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猫夫君的傲娇日常》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命薄的孤儿温澄心,被师父捡回抚养。师父为了给她续命,安排她与精怪结亲。先是黄大仙跑了,后阴差阳错与狸猫元砚结亲。
元砚脾气拽,让温澄心对它鞍前马后,还以各种方式试图消除温澄心对它的恐惧和抵触。过程中温澄心对元砚又气又无奈,但也渐渐发现元砚并非一无是处,它会帮忙抓老鼠、在危险时刻保护她、送她小花等。
元砚受伤时,温澄心照顾它,对它的恐惧减少。当温澄心遭遇豺狼,觉得自己是累赘想与元砚解除婚契,元砚沉默后让她扛过二十岁。温澄心为激怒元砚说了一些伤人的话。
狸猫夫君的傲娇日常正文阅读
我做了个春梦,对象是我的狸猫。梦里他黑发金眼,摄人心魂,引诱我和他共沉沦。
醒来看见自己被咬破的脖子,发现梦竟是真的!
「我要不要打个破伤风啊?我不会得狂犬病吧?」
这臭猫的嘴还叼过老鼠,我不干净了!
狸猫舔了舔爪子,猫淡如菊,说:
「爷昨儿个不小心磕多了猫薄荷而已,夫妻情趣,大惊小怪。」
1
我是个孤儿,师父修行途中无聊,把我捡回来养。
可惜我先天不足,命薄,活不过二十岁,陪不了他老人家太久,大概还比他先走。
他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翻遍古籍,给我找到了续命的法子。
只要我和精怪结亲,就能改命。
师父威逼利诱,哄来一只黄大仙,说那是我的良缘。
它滴溜着眼睛,警惕中带着点抵触,我忍不住伸手摸一摸它毛绒绒的脑袋。
毛都没摸到,它一下就窜没了影,还在空气里留下一团臭气。
天呐!鼠不可貌相!
这太熏了!
难道真要我和这个臭屁精结婚?
我一个洁癖,怎么受得了?
事实证明,他不光不着边儿,还不靠谱儿。
和黄大仙结亲做法的那天,我顶着红盖头跪坐在蒲葵垫子上任凭师父差遣,师父请了月老牵红线。
他捣鼓完,一脸歉意,我发现黄大仙不见了,问他什么情况。
「哎呀,师、师父好心办了坏事,不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小澄心你莫怪我。」
他唉声叹气,恼自己道行不够,粗心大意。
说是念咒时闭目凝神没注意,黄大仙跑了,牵线对象不知怎的成了一只狸花猫。
什么!
我想起以前小时候,亲眼见到过死去的老太太被猫寄灵,人脸瞬间变成了猫脸,把我吓得连做七天噩梦!
我瞬间毛根竖立,冷汗涔涔,恐怖谷效应又要犯了。
师父挠着头找补:「其、其实也不算太糟,成精的猫有九条命,这猫精道行比那黄大仙还高,起码阳寿不愁了……」
不不不!不行!我最怕猫了!
我拉着师父的胳膊求他解除婚契,要我和狸猫白头偕老,我顶不住呀!
师父两手一摊,很是无奈,叹道:「木已成舟。」
真的别无他法了吗…
满身斑纹的狸猫威武昂首着蹦上了桌案,在我面前走着猫步,两颗硕大的铃铛晃来晃去,一屁股坐在我跟前,猫淡如菊:
「从来都是别人哄着小爷我,还没见过这么不给面子的,温澄心是吧,再敢不识抬举小心我挠花你的脸!」
这只哈基米好凶哦,我能换回黄大仙吗?
2
狸猫叫元砚,在将要化形的关头,路过我们观里歇了个脚,莫名其妙成了人夫。
它咬牙切齿,一巴掌拍在我的锁骨上,留下个梅花形的印记。
不准我哭,还嫌我晦气:
「你有什么好委屈的?小爷我不过趴在垫子上睡了一会儿,就被你给缠上了,你这累赘害我白白损失了几十年的修为!」
元砚脾性很拽,说我扰了它的清修,要我给它当牛做马弥补回来。
我没办法,忍着头皮发麻的冲动,对它鞍前马后,虽然它现在跟我是命运共同体,伤害我会自损八百,但它会吓唬我威胁我。
师父太坑了,给我找了个霸道祖宗,还说我会喜欢它,果然是随口哄我的。
一开始,我因为恐惧,整宿做噩梦,每天都会梦见一个长着猫脸的男人,我害怕极了。
他骂我胆小鬼,嫌我丢人。
额…不是,丢猫。
「懂不懂小爷美色的含金量?其他人对着我的照片都能舔屏,给你这个福气你还接不住,真没品。」
它不知从哪儿叼来一个空白的日记本,丢到我面前,要求我记录下看到它猫脸的感受,无论喜恶。
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写,就在我卧室的床上铺满死掉的老鼠、蟑螂、蜘蛛、蛇……
我无奈之下,只好遵从它的无礼要求,每天被迫观察它的脸。
可惜成效不太显著,人的心理阴影哪有那么容易消除?
