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凝雪是小说《大唐:败家子的逆袭》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唐月亮写的一款历史古代类小说。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大唐:败家子的逆袭》的章节内容
大庆朝。
一所宅院内。
“我是在哪里?”
唐飞从猛然从床上坐起,瞪大了双眼。
“少爷,您醒了?”
听到娇嫩的女声,唐飞低头才发觉,一个娇媚可爱的绝色古装小美女,正紧紧搂着自己!
小美女俏脸吹弹可破,肌肤雪白晶莹,一张一合的红唇吐出淡淡的幽香。
“我,我不是在公司熬夜加班吗?”
唐飞喃喃地道,目光却死死盯住古装小美女。
也难怪,作为996的青年单身狗。
确实刺激了些。
“啊?!”
古装美人察觉到什么,俏脸泛起粉色的红晕,慌忙地退后:
“少,少爷,您刚才说好冷,奴婢才抱住您的,我,我不是故意的…”
少爷,奴婢?
唐飞脑袋一阵剧痛,无数信息飞进脑海。
刹那间,如大梦初醒。
自己穿越到古代,成为了唐家大少。
这位富家少爷,除了不算坏人,简直一无是处。
不学无术,外加头脑简单。
几天前,他去青楼快活,半路上,莫名其妙被冤枉非礼良家妇女?!
结果,当朝的内阁大学士之子,突然出现,把唐飞打成重伤。
闻讯赶来的唐飞父亲,跪地苦苦地哀求,当场写下契约,情愿将所有家产赠送赔罪,那位陈家的子弟才饶他一命。
但今天,那位可怜的糊涂蛋终究死去,穿越来的唐飞取而代之。
“陈家恐怕早有预谋,想要侵占我家的家产。”
唐飞仔细地想一遍事情发生的经过,自言自语地道。
“少爷,您,您说什么?”
旁边的小美人,是唐飞的丫鬟,名叫凝雪。
凝雪睁大点漆似的明眸,惊奇瞅着自家少爷。
话说,少爷头一次看起来很聪明的模样,叫她很不适应。
“我是说,什么调戏良家妇女?他们设计好了圈套,想要我唐家所有的产业。这些人,心好狠啊,连个栖身之所都不肯留给我们…”
想到刚穿越到大富之家,还没有享受过声色犬马的生活,就要露宿街头。
这能忍?!
唐飞攥紧拳头。
然后。
注意到凝雪的乖巧娇俏的模样,唐飞怒火渐渐熄灭,小腹的一股邪火涌上来。
凝雪这丫头。
不光脸蛋漂亮,身材也惊人的棒。薄薄的衣裳下面,透出纤细的肩身,笔直圆润的大长腿,还有那规模不小的胸前。
放在现代,妥妥的女神级别,无数舔狗前仆后继的目标啊。
唐飞一阵口干舌燥。
不知道前身怎么想的,整天去青楼找庸脂俗粉,却注意不到身边的绝色美人。
正好,便宜自己了。
见少爷饿狼般的眼神,凝雪有些不知所措了。
“少,少爷您醒了,我去通知老爷…”
正想要逃出房间。
唐飞快步上前,拉住凝雪的小手,抱在怀里。
“不急,少爷病了,病的很重…”
说着,一双大手已经自觉往凝雪的身体上下,到处探索起来。
“可是,少爷您的身子刚好,先休息两天吧…”
凝雪不安地扭动细腰,眼睛蒙上湿湿的雾水。
“怎么?你敢不听少爷的话了!”
唐飞故意地训斥道。
“奴婢不敢。”
凝雪羞的涨红了脸,垂头低低地说道。
她是少爷的通房丫鬟。
对于这种事情,凝雪早就有了觉悟,只是没想到这么突然。
凝雪的惊叫声中,唐飞一个公主抱放倒床榻,
春意弥漫。一个时辰后。
唐飞起身,背后,娇羞无限的凝雪,忙轻声地唤道:
“少爷,您先歇一会儿,奴婢为您洗漱更衣…”
“我自己来,你多休息一会儿,今晚上你好再陪陪我。”
凝雪又羞又怕,嘤咛着钻进了被窝。
唐飞的长笑声中,大步走出房门。
这才是有钱人的生活!
如果没有那个姓陈的找麻烦,那就更好了。
这时候。
“孩子呀,你怎么跑出来啦?!”
迎面,一名花白胡须的老头楞在原地,然后惊喜地道:
“我的儿啊,你活过来了啊!”
老头儿是唐飞的父亲,唐显山。
唐显山老泪往下啪嗒地掉,胡须一抖一抖:
“天见可怜!你要是有事儿,唐家就没后了啊。”
看见老爹憔悴的模样,唐飞心里也不好受。
这几天,老爹既担心自己的伤势,更发愁陈家随时会找上门,把他们赶出去。
整天担惊受怕,以前灰白的头发,现在变成了苍白。
“爹,你放心,我全好了。”
说着,唐飞特意蹦跳几下,秀给他看。
“好,好,哎呦…”
老头儿咧开嘴刚想开怀地笑,却忽然露出痛苦的神色。
“爹,你怎么了”
“我没事儿,没事儿。”唐显三急忙摆摆手。
“那天,不光少爷您被陈家打成了重伤,就连老爷赶过去后,都挨了陈家的毒打。”
身后,听到动静跑出来的凝雪,倚在房门口愤愤地说道:
“那个陈子柒,硬逼老爷写下二十万两的欠条,才肯放少爷您回来的。”
“凝雪,别说了。”
唐显山拦住了凝雪,又没事儿人一样的对唐飞笑道:“儿子,你别瞎想,万事有你老爹在,你只管好好地休养,啊?”
唐飞心里明镜似的。
二十万两,唐家上下的所有的家产全部变卖,都不够。
一股暖流淌过唐飞的心田。
“爹,此事因为我而起,我会想办法筹钱,您也要多注意身体。”
听到这话。
唐显山,凝雪一起惊呆住了。
什么时候,唐飞竟然反而安慰起自家老爹了?!
破天荒第一次。
唐显山又是激动,又是担忧,颤巍巍地举手摸向儿子的额头:
“儿啊,我记得当是你脑袋挨了好几下子,不会受伤了吧?”
敢情,老爹以为自己脑子坏掉,才会说出关心人的话。
自己的这位前身,到底什么人啊!
“爹!我说的都是真的!”
一阵无语后,唐飞举高手掌,郑重地说道:
“从现在起,我不会坐视唐家没落下去,不管是谁欺负我唐家,或早或晚,我唐飞一定要讨回公道!”
正在唐老爷子,凝雪震惊住的时候。
砰!
院门被人一脚踢开。
“姓唐的,二十万两白银准备好了没?”
是陈家子弟,陈子柒的声音。
陈家的十几名护卫涌进来,把唐家父子围住。
眉目间一股子阴戾气的陈子柒,啪嗒地打开折扇,慢悠悠上前。
陈子柒看到唐飞,神情明显的一愣地嚷道:
“这么快就好了?没看出来啊,你小子当时挺会装的,一副要死样儿,哼哼,当时还是揍得轻了!”
唐显山连忙地上前,挡在儿子唐飞身前,惨白着脸问:
“陈公子,你,你又想干什么?”
唐显山一边说,一边还不放心地拽住儿子,生怕他冲动下惹怒了陈子柒。
“我来干什么?!”
陈子柒狗眼看人低,拿眼角瞥一下唐家父子,冷哼道:
“你立下字据欠了我二十万两,我当然要来瞧瞧。”
唐显山急了:
“上面写明了,有一个月的期限,这时候你凭什么上门讨债?”
“你唐家的产业最多只有十几万两,我不看着你们,你们偷偷拿着细软跑路了怎么办?”
