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出墙》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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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出墙》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女主云栀和男主沈裴之的情感纠葛。

    云栀和沈裴之因纳妾一事产生矛盾,云栀被沈裴之失手推下台阶撞破脑袋而失忆。

    在上元节,沈裴之被新交的同僚邀请去燕曦楼小聚,云栀怀疑他有猫腻,因为沈裴之曾带回一张绣着梅花的帕子,云栀以为是给她准备的惊喜。

    按沈家习俗,女眷要去前厅品梅花茶,大夫人让廖太医给云栀瞧身子,因为云栀成婚三年未孕,云栀极力维护沈裴之。大夫人告知她沈裴之已向父亲提议纳妾。

    云栀想起曾经落水不能生育时与沈裴之的约定,如今沈裴之的行为让她感到讽刺。沈裴之回来后,云栀发现他身上的口脂等细节,证实了纳妾之事,沈裴之的解释让云栀失望,两人发生激烈争吵。

    

《红杏出墙》小说

红杏出墙正文阅读

    

    沈裴之因纳妾一事与我起了争执,失手把我推下台阶。

    我撞破了脑袋,忘记了他的模样。

    只记得十八岁那年,有人信誓旦旦的说要带我翻墙私奔。

    后来,年轻的小叔子坐在墙头递给我一枝新开的杏花。

    「嫂嫂与兄长和离后,跟着我私奔怎么样?」

    我疯狂地点头。

    伸出手的那一刻。

    身后的沈裴之直接跪在了地上。

    1.

    一大早,沈裴之新交的同僚就邀请他去燕曦楼小聚。

    我盯着墙角还未架好的兔子灯,扭过头瞪着他。

    「上元节大都是家人或者情投意合的男女相聚,你倒好出门和个男人聚在一块。」

    「而且去年答应给我做的兔子灯连架子都没支好,莫不是。」

    我一把拉过沈裴之的衣领,怀疑的盯着他的眼睛。

    沈裴之身子后仰,眼神不自觉躲闪。

    我只当是他的秘密要被我发现,有些心虚。

    不由得打趣道:

    「夫君总该不会是喜欢上男人了吧。」

    他微僵的脊背瞬间放松了下来。

    无奈的用手指点着我的脑壳。

    「云栀,你的小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我瘪嘴,眼神却不自觉的往他袖口里瞟。

    昨日沈裴之公务繁忙,直到子夜喝的醉醺醺才回来。

    手里紧紧的握着一张粉色绣着梅花的帕子。

    身上隐隐约约带着花香。

    看见我后,更是心虚的把帕子往袖口里藏。

    今早我起来翻找,那帕子却早没了踪影。

    帕子上的刺绣工艺更像极了城南新来的绣娘绣的连理帕子。

    据说男子只要在帕子绣上双方名字,送给心仪之人,便可世世相爱。

    虽然有些迷信,但正巧赶上上元节,是男女交换定情信物的节日。

    这连理帕子自然是供不应求。

    我曾和沈裴之抱怨过,去了多次都未曾买到。

    沈裴之只是笑笑,只说买到又能怎么样,他现在的身份让外人知道他拿针线刺绣,恐怕会被人笑话。

    谁想他竟然自己买了回来。

    口是心非的家伙。

    我满心欢喜的盯着他的衣袖。

    沈裴之见我一直拽着他的衣袖,耐心地解释了一番。

    「那位同僚姓孙,是孙神医的后人,我想去问问你的身子该怎么调理才好。」

    「你一到冬天身子骨就差,动不动就感染风寒,我都要心疼死了。」

    沈裴之贴心的把丫鬟送来的药吹凉递给我。

    我闻着碗中浓郁的药味,第一次感觉这药并不是那么难以下咽。

    帕子未送,想必是名字还未绣好。

    沈裴之虽然手拙,心气却极高。

    估计要绣的尽善尽美才能送给我。

    那便不急。

    我高兴的点点头:「那我可等夫君回家给我惊喜了。」

    2.

