妨,就先将这些暂留将军府吧,晚些时日我在来取。
4.
京郊的宅院确实不错,只可惜偏远了些。
从府中离开,我只带了月华和奶娘王妈。
嫁妆也只带出来了一小部分。
三进三出的宅院够我住了,只是少了丝安全感,尤其是顾淮真靠武力扣下我的嫁妆一事给了我一个警醒。
我需要护院!
次日,便有牙婆带了一行扣着手铐脚铐的人上门任我挑选。
“贵人莫怕,这些个奴都是好手,要是不扣起来,老婆子我怕他们跑了!”
目光扫过他们,果然个个身姿挺拔,没有那等子谄媚之色。
最后我留下了五人。
薛氏兄妹二人,从前是江湖高手得罪了贵人才沦落至此,另外两个是镖师,镖局贪污,镖师们无辜受到了牵连。
最后一人是镖师张勤的母亲张氏,也是可怜害人,正好和王妈一起收拾宅院。
我为他们划分了职责,薛红贴身保护我改名薛月红,薛山为外院管家。
腿脚不利索的李叔负责我进出的马车夫,另外一个镖师张勤机动,哪里缺人补哪里。
5.
我没想到,时隔三日,再次回到顾府时,里外都有重兵把守。
“少夫人,您别为难小的,您真的不能进去!”
我被侍卫堵在了门口,岂有此理。
张勤一脚踹翻了说话的人,怒斥:“这是我们江小姐!”
我很满意张勤的做法,并没有过多干涉。
此刻我只想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月红和张勤联手三下两下就搞定了门口的几人,护着我进了院内。
意外的是楚言也在。
许氏正眉开眼笑的拉着楚言,亲热的如同亲母女。
“还是我们言言争气,不像那个江南初,三年了,肚子都没个动静,就应该休了她。”
说来可笑,顾淮真一年也不与我同房几次,如何怀?
“母亲,别这么说南初,好歹她为这个家辛苦了三年,若是苛待于她,传出去影响不好。”
楚言见顾淮真略有维护我的意思。
拖着肚子,站到了他身边:“淮真,她说到底也不是顾家人,有何影响,难到,你要我们无名无分的跟着你吗?”
许氏哪里能放着孙儿不管,抢先一步截下话题。
“这江南初,父亲就是个五品小官,母亲还是商贾,到底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人,入我顾府,做梦。”
“洗手做妾,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嫌弃的话不知说了多少他们才发觉我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