陈子柒吃定了唐家的样子。
“你,你胡说八道!”
见陈子柒过分的步步紧逼,唐显山气的吹胡子瞪眼。
“少跟我来这套!反正一个月后你们拿不出钱,趁早点儿,宅院我先收下,你们赶紧滚出去!”
陈子柒扭头又对手下喝道:
“还愣着干什么?让他马上滚蛋!立刻,马上!还有,仔细地给我搜身,不许带走任何值钱的东西!”
顿时。
十几个手下家丁举起手上的刀棒,杀气腾腾地要拿下周家父子,还有凝雪。
“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啊…”
唐显山又急又气,哭的稀里哗啦的。
这可是唐家几代传下来的祖宅,败在自己手里,以后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陈子柒,期限没到,你凭什么要把我们赶出去?!”
唐飞站出来喝道:
“光天化日下,你强抢民宅,跟土匪强盗有什么区别?你敢把我们赶出自己的家,回头我就去上京府尹衙门击鼓鸣冤!”
“信不信,你爹也保不住你!”
看到唐飞一点没有以前胆怯模样,陈子柒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大怒地道:
“你算个什么玩意儿?敢吓唬我?这一回,看我把你活活地打死,谁敢多放个屁!”
他手下的家丁们,瞬间神色不善地靠近唐飞,刀上寒光直冒。
凝雪吓的眼泪要掉出来。
现在的唐飞,不光是她的主子少爷,更是她男人。
“少爷,不要啊。”
凝雪慌忙地飞奔到唐飞身边,小手拽住他胳膊:
“少爷…”
唐飞轻轻握住凝雪的小手拍拍,示意安慰。
对陈子柒厉声地大喝:
“你敢?!”
这一喝如春雷绽放,惊得陈子柒等人面色大变。
“你别以为,仗着你爹是当朝大学士就敢胡作非为了,我家也是勋贵!你杀我一下试试?!”
说着,唐飞不惧地大步迎上前,又扭头对老爹道:
“爹,你跟他们讲讲!”
听到儿子的提醒,唐显山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对,老夫有轻车都尉的勋爵,正五品啊!”
在众人的错愕中,唐飞来到陈子柒面前,一声比一声地高:
“陈子柒,我就站这儿了,有种你杀我试试!”
陈子柒气急,又无可奈何。
唐显山在几年前,确实花钱买了五品的勋爵。
虽说就是没有实权的虚名。
这是太平年代。
一切有朝廷法律可依。
爵位就是爵位,说什么也不能跑到勋爵的人家里面,无缘无故把他儿子活活打死!
他老爹也罩不住!
“来啊,来啊,有种你砍死我啊!”
吃定了陈子柒不敢乱来,唐飞大模大样挑衅。
陈子柒脸上被喷到唾沫星子,气的脸色都绿了。
他想要伸手打那可恶的小子。
唐飞却极快地退后缩回去。
“你,你…!”
“要么杀了我唐家父子,要么,滚蛋!”唐飞冷冷地道。
“好,好,咱们走着瞧!”
陈子柒想了想利弊后,按住怒气恨恨地道:
“等一个月后,看你还怎么嚣张!老子到时候要扒了你的皮!走!”
他已经盘算好了。
过一个月把唐家父子赶出宅子后,一定要把悄悄弄死他们!
丢下一句场面话后,陈子柒悻悻地带人离开。
院子里。
“你们那副眼神看我干什么?”
见唐显山和凝雪傻眼看向自己,唐飞摸了摸脸颊,不解地问到。
唐显山忙舒一口气。
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这么有胆有识了?
凝雪更是两眼冒星星,喜滋滋地道:
“少爷,你好厉害!”
“那还用说?”唐飞当仁不让。
这个时候。
一个气喘吁吁地中年人跑来:
“老爷,少爷,你们都没有事儿,真是太好了。”
是唐家的管家,李通。
李通鼻青脸肿的,痛苦呻吟中带着高兴。
唐显山不住地叹气:
“哎,自从我们得罪了陈家,府上人都跑光了,难为你不离不弃的。”
没有等李通说话,唐飞道:
“落难见人心。等我唐家渡过这次难关,一定不会亏待李叔。”
唐飞讲的信心十足。
从现在起,他再不是从前的废物纨绔。
就像暂时蛰伏山沟的神龙,他要一飞冲天!
李通瞧了自家少爷一家,嘴里不说,心里嘀咕。
老爷人好,可就是少爷你太离谱,才会落到这个地步啊。
“这样吧,儿子你准备下,我们等会去找你舅舅,看能不能借点钱?”
唐显山佝偻着身体,瞬间像老了十来岁一样,忽然叹气地说。
陈子柒不会善罢甘休的。
为了这个家,必须要想办法尽快筹钱才是。
唐飞愣住。
他的舅舅周崇,自从十年前母亲去世,早就跟唐家不相往来了。
“周家铁石心肠,又看不起咱们,爹,不要去求他,我自有办法。”
唐飞劝道。
周崇是当朝的官员,品阶不大却很有实权。
一向看不起无权无势的唐家,等到母亲去世,更是好几次,光天化日下,把登门拜访的唐家父子赶出去。
不跟亲姐姐的骨血,他的外甥儿相认。
“你有什么办法?”
唐显山恼火地道:
“七八万两银子的缺口,怎么补?周崇毕竟是你舅舅,不能见死不救。”
唐飞可不会这么觉得。
但父亲不死心,他也没法子,只能跟着去。
唐显山交代好李通跟凝雪看家。
父子两个换了身衣裳,备好了礼品,转头来到周家。
周府的门前。
父子两刚要进去,就被一个青年拦住,不是别人,是周崇的儿子,唐飞的表哥,周承安。
“哎呦,这不是光天化日下,调戏姑娘的唐家少爷么?我们周家可不欢迎这种宵小!”
周承安大模大样地说道。
唐飞不惊不怒,淡淡地道:
“我们找你爹,你乱来嚼什么舌头?让开!”
周承安大怒,骂道:“你算什么!配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有本事就别上我家来!”
唐飞扭头拉住老爹就走,大声地说:
“爹,咱们回去!有人还以为咱们来求他周家!”
“也不想想,周家户部主事的实职,却眼睁睁看姐姐家家破人亡,被朝廷知道,有违忠孝礼仪!”
堂堂户部主事,对亲姐姐家见死不救,传出去,不但被人戳脊梁骨,还会影响周崇仕途。
如果是以前,唐飞这会儿就会苦苦哀求。
没料到,唐飞跟以前大不一样了,说话有理有节,不卑不亢。
周承安张大嘴巴站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彦儿,人家来了就是客,咱们周家书香之家,对待那些三教九流,也要胸怀广阔些。”
户部主事,周崇终于现身,不咸不淡地说道。
他本来想叫儿子给唐家一个难堪。
没想到,以前蠢笨的唐飞,几句话间,一点儿没有坠了底气。
“这个败家子,莫非挨了顿毒打,开窍了?!”
周崇心里想。
唐显山高兴得合不拢嘴。
谁说儿子是败家子,我儿子可有出息呢。
“孩儿别闹了,快见过舅舅。”
唐显山掩饰不住高兴的打圆场道。
唐飞拱手,向周崇行了一礼。
一行人进入厅堂,分了宾主坐好后。
周崇慢慢抿一口热茶,才随口地问道:
“不知道二位为何过来啊?”
根本没有给唐家父子上茶的意思。
“舅哥,我们是顺路来看望您了。”
唐显山连忙起身,赔笑着道。
“呸!”
