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要你一颗肾给她,至于装死吗?》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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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要你一颗肾给她,至于装死吗?》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悲惨的故事。

    主角沈知念的老公顾云庭的初恋夏初语身患尿毒症,需要沈知念的肾来救命。沈知念拒绝后被顾云庭关进小黑屋惩罚,并要求她第二天去做肾移植手术。沈知念有黑暗恐惧症,在小黑屋中恐惧绝望,但顾云庭不顾她的哀求。

    夏初语提前接走了他们的儿子顾子初,并引导他说出要把妈妈的肾给她的话。沈知念气愤地打了夏初语一巴掌,夏初语给顾云庭发诀别信息,导致顾云庭让沈知念下跪道歉,并把她关进小黑屋。

    顾云庭无微不至地照顾夏初语,而忽视了沈知念。儿子顾子初也对沈知念没有感情,甚至羞辱她。

    王管家发现沈知念真的死了,顾云庭起初不相信,后来到殡仪馆看到尸体才有些动容。

    沈知念在整个过程中经历了身心的巨大痛苦和伤害,最终悲惨地死去。

    

《不就要你一颗肾给她,至于装死吗?》小说

不就要你一颗肾给她,至于装死吗?正文阅读

    

    老公的初恋身患尿毒症,只有换了我的肾,才能继续活下去。

    我拒绝后,被他暴躁推进不见天光的小黑屋接受惩罚。

    “不就要你一颗肾,又不会死,你怎么这么吝啬?!”

    “初语有多痛苦你看不到吗?你天天除了伸手向我要钱就不能做点有意义的事?”

    他不知道的是,我也就剩最后一颗肾了。

    给了她,我也会死的。

    可还没等我开口解释,他就愤怒锁上了大门:

    “好好在里面反省,明早就跟我去医院做肾移植手术,初语不能再等了!”

    我有黑暗恐惧症,在一片漆黑中瑟缩发抖,拼命拍打大门,绝望哀求。

    却听见屋外年仅六岁的儿子拍手叫好:

    “太好了,太好了,初语阿姨有救了,爸爸,可以让初语阿姨给我当妈妈吗?”

    父子俩低语轻笑,那笑声如同锋利的刀片,一刀刀割裂着我本已破碎的心。

    第二天,老公将被恐惧和绝望淹没的我拽上手术台,摘掉我最后一颗肾。

    直到半个月后,夏初语病情稳定,他才想起我。

    “初语恢复的不错,你以前的过错我就不再追究了。”

    可此时,我的尸骨早已在殡仪馆腐烂发臭了。

    1

    “沈知念还把自己锁在房间,不肯出来?”

    顾云庭小心翼翼把怀里的夏初语放到沙发上,温柔替她理顺额前散乱的碎发。

    再起身时,脸色一瞬阴郁。

    “小肚鸡肠,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看来惩罚的还是轻了。”

    身边的佣人身子一紧,大气都不敢出。

    王管家佝偻着腰,看着顾云庭的脸色,小声道:

    “先生,夫人她……她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告诉过你们多少次,不准叫她夫人!”

    顾云庭吼完,迅速恢复如常。

    慢条斯理脱下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解着袖扣:

    “还闹上脾气了。”

    “这么不识大体,真有骨气就死在外面,永远别回来!”

