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剜走灵丹后,我觉醒了剑神血脉》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主角江辞镜悲惨的经历。
江辞镜是剑宗最平庸的修者,在选本命剑时沦为笑柄还被父亲逐出宗门,幸得大师兄景聿护爱,两人结为道侣并育有一子景时。然而在论剑会上,长姐灵力紊乱,景聿为救长姐刺伤江辞镜逼其滴出灵血,儿子景时也对她百般嫌弃,还将她推上擂台送死。
养伤期间,景时让江辞镜为其炼丹,毫无关心。景聿来看她,却被发现与长姐双修,对江辞镜的伤毫无愧疚。后来景时为了助长姐修行,不仅取走江辞镜仅剩的灵脉和灵血,还对她恶语相向。
江辞镜发现景聿与她结缘是为长姐将她养成药,决定和离。景聿不仅拒绝还囚禁她。最终景聿为了长姐要剜她灵丹,江辞镜心灰意冷主动撞上剑口。
被剜走灵丹后,我觉醒了剑神血脉正文阅读
和宗门第一剑修结为道侣三百年后。
他生剜我的灵丹,只为助长姐增进修为。
而我百般爱护的儿子,对我的哭喊求饶视若无睹,亲手挖去我一身脊骨,为长姐铸剑。
直到我死后,父子俩得知长姐并非剑神后人,才追悔莫及。
一个不惜燃尽元神,想要找寻我的踪迹。
一个抽出自己的骨头铸剑送给我,哀求我的原谅。
可是,为时已晚。
01
我是剑宗最平庸的修者。
十二岁时,每个弟子要从剑池中选取本命剑。
长姐唤醒数千年前的剑尊遗剑,受人景仰敬重。
我却只招来一堆破铜烂铁,沦为整个修界的笑柄。
身为宗主的父亲视我为耻辱,扬言与我断绝父女关系,将我逐出宗门。
九死一生之际,大师兄景聿踏剑而来,护我爱我。
在情窦初开的年龄,我只觉得遇到景聿这样的人,是我三生有幸。
我与他结为道侣三百年,为他诞下一子。
直到论剑会那日。
修界十六宗齐聚于明月山,不少天之骄子提出要与长姐一较高下。
长姐却突然灵力紊乱,无法应战。
众目睽睽之下,素来冷静的景聿慌了神。
他抬剑刺伤我,无视我的惊惧与哽咽,逼我滴出整碗灵血。
饮下灵血,长姐渐渐平息,娇弱无骨地依偎在他怀中。
剑势凛冽,我疼得喘不上气,两眼发黑。
可我恩爱三百年的道侣,却在温柔耐心地一遍遍安抚长姐,“你闭关太久,一时难以适应外界灵力是正常的,不要着急,慢慢来。”
我捧在心尖爱护的儿子也不顾我此刻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他牵起长姐的手,满脸担忧:“瑶姨,阿时也想来照顾你,你不要次次都替我娘考虑,她不值得你这样费心,好吗?”
面对其他宗门弟子的催促,景聿说,“你和阿瑶都师承宗主,她身体不适,你便替她应战吧。”
那双日日为我挽发的手,正贴在长姐后背,源源不断地输送灵力。
甚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那些人都是各宗精挑细选来的强者,我却连最基本的御剑都难以做到,景聿不是让我去送死吗?
景时忽然松开长姐,走向我。
他是我亲生的骨肉,总爱依偎在我身边,闹着我陪他逛山野、逗灵雀。
他说,他不想长大,想永远待在娘亲身边。
我心里泛起一阵酸涩:“阿时,到娘身边来。”
他走过来了,脸上却满是鄙夷。
“修界以实力为尊,若你真疼我爱我,就不要输得太难看。”
景时把我往擂台上推,“我不想当废物的儿子。”
对手磅礴的灵力顷刻将我击溃,无数柄飞剑划伤我的血肉,我感觉自己的血都快流干了。
昏厥前,景聿不顾我已奄奄一息,抱起长姐离开了。
景时跟在他们身边,笑得很甜,“瑶姨,如果是你,一定不会让我们宗门丢脸的。”
我的道侣和儿子对长姐百般关切。
好像我才是那个局外人。
此时此刻,仿佛有一柄利刃再度刺进我的心脏,如针刺般密密麻麻的疼痛顺着血液蔓延至全身。
同门的讥笑和奚落声更是在我伤口上撒盐。
“早就听说江辞镜的血可助人修行,难怪大师兄愿意忍受那废物三百年。”
“大师兄和江瑶师姐可是青梅竹马的情谊,江辞镜那种毫无慧根的人竟也敢妄想攀高枝,真是可笑。”
原来景聿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帮长姐修行吗?
