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求婚青梅后,我逃婚了》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令人心碎的故事。
主角岳月与男友陆承赫相恋七年,陆承赫去特种部队执行任务五年后归来,岳月满心欢喜等待嫁给他,却发现陆承赫的三十六封遗书中倾诉的心上人是林冉而非自己。岳月拿着孕检报告在雪山上看到陆承赫向林冉求婚,并答应在和岳月婚礼当天逃婚来为林冉出气。
岳月右腿有旧疾,却为了亲耳听到陆承赫的解释爬上雪山,结果摔落受伤。陆承赫带着林冉找到她后,岳月指责林冉,陆承赫却让她向林冉道歉。岳月回忆起林冉出卖哥哥导致全家被报复,哥哥牺牲自己救了她,而她右脚残废。陆承赫如今却劝她放下仇恨,还指责她。岳月因心痛流产,陆承赫误以为是脚上绷带崩开的血,在林冉假装晕血时,陆承赫抱着林冉离开,对岳月不管不顾,岳月最终打掉孩子,订了前往 M 国的机票。
男友求婚青梅后,我逃婚了正文阅读
等了五年,男友终于完成任务从特种部队退役,准备回来娶我。可我却在他的随身物品里发现了三十六封遗书。
这些遗书都是在他在国外执行反恐任务前留下的,里面写满了他对心上人的思慕之情,但那个人却不是我。
我拿着孕检报告满心碎裂的来到雪山之巅,却看到向来高傲的他跪在林冉面前。
“冉冉,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只要你愿意,我就立马娶你。”
他目光深情,语气里全是哀求。
我撕碎了孕检报告洒落雪山,决定离开。
可逃婚那天,他却疯了。
1
在海拔4680米的雪山之巅上,我在人群中见证了和我相恋了七年男友的求婚现场。
一向清冷孤傲的陆承赫单膝跪地,他手捧钻戒,和我幻想中他承诺给我的求婚现场重合。
“冉冉,离开你的这五年里,我每天都在想你,嫁给我,好吗?”
“就当是为了我们的孩子。”
在路人刺耳的起哄尖叫声中,林冉缓缓伸出了左手。
而我期盼了五年的戒指就这么戴在了她的手上。
陆承赫站起身,他颤抖地将林冉搂进了怀里,然后拥吻。
珍重的仿佛是什么稀世珍宝。
我攥紧被捏的皱皱巴巴的孕检单,心脏疼的仿佛被利刃插入。
我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撕碎了手里的孕检单,将它洒下雪山,
五年前,陆承赫告诉我,他被组织选中,要前往战乱的A国执行反恐任务。
他跪在我的身前,神色祈求:“月月,等我好吗?等任务结束,我就回来娶你。”
因为他的这句话,我等了他足足五年,拒绝了任何异性的示好。
可现在,我的五年以及腹中的孩子都成为了一个笑话。
下山途中,我又遇到了陆承赫和林冉。
林冉摸着小腹气鼓鼓道:“陆承赫,当初岳月把我害的这么惨,你必须替我出了这口恶气!”
陆承赫笑着问:“你想怎么出气?”
“你若真想娶我,就在和她的婚礼那天逃婚!”
我捂着红肿疼痛的脚,藏在一旁等待着陆承赫的答案。
相识十年,他永远都是一副正义凛然伟正光的模样。
我很好奇,在道德和林冉之间他会怎么选择。
“好,我答应你。”
陆承赫清冷的嗓音传来。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如同被冻结一般。
林冉娇笑着倒在他的怀里:“真的啊?你就不怕她生气吗?”
陆承赫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头:“虽然她会生气,但我曾经豁出性命救了她,如果不是我,她早就死了。”
“逃个婚而已,她不会说什么的。”
腿上的伤突然疼的厉害。
我右腿有旧疾,每到寒冷的地方或到了阴雨季就会疼痛无比。
但为了亲耳听到陆承赫的解释,我拖着这条残腿硬生生爬了四千多米的雪山。
我的家乡是平原地区,腿伤加上高反,令我无比难受。
可我还是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了心脏的痛楚,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妈妈,我好想你们啊,我可以去看你们吗?”
我妈听了我的话,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她连忙道:“当然可以,月月,这里一直准备了你的房间。”
“不过——”她迟疑道:“你不是马上要和小陆结婚了吗?”
“现在过来,那婚礼怎么办?”
我顿了顿,陆承赫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想把他出轨的这件事告诉我妈,我怕她接受不了。
于是我扯了个谎:“不急,结婚很麻烦,我们还没准备好,而且这么久都没见,你就不想我吗?”
