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死后,我送前夫满门抄斩》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女主叶晚晚在侯府的悲惨遭遇。
叶晚晚与夫君宁远恩爱五年,儿子死后,宁远将外室徐青青和野种带回侯府。叶晚晚提出和离,宁远不仅没有同意,还指责她。
儿子心心下葬时,宁远为陪徐青青生孩子未到坟前。叶晚晚决定和离,不再隐忍。
宁远归来后带徐青青母子回府,叶晚晚拒绝接纳,提出和离。宁远不同意,还无耻地要将孩子过继给叶晚晚。因心心的长命锁被宁远给了徐青青的孩子,叶晚晚与他们发生冲突,被宁远甩倒受伤,宁远却不管她带着徐青青母子离开。
此事让叶晚晚和离的心发生变化,她要带着侯府的一切离开,为儿子陪葬。瑞王赫连墨来信表示愿助她和离,叶晚晚吩咐小桃悄悄清点嫁妆。
儿子死后,我送前夫满门抄斩正文阅读
儿子死的那日,同我恩爱五年的夫君将外室和野种带回。
他说:“虽然你失去了孩子,但晴儿生了,身为当家主母,你应当为侯府高兴,摆着这副死样子给谁看呢?”
我笑了,一巴掌打过去,直接提出和离。
他却急了:“不就是死了个儿子,你至于没完没了么?”
1
天很晴,隐约听得见雷声。
我一人站在儿子的坟前,将他最爱的糕点放下,清除了坟前的野草,泪水终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原本说好和我同来的夫君,镇远侯府小侯爷宁远却迟迟未到。
我的丫鬟小桃此时却不忿上前道:“小姐,我派人去找过侯爷了,他……他竟然在陪徐青青那个狐媚子生孩子!说是……说是大喜的日子来这地方晦气,就……就不来了……”
又是徐青青!
我内心翻涌无线悲凉,原来我和孩子在宁远心中终究不如一个妓女重要。
徐青青本是户部侍郎的嫡女,因父亲贪污受贿,全家被流放,而她则充入妓坊成了妓子。
一年前,我偶然发现宁远竟将已身怀六甲的徐青青赎身,并安置在了城郊一处景色宜人的小院儿中,我这才知,两人是青梅竹马,若非出了这等变故,怕是早已成婚生子。
为了儿子,为了家中脸面,我选择隐忍,却不想儿子生病,死亡,出殡,下葬,他未再出现。
只因为,他的小青梅要给他生一个不知是谁的野种。
原来,爱一个人他可以做到如此疯狂。
看着那小小的孤坟,我轻声说:“心心,这次,我们不再坚持了,我们不要爹爹了,好么?”
淅沥的小雨恍惚落下,不多时便倾斜而下,崩塌的速度快的让任何人都始料不及。
我模糊着视线,淋了半个时辰的雨,直到手脚发凉方才缓过神。
小桃在旁一直欲言又止,我知道她这是在关心我,这丫头是随我从将军府陪嫁过来的,自小同我一起长大,与其说是主仆,不如说我们之间的感情更像姐妹。
她默默的将我扶到车里,几次想开口最终也只是化成了郁闷。
直到回了家,给我换好了衣裳,瞧着我脚下磨出水泡,她终是忍不住抱怨。
“侯爷真是太过分了!他怎可如此对您呢,若是老爷和夫人都还在世,又怎会让您受这般大的委屈?您就不该纵着那个狐媚子,活该弄个绳子将她捆了扔去河里沉了!”
我摇头:“好了小桃,放心吧,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的。”
小桃一怔,愕然想到了什么,忙问:“小姐,您这是要……和离?”
我自然是要和离,嫁入侯府这般久,我相夫教子,遵三从四德,将自己的性子打磨温润,把曾经的锋芒和骄傲尽数藏了起来,却险些要忘了自己是辅国将军叶南天的独女,是众人口中神秘的红叶小将!
既然,这侯府已经不适合再待下去,那我便撒手离开,不做侯府夫人,只做叶晚晚。
“夫人。”
宁远身边的小厮张礼这时在门外恭敬道:“侯爷遣奴才来问您,可否去请一趟莫神医给那位瞧瞧,那位才生了子,身子虚,需好生调养。”
莫神医乃我父亲至交,为人性情古怪,恃才傲物,除我家人外,其余任何人请都是看他心情。
当初儿子重病,他恰巧不在京都,我求宁远去帮忙寻人。
他却说:“不过是头疼脑热的小病,何须如此大动干戈四处寻人,若让人瞧见该如何看我侯府?”
我再三逼迫,甚至以死相逼,他才敷衍的同意,可他这一寻就是半年,等他将人寻到,儿子已然药石无灵,魂归九泉!
