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求死后,侯府亲人悔不当初》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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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心求死后,侯府亲人悔不当初》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角秦舒贞悲惨的经历。

    女主角三岁与仆从走失,被师父捡到养到十岁,师父去世后她历经磨难,包括被卖进青楼受虐待、乞讨时受伤等。长兄找到她时嫌恶她,回侯府后爹娘不认她的身份,只当养女,还让她给养女陪嫁,她反抗被打板子关进柴房,吃馊饭,伤口溃烂。

    她患有先天心疾,命不久矣,却被侯府当作固宠工具。婚事定在一月后,长兄告知她这是养女替她求来的。她向长兄倾诉却遭斥责和折辱,与长兄争吵时被打。

    她身子越来越虚弱,为替小丫头求情又被长兄责骂,最终晕倒。醒来后得知自己时日无多,秦家人虽表现出关心,但养女仍只惦记陪嫁之事。之后秦母每天陪伴,秦父和长兄寻访名医,婚事延后,养女被关柴房。女主角精神越来越差,常梦到过去,后来小乞丐小山来看她。

    

《我一心求死后,侯府亲人悔不当初》小说

我一心求死后,侯府亲人悔不当初正文阅读

    

    我被长兄找到的时候。

    正狼狈不堪的带着一群小乞儿找食物。

    他捏着鼻子嫌恶道:“真不明白爹娘已经有了柔儿还找你回去干嘛?真是污了我们侯府的门楣。”

    回府后,爹娘不愿承认我的身份,只对外说我是她们的养女。

    我不同意给他们的养女做陪嫁,就被打了一顿板子扔进了柴房半个月,吃馊了的饭食,伤口发炎溃烂,生不如死。

    长兄因我一句反驳就怒骂我去死。

    可他不知道,我是真的命不久矣了。

    1.

    柴房里阴冷潮湿,圆月却高悬上空,衬的这个夜晚更加的凄清孤冷。

    馊了的饭食扔在我面前,我趴在地上却怎么够也够不到,屁股上黏糊糊的都是鲜血,已经麻木的感受不到痛了。

    我忍着眼角的泪,倔强的不肯落下,一颗心却如跌入悬崖,沉不见底。

    想到那日同小乞儿们分别的时候,他们眼巴巴看着我的眼神,难过就像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一个月前,长兄找到我的时候,我还领着他们在到处找食物,个个灰头土脸,他嫌恶异常的斥骂道。

    “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让这些臭烘烘的乞丐滚远点,赶紧跟我回去,真不明白爹娘有了柔儿还找你回去干嘛,真是污了我们侯府的门楣。”

    我涨红着脸,想替他们辩解,小山却拉住我的手不让我开口,他红着眼睛跟我说:“柔姐,你回去吧,这么多年,你终于等来了家人,别为了我们起冲突,我们都替你开心,只要你别忘了我们就好。”

    话说到一半,他就低下头哽咽了,身后的孩子们也都沉默了下来。

    我离开的时候甚至没敢回头,泪水涌出眼眶,我用脏的看不出颜色的袖子抹去,内疚像火一样灼烧着我,只因我惦念从未见过面的父母亲人,此刻必须舍弃他们。

    曾经那些颠沛流离的岁月里,唯一支撑我的信念就是能有朝一日见到生身父母。

    怀着极大的期望回到侯府,却发现一切都与我想的不同。

    与我面容相似的贵人夫妻坐于高堂之上,眼中却是冷漠和不耻。

    “你既回来了,就要守规矩,凡事多像你姊姊学,不要露出过去那些不堪的习性来,你可明白?”

    威严的父亲话语冷冰冰的让人发寒。

    母亲的目光里也都是我看不懂的复杂。

    我不明白,为什么血肉至亲之间会如此没有温情,但我很快就明白了一切。

    原来他们找我回来只是为了让我给他们的养女秦舒柔陪嫁。

    她虽是养女,这些年来却享尽全府人的呵护和宠爱。

    我的名字早就被她抢去了,回府后,我只能被迫改了名字,唤做秦舒贞。

    她自幼身子不好,被太医诊断为子嗣艰难。

    侯府不想放过同唐家这个百年望族联姻的机会,便想出了姐妹同嫁这个荒唐的主意。

    借我的肚子给秦舒柔生下嫡子,便可稳固她的地位,我一个妾室也翻不出什么花来,这对于秦家和唐家来说都是锦上添花的事,唯独要牺牲一个我而已,简直再划算不过。

    唐宴臣此人,虽然无功无名,但却是京城中炙手可热的男儿郎,只因他是太后的亲侄子,皇上的亲表哥。

    落魄些的皇子都没他受宠。

    父亲这一辈的爵位要到头了,不想尽办法攀上一棵大树,秦家就要没落了。

    所以我仅仅稍作反抗,就被父亲狠狠打了一顿板子关进了柴房。

    任由我带着伤自生自灭。

    我心里苦笑,他们到底是怎么笃定我一定能生下孩儿的呢?