    听到这句话,我忍不住眼眶酸涩,心痛到无法呼吸。

    我的窘态没有惊动任何人。

    因为如他所愿。

    我真的死了……

    在被取走最后一颗肾时,我的灵魂逃出手术室,飘到顾云庭身边。

    我恨透了这个绝情的男人,为什么死了还要把我绑在身边。

    任凭我如何折腾,也离不开他十步以外。

    我被迫眼睁睁看着他辞退护工,无微不至的照顾夏初语半个月。

    为她洗脸擦手,把她冰凉的双脚抱在怀里暖着。

    每一口进口的食物和水都要反复确认温度。

    每次扎针他都心疼的无以复加。

    他给她讲故事、说笑话逗她开心。

    甚至在她情绪低落,患得患失的时候,许下永远爱她的誓言。

    顾云庭总是带着幸福的笑容深情款款看着她。

    而那是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灿烂。

    原来他也不是只会冷脸。

    他也有温柔至极的一面。

    只是这份温柔和热诚,从始至终都保留给了夏初语。

    夏初语就是他失而复得的至宝。

    他们每一个温馨瞬间,都衬托得我更像一个小丑。

    王管家是这个家里对我最上心的人。

    他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迟疑的开了口:

    “夫,沈小姐她无亲无故,她不在医院休养,能去哪里?”

    “先生,我还是安排些人,出去找找吧。”

    顾云庭的手一顿:

    “不准找!”

    “我回来她都不在家迎接伺候,还要浪费我的人力去找她,给她脸了!”

    “她这些天不在也好,免得初语看着她心烦,影响休养。”

    夏初语抬手勾住顾云庭的小拇指,暧昧摩挲,一脸娇羞:

    “云庭,你对我这么好,时常让我有种无以为报的无力感。”

    顾云庭蹲下身子,顺势抚上她的脸颊:

    “只要你好好活着,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夏初语闭眼蹭了蹭他的手心,感动的留下两行泪。

    这时,顾云庭的手机响了,他不耐烦地按了接听键。

    “喂,顾先生吗?您妻子沈知念的尸体已经放殡仪馆半个月,请您尽快带上死亡证明来火化。”

    顾云庭眉头倒竖,大声喝道:

    “沈知念死了?你踏马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就做了一个捐肾手术,怎么可能死?”

    “你信不信因为你乱说话,我能让你在牢里踩一辈子缝纫机!”

    “可死者衣服口袋里有一张纸条,分明写着‘死者沈知念,我先生顾云庭,电话18……’”

    对方话还没说完,就被顾云庭强势打断:

    “她给了你多少钱,让你陪她演这么低劣的戏码?”

    “正好你替我转告她,我给她一天时间,明天她再不会家,以后就不用回来了!”

    “啊?……不是,顾先生您……”

    顾云庭气愤挂断电话:

    “这个沈知念是越来越不像话,竟然敢装死骗我!”

    “我马山就断了她的银行卡,看她能作到什么时候!”

    我畅想过无数次,他得知我死讯的表情。

    可能会震惊,会后悔,会有点点伤心难过吧。

    唯独没想到他会不相信。

    除了心痛,只剩自怜。

    我无怨无悔付出这么多年,最后却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顾云庭,最后对我好一点吧,让我走得体面一些,我的尸体都快烂了。

    2

    夏初语拉着顾云庭胳膊晃了晃:

    “云庭,你就别跟知念生气了,我能体谅她,换谁也不想自己老公更在意别的女人。”

    “你还是去把她接回来吧,等我修养好了就离开,我不想因为我,让你难做。”

    这个黑心莲,现在装什么?

    我的离开,不是她一直想要的结果吗?

    半个月前,夏初语提前一个小时接走了儿子。

    等我在指定的地点找到他们时,她正带着儿子坐旋转飞车。

    儿子开心的大叫,乞求夏初语再坐一次。

    她却告诉儿子:

    “子初啊,阿姨生病了,只有装上你妈妈的肾才能活,才能陪你继续坐旋转飞车,你说怎么办呢?”

    儿子几乎脱口而出:

    “那就把妈妈的肾送给初语阿姨好了。”

    “妈妈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爸爸高兴,让子初高兴,阿姨的病好了,爸爸和子初都会很高兴。”

    “那妈妈不同意把肾给阿姨怎么办呢?”