周承安往地上吐出片茶叶子,不屑地道:
“说得好听,你家的事儿传遍了上京,肯定来借钱的。”
“一句话,我家没多的闲钱,有也不会借给你们。”
唐显山着急地抹了把眼泪,哀求道:
“舅哥,老头子活了一把年纪,倒没什么。唐飞可是你亲外甥儿啊,求你看在你姐的份儿上,救救他吧。”
周崇砰地一声重重放下茶碗,指着唐飞怒骂:
“我当初就不同意我姐嫁给你,看在死去姐姐的份上,今天见了你们一面,从今往后,我周崇没有这个败坏门楣的外甥!”
唐飞忍无可忍起身,回敬道:
“我也不想要你这样趋炎附势的舅舅。你无非是觉得唐家无权无势,对你的升迁帮不上忙。”
“像你这样整日算计别人,生怕别人沾了你家一点儿光的,说了出去是我舅舅,我只会觉得羞愧!”
周崇一张老脸憋出血来,气的差点儿晕死过去。
“放肆!”
周承安大声地叫人了:
“来人,把这两个混账东西,打一顿扔出去!”
“舅哥儿,舅哥儿啊,你消消火,小孩子说话不懂事,你要怪就怪我吧。”
唐显山想叫儿子给周家道歉,但见到儿子倔强的眼神,
他一咬牙,慌忙地噗通跪倒周崇面前。
“求你了!救救飞儿吧。”
说道后面,唐显山声泪俱下。
周承安哈哈地得意大笑几声,瞅住唐飞:
“识时务些,早点下跪求求我,说不定,我还能找个高利贷的借钱给你们。”
“不过呢,利息另外算,还有,你们家的宅子也要抵押给我。”
唐显山不敢置信地望向周崇。
周崇点了点头,惬意地道:
“这个办法很好,别说亲戚一场我不帮你们。”
唐显山绝望地瘫倒地上。
陈家,想要逼死他们,没想到,周家一样的狠毒!
“爹,我们走!不需要他们帮忙,孩儿会想到办法的。”
唐飞目眦欲裂,扶起了唐显山。
扭过头,又一字一句地对周崇父子说道:
“银子的事,不劳你们费心。”
“陈子柒对我唐家的所为所为,总有一天我如数奉还。”
“你们,也是一样。”
这回,周崇都不屑地冷哼:
“少说大话了。有那个本事你跑这里干什么?好,我指点你们一条明路。”
“荣国公的女儿前些日子不慎摔伤,一病不起眼看要不治,荣国公悬赏天下的名医治病,你要是有嘴皮子的真本事,就试试呗。”
周崇当然不觉得不学无术的唐飞治得好,只是推脱的借口罢了。
周承安嘲笑地帮腔道:
“荣国公说过,只要救下他女儿,钱不是问题。你这么能装,你倒是去啊。”
唐飞探询地望向父亲,唐显山眼泪汪汪地喃喃道:
“你卧床不起的这些天,荣国公的女儿感冒,引发了伤风。”
“荣国公到处地张榜求名医,可来了许多人都束手无策,你能有什么办法啊?”
唐飞心中一动。
前世,他是一名博士高材生,知道的不少。
感冒伤风引起炎症,现代很容易能治好,但在没有青霉素的古代,一个不好就只能等死。
“我做得到呢?”
唐飞淡淡的一句话,惹得周崇哈哈大笑。
周崇笑得肚子痛,指着唐飞道:
“好,那我跟你打个赌。”
“你要能救回荣国公女儿的命,二十万两银子太多,十万两我还是有的,我替你出十万两银子。”
“但是,你要是做不到,我就要把我姐的灵位拿回来,坟我也要迁走,以后跟你们唐家没有任何的瓜葛!”
“呵呵。”
唐飞笑了笑:
“说话算数,你等着吧。”
说完,唐飞扶着老爹,离开了周家。
刚走到街道上。
唐显山呜呜地哽咽起来:
“唉,都是你爹没用,叫你受他们欺辱不说,连你母亲的灵位都保不住了。”
唐飞看着老爹伤心的模样,心如刀割。
唐飞看得出来。
周家是生怕沾染上眼看要倒大霉的唐家,才故意定赌约,落井下石的。
“爹,你相信我,没事儿的,我可以想办法解决。”
唐飞抱住老爹连声地唤道。
唐显山哪里肯相信?
“孩子,你先回家养两天伤吧,钱,爹再去想办法。”
儿子确实能说会道了些,可治病救人,跟他们压根儿就八竿子打不到边儿啊。
唐飞也不多解释,说做就做。
回去后,很快打听清楚荣国公女儿的情况。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荣国公的祖上跟随开国皇帝征战四方,平定天下后获封公爵,世袭罔替。
属于最显赫的勋贵。
这一代的荣国公许云海,他女儿许如芸,数日前病情加剧昏迷不醒。
荣国公一掷千金,走马灯似的换了几十个名医,女儿还是照旧。
盘算好办法。
唐飞跑到管家李通的屋里。
“老李啊,家里现在还有多少银子?”
李通警惕性拉满,苦着脸说道:
“大少爷,没啦,外面咱家的店铺被陈家砸抢,老爷又花钱要给你治病,早就用干净了。”
他很想说。
是被你吃喝嫖赌败光的,可李通没敢这么说。
“少来!快跟我拿个二三千两银子周转下,少爷我有用处。”
唐飞敲打桌子,不耐烦地道:
“你把家里账本给我看看。”
李通急忙抓起一本账簿,死活不肯给。
唐飞二话不说,动手就抢,老管家老胳膊老腿的,哪里拦得住。
半晌。
唐飞摸着张银票,心满意足地出来。
留下李通欲哭无泪。
这个败家少爷,身子刚好,就又马不停蹄地又要败家了。
过了一会儿。
唐飞叫来了李通的儿子,李小恩。
“小恩啊,少爷我看得出来,你不是一般的人。怎么样,想不想做件大事?”
李小恩激动的捏紧拳头:
“少爷,您真是慧眼识人。”
“小恩我活这么大,缺的不是能力,而是证明我的机会!”
唐飞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家里仆人全部跑过了,我才不会找你。
就凭这些话,该是跟主人说的么?
活活一个愣头青。
“好样的。”
唐飞拍了拍李小恩的肩膀:
“我有一份清单,你把上面要买的东西全部买回来,需要请人制作的赶紧定制,知道么”
李小恩两眼放光,期待地接过清单。
然后,眼珠猛然凸出,半天收不回来。
“发霉的烂水果,比如香蕉,桃子,梨。要二百斤?!”
“山芋,大米,瓦罐,棉花,木炭,菜油,醋…”
其他还好说,李小恩想着要满京城的收购烂水果,怕不是被人当成神经病?!
李小恩人有点儿呆,但不傻啊。
“少爷,您是不想被当疯子,找上我的吧?”
唐飞脸黑下去:
“放肆!叫你去就赶快去!别磨蹭了,等着救命呢?”
李小恩两手一摊:
“这么多,咱们家都没钱了啊?”
“谁说的?”
唐飞两根手指头,夹住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李小恩怔怔看了一会儿,喃喃道:
“少爷,这银票,好像哪里见过的。您,您不会从家里偷来的吧?!”
“小的可不敢,少爷您可千万别胡闹了,叫老爷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李小恩看着这张从他老爹那里抢来的银票。
脸色惨白。
完了,少爷果然死性不改,又想着糟蹋钱了。
“你少管!”
唐飞恶狠狠地威胁道:
“你老老实实按我说的去做!要是敢不听话,哼哼,我现在就去告诉我爹,你偷了我家最后剩下的二千两银子!”
“看到时候,我爹是信你还是信我?!”
“实话跟你讲,我要靠这些大赚一笔的,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你也不想看着唐家一个月后没了吧?”