    天生心疾之人,是不能孕育子嗣的,即使有孕,也必然是一尸两命。

    2.

    我三岁那年与仆从走失,被路过的师父捡到,视如己出养到十岁,却遭逢兵乱。

    我们师徒俩四处躲藏,逃到江浙一带,师父又突发恶疾,撒手人寰。

    为了活下去,我只能以乞讨为生。

    师父去世的隔年,我被人骗卖进了青楼,服侍一个有些过气的花魁。

    胳膊被扎的经常红肿,大腿根也被她掐的青紫交加,饭一天只准吃一顿,夜里不让我睡,有一点不顺她的意就要被罚跪整晚。

    我实在受不了,有一日瞅准机会从三米高台跳了下去摔伤了。

    只能拖着伤腿躲在一个破庙里苟延残喘。

    高烧差点要了我的命,是一群小乞丐凑在一起想了很多办法才把我救活。

    那年冬天,我带着小乞丐们去要饭,被一个贵公子派家仆狠狠打了一顿,我们仅能蔽体的薄衣服都被打破了,在白雪皑皑的天气里,我们互相依偎着在寒风中挺了一晚。

    第二天就有几个年纪小的被冻死了,我至今都记得那个场面。

    瘦小的已经只剩一副骨架的小小身体,软若无骨,失去体温,一点点僵硬在我怀里。

    那种阴冷和悲凉的感觉永远留在了我的记忆中。

    好似偌大的天地间,没有我们一处容身之所。

    这么多年来,我们就是这么拼了命才活下来,相依为命,早已胜似亲人。

    可我的真正的血肉至亲却把我当作固宠的工具。

    真是让人心寒啊。

    这些年,他们没养过我,我也从来没怨过他们,可原来在她们心里压根就没有过我的位置。

    心口处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我脸色发白,额间大滴大滴的汗滑落。

    想起半年前碰见一个游医说的话。

    “姑娘,你身子亏的厉害,还患有先天的心疾,不好好将养的话,恐怕是没多少日子了。”

    当时我只觉得他是胡说,没理会。

    可自从那之后,我的诸多症状都被他说准了,不由得我不信。

    会那样迫不及待的想见一见父母,其实也是怕以后见不到了。

    我靠在冰冷的草堆旁,心里有些恹恹的。

    既然他们要我嫁就嫁吧,就当我还了他们的生养之恩。

    3.

    第二日,我才知道这桩婚事定在了一月之后。

    是长兄特意来我面前告知此事的。

    “你要懂点规矩,这桩婚事可是柔儿替你求来的,以你的身份,是万万匹配不得唐公子的,你要感恩戴德一些,明白吗?”

    他表情极不耐烦,还带着一丝施舍的模样。

    我静静的看着他的眉眼,突然轻轻笑了:“兄长,其实我们的五官很像,你知道吗?你可还记得我才是你的亲生妹妹?这些年你可有半点想过我呢?”

    他被我说的一愣,表情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似有点难堪。

    “你闭嘴,以后在外面少跟我说这种话,我不想有你这种乞丐妹妹,你凭什么?只有舒柔那种大家闺秀才配做我的妹妹,你死了这个心吧,这是你的命。”

    他脸色涨红,好像越说越气,盯了我片刻后就恶狠狠的走了。

    命?

    我的命难道就这样低贱吗?

    连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都这样折辱我。

    摸着心口的暖玉,我想到了待我如亲子的师父。

    他临终之前紧紧攥着我的手,眼神中都是不舍和担忧:“丫头,你要记得,一定要好好活着,就算讨饭,也要等到你家人寻到你的那一天,他们一定很想念你。”

    师父,终究是我们错了。

    我已经没有亲人了,他们早在我走失那一刻就舍弃了我。

    这么多年,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真是可笑至极。

    我心里的痛和恨铺天盖地而来,几乎要淹没我。

    苦笑在我脸上绽开,笑着笑着,无限悲凉涌上心头,气血上涌,我竟咳出了一口鲜血。

    看着那抹触目惊心的鲜红液体,我全身的精气神都似一下子被抽走,心里的火终于灭了,再泛不起一丝涟漪。

    4.