如今,不过是一个妓子生产他便大动干戈的想让我求人,当真是把我当成了个傻子不成!
“莫神医此刻正在王府为老王爷看诊,我怎好大张旗鼓的去请人?若让人瞧见该如何看我侯府?”
听我这么说,张礼一噎,随即又道:“侯爷还说想从账房支出一百两银子去买些补品……”
我耐着性子说:“想支银子你自去账房便可,就说是我同意了的。”
听着外面匆忙离去的脚步声,小桃愤然道:“小姐,您这脾气也太好了些,一个狐媚子生的身份不明东西,何须如此兴师动众?还要一百两?这可都是您的嫁妆钱,凭什么要去填补那劳什子的妓子!”
“小桃,慎言。”
被我呵斥了一声,小桃噘着嘴满脸的不满,但好在并不开口了。
我倒是并非畏惧他们侯府,一个世袭罔替的空架子侯府而已,何以同我们实打实用军功挣来的将军府能比?
不过是为了在和离之前免生事端罢了。
这些年,为了填补侯府的这一笔烂账,我将自己的嫁妆银子不断往里填补,把宁远这些人早养的不知天高地厚。
现在我如此驳了他的面子,依照那家伙的性格,怕是回来后不会给我什么好脸子了。
2
果不其然,不出三日,宁远回来了,一同归家的竟还有徐青青母子。
“青青见过姐姐。”
一见面,徐青青根本不等我开口便主动问好,俨然一副已然是这家中人的做派。
我并未开口,只默默地看着宁远。
许是被我瞧的有些心虚,宁远清了清嗓子,放软了语气说:“晚晚,这是我和青青的孩子,你瞧瞧可是喜欢?”
说罢,他便让徐青青抱着孩子向我这面走,刚准备将孩子递到我面前,我嫌恶的向后退了两步。
“我乃家中独女,并未有任何姐妹,你可不要乱攀亲戚,且对这种来历不明的孩子我也没什么兴趣,还是莫要沾边儿了。”
徐青青一听,好看的丹凤眼登时便红了,泪眼婆娑的哽咽:“夫人若容不下我,那……那我走便是,绝不令侯爷为难。”
说罢,她转身便走,宁远心疼的连忙将人拉回了怀中,腻腻歪歪的哄了片刻,再转头看向我时却挂满了愤怒。
“晚晚,青青既已为我侯府开枝散叶,那我理应将人接回府中免得侯府血脉流落在外,你身为当家主母应大度容人,怎可小肚鸡肠的善妒?”
“侯爷确定这是您的血脉?”
“你什么意思?”
我一本正经的说:“哦,没什么,您说是那便是吧!”
我这不阴不阳的几句话直接把这两人的脸说的胀红,尤其宁远。
其实他心里也在怀疑这孩子的身份,却因喜爱徐青青而强迫自己忽视这一点,现在被我这么直接点破,他会好受就怪了。
徐青青瞧着,突然扑通跪在了地上,哽咽的哭诉:“夫人若不喜青青只管直说便是,可如此污蔑这孩儿身世那便是要了青青的命,我……我还不如一头撞死了好。”
说罢,她还真的要抱着孩子去撞柱,正好被宁远搂在了怀中,轻声安慰:“青青,你只管在府中安心住下,本侯才是一家之主,还轮不到他人来做主!”
“侯爷,只要你信青青就好,青青已经没了家人,不能没有你了,不然,青青不如去死了好……”
看着俩人腻腻歪歪的样子,我当真是没什么心情再陪他们演戏。
我索性直接开口:“既然侯爷如此爱重于她,那我就将这当家主母的位置让出来给她吧!”
宁远惊愕抬眸看着我:“你什么意思?”
我道:“宁远,我们和离吧!”
3
这是我第一次提出和离,这世道女子想和离十分艰难,但我仍希望宁远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能不为难我,答应放我走。
但我似乎还是高估他了。
宁远一听急了:“晚晚,你在闹什么?你我乃陛下赐婚,岂是你想说和离就能和离的?再说虽然我将青青母子接了回来,可你侯府主母的位置是永远不会变的,我已经安排好了,日后青青就住在栖风阁,平日里我也不会让她来打扰你。至于孩子,我自会过继到你的名下,日后便是你的儿子。”
他无耻的话把我气的浑身颤抖,但为了顺利和离,我还是强忍着,只冷冷的说:“我儿子已经死了,就在她生产的那天下葬。”
宁远一愣,看向我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语气也不自觉放软了几分:“晚晚,我知道孩子死了你很难过,所以我才说将这孩子过继给你,也算是对你的补偿了,只要你日后和青青和平相处,我自会……”
“我说过了,我儿子死了,这来历不明的东西还不配和我叶家扯上半分关系!”