02
躺在房里养伤时,景时跑来找我。
“我突破炼气境需要一枚回元丹,你快起来给我炼制!”
他叫嚷着把我从床上拽起来。
扯疼了伤口,我轻嘶一声,他顿时沉下脸色。
“怎么,给自己的亲生儿子炼丹还不乐意吗?”
“若非生母是你,我又怎会被同龄孩童嘲笑,你本就该补偿我!”
我沉默着起身采草药炼丹。
到底是我一手抚养长大的孩子,面对景时,我总会心软妥协。
我守着药炉一日一夜未曾合眼。
身体疲倦得不行。
满心念着儿子拿到药会开心,才支撑我坚持下来。
景时来药房后,看了我一眼,向我摊开掌心。
“药呢?”
我把药交给他,仔细嘱咐,
“切记要在修炼前……”
“行了行了,这么啰嗦干嘛!”
“瑶姨自会教我修行之道,用不着你来指指点点!”
景时骂骂咧咧从我手里夺过药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句关心话也没有。
我终于意识到。
记忆里要蜷在我怀里才能睡着的小孩,已经变了。
为景时炼药,将我本就不多的灵力消耗殆尽。
我大病了一场。
我灵力低微,身体愈合能力却强。
景聿来见我时,我已勉强能下床走动。
见我踉跄,他把我抱回床上,“伤得这么重,就不要到处乱晃了。”
仿佛又恢复了从前的温柔。
我鼻尖一酸,扑进他的怀中。
却无比清晰地闻到,他的灵力中已沾染了长姐的味道。
惊愕、愤怒,我猛地推开景聿。
“你和长姐双修了?”
“阿瑶修炼出了岔子,我若不帮她,她会经脉尽断,废掉一身修为。”
景聿轻抚我的头发,“辞镜,你也知道,她是剑宗的希望。”
心里仅剩的一丝期待被浇灭。
他见我表情不对,蹙眉,“你还在因为论剑会的事情怪我吗?”
“不过是受些皮肉伤,你何时变得这么娇气?你可知阿瑶闭关三百年吃过多少苦?”
我沉默不语,景聿轻叹一声,递给我一柄玄铁剑。
“那日你输得太难看,连自己的佩剑都被斩断,如此低下的修为,怎配做我的道侣,做小时的娘亲?”
他像在施舍我,“今后你若能与阿瑶和谐相处,我可以教你些上乘剑术。”
话音刚落,景时便慌乱失措地跑进来。
“爹爹,瑶姨身体有些不舒服,你快去看看!”
景聿脸色一白,扔下剑心急如焚地离开了。
玄铁剑沉,重重砸在我身上。
剑身粗糙,划过皮肤,绷带下刚愈合的伤口又渗出鲜血。
我捂着伤口,痛苦的蜷缩在床上。
景时不耐烦地啧了声:“连剑都握不稳的人,不配跟我们成为一家人。”
从前我虽天资平平,却也刻苦,好歹能与同门切磋几番。
后来怀上景时,景聿灵力属水,我却属火,二者相冲,景时险些胎死腹中。
为了保住景时的性命,生产时,我自断一条灵脉,把全身灵力尽数渡给他,才让他顺利出生。
既是我的孩子,我总是心甘情愿付出的。
也因此,他自幼就天赋异禀,修行速度远超同龄人。
后来他遭遇魔物袭击,我拼死护住他,再次自断灵脉与魔物同归于尽。
我虽侥幸活了下来,可三条灵脉只剩最后一条。
彻底成了连剑都抬不起来的废人。
别人嘲笑我、鄙夷我便罢。
可为何我付出所有心血与感情的孩子,也看不起我?
“我是天才,我爹是天才,瑶姨也是天才,我们才应该是一家人。”
“而你只是一个废人。”
从前发誓要努力修炼保护我的孩子,如今将匕首刺进我的丹田。
“你不配。”
我已经疼得有些麻木。
“景时,我是你娘!”
“瑶姨才是我娘,你只算是我的仆人!”
刻薄、冰冷的话语,刺得我心脏骤疼。
殷红的灵血止不住往外流。
连带着我对景时的感情,再不复返。
景时却面不改色,生生取走我仅剩的一条灵脉。
又拿出瓷瓶,接走我滴落的血。
直到我几近昏厥,他才意犹未尽地收手。
“瑶姨是最有可能成为剑神的人,你的血就该用来助她修行!”
