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易变情深不许》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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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易变情深不许》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江家嫡女妘仪和顾赴昭之间曲折的爱情故事。

    主角妘仪经历了以下事情:

    - 与顾赴昭情深意浓时立下若变心就从京城最高城楼跳下的誓约。

    - 顾赴昭出征三年,期间帝王逝去,二皇子顾荣登基,欲指妘仪为后,妘仪以死相胁保住清誉,苦等顾赴昭归来。

    - 顾赴昭归来后去了御书房,身旁有一女子,且称不认识妘仪,妘仪解释他也不听,转身离去。

    - 妘仪伤心欲绝,又在与顾赴昭相见时,顾赴昭将她送的荷包扔掉。

    - 妘仪为捞荷包跳进池塘,高烧昏迷,回忆起与顾赴昭的过往,包括初见时他为她解围、送她回家,以及在学堂陪伴她的点点滴滴。

    

《人心易变情深不许》小说

人心易变情深不许正文阅读

    

    情深意浓时,我与顾赴昭立下誓约,将来若彼此变心,就从京城里最高的城楼纵身一跃。

    可王侯将相,江山易改,我们享受王权绝摆不脱王权。

    或许,相遇本就是错。

    我自城楼一跃而下,他却正与新婚的妻子共度良宵。

    风声呼啸掠过耳畔,仿佛回到年少时,顾赴昭对苍天起誓,许我永不变心。

    1

    顾赴昭回来了,这消息传来时,我正缝制着荷包。

    那是顾赴昭出征前我给他的承诺,等他归来亲自挂于他身。

    谁也没料到,这一去,便是三年光景。

    三年间,帝王逝去,二皇子顾荣登基,私下指我为后,欲借江家之力稳固新皇基业。

    同样在这三年里,我屡屡以死相胁,护我清誉,只因心中有期盼。

    期待顾赴昭归来,救我脱离苦海,实践少年时的豪言壮语。

    我们共同憧憬着,身着华服,快马扬鞭,执剑走江湖。

    但宫人却言,他径直去了御书房。

    怎会是御书房?他归来的首件要事,难道不该是寻我?

    不该是听我诉说这些年的辛酸,念他至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随后拥我入怀,擦去我眼角泪痕,轻声安慰:

    “妘仪莫怕,我已归来,往后无人敢欺你。”

    他最不忍见我落泪。

    她们还道,他身旁还伴有一女子。

    定是顾荣使的诡计,我的顾赴昭,绝不会负我。

    当我匆匆赶到御书房外,顾赴昭正步出门扉。

    我欲伸手挽他,却发现他的掌中已有了别人。

    强忍泪水,不愿在他面前失态,勉强笑问:“这位是?不给我引见一番?”

    那女子也显诧异,望向顾赴昭,问出了同样的话语:“她,是谁?”

    “不认识。”

    顾赴昭如此答道,却非对我言语。

    他携她即将擦肩而过,我猛地拽住他的衣摆。

    2.

    “顾赴昭,听我解释。”

    “是,是他们逼迫,我从未想过背弃你。”

    “他们,强迫我入宫,我一直等你,你看...”

    我语速急促,生怕他无心细听。

    我刚欲放手,欲展袖露守宫砂,证明我之清白。

    他却转身离去,脚步匆匆,我追赶不及。

    一慌神,踩中自己衣角,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顾赴昭却未停留,继续前行。

    他必是听见我跌倒,却未停下。

    顾赴昭虽归,似乎却舍我而去。

    我独自蜷缩在床角,唯有哭泣,不知所措。

    三年前,父亲用药将我送入宫中,我未曾泣不成声。

    顾荣命我如婢女般跪着侍奉他洗足,我亦未流泪。

    面对其他嫔妃的排挤与暗算,我依然咬牙挺过。

    顾赴昭曾言,哭泣无济于事。

    有人欺侮我,只需告诉他,胆敢伤害他的人,等于自寻死路。

    他的人,即我。

    我们不是说好,我是他的唯一?他怎可抛弃我?

