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结束后我不再爱了》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复杂而悲伤的爱情故事。
主角是被女友安笑包养的“小白脸”,他们在一起五年。最初相识是在人才市场,安笑帮主角解决了薪资纠纷,并送他回家。多年后重逢于酒吧,安笑因前男友跟富婆跑了而醉酒,之后包养了主角。
在一起的五年里,安笑事业有成,对主角物质上很大方,但情感上保持着距离和客套。主角明知自己是替身,却为了安笑改变自己,朋友也逐渐疏远。
后来安笑的前男友回来,安笑向主角提出分手并给予补偿。主角身患重病,在决定治疗前向安笑提出最后一个要求,想陪她过一次生日,安笑最终同意。但如今安笑对主角已十分冷漠,甚至不让他继续住在房子里。主角虽然心痛,但也只能接受。
合同结束后我不再爱了正文阅读
在一起5年,女友每个月给我2W零花钱。她并不爱我,选我不过是因为,我和她那个跟富婆跑了的初恋有些相像。
在一起时,我视她为此生挚爱,将她捧在手心呵护。
可最终,却仍抵不过所谓的“白月光”回头。
一纸解约书丢在了我面前。
她跟我说对不起,我说没关系。
不是逞强,反正我也快死了。
1
在一起的第五年,安笑向我提出了分手。
“除去之前每个月给你的2万零花钱,我再额外补给你20万,也算是给你陪我多年的补偿。”
她说话时很温柔,时刻关注我的表情,生怕我会不同意。
在这段畸形的关系中,她是金主,我是她养的小白脸。
可平时相处中,她反而会更加注意我的情绪。
她怕我会生气,怕我会不理她,更怕我说要离开。
当然,我也清楚原因并不在我。
“如果你不满意的话可以尽管提要求,我都答应。”
见我不说话,她着急地补了一句。
“没事,毕竟一开始就说好了的,你出钱我出力,况且在一起这么久我也没怎么出力。”
我调侃着,依旧是一脸的玩世不恭。“不过,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尽管提,要多少钱都可以,但我答应之后就请你尽管搬走,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和你这五年来的事情。”
她说得很婉转,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我赶走。
我笑了笑,故意卖了个关子,“等我想好了,再第一时间告诉你。”
她没有继续纠结下去,拿起皮包转身就走。
我玩世不恭的脸色在她离开后骤变,心口处传来酸酸麻麻的疼痛。
可以忍受,但就是生不如死。
安笑不会知道我有多难受,就像她不会相信我爱她。
2
我与安笑第一次见面是在人才市场,当时我离家出走半个月,身上只剩十块钱。
因为年纪小,找不到正经工作,就只能跟着农民工到处打零工。
包工头看我年纪小好欺负,故意克扣我的薪资,我不服气去争论。
他叫来五六个大汉将我一堵,叫嚣着要打人。
安笑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她个子不高,只到我的锁骨,却拼命拦在我和那群人之间。
“各位大哥,小孩子不懂事,都别冲动。”
我低头看向她,也注意到那些男人不怀好意的笑容,默默有些紧张。
可安笑没有退缩,她礼貌客气地在其中周旋,给包工头讲明了我的不容易,又略带警告地指出了他们工队的不合法。“您也不想事情闹大对不对,把钱结清算了,一点小钱何必呢?”
果然,领头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不情愿地给我结清了钱。
我对她表示感谢,没承想却被她狠狠骂了一顿。
“臭屁孩,你才多大就不好好读书,玩什么离家出走。”
安笑在我这个年纪就不读书了,农村来的女孩,家里一半的钱都要留给弟弟。
但她很渴望学校,目标是靠自己努力赚钱,有一天能重返校园。
“我男朋友也跟我一起出来打工了,他送外卖,我当服务员,我们说好了,存个五年的钱就回家继续考大学。”
她请我吃了一碗面,之后给我买了火车票,送我上了火车。
“回家后别任性了,和父母好好道歉,他们会原谅你的。”
她留给我一个带有鼓励的笑,她的笑很好看,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在后来无数个难熬的夜晚里,我总能回忆起她的微笑,是她让我重燃了生活的希望,避免我的人生走向另一个极端。
终于,我回到家,按部就班地读书,考上了一个三流大学。
那时我家境不错,人脉也很广,我曾经试图找到她,却始终没能达成所愿。
直到三年后再遇见她时,她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
我坐在她的邻桌,她完全不记得我,瞟眼四目相对的瞬间,她朝我笑了笑,伸出细腕勾住我的脖子,“包你要多少钱?”