    “爸爸说了,少一颗肾又不会死,他要不肯救阿姨,我就不认她这个妈妈。”

    第一次听到儿子说出这种话,我心寒至极。

    但我知道他是被夏初语引导的。

    夏初语见我靠近,匆匆将儿子支走。

    我气愤的甩了她一巴掌:

    “夏初语,你擅自把我儿子带到这里来,又跟他说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她捂着通红的脸颊,不但不恼,反而笑了:

    “你老公和孩子都喜欢我,愿意为了我放弃你。”

    “连孩子都懂得道理,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你心知肚明,你争不过我的,以前争不过,现在依然争不过,云庭娶你,也是因为你跟我有三分相像。”

    “乖乖捐一颗肾给我,云庭会给你一笔钱,让你下辈子衣食无忧。”

    “至于子初,我会像对亲儿子一样把他抚养长大。”

    我气得浑身发抖,但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她发生争执。

    只冷冷说了一句“你做梦!”

    拉着正在玩滑滑梯的儿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可没想到,她转头就给顾云庭发了诀别信息。

    “我的病治不好的,你不要再为我操心了。”

    “看到你为我奔波操劳的样子,我心都要碎了。”

    “知念姐打我是应该的,想我早点死也很正常,是我福薄,今生与你有缘无份,只希望下辈子我们能再做夫妻。”

    短短几句话,将顾云庭的理智和冷静彻底瓦解。

    他发动所有力量,疯了一样找她。

    最后在他们经常约会的咖啡馆,找到了拖着行李箱的夏初语。

    顾云庭不顾旁人的眼光,一把将她揉进怀里。

    动情拥吻。

    当晚,顾云庭直接把夏初语带回别墅,让我给她跪下道歉。

    儿子也冷着一张小脸,责怪我打跑了他的初语阿姨。

    我心中悲痛,后知后觉被夏初语摆了一道,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讽刺道:

    “夏初语,你真是好心机!”

    话刚说完,就被顾云庭狠狠扇了一巴掌: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接着他拽着头发,拖进地下室的小黑屋。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初语!”

    “这个毒妇,越来越没有规矩,会骂人,还会动手打人了!”

    “不就要你一颗肾,又不会死,你怎么这么吝啬?”

    “初语有多困痛苦你看不到吗?你天天除了伸手向我要钱,就不能做点有意义的事?”

    他将我重重摔在地上。

    “好好在里面反省,明早就跟我去医院做肾移植手术,初语不能再等了!”

    我抓着门框苦苦哀求:

    “别对我这么残忍,顾云庭,你知道我怕黑的,我可以给她道歉,我给她道歉。”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你把初语逼走,让她自生自灭时,她岂不是更害怕?”

    顾云庭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

    我疯狂拍打大门,语无伦次:

    “顾云庭,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答应过妈妈的,你忘了她临终前,你答应过她什么吗?”

    妈妈吃尽爱情的苦,深知爱到最后全凭良心。

    她临终前抓着顾云庭的手,几近哀求:

    “你能多爱她一年是一年,如果不爱了,就放过她,千万别伤害她,可以吗?”

    顾云庭点头答应了。

    他答应了啊,可为什么,他还是这么决绝地将大门锁死。

    我的世界彻底蒙上黑色。

    巨大的恐惧扑面而来。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如同梦魇一般,张牙舞爪地向我伸来恶魔之手。

    仿佛要将我拉入无间地狱。

    即使现在稍微回想,灵魂都忍不住颤抖。

    3

    这时保姆接回了放学的儿子。

    他看到夏初语,高兴的又蹦又跳:

    “初语阿姨来了,初语阿姨来了。”

    就在他要扑到夏初语怀里时,被顾云庭一把捞住:

    “你个小兔崽子,不知道初语阿姨刚出院吗?”

    儿子朝顾云庭吐了吐舌头,瞬间变乖:

    “初语阿姨我好想你呀,爸爸,我今天可以不练棋,陪初语阿姨玩吗?”

