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姨母祭天后,发现我是真河神》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悲惨的故事。主角刘盼从小寄住在姨母王凤家,受尽虐待和不公。在洪水淹没村镇时,姨母将其作为祭品推下河献给河神。
然而,刘盼实际上是镇守江水的蛟灵,即河神,蛟灵化龙前需在人间度过一生。被推下河后,刘盼恢复力量,一个多月后上岸回到村子。
姨母家盖了新房,刘盼追问钱财来源,姨母对其攻击,刘盼展现出强大的力量。刘盼细数多年来在姨母家所遭受的种种虐待和不公,包括被退学、被打断腿、被丢进山里、被擅自花掉工资、被欺辱等,向姨母讨要说法。
被姨母祭天后,发现我是真河神正文阅读
21世纪,我姨母仍然迷信入骨。
洪水淹没村镇后,她毫不犹豫地将我推上断崖,让我以身献祭,平复河神怒气。
王凤表面语重心长,满脸悲痛不舍,却在靠近我时换了副嘴脸。
“你这个便宜的贱货!养你这么多年时候给咱村子做出点贡献了。”
我苦苦恳求,她却毅然决然地将我推进河中。
看见大水将我完全吞没,他们脸上都漏出劫后余生的欣喜,纷纷跪在地上向河神祈祷。
可他们不知道,河神已经被他们亲手推如江中。
1
大雨连绵三日,庄稼房屋皆被大水冲毁。
王凤亲手给我捆上麻绳,粗糙的绳结在我的挣扎下深深陷进皮肉。
她站在我身前,脸上都是硬挤出来的泪,嘴里说着不舍的话,手上的动作却力大如牛
“盼盼!是姨母对不起你!但你肯定也不忍心看咱们这群人受苦是不是!”
在她身后,我姨夫外甥,亲戚和村子的邻居全都围成一圈,没人替我求情,反而应和着。
“是啊盼盼,你别这么不懂事!”
“与其大家一起去死,不如牺牲一人,刘盼,大家着想。”
“我们从小都待你不薄,可不是为了养出来个白眼狼!”
背后江水翻涌,声势浩大到几乎快将所有生灵吞没。
我浑身发抖,声嘶力竭的大喊。
“姨母!哪有什么河神!现在是21世纪了,不要再迷信了!”
身后的外甥被吓得哭叫出声,扑进刘添怀里不敢抬头。
王凤面色瞬间冰冷,她快步上前,假意扶住我的身子,实际在我的腰侧狠狠一掐。
她压低声音,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贱蹄子,瞧你给我儿吓得!什么迷信,这可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要是你妈在世,肯定也会毫不犹豫把你这个便宜货推下去!”
说完,她语调一变,双手在我肩膀上重重一推。
“盼盼,要是有来生,姨母肯定会好好弥补你!”
在我失去平衡,跌入汹涌江水的的那刻,他们纷纷跪下向河神祈祷。
我嘴角无法克制的勾起一抹弧度。
因为他们不知道,河神已经被她们亲手推入河中。
我生于涟江江底,是镇守江水的的蛟灵,也就是人们俗称的河神。
蛟在化龙之前必有一劫,需禁锢所有法力,在人间度过一生。
这具身体的原名并不叫刘盼,母亲离开后,我只能留在姨母家中。
王凤嫌我是个赔钱货,所以给我改了名,刘盼。
刘盼,盼着王凤的肚子,能生下一个男孩。
他们从来只当我是个随意使唤的佣人。
仓库的角落是我的房间,饭食永远都是剩下的,只要有一点不符合他们的心意必会受到一顿拳脚相加。
我母亲告诉我,知识会带我走出大山,靠这句话,我熬到了上学的年纪。
镇上的小学很远,如果不是蹭邻居的三轮,我每天要走三个小时。
但这也没有阻止我对知识的渴求。
九岁那年,王凤私自给我退了学,那是我第一次与他们有正面冲突。
我抱着书包大哭,要求王凤送我回去上学。
王凤一边骂我,一边抄起了墙脚的棍子敲断了我的腿。
那时候我意识到,从我被送到这个家的那一刻,便是噩梦。
而现在,他们欠我的,全部我都要他们还给我。
为河神献上新娘的第二天,乌云散去,河水平息。
人类的身体太过脆弱,水流冲击下,刘盼的身体上布满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一个多月后,我穿着修复好的刘盼的身体上了岸。
体内充斥着力量的感觉让我步伐轻盈,平常要走半个小时的路程我只走了十分钟便回了村里。
村里建筑保存还算完好,只是庄稼死了大片。
我欣赏着由我性命换来的平安,不时朝着正在修缮房屋的村民打招呼。
他们瞧见我,纷纷变了脸色。
我不以为意,继续往家门口走。
远远地,我看见一座新建好的二层小楼,大门处贴着几朵明艳的大红花,地上满是鞭炮燃烧过后的纸屑。
一群人挤在大门处,手里提着鸡蛋和各种礼品。
王凤被挤在人群中央,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裙,脸上的皱纹都因为笑容堆挤在一起,连刘添也换下了那身打满补丁的外套,换上了新的夹克。
他们正是我的姨夫姨母,在他们眼中,我一点看不出来逝去亲人的伤痛。
“哎呀,都是街坊邻居,送这些东西干什么!太生分了,今个本来就是想叫大家过来热闹热闹。”
她嘴上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客气的接过邻居递来的礼品。
“这哪里的话,我们还是过来蹭蹭喜气的呢,再说了还得感谢你们夫妻俩为村里做出的牺牲......”