    这些日子,我都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柴房里,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自那天吐了血后,我的身子就越来越虚弱。

    寒气入体,我每晚都被冻醒很多次,根本无法安眠。

    送饭的小丫头看我可怜偷偷给我带了一床被子,后来的几日,我就没再见过她了。

    我担心她被刁难,就求下人叫了秦行止来。

    “那个小丫头,是我求她的,你让秦舒柔不要为难她好吗?”

    他紧皱着眉头,斥责我。

    “你在胡说什么?一个小丫头也值得柔儿动手,柔儿冰清玉洁,怎么会做这种事,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只有你这种成天和小乞丐混在一起的人才会有这些龌龊的想法。”

    我本已经不想辩解什么了,但听他如此轻贱我曾经的伙伴,我心里的怒火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匀了一口气,我才能勉力说道:“秦行止,你没有资格贬低那些小乞丐,他们曾经是和我相依为命的亲人,你知道吗?我们是互相依靠着才能活到今天,你这种生在富贵之家的公子,到底哪来的优越感,你不过是靠着祖上的余荫才能这样风流恣意的,如果把你扔出去,你也许都活不下来。”

    我话音刚落,他便脸色大变,双目中似是要喷出火来,猛的上前几步便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顷刻间,嘴角便渗出血迹,我脸颊上一阵麻木的胀痛。

    “秦舒贞,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要不是我把你找回来,你还在乞丐堆里抢食吃呢?低贱的东西,真是给你脸了,你再修炼一百年也比不过柔儿,有你这个妹妹简直让我恶心,你怎么不去死?”

    他怒吼着心里的愤怒,我没想到,真的从他嘴里说出那个字眼,还是让我的心被刺痛了。

    一瞬间,万千情绪涌上心头,我感觉身子一阵发轻,转过身向秦行止看去,发现他在我的视线中逐渐变得模糊了。

    我撑着最后一口气呢喃着:“你放心,我活不了多久了,你很快就会如愿。”

    意识消散之前最后一个画面,是秦行止神情大变的样子,他呼喊着扑上前来,我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5.

    我好像睡了很久,半梦半醒之间,我竟看见了师父。

    他一身灰色道袍,带着温和的笑意走近,像我幼时那般摸摸我的头,哄我道:“痴儿,不要贪恋尘世间那点微薄的情谊了,为师只希望你一生平安喜乐。”

    我看着师父的脸庞,思念之情如泉水般喷涌,鼻酸难忍,泪水扑簌扑簌的落下,我伸手想要去扯住他的衣袍,却眼睁睁看着他在我眼前消失了。

    “师父...”

    我大声疾呼,直至声嘶力竭,奋力睁开眼,却看见了围在我床前的秦家人和一个中年大夫。

    大夫号完脉无奈的摇了摇了头,转身向秦父告罪。

    “侯爷,恕在下医术不精,小姐沉疾已久,又长期居于阴湿之地,且此前伤势未得到良好的照料,恐是药食罔效了,请您再另请高明吧,告辞。”

    秦家众人都震惊的看着我,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秦行止脸上带了几分愧疚之色,急切的拉着大夫想要再仔细问询,大夫却挣开了他的手,低头快步离去了。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她讨饭都能活到现在,怎的突然这么柔弱了?”

    说着这话,他脸色一变,恍然大悟道:“爹,这肯定是个庸医,我们快找太医来给舒贞看看吧?”

    秦父秦母脸色缓和了一些,似是觉得他说的有理。

    就这样,半个月间,我的院子每天都围着一群人,京里能找到的医师全都来了一遍,每个人的诊断都是我时日无多了。

    我眼见着秦家人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终于呈现灰败之色,最后一个医师走的时候,秦母终于崩溃了。

    “贞儿,我的儿,怎么会这样?你身子不好为什么刚回府的时候不说,你是在埋怨母亲当年把你弄丢吗?”

    秦父和秦行止眼神晦暗的站在一旁看着我,只有秦舒柔眼神中泛着几丝烦躁和不安。

    她低声嘟哝:“这可怎么办,婚期快到了,去哪再找一个陪嫁啊?”