    夜幕降临时,顾荣步入房中。

    他必是知晓今日之事,来此或为取笑。

    但他坐在床边,递来一碗热粥。

    “秀秀说你一日未食,起来吃些。”

    我从双膝中抬起脸庞,“那不是真的顾赴昭,你把他藏哪了?”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接纳你。”

    “我的顾赴昭,绝不会如此待我。”

    为何他如此逼真?他的眉眼,他的唇。

    我为何心痛?

    “妘仪!清醒些!”

    “大哥他,真的回来了。”

    顾荣,真乃狠心之人。

    皆因他,顾赴昭才会误会我。

    此刻,他更欲破灭我最后一丝幻想。

    心痛如绞,血自口中涌出。

    “娘娘此状,乃是悲痛过度,急火攻心所致...”

    太医的声音响起。

    说的是我吗?悲痛过度?

    对,没错。

    因为顾赴昭不再需要我。

    太医话音未落,口中又是一阵甜腥,再次吐血。

    我恐怕时日无多。

    死了,也许就不再悲伤了吧?

    顾荣为顾赴昭设宴接风,他不准我去,但我偏要前往。

    能见顾赴昭的机会,何故错过?

    上次或许未曾讲清,我需再试一次。

    但我未敢直接现身宴席,与顾荣同坐,顾赴昭会生气。

    他是个醋坛子。

    我将他赠的糖分给他人,他会生气;走路不慎碰到别的男子,也会惹他不悦;就连和他一起时,目光稍离片刻,他都不悦。

    可我也不敢顶嘴,毕竟他要求的,他自己都先做到。

    宴会终了,我再见顾赴昭。

    他消瘦不少,肤色也黝黑许多。

    我对他微笑,拿出三年间最精致的荷包,想系于他腰际。

    他却握住我的手,我一阵痛楚,荷包掉落,那女子恰巧踩上。

    “呀!”她惊呼,看清是荷包后松了口气,连忙拾起。

    “抱歉,夜晚太暗,我没注意。”

    我欲接过,却被顾赴昭抢先,他甚至未加审视,便将荷包投入一旁池塘。

    “顾赴昭,我,我没背叛你...”我忍住泪水,哽咽难言。

    “你先回去。”他又开口,却不是对我说。

    那女子一愣,随即点头,模样甚是乖巧。

    是否是我太过丑陋,令他生厌?

    这三年,我食不甘味,夜不安寝,受尽屈辱,想必面容已憔悴。

    我想回屋梳妆,以最好姿态再见他,他却不给我机会。

    他拉住我的手,近乎拖拽着我行进。

    好痛。

    但我未敢喊出声。

    怕我一喊疼,他便会放手。

    3.

    当他带我至城楼下,我便知他意图为何。

    十五岁的顾赴昭首次吻我时,于此立誓,若心有变,便从这京城最高处跳下。

    他仍认为是我变了心。

    城楼顶寒风瑟瑟,俯视之下令人晕眩。

    顾赴昭未曾留意我单薄衣衫与苍白面容。

    他终于与我说话,开口却是:“怎么,敢违背誓言,却不敢履行承诺?”

    “妘仪,你若从这儿跳下去,我倒会对你另眼相看。”

    我摇头,喉咙哽咽,半晌未能言语。

    几乎瘫软,才勉强稳住身形,轻扯他的衣角。

    “不是这样的,真的是他们逼我。”

    “他们逼我嫁给顾荣,我没有违背誓言。”

    “顾赴昭,你信我,你不是说,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会相信吗?”

    “你看,我的守宫砂尚在,你不是说过,等你回来我们就成亲吗?我一直等着,等你回来救我出去...”