那人话没挑明,在场的各位却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王凤脸色一变,立刻掩面啜泣。
“哎,盼盼那孩子是我对不起她。”
邻居纷纷上前安慰。
“你也别太伤心了,一个姑娘家家能为咱们村子牺牲也是她的福气。”
“对啊,刘盼要是在天有灵,也会感谢你为她做出的决定。”
王凤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在三言两语的安慰下,脸上又绽开了看似勉强的笑容。
我忍不住发笑。
明明死的是我,现在看来却像是他们做出了天大的贡献。
我挤进人群。
被我挤开的那两人向两侧一偏,差点摔倒。
“你没长眼睛啊!”
她们拽住我的衣袖就想理论一番。
在看清我的脸后又瞬间收回手去,哆哆嗦嗦地说不出来话。
最后,我走到人群中心,原本热闹的祝贺声也因为我的出现安静下来。
我望着脸色煞白的刘家夫妇展颜一笑。
“姨母姨夫,我回来了。”
2
王凤指着我的手发颤,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周围的人纷纷以我为中心向后退去。
“这......是人是鬼?”
“鬼吧,那么大的水,怎么可能活?”
“但她有影子,鬼不是没有影子吗......”
周遭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多,我看见王凤从兜里摸出来她一直带在身上的护身符捏在手里。
“你......你是刘盼?盼盼?真是盼盼?”她迅速调整自己情绪,脸上的表情将错愕与惊喜演绎到极致。
我觉得她不去当电视上的演员真是可惜了。
“姨母,是我!我没死,河神被您的真诚感动,特意把我送回来让我们团聚!”我应着她的话上前一步,抱住了她。
王凤身子猛地僵住,我能感觉到她在微微颤抖,同时,拿着护身符的那只手悄悄按在了我的心脏位置。
十几秒过后,无事发生,她这才放下心,紧紧回抱我。
围观的邻居先是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在听清事情的原委后纷纷鼓起掌来。
“真是老天有眼啊,老天有眼!”
“还得是刘家媳妇年年行善,才能善有善报啊。”
王凤揽着我,渐渐沉浸在句句夸赞中。
王凤最信神鬼之道,即便在电视上看见相信科学的广告也会嗤之以鼻。
“嚯!什么科学不科学,这群人什么都不懂!”
她最信的,同样也是她最怕的。
我掐准时机,如往常她对我那般轻轻附在王凤耳侧轻声低语。
“姨母,你不是说要弥补我吗?怎么弥补?嘻嘻?”
3
王凤早早送走了邻居,拿着符纸在我身上贴满。
我四处张望,到处打量这栋小楼。
墙上刷着白色的墙漆,电视,冰箱,热水器......各类家电一应俱全。
完全无法跟以前的那间破旧的砖头房联想在一起。
我问王添:“盖房子,买家电,花了不少钱吧?”
村子位于偏远的深山,运费和人工费开销肯定不少。
王添支支吾吾没答上来。
我又问:“花谁的钱?”
王凤从屋外冲了进来,手里着把被红布包裹的桃木剑。
“花谁的钱管你什么事?我不管你是哪来的孤魂野鬼,现在立马从我家滚出去!”