    按沈家上元节习俗,上午沈府的女眷们是要去前厅品新一年的梅花茶。

    每年这个时候沈家的大夫人和二夫人都会吵得不可开交。

    尽管最后的出气筒都会指向我。

    我磨蹭的走到前厅。

    候在门口的丫鬟小声告诉我。

    「二夫人不在,今日小娘子可以安心了。」

    我皱着眉,把赏银递给她。

    不等我问,丫鬟嘴急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

    「老爷今早上就带着二夫人去外头了,二夫人身上穿的全是新裁的绸缎衣服,簪子都簪满头了,远远的看着就像个着急给儿子找婆娘的媒婆。」

    大夫人生不了孩子,沈家的两位公子全是二夫人所生。

    应是给外出游玩多年刚刚回来的二少爷沈向说亲。

    只是这说亲一事,应该由大夫人出面才妥当。

    由个妾室出面,还不知道要落下多少话柄来。

    我摇摇头,沈家的家事我还是不要过问得好。

    推开门,大夫人正和一名男子相谈甚欢。

    她看见我,拉着我的手便往桌子上放。

    「廖太医,你好生给我儿媳瞧瞧,这成婚三年肚子也没个动静,别让这孩子走我的老路才好。」

    我慌张的收回胳膊。

    除了沈裴之,沈家上下谁都不知道我生不了孩子。

    早年我和沈裴之刚在一起时,大夫人就百般阻挠。

    说着门不当户不对,早晚会有我的好果子吃。

    商贾之女自由散漫惯了,怎么能能适应得了他们这种大户人家的家风。

    沈裴之那时年轻发了狠,拼了命的要和她作对。

    半夜敲我的窗,拉着我就要去私奔。

    冬日寒风刺骨的晚上,我和他在私奔的路上一同落了水。

    身体着了凉落下了病根,再不能生育。

    我颤抖的后退几步。

    我和沈裴之这一路走来不容易,不能再因为这件事而和离。

    大夫人见我不配合,气急的拽着我。

    「你嫁入沈府已三年有余,这肚子怎么就如此不争气。」

    「一定要像我一样,让自己的夫君娶个妾室才甘心吗?」

    我立马摇头,下意识的为沈裴之辩解。

    「裴之答应过我,这辈子只会爱我一人不会娶妾的。」

    大夫人冷哼一声。

    「那好,上元节你夫君不陪着你一起过节,他去哪了?」

    我低着头默不作声,总不能告诉大夫人,沈裴之在上元节这天抛下我与同僚喝酒去了吧。

    她平生最厌恶的就是男子喝酒。

    沈家老爷就是醉酒与唱曲的二夫人相识在一起的。

    「燕曦楼可是一个做媒的好地方,他们一家三口现在还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我心一惊,不敢相信的抬头。

    大夫人顺势按着我的手,示意廖太医上前。

    「女子目光短浅,这一生只知道围绕着夫君,想着是忠贞二字,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可知男子想的是什么?」

    「是穷奢极欲!是传宗接代!是世袭罔替!」

    「沈裴之和他那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都是个心口不一的主儿。」

    「即使向你保证过又怎么样,他那父亲年轻时说过的好听话不比他少,不也由着孩子的借口纳了妾。」

    廖太医起身,冲着大夫人点了点头。

    我见她起身,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

    大夫人平日里看不上沈裴之也就作罢,就是不能这么诋毁他。

    我生气的收回手。

    「母亲不能以偏概全,裴之是裴之,父亲是父亲。」

    「一龙还生九子呢,裴之怎么就与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了。」

    「我相信裴之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们一定是给沈向提亲。」

    大夫人捏着鼻梁,目光憔悴的看向我。

    「那你可知昨天裴之已经向他父亲提议要纳妾一事。」

    3.