    皇命不可违,我不似他能与帝王周旋。

    借着月色,我感到顾赴昭似乎有所动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我欲起身,欲拥抱他,正欲诉说这些年所承受的一切辛酸与委屈。

    可是一想到,顾赴昭还在那战火连天的地方,只要他一回来,就能带我离开。

    我就咬紧牙关,熬啊熬,终于把他盼了回来。

    但是,那个女子又出现了,她帮他拿披风,又走到他跟前,细心地帮他系好。

    “外头风大,别着凉了。”

    她声音轻轻柔柔的,却像刀一样,一刀一刀割在我本已伤痕累累的心上。

    顾赴昭的目光转向了她,他阻止了她的动作,反而把披风披在了她身上。

    “你身体虚弱,我送你回家吧。”

    他笑得那么温柔,就像很多年前,他抢过我的冰糖葫芦时,笑话我吃那么多糖,牙齿会坏掉一样。

    他就这么离开了。

    我再次瘫坐在地上,鲜血染红了我的衣裳。

    有人飞奔而来,但不是他。

    宫里的人说我疯了。

    因为在严冬时节,我跳进了池塘里捞荷包。

    那个荷包,是我这三年里绣得最漂亮的一个。

    每当我思念顾赴昭,就会给他绣个荷包,后来手艺熟练了,一天能绣好几个。

    这样等他回来,每天都能换个新的。

    可他不再需要了,他不要荷包,也不要我了。

    冰冷的水让我浑身发抖,接着开始咳嗽,最后咳出血来。

    顾荣赶来把我救了上来。

    我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找不到了,我找不到它了。”

    “咳咳咳...我找...”

    “我找不到了,我的荷包。”

    眼前一黑,我又昏了过去。

    我发起了高烧,可能是产生了幻觉。

    恍惚中,我仿佛回到了十年前。

    4.

    那个时候,顾赴昭作为中宫的嫡长子,最受皇帝器重。

    而我当时刚随父亲进京,对什么都感到新奇,不小心得罪了京城的贵家公子,他们让我下跪道歉。

    我正要跪下,顾赴昭忽然出现,拉住了我。

    “洛川郡主的跪拜之礼,也是你们能承受得起的吗?”

    来了这么多天,他是第一个认出我的。

    我欣喜若狂,小步跟在他后面,他猛地停下,我就撞上了他的背。

    他拉起我的,“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对他笑了笑,“你是京城人吗?可以带我去玩吗?我刚来,经常迷路。”

    他没理我,丢下我走了。

    又有一天,我蹲在小巷的墙角哭泣。

    顾赴昭再一次发现了我,“怎么了,又被谁欺负了?”

    “太阳快落山了,再不回去我爹要打我了!”我偷偷跑出来,谁知道迷路了,再晚回去免不了挨一顿打。

    顾赴昭笑了一声,一把拉起我,“别哭了,我送你回去,伯爵不会打你的。”

    那天,我父亲果然没打我,还对他赞不绝口。

    我这才知道,那就是太子殿下,顾赴昭。

    我未来的夫君。

    江家嫡女注定为后,而顾赴昭是太子之位的最佳人选,我要嫁的只能是他。

    后来宫中开设了学堂,父亲送我去念书,没有玩伴也就算了,还天天被夫子责骂,我躲在假山后面哭。

    顾赴昭看见了,叹了口气,“别哭了,以后有人欺负你就来找我。”

    后来他说,我恐怕是他见过最爱哭的女子,眼泪像是不值钱似的。

    我呆呆地对他笑,“眼泪也要钱吗?”

    顾赴昭其实不必去学堂,但因为没有人陪我玩,他就陪我一同上下学,教我念书识字。

    那天我学累了,说什么也不想再学。

    他生气地说,“父皇绝不会让我娶一个,连学堂考试都过不了的人。”

    我突然害怕了,从他手里抢过笔,比任何人都认真地写起来。

    顾赴昭说,他要娶我。当着文武百官,皇后面前。

    皇后无奈地叹气,“妘仪还小呢,你至少得等妘仪行了及笄礼再说!”

    顾赴昭耸耸肩,“我只是提醒有些人,别打我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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