宁远被再三戳到痛处,愤然怒道:“叶晚晚!你看看你现在哪有一点侯府主母的样子!善妒自私,恶毒狠毒,自己死了孩子就见不得别人有,像你这种女人就不配有孩子!心心有你这样的母亲,就算活着将来也好不到哪儿……”
啪!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我回手给了宁远一巴掌,通红着双眼怒道:“原以为你就算不是个人好歹也是个父亲,现在看来,你都不配!”
宁远声音阴鸷怒道:“你这个泼妇!你看看谁家高门显贵不是三妻四妾的,我只不过就只有青青一个妾室,你何以要闹的这么难看!”
我闹么?
似乎自从一年前徐青青被接到别院,而此事被我知道后,他就总喜欢说我闹。
我规劝他,徐青青乃是罪臣之女,且又是妓子,他在朝中立足尚且不稳,还是不要过多沾染,免生事端。
他说我嫉妒成性,信口开河。
我劝他,徐青青的孩子来历不明,莫要混淆了侯府的血脉。
他说我污蔑她人清白,心思歹毒是要逼死谁么!
如今,他又因我不肯抚养妓子的孩子而咒骂我和我的孩子!
看样子,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我刚要开口,那面孩子却因吵闹突然哭个不停,挣扎间,一个碧绿色的东西从怀中露了出来。
那东西,我认识!
那是我儿子心心的长命锁!
心心刚生下来体弱多病,我听闻灵庵寺的长命锁十分灵验,便不顾刚生产完身体虚弱三跪九叩的上山求来,只为保我儿平安。
可不知何时,这东西竟被宁远这狗东西偷给了徐青青和她的野种!
我冷着脸,质问:“宁远,你是不是把心心的长命锁拿走了?”
宁远这才突然反应了过来,回头看着孩子胸前的长命锁,眼中闪过心虚,慌乱说:“不就是一个长命锁么,反正人已经死了,又用不上,我给他弟弟不是正好么?”
他的话如刀子一般狠狠扎在我的心里,硬生生剜出了一块肉来。
我看着眼前这和我同床共枕,整日里甜言蜜语的男人,突然自嘲的笑了,为自己的眼瞎,也为孩子的枉死。
许是我这样子的吓到了宁远,他眉头一皱,转头道:“青青,将长命锁还给她吧,也算是给她留个念想了。”
徐青青不情不愿的将长命锁摘下,来到我身边时伸出手将长命锁递给我。
然而,还不等我伸手去接,这女人竟直接松了手。
啪嗒!
玉制长命锁应声落地,瞬间碎成了两半。
我呆呆的看着那碎开的锁片,脑中不由得想到儿子死的那日,灰白的唇也是这样裂开了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口子。
恍惚间,我似乎听见儿子问我:“娘亲,爹爹何时回来呀?心心好像已经等不了了。”
等不了,那便不等了。
这个爹爹,我们不要了。
将长命锁捡起,在徐青青得意挑衅的眼神里,我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这一次,我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直接将她打的摔在了地上,半边精致的小脸也肿了起来。
她捂着半边脸,眼中划过阴狠,开口却哽咽说:“夫人,明明是您没接住,怎么能怪我呢?我知道你恨我抢了侯爷,可我和侯爷从小青梅竹马长大,侯爷心里有我,怜惜我才将我接进来,我感激。可……可你也不能如此羞辱我啊!”
“羞辱你?今儿个,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羞辱!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妓子也配在这儿大吼大叫!今天我就好好教你规矩!”
我说完,抬手就要再打,可手刚举起来就被宁远握住,随即用力一甩,我身体失控整个人摔倒在地,额头撞向桌边。
“呀!夫人受伤了!”徐青青似笑非笑的惊呼。
宁远此时才发现了我额头的伤,抬脚下意识就要往我这儿走,直到徐青青惊呼,他这才连忙又将注意力转了过去。
“侯爷,刚刚好像摔到孩子了,怎么办?”
宁远眉头一皱:“走,我先送你们回去,再请个大夫给孩子好好看看。”
“那……夫人……”
脚步一顿,宁远侧首瞥了眼,说:“别管她,就让她好好在这里反省反省,想想怎么才能做好一个侯府主母,在想清楚之前,半步都不允许离开侯府!”
4
自那日后,宁远和徐青青倒是没再来烦我,但我和离的心却发生了变化。
不是不想和离,而是我要带着侯府的一切离开,包括侯府所有人的性命。
因为他们都要给我的心心陪葬!