一本日记,被我写满了害怕,不喜,可恶。
主打一个诚实。
于是它转变策略,有天吃饭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桌上的每道菜都巧妙装饰成了猫脸的形状。
元砚在一旁瞪着我,逼我吃下去。
吃不下去,我吃一次吐一次,日渐消瘦。
师父看不下去了,出了个馊主意,给我弄来几百张画纸,让我画元砚。
说就算是怕骷髅骨的人,一直画骷髅也能克服恐惧,麻木了就好了。
元砚眼睛一亮,和师父一拍即合,完全不考虑我的感受。
这好比逼一个讨厌数学的人做几百张高数卷子,是要把我往死里折磨啊!
我卑微地跟元砚打着商量,问它能不能想法子把婚契销了,它不屑一顾的说:
「不爽就忍着,你什么身份?也配小爷我花心思?」
元砚明明很烦我这个拖油瓶,却安然接受了我们的错误关系,解除婚契的事,它从没提过。
它修为甚至比师父还高,那么骄傲的一个猫,狸花猫还是野性的代表。
要说它会认命,我是不信的。
难道?它看上我了?
不会吧?
它耍我还来不及呢。
怎么可能看上我。
3
师父的馊主意有点效果,在画了几百张猫脸后,我虽然不至于对元砚免疫,但至少没那么抵触了。
不过它实在是有些我行我素,让我头疼。
网上说,猫这种动物,看不起人,我觉得很对。
元砚仗着自己修为不错,老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使唤我,捉弄我。
我睡懒觉不理它,它会用爪子在墙上刮出难以忽视的声响,逼我起床陪它玩。
我要扫地的时候,它就霸占地面,假装睡觉,故意设置障碍。
我拖完地,它又留下一串串泥泞的脚印,看着我气得跳脚。
在我愤怒的质问声里动着它的猫嘴,说出它对我最喜欢的称呼——蠢货。
这家伙还老是偷吃我的药膳,连师父也拿它没办法,反倒劝我多包容,还说什么「夫妻之间要相互理解忍让」。
我撇了撇嘴,有点委屈。
一向宠我的师父居然也被它收买了。
元砚喜欢吃新鲜的鱼肉,经常让我去道观附近的水里给它摸鱼。
身而为人每次都被一只猫耍得团团转,我不服,于是打算扳回一局。
我去山下的杂货铺买来鲱鱼罐头,据说这味道之强烈,能让任何人退避三舍。
我往鼻子里塞了两团卫生纸,打开罐头,装进元砚的碗里,浇上鱼汤,端给它享用。
师父闻到这个味道都难受得跑开了,没想到元砚竟然面不改色,定力比师父还高。
它见我一反常态献殷勤,察觉出我不怀好意,用尾巴扫了扫我的鼻子,我一个喷嚏打得汤水溅了自己一脸。
塞鼻子的纸团也不知道飞去了哪儿,一种近乎原始的咸腥味颠覆了我的鼻腔。
胃里的恶心感升腾,我吐了好半天才平复下来。
这罐头杀伤力太强了,连沾到身上的臭味都用膏粉抹了好久才盖住。
元砚幸灾乐祸的脸上勾出一抹狡黠和戏谑。
我认栽了,问它为什么不怕臭,它居然说自己有鼻炎,闻不到。
我沉默了,对元砚的了解还是太少。
连恶作剧都玩不过一只猫,可真丢人啊……
难道我余生都要被它玩弄于股掌之中吗?
我不禁为自己的以后感到担忧。
看着他在我面前大摇大摆走猫步的时候,摇晃的两颗铃铛,我好气啊!