    夏初语温柔的揉了揉儿子的头发:

    “当然可以呀,初语阿姨帮你决定了,你爸爸要不同意,我就帮你打他屁屁。”

    儿子高兴坏了,顾云庭却红了耳根。

    “太好喽,那个黄脸婆怕爸爸,爸爸怕初语阿姨,有初语阿姨在,就没人敢逼我学习,初语阿姨万岁……”

    夏初语惊讶的睁了睁眼睛,又看了顾云庭一眼,打趣道:

    “子初不能这么说妈妈哦。”

    “妈妈听了会伤心的。”

    儿子撇撇嘴,嘟囔道:

    “我也没说错什么啊。”

    “妈妈又不像初语阿姨这样会打扮,每次去学校接我,我都觉得丢脸死了。”

    “她什么都不做,就会问爸爸要钱,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她唯一的用处就是盯着我学各种技能,无聊的要死。”

    我的心猛的顿痛。

    我没想到,穷尽所有心血养大的儿子,不仅没有意识到我不在,连一句询问都没有。

    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我。

    是我不想打扮吗?

    当年摘除一颗肾,引发的后遗症越来越明显。

    脱发、消瘦、脸色发黄,皮肤暗淡,涂再厚的粉也无济于事。

    陆云庭天天给我施压,儿子是顾家唯一的继承人,必须从小就比其他人优秀百倍。

    所有的技能课程都是陆云庭安排,我监督儿子学习。

    哪怕我让儿子偷偷休息十分钟,被顾云庭发现,都会遭到劈头盖脸的责骂。

    他在儿子面前保持着光辉伟岸的慈父形象。

    而我在他心里卑微到尘埃,如此不堪。

    原来不用夏初语引导,他也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儿子曾是我即便遭受莫大委屈,也不肯离开顾云庭的软肋。

    如今却像尖刀一样,一刀一刀凶狠地刺向我。

    顾云庭竟然对儿子的言论没有任何反驳。

    过了一会儿,三人又开始有说有笑。

    像极了幸福的一家人。

    幸好我死了。

    不用被他们再次当面羞辱。

    也突然就释怀了,原来心痛过后是麻木。

    4

    别说顾云庭给的期限是第二天,就是第二年,第二十年,我也不可能回来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殡仪馆把电话打进了别墅。

    这次是王管家接的。

    王管家没有告诉顾云庭,而是抽空亲自去了一趟殡仪馆。

    这天他哭红了双眼回到别墅,顾云庭正带着夏初语和顾子初用午餐。

    “吴妈,这几天的饭菜怎么都不对味儿?换厨子了吗?”

    吴妈深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才开口道:

    “先生,以前您入口的饭菜都是夫,沈小姐亲自做的……”

    顾云庭愣了一下,抿了抿嘴,没再说话。

    夏初语抬眸看了他一眼,咬紧了下唇。

    这时王管家走到顾云庭面前,直接跪下。

    已过半百的王管家哭得稀里哗啦。

    “先生你去看看吧,夫人她,她真的死了……”

    顾云庭拿着筷子的手猛的一颤,接着拍在桌上:

    “王叔,你可是跟过我爸妈的老人儿,怎么现在也这么不知分寸?”

    “一大把年纪陪着沈知念演戏,成何体统!”

    “沈知念到底给你们下了什么迷魂药,个个都向着她,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一家之主?”

    王管家声音哽咽:

    “夫人待我们像一家人一样,从来没有把我们当下人一样看待,我们心里都念着她的好。”

    “先生,您还是去看一眼,让夫人她,早日入土为安吧……”

    顾云庭脸上终于出现一丝动容,眼神闪烁不定:

    “最好你说的都是真的,要不然,你以后就不用在顾家待了!”

    他转头轻轻拍了拍夏初语的肩膀:

    “初语,你在家安心吃饭,我去看看沈知念到底在搞什么鬼!”