他扔下几粒下品丹药,“别死在这院子里,免得晦气。”
我攥住景时的手,想告诉他,我需要止血的丹药。
他却一脸嫌恶地甩开我,“这么丑陋的手,别碰我!”
那把匕首,是我送给他的生辰礼物。
为了让他欢喜,锻造匕首时我落下满手伤痕。
如今他亲手用这把匕首刺向我。
我躺在地上,自嘲地笑起来。
笑出满脸泪水。
我灵脉受损,无法为自己疗伤。
只好忍着疼痛,狼狈地爬回床上。
枕头下放着我与景聿结契的姻缘玉。
我拿起玉石,忆及昔日种种,不免落泪。
难怪长姐前脚闭关,后脚他便来与我结缘。
原来是为了将我养成供长姐修行的药!
我用小刀一下一下划去玉上刻着的名字。
姻缘玉沾了血,能让人心神相连。
因而,我看见了景聿。
“你与辞镜好歹有三百年情分,当真愿意为了我剜去她的灵丹吗?”
长姐只着单衣,枕在景聿肩头。
要我的灵血灵脉不够,还要我的灵丹?
我本就体弱,再被剜去灵丹,必死无疑!
可景聿只抚摸长姐的头发,温柔道:“左右她无法凝聚灵力,留着那颗灵丹也没用,还不如用来助你渡劫。”
景时也在一边附和:“瑶姨跟我娘都是宗主的女儿,你是绝代天骄,她却资质平庸。思来想去,那颗灵丹最大的用处,不就是代你挡下飞升剑神的九道天雷吗?”
长姐虚情假意地劝说:“可若剜去灵丹,辞镜怕是性命堪忧。”
景时轻哼一声,不甚在意,“她若真死了,瑶姨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当我娘亲了吗?”
“瑶姨放心,我娘什么都愿意为我做,一定会把灵丹交给你的!”
一个是我一往情深的道侣,一个是我悉心抚养的儿子。
一个厌我弃我,一个轻我贱我。
心里一阵哀恸,我呛出几口血来。
姻缘玉噼里啪啦碎开,划伤指尖。
我想,我该离开这里了。
03
再见到景聿的第一眼,我说:“我们和离吧。”
我指着院子里的白兔,“除了茵茵,我什么都不会带走。”
茵茵是我从魔兽口中救下的小兔精,非常粘我。
景聿却只当我在开玩笑,不满地责怪我:“辞镜,莫要在这种时候使小性子。你和阿瑶同岁,怎的就是不如她识大体呢?”
“我不是在跟你说笑。”我语气平淡,“我可以把灵丹给你,但你要承诺提供给我足够的灵药,待我养好伤,自会离开。”
景聿怔住,“你知道灵丹的事了?”
又蹙眉道:“别开玩笑了,你一个毫无修为的废人,离了我如何生存?”
话音刚落,他像是自知失言,脸上闪过一丝懊悔。
可我早已习惯,面无表情地把碎裂的姻缘玉摆在桌面。
“和离过后,我如何度日,与你没有干系。”
见姻缘玉已碎,景聿满脸不可置信,随即震怒。
“江辞镜,你偶尔耍小性子便罢,如今正是阿瑶渡剑神劫的关键时间,我没工夫理会你这些拈酸吃醋的行为。”
他捏了灵诀,布下结界,将我囚在小院中。
夜里我高烧不退,意识模糊间有人喂我喝水吃药。
她的手很温暖,声音清甜:“阿娘,不要哭,茵茵会一直陪你。”
醒来后我才知道,茵茵这几日刚修出人形。
为了替我疗伤,耗费太多灵力,没成多久又变回兔身。
想到景时,我不免心情复杂,抱起茵茵,感动道:“我已命不久矣,你何苦如此。”
这段时间,茵茵陪在我身边,我感到了久违的温暖。
直到半月后,景聿踏进院中。
他脸色不大好,眼下一团乌青。
“辞镜,其实我真的不忍心剜你的灵丹。可修界若无人能唤醒剑神遗剑,魔族势必卷土重来。”
他提剑走向我,“辞镜,为了大义,只能委屈你了,你且忍耐片刻。”
到底是为了大义,还是为了长姐?
时至今日,我对他只剩厌烦。
见他拔剑,心里竟有一种终于能够结束的解脱感。
我心一横,主动撞上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