“小姐,瑞王派人送信来了。”
小桃走进来将信递给了我。
瑞王赫连墨乃当今圣上第三子,年少时是京都有名的混世魔王,陛下为了历练他曾将他扔到我父亲麾下好些年。
不过,他倒也并不辜负陛下期望,年少成名,屡立奇功,短短几年便隐隐有我父亲年轻时的风采。
后来,我父亲战死,他带着少量兵士夜袭敌营,以少胜多一举打的匈奴多年不敢再犯,而他也因此成为了新的战神。
我同他,一同长大,一起习武,我因女儿之身不方便公开身份征战,他便为我取了红叶这个名字,带着我一起杀敌。
后来,我因父亲战死,母亲担忧唯一血脉也不保而强迫我归家,最后直至被困后宅。
而他常年出征边疆,征战沙场。
我们两人就此五年未见,我以为,我的信他不会再理会,却不想才短短几日,他便回了信。
“君已归,听闻卿姻缘动荡,深感担忧。若卿有意和离,君愿助其一臂之力。”
我凝重蹙眉沉思,片刻吩咐道:“小桃,去库房清点我的嫁妆吧,记得,要悄悄进行,莫要惊动了这府内的人。”
小桃迟疑问:“小姐,您……是真的打算和离么?”
我知晓她是担心我日后懊悔,便叹了口气如实道:“当年若非宁远跪在将军府外多日求娶,又发誓此生不纳妾,做了各种感动我娘亲和圣上的事情以求得赐婚圣旨,我还真就未必会嫁入这里,也不必磋磨这许多年。”
“我同他本就没有任何感情,又何来不舍后悔?”
“再者,他害死我儿,公然带妓子上门来恶心我,我又岂能容他?”
“这婚,是断定了!”
我以为,下一次同宁远见面应当是谈和离之时,却不想这厮晚上竟来了。
不仅如此,他竟还想借着酒劲儿强行与我同房!
不顾我的抗拒,他将我按在床榻俯身便吻了上来,强烈的酒气混合着脂粉香窜入我的鼻端,让我胃里一阵翻腾,用力推开他趴在床边干呕起来。
“你在嫌弃我?”
宁远愤怒的瞪着我,果然,他是装醉的。
我起身,冷淡的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刚准备喝下去却被另一只手抢走。
看着他不依不饶的模样,我诚恳的说道:“不是嫌弃,是恶心。我恶心你的装模作样,恶心你身上庸俗的脂粉香,恶心你全身上下沾满了妓子的味道,这会让我觉得你,很脏。”
“你!”
他的另一只手突然用力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视他良久,莫名他的力道就松了下来。
将水杯放到一边,他叹息说:“晚晚,不要闹了。你知道我是爱你的,只是我同青青有自小的情谊在,而且她也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于情于理我都应将她们母子接回来。我答应过你,那个孩子永远会是你的。当然,如果你不想要她的孩子,那我们再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好么?”
宁远还真将我当成了那些后宅里只会争宠吃醋,不断用孩子来巩固自己地位的女人。
但很可惜,我不是。
我坐在椅子上,重新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后漫不经心说:“侯爷,我想你应该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从儿子死了以后,我就不想再和你有一点关系了。尤其是,你还将侯府当成了万花楼那种地方,我就更不能在这儿待了。”
“所以,你还是想和离了?”
“没错。”
“好,好,好!好的很啊!”
宁远怒极反笑:“叶晚晚,你我之间的婚姻可是圣上赐婚,想和离?门儿都没有。”
我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不紧不慢的点头:“好啊,那我可以去求圣上再赐我们和离,我想以我们叶家的军功,求这一封和离书应该不难吧!”
“你以为同我和离后你能得到什么好?一个弃妇只会遭世人唾弃!”
“这就不劳烦侯爷操心了,在哪儿也总好过和一个妓子住同一屋檐下好得多了。说不准哪日,这儿就成了百官光临的雅舍,届时那名声可比弃妇难听多了呢,你说是吧,侯爷?”
宁远被我气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叶晚晚,我现在才发现你原来竟如此伶牙俐齿,看样子,以前你在我家可都是在藏拙啊。”
“也好,不急,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儿来。今儿个我就是来告诉你,三日后的宫宴,你带青青一起去,最好收起你那点小心思,若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或者向圣上说什么不该说的,那你的小桃就不用再见了。哦对了,提醒你一句,就算你用军功也未必能换得和离,毕竟,圣上也不能随意逼迫臣子和离的。”
他得意的转身就走,我看着他的背影却笑了。
圣上是不能随意逼迫臣子和离,但……如果是宠妾灭妻呢?
那到时候不仅和离,扒层皮应该也是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