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状元夫君休弃后,我转身成了救世神女》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女主唐念的情感经历和人生起伏。
唐念曾开医馆供顾祈安读书,直至他考中状元。然而,顾祈安嫌弃唐念医治青楼女子,在进京时与其撇清关系并恶语相向。
唐念心灰意冷,决定南下找师傅,途中遇到钱庄老板的独子沈晏舟。沈晏舟不介意唐念的过往,要与她同行。
在南下的路上,唐念和沈晏舟之间发生了许多事。唐念抓鱼受伤,以为沈晏舟丢下她,结果沈晏舟是去找草药和医书。在费城,唐念和沈晏舟在酒楼的交流让唐念对对错有了新的认知,沈晏舟的理解和支持让唐念感到心安和释然。
被状元夫君休弃后,我转身成了救世神女正文阅读
我的夫君顾祈安是鲜衣怒马的少年状元郎,我开医馆供他直到考中榜首。
可顾祈安从没拿正眼瞧过我,只因为我医治青楼女子,他便嫌我脏。
后来京城敲锣打鼓来人接他进京,他不旦当着众人面跟我撇清关系,还指责说我跟青楼女子别无二致。
直到天下大疫,我研究出药物救了天下人。
一道圣旨声势浩荡请我入宫当太医院掌门人,顾祈安又装模做样在圣上面前赞叹我:「唐医圣手是我的妻子,我们夫妻恩爱多年了。」
我冷笑嘲讽:「是吗?我可不记得你这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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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祈安金榜题名,京城派人送来红袍金腰带,一时间本来凄冷的门槛差点被围观的人们踏破。
顾祈安是村里唯一中举的少年状元郎,我心里欢喜极了,刚想像往常一样为他梳洗穿衣,却被他一掌打落手中的盆和毛巾。
我吓了一跳,看见顾祈安在铜镜中的皱眉不耐:「别碰我。」
我看着顾祈安毛手毛脚穿衣服,笑着上前想要拿过金腰带想替他穿戴齐整,结果顾祈安一把甩开我,我摔在地上,屁股火辣辣的疼,眼泪止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转。
顾祈安居高临下看着我,嗤之以鼻道:「唐念,我如今可是圣上钦点进京的状元郎,你只是一个医治青楼女子的肮脏医生。」
我心中酸涩不已,强忍哽咽问道:「那年,是你说以后等你考中榜首飞黄腾达了,就会娶我……」
顾祈安哈哈大笑着直不起腰,眼中全是不屑:「唐念,你和我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觉得你配的上我吗?」
口腔中蔓延着血腥味,我仿佛才真正认清眼前人。
整整十年,我为了报答顾祈安的救命之恩,甘愿为他当牛做马,后来懵懂的少女心中也只住着他一人。
可对顾祈安来说,我以前是个没人要的捡破烂小孩,他看不上,现在我是为青楼女子诊治的医生,他瞧不起。
我们俩的关系中,全部都是我的一味付出,顾祈安他从没拒绝过,但也从未回应过我的真心。
我以为十年的陪伴可以捂暖他的心,可到头来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罢了,我也不会在执着了。
我看着顾祈安远去的背影和门口人们传来的欢呼声,巨大的悲伤将我笼罩,泪水滑落的时候,我看到桌上顾祈安忘拿的香囊。
他一直睡眠不佳,我便亲手给他做香囊,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花与药材。
顾祈安挑剔的很,味道重了刺鼻了他就会丢掉,因此我耗了好一番心血给他做,甚至每个月都不重样。
我慌忙跑到门口正巧顾祈安刚上马,我举起手中的香囊,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却以为我是来挽留的,他当着众人把香囊撕扯开扔了我一身,对我嗤之以鼻:「唐念,多读点书,少干那些恶心事。」
心中的委屈被我强压到了极点,看着周围众人对我指指点点,我转身扯下顾祈安给我雕刻的一枚小木雕项链,直直扔进旁边的深井里。