“想想想。”我妈欣喜道:“那妈妈等你。”
挂断电话,想起自己的这七年,忍不住骂自己蠢。
若不是看到了那三十六封遗书里全是陆承赫对林冉的爱慕之情,我还会觉得我赢了。
在来雪山的路上,我一直都告诉自己那是假的,只是一个误会。
毕竟他曾经爱我爱的连命都险些丢了,又怎么会背叛我呢?
直到我看到陆承赫对差点害死我一家的林冉求婚时。
甚至愿意为了她当众侮辱我。
我思绪混乱,加上腿伤的原因,没注意一个踩空,直接从雪山滚落。
于此同时,我接到了陆承赫的电话。
“岳月,我今天要晚点回去,你——”
陆时赫顿住了,下一秒,他语气急切地问:岳月,你那边怎么这么吵?你在哪?
2
我躺在冰冷的雪地上,捂着肚子神色痛苦。
没听到我的回应,陆承赫更急了:“你说话啊岳月!”
我声音颤抖:“我……从雪山上摔下来了。“
“哪座雪山?
“玉龙雪山。”
陆承赫突然沉默了。
许久后,他问我:“岳月,你怎么会突然来玉龙雪山?”
语气里隐藏不住的心虚。
我笑了笑,眼中都是讽刺。
“因为五年前你曾承诺过我,要在玉龙雪山之巅向我求婚。现在你回来了,我就想提前熟悉一下。”
“原来是这样。”
陆承赫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接着他立马道:“月月你等我,我马上来。”
等陆承赫带着林冉终于找到我时,我已经被热心群众送到了山下的紧急的救助站里。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躲在陆承赫身后的林冉明知故问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打算甩了我,所以陆承赫现在连装都不愿意了?
陆承赫有些心虚的说:“我们只是刚巧碰到,她听说你出事了,便想跟着我一起来看你。”
我冷笑一声,指着窗外的远方,那个方向是烈士园陵。
“我哥还埋在那,她是怎么有脸来这的?”
听我这么说,林冉瞬间红了眼眶,她拉着陆承赫的袖子声音凄哀:“承赫。”
陆承赫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转过头义正言辞的指责我。
“岳月,林冉好心来看你,你却咄咄相逼,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道歉!”
林冉对着我小声啜泣:“岳月,我知道因为六年前的事,你一直记恨我,我不仅害死了你哥哥,还害你右腿落下终身残疾。”
“可我也一直很后悔,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看在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的份上,原谅我好吗?”
陆承赫看着林冉委屈落泪的模样,忍不住想抬手替她擦去眼泪。
可余光接触到我时,又只能僵硬地放下来。
见我不为所动,他连忙眼神示意我给个反应。
“呵”。
我轻嗤一身,看向陆承赫。
即使已经知道他背叛了我,但我的眼眶还是控制不住的红了:“你觉得,我该原谅她吗?”
陆承赫叹了口气:“岳月,当年那件事林冉确实有错。但她也只是因为一时鬼迷心窍,可主要的责任不在她。”
鬼迷心窍?
我只觉得自己傻的可笑。
当年他爸要把她卖给村里的老光棍做媳妇,是我看她可怜求父母收留了她。
在吃穿用度上我的家人对她像亲女儿一样,从来没有任何偏袒。
只要是我有的她也有一份。
可她却吃里扒外,勾结罪犯出卖了我哥。
我的哥哥是卧底警察,六年前潜伏进犯罪窝点收集证据。
眼看就要收集好全部的罪证准备收网,身份却突然泄露了。
调查后才知道,是林冉偷听到了我哥哥和上级的通话,便将这段对话以十万元的价格卖给了罪犯。
而她想要十万元,只是觉得自己长得不够漂亮,想去整容。
因为消息泄露,我们全家被罪犯报复。
哥哥为了保护我,被炸弹炸成了一堆碎肉。
而我虽然勉强捡了条命回来,但右脚却残废了,就算恢复好了日常走路也会有轻微的跛脚。
想到这,我一把甩开了他的手,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陌生,仿佛从来没看清他这个人。
“陆承赫,死的不是你的家人,废的不是你的右脚,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原谅她?”
