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已成往事2》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位妻子发现丈夫出轨后的一系列经历。
主角和女儿在街头与摊贩争执时,丈夫开车载着陌生女人经过,溅了女儿一身泥水却扬长而去,主角当晚在副驾驶发现不明液体的丝袜。之后丈夫回家越来越晚,对主角的质问敷衍应对,还提出给主角安排工作,并点外卖代替主角多年坚持炖的鸡汤。
主角在妞妞家长会独自面对他人的议论,查看丈夫的银行卡流水和消息记录后三观被冲击。收到丈夫所谓的赔罪礼物却是赠品袜子,还被要求在结婚十六周年纪念日为小三打扫卫生。
妞妞眼睛受伤急需手术,主角缴费时发现银行卡余额不足,联系不上丈夫,最后崔总赶来帮忙垫钱,丈夫很久才到且态度冷漠,主角决定离婚。
主角经历了从对丈夫的信任和爱,到发现其出轨后的痛苦、挣扎、怀疑和最终的绝望。在女儿受伤的事件中,彻底看清了丈夫的冷漠和无情,从而坚定了离婚的决心。
当爱已成往事2正文阅读
我抱着女儿跟摊贩争得面红耳赤,丈夫恰好开车载着陌生女人经过。女儿兴奋地靠近想要打招呼,却被溅了一身泥水。
他拦下身旁正欲道歉的女人,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脸上的心虚被我尽收眼底。
当晚,我在副驾驶翻出一双沾了不明液体的丝袜。
擦了擦手,我平静地回消息。
“崔总,我已经想好了,股份我全按市场价卖给您。”
1
沈怀川回家越来越晚了。
从最开始的六七点,逐渐过渡到凌晨,再到夜不归宿。
问了也只说是在公司加班赶项目。
他长了一双丹凤眼,看狗都含情脉脉。
每当他深情看着我,说这么努力就是为了给我和妞妞一个好的生活时。
我都无比庆幸,感慨当初自己真是嫁对了人。
直到今天......
想起那双沾着粘稠液体的丝袜,我不由得一阵恶心。
“老公,我看见你开着带着别人了。”
没想到沈怀川只是嗯了一声。
接着,他漫不经心道:
“是客户的女儿,我今天是不是溅到了你和妞妞。”
“没有办法,她要求我赶时间,老婆会体谅我的吧。”
又是这套熟悉的说辞,仿佛工作是什么天大的挡箭牌。
所有事情都要无条件为它让位。
哪怕妞妞被平白无故地溅了一身水,晚上睡觉的时候还不住地喊着爸爸、爸爸。
沈怀川揉着眉心向厨房走去,往日,我总会给他炖一碗鸡汤。
我不止一遍地强调,这才是家的烟火气。
可今天,灶台空空如也。
我以为沈怀川会迟疑吃惊后悔心痛,像小说男主知晓女主变心那样。
没想到他只是划拉了几下手机,不出半个小时,天香楼的外卖就送到了。
那碗令人食指大动的中药鸡汤,价格是58块钱。
上面写着:
“大厨现煲,只为给您家的感觉。”
原来我十几年的坚持,只值58块钱。
“找到几个工作,发给你了。”
沈怀川边条思慢理地喝汤,边悠闲看手机。
“这些都是我朋友开的机构,你可以去那里当老师或者前台。”
“比较体面,工作清闲,也不会让你和社会脱节。”
我怔怔地望着坐在我面前的沈怀川。
明明近在咫尺,为何会觉得相隔一整条银河。
沈怀川已快接近四十岁,岁月似乎对他格外宽容。
他身上,依旧存有当初少年状元的影子。
沈怀川好像也知道怎样能把自己的魅力发挥最大,金丝眼镜配着纯黑西装,常有小姑娘红着脸问他要微信。
说完,他给我推了几个联系人过来。
沈怀川还是那样冷静妥帖,短时间内为我规划出最适合的道路。
就像多年前,十几岁的少年言之凿凿,说一定要带我考到北京。
如果没翻出那条丝袜的话。
我想起被溅了一身泥水的妞妞,在大街上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她强忍着泪水问我:
“妈妈,爸爸是不要我们了吗?”