    夏初语低垂着头,眼里闪过一丝不甘的怨毒。

    顾云庭大步走向门外,王管家一路小跑跟上。

    走到殡仪馆门口,顾云庭皱了皱眉,拿出手帕捂住口鼻:

    “沈知念真是长本事了,藏在这种地方,也不嫌晦气!”

    王管家叹气摇头,直接将他领到存放我尸体的那个房间。

    一个冰棺里盖着一条白布,同时散发出一股恶臭。

    我飘到顾云庭面前,直直盯着他的脸,不想错过一丝他的表情。

    他厌恶的瞪着那副冰棺:

    “沈知念,你闹够了没有?”

    “我都亲自来接你了,你还要继续装死是不是?”

    “识相的赶紧给我自己爬出来,我没有那么多耐心陪你折腾!”

    顾云庭等了好一会儿,见我依然没有反应。

    瞬间失去了耐心,冲我尸体吼道:

    “沈知念,你不要给脸不要,你不出来是想在里面待一辈子吗?!”

    我摇头苦笑。

    明明是他亲自把我送进来的,现在却埋怨我不出去。

    我比谁都想出去啊。

    可我再也没有出去的机会……

    “先生,不要再喊了,还请您做好心理准备,夫人她……”

    顾云庭依然不相信,不等王管家把话说完,大步走到冰棺前,一把掀开白布。

    下一秒,他突然瞪大眼睛,瞳孔震荡,腿一软,猛地退后两步。

    我忍不住大笑,笑得想流泪。

    哈哈哈,他被吓住了。

    冰棺里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眼睛嘴巴凹陷进去,鼻子也垮掉。

    脸上不同程度的浮现斑驳的森森白骨。

    顾云庭颤抖的手指指着我,声音也跟着发颤:

    “你,你说这是沈知念?”

    “她装成这个死样子,想吓唬谁!”

    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我的轮廓。

    可顾云庭就是不肯承认。

    王管家抹了一把眼泪:

    “先生,就算你认不出夫人的脸,但你总认得她手腕上戴的玉镯吧?”

    “那可是老夫人亲手为她戴上,你们顾家的传家宝啊!”

    顾云庭恶狠狠瞪着他:

    “你们还想骗我,她那么爱钱如命的人,怕是早就把玉镯给当了吧!”

    “随便就想找个尸体糊弄我,把我顾云庭当猴耍!”

    “等我找到她,一定要让她好看!”

    5

    他惊慌失措地逃离殡仪馆。

    一路开车狂飙连闯几个红灯,沿着我熟悉的方向驶去。

    我飘落在副驾驶上,看着他额头的汗珠大颗大颗顺着脸颊滑落。

    他握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喃喃自语:

    “不就要她一个肾,这么记仇,找个死人来吓唬我。”

    “她这辈子最在乎的人,除了我和儿子就只剩她妈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藏在哪里。”

    王管家失望的长长叹息。

    车最后停在我妈的墓园外。

    他刚解开安全带就冲了出去,直奔我妈妈的墓地。

    看到墓碑前放着一束新鲜的白菊花,顾云庭脸色舒展,仰天大笑。

    “我就说她舍不得死,今天是她妈的忌日,除了她,谁还会来看她妈!”

    他迅速举目四望,不远处的台阶上,有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

    “沈知念!”

    顾云庭冲女孩儿大叫一声。

    女孩儿没有停,继续往前走,顾云庭拔腿追了上去。

    他拽住女孩儿的胳膊猛的一扯:

    “沈知念你闹够了没有?还有完没完了?”

    女孩儿的脸上有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睛,她扯起一抹讽刺的嘲笑:

    “怎么,顾总连自己妻子的背影都认不出来吗?”

    顾云庭愣愣的看着她:

    “你是谁?”

    女孩冷哼一声:

    “我是知念最好的朋友,方雯,从小一起长大,无话不说的那种。”

    “还请顾总告知,知念的墓地在哪里,以后我好一起祭拜。”

    顾云庭愤怒的嘴角直抽抽:

    “什么墓地?连你也是来陪她演戏的?”