唐飞胡萝卜加大棒的一通威胁利诱下来。
李小恩稀里糊涂的答应下来。
“少爷,您别说了,我照做就是。”
“这就对了嘛,我要想糟蹋钱,不去吃喝玩乐买这些东西干嘛?你快去,耽误了少爷我的大事,唯你是问。”
说着,唐飞把银票递给他。
“少爷,我都被你搞糊涂了,您买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嘛?”
李小恩嘀咕道。
“你话真多!”
唐飞横他一眼,说道:
“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明白。”
前脚李小恩刚跑出门买东西。
唐飞还不知道,后脚,管家李通就找到了老爷唐显山。
大厅里。
唐显山请来了好朋友王启仁。
“王兄啊,我现在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咱们多年的好友,说什么也要拉兄弟一把。”
唐显山唾沫星子乱飞,胸脯拍的啪啪响:
“放心好了,利息我一定照规矩给,绝不会叫你为难。”
“老唐啊。”
王启仁不以为然地道:
“二十万两银子,把你家业卖光后,还要背上七八万的债,加上利息,你都一把岁数了,怎么还?”
“难不成还指望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别逗了老唐。”
“我要是,当时都不救下他,等这个混账去死,回头娶几房的妻妾,再生个儿子就是了。”
唐显山脸皮抽了抽,他很想翻脸。
但想到一个月后,唐显山只能干笑两声:
“呵呵,王兄,你言重了。”
“我儿子自从醒过来后,变了个人似的,不仅人机灵了很多,还在到处想办法筹钱…”
话还没说完。
管家李通心急火燎地跑进来:
“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少爷刚才抢走了家里仅有的二千两银子,说是要买东西。”
唐显山只觉得眼前一黑,浑身没了气力。
他瘫坐在椅子上:
“什,什么?他要那么多银子想干什么?”
李通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的王启仁,哭丧着脸叫道:
“那还用说?肯定又出去花天酒地了啊!老爷,您赶紧去找她,晚了就来不及了。”
唐显山整个人彻底的崩溃。
“败家子,这个败家子,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败家,怪我,都怪我太宠他了…”
看着唐显山绝望,王启仁却笑出了声:
“你看看,狗改不了吃屎,这种无药可救的逆子,留着做什么?”
“哦,对了,前些日子,你为你儿子向我女儿提亲,我要说一声,你儿子这副德行,我不答应!”
王启仁又说道。
唐显山蠕动嘴唇,半天,才低声说道:
“你,你那时候不是点头了吗?”
婚姻大事,父母媒妁之言做主。
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儿,都跟王家送聘礼了。
“哼!”
王启仁板着脸起身,冷哼道:
“此一时彼一时,别说我女儿不愿意,我话放这里,唐飞这辈子别想翻身!他要是能改好,我名字倒着念!”
说完,大步地离开唐家。
唐显山半晌回过神,扶着墙起身,到处地找儿子算账。
找半天没找到人,正好看到凝雪在后院里发呆。
唐显山气的跺足捶胸:
“逆子啊,一定是拿了钱又跑出去鬼混,气死我也!”
凝雪胆怯地道:
“少,少爷没有去鬼混,他说他去城外透透气,等会回来。”
“真的?”
唐显山怔了一怔,不放心地道:
“他当真不是去糟蹋钱去了?”
凝雪小声地道:
“少爷真的改好了。”
凝雪有些心虚,唐飞临走时候跟她说去找铁匠做空心针管。
天知道真假。
送走了将信将疑的老爷。
一直等到傍晚,凝雪才等到唐飞回来。
看到唐飞手上抓的几只燕雀,凝雪瞪大的双眼:
“少爷,您跑出去半天,去捉鸟雀儿了?”
唐飞摸摸脑袋:
“别提了,铁匠打制不出我要求的空心针,想来想去,拿鸟腿骨试试吧。”
要治伤风,需要青霉素,注射青霉素需要空心针。
可不是数一数二的铁匠,还真没本事打造那么细小的东西,不能再等了。
这时候,李小恩进门了:
“少爷,我跑遍大街小巷,买到了一些。”
“好,拿到后院,可以开始了。”
青霉素这东西很麻烦。
先从发青霉的烂水果上提取青霉,再用煮好的芋米汁做成培育基溶液。
放入青霉,要等上七天。
这期间,还要准备活性炭之类的东西。
等唐飞忙活完,早就夜深了。
看到少爷脸上沾满花花绿绿的颜色,还有一股发霉的臭气。
李小恩叹了口气。
迅速溜了出去。
完了。
少爷犯病了,病的还不轻,趁老爷还没发现自己,赶紧逃吧。
凝雪心疼地为唐飞擦去脸上污垢,道:
“少爷,您别忙活了,咱们自己先去看看大夫吧。”
说着,凝雪眼眶一红,抽噎道。
还为人治病,不被当疯病才怪了。
“看什么病?我身体好得很啊。”
唐飞一愣地说道。
凝雪可不这么想,脑袋出问题的人,自我感觉都很好的。
“少爷,您一定被陈子柒打坏了脑袋,再不找大夫可怎么办?”
凝雪带着哭腔说道:
“再说,您这样,就算去荣国府,人家也不敢让你治病的啊?”
“不怕!”
唐飞信心满满地摆手道:
“再等个七八天,荣国府就该病急乱投医,一定肯叫我试的。”
等那时候,那位荣国府小姐再不治,就没命了。
凝雪不会这么想,吓得当场哭出来:
“可万一,您,您治不好呢?”
她心里可不觉得万一,十有八九,如果国公的小姐死在少爷手上。
那后果,不用陈家出手,唐家人就要被砍头了。
正在这时候。
“逆子!你这个逆子,把家底掏空,就整出这些?”
唐显山咆哮着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通风报信的李小恩。
当看到眼前的一切,老头子浑身筛糠般气得发抖:
“气死我了,气死我算了!”
“爹,你冷静,冷静啊,别摔着。”唐飞生怕老爹出了三长两短。
不说还好。
唐显山抄起墙边的树枝,追着唐飞打:
“你这个混账,搞得后院臭气熏天,你这是治病,还是要被治呢?”
凝雪脆声劝到:
“老爷,不能打啊。”
“都怪我,你娘死的早,我太娇惯你,一直容你胡来,如果我严加管教些,何至于你现在这副模样啊?”
唐显山痛心疾首地道。
现在,他倒觉得,王志齐说的话有些道理了。
不打不成器啊。
凝雪被吓坏了,慌忙说道:
“老爷,少爷不像以前花天酒地,倒像是是伤了脑子,瞎胡闹,咱们应该赶紧去请大夫。”
“伤了脑子?”
唐显山愣住,很快想明白了。
一定是这样!
不然,怎么会花大价钱买一堆臭烘烘的垃圾回来,孩子还在里面乐呵呵地转来转去?
“儿啊,我可怜的儿啊!”
唐显山丢下手中的树枝,悲从心来:
“你怎么成脑残了呢?以后叫谁给爹养老送终啊!”
唐飞脸色垮下来。
没想到,自己也有被当‘脑残’的一天。
“爹,你别乱讲,我真的在提炼药物。你信我!”
唐显山还想说什么。
后面跟着的李小恩,悄悄扯扯老爷的衣角:
“老爷,这个病,得治,听说还不能刺激病人…”
一语点醒梦中人。
听到这话,唐显山变脸似的,脸上硬是挤出一个笑容,对唐飞说:
“呵呵,呵呵,是,是,我儿好着呢,没病,没病…”
李小恩连忙陪着干笑两声。
唐飞恶狠狠地瞅住李小恩:
“你,去死吧!”
说着,狠狠一脚踹过去,把李小恩踹边儿去。
看着梨花落雨的凝雪,唐飞一咬牙。
脑残就脑残。
只要老爹他们别整幺蛾子,先这么对付着吧。
唐飞一把搂住凝雪:
“今晚陪我!”