等着吧,你要是再这么嚣张的话,找到机会,我一定去给你做绝育!
4
不过我渐渐发现,这家伙除了脾气臭,倒也不是全无优点。
它偶尔会帮我抓扰人的老鼠,虽然每次都故意扔在我脚边,把我吓得大叫,但至少观里的粮食安全得到了保障。
有次我误会它偷吃了我为师父准备的药膳,正要找它对峙,却发现它口中叼着真正的小偷,一只老鼠。
我愧疚地向元砚道歉并表示感谢,它佯装鄙视,眼底泛着的笑意却说明了它的豁然。
我心里暗暗生出一种错觉,该不会元砚以前是因为我讨厌它,才会不给我好脸色,故意刁难我的吧?
观察发现,确实如此。
某个午后,阳光正好,我在院子里晾晒药材,元砚懒洋洋地躺在一旁的屋顶上,半眯着眼享受日光浴。
我突发奇想,用一块小鱼干引诱它,想试着像对待真正的宠物那样跟它相处,抚摸它。
没想到,它竟意外地没有拒绝,甚至还舒服地蹭了蹭我的手心。
用顺毛的方式对它后,我的日常少了许多折腾。
去后山采药时,我不慎扭伤了脚踝,手机没电,我正无助地呆坐原地,思考解决办法,元砚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
嘴里虽然抱怨我是个废物,但行动上却格外小心。
它身体增长了数倍,变得好大一只,毫不迟疑地将我背回了观里。
被大海参驮着的感觉很新奇,我趴在它的背上,它的皮毛很软很有光泽,步履稳健,一点也不颠。
一路听着它絮絮叨叨的数落,心里竟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意。
我没想过它会来找我,它担心我的安危,属实让我有点意外。
元砚假装不在意地说:「切,我是怕你把我拖累死才来的,你这麻烦精,也只有我受得了。」
从此以后只要我进山采药,元砚都要坚持同行。
嘴上不饶人,倒也没那么无情。
我喜欢看书,这天还和往常一样看书打发时间,这些书我读过不下十遍,早被翻烂了,闲得我数起每一行的字数。
元砚用尾巴扰乱我的视线,还故意翻页,我以为它又要调戏我,正欲发作。
却发现书页间夹着一朵紫色小花,我略带疑惑,问它是什么意思。
它漫不经心道:「随便找的,权当解闷,嫌弃就丢了。」
好像是觉得自己表现得过于关注我,又立马对我补上一句「你无聊的样子发蠢」。
那个紫色小花,我以前做书签时找过,很难采集,生长位置偏僻,还极容易枯死,元砚给我的那朵上面还带着清晨的露珠。
我笑了笑,接受了它的好意。
元砚转身离开,还吐槽我像个呆子,不过那微微颤动的耳朵和轻晃的尾巴倒是泄露了它的心情。
师父来给我送新书,看我拿着花傻笑,格外有感慨:
「师父第一次接到自己白月光打来的电话时,跟你现在的状态一模一样。」
白月光?
元砚跟这个词一点儿也不沾边吧?
5
我和元砚虽然经常待在一起,但只有它对我的事了如指掌,我去哪儿它都能感应到,可它的行踪我很难知晓。
这大概是因为它有道行,而我是个普通人。
有时候它为了私事暂时离开,观内少了它的身影,就显得格外安静和无聊。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甚至会期待它的那些无礼言行。
寒冬腊月,雪花纷飞,元砚突然失踪。
我急得四处寻找,最后师父算了一卦,我们才在山洞里找到它。
它身体蜷缩在角落,受了伤,几乎动弹不得。
如果我们来的再晚一点,或许它得丢一条命。
我们在找它的路上看见激烈的打斗痕迹,还有蛇的死尸,师父说元砚跟一个强劲的蛇妖交了手,所幸打赢了,听到此我才松了一口气。
处理完元砚的伤口,把它抱进屋后,发现那张曾经让我不敢直视的猫脸,还没有我的巴掌大,人一只手就可以掐住它命运的脖颈。
我后知后觉意识到,猫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
元砚紧闭着双眼,四肢缩着趴在我怀里,显得格外娇小。
我手指绕开它的伤疤,轻轻摩挲它的毛发,它眼睛微眯,明明很享受,嘴上仍不收敛:
「手艺糙死了,别以为上个药就能讨好我,不吃这一套。」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要顶它几句,这回就算了。