顾祈安怔愣了一瞬,眼中好似闪过一丝怒意,却又转瞬不见,他嘲讽道:「女儿家做派,你给青楼女子治病,行径跟她们也没什么两样,粗鄙至极。」
我擦了擦眼泪:「顾祈安,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你我不再是同行人。」
我唐念爱得起,放得下。
2
我关了医馆,只收拾了几件衣裳,走到村口,准备南下找教我行医的谢师傅,却被人从后面拦住。
心情不佳的我啧声回头,现在可没几个想跟我沾上关系的,生怕也染上青楼女子不干不净的病,我倒要看看是谁。
一看不得了,竟是钱庄老板的独子,沈晏舟。
我一脸疑惑看着他,沈晏舟却围着我转了一圈,好像确认了什么似的连连点头。
他上下打量的眼神把我惹怒了,横眉质问他:「你做什么?我可不是那青楼卖身的女子!」
沈晏舟却脸红了,连忙摆手,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没…把…」
众所周知沈晏舟是个哑巴,即便相貌还不错,方圆百里也都把他当个傻子对待。
我挑眉问道:「你是说没把我当青楼女子?」
沈晏舟笑起来,两个小酒窝顿时显露出来,连忙点着头,跟小鸡啄米一样。
我哑然失笑,环抱着胸,装作生气想逗逗他:「那你找我干什么?」
沈晏舟又磕磕巴巴说起来:「我…我想…跟你…一」
我眼都瞪大了,指了指自己的行囊,问道:「你说要跟我一起走?」
我无语的摆摆手,添什么乱呐,拒绝说道:「不行,你爹知道了会把我打死的。」
沈晏舟急忙跑到我身前,拉开他胸前的衣襟,吓得我还没来得及闭眼,就听见他怀里传来银钱的声响,看见了一片白花花的……
银子。
这家伙,身材蛮好的嘛。
我轻轻咳了一声,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钱啊。
我一想到长路漫漫,确实有很多用钱的地方,有了他的钱会很省事。
但是我现在根本不相信任何男人,所以我还是打算不带他一起走。
结果沈晏舟突然发力把我拽住,黝黑的眸子紧紧盯着我,好看的薄唇轻启:「别……动。」
啧,相貌不错,声音也好听。
在我暗叹男色误事的时候,沈晏舟已经轻轻捡着我身上散落的药材和花瓣。
明明是再轻不过的举动,我却一下子红了眼。
看着沈晏舟眼中的认真与仔细,我认真问道:「我之前给青楼女子医治过,你知也不知?」
沈晏舟点点头。
我也点点头,顺势脱口而出:「我有病,你知也不——」
沈晏舟一下子捂住我的嘴,语速虽慢但斩钉截铁:「你…没病。你是……救人的医……生。」
我一下子笑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不介意?」
我没说清楚,也不知道沈晏舟能不能明白我的话中话。
我想问他,你介不介意我嫁过人,介不介意我诊治过青楼女子,介不介意我被万人嫌,可我终究没那个勇气将难堪摆到面前。
可沈晏舟似乎真的听明白了,他先是笃定地摇摇头,又轻轻拂了拂我的眼角湿润,又拍了拍我的手臂,拿过我身上的行囊,修长的手指攥着我的手腕,一双桃花眼笑着望着我:「走……吧,唐医生。」
我顺从的被他拉着走,我想,南下之路慢慢,有人陪着也不错。
3
我拐走了钱庄的独子,路上又频繁回头怕人来追杀我。
毕竟沈老板是出了名的暴徒,听说亲手砍断过欠债人的手。
可我转念又想,就算沈老板杀上来我也不怕,我跟沈晏舟是你情我愿,又不是我逼他的。
就这么胆战心惊走了百余里路,一路上也将沈晏舟牵着我的手这件事抛到脑后。
太阳当空照,我饿得不行了。
沈晏舟听见肚子咕咕叫声,立即慢吞吞说道:「饿…啦?」
我点点头,指了指旁边的河:「我去抓鱼,你等着。」
沈晏舟好像要说什么,但是他太慢了,我没工夫等他说完,便一门心思挽起袖子脱了鞋便下了河。
跟顾祈安在一起时,家里的活都是我干,包括做饭,我的手艺可好了,所以我干起活来特别麻利。
但是架不住马有失蹄。
不知道是不是自负的下场,原本身手矫健的我不小心滑了一跤,两个膝盖头往外呼呼冒着血。
我向岸上的沈晏舟招招手,我已经用冰凉的河水冲过了,待会沿路摘点草药就行,结果沈晏舟过来后却变了脸。
沈晏舟嘴唇紧紧抿着,一言不发,看也不看我,转身自己走了。
他走就算了,他还背着我的行囊呐!
我没想到沈晏舟居然会把我丢下,我暗自腹诽男人就是靠不住,深深懊恼着自己就是好心没好报的下场。
突然,我浑身一激灵,行囊里面还有我的医书!