我把额前飘动的符纸扯下,在手中揉成纸团。
即便他们没说,我心里也有了答案。
我十五岁的时候,就被姨母送到了舅舅家开的煤场打工。
所有的工资都打到我姨母账户上,她口口声声说着我年纪太小,帮我攒着。
但日常大大小小的开销都是从我的工资里花,给刘胜买了新衣零食不说,还给自己买了手机和不少黄金首饰。
被我发现时她摆着一副毫不畏惧的态度,指着我的鼻子大骂。
“我养你这么多年花了多少钱!现在用你点钱怎么了?还敢对我呼来喝去!”
那天的争辩不仅没能为我讨回公道,反而被他们打的鼻青脸肿,还在村子里冠上了白眼狼的骂名。
那时候我被打的动弹不得,连床都下不了。
晚上,他们罕见的给我铺上了柔软的被褥,还在床边放了卷纸和热水。
我以为他们终于良心发现,认识到自己错误。
但没过一会,王凤便进来扒去了我的衣服。
她笑的古怪,轻声细语道:“盼盼,这件事是姨母做的不对,现在姨母把钱还给你。”
而她身后,是一脸迫不及待,村长家的儿子。
见符纸对我丝毫不起作用,王凤握紧桃木剑,小跑着朝我冲来,而剑尖正对着我的心脏。
以前,我的修为受困在体内,这幅身子更是因为从小的殴打落下了一身伤,对于他们的殴打毫无还手之力。
现在,虽然有规定我不能对凡人使用法术,但体质跟以前比天差地别。
我微微撤身,单手接住桃木剑。
桃木剑通体深红,看上去有些年头,是个货真价实的辟邪之物,但和符纸一样对我来说没什么用。
桃木剑在我手中短成两节,我甩甩手中的碎屑,反手在她脸上抽了一巴掌。
4
王凤被我打的发蒙,一屁股摔在地上。
这巴掌我只用了三成的力,但王凤灰黄的脸也迅速红肿起来。
王凤缓过神,一双眼睛死死瞪向我。
或许是对我这张脸打压惯了,她心中的愤怒压过了恐惧,扬起手想打回来。
我攥住她的手腕,又在她另一半脸上重重打下一巴掌。
王凤尖叫一声,倒是不敢再轻易动手,捂着脸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蹲在她面前,掰着手指头数着:“六年,七十二个月,一个月两千八,一共二十万,零头我不要了。”
王凤朝我脸上啐了一口。
“你个小贱人,还想要钱,你这条贱命都是都是我们家的。”
“钱?做梦吧你!”
“管你是人是鬼,我今天就亲手撕烂你这张皮。”
她的声音凄厉刺耳,说出来句句都是阴狠恶毒的诅咒之言。
我嫌她吵,拽掉她的鞋,一把塞进她嘴里,并顺手抢过她的手机。
账户余额里,只剩下不到一万块,对此,我并不意外。
我把屏幕递给王凤看。
“没钱了。”
王凤说不出话,眼神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野鬼还要怨毒。
“算了。”我叹了口气。
“你们养我这么多年,给我口饭吃,钱和弥补什么的我都不要了,但其他的,今天我们好好算算。”
我拉起裤腿,将膝盖处不正常的凸起展示给他们看。
“当初为了让我退学,你们打断了我的腿,却说是小伤,只给我涂了两天家门口摘来的野草。”
“我的腿就从那时候落下了伤,成了瘸子。”
她叼着鞋,口中只能发出阵阵不清的呜咽。
我继续回忆。
“十一岁,养的羊撞坏了门栏,你把错都怪在我头上,把我丢进山里,找到不到就不许回家。”
“那时候是十二月份,山里刚刚下过雪,我穿着布鞋和爸不要的外套在山里找了一天一夜。”
“饿了啃树皮,渴了就吃一捧雪,最后带着羊回来的时候高烧到40度,你们把我关在仓库,那次我差点丢掉一条命。”
身上的伤痕仿佛随着记忆重新发痛,我闭上眼。
“去年,你们擅自花了我的工资,还不由分说的打了我一顿。”
“晚上,你们打着还钱的由头,把村长的儿子带过来,任由他欺辱我......”
这二十年中受过的不公太多,刨去生活中零零碎碎的,剩下也让我念叨了两个多小时。
最后,我拽起她的头发,强迫王凤与我对视。
“你说,这些账,该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