    方雯凶狠的目光瞪了他一眼,随即拿出自己的手机,怼在顾云霆脸上:

    “二十三天前的晚上,知念给我发消息,说她马上要死了,让我以后替她祭奠她的妈妈!”

    “我再打过去想问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手机却一直打不通。“

    “知念是个有分寸的人,从来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还请问顾总,知念的墓地到底在哪里?”

    二十三天前的晚上……

    正是我被顾云庭关进小黑屋的那晚。

    顾云庭显然也想起来了,后退两步,身子晃了晃。

    最后恼羞成怒的拍开她的胳膊,咬牙切齿道:

    “疯了,你们都疯了!”

    他深深看了方雯一眼,咬着牙,转身离开。

    我越来越看不懂顾云庭了。

    我不知道顾云庭还在执着什么。

    明明事实就摆在他眼前,他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已经死了呢?

    我死了,不是正如他的意,成全他和夏初语吗?

    6

    顾云庭回到车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开车回家。

    这一路上他没有说一句话,脸色阴沉的可怕。

    车在别墅门口被一个男人逼停。

    要不是他刹车及时,下一秒就能将男人撞飞。

    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即使我已经死了,我的灵魂还是被惊的一颤。

    油然升起一股埋藏心底的恐惧。

    那是我许久未见,却一直像恶魔一样缠着我的亲生父亲。

    顾云庭暴躁的猛拍方向盘,爆了句粗口。

    气匆匆下车拽着男人的衣领:

    “你他妈又是谁?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男人一头雾水,转而换了一副谄媚的笑脸:

    “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啊,你是我女婿,我是你老丈人!”

    顾云庭所有的怒气在这一刻爆发,他一抬脚将男人直接踢飞。

    重重摔在两米之外:

    “我他妈是你老子!”

    那男人在地上滚了两圈,又爬起来,捂着肚子,委屈巴巴道:

    “我真是你老丈人啊。”

    “我叫严如海,我的女儿严招娣,不对,我跟她妈离婚后,那个死孩子就改了名字叫,叫……对,叫沈知念!”

    “她还给你生了个儿子。”

    顾云庭眯着眼,上下打量他:

    “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你来这里干什么?”

    严如海突然板起一张脸,振振有词:

    “这个死丫头也不知道在搞什么,这个月的生活费都拖了七天了,还没给老子打过来!”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真是反了天了!”

    顾云庭凶狠地瞪着他,他捂着肚子不敢跟他对视,低下头,小声嘟囔:

    “她说只要我不出现在你面前闹事,她每个月就会按时给我钱,你看看这,都过了七天了,我没办法才找上门来的啊。”

    顾云庭忽然想到什么,眉头越皱越紧:

    “知念每个月给你多少生活费?!”

    严如海果断地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万,我本来是要五万的,那个死丫头死活不肯。”

    “你看你家大业大,我女儿又给你生了个儿子,天天照顾你们爷俩,每个月给老丈人三万抚养费不多吧?”

    顾云庭脸上出现一丝慌乱,自言自语道:

    “原来她要的钱都是给你的,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云庭失魂落魄的往别墅走去,严如海急忙跟了上去:

    “好女婿,好女婿,赶紧让那死丫头给我转钱,我都没钱吃饭了。”

    “我知道她一直不好意思问你要钱,把该卖的首饰包包衣服鞋子都卖了,要不你直接给我转账吧。”

    顾云庭脚步一顿,眼圈泛红:

    “知念她,好像真的死了……”

    严如海突然抬高声音:

    “死了?她死了我的生活费怎么办?”

    “我不管,她是死是活跟我没有关系,但她十五岁的时候给了你一颗肾,救过你的命,你必须得替她给我养老!”

    顾云庭一寸寸转头,脸上写满不可置信。

    直直盯着严如海,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你说什么?我换的肾,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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