唐显山生怕儿子受刺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陪,陪,凝雪你就陪陪少爷…”
凝雪俏脸红的快要滴出血,微不可闻地‘嗯’一声。
唐府的鸡飞狗跳戛然而止。
接下来的日子里。
唐飞白天忙活培养真菌,晚上抱着凝雪胡天胡地,过得那个惬意。
……
七日后。
上京,荣国公府。
昔日门前车水马龙的公府,如今大门紧闭,冷冷清清。
自荣国公女儿病情加重,除了大夫,府上再不见客。
这天。
唐飞负手叩门。
他身后,李小恩愁眉苦脸地背着药箱,心中害怕极了。
少爷这是作死,可千万不要连累到自己啊。
大门打开,当看见换唐飞,荣国公府的下人明显愣住。
今天的唐飞换上了道袍装束,他相貌本来就不错,举手投足中,有一股轩昂的气质。
得知唐飞的来历,赶忙飞报自家主人。
没一会儿,下人就客客气气请唐飞入府。
大厅。
一位身穿紫袍,满脸愁容的中年人坐在正中,下首,坐着个大夫模样的人。
“你说你能治好我女儿的病?”
中年人就是荣国公,许云海怀疑地打量唐飞问到。
这个小道士,年纪太轻了吧。
“招摇撞骗之徒,许国公千万不要被他骗了!”
“许国公,这小子来历不明,一看就是想在府上打秋风的。”
不等唐飞开口,旁边的大夫臭着张脸,扭头训斥道:
“你究竟是谁?快快从实招来?”
唐飞斜瞅他一眼。
“你又是哪个?”
“哼,我怕我报出名来,会把你吓到。我是太医院院判,左春。”
左春得意的道:
“小子,你这样的我见多了,现在滚出来还来得及。”
“太医院院判,只在太医院院使之下,确实算不错了。”
唐飞看着左春:
“你说了这么多,你到底能不能治好许小姐的病呢?”
一句话,叫左春破防。
左春身为正五品的院判,医术自然不错,但还是拿伤风没办法。
“你,你…”
左春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憋半天憋不出话来。
唐飞不再理他,转头对许云海拱手道:
“许国公,请容我说一句,现在的情况,许小姐命悬一线,何不叫我试试呢?”
左春指着唐飞暴喝:
“此人狡猾得很,许小姐千金之躯,怎么容得他放肆。应该把这个骗子拿下,压下去处死!”
许云海却迟疑地看着唐飞:
“你,你真的是大夫?年纪太轻了些。”
唐飞淡定地微微一笑:
“其实,是与不是,国公叫我治一下试试便知道了。”
又瞥一眼左春:
“如果治不好,到时候再杀我不迟。”
这时候。
“老爷,老爷不好了。”
一个丫鬟慌张地跑进来叫到。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许云海急忙起身,喝问。
“老爷,不好了,小姐的病情更严重了,恐怕,恐怕…”
小丫鬟不敢再说下去。
“哼!”
许云海气急败坏,先看一眼瞬间安静,不敢抬头的左春,又看向唐飞。
“你如果能治好我女儿的病,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许云海铁青着脸,道:
“可你要是治不好,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我一定会把你折磨致死!”
噗通一声。
众人看过去,是站在唐飞身后的李小恩,吓得瘫倒。
我招谁惹谁了我?!
唐飞淡淡地吩咐李小恩:
“药箱放下,你到门外等我。”
说完,跟随许云海等人入内。
一间雅致的香闺中。
芙蓉绣床上,许云海的女儿,许如芸双眸紧闭一动不动地躺着。
哪怕昏迷不醒。
乌黑秀发散落床上,露出的肌肤娇嫩雪白,令人遐想无限。
可以看得出,是个一等一的美人。
唐飞曾经听说过,许如芸是京城最负盛名的美女,才女。
今天一见,久病之下,多了一份弱不扶风的美感。
真是倾国倾城。
左春抢上前去,先摸了许小姐的脉搏,又探探鼻息,大惊失色地对许云海道:
“国公,小姐已经到了生死关头!”
“你也是废物!”
关爱女儿心切,许云海不客气地推开了左春。
左春委屈地嘀咕:
“破伤风,本就是举世难医的绝症…”
许云海瞧着女儿昏迷不醒的模样,悲从心来,指了一圈周围的大夫:
“废物!全是废物!”
“快给我想办法,我女儿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统统都要陪葬!”
顿时,地面上跪了一圈人求饶。
他们都是贪图许云海的悬赏,跑来治病的。
只有左春是太医院的御医,他劝许云海:
“国公息怒啊,破伤风几千年来都是绝症,根本没有人能够治好。”
许云海脸色阴沉得可怕,回头看住唐飞:
“你刚才说,你能治好我女儿的病?”
唐飞把药箱放在桌上,肯定地道:
“我能医治!”
一边说,一边打开药箱。
里面,陶罐放的调制的抗霉素液。
唐飞拿起一节节的陶瓷管,用铜转接头连上,就成为输液管。
最后。
唐飞眯着眼,看向手中高举的一枚骨针,骨针中空,顶端打磨尖锐,发出凌厉光芒。
“你拿出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左春气咻咻地道:
“你根本就不是大夫,哪儿有这样治病的?“许国公,快把他拿下,他就是个骗子!”
“闭嘴!”
许国公发出震天的怒吼:
“叫他治!”
唐飞点点头,走到床边,口里说道:
“对对。反正治好了有赏,治不好,斩首,吊死,腰斩,随便你们。”
他把东西放置好。
坐到床边,然后,大手摸向了许如芸睡美人般的身体。
“放肆!”
这回,不光左春,连许云海都看不下去了:
“你要干什么?!”
唐飞委屈地耸耸肩膀:
“我这是独家的秘方,要把药液注射入体内,才能见效。”
“从没有听说过…”
左春气势汹汹的又要发飙。
许云海却忍气吞声地道:
“好,好,我依你…可要是治不好…”
迎着许云海杀人般的目光,唐飞懒懒地道:
“知道,我知道,治不好,你肯定要折磨死我的。”
许云海气的脑门上,青筋突突地乱跳。
但没完。
在众人的目光中,唐飞一把抱起了许如芸,甚至,还忍不住深深吸一口气。
好香,好美。
“你又干什么?!”
许云海忍无可忍地咆哮。
这个时代,男女授受不亲,为了宝贝女儿的性命,许云海勉强允许唐飞接触女儿。
可唐飞抱起来她是什么鬼?
“翻个身啊。”
唐飞无辜地解释道:
“药液要注入体内见效,许小姐耽误了这么久,用药量比较大,所以,要从臀部注射进去。”
说着,唐飞的大手,向许小姐圆润完美的臀部曲线上摸去。
打针脱裤子,非常合情合理。
“住手!”
许云海气歪了嘴巴。
左春急忙拱火:
“这小子分明是见色起意,小人看遍了医学的书籍,也从没有见过扒小姐裤子治伤风的。他要是能治好小姐的病,我,我愿意自杀而亡!”
唐飞被他几次三番的拱火弄得火大。
不耐烦地道:
“有完没完?给个痛快话,要不要我治病啦?”
许云海脸色由红变青,又由青变白,过了会儿,才从牙缝挤出几个字:
“你,你做!”
说完,愤愤地道:
“无关人等统统出去,你,你把脸转过去!”
房间内,只剩下许云海,左春和唐飞,和几个丫鬟。
许云海跟左春别过脸不看,任由唐飞注射。
啵!
一阵令人惊心的拍打声传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在找扎针的位置,不小心拍重了。”唐飞连忙抱歉道。
许云海的心在滴血,差点晕死当场。
这小子,分明是在自己宝贝女儿的某个部位上摸索。
许云海发誓,如果女儿救不回来,一定要把这个该死的小子碎尸万段!