    秦行止听了这话,面色铁青,不敢置信的盯着她:“柔儿,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人命关天的时候,你还在惦记着陪嫁的事,你往常明明是最良善的,贞儿可是我们的妹妹。”

    秦父也不认可的看了她一眼,她脸色登时红了起来,恶狠狠的怒瞪了我一下。

    我此时却已经虚弱到再没有多余的力气看他们之间的那些恩怨纠葛了。

    “侯爷,夫人,还有两位公子、小姐,抱歉打乱了你们的计划,我本意不想打扰你们,可我如今动弹不得,以免死在你们府上,影响你们的喜事,麻烦把我送去城南破庙吧,那里有些小乞丐可接应我,我此生已经没有牵挂了,只想死在我熟悉的地方。”

    秦母哭着扑倒了在我身前的锦被上:“儿啊,你怎么说这种话,你这不是剜我的心吗?我们去别处找名医,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一定要治好你的病,你是我生下来的肉啊,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呢?”

    秦父和秦行止眼中也露出了沉痛之色,不忍的看着我。

    秦舒柔收敛了神情,不敢再出声。

    我却只觉得倦怠,他们这是何必呢?

    但不断袭来的病痛几乎已经占据我所有的神经,我不再抵抗,索性任由他们折腾。

    左右我这条命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6.

    秦母每天都来我的病床前陪我。

    秦父和秦行止则到处寻访名医,与唐家的亲事也因此延后了,听说秦舒柔为此闹了脾气,被关进了柴房一次。

    自此后她就不敢再胡闹了。

    我的精神越来越差,说话已有些费力了。

    睡着的时间越来越长,梦境和现实偶尔会分不清。

    我看见很多过往的画面。

    师父时不时就会出现在我眼前,他不说话,只是慈爱的看着我,可他的目光中却隐隐透着一丝悲伤。

    我还看见昔日同小乞儿们一起乞讨的日子。

    他们是这世间最可怜的孩子,可却也是最容易满足的孩子,跟他们在一起,虽然苦,可是我们总是快活的。

    不管被多少人嘲笑,可我们围在一起只为分一块饼子和一个包子时,心里总是满满的幸福。

    有时,我也会看见那些被冻死或饿死的孩子,他们在梦里的样子像天使一样美好,可我总会想起他们死去时那些凄惨的模样。

    我经常哭着从梦里醒来,然后发很久的呆。

    秦母哀伤的看着我,却不敢深问,生怕碰到我的痛处。

    也许是听到了我梦里的呐喊,过没几日,我竟看到了小山出现在我面前,我还以为是幻觉,惊诧的看着他。

    他却泪眼模糊的握住了我的手:“柔姐,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回来享福的吗?怎么病成这样了?”

    我这时才有了些真实感,紧紧回握住他的手,没等问什么,泪水却滚滚而下,我们对着哭了半晌。

    他小心翼翼的把我扶起卧在榻上,才跟我说起现状。

    原来秦行止知道我病重后,心生愧疚,去找到他们,都把他们送去了秦家开设的慈幼局,照料他们生活,有些没超年龄的甚至有机会读书了。

    我看着他说起这些时眼中的微光,心里很替他们开心,终于露出了病发以来第一次真心的笑容。

    “小山,不要为我难过,我要去找我师父了,你们可要好好珍惜现在的日子,知道吗?以后我不能护着你们了,你要护好弟弟妹妹们,我把他们委托给你了,你要替柔姐好好活着。”

    “记得我以前跟你们说过的话吗?蝼蚁尚且偷生,我们为了活下去的每一天,都不丢脸,我们不负自己生来世间一趟,就够了。”

    “柔姐在天上也会保佑你们。”

    小山哭的泪眼涟涟,他向来是个刚强的孩子,这是他少有的几次落泪,上一次还是有几个小孩子被冻死的时候。

    我看他这样,对死亡反而没有那么恐惧了,我笑着抹去了他眼角的泪,像师父对我那样轻轻的抚了抚他额间的碎发。

    他走的时候忍着没再回头,可他的步子迈的极慢,尽管他极力忍耐,我还是看到了他瘦弱的肩膀在微微抖动。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敢再看。

    没多时,秦父秦母和秦行止来看我。

    这么多时日以来,我第一次带着感激的目光望向他们,撑着身子向他们施了一礼。

    “感谢你们对小乞儿们的收容,我如今无以为报,只能向你们施礼以表感激了。”

    秦母想要上前搀扶我,但看到我坚定的眼神却又收回了手,只是红肿着眼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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