“确实不是她动的手,可如果不是她,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被罪犯绑架时,确实是陆承赫不顾危险救了我。
十七岁的他和罪犯扭打在一起,在ICU里足足躺了七天才救回来。
可我不能因为他对我有着救命之恩,就可以什么都无底线的包容他。
陆承赫面色阴沉,他被我陌生的眼神刺痛,怒道:
“岳月,林冉犯错你也有一半的责任。”
“你是帮过她,但你仗着自己家境好,在对她好时不顾及她的自尊心,这才导致她心理扭曲做了错事。”
“她没钱吃饭,你为什么要直接给她钱?你应该私下偷偷用别的方式帮助她,不让她发现,照顾她的自尊心。”
“若是你当时多顾及一下林冉的感受,还会造成这样的局面吗?”
而林冉蓄满泪水的眼眶里此刻全是挑衅。
她在陆承赫看不到的地方,对我刚刚指着埋葬着哥哥烈士园陵的方向悄悄竖起了竖起中指。
我在也忍不了了,抓起桌上的水杯就扔了过去。
“都给我滚!”
3
我用力抓紧被子,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陆承赫也彻底没了耐心。
他语气烦躁:“岳月,这件事都过去五年了,在深得仇恨也该放下了。”
“林冉已经为她的所犯下的错误买单,你为什么就不能在心胸宽广一点,握手言和呢?”
“难道你非要将她逼死才满意吗?”
我看着陆承赫,只觉得他让我陌生的可怕。
当初我被绑架时,他曾亲眼看着我捧着哥哥碎掉的身躯跪在地上崩溃大哭。
为了让林冉付出代价,他请了最好的律师,把当时还未成年的林冉送进监狱关了五年。
可现在,他劝我放下。
我惨淡一笑。
“林冉就算自裁谢罪,她这条贱命也还不清她犯下的罪孽。因为她,死的不止是我哥哥,还有很多执行任务的警察。”
“陆承赫,你知道在那次任务中,牺牲了多少名警察吗?整整三十一名啊!”
我双眼猩红:“像她这样的人,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陆承赫握紧掌心,他气息紊乱,明显是在极力忍耐。
和他当时不顾警察的阻拦,冲上去想要掐死已经被铐住的林冉一样。
陆承赫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我知道你失去了亲人很痛苦,但你要想想,林冉她比你可怜多了。她的父母和弟弟从小就不爱她,而你,至少你的家人都很爱你。”
“林冉害死你的家人是她不对,可你今天这么侮辱她是你的不对。对于你的家人她已经向你道歉,你也应该向她道歉才对。”
“若是你真这么狠心,那你失去家人遭遇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我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六年前的事,很多人把矛盾扣在了我的头上,说我引狼入室,自作自受。
因为自责,我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在我用刀片割腕自残时,是陆承赫夺过了我手中的刀片,任由他的手被划的鲜血淋漓。
他死死抱住我,说这不是我的错,从今以后他会代替哥哥保护我。
可现在,他变得和当初的人一样,说我所遭遇的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是我活该。
因为心痛,我甚至感到身下一片温热时才知道自己流产了。
洁白的床铺瞬间被染红,可陆承赫却毫无察觉。
他仍在继续喋喋不休的说着。
直到我捂住肚子脸色惨白道:“医院……送我去医院。”
陆承赫皱起眉:
“说你两句又开始装不舒服。”
正在这时,陆承赫突然看到了床铺上的鲜血。
他顿住,连忙颤抖地掀开我的被子,在看到里面的场景时松了口气。
“我当出了什么事呢,原来是你脚上的绷带崩开了。”
陆承赫只是随意一掀,加上我右脚上的绷带又刚好崩裂,误以为那血是右脚上的伤口。
“你等着,我去给你叫医生。”
陆承赫刚准备离开,林冉却在看到床上的鲜血时,脚步突然踉跄了两下。
陆承赫连忙抱住她,语气焦急:“怎么了?”
林冉靠在他的怀里,嗓音虚弱:“自从六年前的事后,我开始害怕一切血腥的事物,一看到血就头晕,心理医生说我这是心理阴影。”
她哭的梨花带雨,还不等陆承赫做出反应便晕了过去。
“冉冉,你醒醒,别吓我!”
陆承赫立马将林冉抱在怀里,嗓音急切,目光中都是担忧。
陆承赫向来承稳,六年前,他还没有加入特种部队,却已经敢单枪匹马的潜伏进罪犯窝点里救我。
可才过了六年,他就像当年抱着我一样,抱着林冉离开了。
我躺在床上,感受着腹部传来的疼痛。
抢救室里,护士拨通了我的紧急联系人。
但连续打了七个都没人接,第七个时,陆承赫发来了一条微信。
“你先好好反思。”
然后就直接关机了。
我对医生道:“不用保胎了,直接打掉吧。”
从手术时出来时,我摸着不再跳动的腹部,订好了前往M国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