让让它吧。
保护动物,人人有责。
其实道观并不十分安全,有香火的地方往往鬼魅混杂,我火眼低,总能看见周遭的一些牛鬼蛇神。
元砚经常跑出去跟它们打架,好几次打得动静特别大。
我听着外面传来的种种异响,不自觉就想起它平时打完架回来,身上毛发缺损、带着爪痕的模样。
不知是不是牵了红线的缘故,看见它受伤我会有点心揪,不过它倒是镇定自若。
我问元砚要不要帮忙,它轻描淡写地表示自己只是好斗:「活络下筋骨而已,你个脆皮点心少管闲事。」
有次师父和元砚都不在,山上不知从哪儿跑来一只豺狼。
当时我正在院里扫地,从八卦镜上看见身后的狼时,我心头一哆嗦,只觉得自己要凉凉。
豺狼朝我扑过来的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了元砚。
如果可以,我想和它销除婚契。
我就是个累赘。
会把它牵连死的,九条命也不够赔。
我五岁掉井里,八岁被车撞,十岁被房梁砸,十二岁遇火灾,十五岁被冰雹砸,十七岁得疫病,生来多灾多难。
而今十九岁,差点被狼吃。
师父能够收养我,我感激不尽,他每次都累死累活地帮我避凶避祸,我心里实在愧疚。
我的二十岁快要到了,不想再牵连谁了。
元砚一只小猫咪,修炼成精多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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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以为自己终于要死的时候,元砚很戏剧化地从天而降,挡在我和狼之间,三两下除掉了狼。
那天它劈头盖脸地骂我了我一下午,说我遇到危险只会干站着等死,是它见过最蠢的人类。
我再次跟它提了销掉婚契的事,这一回我是认真的。
我告诉它自己有倒霉体质,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元砚出乎意料地沉默了许久,最后对我说,只要扛过了二十岁,往后自然余生顺遂,让我不必心急。
我说服不了它,只好尝试着激怒它,求它放过我,我说我一个人类跟它一只猫,型号根本不匹配。
「我想和人谈恋爱睡觉,我想尝试点有激情的刺激的,你行吗?你至少得是个人形吧?」
「咱俩就是个挂名夫妻,我不想搞柏拉图,也不想守活寡呀!」
其实我也没说错,我们虽然算是拜过堂结过婚的,也确实睡在同一间屋子,可元砚高冷,不近人情。
每天晚上都跑到摇椅上休息,我换衣服的时候它还会主动回避,说我不知礼节不知羞耻。
我跟它最多的亲密接触也就是双方受伤的时候,哦,还有第一次见到它时,它在我身上拍了个梅花印,那个印子至今都在。
在消除对狸花猫的恐惧后,我仅存的一点对人兽恋的好奇和期待,因为元砚的难以接近而偃旗息鼓。
而且就算我们能互相喜欢,让我对着动物外形的它啃,我也下不去嘴啊。
好色之心人皆有之,我们这种情况,亲都得亲一嘴猫毛,做什么出格的事就更难想象了。
那样我不成变态了吗?
我说我想改嫁,活得没滋味,想趁着还没死,赶紧去体验一把七情六欲,俗世红尘。
元砚成功被我刺激到,可它不打算放手。
少见的气急败坏,放狠话道:
「温澄心你给我记着,你这辈子只能嫁我一个!只要小爷不松口,你就没资格提离婚!」
据说有些公猫连女主人交男朋友都不允许。
唉,猫这种动物,占有欲果然很强。
当晚我做了噩梦,在梦里死死挣扎,被鬼魅包围着,很痛苦。
一个黑色长发的男人把它们撕开,扯出我,我还惊魂未定,他就把我揽进他的怀里。
我一个黄花大闺女,一动也不敢动。
虽说是在梦里,但是第一次和一个成熟男性亲密接触,心里不免有些痒痒的。
那种感觉像喝了气泡水,有什么东西在胸口乱飞。
他是个美男子,长着双上挑的金色眼睛,有种不容忽视的傲气。
男人目光深邃地看着我,有点不甘,又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说:「你个没良心的,要我拿你怎么办?」
他挑起我的下巴,朝我的嘴唇狠狠袭来。
亲就亲,吃人舌头干嘛!