我不知如何回答。
只得呆滞地站在客厅,像一颗空心的树。
之前的勇敢不过是烟火迸发的一瞬间,消散之后只剩下惴惴不安。
我和沈怀川在一起太多年,和他分开无异于剜骨割肉。
就在这时,沈怀川一把将我揽在怀里,成熟男人的气息压了过来。
这是我们新婚燕尔时他惯用的把戏。
接下来的流程是亲吻,所以我顺从地坐在腿上。
好多年...好多年没有这样过了。
却看到,沈怀川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
几次都要碰上我的嘴唇,最终还是停在了半空中。
那个晚上,他落荒而逃。
2
镜子里女人的模样,令我陌生。
憔悴不堪的面容,乱糟糟的头发,油腻臃肿的家居服。
我好像突然理解沈怀川为何会出轨。
想起车上匆匆一瞥的剪影。
是少女的靓丽姝色。
难怪......
女儿的卧室,沈怀川的书房,此时的房门都紧紧关闭。
只剩下我在客厅,旁边是一大堆需要用手搓洗的脏衣服。
我沉默着端起接满水的洗衣盆,这样的日子似乎没有尽头。
第二天妞妞的家长会,照旧只有我一人。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沈怀川不再与我出现同一场合。
旁边家长的窃窃私语一字不落地传到我耳边。
“佳怡妈妈怎么每次都自己一个人?”
“应该是单亲妈妈吧,从开学就没看到佳怡爸爸过来。”
妞妞也在这时过来,她瞪着秋葡萄一样灵动的眼睛问我。
“为什么他们都说妞妞没有爸爸呀?”
“妈妈可以检查爸爸手机,这样我们就知道爸爸每天不回家在干什么了。”
周围人发出一阵哄笑。
童年无忌,我没办法怪妞妞。
只得快速带着她离开。
我不知道怎么和妞妞讲,昨天晚上,我翻看了沈怀川所有银行卡流水和消息记录。
下流、污秽的言语不断冲击着我的三观,那一刻,我竟觉得他是如此陌生。
当初那个转着笔,神色倨傲的少年不见了。
曾经沈怀川在课本的封面一遍遍写下
“桃花影落飞神剑,一剑霜寒十四州。”
“须知少时凌云志,曾许天下第一流。”
如今他只会频繁地给比小他二十岁的女孩,发某个部位各种角度的侧写,还要当人家的直系亲属。
言辞浪荡,情意恳切,仿佛他被一个还未进化的猩猩夺舍了,什么诗书酒茶统统不要,只有繁殖二字深刻脑海。
我实在无法将发出这段话的沈怀川,和记忆中那个少年联系起来。
回家的时候,发现桌上放着一个lv礼盒。
妞妞说这一定是爸爸给妈妈赔罪的。
说完她就贴心地跑回卧室。
关上门的时候还留下一句,妈妈不要太感动。
妞妞的古灵精怪,让这两天的阴霾一扫而空。
就这样轻易地原谅沈怀川了?
但想起妞妞......
我叹了一口气,也罢。
在空中几经停顿的手最终还是打开了盒子。
一双满是logo的袜子静静躺在那里,仿佛是在嗤笑我的天真。
旁边还有大大的两个字,赠品。
我忍了许久,才没让打转的泪珠掉下。
不知怎地我想起我们初到北京,skp金碧辉煌。
沈怀川指着那里的奢侈品店说我要让你成为这里的vip。
到时候赠品的袜子丝巾你全可以拿来送人。
同样青涩又土气的我笑着说好。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绝望中,我收到沈怀川给我发的微信。
“给你个地址,明天晚上之前帮我打扫干净。”
3
月亮湾13号楼b单元2812。
是我查到的,女主播的地址。
见我迟迟没有回应,沈怀川又发来一条消息。
“外面钟点工哪有你做的细心。”
这句恭维的话像是一柄利刃,狠狠插进我的心脏搅来搅去。
沈怀川是不是忘了?