许久。
唐飞恋恋不舍的收回双手,那柔滑软腻的手感,始终忘不了。
“好了,等一个时辰,小姐应该醒过来了。”
唐飞替许如芸盖好被子,说道。
左春劈头就问:
“如果一个时辰醒不过呢?”
“那…”
唐飞想了想,前世他学过点医术,但不保证就那么准,于是他道:
“那就等二个时辰。”
“你,你就是个…”
左春还没把‘骗子’两个字说出口,许云海脸色阴沉地要滴出水,打断道:
“好,就给你二个时辰。芸儿要是醒不过来,别怪我不客气。”
过了很久。
“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小姐仍然没醒过来,小子,你怎么说?”
左春阴恻恻地道。
唐飞不以为然:
“不是说二个时辰吗?”
左春不甘心地道:
“不管一个时辰,还是二个时辰,小姐都不可能醒来。”
唐飞立刻对旁边的许云海说道:
“国公,你听听,他就不想让小姐醒过来了,他该死!”
“你,”左春憋气地道: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荣国公许云海刚要开口,一个丫鬟惊喜地道:
“小姐醒了,老爷,小姐刚刚动了下。”
左春霍地起身,望了下后,还不相信地揉揉眼睛:
“不,不可能,这是绝症,怎么可能,哎呀…”
“让让!”
唐飞不客气地一脚把他踹开。
“国公,小姐醒是醒过来,但她昏迷了几天,身子虚弱,还需要仔细调养。”
唐飞又在许如芸身上摸索几下,才说道。
这次,许云海不但不生气,还高兴地眼睛迷成一条缝,合不拢嘴地哈哈大笑:
“好你小子,还真有本事啊,大夫,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时候,许云海哪里还有堂堂国公的样子,搓着双手,主动凑到唐飞的跟前问。
“公爷公爷!”
左春又靠过来叫到:
“卑职想起来了,一定是我之前的药见效才治好的。对,一定是这样。”
“死开!”唐飞冷冷地道:
“我记得你说过,要是治好了许小姐,某个人愿意自杀而亡哦。”
许云海同样神色不善地瞅住左春:
“我也听到了,而且,你还信誓旦旦地说,我女儿得的绝症,不可能活过来!”
好个左春,不愧是宫中行走的太医。
见到势头不对,马上脸色一正:
“公爷,卑职开个玩笑。这位年轻人,不愧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在下佩服!”
“死开死开!”
唐飞再次一脚踹开他,看都不看一眼。又对许云海说道:
“小姐已经没有性命之忧。接下来,我为她每日再打一针就可以痊愈。之后只要细心调养,很快就能恢复健康。”
“好啊实在太好了。”
许云海喜极而泣,不经意地抹去眼角的热泪,大手一挥道:
“青年人,你想要什么奖赏,尽管讲?我一定满足你!”
唐飞笑呵呵地道:
“实不相瞒,我还真有件小事,需要公爷帮个忙。”
……
荣国公府门外。
李小恩站在街上,从上午就等啊等。
一直等到下午。
然后,他看见对面府门大开。
自家的大少爷,在荣国公许云海等一大帮人的陪同下,有说有笑走出来。
唐飞跟许云海拱手告别后。
刚一回头,李小恩噗通一声,果断跪倒面前:
“少爷,我错了。我不该怀疑您的。从今天起,少爷让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
“呵呵。”
唐飞撇撇嘴。
回到唐家。
唐飞往屋里一坐,招呼凝雪:
“雪儿,过来给少爷揉揉肩膀,少爷今儿个累了。”
“不。”不知道唐飞跑哪里,操心了半天的凝雪赌气道。
“那,捶捶腿儿。”
“我不。”
凝雪坐得端端正正,双手撑在腿上,抬头扬起半张俏脸。
那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那就,香一个。”
唐飞忍不住走到凝雪身边,弯下腰就是不客气。
凝雪冷不防受袭击,更加气恼了:
“少爷,你不能这样了,陈家三天两头派人来…”
话没说完。
管家李通汗流浃背地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叫:
“来人了,外面来了一群荣国府的人,他们说奉荣国公之命,给少爷送谢礼…”
说完,李通和凝雪,眼眨都不眨地望着唐飞。
唐飞慢慢地摇头:
“唉,老许真是的,不就是救了他女儿一命吗,说了不收礼不收礼,他还是要,咳…”
“话说回来,老许这个人,真性情,可以交朋友…”
凝雪已经听不进去唐飞后面的话,小口瞬时张得溜儿圆。
“我赶紧通报老爷去。”
李通反应过来,一个激灵,激动地掉头就跑向主屋。
大厅。
此刻,唐显山好不容易再次把好友,王志齐请到家中。
唐显山正好说歹说,求着王志齐帮忙。
当管家李通跑过来报告的时候。
二人的表情,只有懵逼。
“上好的绸缎一百匹,金锭千枚,小小敬意,请笑纳。”
当确认了来人荣国公府的身份,唐显山跟王志齐才渐渐接受了现实。
荣国公府的人送完礼后,马上告退。
李小恩又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嚷道:
“老爷,老爷,整个京城都传遍,少爷治好了荣国公小姐的病啦!”
两个人失魂落魄地回到客厅,噗通坐到位置上。
“王兄…”
唐显山很快意识到,这个称呼不对,干咳道:
“王老弟啊,我就说过,我儿再也不是以前的败家子了,你还不相信…”
说着,唐显山重重吁一口气。
说实话,他到现在还觉得在做梦,也不敢置信。
王志齐还在怀疑人生。
怎么可能?!
那小子从来没听说过懂医术,竟然救了荣国公的女儿?!
荣国公啊。
世袭的公爵,大庆朝第一等的爵位,封公的历史能追溯到大庆的开国时期。
比起什么陈家大学士之类的,底蕴深厚不知道多少倍!
“老唐,哦,不,唐兄。”
王志齐陪笑着开口了:
“我当时也就那么随口的一说,你怎么还当真了呢?呵呵,对了,唐兄你昨天不是说缺银子吗?要借多少尽管开口,不要利息!”
王志齐胸脯拍得啪啪响。
“嗯。”
唐显山从容了许多,望着荣国公送来的金锭箱子,拉长音调道:
“都跟荣国公攀上交情了,还缺那点儿钱吗?我记得,你昨天说过什么,我儿子有出息了,你名字倒着念?”
王志向脸色变了又变,却一点脾气不敢有:
“说笑,那是说笑。唐兄现在不缺银子,那,要不咱们继续聊聊,昨天咱们说过,结成儿女亲家的事儿如何…”
“哼哼,你昨天不是拒绝了吗?”
“说笑说笑呢。”
“你不是说你女儿不乐意吗?”
“小孩子脾性,我回家劝劝就好。”
……
大学士,陈家。
当陈子柒收到消息后,整个人震惊了。
唐飞的做法很简单。
就是麻烦荣国公许云海,把唐家那二十万两的欠条,讨要回去。
当然,唐飞本可以找荣国公‘借钱’还陈家。
但这么一来,不是便宜他陈家了么?
砰!
陈子柒狠狠一拳砸在桌面,对他的父亲,当朝大学士陈丰道:
“爹!就算荣国公出面,凭什么白白舍弃二十万两银子?”
想到上次,唐飞把他怼得下不来台的情景,陈子柒就气得要发狂。
“你昏了头吗!”
年过半百的陈丰,训斥道:
“你不想想,你逼唐家写下二十万的欠条,凭的什么?还不是权势?”
“现在有荣国公替唐家那小子撑腰,要是重新仔细地查证,丢人的只会是我陈家!”