我有些愕然,但很快我用眼神示意身边的朋友别说话,转而用更魅惑的语气在她耳边低喃,“别人,十万,你,不要钱。”
那天,她枕着我的肩膀睡着了,临睡前她对我说了很多。
她说,她男朋友跟富婆跑了,她男朋友说和她在一起太苦,不分开的话两个人都要穷一辈子,只有分开,才能在这个城市活下去。
我嗤笑,只觉得扯淡。
她不满地捏着我的脸,不让我笑。
我玩心大起,故意笑给她看。
下一秒,我的唇被某个柔软的东西堵住,“味道不错,我包你了。”
3
说是包,其实最初开始安笑根本没钱,可她一个月六千的工资,五千块都愿意给我花。
我不要她还不乐意,认真地告诉我行规,包小奶狗就是要花钱的。
后来我家破产,父母自杀身亡,她心疼我心疼得要命,那段时间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
“别害怕,你还有我,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的语气很笃定,但我依然不确定,她这话是对我说的,还是对和我相似的另一个人说的。
在一起的五年,她事业平步青云,对我也很好,无论多忙都会回家吃饭,每次出差都给我买价值不菲的礼物,在物质方面她对我很大方,我甚至知道她全部银行卡的密码。
但另一方面,她与我保持着疏远跟客套,即使同住一个屋檐下,她也很少主动跟我说话,深夜难过的时候,她会要求我陪她入眠,但也仅仅是入眠而已,哪怕我提出进一步的要求,她也会冷脸拒绝,“不用,你做好该做的事情就行了。”
我闻言,只笑笑不说话,“行,听你的,我正好不用出力了。”
安笑不想我出去上班,我在很久之后才知道她前男友就是在上班的位置勾搭上了富婆,于是我直接辞了工作,成为了她背后的男人。
从此之后,她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从一个普通的职员,在一年内升到主管,之后再到经理、总监……
她曾说对我非常满意,非常喜欢我,但我并未当真,我心中清楚,作为一个替身,就要有做替身的自觉,当金主对你表达爱意时,那些话都不是对你说的。
于是我主动开始了解她前男友的一切,开始模仿那男人的喜好,动作,甚至是神情。
她有时候看着我,泪水会一滴滴流下来,好几次她痛哭地求我不要走,我会把她抱在怀里细声安慰。
如若某天她心情好了,主动轻轻我的唇角,对于我来说,那天就是我的节日。
我变得越来越不像我,之前的朋友为此大惑不解,逐渐与我渐行渐远。
我像是一头寄生兽,依附在安笑身上,以她的欢乐为欢乐,以她的难过为难过。
其他都不重要,她要我就够了。
只可惜,她现在不需要我了。
她的白月光兜兜转转多年后重新回到了她身边了。
4
回忆到此停止,过了午夜十二点,我蜷缩在沙发上,身体一阵阵发寒。
医生说过,这种病不会在短时间内要我的命,但肉体上的折磨却不亚于任何重疾。
“到后期你的骨骼不仅会变形,还会大小便失禁,全身瘫痪。”
医生每说的一句话都在给我判死刑,“不过早点治疗的话,病情得到控制,说不准能再撑一段时间。”
所以,我该去治疗了,在临死之前,享受一下生命的美好时光。
我拿起手机给安笑打电话,可响铃持续了很久很久,话筒中才出现一个男声,“哪位?”
