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复活后变万人嫌》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角温浅乐死后三年被秘法拉回阳间后的遭遇。
温浅乐回到阳间后,先去见了丈夫陆止唐,发现陆止唐已再婚,新夫人竟是曾经的主治医生金琳,而她拼死生下的儿女也责怪她惹新妈妈伤心,并对她大打出手。
之后温浅乐回到父母家,开门的是父母资助的于花花。父母的注意力都在于花花身上,温浅乐在自己曾经的房间看到被改造成宠物房,还被狗咬伤,遭于花花辱骂,父母也没有维护她,让她睡沙发,最终她夺门而出。
在雨中绝望的她差点被车撞,却发现车主是竹马白桉知。
白月光复活后变万人嫌正文阅读
在我死后第三年,不知何人用秘法将我从地府拉回了阳间。
我的丈夫再次看到我时神色尴尬,害死我的凶手成了他的新夫人,就连我拼死生下的一双儿女都责怪我惹他们的新妈妈伤心。
直到我的母亲质问我为何要活着时,我才明白,只有死透的白月光才能是合格的白月光。
于是我抛下一切,跟守护我多年的竹马远走高飞。
可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却全都求到我面前,问我能不能再原谅他们一次。
一
我站在熟悉的大门前,犹豫了好久才按响了门铃。
陆止唐见到我时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一般茫然一半害怕。
不过我很理解他,任谁见到了死去三年的妻子活生生出现在面前,都会是这种表现,相比起来,陆止唐还算是镇定了。
“老公,谁在门外呀?”
一声娇滴滴的询问将我钉在原地,我没想到陆止唐会再婚。
我们两个人在大学相识,迅速坠入爱河,爱的昏天黑地,还发过誓,这辈子生死相随。
在我生病的那段日子里,陆止唐多次以泪洗面,我甚至害怕在我死后,他真的会为我殉情。
等到他的新任妻子穿着睡衣走过来的时候,我更是失语。
我记得这张脸,她是我曾经的主治医生——金琳。
“温浅乐?你……你怎么活过来了?”
陆止唐连忙捂住她的嘴,朝我解释:“金琳她只是太震惊了,以前没有治好你,她心里很愧疚。”
“对、对,我太痛苦了,没有治好你是我的失职。”
闻言我狠狠皱了皱眉头,当初我就对金琳很不满意,她总是喜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来我的病房,还被我抓到过私下给陆止唐发暧昧短信。
我也曾提过要换掉她,可是陆止唐说金琳经验丰富,我们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医生了。
金琳见我不说话,立刻红了眼眶。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对不起,我要不一死来给你赔罪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陆止唐先不乐意了。
“浅乐,人有生老病死,你不能因为自己的不幸运就来牵连别人,金琳当初已经够尽心尽力了。”
还没等我说什么,从室内又跑出来两个小小的身影——是我的儿子陆凭和女儿陆荷。
我心中一软,生他们的时候我结结实实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他们就像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在我生病最严重的时候、几乎快要死了的时候,陆凭和陆荷才刚刚三岁。
两个小豆丁话都说不利索,却日日夜夜守在我病床前,叫着妈妈。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伸手想要抱抱他们,可是陆凭却直接大力拍开我,和陆荷一起跑到了金琳怀里。
“妈妈,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我们去打死她。”
时隔多年,再一次听到我的儿女们叫妈妈,可对象却不是对我。
金琳抽泣着指向我:“宝贝,这才是你们的亲妈妈,她是来要我赔命的,我以后都不能陪着你们了。”
还没等我解释,陆荷就手中的玩具狠狠砸向我:“你去死!不许伤害我们的妈妈!”
剧烈的疼痛过后,我伸手摸了摸额头,蹭了一手鲜血。
我的心脏跳的飞快,一阵窒息感直冲上大脑,我几乎无法稳住自己的身形。
“小凭、小荷,我是妈妈啊……”
陆凭和陆荷快步向前,将金琳护在身后,一下又一下的朝我身上挥拳头。
“谁让你活过来的!去死吧,去死吧!”
陆止唐过来拉住他们,细声劝导,然后让金琳带着他们回房间。
安抚好他们之后,陆止唐关上房门,将我拉到了楼梯间。
“我和金琳是合法夫妻,咱俩的婚姻关系在你死的时候就结束了,小凭和小荷这些年都是金琳在照顾。”
我倔强的盯着他,等待他给我一个说法。
陆止唐摸了摸口袋,掏出几张红色大钞,塞进我的手里。
“今天太晚了,不适合说话,你先自己找地方凑合凑合,我们以后有空再细聊。”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里呀?”
