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岁梁涉川是小说《做你笼中雀鸟》的角色人物,目前小说已完结,是作者【阿银姐姐】所著
《做你笼中雀鸟》简介
众所周知梁涉川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 连京都首富都对他青睐有加,不惜将疼爱的外甥女绮岁嫁给他。 订婚宴当日,绮岁在京都权贵眼下,亲手将一杯红酒浇到梁涉川的脸上。 在众人面前指责他“贪心不足蛇吞象”。 - 两年后绮岁再回京都,梁家易了主儿。 梁涉川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嫁给我,你以后还是梁家养尊处优的小姐。 她退无可退。 从此,绮岁顶着京都梁先生未婚妻的名号纵情声色,来者不拒。 惹的众人将逼婚的头衔套在梁涉川身上。 绮岁却亲自站出来澄清:“梁先生一向洁身自好,逼婚的人是我。”
做你笼中雀鸟精彩章节: 梁涉川、绮岁等人的陵洲纠葛风云
楼上人多。
梁涉川没有让绮岁跟着上去,叮嘱了顾也看着她。
偏厅没人。
冷冷清清,佣人送了水就走,一刻也不逗留,更不将绮岁和顾也放在眼里。
佣人们都知道,他们是从京都来的,不是江家的人,自然不亲昵。
顾也和绮岁在这儿是一种身份,寄人篱下的身份。
佣人前脚走了。
顾也焦急地磨了磨牙,难受地转着桌上的青花瓷杯,清清脆脆的声音缥缈着,加重他的犹豫,“岁岁,听说你。”
“孩子没了。”绮岁早早从那份悲伤中走出来,更不想让任何人看笑话,“梁涉川告诉你的?”
“我都听说了,师哥不是有意的。”
每个到她跟前的人。
初衷都是替梁涉川辩解,替他澄清,仿佛遭受了最大痛苦的人是他,绮岁理应谅解。
她摸着滚烫的茶杯,手心发热,“不用提了,都过去了。”
她一句话断绝了顾也所有的言语。
让他哑口无言。
相互沉默了好一会儿。
清晨,门外春光灿烂,远远的就有江且愿快步走来的身影,由远到近,模糊到清晰。
“谁让你进来的?!”她声音高亢响亮。
快步走进,讥诮刻薄的面目拉近到绮岁面前。
江且愿怒目圆瞪,不知哪来的恨意汹汹燃烧起来,只喊了一声,不等他们反应,扬起手便要抽绮岁一巴掌。
胳膊高高扬起。
快速掷下,刚要碰到绮岁,手腕被猛地一折,狠狠掐住,她吃痛一声,这才瞪向了顾也,怒声骂他:“你算什么东西,给我让开!”
“师哥让我留在这儿的,说谁都不能来找麻烦。”
顾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人。
他的软弱向来只对梁涉川和绮岁。
江且愿猛力挣了两下,手腕却一丝没能放松,她脸色难堪,“快放开!你活腻了是不是?”
顾也在她们眼里不过是梁涉川带回来的一条忠心的狗,谁也没把他当回事。
顾也无动于衷,一点也没有被吓到,“师哥还说,谁要是来找麻烦,让我不要客气。”
“你想干什么!”
偏厅的寂静瞬间被驱散。
江且愿的声音尖锐又刺耳,震得绮岁眼前眩晕,她扶着椅子站起来,平静无虞的面孔下潜藏着滔天巨浪。
那天她手术醒来。
江且愿站在病床边说的那番话,那张轻蔑的脸,她难以忘却。
腰被推了一下,感觉明显,顾也偏头看去,手上仍未放松。
绮岁白着脸站起来,她瘦的脖颈线条修长,气韵孱弱极了,瞳光脆弱,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一扬手,轻飘飘的就是一巴掌。
那力气扬起了强劲的风,可一点不像绮岁的身体那么弱。
江且愿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狠,被打的一时半会儿眼下都是花的。
耳边尽是死寂。
连顾也都被绮岁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吓到,手不自觉的松开,江且愿胳膊垂到身侧去,无声无息握成了拳,鲜红色的指甲掩在手心,一阵发颤。
“那天在医院,我就想这么打你了。”绮岁身后无人撑腰,却一身硬骨头。
江且愿这辈子的痛都在这几天挨尽了。
脑袋是木讷的,她咬紧了牙关抬高脑袋,恨的面部抽紧,“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绮岁失笑一声,“你不该打吗?”
江且愿的怒盖住了那一巴掌的疼,又因羞耻而怒火中烧,口不择言,“一个连孩子都保不住的女人,也配跟过来吗?”
她大概根本不了解。
绮岁的性子硬,认足了死理就不回头,要不是脚上伤了,又被梁涉川强行带到这儿,她恐怕一辈子也不会踏进陵洲的地界。
绮岁别过头,看着茶杯里升起的雾,心里一阵寒,她凝着江且愿的眼睛,不躲不闪,“我是没保住,那你呢?怕不怕晚上做噩梦?”
江且愿一怔。
腿都软了好些。
“你胡说八道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的激动反衬着绮岁的平静。
绮岁脚踝疼,站了一会儿痛感便加深好些,她撑着椅子,“是,我是胡说八道的,可是你慌什么?”
“我没慌。”江且愿急速喘气。
见绮岁没再吭声。
明显表达了排斥的意思。
顾也横跨一步上前,挡在她们中间,他到底要比江且愿高出半个头,直直挡住她的视线,“江小姐,你还是走吧,免得师哥回来,让他看到你在这儿。”
“这是我家!”江且愿撕破了喉咙,“就算走,也应该是你们走吧?”
他们没人愿意在这儿。
绮岁站直了腰,扶住顾也的手腕,因为脚踝的疼痛,步履艰难,她侧身慢步,情绪太淡,早已不在乎江且愿的辱骂和诋毁。
还没走两步就被顾也扶住,生怕她摔跤。
江且愿挺直了腰,端着笑看他们,“看你们两个这么亲密,别是有点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吧。”
他们距离还近。
绮岁也没走几步,江且愿的一字一句都听的清楚,她抓紧了顾也的袖子,一枚袖口膈在手心。
顾也素来嘴拙。
面对这样凭空的污蔑支支吾吾,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绮岁不回头,对着偏厅外一颗光秃秃的树冷笑,话语真诚,“你心里藏着见不得人的秘密,看别人就觉得别人跟你一样脏,真对不住,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没你那么多心思。”
边说着。
树下站进一个人。
零落的树枝伸展在他身边,光色斑驳,却照不进梁涉川眼里,他眼眸深不见底的漆黑,正望着绮岁。
缓缓走进,梁涉川接过绮岁的手,隔开她跟顾也,声调冷了几个度,“脚还有伤,怎么不坐着?”
他刚从被药罐子泡着的房间出来。
衣服上也蹭上了苦味。
绮岁屏息,实在害怕药的味道,远离了些,梁涉川冷漠,她比他更冷,“想走了。”
梁涉川瞥了顾也一眼。
眼神交流无果,他轻声解释:“叔叔的病耽搁着,过几天我再送你回去。”
绮岁跟江致临的交情实在不深,也没什么特殊感情,“算了,等有空我再单独来看他。”
他们一言一语。
江且愿都在边上听着,不舒服的很,嘴巴也没把住门,直接斥道:“你装什么装?还戒指的时候挺爽快,到头来不还是要巴巴贴到他身上?”
梁涉川面色急速降温,冷的正掀起一场暴风雪。
江且愿余光不看他,死死凝着绮岁的可怜模样,讥讽意味十足:“你以为他是被你欲拒还迎的手段骗了,别傻了,他现在就是可怜你没了孩子!”