是陈卓,安笑心心念念的男人。
之所以对这个声音那么熟悉,是因为曾几何时,我反反复复听他录音的声音很多次,为的就是能更像他一点。
但眼下我明白了,赝品就是赝品,遇到正主就会很快打回原形。
“我找安笑。”
陈卓应该也猜到了我的身份,轻笑一声后,就把电话给了安笑。
“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有些错愕,没想到我会主动打电话给她。
“我想清楚最后一个要求了,你抽空回来一趟,我当面告诉你,就你一个人。”
我特意强调了就她一个人回来,安笑犹豫了片刻,还是同意了。
第二天,当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在我脸上时,我听到高跟鞋的声音。
我深吸一口冷气,硬撑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我的下肢已经开始浮肿,活动受到限制,每扭动一次身体都感觉生不如死。
可我还是佯装淡定,在安笑推门而入的瞬间,一如既往地接过她手中的皮包,挂在衣架上。
“吃早餐了吗,要不要我下碗面给你?”
往常她回来,多半饿得前胸贴后背,进门就躺在沙发上说要好吃的,非要我端着吃的去哄才罢休。
可现在的她,却显得礼貌客气,一边躲开我伸过去的手,一边换鞋子说不用了。
我笑了笑,没有强求。
安笑坐回椅子上,我这才注意她手里捏着张支票,她垂眸好一会才重新看向我,神色有些复杂,“你决定好了吗?我们直接谈吧。”
我断定她来之前做了很多设想,钱或是房子,反正无论是什么,我必定会狠狠捞她一笔。
所以在我提出想跟她过一次生日时,她才会那么惊讶。
“很奇怪吗,我们在一起五年,你从来没让我陪你过过生日。”
一年365天,安笑能有364天保持情绪稳定,只除了她生日的这天。
我曾经试图找到她排斥过生日的原因,还自作聪明地在家里给她准备生日宴。
可最后,这场精心准备的宴会却以她把整个蛋糕扔到我脸上告终。
当我再次提到生日,安笑一愣,嘴角不自觉紧抿,像是有些犹豫。
“五年前,你前男友在你生日当天提的分手,所以你讨厌过生日,但他现在回来了,你没必要再排斥,这是我唯一的奢求,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我从容地看着她,安静地等待她的答复。
其实我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就算养条狗也是有感情的,这最后一个请求,她不会不同意。
果然,她点了点头,“行,这几天我有事要出差,但我肯定会在过生日前回来。”
“好。”
我想去厨房给她做点吃的,可刚站起身,一阵疼痛感袭来,我几乎要摔倒在地板上。
“怎么了?”
安笑关切地看向我,换作往日她肯定会摸摸我的头笑我笨,但现在……她刻意与我保持距离的样子,仿佛在一遍遍提醒我,不要再心存幻想。
我摆摆手,装作不在意地揉了揉手腕,“昨天玩了一晚上的游戏,腿麻了。”
5
安笑没有在家逗留太久,她有很多事要忙。
我端着下好的面条回到客厅时,她刚挂断电话,嘴角的笑容还未消失,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吃点东西再走。”
她没回头,蹲下身换鞋子,“不了,我有事。”
“什么事,工作上的还是生活上的?陈卓这么离不开你?”
她系鞋带的手微微停顿,秀气的眉头蹙起,站起身望向我,“你什么意思?”
“不管什么事,我都没必要向你交代。”
“你以为你是谁?”
她之前那么在乎我的情绪,可等到她真正在乎的人出现后,她面对我就只有作为甲方的漠然无情。
一股冷气像是把我周身包裹住,之前身上貌似缓和的疼痛卷土重来,我疼的几乎窒息,可还是硬撑着挤出一抹自嘲的微笑,“对不起安总,是我冒昧了。”
安笑沉下脸“嗯”了一声,出门后还不忘嘱咐我,“对了,这套房子不能留给你,麻烦你本周内搬出去。”
“行。”
其实不用她赶,我也不想再住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