“你赶紧把欠条送还唐家,此事就这么算了。”
陈丰刚刚升任大学士,权力还不巩固。
何况,大学士虽然虽然掌握最高的权力,但却不止一名。
这一回,明显是陈家仗势欺人,不如见好就收。
“唐飞,你给我等着!”
陈子柒胳膊扭不过大腿,不甘心地恨恨道。
类似的场景。
周家也在上演。
之前没有给来借钱的唐家父子好脸色,还想落井下石的周崇,好似被惊雷劈中,半天回不过神来。
周崇肠子都快悔青了。
倒不是别的,就是可惜了找到荣国公府大腿的机会。
他儿子,周承安给他打气说道:
“听说荣国府许小姐只是有了点知觉,还没脱离危险,说不定会有反复…”
周崇一听,点了点头。
既然自家得不到好,巴不得他唐家也完蛋!
日子一转眼,过了两天。
唐飞来到荣国公府,准备给许如芸打第三针的点滴。
熟门熟路的他,来到酣睡的许家小姐床前。
欣赏的目光在许如芸的的身上扫过。
经过两天的调养,许如芸气色好了许多。
长长睫毛盖住眼睑,出尘若仙的脸庞,仿佛不食人间的烟火。
更不要说,唐飞这两天摸来摸去,比谁都清楚,那副仙女般的脸庞下,有多么惊心动魄的绝美身材。
正当唐飞准备像往常一样,为许小姐脱裤子打点滴的时候。
没想到出岔子了。
“哇!!!”
一声惊惧的叫唤声,在整个荣国公府回荡。
许家小姐的披头散发,正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落在唐飞的怀里。
“你,你让开!”
“那,那个,许小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打针,你这么突然地一动,吓了我一跳,结果就,就这样了。”
唐飞一边解释,一边嗅着许如芸身上的清香,以及她身上的温软。
闻了好多遍,还是闻不够。
“你,你无耻。”
许如芸睁开灵秀的双目,挣扎着怒骂:
“你说得倒好听,你为什么这时候还不松开手?”
“我忘了。”
唐飞没有诚意地说一句,不得不松开了搂住许如芸的双手。
许如芸受惊的兔子般,闪到大床的角落,瑟瑟发抖。
唐飞意犹未尽地砸砸嘴。
忘记了,经过两天调养,许如芸虽说身体还是虚弱,但已经恢复神智了。
“许小姐,是这样的,我是一名大夫,正在给你治病,医者父母心,你可以把我当做你…”
话还没说完。
许如芸又羞又怒地叫嚷:
“你,你无耻,你刚刚还,眼光一直盯着我的,我的…”
说到后面,她羞红了脸,说不下去了。
何止刚刚,从进来,唐飞就一直死死盯住绝色美女的胸前。
荣国公许云海这时候进来了,见状,急忙劝女儿道:
“乖女儿,这是唐神医,真的是给你治病的。”
“他,他就是个下流之徒!”
许如芸从小锦衣玉食,娇养长大的,顿时委屈地流下一行清泪。
许云海也急了:
“爹不会害你,医者父母心,唐大夫不会有坏心思的。唐大夫,你倒是说句话啊?”
今天做父亲的眼巴巴盼来最后一针,可不想出意外。
但他不知道,唐飞早就对许如芸起了坏心思。
唐飞摇摇头,强调道:
“我不是大夫,医术,只是我的技能之一。”
在大庆朝,医生的地位很低下的,唐飞不想这辈子就当个医生。
而且,这跟许如芸的身份也不般配。
许如芸跺脚,向父亲告状道:
“你听听,他就是起了坏心思。”
唐飞心里默默地想。
反正你被我摸了好多遍,不如嫁给我最好。
几天下来,唐飞早被这个天仙般清丽的女人深深吸引住。
许云海无奈地对唐飞叹气:
“这个,我看如芸也好的差不多,这针就不扎了吧。”
“打手臂吧。”
唐飞突然地说道:
“少些剂量可以通过脉搏注射。”
许云海又看向女儿,好半天,许如芸才不情愿地点点头。
一会儿。
许茹芸坐在窗前伸出藕臂,唐飞与她面对。
“喂,你又在摸什么?”许如芸再次羞恼地叫道。
“我在找静脉啊,不然搞错了怎么办?小心啊,针扎进去有点痛。”
感到一阵刺痛,许如芸秀眉紧蹙,咬住下唇。
“你不要乱动等输完液就好了。”
唐飞起身,负手望向窗外,说道。
窗外,天空湛蓝,大片的白云静静漂浮在那里。
望着唐飞背影,许如芸松一口气的同时,
想到青年这几天跟自己亲密的举动,心中又生出莫名的感觉。
男女授受不亲,除非,那男子是夫君!
“许小姐,你觉得我怎么样?”
唐飞突然问到。
许如芸气鼓鼓地道:
“你就是个无耻的登徒子!”
干咳两声掩饰尴尬,唐飞一双清澈的眸子望住许如芸:
“许姑娘的意中人要什么样的?”
许如芸想都不想地说道:
“要才情无双,有状元之才。”
话说出口才想到,这怎么能对他说出来了?
“以许姑娘的家世才貌,这个要求不过分。”
正当许如芸以为唐飞受挫,唐飞却又淡淡地说道:
“但对我唐飞来说,同样不算难。”
“切~”
许如芸撇嘴地道。
她心想。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位唐家大少不学无术,前些日子还因为调戏民女差点被打死。
碍着面子,许如芸没说出口。
“怎么你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状元也好学士也好,只要我唐飞想要,都能信手拈来。”
许如芸被唐飞的话震住,片刻,忍不住道:
“少吹牛皮,你能考上国子监都不错了,还想考上状元?!”
状元,那是千千万万读书人寒窗十年,都不敢奢望的。
也就唐飞这种纨绔,敢大言炎炎。
“国子监又有何难,我一出手,还不是轻轻松松的榜首吗?”
哈哈。
许如芸笑道花枝乱颤,另外一只手捂住檀口。
唐飞:“你不相信我?”
许茹芸:“信你个鬼!”
……
输完液,唐飞出门的时候,忽然问到:
“如果我考入国子监,你跟我交往吧?”
“等你考上再说。”
许茹芸板着脸说道。
“好,我当你同意了,不准反悔。”
没等许如芸开口,唐飞迅速地闪人。
许如芸想反驳,但转念一想就不在乎了。
唐飞这样的纨绔,怎么可能考的进去国子监?!
这时候,老爹许云海进来。
“爹,你怎么放心那个登徒子的?”
许如芸埋怨道。
“那小子还不错,治好了你的病,挺有本事。”许云海的回答。
“爹!他,他对女儿有想法!”许如芸撅起嘴唇叫道。
“那怎么可能?!”
许云海不假思索地道:
“我许家世代公爵,那小子就算救了你,也够不上我许家的门楣。
“话说回来,这两天,陈大学士的儿子,那个叫陈子柒,三天两头往这边跑想要见你。那小子跟咱们家倒算得上门当户对。”
许如芸急忙打断他,试探着问: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他,我说的是唐飞,不是陈子柒,他高中状元了呢?”
“状元啊,那可是万里挑一,好多权贵争着收为女婿啊。”
许云海疑惑地看着女儿:
“那小子据说不是个读书的料儿,他异想天开什么?!”