    在落水后得知不能生育时,我就曾去找沈裴之摊牌。

    「我们傅家虽说只是个商贾之家,父亲也送我去学堂读过几年书,懂得几分道理。」

    「知道男尊女卑,也知道夫为妻纲。」

    「但是我性子随我母亲,尤其好妒,眼里更是容不得沙子。」

    「如果成婚之后你想要孩子,要娶妾室,那咱俩便断了,谁也不要折腾谁。」

    沈裴之那时发着烧,红着眼眶,拉着我的手一般遍遍的对我保证。

    「云栀,我只要你。」

    「这一辈子我宁可不要孩子,我也只要你。」

    我坐在桌子前,看着墙上贴着沈裴之大婚那天写的婚誓,只觉得讽刺。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什么白头偕老生死相随。

    现在看来都是狗屁!

    男人嘴里说的话一句都不能当真。

    我一言不发的揭了下来,让丫鬟塞进暖炉里生火。

    亲身经历过才会知道。

    我并不随母亲好妒,我只随父亲的薄情寡义。

    沈裴之倘若真的负我,我不会原谅他,只会逼他和离。

    以往的情分只当我瞎了眼。

    沈裴之今天回来的格外早。

    他进门后满脸春光,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浓浓笑意。

    「今年的上元节一点也不冷,外面人多的我差点没买到城南的糯米鸡,云栀快点过来趁热尝尝。」

    我撑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桌上的糯米鸡混合着他身上的酒味,令人作呕。

    「这么多年的糯米鸡都能变了味道,看来没什么是不能变的。」

    沈裴之不明所以,拿着筷子尝了口。

    「变了吗,我怎么吃不出来。」

    我放下筷子,用帕子仔细的擦去沈裴之嘴角旁的红色口脂。

    本来心里对他还存有一丝幻想,此下更是落实了大夫人的说法。

    我屋子里的口脂可没有这么艳俗的颜色。

    沈裴之似乎意识到什么,急忙起身用袖子擦了擦嘴。

    一张粉色的帕子随着他的动作掉了出来。

    我下意识的捡了起来。

    「这帕子倒是好看,夫君从哪里得来的?」

    沈裴之眼疾手快的抢了过来。

    他假意咳嗽了两声。

    「就是你说的连理帕啊,我今日特意去给你买,门外排队的人比河边放花灯的人还多。」

    「哦,夫君今日还去放花灯了?」

    「我那同僚没放过花灯,我只是陪着去看看。」

    我看向角落里的兔子灯,心里像被针刺一样难受。

    把发妻抛在身后,与别人一起去放花灯。

    沈裴之你真是好样的。

    我哽咽着质问他:「不知夫君可还记得去年答应我,要在上元节一起放的兔子灯还没做好。」

    沈裴之见我落泪,慌忙的想上前擦眼泪。

    我侧身避开他,继续质问:

    「那连理帕子上面,夫君绣的又是谁的名字?」

    我伸出手步步逼近。

    想要沈裴之亲手把帕子交给我。

    沈裴之却仔细地收了回去。

    他径直坐下来。

    似乎早就意识到我知道了什么,直接破罐子破摔。

    「云栀,你最近得了风寒我只是怕提前说出来对你身体不好。」

    「左右不过一个妾室而已,只是娶回家生个孩子而已,再说我又不会娶很多。」

    沈裴之似乎不解我为何如此生气。

    我失望的指向门口:「滚!」

    「我是你的丈夫!你怎么能让我滚。」

    「好,那我滚!」

    我气得走出去。

    沈裴之却跟了上来,拽着我的胳膊不肯放手。

    在我挣扎之中,那张帕子又轻飘飘的落在我面前。

    我瞥了一眼。

    不禁感叹沈裴之的用心。

    未成婚之前与我私会时,就巴不得把天下最好的东西全送给我。

    这次也不例外。

    他用的是最难买也是最昂贵的金锦丝,在连理帕子上认认真真的绣着两个人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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