我挣扎着想起身,膝盖传来剧痛,我跌在地上,心里面早就骂沈晏舟祖宗上下十八代。
没过两个时辰,我听见跑步声由远及近。
仔细一瞧,居然是沈晏舟回来了。
原本俊朗的脸沾满了灰和树叶子,左右拿书右手拿着草药,向我跑来。
沈晏舟止不住喘着粗气,手却稳,捡了块石头砸碎药草,从行囊里拿出纱布,仔仔细细单膝跪地给我包扎,神情无比认真。
我的愤怒并没有发泄出来,因为沈晏舟的行动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我正准备说些什么,小结巴磕磕绊绊的开始说话:「阿念,附近……没有药…房可以……拿药。」
我仔细瞧着,他的眼圈居然红了。
我纳闷,他在难过些什么呢。
沈晏舟甚至不敢抬头看我,低着脑袋,用低沉而又缓慢的声音说道:「我…没用,说话…慢,我的…钱也没…用,我…来晚…了。」
他伸出一截修长的手指,指甲沾满灰,轻轻隔着空气蹭了一下的衣角:「对…不起。」
沈晏舟等着我的怒火,我高高抬起手臂,吓得小哑巴眼睛都紧紧闭着。
而我只是拍了拍他身上的草枝子和土,故作轻松道:「别再说对不起啦,我没有等很久,只是我以为你卷走我的医书,还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自己跑啦。」
沈晏舟腾的一下子站起来,超大力气抓着我的手,眼神充满匪夷所思,着急说话结果更不利索了:「我…我不会…抛弃…你的!!」
我不在乎扭过头:「没事儿,反正你也只是个跟我搭伴的,我这人没个姑娘样,名声也不好,你跟我在一块不会有好结果的。」
沈晏舟猛地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推近他,俊朗的脸庞近在咫尺,眼神中却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味:「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你是…最好…的。」
我愣住了,片刻后点点头,眼前被泪水模糊了视线。
最后烤鱼是沈晏舟煮的,自我有记忆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别人做饭给我吃。
但是沈晏舟不怎么会烤,最后手上的木棍都着火了,脸也被熏黑了。
可我却笑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真心呐,太可贵了。
4
时隔五年才出了顾祈安这么一个宝贝状元郎,圣上下旨大赦天下所有百姓三天免费吃喝,国库掏钱。
我一听有这等好事,直接拉着沈晏舟去到最近的费城。
人吧,一高兴容易得意忘形,当我转头一看沈晏舟整张脸通红,才意识到我抓着他的手走了很久。
我看出他的不自在,下意识抽回手,脱口而出:「对不起。」
这回换沈晏舟愣住了,但他还是脸红,轻轻摇了摇头。
我笑嘻嘻没当回事,可没想到沈晏舟在我身后沉沉看着我。
到了城里,我带着沈晏舟直奔酒楼,我吃的满手油,才想起来什么,抬头便看见沈晏舟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我。
因为小时候饿怕了,一吃饭我就狼吞虎咽,顾祈安没少嫌弃我。
所以看到沈晏舟话也不说,又是下意识脱口而出:「对不起阿对不起,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点。」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道歉没够诚意还是怎么,沈晏舟微微皱眉,一言不发又走了。
我见多了背影,也没了胃口,抹了抹嘴,看着沈晏舟远去的背影。
结果!沈晏舟急急忙忙拿来五盘大肘子和三盘红烧肉,挽起袖子大快朵颐起来。
这回我倒不敢吃了,我也是知道羞人的。
沈晏舟拿起肘子腿,跟我碗里的肘子轻轻碰了一下,眼中含笑道:「吃!」
我欢喜极了,跟他碰了杯!
沈晏舟每次说话虽慢了点,但每次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势:「不要…总说对…不起。」
我不明白,嘴上吃着肘子没停,眼睛却巴巴看着沈晏舟吃的好看极了,我含糊不清问道:「为很么?」
沈晏舟放下肘子,正色道:「你…没错,就不需要…道歉。」
新的知识点在脑海中形成,但我有了新的疑问,于是放下肘子,耐心求教:「什么是错?」
沈晏舟慢条斯理放下手中肘子,正视我回应:「不合适…即为错,不…正确即为…错。」
我眼睛进了沙子,眨眨眼,像是要问出一个确切的答案:「我医治青楼女子,可为错?」
沈晏舟摇摇头,他反问我:「我…天生…身体有缺,可为错?」
我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又红着眼问:「我开医馆供顾郎直至当上状元郎,我可为错?」
这回沈晏舟也红了眼,他默默又摇了摇头。
我们彼此心知肚明,沈晏舟坐到我身边,揽着我的肩,我听着他极有磁性的声音慢慢道来:「事…在人为,错在…人心。」
我哇的一声哭出来,鼻涕眼泪沾了沈郎半边肩膀,他没嫌弃我,反而一直在安抚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我第一次尝试到心中释然轻松的滋味,这就是心安的感觉吧,这是顾祈安不曾给我的。
谁说我们沈晏舟是个小哑巴小傻子的,他那么懂我,他明明就是我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