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出无悔》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乔言心悲惨的经历。
爷爷车祸去世后,江亦照顾乔言心十年,十八岁时两人在一起,但未公开恋情。乔言心查出怀孕时,被宋柚宁骗去江亦和宋柚宁的订婚宴,结果被羞辱并被江亦丢出订婚宴。
在订婚宴上,乔言心被众人嘲讽鄙夷,江亦也不相信她,还认定她行为不检点。心灰意冷的乔言心决定去山区支教,并打掉了孩子。
离开订婚宴后,乔言心回到医院打胎,晚上江亦找到她住的酒店,说爱的人一直是她,还想让她做小三,乔言心拒绝。之后乔言心因术后腹痛,江亦送她去医院途中接到宋柚宁电话,最终江亦选择去陪宋柚宁,将乔言心丢在亭子里。在乔言心意识涣散前,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情出无悔正文阅读
爷爷车祸去世时,拜托战友的孙子江亦照顾我。
这一照顾便是整整十年。
我十八岁那天,被一身酒气的江亦压到了身下。
从此,我成为了他不能公开的恋人。
查出怀孕那天,江亦的女兄弟宋柚宁打电话告诉我。
[言心你快来,江亦他要跟你求婚!]
可当我按照要求戴着头纱出现时,却看到江亦正单膝跪地跟宋柚宁求婚。
宋柚宁得意地朝我笑:
[不好意思啊言心,江亦说一直把你当妹妹,我跟他才是门当户对。]
江亦更是黑脸撕掉我的头纱,把我丢出了订婚宴:[你一个孤儿也敢肖想我!去小黑屋里好好反省吧!]
后来,我真的反省了,不再爱他,打掉了我们的孩子,去了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可他为什么疯了呢?
1
当我意识到被宋柚宁算计时,一切都晚了。
来参加订婚宴的人都发现了我的存在,他们朝我投来探究或鄙夷的目光,有的直接出言嘲讽。
[乔言心脑子有病吧,江少和宋小姐的订婚宴,她戴头纱几个意思,该不会以为这样做江少就会多看她吧?]
[早听说她对江少目的不纯了,没想到这么不要脸,居然在订婚宴上搞破坏,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
我想解释却没人愿意听我说话,还把我推倒在了地上,姿势狼狈又滑稽。
台上的江亦似乎觉得丢脸,黑着脸朝我走来,声音里带着怒意。
[乔言心,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你才这么得寸进尺,订婚宴是你能胡闹的地方吗?赶紧出去!]
[不是的……]我摇摇头,抬手指向了江亦身后的宋柚宁为自己解释,[是她告诉我你要跟我求婚,让我戴头纱过来的。]
我不明白宋柚宁为什么会背刺我,她明明说过她对江亦没有感情的。
不然我也不会把她当成知心好友,告诉她我和江亦的事。
听到我的话,众人纷纷看向宋柚宁。
宋柚宁一脸受伤地看着我,[言心,你在说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阿亦一直把你当妹妹,我怎么会跟你说那样的话。]
[你要是不满江亦和我订婚,直说就好,我可以退出的。]
最后,宋柚宁还大度地做出了退让,试图摘下婚戒,被江亦制止了。
不行,你已经答应嫁给我了,怎么能中途放弃,我告诉你宋柚宁,这辈子我只会娶你。
江亦把宋柚宁抱在怀里,深情款款的样子像是爱惨了对方的痴情人。
可昨天晚上,他还在抱着我的腰,在我身上卖力地耕耘。
我突然觉得好恶心,胃里一阵翻涌,没忍住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纷纷猜测我突然呕吐的原因。
言心,你这个症状怎么像是怀孕了……宋柚宁一脸嫌弃地看着我,我经常看到你和不同的男人出入酒店,你肚子里的该不会是那些野男人的种吧?