我是独生女,嫁给他前十指不沾阳春水。
唯一会使用的厨具就是空气炸锅。
如今怎么会变成这么标准的家庭主妇,拖地洗衣做饭样样精通。
难怪沈怀川以为我天生就是做家务的一把好手。
“叮咚——”
消息提示音又响个不停。
“这是对我工作很重要的客户的女儿。”
“要是工作丢了,妞妞的国际学校怎么维持?”
沈怀川怎会明目张胆到这个地步?
他应该忘了,明天,是我们结婚十六周年的纪念日。
居然要我在那天,去给一个小三打扫卫生。
想起崔总执著地要求面谈。
难道,真要走到那一步吗?
“您有一笔待接收的转账。”
是沈怀川转给我的888元。
我们近些年来的对话框,全是转账。
大片的橙色占据我和他所有的聊天记录。
我们沉默着共同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17岁,他说今晚月色真美。
20岁,他跟我发凌晨四点,海棠花未眠。
24岁,我们分隔两地,他寄来亲手写的诗签。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如今他39岁,私信同城女主播的第一句话就是,看看第二个英文字母。
过往种种皆浮现在眼前。
泪眼朦胧之中,我竟看到了当年的沈怀川。
17岁的少年冲破时间的长河朝我飞奔过来,他俯在耳边,笑眯眯地对我说,别原谅他。
是时候该放手了。
执迷不悟的人,原来一直是我。
刚想给崔总发消息,妞妞却揉着猩红的眼对我说。
“妈妈,妞妞的眼好痛。”
我一下子愣住了。
慌乱之中才发现,原来妞妞的眼睛竟如此严重。
红丝遍布整个眼球,甚至隐隐地渗着血。
应该是那个时候,泥水不小心溅到了眼睛里。
这些天我到底都在干什么?
一味沉浸在痛苦之中,对妞妞忽视到了如此地步。
如果妞妞一直忍着......
我不敢想。
“对不起...对不起”
我无力地跪在地上,不住地道歉。
却没想到,妞妞紧紧抱住了我。
我被她温暖的怀抱给包裹了。
妞妞奶声奶气地说没关系哦,妞妞最喜欢妈妈了。
一路飞驰到了医院,心乱如麻地等着医生会诊结束。
一个看起来像是主任一样的中年女人一脸不善,她恶狠狠地对我说:
“你到底是怎么当家长的?”
“再晚来一天,你孩子的眼睛就可以不用要了。”
“为什么不及时清理,孩子喊痛,你是听不见吗?”
“五分钟之内把钱交齐,孩子的情况等不了,必须立马手术。”
我连连称是。
可真当我又鞠躬又赔笑地挤到了第一个,却被告知,银行卡余额不足。
“那这个呢?”
“这个?”
“微信和支付宝试了没有?”
“怎么会没钱啊,它明明有钱的。”
最终我被医护人员请出了缴费厅。
沈怀川,对,还有沈怀川。
顾不得自己的狼狈模样,我颤抖着给沈怀川打电话。
可电话那头只有熟悉的忙音。
嘟——嘟——
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嘲笑我的天真。
这是我们结婚十六周年的纪念日,女儿躺在医院等着救命的手术钱。
而沈怀川,我的丈夫,她的爸爸,正在另一个女人的床上颠鸾倒凤。
别说礼义廉耻,就连亲生女儿的安危,都被他抛在脑后。
沈怀川,你**还能再狼心狗肺一点吗?
妞妞的眼睛为什么会进脏水你不知道吗?
她是看见了你,想跟你打招呼,要不然她靠得那么近干嘛?!
我再也忍不住,“啪”的一声,大力将手机砸在地上。
发出的声响令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嚎啕痛哭。
崔总及时赶过来替我垫上了所有的钱。
过了一两个小时,也许更久,沈怀川才姗姗来迟。
他脸上始终都挂着淡淡的不耐烦。
他的扣子系错了,脖子上暧昧的红痕甚至遮都不遮一下。
他是那样的体面,优雅,坐在手术室前的椅子上云淡风轻。
衬托得我更加灰头土脸,状若疯妇。
这就是我爱了二十多年的男人。
爱到最后,不是一地鸡毛也不是狗血荟萃,而是判若两人。
我爱的少年早在很久之前就死了,人间剩下的不过是他的躯壳。
“沈怀川”,我望着手术室亮起的红灯出神,“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