师父以前说过,梦里能看清脸的帅哥很多都是鬼魅幻化出来迷惑人的,目的就是为了把人带走。
妈呀!我该不会遇上阴桃花了吧?
难道我的小命今夜就要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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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荒唐。
醒来以后,我略有心虚,我这样算坐实了红杏出墙吧?
要是告诉元砚,它会答应跟我解除婚契吗?
一个不容忽视的毛绒触感搭在我的脖子上,我扭头一看。
元砚…就睡在我右手边。
它跟我头挨头,一只爪子环住了我的脖子,还跟我盖着同一条被子。
我俩四目相对,它扭捏地撇过头错开视线,收回爪子,那双金色的眼睛里划过一抹羞赧和不自在。
我怎么好像记得,梦里那人最后也是搂着我脖子入眠的?
等等!
那个金眼美男子,该不会就是元砚吧?
想起梦中自己被嘬的脖子,我拿起镜子照了照,上面居然全是猫的牙印!
还给我啃破了皮,嘶。
师父问起来我怎么解释啊?
元砚的嘴以前还叼过耗子,我不干净了!
要不要去打个破伤风?我不会得狂犬病吧?
我斥责元砚,居然仗着自己是妖精,就在我梦里为非作歹,太无耻了。
它半垂下眼睑,轻飘飘地说:
「小爷昨天不小心磕了猫薄荷,上头冲动了而已,再说我们是夫妻,阴阳之道顺天应理,大惊小怪。」
「你不是欲求不满吗?你不也没拒绝?你要是觉得不够,我今天还可以陪你一直……」
我连忙捂住它的嘴,打断那些虎狼之词,教育道:「你学什么不好学泰迪!」
师父察觉我和元砚关系的变化后,总是意味深长地偷瞄我们,还经常找借口外出,故意把空间留给我们。
他像个好奇宝宝,问我们会不会创造出什么半人半兽,还催我们赶紧生一个陪他玩。
我谢谢他,真敢想啊。
他不光磕起我们的cp,还为了「追剧」,学别人整天催更,可把他个观众给急死了。
元砚心情好,收敛了往日的锋芒,很少再像以前那样故意气我。
事实证明,狸猫也是有美德的,只要喂饱了,就会用那种类似尊老爱幼的心理对待它的老婆。
现在煮药膳时,元砚会帮我递食材和清点数量,放在以前,它只会故意把东西藏起来让我找得急头白脸。
它也能耐下性子陪我看书了,只要我看到哪儿停下,它就用爪子蘸上墨水,在书页的边缘轻点上几个小点,给我手作书签。
以前元砚天天把「小爷」挂在嘴边,现在也少了些架子,自称起「我」,偶尔还会喊我「老婆」。
开过荤的猫确实不一样了。
等等,它这修炼成精的,肯定很大岁数了吧?
那它以前发情期是怎么过的?它就没跟小母猫酿酿酱酱过?
8
我和元砚渐渐有了些默契,相敬如宾,一切都在变好。
可惜,只要我熬过二十岁就能平安喜乐。
这话是元砚唬我的。
天道很无情,真到了我二十岁那天,师父就死了。
师父死了,说不是我牵连了他,我是不信的。
他以前告诉我,求道修行要有法脉,不能随便瞎学瞎弄。
我听他说过很多例子,谁谁谁自学后给别人看事办事,介入了别人的因果,最后怎么倒霉怎么惨死。
帮我续命的法子他不知道从哪儿找的,我和元砚的婚契也是他帮忙办的。
我觉得师父就是因为介入了我的因果,才会落到这个下场。
今天是雷雨天,我在屋里搬花盆,随口求师父帮我去院子里收衣服,一道雷直直劈到他身上。
他上一秒还笑着跟我搭话,下一秒就传来人体坠地的声音。
原本该是我收衣服,原本该死的是我。
我大喊着「师父」,眼泪瞬间像山洪扑面。
天上的雷还没停,我想冲出去,元砚死死把我拦住。
连劈三道天雷后,师父一动也不动,悄无声息,连魂魄也看不见。
我想救他却无能为力,本能地想到了元砚,它功力高深。
我恳求它:
「你一定有办法救我师父的对不对?你有九条命,能不能分一条救救他?」
「我把我的命赔给你行吗?我们不是夫妻吗?你帮帮我啊……」
元砚听到我的请求后,眼神复杂地张了张嘴,没有给出我期待的回答,只是撇开头,不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