你可得好好检查,别到时候连孩子爸是谁都不知道。
宋柚宁的话让其他人看我的眼神更鄙夷厌恶了。
江亦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有些复杂,最终目光落到了我的腹部,皱着眉道:乔言心,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干净的女孩,没想到你私底下这么奔放,太让我失望了。
男人的话如同利箭刺穿我的心脏,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自从十八岁那一夜荒唐后,我和江亦就默契地成了情侣,这五年来我就只有他一个男人,这一点他明明最清楚不过,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
江亦已经开始不耐烦,借着我耽误他们时间太多直接叫人把我丢出了订婚宴。
临走前,江亦暴力地拽掉了我的头纱丢到地上,冷冰冰道:[人要有自知之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要窥视。]
我站在门口往订婚宴里看去,江亦在众人的起哄下拥住了宋柚宁,俩人甜蜜地吻在了一起,难舍难分。
我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屈辱和悲痛交织在一起,席卷我的全身。
在他们拥吻结束时,我的心也跟着死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学长沈怀川打来的。
[言心,去山区支教的事你考虑好了吗?去还是不去,我们后天就要出发了。]
我看了眼不远处欢闹的订婚宴,只觉鼻子发酸,[去。]
沈怀川心思敏锐,很快察觉到我声音里的沙哑,语调放柔了许多,[你要是舍不得家里那位的话拒绝也是可以的,毕竟去了那边后,要好几年才能回来一次。]
他说的家里的那位是江亦,三个月前,我参加了一个公益活动,是去距离这里两千公里的地方做志愿者,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也是第一次离江亦那么远,所以刚去第二天我就想念江亦想到不行。
但那个地带信号不好,我没法联系江亦,只能晚上躲在被子里偷偷抹眼泪,最终还是江亦根据定位找到了我。
他似乎很着急见我,来的路上都是跑着来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显得有些狼狈。
在看到我的那一刻,我清晰地从他眼神里看出了高兴,在我跑去拥抱他的时候他却洋装生气地背过身,冷冰冰道:[乔言心,你偷偷跑出来不告诉我让我很生气,这次别想轻易让我原谅你。]
话是这么说,最后还是因为我一个拥抱原谅了我。
当时,我以为他是真的喜欢我,现在想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压下心中的苦涩,对电话那端的人道:[没事,我已经想好了,去了就不回来了。]
2
我离开订婚宴后,又去了一趟医院。
今早给我做检查的医生看到我后愣了下,[小姐,你怎么又回来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开门见山地表示要打胎。
我并不是为了报复江亦故意打胎,只是我清楚,江亦现在和宋柚宁订婚了,以宋柚宁的性格来看,肯定不会允许有私生子的存在。
何况江亦也不认这个孩子,留下来孩子只会跟着我吃苦。
医生一开始有些惊讶,但见多了人情冷暖的她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给我做了手术。
晚上,我吃过医生开的药后疲惫地躺在床上,明明已经困到眼皮子都粘到一起了,我却迟迟睡不着,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心脏深处不断传来钝痛。
突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我忍着肚子的痛爬起来看手机,却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名字。
是江亦打来的。
他现在不应该是在和宋柚宁过甜美的二人世界吗?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
想起订婚宴上他说的种种,我挂了电话并把他的号码拉黑。
世界总算安静了些。
我重新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没一会儿,外面就开始打雷下雨,雨声很大,即使隔着玻璃我也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
困意再次来袭,我终于睡了过去。
睡得正香时,房门突然被人狠狠敲响,剧烈的响声吓得我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
我现在住的地方不是江家,是一个环境还不错的酒店,女性天生的警觉让我拉响了自己的警铃,我拿起手机就要报警,江亦焦急的声音却在这时候传了进来。
[言心,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我动作一顿,诧异江亦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但转念一想,江亦想查到我的位置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没什么稀奇的。
我不想再和江亦有过多纠缠,于是假装睡着没听到。
[言心,别装睡,开门!]门外的人却仿佛不知疲倦般一直敲打房门,仿佛下一秒就会踹门进来。
我担心这样下去会影响到别人,只能把门打开。
门一打开,一股雨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我看到江亦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半边身子已经被雨水打湿了。
我张了张嘴想说话,江亦却把我推到一边朝屋里走去,像雄狮巡视领地一样环视周围。
确认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后,他才转头皱着眉看我,[就你一个人?]