“我随口问问。”许茹芸连忙跑开了。
……
唐飞回到家中。
就得到了,陈家把二十万银子的欠条送来的消息。
“儿啊,这回多亏了你啊。”
唐显山看着宝贝儿子,笑得合不拢嘴:
“这下咱们唐家无忧了。”
“别高兴这么早。”
唐飞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陈家不会善罢甘休的,再说,他们欠我的,说什么也要还回去。对了老爹,荣国府送来的金锭,我要用用。”
“我儿拿去用就是。”唐显山拍着胸脯道。
今非昔比,唐显山对儿子充满了信心。
唐飞早就计划好了。
有仇不报非君子。
何况,还能顺便的发财呢。
千锭金子,相当于一万两银子,足够了。
唐飞找来李小恩吩咐下去。
现在的李小恩,对唐飞言听计从,立刻照办。
很快,李小恩跑遍整个京城的大小店铺。
一天后,全京城硝石被搜刮一空。
再然后,忽然就爆出了唐家制造出冰块的消息。
京城陈家。
陈子柒看着桌上放的,晶莹透亮的冰块,陷入了沉思。
“唐家哪来的这么多冰块?还生怕别人不知道地送人?”
开玩笑。
马上临近炎热的盛夏,冰块是多少大户人家不可求的梦想。
不差钱,差的就是制冷的啊。
陈家的下人回答:
“听说唐飞用硝石制作的。”
陈子柒马上想起来,前天自家的店铺里,也有几百斤的硝石被买走。
还预订了未来二个月的货源。
等于说,整个夏天,他家店铺再没有一点儿的硝石。
想必全京城都是如此。
陈子柒顿时有一种吃了翔的感觉。
“这个魂淡,他到底想干什么?”
陈子柒红着眼睛低吼。
这不光是生气,真正的眼红。
夏天的冰块,想想看有多大的暴利?!
“不能再等了,说什么都要把硝石还有制作方法搞到手!那个混蛋,他不配!”
唐家。
唐飞惬意地躺在凉椅上,一张嘴,旁边的凝雪送入一块西瓜。
西瓜是冰镇的。
炎炎夏日里,透心凉,没有更好的享受了。
“少爷,又有人想要来买冰块了。”
管家李通报告。
“不卖。”
唐飞头都不抬地道。
跟着进来的唐显山一听急了。
“儿子啊,蚊子小也是肉,哪有送上门生意不做的道理,你是想要来大的那这些小生意我去。”
“爹,总共都没做多少冰块,要引大鱼上钩的。你不能去。”
唐飞摆摆手道。
“唉!”
一想到家里见底儿,唐显山就不踏实,但儿子做主,他只能气闷地走开。
没多久。
李小恩又来报:
“少爷,陈子柒,还有周承安在门外要见您,是不是赶走?”
唐飞这一次从椅子上坐起来:
“叫他们等,晾个把时辰再说。”
大鱼终于上钩了。
李小恩只能硬着头皮跑出去,回报道:
“二位,我家少爷在休息,你们先等一等。”
“要等多久?”
头顶炎炎夏日,汗流浃背的周承安气急地问到。
“大概一个时辰。”
李小恩说完,就小心地避开。
果然。
周承安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满天飞:
“什么玩意儿!给他脸了不是?”
周承安骂骂咧咧直接闯进去,陈子柒和几个商人跟在其后。
看到陈子柒周承安等人,唐飞先咽下口里的西瓜,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大热天的,各位,急着干什么呢?”
唐飞看向周承安:
“承安啊,你怎么也来了?”
周承安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怒声道:
“我是你表哥!有这么对表哥的吗?”
“你开什么玩笑?”
唐飞大哥哈欠,懒懒地道:
“我还记得说好了两家断关系了的,呸,亏你说得出口!”
落井下石的玩意儿,真有脸。
“你!”
周承安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捋起袖管恨不得上前打唐飞一顿。
唐飞瞅住他,冷冷地道:
“这里是唐家,想要闹事就请回吧,跟我谈事情,就要有该有的态度。”
陈子柒站了出来,挡在周承安的前面:
“周兄消消火,我替你说。”
陈子柒走到前面,冷眼瞅住唐飞:
“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过就是硝石制冰之法而已,没多了不起,你也别得意,我劝你乖乖地听话,不然,这次未必有人再保你了。”
听着陈子柒话里威胁的意味,唐飞微微一笑:
“方法很简单,可惜你们就是想不到!怎么样,气不气?”
“我看你是不知道死活!”
陈子柒怒气冲冲地道:
“你那点伎俩,我都看透了。”
“你故意买光了全城的硝石,以及剩下二个月夏天的进货。手笔确实很大,但太自不量力了。”
“有硝石又怎么样?就凭你们唐家的家底儿关系,光靠零售,一个夏天都赚不了多少。你要想赚钱,还是要靠我们!”
唐飞平静地点点头:
“话是没错。”
陈子柒脸色稍微缓和了些,继续说道:
“把你手上的硝石,以及接下来二个月的硝石订单,卖给我们,你轻松坐在家里,不亏。”
唐飞似乎在思索什么。
其余的商人们,无不露出紧张的神情。
夏天的冰块,那可是有价无市。
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只要硝石到手,那时候,冰块不是冰块,是金子!
唐飞会白白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吗?
“可以卖,我有两个条件。”
唐飞出人意料的答应:
“第一,价钱嘛,就只涨十倍吧,我一万两银子买进来,十万银子卖出去。”
周承安立刻怒吼道:
“你算什么玩意儿!今天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最多两倍!”
“不想谈了好说,管家,送客!”
唐飞扭头冷着脸道:
“也不想想,转手就能几十倍赚钱的买卖,我凭什么让给你们?”
陈子柒虽然恨极了唐飞。
但他也知道,论生意,唐飞说的没错。
马上就要入伏,坐地收钱的买卖啊。
“姓唐的,十倍确实多了,这样吧,最多五倍!”
陈子柒竖起五根手指: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唐飞想了好久,才故意地长叹一口气:
“五倍就五倍,我就吃点亏吧。第二个条件,周承安,在你家的对赌必须兑现!”
陈子柒暗暗盘算。
只要有足够的硝石,夏天二个月内,赚他个上百万银子轻轻松松。
这个唐飞看起来挺聪明,想得出制冰的办法。
到头来却是为自己做嫁衣,其实不过如此,想到这儿,陈子柒心情无比的愉悦。
问题只剩下了周承安。
那天,在周家。
周承安的父亲,不但见死不救,还冷嘲热讽地立下赌约。
现在唐飞救下了荣国公之女,周家必须付给自己五万两银子。
“你要是敢否认,我就视在场的各位没有契约精神,买卖立即取消!”
唐飞做了个不容置疑的手势。
周承安本能的就想拒绝。
反正那天没别人,只要不承认,唐飞能拿他有什么办法?
刚要否认,就听见陈子柒阴恻恻地小声道:
“周兄,五万两银子算什么?来日方长,唐家,跑不掉的!”
周承安经过提醒一想。
是啊。
只要硝石到手,自己到手的利润二十万都不止。
后面再慢慢炮制唐飞这个魂淡。
“好,我再出五万,就当被狗咬了。”周承安一咬牙,恶狠狠地说道。
陈子柒生怕夜长梦多,敲定后,马上写了转让文书,包括后二个月的硝石订单。
众人按下手印,算是立好了字据。
陈子柒等人早就准备好。
没一会,成群的车队过来,运走唐家的硝石。
车辆不停地往返,等到忙活完,已经到了晚上。
各人回各家。
关起门来算账。
唐飞本钱一万两银子,几天下来,变成了十万两,不能说少。
不过。
唐显山看着眼前的一摞银票,欣慰中又有些不甘心:
“儿啊,可惜了。”
“再熬过二个月,我唐家获得的利润,足够在京城商户有一席之地的。如今白白便宜了他们。”
旁边管家李通,李小恩,跟着摇头叹息。
再没见识,也知道铁定暴利的机会,却拱手让给了对头。
唐飞笑了笑:
“爹,小时候您常讲,做生意,讲究一个目光要远,细水长流。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还说不定谁赚便宜谁吃亏呢?”
另一边。
陈子柒周承安等人,一拿到硝石就行动。
召集人手,租买地窖,打通人脉渠道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