面对司机的询问,我报出了一个小区的名字。
那是我父母的家。
二
到家的时候,天空已经开始飘起了小雨,我快步小跑进楼道。
没有电梯卡,我只能一层一层的爬楼梯。
等到了家门口,我已经累的直不起腰。
我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房子的隔音不太好,加上门板又薄,我听见室内的人在说话。
“妈妈,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敲门?”
“不知道呀,宝贝你去开一下。”
我父母只有我一个孩子,哪里又出来一个女儿?
没等我想明白,大门打开,我看到了穿着家居服的于花花。
她以前是我父母资助的贫困儿童,后来为了让她能走出大山,拥有更好的教育机会,我父母将她接到了家里。
“啊啊啊啊!”
于花花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楼道,我的父母一个箭步窜出来,紧紧抱住她,细声安慰。
他们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我。
我双手不安的搓着衣边,轻声插嘴:“爸、妈,我回来了。”
直到此刻,他们才发现旁边站着的我。
眼看于花花又要大叫,我的母亲低声嘟囔了句什么,将于花花哄回了房间。
而我的父亲则皱眉望着我:“你知不知道花花有抑郁症,不能受刺激?”
我哑然失声,这样类似的话我听过无数遍。
自从于花花来到我们家,我就和她很不对付,更确切的说,是于花花一直针对我。
一开始她什么都要跟我抢,发现我并不在意并且每次都会把东西让出来的时候,她就变本加厉。
被撕碎的作业、被泼水的被褥、被剪掉的头发……
一旦我反抗,她就会哭着去找我父母告状。
我父母向来觉得于花花从小吃了太多苦,加上又是从大山里来的,肯定是个老实姑娘,所以我们两个之间的矛盾,一定是我不对。
每次于花花哭着说央求把她送回去,我的父母就会当着她的面教训我,说是给她撑腰。
有时是数不清的耳光将我打的张不开嘴,有时是寒冬腊月只让我穿一件单衣跪在阳台,有时干脆将我扒光摁在沙发上,一根皮带从肩头抽到臀腿,抽的皮开肉绽。
“跟你说话呢!”
我父亲的一声厉喝将我拉回了现实。
“我没有刺激她,我只是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想找个地方落脚。”
我的母亲安抚好了于花花,走了出来。
她伸手摸了摸我被打湿的发丝,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回来就好,先进门吧。”
折腾了大半夜,我终于有了住的地方。
循着记忆,我来到自己的房间,开门的瞬间,一条狗从里面窜了出来,狠狠咬了我一口。
顾不上疼痛,我看清了房间里的景象。
那是一个被布置的很好的宠物房,狗窝、食盆、各种玩具一应俱全。
接着,于花花从后方冲过来将我狠狠推开,指着我的鼻子大声辱骂。
“贱人!疯子!你要对我的乖乖做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恶毒!”
我的母亲也来抱住了那条狗:“温浅乐,你拿它出什么气?”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一股酸涩难过的感觉占据了心头。
从前我也养过一条小狗,是一个白色的小流浪狗,那是我求了爸爸妈妈好久,他们才勉强同意把它养在阳台的。
小狗乖的不像话,知道这个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对它好,每次我给它喂食的时候,都会小心翼翼从我手中叼走食物,再伸出粉嫩的舌尖舔舔我掌心。
可它被于花花打死了。
四肢折断,眼球炸裂,连脑浆都留了一地。
于花花说我教唆着小狗咬他。
那是我被打的最惨的一次,我的父亲接连打断了两根皮带,后来干脆拿着楼道里捡来的黑胶电线往我身上抽。
那天是怎么结束的我忘的一干二净,只记得最后醒来时人已经到了医院。
那场酷刑除了让我两个月只能趴着睡觉以及在我身体上留下了四五道疤痕之外,什么都没有改变。
看着我的父母此刻抱着那条狗,我的身躯在颤抖。
“我本来是想回房间……”
“你不会问问吗?死了这么多年,上哪里给你留房间!”
我的解释被父亲的怒吼打断。
见我愣在原地,母亲拧了拧眉头,似乎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过分。
“你爸说的也有道理,那个,你今天先睡沙发吧,花花睡眠不好,你也不能去和她挤一个房间。”
我低着头,一滴泪砸在地板上。
伸手抹了一把眼睛,将一切情绪都藏匿起来。
“对不起,今天打扰了。”
说完,我夺门而出。
门外的雨已经下大了,我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漫天的雨幕中。
硕大的雨滴砸在身上,不一会儿,我就被淋了个彻底。
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心脏疼得我几乎要再次死去。
突然,一辆车直冲到我面前,车灯晃的我睁不开眼,我的脚就像是被钉在原地,整个人动弹不得。
算了,再死一次也无所谓了。
出乎我的意料,那辆车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车主从驾驶座上下来,撑开雨伞向我快速靠近。
没等我想明白怎么回事,那把雨伞就撑到了我头上,替我挡下雨水。
在冰冷的大雨中,我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白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