我不明白他问这句话的意思,但还是点点头。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还把我拉黑了。]江亦朝我走来,并没有在意我因为做了手术而苍白到没有血丝的脸,像是审问犯人一样问我,[你这么害怕接我电话,是不是因为刚刚身边还有其他人?]
这下我倒是明白了江亦第一时间巡视房间的意图,原来是因为白天宋柚宁污蔑我跟不同男人出入酒店的话,特意来抓奸的?
只是,我跟他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又用什么样的身份来抓奸?
我耸耸肩,淡淡道:[这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你是我的女人,这五年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找别人?]江亦双眼赤红,眼底还有一闪而过的受伤?
我只当自己看错了,把他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那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和宋柚宁结婚?]
3
江亦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明显回答不上我的问题。
突然,他用力抱住了我,附在我的耳边诚恳道:[你知道的,我爱的人一直是你,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只会爱你。]
这是江亦第一次对我说爱,过去的五年里,我没有哪一刻不在期待从他口中听到爱字,所以努力扮演好最完美的女友,从不给他添乱。
可当这个愿望被实现的时候,我心里只剩悲凉,我推了推他,[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放手吧。]
[我还没说分手,以后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吧,我会抽时间来找你。]江亦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你不用怕宋柚宁知道,她不会管我们的。]
我怀疑耳朵出了问题,居然听到江亦说让我做小三,这几年来不顾一切付出的爱瞬间变成无数嘲讽涌上心头,我用力推开江亦,想补上一巴掌却因为突如其来的腹痛苦没了力气,跌坐在了地上。
或许是我体质太差的原因,只要涉及到动刀方面,反应都会比正常人强几倍,就像现在,腹部的痛感越来越强烈,额头渗出的汗水打湿了我的头发,整个人狼狈至极。
江亦这才注意到我身体不对劲,担忧地把我抱了起来,[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说不出话,任由着江亦把我抱下楼塞进车里,恍惚间,我听到了他沙哑哽咽的声音:[言心你坚持住,千万不要有事。]
一路上,江亦都开得非常快,外面依旧是暴雨天气,天空上时不时会出现骇人的闪电。
车子却被江亦开得很平稳,我看着窗外的景象,发觉腹部的痛意缓解了许多。
正当我以为很快就能到达医院的时候,江亦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后,下意识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寻求我的意见。
不用问都知道是谁打来的,为了不节外生枝,我想让他挂断,江亦却先一步按了接听。
[阿亦,我们这里停电了,外面还一直在打雷,我好害怕,你能不能来陪我。]
下一秒,宋柚宁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清楚地看到江亦的表情变得紧张起来,那是我从未见过的。
放在平时我一定会大度地让江亦去找宋柚宁,但现在不行,我的性命受到了威胁,我一点也不想死。
于是我自私了一次:[江亦,别去好吗?我真的很难受……]
4
[柚宁她有黑暗恐惧症,还是夜盲,我不能放任她不管。]江亦声音里满是担忧。
看着江亦的表情,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那是种在生命垂危时刻即将被抛弃的恐慌感,我几乎是祈求般地开口。
[我坚持不了太久,先把我送去医院好吗?]
[乔言心!你别搞得跟小说里的流产女主一样要死要活的,你肚子疼能疼到哪里去?难不成柚宁说的是真的,难不成你真怀了别人的孩子?]江亦再也压制不住情绪,声音拔高了几分。
我试图跟他解释:[我……]
没等我说完,江亦就把车子停了下来,不耐烦地朝我下达命令。
[行了,旁边有个亭子,你去那里等着,我让人来接你。]
我知道江亦是非去不可了,可是腹部好像被刀子刺穿一样,疼得我蜷缩起来,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江亦见状脸色稍微动容了些,但在接收到宋柚宁消息的那一刻,他的表情冷了下来,他随即下车把我从车上拽了下来,丢在亭子里的长椅上,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心脏宛如被什么东西狠狠掐住,疼得快喘不上气。
好痛……我感觉要死了……
意识彻底涣散的前一刻,模糊的视线里闯进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我暗自想,如果是江亦,那我可以原谅他对我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